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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鸿祭-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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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囊罗艳骨,净土匿风姿。洁来质本仍洁去,何须身外烦恼根。金银空藏香椁,珠玉枉落污尘。金银缠身,孟茶仍是一盏,珠玉满椟,忘川不长半分。死者既无用,何不赠生人?卿今在人手,倾刻赴阴司,渺渺魂一缕,万金好相救。

    再往下去看,只见字迹模模糊糊不太清楚,李奉英便和木惜怜拿近了火折去看,只见那上面写的是:雨淑姑娘暂由我等照顾,三日后城外二十里,恭候木姑娘大驾。

    李奉英和木惜怜看毕,便收了那纸片。李奉英心中寻思:“为什么不是立刻,却是要我们三日之后?”他略一思索,便即明白:“是了,雨淑私会尚文青一事实属突然,那恶人虽得了这个机会,但想必此时手下人手不足,一时半会儿无法料理妥当,故而才会这般写。她让木惜怜三日后以万金去救雨淑姑娘,自然便是冲着那家产去的。”但随即又担心起来:“她想要木惜怜家产,又怎会放过木惜怜姐妹?她既写了三日,那定是要在这几日调派人手好取二人性命。如今敬家上下系于木惜怜一身,只需杀了木惜怜,以武力胁迫王夫人,那敬家万贯家财自然便入了她手。”想到这儿不由得身子一震,忙对木惜怜道:“这是个陷阱,他们是要引你过去送死。你千万不要上当。”

    木惜怜沉默不语,她自是知道信中所言何意,但妹妹如今给人擒了,便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将进去,拼死也要护得敬雨淑周全。李奉英见她神情,已猜到她心中所想,眉头微皱,沉吟了片刻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木惜怜微微一怔,紧接着忙摇头道:“不。。。不行,这是我一个人闯的祸,我不能把你也拉进来。”说着眼眶一湿,转身便要跑开。李奉英怕她冲动之下再做傻事,忙一把抓住她手将她拉了回来道:“别说傻话了,既然我已经碰到了,又怎能一人逃走?”他说这话只是同情木惜怜和敬雨淑,倒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但见木惜怜转过身来,原本一张雪白的脸颊,如今竟满是红晕。只见她两汪星眼波光涟涟,一双秀眉凝蹙微微,皓齿浅咬了樱唇,竟是轻轻地朝着李奉英唇间吻了过来。

    李奉英只觉整个人飘飘软软,脚下像踩了一片云雾一般。他见木惜怜这版,双手不自觉地便将她拥入了怀中。眼见木惜怜那一双红唇鲜艳欲滴,他迷迷糊糊间微微一笑,忍不住便要低头吻下。百;镀;一;下;“;归鸿祭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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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万般皆为情

    暗香微微,风月生情。屋前雪下,两个人影拥在一起,正是李奉英和木惜怜。仔细看去,只见木惜怜晕色入羞,玉颊红透,两只纤臂缠住李奉英脖颈。她一双杏眼情迷意乱,樱口微张,玉面微抬,似是在祈求又像是在索取,模样甚是忘情。再看李奉英,却也是一般的神色,只见他揽住木惜怜腰肢的手轻轻缩紧,连长剑也给丢在了一旁。他每将双臂收紧一点,怀中木惜怜便是‘啊’的一声娇喘,身子便跟着一阵颤抖。这喘息声入了李奉英的耳里,更增了他三分情欲。他胸口起伏,自觉腹中一股欲火便要涌上,不由得猛地收紧双臂,一把将木惜怜紧紧抱住,双手在她后背上来回游动抚摸不断。刹那之间,李奉英只觉满口都是木惜怜的唇香,如梦似幻,不知真假。

    木惜怜和李奉英拥吻,整个人不由得心神俱醉。她此时意乱神驰,脸上尽是情欲之色,被李奉英这么一抱一吻,心中更是一荡,不由得微微喘息,亲吻之间那双手便去扯李奉英衣袍。她欲火渐盛,心中已起了合欢之念,但李奉英正此刻正紧紧抱着她,那衣衫却一时难以剥下。木惜怜心中烦躁,右手忍不住大力一扯,却没想到嗤的一声,李奉英的长袖竟给她从左肩头裂口处扯断了。

