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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的后宫三千-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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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予述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是有用,我定然会为你请功!现在我便将这些资料送到太医院,对了,这事是你经手的,你不如一同前来,翰林院那边,我会让人去交代一声。”
余雅淳闻言微微一愣,随后点头:“也好,那下官便随殿下一同去!”
司予述握紧了手里的手稿,随后便与余雅淳快步进宫赶去了太医院……
------题外话------
撑不住了,等五一假期再多更吧,累死我了……
结局卷 夺嫡 037 为父之心
余雅淳陪着司予述在太医院内呆了三天三夜,她所摘录的那些手稿在太医院众人的研究之下的确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依着手稿上面并不全面的治疗记录以及这些日子太医院的各种尝试和钻研所得,太医院终于出了一张方子,随后便立即开始试用。
而试用的对象自然便是京郊营地内的病人。
这段日子太医院众人虽然无法根治疫症,但是却也出了不少的方子来减缓病情,虽然成效不大,但是却一直是有些作用,而在这种情况之下调整而来的方子,成效很是明显。
用药之后的病患病情没有继续恶化下去,而那些方才染疫的病人更是有了好转的迹象。
随着试用的不同情况,太医院也在不断地调整方子,这般半个月后,疫情终于被稳了下来,整体的情况开始往好的方面走去。
而端王也因为发病的时间不好,在用了新配的方子之后,病情也稳住了,基本上不会有性命之忧。
朝堂民间为此更是欢欣鼓舞。
永熙帝圣心大悦,下旨奖赏了太医院众人,而首要功臣自然便是太女司予述,司予述也没有食言,为余雅淳向永熙帝请了功,永熙帝随即下旨恩赏,同时让余雅淳与太女一同和礼王一起处理疫情一事。
余雅淳却是狠狠地松了口气,虽然礼王并没有卸任,虽然永熙帝没有明白说明,但是谁都知晓,有太女在,礼王只能退居二线。
不管前面的事情究竟和礼王有没有关系,但是如今太女可以说是走出了困局。
七月末,疫症的治疗已经可以说是进入了正轨,京郊营地内的每日的黑烟也越来越少,京城大街上面的人也多了起来,朝堂上的紧张气氛也有所缓解。
而这时候,永熙帝也接到了工部尚书的调查折子,各地并没有出现大范围的旱灾。
笼罩在永熙帝心头许久的阴霾开始渐渐地散去。
七月的最后一日,看完了关于疫情的最新奏报,司慕涵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可是又有好消息传来?”水墨笑站在御案的旁边磨着墨,见司慕涵许久未曾出现过的笑容回到了她的脸上,也微笑问道。
司慕涵看了他一眼,将折子合好放在了一旁,“是好消息,太女上奏,京郊营地如今每日死亡人数已经比之前少了一般有余了,其他的病人的情况也是有好转,礼王也上奏言各地的情况也都开始好转,这方子的确管用!”
“这几日宫里面也没有出现因疫症而死之人了。”水墨笑也笑着道,“相信再过些日子,这疫症便可以消了,两个多月了,还真的是磨人!”
“疫症过后也还有许多的事情,安抚人心便是最要紧的。”司慕涵缓缓道,“京郊营地虽是玩不得已之举,然而却也是有伤天和,而且,后续的安抚事宜若是做不好,怕也会引起民愤。”
“太女心善,后续的安抚工作,她定然也会做的万无一失的。”水墨笑微笑道,“陛下这些日子也忙得够呛的,能够交给太女做的便交下去吧,之前是因为太女心善不适合做那事,不过如今正是需要太女的心善。”
司慕涵动了动身子,抬头看着他道:“凤后话中有话。”
“陛下怪臣侍干涉朝政?”水墨笑看着她淡淡说道。
司慕涵伸手握上了他的手,“朕知晓你心里想什么,朕心中有数,凤后无需担心。”
水墨笑微微一笑,“若是陛下想让臣侍不担心,那便听臣侍的话好好休息一阵子,孩子们都大了,不管是太女还是礼王,都可以帮上忙的,还有朝中的大臣,她们可都是领着高俸禄的!”
司慕涵笑了笑,“好,待这件事过后,朕便休息一阵子。”
“疫症一事过去了,还有东南的那些案子,便是那些案子也都了解了,恐怕陛下又会有其他的借口了!”水墨笑有些恼怒也有些无奈。
司慕涵拍了拍他的手:“这些日子你也是累的够呛的,这几日便好好休息,不必每日过来了,若是不放心,朕便让羽之过来伴驾就是了。”
水墨笑见她不愿意往下说,心里虽然忧虑,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顺着她的心思,其实这些年她能够这般和他有商有量的也是很不错了,“也好,宫里面的疫情也受控制了,我也不必这般劳心,便休息几日吧。”说罢,便又转移了话题道:“对了,昨日南苑来消息,豫贤贵君说想回宫,臣侍想着南苑既然如今疫症已经是被控制了,他们一帮人在南苑这两个月也是心惊胆战的,不若让他们回宫来吧,而且……”他看了看司慕涵,随后方才开口继续道:“其实半个月前豫贤贵君便已经请示过说想回宫来,只是当时宫里的情况还不算是太好,臣侍一直没有允许。”
司慕涵闻言垂着眼帘沉默半晌,“既然想回来,便回来吧,南苑那里虽然安全,但总不是在家里。”
“那臣侍明日便让内务府准备。”水墨笑点头道,随后又见司慕涵一脸沉思,心里不免叹息一声,豫贤贵君回宫怕是不仅仅是单纯地想回宫。
先前太女一事,礼王究竟有没有参与谁也说不准,自然,这件事蒙氏有没有插手,他更是不知晓,可是,如今礼王这般情况,便是蒙氏从未参与过之前的事情也不会安心继续呆在南苑的。
先前太女被撤换,礼王得到了一个走向人前的机会,可是不久之后,情况随即逆转,礼王所得到的只有尴尬。
虽然依着他的了解,太女和礼王并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有所冲突,可是,朝中的大臣已然是对这些事情有了议论。
这样的议论,无疑是往火上浇了一把油。
便是两人真的没有什么,可是在这样的议论之中,也会受影响。
除了这些忧虑之外,在水墨笑心里还有另外一件忧心之事,那便是先前关于永熙帝用意的猜测,而这个猜测最终的真相是,永熙帝欲用礼王来磨砺太女。
水墨笑心里也清楚,永熙帝便是真的这般做了,也是无可厚非,但是,他担心的是后果。
若是论背景,礼王的背景比太女的要更加的厚。
因为蒙君怡掌着西北军权!
