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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宫三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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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侍人没有送她出门,而是有管家来送。

大门缓缓打开,司慕涵走出了宅子,却在管家正要关上房门的时候转过身来,问道:“你是谢家的人还是母皇的人?”

“小的不明白贵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那管家道。

司慕涵笑了笑:“母皇既然将人送到了谢家,必定有所交代,谢家即便有所顾虑也绝对不敢随意将人送走,既然谢家做了,那便是得到母皇的允许,而母皇……她既然做出了这样的谋划,岂会不再他们身边放一个眼线?”

那管家笑道:“小的还是不明白贵人的意思。”

“不明白那便不要明白了。”司慕涵笑道:“只要记住,今晚没有人来过便成了。”

那管家躬身道:“小的知道。”然后关上了门。

司慕涵走下了台阶,对司徒雨道:“走吧。”

司徒雨点头跟上了她的脚步。

次日,司慕涵一行人呆在驿馆中休整,晚上,顾若青派人来接她们前去将军府,为她们接风洗尘。

将军府位于临淮城的西南角,宅子不大,也不算是豪华,倒是带着几分杀气腾腾的感觉。

洗尘宴设在了将军府大厅后的花厅内。

顾若青在将军府的门口亲自迎接她们,随后,一行人到了花厅入了座。

司慕涵也见到了临淮城的城守,路上,柳静已然跟她说过,临淮城内,城守主持民政,顾若青负责军事防御。

顾若青作为主人家,坐在了主位,而司慕涵因为身份关系,则坐在了第一客座上,旁边是柳静,接着是庄铭歆。

而司慕涵对面之人便是城守官文舒,此人大概四十出头,神色严肃,单看模样,是个沉默寡言之人。

只是这姓氏……

官?

司慕涵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人。

韩芷查过,那个锦公子也是姓官?

平王私吞朝廷拨下休整临淮河防御工事的银子,绝对瞒不了眼前的这两人,只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人在这件事上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一路上,她遭遇了两次的截杀,那就是表明,账本上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虽然她没有找到证据证明哪些账本是官锦送来的,但是在心中,却已然是有八成的把握!

如今临淮城城守也姓官……

那官锦与她有什么关系?

官锦……

官文舒……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在司慕涵沉思之时,顾若青地暗暗地打量着她,她对这个十六皇女并不了解,只是知道大周有一个十六皇女,废君所出,六年前过继给了徳贵君,乃徳贵君养女,而且一向不为陛下所喜,据说她与宁王交好。

自从得知此人会随行,她便暗中打探了她的消息,由于临淮城距离京城甚远,所以今日消息方才传到了她的手上。

当她看完了打探的来的所有资料之后,不禁震惊起来。

前不久还是一个沉默的就想不存在一般的皇女居然在这里短的时间内闹出了这么多事情!

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能弄出这么多动静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个简单的人!

不,或许该说以她的出身,能够在皇宫中活到如今,本就是不能小觑之人!

陛下的出生的皇女很多,但是活下了的却只有那么几个,能成大事的,恐怕也正是这几个人!

废太女被废之后,她一直以为未来的大周之主,不是一早便封了王的宁王,便是冠宠后宫的昭皇贵君所出的七皇女,也就是如今的瑞王!

可是如今这个十六皇女……

司慕涵发现了一道目光正打量着自己,随即敛去心思,端起面前的酒杯,迎着那道目光看去,笑道:“本殿还未谢过顾将军昨日的救命之恩,本殿先干为敬。”

顾若青丝毫没有被发现的窘迫,端起酒杯道:“这是末将的职责!昨日末将本想亲自前去迎接十六殿下,不想却遇上了那样的事情,不过也是幸好,否则末将便是万死也难持其咎了。”说罢,一口饮尽。