    李奉英正沉浸在木惜怜的香吻之中难以自拔,忽听得一声嗤响,接着便觉左肩一阵剧痛。原来木惜怜撕拉过猛,扯破他衣袖之时带动了肩上伤口。那伤口原已经止了血,正在缓缓结痂,如今被木惜怜这么一***时裂口处又崩将开来,不一会儿便看见李奉英右肩棉絮里渗出鲜血来。

    李奉英吃了痛,神情便微微清醒,忍不住扭头去看肩头那伤口。他眨了眨眼睛,又摇了摇头,想要伸手去按住伤口却忽地发现面前一个人脸娇红妩媚,正脉脉含情,满脸渴望地看着自己,不是木惜怜,却又是谁?李奉英见此,不由得浑身一震,便如给雷击了一般。他当即清醒过来,忙一把推开了木惜怜,忍不住又自己退了数步,直退到另一侧墙边,这才缓缓站定,却又害怕自己再做傻事,急忙伸手狠狠打起自己耳光来,直打得肩头伤口作痛,脸上火辣辣地作痛,这才作罢。

    木惜怜被李奉英这般一推,身形一晃便即躺倒在地。李奉英因肩膀上疼痛清醒过来,此时已不再迷乱,但木惜怜却仍沉浸在无边的情欲之中。她见李奉英不住地抽打自己脸颊,又觉自己浑身燥热,挣了挣扎却站不起身,只得将那手伸将出去,轻声唤道:“你。。。你怎地要打自己啊?你过来。。。过来呀,让我抱抱你。”语态柔若纤丝,娇媚入骨,当真让人听得魂儿也酥了。

    李奉英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被木惜怜这么一唤,忍不住又是心中一荡。他连连摇头,伸手又是两记耳光打在自己脸上,这才没能动念。他心中奇怪,平日里木惜怜虽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却也不会这般轻浮,且自己今天竟是同样地心驰神荡,险些便要做出蠢事来。他正疑惑不解,却忽地鼻尖一动,心中惊道:“这是什么问道。”只觉四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似是花香,又像药香。“夜半三更,怎得会有这般香味?我先时只顾着提防暗器,竟没注意到这香味。”他喃喃自语,却又忽地一惊,心道:“哎吆,不好,我和木姑娘没来由地这般迷乱,险些做出苟合之事来。那信中提到淫鸾欲凤散,难道便是这香味的来源?”

    他这般想了忙捂住口鼻,果觉颅内登时清醒了不少。他心中大喜,却仍是不知是何人何时下的手。这淫鸾欲凤散是极厉害的春药,但药性怎样,气味如何,李奉英却不曾知。他如今见捂住口鼻有效,忙这般掩口奔向木惜怜,说道:“木姑娘,有人给我们施毒,你快屏住呼吸。”一面说,一面去拉她身子。

    木惜怜此时情欲正盛,哪里听得进李奉英的话?她躺卧在地,满脸红霞,右臂伸了伸,却举不起来,只听她媚声道:“你过来,让我抱抱你。”李奉英伸手将她拉起,她却一把又扑入李奉英怀中,接着双臂一勾,已揽住了李奉英脖颈。她双眼朦胧,喉间微动,两瓣樱唇一探,便又要向李奉英索吻。李奉英一惊,忙侧头避过,只听木惜怜柔声道:“你胸口好香,快让我好生闻闻。”说着便又将头埋在李奉英胸口,身子也忍不住软了下去。

    李奉英正自疑惑,心想是何人这般有这般能耐,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二人下药,听木惜怜这么一说,不由得微微一怔,忙推开她身子后退了两步。他伸手探入怀中,摸索了一阵取出一物,借着月光去看,正是方才缠在小箭上的那一纸书信。他凑了鼻子在那信上一闻,果觉一阵意香直钻入脑,接着便又是一股情欲在胸中涌起。和刚才意乱情迷的感觉一模一样。

    “原来是它!”李奉英一惊,忙又捂住口鼻,右手一抓,将那纸攥成一团,大力一掷,隔墙丢了过去说道:“没想到这人竟在信上涂毒!”

