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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画家王盛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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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烈母亲看见忙说道:

    “今年雨水勤,天气闷热,苍蝇蚊子忒多,临睡之前我和你大伯得用艾蒿熏,一熏一屋烟,呛的我们直咳嗽,好赖我们都习惯了……你们初来乍到恐怕不适应……”说到这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这个人竟说实在的,你们要留下那就得遭点罪!我看……就不留你们了,免得遭那份洋罪!等上冬再过来,大娘给你们做酸菜猪肉炖粉条子!粘豆包!我这个老婆子别的不敢说,吃了我做的农村饭菜,保准你姥家姓什么都忘了!”

    “哈哈!那我们信,谁不知我们东北酸菜猪肉炖粉条子!经您这么一说,别说……现在就有点垂涎欲滴了!”

    盛烈母亲听了笑了笑,她暼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哎呀!离晚班车的时间不多了,要走就赶快走吧!免得一路着急忙慌的!”

    盛烈母亲说着站起身来,他一眼看见院里破三轮。。

    “要不……我们这有买货送货用的三轮车,让你大伯蹬车送你们到车站!”

    康明瑶王言大一听这话,连忙摆手。

    “不,不!我们可不忍心让老伯蹬车送我们,那成何体统!让我们生受不起!我们年轻人走路习惯了!还是走着去吧!一路还能看看这个城市风景,来时就是走着来的,我们一路走来,也没觉得有多远,也没觉得累!”

    “哪能不累?”这时盛烈父亲说话了。“老婆子,就咱那台破车,出了铃不响哪都响,拉点货还行,拉两个大活人……如其这样,还不如我去十字路口叫一台三轮过来,那多省心。”

    “我不是挂子省点钱吗!”

    “抠门!那能省多少!”

    “省点是点吗!”

    “省的不是地方!”

    康明瑶王言大见老两口又要叽咕起来,连忙站起来说道。

    “不,不要麻烦了!伯父,伯母!听我们说,我们年轻,腿脚行!您二老就不用为我们操心了!我们抓紧时间办盛烈的事要紧……若是没什么嘱咐的话,咱们这就告辞!……让咱们后会有期!”

    “那——咳!让你们二位走子回去,实在于心不……”

    “没事,没事!二老请留步!”

    说着二人走出了屋。

    老两口跟着送他们出来,一直把康明瑶,王言大从小巷送到大街,直到两人走远看不见才转身回去。

    夏秋之交,白天很长,康明瑶王言大虽说坐的是最晚那趟车,但是回到奉天,天色也只是刚刚擦黑,要是冬天那可就不行了,一片漆黑。

    两个人出了车站,准备分手各回各的家,他们约定好,第二天到同学吕馥慧家。

    提起吕馥慧,前面简单表述过。

    吕馥慧出身于知识份子官宦之家,她的太爷是进士出身,晚清做过县令!也许是太火烧旺运了,县令任上,县衙连连遭了三把火,是不是创历史记录不好说,其中一次大火烧了十几间房子,县衙成了一片废墟。

    这要是平民百姓那可就惨了,火烧当日穷!面对烧后的惨状,还不得哭天抹泪,悲痛欲绝……幸喜是官衙,那就当别论了,官舍烧了再建,反正官库有银子!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不定还是好事,改善了办公环境。

    着火时谁也不傻,趁火势还不大的时候,各房自然不会忘记把值钱的细软带出来,所以看起来房倒屋塌挺吓人,其实个人经济损失……都不大。但毕竟还是受了损失,况且不是一场火,大小那叫三场火!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那也架不住这么折腾……

    所以吕家几年知县下来,并没富的直流油,但和一般家庭比,那还是殷实的很多。

    爷爷步太爷的后尘,早期也做过县令,民国时期当了省议长,拿现在来说,那也算是省部级干部!这么大干部,家境自然不错,使婢唤奴,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到了父亲吕崇晋这一辈,却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吕崇晋南开大学毕业,受新思想新潮流影响,思想属新激进派,亲历过五四运动,年轻时候,是一个值得称道的,勇于投身革命,叛逆封建家庭,追求自由平等博爱正义的爱国热血青年。

    吕崇晋大学毕业后,从自身做起,拒不继承家产,他也不想借父亲省议长的光,找一个肥缺,而是自己在一家银行谋了一个差事,带领夫人李昌荷及女儿吕馥慧和儿子吕志乾过着自食其力的清贫生活。