“不管如何,将军还是救了本殿一命。”司慕涵淡笑道。

柳静见司慕涵这般说,也端起酒杯说了几句场面话。

顾若青不冷不热地一一回应。

庄铭歆却和官文舒聊了起来。

和司慕涵猜测的一样,官文舒的确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比起顾若青,官文舒反而更想一个武将。

而顾若青却有着文人的骄傲和清高。

“不知陛下为何会派十六殿下来巡防?”酒过三巡,一向只是回答别人的问题的官文舒忽然间开口问道。

司慕涵低头抿了口酒,掩去了眼底的异芒,然后微笑道:“母皇得知西南边陲有些不稳,便让本殿随行,用以告知边防的三十万将士,母皇极为重视西南的边防。”

官文舒听完,依然一副严肃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心虚,

司慕涵自然也不会期待能在她的神情中看出什么,有胆量做出这些事情的人,绝对是个心机深沉之人,她笑了笑,继续道:“本殿初涉政务,本来母皇是不想让本殿来的,只是如今九皇姐和十三皇姐忙着处理春闱的事情,而五皇姐和七皇姐也不方便离开京城,所以母皇唯有派本殿过来。”

“宁王殿下生父的陵寝年前出了点事情,宁王殿下方才走不开。”柳静解释道。

庄铭歆随后道:“平王殿下一向与宁王殿下交好,便留在京中与宁王殿下一同尽孝了。”

顾若青似笑非笑地道:“末将听闻十六殿下曾经在蕴静贤贵君膝下抚育过,为何这一趟没有留下来尽孝?”

雪家公子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这十六皇女和宁王的关系怕是不复从前,只是她来西南的用意真的这般的简单吗?

司慕涵不以为意地笑道:“本殿的确是想留下,只是可惜皇命难为。”

“说的也是。”顾若青正色道:“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自然应该遵旨而行!”她说完,便弃了这个话题,“今日是末将为十六殿下、柳大人和庄大人接风洗尘,只谈风月不谈正事。”

柳静听了她这话,险些气青了脸,这话听在她的耳中甚为刺耳,就好像顾若青在说她们来这不过是游山玩水一般。

庄铭歆淡淡一哂,没有说话,顾若青不给她们面子,一开始便已经知道了。

官文舒依然肃着一张脸,没有多余的话,只是眼神似乎有意无意地扫过了司慕涵。

顾若青不等任何人的意见,便笑道:“既然要谈风月,那便弄点风月来,来人,去将公子请出来。”

司慕涵微微挑了挑眉,却没有说话。

柳静不愿意将关系弄得太僵,毕竟她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之上!

庄铭歆淡淡地笑着,继续和官文舒攀谈,聊一些临淮城的建筑。

半晌后,一道红色的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行礼道:“锦儿见过将军。”

司慕涵看清了来人,脸色骤然一变,是他!?

官锦?!

司慕涵很惊讶,没有人发现她的惊讶,因为有人比她更加的惊讶,反应更加的大,那便是一直肃着一张脸的官文舒。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官文舒在看见进来之人,猛然站了起来,对着官锦厉喝道。

众人随即看向了官文舒。

官文舒看着官锦,一直严肃的面容泛起了浓郁的怒火,双眸内带着冷冽恨意,似乎看见了仇人似的。

司慕涵敛去了惊讶之色,眯着眼看着官文舒。

官锦?

官文舒?

他们果真有关系?

那账本之事又是为什么?

宴席中的五个人,虽然都看着官文舒,但是却并非完全处于惊讶,主位上的顾若青便不是惊讶,而是玩味地笑着,似乎在看一场好戏。

官锦对顾若青行了礼之后,又转过身,对着官文舒行礼道:“孩儿见过母亲,两年未见,没想到母亲还记得孩儿。”

官锦一边说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却绝对不是和至亲重逢的喜悦之笑。

司慕涵听了他的话,又是一愣,官锦是官文舒的儿子?!