    原来那传信之人在写信之时,于那墨汁中掺入了这‘淫鸾欲凤散’,却又故意将最后几行字写得甚是模糊,要骗李奉英取火来看。那淫鸾欲凤散本是极易挥发的淫药,遇热便即蒸发,化为烟雾,期间有异香可寻。是以下药之人多以酒水或迷香行恶。李奉英将火折靠近信纸,那字中的药末挥发成烟,便给二人吸了进去,故而便有了之前意乱情迷的种种事来。

    想明了前因后果,李奉英不禁骇然,心想:“倘若那信上涂的不是淫药而是毒药,此刻只怕我和木姑娘早已命丧黄泉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心生侥幸,但情况紧急,他自觉此地不宜久留,因而忙伸手抱起木惜怜,也不管她在怀中如何扭动,直大跨步往巷子口奔去。百;镀;一;下;“;归鸿祭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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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万般皆为情

    李奉英抱着木惜怜直冲巷口,期间木惜怜对他百般索爱,他都置若不闻。好容易来至巷口,只见来时乘坐的马车仍是停放在不远处的古树旁,但门帘却已被人掀起。李奉英心中一惊,暗道一声不好,忙抱着木惜怜奔上前去。来到车前探身往车里去看时,果见车厢中空无一物,先时昏睡的尚文青早已不见了踪影。

    “该死!”李奉英骂了一声道:“原来对我们下药是为了这个。”那口子巷荒僻狭窄,且其中横了诸多杂物,车马行走不便,李奉英不得已才将马车停在巷子外。他原想着这巷子并不很深,且自己和木惜怜也都是会武之人,倘若巷子口有什么动静,二人定能察觉得到,凭他二人武功,眨眼之间便能奔至巷口。那恶人知道强夺不行,便用淫香迷惑二人耳目,等二人沉溺在情欲中之时,他便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掳了尚文青去,当真神不知鬼不觉。

    李奉英心中气闷,但事已至此,着急无用。眼见怀中木惜怜身子越发滚烫,他也顾不得别的。他将木惜怜放入车厢,伸手点了她身上穴道,叫她不再挣扎,自己拉起马缰,便要回路折返。“幸亏那恶人担心马匹有顺主之情,不敢贸然去动。要不然只怕这马车也要被他夺走了。倘若真的这样,那可真的是太糟了。”李奉英连挥马鞭,那马跑得四蹄生风,几欲飞起。他回头往车里看去,见木惜怜虽被点穴,但身子仍是微微扭动不停,口中嗯嗯娇喘不断,心中不由得担心。“老头子是用毒的高手,我得赶紧带木惜怜回去,但愿老头能想法子。”

    淫鸾欲凤散虽同时被二人吸入,李奉英却并无什么大碍,他此时已恢复如旧,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但木惜怜此时却是面红气喘,浑身上下燥热难当,她额头满是汗水,神情甚是痛苦,如不是李奉英点了她身上穴道,只怕她此时早已扑上李奉英身子,再也扯不下来。原来这淫鸾欲凤散药性虽烈,却不是毒药。这药药性奇特,并不如寻常春药一般助长**,它只勾起了那**任其膨胀。倘若中药之人能及时克制住自己不起邪念,那不消片刻,这药性便就自己退去,如不如此,那体内欲望一叠再叠,逐渐便有江河决堤之态,终成山崩海啸之姿。李奉英先时虽和木惜怜一般地沉溺其中,但他肩上伤口被木惜怜扯开,一痛之下便即醒转,再加上思及阡陌心生罪念,哪里还有什么邪欲淫思可言,且那药物虽在他体内,却被他以内力引导着流转于周身经脉,随着身上汗水尽数排至体外。木惜怜剑法虽胜得过李奉英,但内力较他却相去甚远,便谈不上以内力排毒抵御药性。那药物在她体内外排不出,便凝结在丹田处发作,是以她小腹之下燥热难当,虽也满头大汗,却只是因为求而不得,痛苦而致。

