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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中华-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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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次的情况显然是很特殊。所以周馥在拜见礼亲王世铎后,立刻就请他转呈了这封折子,而礼亲王在得了李中堂的敬仪后倒也算是尽心。挑了这最后时刻才呈上,此刻太后看起来心情不错!
不料他刚秉陈完毕,慈禧那边脸色早已经拉了下来,这李中堂看起来是不贪恋权柄,实则是恰恰相反,她沉吟了半晌,这才不温不火的说了句。“礼亲王,这件事情你们军机处拿主意吧,他既然不肯进京,是不是心底有鬼呢?”
这话一出,倒是让世铎吓了一跳,忙小心翼翼的解释了两句这才一头汗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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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西北的官监,当值的刑部牢头是个破落镶蓝旗的子弟蒙搭,不过几年前花了不少银子捞到这个位置后,这身板倒是一日日渐胖。能进官监的那个不是有些个身价的人物。就是定了案待死的官员,那也要大把使银子,至少在这里也要过的舒服些。。
不过,这一次关进来的大批淮军军官,却让蒙胖子颇为不满。这些个兵痞子进了北京城这花花世界,就知道花钱在窑姐身上,等犯了事进来后,竟然没几个有钱来打点的,就算是有几个说好捎信回去让人来使银子,不过……到现在可没进账什么!
好在。看起来自己终于时来运转了,昨天夜里。他的铁哥们、在兵部做事的兄弟带来了一票生意,对方送来了官银500两,要进去和地牢里押着的那个淮军游击将军聂士成单独谈一谈……这可是500两白花花的银子,所以这不一早他就在这里候着了。这次刺客案中躺着中枪,最倒霉的无疑就是聂士成了,他为人谨慎,在淮军中倒是出了名的,所以此番得以担待昆明湖操演的重任……不过,淮军现在早已是各立山头的时代,非但水师、陆师各不相与,就是陆师各部之间也是互相牵制颇多,除了中堂大人命令外,其他时候都是些个骄兵悍将。
这一次同行的水师邱宝兴,虽然名义上接受他的节制,事实上根本没把他这个陆师游击的命令当回事,等到出了事情,他才知道,这段时间,邱宝兴根本没执行中堂大人和自己的命令闭营操练,而是时常外面邀朋携友,出入风月之间。
军官擅离自然是导致最后兵员缺失的重要缘由!而另外一点,对于邱宝兴的手下能有人举枪刺杀当今太后,这让他完全无法相信,这也是日夜困扰他的问题!
而被关押的这十余天,他无疑是度日如年,一项爱兵如子的他,却看到手下的军官被内廷侍卫反复折磨,而他也被提审多次,这板子可也没少吃,这等屈辱,早已让他咬碎钢牙,不过却毫无办法……
终于,今天出现了希望,一早,管监牢的胖子竟然带来了一个披着罩袍的人,等来人除去遮住脸部的外袍,他立刻认出了,来的正是直隶总督府的副将韩文清。
这可是聂士成这段时间唯一见到的自己人,他自然明白,此时此刻,无论是谁,都对他们这些军官忌讳莫深,生怕少有接触就引火上身,而韩副将来,不用说都知道,那是中堂大人派来的。
“韩将军,”一贯沉稳的聂士成也露出了激动之色,“多谢你来探望我这倒霉之人啊!中堂大人可是要替下官和三营将士请命核查我们的冤情?”
韩文清是个四十来岁的黄脸军官,在直隶总督府里也属于办事稳重的哪一类,所以这次才会派来随同周馥入京公干,平日里他虽然与聂士成倒也算是熟悉,今天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派他来探监。
看到聂士成激动的表情,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却没有接口,而是调转话题说道:“聂将军,我随周馥周巡抚来京城里,已经替你把这刑部上下都打点过了,这些时候,应该不会有为难你们的事情……听说兄弟们都吃了苦头,我已经请了郎中回头会来给大伙儿医治……”
聂士成皱了皱眉头,他是聪明人,自然知晓韩文清不搭话后面的意味,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坚持的追问了句,“韩副将,我知道这次的事情闹的很大,中堂大人若有说法,不妨明言,兄弟我也是军中做事的,受不得这样遮遮掩掩的!”