“闭嘴!”官文舒面容狰狞一下,随手拿起酒杯就往官锦身上砸去。

同时,另一只酒杯也从顾若青手上砸出,正好敲落了官文舒的那只,从而让官锦避免遭袭。

面对母亲的怒骂,官锦神色黯淡下来,“母亲不想见孩儿,孩儿走便是,母亲何必动怒?动怒可是会伤身的,母亲若是因孩儿而伤了身子,那父亲即便地下有知,也会责怪孩儿的。”

“官大人,你似乎忘了,这是什么地方!”顾若青沉下了声,厉色道。

官文舒倏然转过身来,眸光如刀地射向了顾若青,“顾若青,这是本官的家事!”

“家事?”顾若青虽然带着笑,却没有丝毫的温度,“官大人,你似乎忘了,当初你以为将锦儿的父亲休弃,怎么如今却将这件事说成了家事呢?”

官文舒眼角颤抖着:“顾若青,你莫要太过分了!”

“将军。”官锦正色道,声音却是颤抖,“锦儿生父虽然不再是母亲的正夫,但是锦儿却是母亲的儿子,当年滴血验亲之时,将军也是在的,所以如今母亲责怪锦儿,也是家事没错。”

官文舒听了官锦这话,没有息怒,反而更添了几把怒火,她大步走到官锦面前,扬手随即挥下一巴掌,“闭嘴!”

“官文舒!”顾若青倏然站起身来,厉喝道。

官文舒没有理会顾若青,而是盯着被她打到在地的官锦,怒斥道:“当初你不听我的话执意要跟那个贱人离开官家,便不再是我官文舒的儿子!”

司慕涵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了些事情,滴血验亲?没想到居然到了这里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内有乾坤还是真有其事?

官锦……

他出现在京城的弱水三千楼,是巧合还是另有目的?

还有顾若青,她这般护着官锦,又是什么原因?

官锦从地上爬了起来,脸颊已然肿了一片,嘴角渗出了一丝血丝,他跪在官文舒面前,仰着头看着盛怒中的官文舒,神色凄然:“母亲,孩儿知道当年那般做是对不起母亲,可是孩儿不能看着爹爹一个人孤零零的,母亲还有其余的孩子,可是父亲只有孩儿一个儿子,孩儿不能……”

“你闭嘴!”官文舒再一次厉喝道,随即抬手一脚踢在了官锦身上。

顾若青重重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官文舒……”

“将军!”官锦再度爬起身来,扬声打断了顾若青的怒喝,“还请将军莫要插手此事!”

“锦儿!”顾若青拧紧了眉头。

官锦眼露哀求,“请将军让锦儿亲自处理这件事!”

顾若青咬了咬牙,最后点下了头。

“谢将军。”官锦对着顾若青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然后看向官文舒,正想继续说话,却闻官文舒一声怒道:“既然当初走了,那你便不再是我官家的子孙!”

“官大人!”一旁的柳静也仍不住开口,她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从未见过一个母亲这般对待自己的儿子的,“令公子即便是有错,也不该这般对待,若是伤了身子,那便不好了。”

庄铭歆没有说话,却也皱紧了眉头,不仅是因为官文舒的态度,也是因为官锦,这个男子,她若是没有记错,他便是京城弱水三千楼中的锦公子。

官文舒转过身看了一下两人:“这是下官的家事,还请柳大人莫管,若是有失礼之事,来日下官再亲自像柳大人请罪!”

柳静一窒。

司慕涵淡淡地开口:“这是虽然是官大人的家事,但是既然我们见了,便不能看着官大人将自个儿的儿子给打死,官大人,虽然母亲有资格打骂自己的儿子,但是若是闹出了人命,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官文舒眼眸一沉。

司慕涵起身走到了两人面前,低头看着地上的官锦:“锦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官锦肿了半边的脸庞上浮现了一抹笑容:“许久未见,十六殿下可还好?”