    可见新思想威力有多大!真能使一个人离经叛道,真能改变一个人,乃至一个家庭的生活道路。

    吕崇晋,性格秉厚,仁慈博爱,为人清正,但是这样秉性的人,在腐朽黑暗的旧社会吃不开行不通,有品味的人认为他自诩清高不合群,没品位的人认为不谙世故,不通达人情,窝囊废!进入社会后,饱受世俗的耻笑和挤压,因此他老人家,这辈子注定是时运多舛,郁郁不得志。

    妻子李昌荷,也出身于官宦之家,封建社会讲究门当户对,他们两家是标准的门当户对,双方家长同朝为官,都是七品县令。

    李昌荷是县令的千金大小姐,自幼父母宠爱备至,视为掌上名珠,自然不会忘记悉心教育,她读过几年私塾,她读的私塾可不是一般的私塾,那老师可是县衙师爷选了又选,花重金请来的,明礼仪懂廉耻,道德修养,文章品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能无一不晓,虽不能跟皇宫大内学堂比,但也属重点小学,重点班级!

    李昌荷才貌双全聪颖过人,几年私塾读下来,更是受益不浅,知书达理,能诗善画,遇事心态平和,性格温婉,思想不说有多开明,但绝不守旧!

    吕家正是因为有这样有知识有见地不合时令的开明父母,才使得膝下一双年纪尚轻儿女,都能送到日本去学习!。

    一般守旧的大户女子,受封建思想影响,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年纪轻轻就大门不出二门不入,躲在闺房里,成天读女儿经,教习三从四德,玩也是在小小的后花园扑个蝴蝶什么的,闲暇顶多学点针线活,还被看作不务正业,是啊,那等粗活岂是小姐葱白般纤手干的!

    一年只有上元,中秋有数的几个节日,才能随家人逛逛庙会,看看外面的世界……

    难怪古典小说里常把那几天写成爱情高发期,事件多发日,毫不奇怪!追其原因不是纨绔子弟流氓放荡,也不是怀春女子顾盼多情,都怪平日男女不多见,都是人性禁锢,惹的祸!

    吕家世代为官,有诗礼传家的优良传统,重知识重教育,人人有思想有抱负,后来都成了人才,这比父母留下万贯家私强多了。

    相比之下那些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蓝,贪图享乐不思进取,一辈子靠父母,一辈子长不大的那些“八旗子弟”可就不行了,一旦家庭起了变故,只能流落街头了。

    塞翁失马,安知祸福。吕家末落了,但是后代得到了锻炼,获得新生。

    吕馥慧生活在这个环境里,受家庭的影响,环境的熏陶,知识的获取,无论是容貌还是学识,气质还是风度堪称一代名媛,不失大家闺秀,只是不像一些人那么张扬,为人低调的很!但是幽兰袭远,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其才情其绘画让众多学子们倾慕垂青。

    王盛烈就是其中之一,两个人虽然还不相识,但已经给盛烈留下深刻印象。

    吕馥慧和康明瑶王言大分手后,一个人回到家里,客厅里只有母亲李昌荷一个人在喝茶,她见馥慧一个人若有所思的进来,后面并没见有人……她很奇怪。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康明瑶他们没来?不是说他们从日本回来了吗?”

    “是回来了!但是……”

    “但是什么?……难道你没见到他们?”

    “见是见到了!可是……”吕馥慧说着坐到母亲面前,显得心事重重。

    她母亲第一次看女儿心事这么重。“那他们为什么没跟你来?闹别扭了?”

    “哪呀?……他们有急事,去了抚顺!”

    “去抚顺?去那干什么?什么事?”

    “为了他们的同学王盛烈回国的事。他们是去找王盛烈父母商量去了!”

    “回国就回国呗,那还值得跑抚顺一趟商量,这俩傻小子!一去一回,花钱不说,多忙倒人!……”

    吕馥慧母亲李昌荷说了一句,说完又奇怪的问:“这王盛烈是谁呀?”

    “他……我不是说过是他们的同学吗!”

    “那你认识不认识……”

    “他们的同学,我怎么会认识!……不过我在东京看过他的画,他是画的最好的一个!很有才气!”

    “是啊!……人才!”吕馥慧母亲点了点头。“那我不明白,像这样的人才……回国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正因为他画的好,学校才留他不放,回国才成了问题!”

    “那他本人怎么想?他想回国吗?”

