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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很嚣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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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不过,那个时候,傅恒会被定上拐骗格格的罪名,无论你我都保不住他的性命。”
她终于肯抬眼看着他,见他神色一片谨慎,不似危言耸听,将信将疑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骗你这一次,已经是后悔至极。我向你发誓,我今生决不会骗你第二次”,他握起她的手,神情是温柔的、真诚的、庄重的,“零泪,跟我回去吧,我知道你害怕,但请你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将来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要去勇敢的面对,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皇阿玛和额娘,当然,还有傅恒,我们会一直陪着你,护着你的。”
零泪然微微有些动容的看着那相交一处的手,良久后,终于认命地点了点头。冥冥中,她穿越来到这里,来到圆明园,来到皇权的中心,她反抗过了,却终究是逃不开,那么,像阿四说的那样,去勇敢的面对吧。反正,她头上有这么多人罩着,她还怕什么呢
见她答应肯跟他回去了,他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身子忽然一软,无力地瘫在了她身上,她手足无措地抱着他,一触他额头,怎么突然间烧起来了,赶忙扬声唤人进来。
大夫紧张地在为弘历把脉,零泪坐在榻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听着侍立在旁的侍卫跟她诉说他坠马的真相,原来他是故意让马失控,故意让马把自己甩下来,故意把自己弄伤一切不过都是一场苦肉计。可是听完侍卫的话,她竟怎么也恨不起来,他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只是为了让她跟他回去
“你疯了吗如果我是没心没肺,毫不在意你的死活,执意跟着傅恒走了,那你岂不是白让自己伤了一回”,她抬首看着他,喃喃低语,似叹似恼。
大夫把完脉,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去桌前写方子。
她起身,为弘历盖好被子,这时才顾得上问,“傅恒呢你们把他关起来了吗”
侍卫恭声道,“格格放心,傅大人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回京”她诧异道,“怎么可能他不会不等我的。”
“这是四阿哥的意思,只要格格一进屋,把傅大人绑了直接送回京。”
零泪干笑两声,是怕她中途后悔,又和傅恒跑了吗哼,他还真是布置周全啊。她心生不悦,淡淡道,“他现在病着,咱们一时半刻也走不了了。”
“是”,侍卫坦然道,“但四阿哥说,怕夜长梦多,无论怎样,明天一早还是要动身的。我们已经为格格安排好了厢房,格格是要回房休息,还是继续留在这里照顾四阿哥呢”
她越听越是生气,连夜长梦多这话都说出来了,之前他给她的那点感动顿时荡然无存,冷嘲地笑笑道,“他这是思虑过密,不得病才怪呢。我又不是他莲花馆里的宫女,凭什么照顾他”,说完,愤愤地拂袖而去。
侍卫似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直觉自己好像说太多了