“本殿很好。”司慕涵似笑非笑地道。

官文舒一愣,这个逆子什么时候认识十六皇女?

官锦转过视线看向官文舒,神色伤感地道:“母亲,爹爹死了。”

官文舒狰狞的脸庞猛然一震。

“母亲,爹爹临终之时,唯一的愿望便是让儿子回来,好好孝敬母亲。”官锦一脸哀求,“母亲,孩儿求你,让孩儿回家好吗?”

官文舒盯着官锦,一字一字地道:“你回来只是为了完成那个贱人的心愿!?”

“母亲,爹爹已经死了,人死如烟灭,还请母亲莫要再恨爹爹了。”官锦磕头道。

官文舒一脸阴鸷,冰冷如雪的话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地挤了出来:“我官文舒不会要一个不洁之人所生的儿子!”

“官文舒!”顾若青满脸铁青地道,“你便真的不愿意让锦儿回官家!”

官文舒转过身,冷笑道:“顾若青,那个贱人所出的儿子没有资格踏进我官家半步!”

“好!”顾若青快步走过来,盯着官文舒:“那你便写一份文书,公告世人说你官文舒和锦儿脱离母子关系,并将到临淮户籍官那便消了锦儿在官家的户籍,然后将锦儿的名字从你官家的族谱上抹去,彻彻底底地断了和锦儿的关系!”

官文舒双眸一睁。

司慕涵、柳静和庄铭歆也不由得满目震惊。

在大周,户籍是有一个人生活的根本,而族谱上的名字是一个人的源头,也是一个人的保障,从来只有罪大恶极之人才会被人在族谱上除名。

若是官文舒真的这样做了,那官锦便不再是官家的人了!

“怎么?不是不想人锦儿吗?为何不断的干干净净?”顾若青冷笑道。

官锦听了顾若青的话,脸色一片死灰,“将军……”

“锦儿莫怕,我曾经答应过你父亲会好好照顾你的,官文舒不要你,我也会好好照顾你!”顾若青正色道,“等你和官家的关系彻底了断了之后,我便收你为义子,以后你便是我顾家的公子!”

官文舒听了她这话,脸色扭曲的更加可怕,她转过头,看着面如死灰的官锦,“你比你父亲有本事!好,很好!”她说完,拂袖而去。

官锦伸出了手抓住了官文舒的衣角:“母亲,你莫要生气,将军她是开玩笑的,母亲……”

官文舒停下了脚步,倏然转过身来,抬头一脚踢到了官锦的胸口,狰狞地怒斥道:“放手!”

官锦受了她这一脚,随即喷出了一口血,松开了手倒在地上。

顾若青连忙弯下腰抱住了官锦,紧张地道:“锦儿……”

官文舒没有理会,快速离开。

“母亲……”官锦溢出了一声低喃,随即昏了过去。

顾若青连忙抱起他离开花厅,“来人快去请大夫!”

司慕涵愣了半晌,方才回过身来,脸色却不怎么好,这官文舒便是这般的恨自己的儿子?见了这一幕,司慕涵不知道该不该确定,账本究竟是不是这个锦公子送给她的。

据韩芷查探,那锦公子两年前便已经到了京城,而那些账本中,却又去年和今年的记录。

若真的是这个锦公子送来的,那除了他之外,定然还有其他人在暗中操纵这件事。

而顾若青对官锦态度……

可是这件事揭发出来,顾若青也绝对逃不了的,她会这般的愚蠢吗?

柳静暗暗摇头:“这官大人也做的太过分了。”儿子终究是自己的,居然下得了这般狠手。

“十六殿下见过这个锦公子?”庄铭歆问道。

司慕涵看着她,“本殿见过一次,年前七皇姐在弱水三千楼设宴,那时这位官公子便是那里的头牌。”

柳静闻言,不由得震惊起来:“什么?他是青楼中人?”