    “我听他们说,国难当头,他是归心如箭,一天也不愿在日本呆着!”

    “真是一个有志气的爱国好青年,这和你爸爸年轻时候差不多!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吕馥慧见母亲夸奖王盛烈,很高兴但是没有吱声,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像是有什么心事。

    “学校不放他……那学校也真是的!太**了!就不能听听他本人的意见?”

    “若是能听他本人意见就好了,现在人家学校不听你的有啥法?学校的校长还是他的恩师川端龙子!……王盛烈是有口难言,有苦说不出!”

    “那可怎么办?……这学习不好的有烦恼,这学习好的也有烦恼!咳!”

    吕馥慧母亲无奈打了一个咳声,“这孩子真是让人同情?”

    “谁说不是呢!”

    母亲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吕馥慧若有所思接着又说一句,“他们已经商量出一个办法!”

    “哦?什么办法?”

    “让王盛烈父亲装疯,得了精神病!这样学校没理由不放人!”

    “这……这可真是哄弄洋鬼子呢!倒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是让老人装疯,这做儿女的……也有点太不尊敬老人了!这是谁的主意?是王盛烈吗?”

    “我估计不能是王盛烈,王盛烈对父母不会如此大不敬!我估摸能想出这种办法的人,不是康明瑶就是王言大,现在的问题是……装疯卖傻并不难,难的是……证明是精神病的诊断书没法找到!没有精神病诊断书,学校是不会相信的,所以也不会放王盛烈回来!”

    “那可怎么办?”

    “他们今天去抚顺,一个是向王盛烈二老通报王盛烈的问题,更主要的就是研究如何取得诊断书的问题!谁知道会是怎么样?”

    “噢……愿神灵保佑他们顺利!”
………………………………

第七十章吕馥慧心系盛烈

    母女在客厅谈王盛烈的事,正谈着门铃声响了。

    母女俩很奇怪,彼此用疑问的目光对视一下,那意思是说:“这时候会有谁能来呢?”

    “馥慧,你去看看谁按咱家门铃。”母亲发话了。

    馥慧听母亲吩咐,抬身向门口走去。

    不一会从室外传出吕馥慧惊喜的叫声。

    “呀!爸爸!是你?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她的爸爸吕崇晋,他见到女儿吕馥慧,便立刻露出高兴的样子,他那胖敦敦显得憨厚的脸上挂着笑。

    “这话说的!还我怎么来了?我怎么不能来?这是我的家呀!”

    “爸!你看你……女儿看到你……不是感到意外惊喜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一句笑谈……我想你们,这里有你——我那既有才气又漂亮的女儿呀!难道你不想我?”

    “想,当然想!我们怎么会不想你!”

    吕馥慧说完上前,不容分说,用两只手拢住父亲的胳膊。

    “走!见妈妈去!妈妈见你不知有多高兴呢!”

    父女俩亲亲热热向客厅走去。

    母亲李昌荷早就听见女儿的惊喜叫声,知道丈夫回来了,心里也是一阵惊喜,但她表面反应出来不像女儿那么热烈直白!而是多了几分稳重深沉。

    她习惯的整里一下衣襟,拢了一下鬓角处的头发,从沙发上慢慢站了起来,静候夫君的到来。

    “妈,你看是谁来了?”

    吕馥慧进了客厅,丢下父亲,一下子跳到母亲面前。

    “崇晋!……”

    “昌荷!……”

    老夫妻根本不用什么更多的语言,彼此的一句称呼,就已深刻传递出彼此深厚感情。

    “你回来也不事先来封信!想对我们母女搞突然袭击呀?”

    “哈哈!不是突然袭击,我……我是想让你们母女意外惊喜!另外……”

    “都那么大人了,还像孩子似的……”

    李昌荷说了他一句,是爱怨但这种爱怨蕴藏深厚的情。

    “多大也应该有颗童心!难道你希望一个人未老先衰?”

    “我是说不过你。”说着她深情的看着丈夫。“从新京到奉天……你这一路风尘仆仆想是够累的……”母亲说到这回头招呼女儿“你去给你父亲投把热毛巾来,另外再重新沏一壶热茶来!”

    “好了!”

    馥慧听母亲吩咐,痛快答应一声,便去厨房,高高兴兴忙活去了。

    这边夫妻两人才落座。

    “你这次回来……”

    馥慧母亲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先生突然回来的原因。

    先生也正想急于告诉她什么。

    “昌荷!咱们的女儿工作有眉目了!”