韩文清叹了口气,“聂将军,中堂大人此番也是被朝廷追责得厉害,听说朝廷要夺大人的总督之职,这可是关乎我们淮军上下七八十万口的事情……所以……”
他说道这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聂士成已然听明白了……弃卒保帅……这三营淮军显然已经成为了淮军体系的弃卒!从道理上来说,他也是杀伐果断之人,也能理解中堂大人的决定,但是从感情上来说,他却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看到聂士成的眉头皱得更深,韩文清也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聂将军,中堂大人说了,他会力保你的性命,不过这事情他确实是毫无把握,不过将军你的老母、妻子,中堂大人定然会给个交代的!”
话说道这里,聂士成自然也听得明白,中堂大人的付出和今天韩文清来见自己,那都是要自己在这关键时刻做一些付出的,他深锁眉头,陈默了半晌,终于开始开口低声问道:“韩将军,代我谢过中堂大人,还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我洗耳恭听!”
韩文清看看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狱卒,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聂士成听到之后脸的又黑了几分,两人沉默了半晌,后面的蒙胖子开始催促了,他点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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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广总督府,秦铠也在为这京师的局面犯愁呢,自己挑起的事端,而且经过欧阳庆穿针引线的搬弄之后,显然已经让慈禧极度暴怒,甚至不惜拿些个权贵来开刀以示决心!镶蓝旗副旗主索额之事,即是个意外,也在情理之中。
秦铠甚至完全相信,如果这次能牵扯上某个王爷、郡王的,这位叶赫那拉氏也会毫不犹豫的举起屠刀,虽然这老女人权倾朝野,但是要公开向小皇帝举刀子,若是没有十分的理由,那也是一件难以决断的大事件……所以,先灭了几个小鱼小虾,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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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 新军中的辩论
此番帝党和后党的交锋,其实就是慈禧和小皇帝之间不对称的交锋,光绪皇帝载湉到底是nèn了点,而且被慈禧一上来就下了狠手,罢黜了他的智囊翁同龢和文廷式,看起来现在光绪皇帝那是阵脚大乱,反击毫无章法啊。
不过秦铠可不会随意的轻视这些在朝堂上混迹多年的老家伙,事实上,翁同龢到底是老辣的人物,他可是经历过咸丰十三年这位西宫太后策划的辛酉政变,深知这位太后对军队的应用可谓是如火纯青,若是没有实质xing的措施,那小皇帝的命运还是掌握在慈禧手里。
昨天,潘博盛就被请去秘密拜会了翁同龢,一封密旨被送到他的手上,翁同龢就在他和文廷式被罢免后的第二天,便通过shi郎宝廷拿到了光绪皇帝手书的密旨,事实上,这是一件非常严重和危险的事情,若是少有泄漏,这几封密旨就能让光绪皇帝丢到皇位……但是,很显然,宝廷成功的说服了这个ji进的小皇帝,而翁同龢帝师的身份呢更让小皇帝放心。
当然,密旨并没有被送到广州府,毕竟这来来去去那是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但是内容却被以密文的方式发送了过来,这上面自然不是光绪小皇帝的意思,而是翁同龢所策划的拥戴小皇帝亲政的手段之一,他秘密下令秦铠出兵配合北京城内拥护光绪的军队。
不过翁同龢的命令还是太过于拘谨了,对于慈禧步步紧逼的做法,他完全没有任何前瞻xing的观点,而是被动的防御,甚至于给秦铠的密旨上,都写上了要他勿轻动,等候小皇帝的最后指令!针对这点,驻守北京的欧阳庆还单独拍发的电报,将近期了解到北京城的动态要点一一陈述。不过,他要表达的观点只有一个,北京的状况随时可能出现巨变……
得到消息后,秦铠当天就下达了命令。负责廊坊城北陆军教习所的四个营粤军的陈冬几乎在接到命令后的第一时间,就下令全军进入最高戒备状态,所有人员都被要求24小时在营中待命……其实这四营人马入驻以来就没出过营房!