    马车呼啸奔行,带起一路飞雪。也不知行了多久,又转过一街,落脚的客栈便出现在眼前。李奉英勒马收缰,那马长嘶一声,前足离地,高高跃起,落地却不停地喘气,显然甚是疲累。李奉英来不及安抚,回身抱起木惜怜,对那马道:“好马儿,多谢你了,等我把木姑娘安排妥当再回来好好喂你。”说着一跃而起,直飞上墙,也不走正门,出脚在那墙上一点,便又借力飞起,自二楼窗户一跃而入,便进了那屋中。

    李奉英虽入了屋内,但环视一圈,却不见大司马。“这老东西去哪儿了?”李奉英心中着急道。他不知道自己将大司马赶出去之后,大司马便独自去街上转悠,因为害怕提前回来打扰他二人的‘好事’,故而便又去寻找那杜姓人的消息。李奉英此刻想要见他,却还真是不太可能。“不想见他的时候满世界都是他,如今难得有事儿求他,却又没了影子。”李奉英抱怨道:“再也不让他拿钱了,只知道喝酒。”

    抱怨归抱怨,眼见怀中木惜怜身子烫得像块火炭。李奉英不禁皱眉,心想倘若再不想办法,只怕木惜怜出事。他正着急,却猛地想起,木惜怜那日和自己讲侠客故事的时候说到过,倘若中了春药又无解药,只需将身子浸在冷水之中便可缓解。“有了!”李奉英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一喜,忙将木惜怜安置在床上,自己下了楼到那前台大喊:“小哥!小哥!”喊着又使劲拍了拍柜台。

    堂倌原本正在后台睡觉,他听到外面叮当乱响,又听李奉英言语着急,睡意朦胧之间只当是走了水,忙穿了衣服,鞋子也顾不得穿好便跑了出来问道:“哪儿着火了?。李奉英见他出来,大喜道:“浴盆呢?浴盆呢?快给我浴盆!”

    那堂倌四下看了看,只见店中一切如旧,并没有走水的迹象。他心中不悦,暗想:“神经病啊,喊这么着急,吓得老子觉也没睡好。”他这般想着,便即又打起了哈欠道:“客官,有事儿明儿再说成吗?今儿个天已经晚了,炉子都熄了。”说着便欲扭头回去,继续做自己的美梦。

    李奉英见他转身,哪里肯放,忙伸手一把抓住了那堂倌的右肩。他心中着急,手上便不由得加力,那堂倌右肩被他抓得咯咯作响,忍不住扭过头央求道:“大。。。大爷。。。疼疼疼。。。有事儿好说。。。”求饶之际,那脸已经拧成了一片,显然甚是疼痛。李奉英见他这般神色,这才意识到自己出手太重,弄疼了他,因而忙放开了手。那人见他放手,连忙后退两步,龇牙咧嘴地去揉自己的右肩。李奉英怕自己吓到他,伸手从怀中取了一锭银子放在那柜台上道:“小哥你别怕,我就是想让你给我找个浴盆,没别的意思,刚才我太着急,出手重了点,你不要害怕。”

    那堂倌本怕得要命,以为李奉英是个来劫财的强人。他原想着远远躲了开,只要李奉英有半分胡来,他便大声喊叫。可此时见李奉英拍出一锭银子在那桌子上,他先前的那些想法登时便飞到了九霄云外,什么强人贼盗也都不怕了。只见他一把扑上前来将那银锭抓在手中,脸上神色顿时变得恭谨起来道:“爷,您稍等,我这就给您生炉子,一会儿就把热水给您送过去。”

    “不不不。”李奉英听那堂倌说要烧热水,忙连连摇头道:“我要冷水,很凉的那种。”