    “是啊?……什么工作?”

    “去公立学校,当老师!……老师这个职业,最适合咱女儿了!”

    “好,好!真不错!……现在工作不好找,你没少费心事吧?”

    “心事倒是没少费,但是……你知道我的为人,也知道我的脾气,秉性……虽说是帮我女儿找工作,但低三下四的事,我办不到!岂能为权贵俯首摧眉去折腰……”

    “那你是怎么帮女儿找到这份工作的?”

    “是一个我在南开大学读书时的同学帮了我的忙,他在教育部门工作,算是个有头有脸有权人物……也是一次街头偶遇,我们找了一个小酒馆小酌,共叙同学之谊,离别之情,喝酒时未免谈起各自的子女,他听咱家馥慧学美术,又留学日本东京,非常感兴趣,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回去没多久就给我来信了,正式聘用馥慧为新京第二女子国高美术教员。”

    “啊!是这样!真想不到……有福不用忙,无福跑断肠!这可是一件大喜事!”

    “可不是!这样喜事,我本打算第一时间写信告诉你,但是……”

    恰在这时他们的女儿吕馥慧,拿着热乎乎湿毛巾和一壶新沏好的茶进来了,她只听了个尾。

    “什么大喜事?看你们俩人的脸!像是有两朵花要绽放了!”

    “哦?……开的不是菊花吧?我脸上可没太多的折!”

    父亲心里高兴,说完自己带头先笑了。

    女儿把茶壶放到茶几上,顺手又把湿毛巾丢给父亲。

    父亲接过。“太好了!那我就揩一把我这饱经风霜的脸,留给鲜花灿烂!哈!热乎乎的好舒服!回家的感觉真好!”

    馥慧又端杯热茶放到父亲手上。

    “爸!什么好事?你还没回答我呢?”

    母亲在一旁,见女儿又是热毛巾又是热茶的,丈夫又想擦脸,又想喝茶,一时忙的不亦乐乎……

    她便替丈夫说了一句。

    “你这个孩子!也不让你爸爸喘口气……我来告诉你,是件大好事!你的工作定下来了!”

    “我的工作?是啊!……那太好了!万岁!乌拉!……”馥慧一听好险没蹦起来。“我说父亲今天怎么从大老远的从新京回来了,原来……喜鹊叫喳喳!是特意告诉我这件事……谢谢爸爸!”

    “看把你乐的!手舞足蹈!没个正样……”

    馥慧兴高采烈过后,她突然想到什么。

    “对了,光顾高兴了,我还没问,什么工作?”

    馥慧瞪大了眼睛,关心的在问父亲。

    父亲已揩完脸,把手巾扔还给女儿。

    “工作不错!成天和粉笔打交道!浑身上下离不开粉笔灰”

    父亲暼了她一眼,说了一句,但是没直说。

    可能是因为高兴的原因,他分明是在逗女儿。

    “什么?粉笔灰?……什么工作和那玩意打交道!白灰窑?粉笔厂?包装粉笔?我当什么好工作……干那工作出来都是小白脸!你不会是想让我去演京剧二花脸吧!那可不是我的专业!”

    吕馥慧多单纯,凭直觉感官……她对父亲的话也没多想。

    母亲一听女儿这话忍俊不止。“这孩子想哪八家子去了?工作是你最满意的……你就要为人师了!”母亲笑道。

    “人师?”她眼珠转了转“哈!我知道了,莫非是当老师!我当老师了?……我明白了,怪不得说粉笔……爸爸你也真是的!有话就直说呗!还绕来绕去跟女儿打起哑谜来了!”

    “好饭不怕晚,好话要婉转,文贵于曲吗!一下子说出来多没意思!”

    “可我需要开门见山……”

    “那好,我宣布你即将成为一名光荣的美术教员!”

    馥慧一听这话,欢天喜地的蹦了一下。

    “噫!我有工作了!美术教员!这可太好了!不过……我一个姑娘家又初出茅庐,能登上那神圣的课堂吗?我还真有点害怕……”

    父亲慢悠悠端起茶,喝上一口。

    “我们老吕家的女儿干什么不行!”父亲颇有点骄傲得意的,他上下打量一下女儿。

    “你都二十多了!该立世了……早年像你这么大的姑娘,都愁嫁了!”