陈冬下达命令后,却也是心思颇重,带着亲兵出门巡查,五年的军旅生涯,早让这个从马尾学堂走出来的年轻人成长为一个标准的军人。而且是完全不同于这时代的纯粹军人,这巡视也是他在越北作战时养成的习惯。
那时候,他带的可是护国?军精锐第一营,军中士兵都是来自马尾新学,每个士兵都是抱着满腔热血为国而战,不少同窗倒在南方那片现在已经被南洋体系彻底掌控的土地上,不过他们每一个都未曾对自己的付出感到失望,因为。那片自盛唐之后就从未真正归入华夏的土地,现在俨然已经是两广的菜园了。
而两广的日新月异,感触最深的其实却是这些军中子弟。这一次他带出来的四营粤军,无一不是军中精锐中的精锐,更重要的是,从底层到高级军官无一不是“新青年社”的成员……但是,这次的任务,他也是深知重担在肩。
转过营哨,正好一队值夜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形走来,这廊坊陆师学校隐藏在远离县城的一片荒野之中,周围有几处小山岗,他早以派下了明哨和暗岗。确保自己这支军队的隐蔽xing,而军中的巡哨更是戒备森严。
领队的哨官远远看到陈冬一行,傍晚十分看不到真切,早就老远呵斥上了,“前面是哪一营的,将军有令不得随意走动!”
等上前来才看到是参将大人。忙行军礼,陈冬倒是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这军中要的就是铁血般的纪律,对于自己这四营士兵,他可是几乎各个都认识,这哨官也是军中老卒,也是福州马尾船政民团出身的老兵,姓王,脑袋特大,这营里都笑称他为“王头”!
“王头,今个儿轮你值哨啦,各营可有违纪的事情?”陈冬逮着真好问问,他倒是秉承了秦铠亲历亲为和士兵打成一片的做法。
听到陈冬问话,这王头立刻站的笔直,大声回答道:“大人,咱们这是啥军队,说实话,我倒是希望能逮住一两个兔崽子呢,可惜练兔毛都没看到一根啊!”
他这话立刻引来了身边士兵和军官们的一片轻笑,确实在这军中,要说不遵守纪律的兵崽子,早就被踢到民团和预备役去了,这可是粤军第一镇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啊,怎么会出现这种低级状况呢!
陈冬也没理会手下的打趣,很严肃的点了点头,示意王头他们继续巡哨,他则带着人走进了二营的营房,根据秦铠的命令,这次抽调的4个营已经被临时编组为粤军第七镇,光从这个命令来看,这个编制今后也将在军中继续沿用下去,而他先显然将会是这支新军的指挥官。
他边走边想,一边还在查看这二营的情况,不时询问哨兵两句,等到了里面,他却看到一处营房还点着灯火,旁边的军官已经说到:“大人,那是二营千总刘基的屋子!”
“刘基……这小子这会儿还忙些啥,”陈冬嘟囔了一句带人直奔过去,还没到门口,屋子里早有人听到脚步声探出脑袋来了。
陈冬一眼就看到,探头的正是刘基,喊了嗓子,“刘基!”
“到!”屋里面唏哩哗啦一片起立的声音,还有就是长条木凳的撞击声,这小屋子里可挤了不少人那……
陈冬一皱眉头,他拿出怀表看了看,现在虽然还不到规定的熄灯时间,不过,按照规定,晚上时间是不许到处乱跑的,这个刘基……
进了屋子,里面的情形还比起自己的想象的还不堪,不到十平米的屋子里,原本放置的4张硬木chuáng上非但挤满了人,当中一点点空地上也摆满了长条凳子这会儿满满当当的站了一屋子!
陈冬严厉的眼光扫视了一圈,这才落在千总刘基身上,这厮一张黑脸,也是老兵了,却是正儿八经马尾保安团出身,越北的四次大战打过三场,战风彪悍,硬是从小队长凭着军功升职到千总,而且这货原本读过几天si塾,硬是凭着这点点功底加上自己玩命的学习,考进了南洋军官学校,现在也是新青年社的一员骨干。
上官盯着他看了几眼,不过这货倒是毫无违反纪律的觉悟,陈冬毫不客气的问道:“刘基,你搞了这一屋子人,在干什么呢?”
“报告大人!”刘基刷的来个军礼,“我们正在组织讨论,九点前准时作息!”
“讨论……”陈冬也不多问,走到屋内,早有小兵让开一个位置,他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就座下来,一挥手说道:“刘基,你继续主持,我也听听!”