“如今不是了。”司慕涵淡淡地答道。

柳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若是官文舒知道了这件事,怕是会杀了自己的儿子,她摇了摇头,还是决定不再管这件事了,“看来这场洗尘宴是进行不下去了,不如下官陪十六殿下回驿馆吧。”

司慕涵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交代了一声,便离开了将军府回驿馆。

将军府后院

顾若青得知了司慕涵三人离开之后,没有任何的表示,而是忧心忡忡地看着床上躺着的官锦。

半晌后,见他的眼皮动了动,便紧张地道:“锦儿,你醒了?”

官锦睁开了眼睛,眸底一片冰冷,“让将军费心了。”

“你这孩子!”顾若青摇头叹息道:“为何要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

官锦半垂着眼帘,森寒地道:“今日我痛一次,来日我便要她痛十次、百次、一千次!”他抬起眼看着顾若青,“父亲曾经给我说过,最完美的报仇方式那便是让仇人到死的那一刻都会对我心怀感激!”

顾若青微微一愣。

“不过我不会让她这般好过的,我会在她死的那一刻告诉她,害她的人是谁!”官锦莞尔一笑,“将军你说,一个人死不瞑目的模样是不是很有趣?”

“锦儿……”顾若青不愿意他沉溺在仇恨之中,要报仇其实很简单,要杀一个人也很简单,他何必这样!

官锦敛去了笑容,正色道:“将军放心,官锦是个恩怨分明之人,不会连累将军的。”

“锦儿,既然我答应了帮你,便会一帮到底。”顾若青承诺道。

官锦眼露感激:“谢将军。”

顾若青点头,“好好休息吧,我先下去了。”说罢,转身离开。

就在顾若青转身的那一瞬间,官锦那溢满感激的双眸内闪过了一道寒芒,嘴角随即微微弯起,露出了一个阴沉狠绝的弧度……

------题外话------

没二更

官锦正式出场

抛开舒兰之前剧透过的有关官锦的,只看这一章,觉得官锦如何?

卷一 争储  092 得偿所愿

次日清晨,顾若青与官文舒亲来驿馆,恭迎三位巡防钦差前方临淮城外的军营,巡视临淮河上的防御工事。

大周平定西南,将原本占据西南边陲的各支土著逐到了临淮河的另一边,由于临淮河河道宽阔,水流湍急,不适于渡河作战,而当时大周朝初建,内部尚且不稳,西北西戎虎视眈眈,东边面临海贼掠夺,大夏太祖皇帝便与当初西南土著最大的阿塔斯族以临淮河为界,订立临淮盟约,约定各自军队不得越过临淮河侵袭对方,从此,西南土著在临淮河南岸安居,大周西南也维持了七十多年的和平。

临淮河南边的土著虽然再也没有大规模的越过临淮河侵袭北岸,但是却偶尔还是有小支队伍越过临淮河,进入大周境内,烧杀抢掠,之后在大周军队赶来之时,又返回南岸。

大周军队不善渡河作战,且也担心若是大规模越过临淮河追击,会引起西南各支土著的联合抵抗,破坏临淮盟约。

瑄宇帝登基之后,感觉南岸的土著有异,尤其是阿塔斯族,在近几十年来,阿塔斯族逐渐地蚕食各个小部落,壮大自身的力量,有一统南岸各大土著的迹象,瑄宇帝登基当年,阿塔斯族曾派使者前来祝贺,并试探性地提出阿塔斯有意建国。

为了防止阿塔斯族现行毁坏盟约,瑄宇帝下旨在临淮河的上游与下游容易通航之处修建防御工事,彻底隔绝了西南土著侵袭北岸的通道。

同时在临淮河南岸沿岸布下重兵,压制阿塔斯族的气焰。

阿塔斯虽然忌惮大周的强大军力,但是却也是野心勃勃,瑄宇帝很清楚,也许过不了多久,临淮河南岸会出现一个新的敌对国。

所以,每一年,朝廷都会拨下一大笔银子送往西南,用于加强防御工事。

司慕涵对于防御工事并不算了解,一整日走下来,但她却还是可以从庄铭歆的神色中看出,防御工事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兵部尚书柳静虽然对顾若青不满,但是一路走下来,却也没有多大的不妥。

司慕涵不禁哑然。

这一晚,她们宿在了军营之中。

晚膳过后,司慕涵找上了庄铭歆,寒暄两句后她便直接问出口:“庄大人,这一路走来,你的感觉如何?”