    “爷,这可是大冬天。咱这儿虽然是江南,却也没有大冬天洗冷水澡一说啊。”那堂倌听李奉英说要冷水,不由得微微皱眉,心道:“这人不会真是个傻子吧?”但既然拿了人家银子,嘴上却也不好多问,只说道:“爷您就是身子好,这天儿要是洗了冷水澡,只怕也得生病。要不您稍微等等,热水烧着很快的,不差这一会儿。”百;镀;一;下;“;归鸿祭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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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万般皆为情

    李奉英心中着急,虽明知这小哥是一片好心,却还是急急忙忙道:“要你准备你就准备,别再多问,我自有用处。你赶紧准备好了就送过来便是。”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房间道:“你快去备置,倘若弄得迟了,那这赏钱你也不必拿了。”他知道但凡店中跑堂之人,最看重银钱,因而故意加了最后这一句,只为催他快些,倒也不是真的要收回赏钱。

    “得嘞,既然爷您这么着急,我这就去弄。”果然,那堂倌一听说要收回赏钱,顿时便不敢再多言语,一溜烟地便跑去后面准备去了。李奉英摇了摇头,却又担心木惜怜,因而便即转身上楼。他推开房门来至床边,只见床上木惜怜娇喘不断,脸红如霞,口中不断轻声呻吟着。李奉英知道她欲火难耐,心中也暗暗着急,担心时间拖得久一些再生变故。如此正着急时候,却忽听外面脚步沉重,咚咚有声。李奉英知是堂倌上来,忙一把将帘子拉了上。起身去看时,果见那堂倌扛着一个大木浴盆摇摇晃晃地进了屋中。

    “爷,澡盆我给您弄来了。”那堂倌放下澡盆喘了口气道:“您稍等,我就去给您打水去。”说着便又下楼,提了木桶去井旁打水。他提着木桶来来回回二十余次,这才将那浴盆装了个半满。李奉英担心木惜怜身子,见那浴盆虽是半满,但因盆身极大,却也足够木惜怜所用,因而忙道:“够了,这些就可以了,你下去吧。”

    那堂倌来来回回跑了这么久,早已累得满头大汗,此时听李奉英说够了,心头不由的欢喜。他再三殷勤询问是否还要其他东西,不过是想要再多讨些赏钱。李奉英心中明白,本不愿给,但又想倘若不给,只怕还要生事。他不愿再多纠缠,因而便又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于他道:“打扰小哥休息了,快些回去吧。”那堂倌得了银两,一谢再谢,耐不住李奉英再三催促,终是欢欢喜喜地退了出去。

    李奉英送至门边,眼见着他下了楼,这才转身关上了房门。他走近浴盆伸手进去,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那堂倌虽是按照李奉英的要求没要热水,但那从井里打出来的却是温水。地下水常年恒温,此时天气甚凉,相比之下,那井水便是温的了。“这可怎么办?”李奉英皱眉道:“木姑娘说必须要用冰水才行,这水温温的并不冰凉,也不知有用没用。”他心下迟疑不决,正发愁时,忽听得窗外一阵寒风吹过,带了几片飞雪入屋。李奉英一拍脑门道:“有了!”大喜之间忙踏上窗沿朝外大力一跃,半空之中攀住那屋角飞檐,借势一荡,身子已跃上楼顶。

    “太好了。”李奉英落足,果见那屋顶上白茫茫的,已积了厚厚一层白雪。他心中欢喜,忙伸手攒起雪球来。他将那白雪压实,团了一个面盆大小的雪球。“应该够了。”李奉英这般想着,一手拖住那雪球,来到屋顶边缘纵身一跃,落时攀住屋角一荡,便又荡回屋中。他将那雪球放入浴盆,又使劲搅了搅。那白雪遇水便融,顷刻之间已化为冰水。李奉英心中欢喜,忙转身去抱木惜怜。他见木惜怜僵卧床上,不由得心想:“我点了她穴道,她现在四肢僵硬,又该怎么将她放入浴盆?”思索了片刻又喃喃道:“看她现在气息微弱,应该也没多大力气。我先解了她穴道,等她进了浴盆再做考虑。”这般想着,便伸手在她肩腰处点了两下,又在她额角一拍,解开了她的穴道,接着便伸手要去抱她。