刘基这厮倒是黑脸一红,指了指旁边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大人,今天主持的不是我,是咱们七镇新成立的新青年社总办黄祖莲。”
陈冬顺着他的手看去,站在刘基右侧一个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男子,正是经过教官特批加入陆师、留美学童出身的黄祖莲,这位他自然也是熟悉的。
“报告大人,今天那我们继续讨论了,请您也参加吧!”黄祖莲自从加入新青年社后,他们这批少年留学的年轻人有着更开阔的视野,加上对英文的熟练掌握,使得他们在对秦铠《国家主义》理论的研究上更有优势。
黄祖莲甚至还组织了几个同学,翻译了一批国外政党的执政纲领,包括所谓的社会达尔文主义、雅各宾主义、乌托邦之类的文献,这点深得秦铠的赏识,而他也因为这方面的成绩,在新青年社中崭lu头角。
陈冬往这里一坐,倒是让场面有些凝重,他看了看周围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其实他也年长不过几岁,不过资历摆在那里,往这人群里一坐,人家看到他这个参将,到显得十分的另类,想到这里,他一改严肃的表情笑道:“诸位,今天我是以新青年社一员来参加旁听的,尽管畅所yu言,秦大人向来不反对任何的新思想!”
这屋内的自然都是新青年社的会员,不过大多数都是底层新加入的年轻人,大多数人也是在军队新思想的促动下加入的,许多人在今日之前根本不知道,原来这位在两广算得上赫赫威名的一镇三品的将军竟然也是新青年社的会员。
陈冬这么一说,场面立刻就热闹起来了,黄祖莲虽然猜测过这个问题,但也并不能确认,听陈冬一说,也是多了一份心思……从当初回国的冷遇,到福州、广州后的偌大机遇,他可是聪明人,仔细思索之加上对秦铠提出的一系列主义之说的深入研究,早就看到了两广与大清其他地方存在的本质区别。
刚才他们其实组织讨论的问题,是一名留法回国的学生龙逸提出来,关于国家主义和社会达尔文主义的辩论,龙逸提出了社会达尔文主义中一些新奇的观点,比如“最强竞争者的生存”之类的见解,对于这些观点,支持者明显占少数,不过双方辩论却十分的j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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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 刺杀案的判决
陈冬作为一个军事主官,对于军官和士兵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铁一样的纪律,在这些士兵身上,他确确实实看到了这一点,虽然在辩论会场上,双方都各抒己见,十分的激烈,但是,从军官到士兵,始终都把军队严肃的纪律和作风保持了下来。
对于辩论的结果,他并不十分在意,在他看来,自己军队中的士兵能有更开阔的视野,那才配称得上从第一镇出来的精锐。
他旁听了半个小时,有叮嘱了刘基和黄祖莲两句,让他们注意一会儿熄灯时间,不要影响明日的出操,然后他一招手,把营千总刘基叫到了外面。
“大人,是不是有任务要给我!”刘基一脸的兴奋表情。
陈冬看了看他,自己带的四个营中,一个是炮营,其他三个陆师营中,最善于冲锋陷阵的,无疑就是这个二营了,他点点头,“刘基,我这边最敢打的就是你这营了,总督那边已经来消息了,可能很快就有行动,到时候需要一支尖兵打头阵……”
“大人,那可非我莫属啦!”刘基黑脸顿时泛光,双手兴奋之余开始搓了起来,这是这厮来北方后养成的习惯,到底南方蹲惯了,这京畿之地的天气,那可是寒冷的多。
“任务都没说呢,你就要上啦!”陈冬没好气的说道,这厮就是个急脾气,不过刘基虽然脾气急,但却一点都不粗心,反倒是十分的仔细,所以,他考虑来考虑去,觉得这尖兵任务还真得派上他。
刘基倒是一点也不谦虚,“大人,要论这敢打敢冲,我老刘可是谁也都敢比划比划的。您不是说要尖兵嘛……那除了我还能有谁?”
两人都是相视而笑,陈冬拍拍刘基的肩膀,“回去好好盘算下,如果到时候没有船的话。可能需要急行军,你盘算下,可能需要阵地战,尽量多带单兵武器,我要你挑最棒的士兵去做这件事情,至于挑选谁,你可以先准备起来了!”