天色才蒙蒙亮,她被人从睡梦中叫醒,不情愿地起了床,抱着枕头爬上马车继续睡,反正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什么,她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再次被颠簸的马车震醒时,他们已经出了登州城,在郊外的驰道上缓缓地行驶着。
她睡醒后,无聊地在车上翻了翻,看到一个剔红漆盒,打开后竟然是些精致小糕点,都是她素日里在圆明园最吃的,“这个阿四,亏他还记得”,她嘴角含笑地抱起一碟点心,窝回座位上,边吃边道,“想用糖衣炮弹收买我,休想嗯嗯,真好吃,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才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呢”
马车行到半路,稍作休整。
她跳下车,活动活动筋骨,却听从弘历那辆车上传出阵阵痛苦的咳嗽声。她犹豫一下,慢慢走到车前,问,“那个,你的病好点了吗”
“咳咳”,他又是痛咳一阵,才道,“我没事,等回到园子,再好好养两天无碍了。”
她沉吟片刻,然后道,“你可别逞强啊,要是实在难受,先找个住的地方休息几天,放心,我绝对不会偷偷跑掉的。”
他轻笑起来,“你当然不会舍得丢下傅恒自己跑掉。”
她撅了撅嘴,朝他的马车做个鬼脸,生着病嘴还那么毒,活该他一病不起。她收起善心,重新爬回车上,继续吃吃睡睡。
可车子还没走够一个时辰又停了下来,外面慌乱的人影,在她的车帘上晃来晃去,她奇怪地掀开帘子,见侍卫们围站在弘历的马车前,各个脸上都是焦急万分。
她探出头,问车夫,“他怎么啦”
“四阿哥昏过去了,怎么摇都摇不醒”,车夫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赶快也跳下车,凑了过去,见弘历紧闭着双眼,苍白的脸上无一丝血色,侍卫们见摇晃不醒他,狠掐他的人中,却还是没有效果。她麻利地爬进车里,把其他人轰了下去,“你们这样,不是弄醒他,是掐死他。”她抱起他平躺在车上,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把外袍松开,又扯了扯他的衣领,让他可以呼吸更顺畅些。
侍卫们不知她要干什么,只是,她这样的举动实在不雅,毕竟他们也并非真正的血亲兄妹,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回避地离马车几尺开外的地方守着。
她随手拿起小茶几上的一杯凉茶,嘴里含了一口水,朝着他的脸喷了上去。他猛地睁开了眼,剧烈地几下后,才将将回过神,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刚要发火,但看清是她后,又忍了下来,“我我这是怎么了”
“你咳嗽得背过气去了”,她闲闲地笑道,把他扶起来坐好。
这时,他才注意到身上的衣裳被人脱下,内衫的前襟湿漉漉地紧紧贴在身上,胸膛上的线条若隐若现。他又是尴尬又是地狼狈地抓过座位上的毯子遮盖在身上。
她好笑斜睨他一下,“遮什么遮啊,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他脸一红,羞窘难当,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你脸皮真厚,哪像个女孩家,也不知羞。”眼珠一转,忽又扬眉促笑道,“不行,总是我吃亏,下次瞧我非把你扒光了,瞧个够本。”
“给你三分颜色你敢开染房”,她不屑地双手交抱胸前,“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杀人灭口,也算是替天下女子除了祸害。”
他病容憔悴的脸上含着一抹讪笑,一双眼睛半睁半闭,懒懒地躺在垫子上,“好了,我没有力气和你斗嘴。也不知道一会儿,我会不会又咳得背过气去,你留在这里陪我,好吗”