    “啊!愁嫁?我到了愁嫁年龄了?没想到……那你们看谁好,就把我嫁出去呗!”

    “你这丫头!竟说那不正经的!小猫小狗呢说给人就给人!现在什么时代了?提倡婚姻自主!自由恋爱!两人到一起,要有感情!要擦出爱情火花来……对了,爸爸常年在外,很少关心我女儿的婚姻大事,跟爸说说,心里有没有中意的男生,爸爸帮你参考参考!”

    “这……这方面……女儿可是扶贫对象!”

    “我才不相信呢!就我女儿……才貌双全,不说千里挑一,那也……我是怕你挑花了眼!有其母必有其女,想当初你母亲……”

    “行了,老天爷!饶了我吧!你们父女把我扯进去干什么……还是谈点正事吧!”说完转过脸。“崇晋!你这次能亲自回来跑一趟……想必还有其他事要作……”

    “是,对,这次回来我请了一星期的假!”

    “用得着请那么长时间假?”

    “你想想,由于馥慧要去新京工作,,这样丢下你一个人在奉天,我不放心啊!另外,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咱们一家人总不能东一个西一个老分开,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所以我想把家就事搬到新京。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还用问!谁不想团圆?每天都提心掉胆的!连做梦都……搬到一起当然好!可是咱儿子志乾怎么办?志乾要是从日本回来……”

    “我就知道惦记你那儿子!放心吧!志乾前些日子来信跟我说,他从日本回来想和一个同学去报考天津大学化工系,看样子他不想回奉天,也不想去新京!男儿志在四方,咱们先不考虑他!”

    “咳!又要搬家!一想起搬家我就怵的慌!你可知穷搬家富挪坟,这搬家又要损失不少东西!”

    “没办法!谁没事搬家!这战乱时期!……行了!你就别考虑那些了!东西没了再买!现在顾人要紧,这个时候,再没有什么比我们在一起更重要!搬家……我考虑有些东西,要处里要变卖,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行,所以我……”

    “那你那边都准备……”

    “放心我在那边已经找好了房子!就等人,东西过去了!”

    “这事来的太突然了……我还真舍不得离开这地方!”

    “你就别……我考虑光我一个人也不行,这搬家的活……又抬又扛的都是力气活!还得找两个帮手……”

    “那……正好康明瑶,王言大从日本学习回来了?两个大小伙子能帮上你!”

    “是啊?,他们回来了!那可太好了!”

    “方才馥慧还特意到康明瑶家去一趟!”

    父亲转过头问女儿。

    “你见到了?他们怎么样?这次出国镀金,回来想是金光灿烂了!”

    馥慧摇摇头叹口气“本打算请他们过来聊聊……咳!又都去抚顺了!”

    “去抚顺?去抚顺干什么?买大块煤?”

    “什么啊!……难道去抚顺就是买煤?”

    “抚顺出优质煤呀!那矿区家家门前都有一堆!便宜的很……”说完看女儿一眼,发现女儿一副不屑回答的表情,便又说道:“那不买煤,没事去抚顺干什么?”

    “他们有一个同学,名字叫王盛烈,家在抚顺,他门是为那个王盛烈同学办事去了!”

    母亲替女儿说了。

    “噢……办什么事?”

    “说来话长……让馥慧跟你说吧。”

    馥慧一听便把王盛烈的事讲了一遍。

    听的他爸爸直点头。

    母亲这时又插了一句:“这个王盛烈有点像你年轻的时候!”

    “嗯!是有那么点!是一位好青年!一代胜似一代!咳!我命运多舛,想不到他命运也……”

    父亲叹口气。“但不知这次抚顺之行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估摸事情要顺利的话,当天就能赶回来!”馥慧说道。“爸!我知道你在奉天有门路……如果他们此去办不成的话,你能不能找人帮一把……”

    “噢!那就等他们回来再说吧!我的好女儿,你不是不知道父亲的为人!连你工作的事,爸爸都不想,何况……”

    父亲说到这觉得女儿对王盛烈的事,似乎有点过于热心!便说道:

    “我说女儿,那个叫王盛烈的又不是你的同学,你们也没见过面……我怎么发现你对他的事情比对自己的事情还上心?真是奇了怪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爸!你可别想歪了!这叫帮人作好事!王盛烈很有才华,难道你希望这样有才华的人,滞留在日本,去为日本那些战争狂人,展示他的才华?”