庄铭歆有些惊讶,按理说,此趟巡防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为何这十六皇女这般的重视?她想了想,回道:“重要的地方下官都亲自检验过,并没有什么问题,倒是有些地方人员不怎么充足,只是我们这一趟奉旨前来主要是巡视防御工事,至于人员的问题,柳大人已经在和顾将军商议,也准备写奏折上禀陛下。”

司慕涵蹙着眉,道:“本殿对于防御工事并不算了解,庄大人确定真的没有问题已?或者有些问题只是表面上不出来?庄大人确定这些防御工事每一年都有整修?”

“十六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庄铭歆神色凝重起来。

司慕涵沉默片刻,“本殿是说,有没有可能有人暗中做了什么手脚,譬如说,偷工减料?”

庄铭歆脸色一变:“十六殿下,你是说,有人暗中私吞了朝廷拨下来的银子?”

若说会偷工减料,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银子不够,可是每一年,朝廷拨下来的银子只有增没有减的,如何会可能不够,除非有人私吞这些银子!

她狐疑地看着司慕涵,这一趟陛下派十六殿下随行,难道还有其余的目的?

“本殿没这个意思,只是母皇极为关心西南边陲的安稳,而这些防御工事是保证西南安稳的重要条件,所以本殿想确保不会存在任何的可能。”司慕涵淡淡地道,敛去了心中的怀疑。

庄铭歆却不信她的说辞,她整了整神色:“十六殿下,若是这件事是真的,那便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我大周西南的大门便敞开在异族的大口之下!下官还请十六殿下据实以告!”

司慕涵看着庄铭歆,似乎在审视着她是否可信。

“十六殿下,下官不知道您为何这般抗拒下官,但是你我皆为陛下的臣子,而十六殿下还是大周的皇女,还请十六殿下放心个人恩怨,以大周江山为重。”庄铭歆正色道。

司慕涵微微变色,她抗拒庄铭歆?

“十六殿下,下官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下官感觉的出来,殿下对下官没有好感。”庄铭歆继续道:“甚至可以说,殿下厌恶下官。”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她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十六皇女,按理说来,她与她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更不成得罪过她!

这一路走来,她虽然并没有故意刁难她,但是她却还是感觉的出来,她对她一直有一种敌意存在。

“殿下可是因为那日下官婉拒了将下官亲弟嫁于十六殿下这事?”

司慕涵神色又是一变,沉声道:“庄大人误会了,本殿对庄大人没有敌意!”

敌意吗!?

她对庄铭歆有敌意?!

她心里还是介意着当初蒙斯醉抛弃她而嫁给庄铭歆这件事吗?

司慕涵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这件事了!

如今她有了羽之,还有一个总是给她惹麻烦的阿暖……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当初那青涩的不堪一击的恋情,可是如今,庄铭歆却告诉她,她一直对她有着一种敌意!

她暗暗吸了口气,凝神说道:“你可知道本殿为何要来西南?”

庄铭歆眯了眯眼,却没有回答,京中所有人都在猜测她是为了躲避风头所以才出来的,一开始她也有些相信,只是如今,却不可能!

司慕涵转过身,走出了帐篷。

庄铭歆随后跟上。

耳边传来临淮河湍急的流水声,空气了漂浮着水汽。

司慕涵看着远处高耸的防御工事,淡淡地道:“这一次是本殿向母皇请旨出来的。”

庄铭歆有些讶然。

“年前本殿收到了一些账本,上面记载了有人私吞朝廷拨给西南整修防御工事的银子,而这个人便是本殿的七皇姐,大周的平王殿下!”