听到把任务下达给了自己。刘基立刻裂开嘴笑了,忙不迭的点头,乐呵呵的一转身溜进去了……
陈冬转悠到三营去了,这边刘基可没工夫闲了,屋里面新青年社的成员还在激辩呢,不过眼尖的几个早看到营千总被陈将军叫出去了,这会儿已经迫不及待的过来问东问西,不过刘基可没打算这会儿就泄了底。只是点名叫上营中的几个军官,黄祖莲也在名单之列。
于是这边的辩论咱告一段乱,几个人躲在角落里开始听刘基传达陈冬的命令……
第二天晨练之后。二营已经明显发生了变化,一部分营中的精锐单独成列,开始围绕营地进行耐力强化,而刘基也很快注意到,其他各营都开始有所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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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直隶总督府内,今天的气氛十分紧张,李中堂做在上首脸色十分的难看,地上,一方端砚和四五支狼毫散落在地,下面几个官员都是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这朝堂上,难道就没有一个敢言之人?”李中堂起身来回走了几步,不怒而威的说了这么一句。
下首的杨士骧看看其他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干咳了一声,起身拱手说道:“中堂大人,此番宫里面已经是铁了心要拿咱们淮军开刀。聂参将、邱游击显然与这次的刺杀案无关,竟然也遭这无妄之灾,若是我们不能替他们开拖,恐怕寒了军中将士的心啊!”
李中堂看了眼杨士骧,这些道理他岂会不懂,若是自己现在能够替聂士成他们澄清,岂会如此束手束脚……这一次的刺杀案如此离奇,自己绝对是属于躺着中枪的,他夜间也是辗转反侧,苦思这其中的关窍,却始终不得其法门。
不过,这件事情上,他的看法也跟慈禧类似,小皇帝光绪和醇亲王奕譞都有着莫大的疑点,其实,这都不难分析,毕竟这两个人才是刺杀案的最终受益者……但是,他却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萍石,你说的这些,我岂会没想到……只是,这一次,朝廷里可不止想要聂士成、邱宝兴的命,他们还想要我这个位置呢!”李中堂一拍桌子,桌案上一份电报随风飘落。
杨士骧忙起身捡起来,电报的内容,刚才李中堂已经给他们传阅过了,这是军机处发来的紧急电报,一是澄清这次刺杀案中淮军的怀疑,虽然被关押在刑部大牢的淮军军官聂士成、邱宝兴等高级军官都概不承认与此事有关,但是下面屈打成招的东西都有多份了,宫里面已经下了命令,月底前要将主犯全部问斩。
不过,电报里对于李中堂的责任却是只字未提,只是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语,比如治军有功、当为国筹划之类的说辞,反正就是一个意思,催李中堂进京,太后要召见他,而允诺他入值中枢,但肯定不是现在礼亲王世铎的位置啦!
对此,李中堂自然不愿意放弃现在封疆大吏的位置,而且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京城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烧起火来了,自己这会儿进京去,不是把自己往火堆里推嘛!
所以,之前李中堂都是以身体不适等原因反复推诿,不过,这一次,军机处的电报上,口气明显有了些不言之名的味道,总之,若是李中堂在推三阻四的不愿意进京,军机处恐怕就要直接派人来接管了。
杨士骧一听李中堂的说辞,也立刻意识到中堂大人的担忧,这显然也是他们的担忧,若是李中堂入值中枢,那淮军可就真的要散架了,毕竟到了北京城里,除了八旗禁军外,海军想要插手,那可就太难了。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大人,您有没有注意到粤军这些时日的举动,我觉得,那秦铠一向都是个能耐人,我觉得此事或可借力与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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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潘公子的眼线
十二月的北京城,迟迟才到的一场鹅毛大雪,让原本有些躁动的朝廷似乎冷静了一些,20日,李中堂重申要三司会审淮军三营兵马涉刺杀太后一案的折子已经送到了军机处的桌案上,这让礼亲王世铎颇感棘手。
这一次,对于追查刺杀太后案真凶的事情,做到后面其实已经有些不了了之的意味,朝堂上的聪明人们都在揣测着到底是醇亲王奕譞下的手呢,还是被免职的翁同龢这边出的招,不过根本没人会把这件事情和那远在千里之外的秦烈风联系在一起。
按照大清律,官员贬谪返乡一般都被要求在一个月内成行,当然,也有个案特例之事,所以翁同龢最近显得十分的忙乎,在翁府上,他倒是个明白人,也知晓自己在干些什么……那可是扶持着小皇帝走上对抗那位权倾朝野的太后!