    李奉英本以为木惜怜此时已经瘫软,可没想到自己刚解开她穴道,她便一下子从那床板上跳了起来,且她神色狰狞,竟是将李奉英给吓了一大跳。只见木惜怜眼中发红,嘴角颤抖,她看着眼前的李奉英,竟是像一头饥饿的老虎看着猎物一般。她大吼一声:“你!”整个人便朝李奉英身上扑去。她一跃而起,只听得扑通一声,竟一下子将李奉英从那床上扑到了地面。

    李奉英冷不丁给木惜怜这么扑倒,心中不由得大惊。他伸手想要推开木惜怜,可自己双肩有伤,被木惜怜这么大力一扑,落地又被她身子猛得一压,此时双手竟发不出力气去推她。木惜怜欲火焚身,双足紧紧勾着李奉英的大腿。她粗喘不断,双唇直朝李奉英嘴上送去。李奉英无奈,只得扭头来回躲避。木惜怜索吻不得,便转而去亲他的脖颈。她又亲又咬,左手搂着李奉英脖颈,右手却在李奉英肚子上来回摸索,顺势便往小腹之下摸去。李奉英身子一震,神色不由得大变。他哎吆一声,知道倘若再让她这么往下摸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眼见情况危急,来不及多想,右手啪的一声,已点中了她背心穴道。木惜怜身子一震,当即便不再动弹。

    李奉英长出一口气道:“还好还好。”伸手想要推开她时却不由得愣住,原来木惜怜左手勾着他脖子,右手抓着他腹上衣物,双足紧紧勾着他大腿,如此各般,甚是牢固,他一番挣扎,竟是挣脱不开。

    “和你一起出门就没碰到过好事儿。”李奉英又是一阵挣扎,眼见无济于事,不由得苦笑一声道:“算我倒霉碰上你。”说着双手撑地,挣扎着站起身来。眼见木惜怜挂在自己身上扯她不开,李奉英思索半晌,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双手抱住木惜怜后背,足下一点,便带着木惜怜跳入了那浴盆之中。

    李奉英身子刚一入水,便觉一阵彻骨冰寒钻心而来,忍不住身子为之一颤,紧接着那牙齿便打起颤来。时值冬日,天气正冷,他本身药性已解,并不觉得燥热,此时入了这冰水,当真是连骨头也给冻住了。“这。。。这也太冷了。”李奉英一面打着寒战,一面喃喃道:“也不知。。。木。。。木姑娘觉得怎样?”他想去看木惜怜神色,可此时木惜怜脑袋搭在他肩头朝后,李奉英扭头,却只能看到木惜怜的耳背。“她身子不似方才那般颤抖了,看来这冷水的确有效。”自觉木惜怜逐渐安静,李奉英不由得长出了口气,身上纵然冰冷,却也只得咬牙忍着。

    如此又过了半刻,木惜怜身子再一次微微颤抖起来。李奉英眉头一皱,心道:“怎得?难道冷水无用,竟不能压下这药性?”正自担心时,却听到耳边木惜怜气息微微,道:“好。。。好冷。。。好冷。”李奉英听罢一喜,心道:“原来那药性已经被彻底压了下去,她此时既然知冷,定然便已无事。”这般想着,便要伸手给他去解穴道,可没想到他动了一动身子,那手臂竟然没有反应,原来他在冰水里躺的太久,此时四肢早已僵硬没了知觉,那手臂虽然抬起,他竟是丝毫没有感觉。

    “糟糕,我得赶紧出去。”李奉英动了动手臂,却连半点感觉也没有。他咬了咬牙,出指为木惜怜解开穴道,却见木惜怜身子一软,便即往盆底滑落,他连忙一把将她抱住,右手撑着浴盆站起身来。他二人在冰水中泡了大半个时辰,木惜怜原本受淫毒所害,浑身滚烫,此时泡了这么久,已经恢复了常态,但李奉英原本无事,此时泡了这么久,却已是大半个身子都没了知觉。他一连尝试了几次,这才从那浴盆中出来,但当即便又犯起难来。只听他喃喃道:“你淫毒已解,若不赶紧换下衣服裹上棉被,只怕等到明早,便会冻成一根冰柱,可现在你这般模样,又怎能自己去更衣上床?”他见木惜怜虽已解了毒,但神情虚弱,意识模糊,全然不能自理,便又忍不住担心起来。