庄铭歆脸色忽变,“什么?!”

“本殿这一趟出来,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司慕涵神色冷静地道,“正如庄大人所说的,若是这件事是真的,那我大周西南便是岌岌可危!”

庄铭歆双拳紧握,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方才稳住了心神,“是十六殿下,这件事陛下究竟知不知道?”

司慕涵轻轻点了点头。

庄铭歆心中一惊,陛下知道,可是临出发之时,却没有给她说明,也想必柳大人也是不知道的,她猛然想起这一路上的艰险,难道……

“十六殿下,平王殿下知道你手中有那些账本吗?”

司慕涵垂了垂眼帘,“可能不知,若是她知道了,便不会这么久都不对本殿动手,更不会任由本殿出京。”

庄铭歆沉默了下来,这一路上有人前来刺杀十六皇女,那便是说,平王私吞西南防御工事修整银子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若是真的,那为何她一日巡查下来都没有发现问题?还有,那顾若青和官文舒在这件事上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若是说她们不知道这件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庄铭歆想至此,目光虽然看向司慕涵,“十六殿下,下官明日安排你离开临淮城!”顾若青她们如今不动,不代表接下来也没有动作!

司慕涵却笑了笑:“庄大人,你不会认为她们会让本殿死在临淮城吧?”

“十六殿下,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庄铭歆喝道,顾若青在这里可谓是手握重兵,若是她真的想做什么,她们绝对逃不出临淮城!

“庄大人,你不是说防御工事没有问题吗?”司慕涵淡淡地道。

庄铭歆微微一愣,她怎么绕到了这个问题上。

“庄大人的能力本殿信任,只是本殿觉得很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司慕涵蹙眉道,“如果说她们没有人偷工减料,那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不管如何,她始终相信,那些账本上记载的事情都是真的。

庄铭歆先压下了心中的疑惑,正色道:“十六殿下,这些事情下官和柳大人会查清,还请十六……”

“本殿不会走!”司慕涵眯着眼看着庄铭歆,“或许本殿没有庄大人这般有能力,但也不知胆小怕事之人,而且,若是她们要杀本殿,即便本殿回到了京城,也一样难逃此劫。”她的话顿了顿,方才一字一字地道:“要一劳永逸,唯一的办法便是查清此事,将所有涉案之人全部清除!这样,不管是大周还是本殿,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安全!”

庄铭歆没有反驳,她说的没错,宁王和平王在朝中势力颇大,即便有陛下护着她,但是也无法时时刻刻地护着。

只是……

“十六殿下!”庄铭歆似乎有些犹豫地问道:“十六殿下这趟前来查此事,是完完全全地为了大周着想,还是为了将平王铲除?”

平王一倒,宁王也绝对不能置身事外。

司慕涵笑了笑,却未达眼底,“庄大人,本殿一向认为,人都是有私心的,只要这私心没有危害到别人的利益,这私心便是可以允许的!”她说罢,然后敛去了笑容,“还有,或许一路上本殿对庄大人多有怠慢,但是本殿可以很明确地告诉庄大人,本殿对庄大人没有敌意,也没有恨意。”

方才她所说的那些话没有说谎的迹象,也即是说,庄铭歆不知道她与蒙斯醉的事情,既然如此,那之前她所猜想的那些,庄铭歆故意为难她的事情都只不过是她的臆想罢了!

因为她还介意着蒙斯醉的事情,所以,她便将她的一切善举臆想成了别有一心的折辱!

司慕涵这一刻意识到,原来她的内力也有这般阴暗的一面。

庄铭歆微微一愣,当然,她自然也是知晓,她所说的别人的利益不包括平王和宁王的,只是这些皇家的争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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