她点点头,凑近过去,把毯子又掖紧了些,他身子一靠,顺势枕在了她腿上,满足地扭扭身体,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她无奈地翻翻眼,这会儿总不能不近人情地把他推开,只好任由他赖着。她扯毯子的另一角盖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浏览器搜“篮色書吧”,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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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回宫受罚(1)
马车缓缓驶进了圆明园的大宫门,车上的人还没下来,由苏培盛领着的一干太监,与秋浓领着的一众宫女,两排人全恭迎了上来。零泪从车窗往外看,只觉得这阵仗比她第一次入园时还要大,不由暗暗吸了口气。
面前的车帘,被掀开,弘历站在外面,递了手进来,她扶着他的手慢慢地下了马车,苏培盛与秋浓陪笑地上前向她行礼问安,她张口欲言却哑然无声,呆呆的不知所措的看向弘历,她私逃出京,雍正与熹妃不应该重重责罚她吗
弘历洒然一笑,轻握住她的手,“走吧,皇阿玛和额娘在等着咱们吧”说着,在太监宫女的簇拥下,两人漫步往九洲清宴殿走。
走在微微潮滑的青石路上,四周的景物依旧是熟悉的模样,只是枝头上的青翠绿柏被薄薄的晨霜所覆盖着,在茫茫日光映衬下,落下了条条萧索的暗影。如今还未出正月,但园中却似乎不见太多节日的喜庆,想必这个春节,皇帝与熹妃因为她的事并没什么心思过节吧。
她不由偏首望了眼弘历,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外奔波寻她,又伤病了这么一场,本如刀削的清瘦脸颊更是稍稍凹陷下去,她从未有感受过会有这么多人牵挂她,担忧她,为她伤神劳心。不知不觉地,泪在眼眶间流转,视线渐渐模糊,她深吸了一口气,把眼泪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怎么啦”他低头看向她,见她紧紧咬着唇,以为她在害怕,暗暗用力握下她的手,“别怕,皇阿玛和额娘不会责罚你的。他们见你回来,欢喜还来不及呢。”
她喃喃苦笑,“是啊,因为我是他们的女儿嘛。可如果,我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会不会立刻杀了我呢”
“胡说什么呢”,他蹙了蹙眉头,却无法反驳,虽然弘时的案子终于查清了,可越狱出逃这一桩是坐实无疑的。尽管他还弄不明白,为何皇阿玛与额娘对一个义女的宽容甚至超过亲生骨肉,但只要这份宠还在,不会有人敢追究她的过错。他语气温和而诚恳道,“你不用担心,哪怕将来皇阿玛与额娘对你的感情淡了,再不像现在这般疼,你还有我呢,我会永远护着你,不许任何人伤害你。”
她想也没想,随口玩笑了一句,“你对多少女人说过这样的花言巧语啊”
他一愣,有些恼意地松开她的手,抛下一句,“真没良心”,快走几步,自顾自地先进了殿内。她暗暗吐了下舌头,“明明是你心眼小,开不起玩笑。”
宫女才卷起厚厚的棉帘,零泪还没抬脚,熹妃已迫不及待地走了出来,上前紧紧抱住她,哭得梨花带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狠心,说走走,没想过额娘的感受嘛,算天大的事情,我和你皇阿玛都不会让你伤到一根头发丝儿的,你怎么能这么弃父母不顾地走了呢”
零泪目光恍惚地呆望着熹妃,数日不见,她的鬓角竟添了几丝白发,是为她而生吗“熹额娘”,零泪情不自禁地唤了她一声,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称呼她,听得熹妃瞬间一愣,随即喜极而泣地又紧紧搂住了她,“我的孩子,你终于喊我额娘了。”
弘历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眼里也露出吃惊的表情,可他心里不再有任何不悦,嘴角反而浮出淡淡的笑,乐于见到她们“母女”情深。
“额娘,皇阿玛还着急等着呢”,他轻声催促着。
熹妃忙回过神,以帕拭干眼泪,牵着零泪的手进到后殿。雍正已在里面坐立不安许久,一看到零泪,马上站了起来,激动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回来好,回来好”,仔细打量一番,心疼道,“瘦了,也憔悴了。这些日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她不停地跟自己说,不要哭,不要哭,可望着皇帝慈的目光,眼泪还是大颗大颗地流了下来,声音哽咽着,“我这么不听话,还总是惹事,你为什么不骂我,不责罚我”