    “人命关天,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冻死不管。”李奉英咬牙道:“事到如此,虽是男女授受不亲,却也顾不得了。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了。”说着从浴盆边取了干布巾,伸手便去解木惜怜的衣带。百;镀;一;下;“;归鸿祭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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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万般皆为情

    且说一夜雪寂云藏,转眼已是第二日清晨。那鹅毛大雪下了一晚,如今却又出了太阳,是甚好的晴天。站在客店二楼临窗而望,目光所及,只觉千山一色,万户洁雅。除却街道上车马行人踏出的路面,其余到处都是白白的一片,迎着日光晶莹闪烁,煞是好看。远处曲水遥横,一拱小桥覆玉着冰,渡往来男女。两岸堤柳夜凝寒姿,晨风吹过,千丝万练,银光秀舞。街脚屋旁,三两个孩童吆喝追赶,在打雪仗;楼前门下,揽客的堂倌热情招呼,引客入门。好一个江山秀丽,又怎一个美字了得。

    二楼客房里,床帐中的女子眉睫微微一动,睁开了双眼。她刚一醒来,才撑起一点身子,便顿觉头痛欲裂,忍不住‘啊’了一声,当即伸手按住额头。可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忽觉手臂上一阵凉意。她朦胧着睡眼侧头去看,只见棉被之外,自己一节玉臂细滑柔美,却没有衣布遮盖,只这般光溜溜的举着。

    那女子见此情形,心里不由得猛地打了个激灵,身子忽地一颤,登时便即清醒过来。她猛地坐起身来,却见那棉被缓缓从她胸前滑落,自己大片的肌肤一下子露了出来,竟是上身一件衣服也没穿。那女子又是一惊,忙便伸手抓住棉被,挡在自己胸前,但她此时坐起,虽护住了前面,却忘了身后。幸亏那床边四周设有雅帐,不然她那洁白的后背,连同两个浅浅的腰窝都要尽数给人看了去。

    那女子不是别人,整是前一日晚上身中‘淫鸾欲凤散’,被李奉英放入冰水解毒的木惜怜。她此时虽已清醒,但前日晚上的事情却给尽数忘了,那‘淫鸾欲凤散’威力了得,发作起来,脑中除了情欲,再记不住其他。可等到药效过后,却又让人朦胧模糊,只当是飘渺一梦,记不清楚。她昨夜连怎么中毒都不知道,此时就更谈不上记起来这一说了。

    木惜怜看着周遭情形,不由得又惊又怕,心里想道:“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她伸手将那床帐挑开一条缝隙,凑了眼睛去看,目光所及,却是一个小半人高,四五尺长的大浴盆。那浴盆甚大,将视野挡去了不少,再往远些看,只能勉强看到浴桶后面一张方桌,上面趴了一个男子,其时正值冬日,那男子却只穿了一身薄衫,看着甚是奇怪。木惜怜想要再看仔细些,但那男子趴在桌上,想要看他究竟是谁却是不能。

    “难道我是给人下了迷药,掳掠到此的?”木惜怜放下手来,心中暗道:“难道是。。。难道是掳走雨淑的那帮人?”她想到这里又是一惊,险些便要叫嚷,好在即使捂住了嘴巴,脑袋一缩,这才没发出声响。“好险好险。”木惜怜心道:“我得赶紧想个办法逃了再说。”想到这里便欲起身,但又忽地想起自己上身光着,不禁眉头又是一皱。她脸颊一红,正想四下去找寻衣物之时却忽觉不对,忍不住一呆。她伸手探入棉被,轻轻往身下一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竟是连贴身小衣都给人剥了去,浑身赤条条地一件衣服都没穿。她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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