不过,这份拼搏的回报,他也是十分的明白,那就是一人之下的帝国首辅之位置!虽然翁同龢还算不得是十足的官迷,不过站在他曾经的这个位置,对于任何一个稍有野心和满腹经世济民念头的人来说,无疑都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而退一步,倒也是云淡风轻,他也曾经想过,或许小皇帝隐忍数年,这旗人的女子长寿的并不多,如今那太后那也五十有多了,或许用不了多久,就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了,到时候,他这个帝师自然会迎来新的机遇。
只是,现在看起来,事情的发展完全没有了这种机会,慈宁宫里忽然传出的消息,对于涉案的淮军军官将集体处刑,同样严厉的处置是,那三营淮军也将受到发配新疆戊边、永不得回归的处置,这些消息几乎是在一天就雷厉风行般的颁布了。
对于局外人来说。这些消息倒也是处置恰当的,毕竟公开公布的那些消息中,淮军军中士兵就是收人钱财试图行刺太后的真凶,而幕后之人。就是将要被处死的镶蓝旗副旗主索额、淮军聂士成、邱宝兴等一长串名字。
但是,他可从来没认为过这是事实的真相,被贬谪前的一天,他甚至有上门拜访醇亲王奕譞的冲动,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去做,在他看来。在这件事情上,还需要保持这最后的一层纸,很显然,他是认定了,这个刺客必定是醇亲王奕譞一手安排的。
原因自然不用解释,小皇帝光绪绝对不可能有这种魄力,他自己根本没有这种想法,所以。大清顶层最得益的醇亲王奕譞,显然是头号的嫌疑犯……当然,翁同龢根本也没想到。醇亲王奕譞倒是抱着和他一样的想法,私下里也认定这事情多数与他这个帝师大有关系。
现在已经不是追查真相的时候,一个明摆的事实已经在那里了,醇亲王奕譞显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已经是明显淡出了清政府的顶层权力圈,不过……这位早一个月还是太上军机的七王爷,难道会坐视这权柄脱手而去?
所以翁同龢对于自己定下的方略显然颇有信心,光凭着自己和这些帝党官僚要和太后的权势抗衡,显然还是十分的脆弱,不过。有了醇亲王奕譞的加入,至少原本虚弱的帝党,得到了一个强有力的支持。
他冲着门外招招手,文廷式从门外进来了,这位文大学士向来是以翁门弟子自居的,这次和老师一起被慈宁宫放了鸽子。他可比翁同龢要激愤的多。
“老师,决定嘛?我已经联络好北京城的清流,还有一部分国子监的学子!”文廷式低沉的声音、有些激动的问道,明明白白的吃了这么个大亏后,他早就欲图反击了。
“道希,此时要做的大张旗鼓”翁同龢说到这里,又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彤云漫天,黑压压的让人有踹不过气的感觉,显然这大雪天还要继续!“对了,这天气你看可否会影响到明日的行动?”
文廷式此刻一腔怒气,也看了看天空“老师,一场大雪算不得什么,这北京城里那年不下大雪,这街面上可少得了热闹嘛……我看问题不大!”
这两日的大雪,对于京城的八旗子弟来说,无非是多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这西交牌楼坊间热闹还是依旧,虽然小道上积雪早过了鞋面子,不过这对于整天游荡在外的八旗子弟们来说,根本算不得任何的问题。
爱乐坊门口还挂着当家huā旦金大家的水牌,外面门口早有一个小厮拼命的扫除一片空地来,而进的那扇用厚厚棉布挡着的帘子门后,迎面而来的却是人腾腾的人气,这坊间的戏台上,几个小生正在翻来跳去的来一出定军山的打戏……不过这显然只是正戏前的小玩意。
下面的座位早已满满当当,屋内的炭炉子更是烧的火旺,坊间都是些八旗子弟居多,达官贵人自然在二楼的小包间内,靠着左侧一个廊位上,三个男子瞟这戏台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喝着茶水打量着对面汉子的,赫然正是潘博盛潘大公子。
今天他是来很自己的下线接头的,虽然情报司也在北京派驻了六七号人,不过南方人在这边其实太容易被甄别,这口音那可就是一大问题,所以他在北京这几年间,主要还是靠自己来发展下线的线人。
对面坐着的这个四十来岁尖嘴猴腮的男子,这模样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不过潘博盛可在他身上下了不少本钱,这男人叫睿方,那可是正儿八经也是顶这爱新觉罗的名头,正宗的黄带子身份……不过,这家是早年就落罪的和硕亲王的一支,四五代前就没了爵位。
而他又是庶出,到他爷爷辈,既没有爵位,有没有功名,也就仗着这黄带子的身份到处混吃混喝,这倒是结识了混迹旗城的潘大公子。
此刻睿方正在摆弄着潘博盛刚给弄来的一个翠玉扳指,戴着大拇指上仔细用衣服下摆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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