“谁说朕不罚你”,他复又板起脸,用力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胆子也太大了,不仅差点杀了人,还敢越狱逃跑,简直是第二个”他眼风扫了下熹妃,没有让那个名字脱口而出,只在心中默默感叹,当年,她娘何尝不也是做这样率性而为,不管不顾,虽不是亲生母女,但脾气秉性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偶尔也会想象,如果当初没有将两个孩子互换的话,如今弘历是不是也会像他娘一样
她边摸着眼泪,边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皇帝想什么这么出神,不会是在捉摸怎么罚她吧。
雍正眉梢一蹙,抓住她的手,“你这脾气,谁也治不住你,朕决定了,今后朕要亲自教导你。你先回去休养几日,等出了正月后,你天天到朕这里点卯。”
“啊”她瞠目结舌地看着他,翻脸翻得也太快了吧,刚想跟他撒个娇求个情,没想到熹妃突然开口道,“如此甚好,让她在御前侍奉着,也好学学规矩。”
这是他们夫妻俩早预谋好的吗她目光睇向弘历求助,他可是说了会一直护着她的,但此时,他却装作没看见地抬头望天,竟研究起了房梁的构造来。她怒瞪着他,以沉默抗议,说什么不会骗他第二次,她是傻了才会信他的话。
“我已经让剪春和花笺在竹子院备好热水,零泪回去好好洗梳休息一下,晚上到额娘的宫里来用晚膳,咱们一家四口吃一顿团圆饭”,熹妃目光微动,含笑道,声音听起来有些高兴却又有些伤感。
事已至此,零泪只能妥协地点点头,屈膝道,“那我先告辞了。”出了殿门,她很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善良了,居然这么轻易着了弘历的道。她心里的那张信任名单上又被狠狠地打上一个叉,如今,她能信的人只剩下傅恒了。
“我送你回去吧”,弘历也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没好气地哼了声,“不敢劳烦。对了,傅恒应该也回来了吧。”
“比咱们早回来三日”,他挑了挑眉,上前几步,负手与她并肩站着,“不过,他不会再做你的贴身侍卫了。”
“为什么”她立刻追问道。
“是皇阿玛的意思,他说是因为傅恒在你的身边,才助长得你胆子越来越大。皇阿玛已下旨让傅恒去军营里历练,将来他也要像他阿玛一样带兵打仗,卫国效劳。”
“是这样啊”,她低低应了声,没有表现得太过激烈。她几乎都要忘了,傅恒会成为日后乾隆朝一位赫赫有名的战将。这下,他是不是也算是回归正途了原来,历史终究是历史,不会因为她的出现而有任何改变。那她与傅恒,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
她心烦意乱地慢慢走下殿前的台阶,身后弘历喊她,她也不理,只是默默地朝竹子院走去。浏览器搜“篮色書吧”,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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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回宫受罚(2)
泡在浮着玫瑰花瓣的杨木浴桶里,水蒸雾气缓缓地扑在她脸上,顺着毛孔钻进皮肤,仿佛连四肢百骸地都满溢着暖意。零泪半眯着眼睛,舒服地靠在桶壁上,惬意地吐了口气在这寒意袭人的季节,能泡个热水澡才是最享受的事儿啊
“格格,水还热不热,要不要再加点水”,剪春与花笺在旁侍候着她沐浴。
她摆了摆手,轻声道,“你们也辛苦了,歇着去吧,等会儿,我再叫你们。”