    “哈!你,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学会拿大帽子吓人!想不到我女儿能用爱国这样高度去看问题……看来这个王盛烈真不简单!”

    “你别管他简单不简单,我问你能帮他吗?”

    “你这么说我敢不帮吗!不帮岂不成了汉奸卖国贼了吗?不过,要看怎么帮,让我求爷爷告奶奶四处求人,这不是我的性格……要是有合适的机会,让我举荐,我会奋不顾身,义不容辞!”

    “还行!没让我吃闭门羹!”

    “行了,竟听你唠叨了,你爸爸一路鞍马劳顿,也不让你爸歇一会!进来就叽叽喳喳没完……崇晋,累了你就到我屋躺一会!”

    “还是你妈疼我!……说心里话真有点累!又困又乏……那我先躺一会去,要是康明瑶他们来了,别忘了叫我一声!我想听听王盛烈的事。”

    “爸!你说我,你不是也很关心王盛烈的事情吗!”

    “哈!乖女儿!还没忘在这等子我呢!行了,小挑皮!快给我拿一个枕头来,爸睡觉喜欢垫高点!高枕无忧啊!哈哈……”

    康明瑶王言大,从抚顺回来,出了车站,由于天色已晚,才没到吕馥慧家。他们约好,第二天吃完早饭,便到吕馥慧家。

    他们来到吕馥慧家时,吕馥慧刚刚梳洗打扮完,隔着玻璃窗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身影进了小院,高兴的急忙转身跑出屋去迎他们。

    “欢迎从东洋留学归来的大研究生!”虽然已见了一面,吕馥慧还不忘向他们开玩笑。

    “真能逗!你不也是从东洋回来的吗!这么说……彼此!彼此!”

    “我?我早已入乡随俗了!”吕馥慧笑吟吟说了一句。

    “我们一直步你的后尘……到日本那绕了一圈……今天总算追上了!追到你的家!”

    “像跑马拉松,这里是起点也是终点。”王言大也说了一句。

    三个人有说有笑进了门,吕馥慧直接把他们领到自己的屋。

    康明瑶一眼看见梳妆台上还没收起来的木梳,还有打开盖的雪花膏……

    “干什么呢?对镜贴花黄呢?”康明瑶打趣道。

    “你把我当木兰了……你们随便坐!”

    “我们也不客气了,言大你坐东阁床,我倚西阁窗!都是旧玩伴!”

    “你这康心萝卜真能斗!学几句木兰辞到处瞎用……不跟你们扯淡了,说正经的,你们去一趟抚顺,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吕馥慧着急盛烈的事。

    王言大刚想说什么,被康明瑶抢先说了。

    “咳!正像你所说……“冻豆腐”不好办呀!”

    康明瑶故做很无奈的样子,说完他在用眼角观察吕馥慧。一旁的王言大想说,现在只好……他看吕馥慧脸一下子阴云笼罩变得不快,直想掩嘴笑。

    吕馥慧先前就觉得这件事难办,一听康明瑶这话,也没考虑,便信以为真。

    康明瑶还在看吕馥慧,他看吕馥慧发愁的那个样子,眼看就要忍不住破颜笑出来……

    就在这当口,吕馥慧说话了。

    “你们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不好办!我那同学费多大力气?最后不是也没办成!除非撞大运!可是哪来那么多运气?……那这事应该怎么办?看来还得求我父亲……”

    吕馥慧的这句话,让就要笑出来的康明瑶一下子收敛住了,他愣了一下。

    “你父亲?你父亲不是一直在长春吗?”

    “现在叫新京!”王言大纠正一句。

    “对,新京!满州国没事竟乱改名字,叫的一点也不顺口!”

    “父亲昨天回来的!对了,他还想见你们呢!……你们等着,我把他找来和你们见一面!”

    说完也不等康明瑶说什么,一扭身出去了。

    吕馥慧一走,王言大开始埋怨起康明瑶。

    “好啊!……让你撒谎!一会大伯问起来看你怎么说?”

    “我只是想和她开开玩笑,谁想?她没等我解释就走了……”

    “这下可好……一会大伯来问起来……你是欺君罔上,你是罪有应得!可是我成了无辜受害者……这给大伯留下什么印象?今天倒霉就倒霉在你身上!”

    “说什么呢?谁让你当场不戳穿我!你不是也想看笑话……你我同谋,一点不冤枉你!”

    “你?你……谁和你同谋!说那话时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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