“格格”,剪春小声地说,“我们好不容易把格格盼回来,让我们留下来服侍您吧。”花笺也附和地点头,“是啊,自打格格走后,我们都好后悔,您在时没有尽心伺候,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好在,您总算是回来了,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服侍您的。求您别赶我们走了。”
她叠声道,“好啦好啦”,起身从浴桶中出来,俩宫女赶忙为她穿好衣裳,替她擦干头发。她幽幽叹了一声,不得不承认,经历过餐风露宿的日子后,才知道被人伺候的滋味真的很不错。只是,想到过几日后,她也得到皇帝身旁干起伺候人的活儿,不由得愁眉苦脸,如果傅恒在这儿好了,她还能向他发发牢骚。
剪春为她重新绾好发髻,又补了淡淡的容妆。花笺取来披风,从身后为她披上,再转到身前系上丝绦。她对镜抚了抚鬓角后,便由剪春掌灯,陪着她往天地一家春的宫院走去。
才走到半路,看到秋浓领着两个宫女,各提着盏宫灯来迎她,“格格,娘娘怕夜里路黑不好走,让奴婢带人来接您呢。”
她闻言微微一笑,“有劳秋姑姑了。”
“能为格格效劳,那是奴婢的福分呢”,秋浓走到她身旁照着路。
一行人才走过长廊,看到前面又有人提灯走了过来,秋浓看清来人后,抿嘴笑道,“四阿哥也是来接格格的吗”
弘历笑着走近道,“早知道额娘派了秋姑姑来,我不来了。”
秋浓看了眼他身后,奇怪道,“咦,怎么不见福晋呢”
“我让宫女先陪着她去了”,他随意答了句,目光看向零泪,“沐浴更衣后,你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些了。”
“是啊,又有精神和你吵架斗嘴了”,她冷冷清清地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从他身边直接走了过去。他苦笑地一撇嘴,“还是这么记仇”,快步追上去,边为她照着路,边打趣道,“零泪啊,这点你可得跟我学学,你瞧,不论我生你多大的气,过会儿忘了”
秋浓跟在后面,好笑地摇摇头,四阿哥为了哄妹妹,可是连自己媳妇都不顾了呀。
天地一家春的院子内挂满了红灯笼,花团锦簇般的景象到有了几分年节的气氛。宫女们捧着各色菜肴鱼贯而入,在正殿内摆好了膳桌。零泪进到屋里时,正看到雍正已坐在主位上等着她,左面的下手坐着熹妃,而旁边站着的正是弘历的福晋淇兰。
“格格来了”,淇兰亲昵地上前挽过她的手,细细看她两眼,微笑说,“我瞧你清瘦了不少,肯定是傅恒没有照顾好你,赶明我得好好说说他。”
“不用不用”,零泪轻轻摇头,笑道,“幸亏一路有他陪着我,我才能平安无事。他也很辛苦的,四嫂回去要好好奖励他,才是”
淇兰朝着她意味深长的一笑,转头对雍正道,“皇阿玛,您瞧瞧,咱们的多罗格格可是句句都在为傅恒说好话,看来,这是患难见真情啊。”
零泪微微脸红,作势要伸手打她,嗔道,“四嫂是近朱者赤嘛,与自己相公呆的久了,连说话都学他那一套不正经。”
“好端端的,怎么把我扯进来了”,弘历殷殷含笑地在雍正右面坐下,凑趣道,“你是怕皇阿玛和额娘翻你的旧账,推我出来挡箭吧。我可不当这冤大头,乖乖地,自己过来罚喝三杯酒,要不然,我可要硬灌你一壶下去。”
零泪叉腰道,“谁怕谁啊。一会儿,某人喝醉了耍酒疯,那才有好戏看呢。”
雍正与熹妃见他兄妹俩一逗一趣的,都忍俊不禁,招呼着他们都快坐下。零泪在熹妃身旁坐下,淇兰则与弘历坐在一处。
今日是家宴,没有那么多规矩束缚着。雍正饶有兴致地和每个人碰杯,说几句平日里少见的提及话,尤其是对熹妃,相濡以沫多年的老来感怀,更是惹得熹妃边抹泪边饮酒。
“来吧,我也敬你一杯”,弘历举杯向零泪道。
她把头一扭,冷哼,“我才不稀罕呢。你知道欺负我,我以后要跟你划清界限。”
弘历故作委屈地朝众人挤挤眉毛,逗得大家笑声一片。熹妃搂着她的肩膀,抱打不平道,“你这鬼丫头,别以为我和你皇阿玛不知道,你仗着弘历宠你疼你,平日里对他又骂又打的,尽是欺负他。不行,这次我要替弘历做主,你非得敬你哥哥一杯酒不可。”
零泪百般不情愿地端起酒杯,勉强向他一举,“我敬你。”
弘历嘴角一扬,满脸的欢快与得意,“难得你敬我,这杯酒我非得细细的品味才行”,说着,呷了口酒,啧啧道,“这淮安府进贡的延寿酒,经格格这么一敬,竟又添了些清冽沁香,看来不止可以延寿,还能驻颜”话未说完,觉得脚面被狠狠踩住,疼得骨头都快要断了。
“四阿哥,还是多吃菜,少说话”,零泪咬牙强笑地瞪着他,“你的那些漂亮话,还是留着给那些的小姑娘去听吧。”
他慢慢把脚从她的脚底抽离,心头不由苦笑,她这脾气什么时候能变得像淇兰似的温柔多情好了。吃了教训后,他不敢再拿话编排她,夹了一筷子酥牛肉脯递过去,低声下气地陪笑道,“是是,我多吃些菜,那你多吃点肉吧。”
她依旧沉着脸色,把肉脯放进嘴里才嚼了下,眼睛忽然一亮,她真是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牛肉,又贪吃地夹了几筷子,眼睛笑得简直眯成了一条缝,她回来还是有好处的嘛,至少能天天吃到这么美味的好东西,食欲攻占了她所有的思绪,美食面前,她才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他怄气呢。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一盘牛肉能让她怒气全消这和好如初啦看来,他以前是用错方法了,他一直以为哄女人的手段无非是甜言蜜语再加些珠宝首饰,但是,只有她是个例外,她心直口快,随心所欲,像个孩子一样单纯。他的眸中不自觉地蕴起某种清澈的温柔,浅浅地笑着,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不顾一切地想要保护她,他喜欢看她简单的笑容,纯粹而干净,是在他在这一生中都不曾拥有过的美好。为此,他甘心情愿地会一直守护下去。浏览器搜“篮色書吧”,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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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个念头
用完晚膳,零泪微醺地由剪春搀扶着出来,弘历不放心地执意要送她回去,让淇兰自己先回莲花馆。淇兰也不多说什么,只体贴地叮嘱他几句,“夜里更深露重,地上难免湿滑,你扶好了零泪,都别摔了。”
弘历点了点头,换过剪春,让零泪靠在自己身上,剪春在前面挑着灯笼带路,他则在后面小心地扶着她出了天地一家春的宫门。淇兰望着那一小簇昏黄灯光下映照的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影,渐走渐远,不由苦涩地笑了笑,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精心呵护。她心底泛起一丝丝的酸意,但很快释怀了,他日后少不得还有许多女人,她要是胸襟不放宽些,恐怕是没法继续在这园子里活下去了。
晚风寒意瑟瑟吹起零泪的斗篷,弘历紧紧地抱着她,生怕她再被风扑出病来。她被他的手箍得难受,扭了扭身体,醉声道,“小恒子,你把我抱得太紧了,放心,我不会跑的,我哪都不会去,我这样靠在你怀里,永永远远地不离开。”
他猛地愣了下,目光中有隐隐的失望与落寞在游离,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是当初不应该答应让傅恒带她走。他的手不禁更加用力地抱住她,声音微冷,一字字清如碎冰,仿佛要把她从那个梦里拽出来,“不会再有小恒子了,这里只有我,以后我会一直守着你,不会再让你和任何人跑掉了。”
剪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眨了几下,隐隐看穿了什么。弘历见她突然停了下来,抬头问道,“怎么啦”
剪春很快回神,回道,“前面有几节台阶,四阿哥您留心着点。”
“嗯”,他点了点头,小心地搂着她下了台阶,穿过长廊,回到竹子院。
他直接把她抱回了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放下床帘。剪春与花笺讷讷地侍立在旁,插不上手,只能默默对视了一眼。
“她喝醉了酒,明天起床肯定会头晕,你们要提早给她备好蜂蜜茶”,弘历放好床帘后,回身对她们吩咐道。
俩人赶忙点了点头。他不放心地又回头看了一眼,才返身回他的莲花馆去了。
第二日一早,零泪一睁眼,果然头疼欲裂,剪春服侍着她起了床,花笺送来刚烹好的蜂蜜茶,她喝了一口,连连撇嘴,实在不喜欢这味道,但听她们说这东西可以解宿醉,勉强着又喝了几口。
“格格可还记得昨夜是怎么回来的”剪春在为她梳头时,试探地问了句。
她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迷迷糊糊地只依稀记得,好像是被人搀回来的。唉,她原本计划着要把弘历灌醉,看他耍酒疯出洋相的,没想到,拼酒拼到一半,竟然是自己先倒下了。她懊悔地敲敲额头,轻敌了啊,应该先把弘历的酒量先打听清楚再出手才对的。
见她记不起来了,剪春反而暗暗松了口气,笑着打开首饰匣子,以选簪子为借口转了话题。
因宿醉未清,早膳零泪只喝了一碗小米粥,便又靠在软榻上,半睡半醒的。恍惚中,听到有人掀帘从外面进来,她懒懒抬起眼,看见弘历一身家常的青缎锦袍,已经站在她身前。“你怎么又来了”,她微微侧首,伸手用指尖轻点他腰上的螭龙玉带,不胜其烦似的想把他推开。
他笑着赖在原地不动,反而抓住她的手腕,顺势一拉,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偏巧她的鼻子磕在了他的玉带上,“哎哟”,她痛得顿时清醒过来,仰头怒视着他,“一大早,你开始挑衅,是吧”
他嘿嘿笑了两声,想到以后随时都能跟她这么逗趣一下,笑得极为灿烂,“我是来向你传授经验的,我一般宿醉难受时,到花园里散散步,呼吸下新鲜空气,一会儿会舒服很多。怎么样我陪你去溜达溜达。”
她嫌弃地白他一眼,“要陪也不用你啊。对了,你到底把傅恒安置在哪个军营了我什么时候能看到他”
他神色凉了半截,幽幽叹着气在她旁边坐下,漫不经心道,“你当军营是什么地方啊,想来来想走走嘛。听说,蒙古准格尔部那边叛乱,或许他会派往前线吧”
“什么”她听罢猛地站了起来,“西北的兵那么多,用得着派他去嘛,况且,他才跟着学了几天打仗的本事啊,凭什么派个新手去送死”
弘历眉尖微微地蹙了起来,似乎是一忍再忍的模样,“你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嘛是他自己要求去的,我看他是不想留在京里吧。”
“不想留在京里”她慢慢又坐了下来,喃喃,“为什么啊是要躲着我吗他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对,一定是的,是我非喊着要回登州府的。要不然的话,这儿我们已经乘船出海了。他一定是怪我没有坚持到底”
他终于听不下去了,起身欲势要走,可才走了两步又无奈地停了下来,回头道,“你放心,皇阿玛不会派他去前线的。宁远大将军已经派人前去支援了,还用不着从京城调动兵马过去。”
听他这么说,她长长舒口气,只是提起准格尔叛乱,她想起柳家父女的事,也不知道结果如何,还有牵扯其中的十四爷与陈夫人。她示好地上前扯扯他的衣袖,“不是要陪我去园子里逛逛嘛,咱们现在去吧。”
他瞪她一眼,只片刻,又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真是拿你没办法,一会儿一个主意。走吧”他负手在前,她笑眯眯地跟在后头。
虽然已经入春,但微寒的风激在肌肤上,还是能冻得人直哆嗦。她自打穿越来此,添了畏寒的毛病,即便阳光明媚地映在身上,还是让她连打了几个喷嚏,手拢在袖子里不住地着。
他见此,把自己的紫貂大氅脱下了披在她身上,她没有拒绝,乖乖地任他给自己系上领口的金银扣。她仰头望着他额角处那块还未消散的疤痕,伸手轻抚了一下,“现在还疼吗”
他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笑容温朗,“偶尔会疼,但已经好多了”,他扶着她,俩人沿着竹林间的青石板路,慢慢地走着。那一霎,他忽然有种冲动,如果将来等他们都老了,还能如此相扶相携,那便是世人常说的白首到老的幸福了吧。他不由内心暗笑,第一次动了这样的念头,他们并不是亲兄妹啊,算真的与她白首不相离,又有何不可呢浏览器搜“篮色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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