还有便是礼王的性子。
那孩子自幼便不是一个会任由别人这般利用之人,若是她豁出去一切,那他真的不敢相信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再者便是蒙氏,即便蒙氏真的没有参与到这些事情里来,可是,他会坐视自己的女儿成为牺牲品吗?
这些年他这般深居简出的,但是却可以给予陛下无形的伤害,这般的影响力,如何能够忽视?
水墨笑很想将这些忧虑说出来,可是他也清楚,这些话绝对不适合在永熙帝面前说的,即便他们如今的关系很好,可是,他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
便如同当年一般,她绝对不会允许他介入皇位之争,更不会允许他做出任何伤及她孩子的事情来,便是他这些是出自真心的关心,可同时也是在揣测她的心意。
她提前兑现了对他的承诺,若是他毁了自己的承诺,那他们之间便真的再无路可走。
水墨笑只能将这些忧虑放在了心底,在接下来的几日,他都没有怎么去交泰殿,大多数时间只是让蜀羽之陪着,不过也没有真正休息多少,因为他要在后宫大扫除,虽然如今宫中每日都消毒,可为保万无一失,在蒙斯醉等人回来之前,他仍旧希望将皇宫彻底清扫一遍。
尤其是两个年幼皇女与皇子的住处。
这般一折腾,很快便到了八月了,在八月中旬之前,蒙斯醉等人从南苑回来了,虽然众人在南苑并没有受到疫症的波及,但是却还是被恐慌的情绪而影响了,包括蒙斯醉在内,几乎没有个人都清减了不少。
是的,几乎,而不是全部。
所有人当中,只有舒君不一样,他不但没有清减,甚至还长胖了一些,脸色更是比去南苑之时好了不止一点。
水墨笑见了这般情况也不禁吃惊,难不成南苑这般养人?舒君进宫近十年,一直都是那般消瘦病弱的模样,没想到去了南苑两个多月便好了这般多。
“舒君的气色好了许多,看来南苑的水土还真是养人。”
舒君红润的面容微笑道:“还得多谢凤后请臣侍随行,臣侍在南苑养了两个月,身子是比从前好上了许多,南苑的景色真的不错,希望下次能够机会随凤后一同前去。”
“定然是会有机会的。”水墨笑微笑道,心里更是诧异,舒君似乎不但气色好了连心情也好了不少,随后看向蒙斯醉,“豫贤贵君的脸色不太好,待会儿宣御医看看吧。”
“臣侍没事,多谢凤后关心。”蒙斯醉神色淡淡地道。
水墨笑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心情和自己说话,不过有些话他还是要说,“是担心礼王吧?你放心,礼王虽然在处理疫情的事情,但是预防都做得很严密,且有太医御医在旁,不会有事的,如今疫情也受控制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便可以完全消除的。”
蒙斯醉看着水墨笑,神色和眼神都看不出什么异样,淡淡点头:“承凤后吉言。”
水墨笑也无法从蒙斯醉的言语当中发现什么,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看向众人道:“好了,大家也都累了,便都各自回宫休息吧,如今宫中的疫情还未完全消除,这个月早上的请安便免了,而且在疫症没有完全消除之前,大家便各自呆在自己宫中,莫要随便走动。”
众人齐声应了是,随后便各自离开。
蒙斯醉缓步上了轿辇,在其他人的恭送之下第一个离开,随后,便是孙侍君,此时他也顾不得自己位份最低,在匆忙给德贵君等人行了一礼之后便匆匆地拉着五皇子像逃命似的往自己的宫中跑去,像是害怕慢一步便会染上疫症似的,他并不像回宫来,南苑一直没有传出疫症,可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无奈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随后便是舒君,他带着笑容对着德贵君以及睦君行礼之后便也起步离开了,只是与孙侍君的惊恐不一样,他的步伐看上去像是很轻快似的。
德贵君见了也不免露出了差异的表情,自从疫症出现之后,虽然南苑内并没有传出病情,但是大伙儿也都呆在了各自的住处,甚少出来走动,而他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舒君了,如今一见到他也是吓了一跳,怎么所有人都一副不好的神色,便是他红光满面?
不过猜疑归猜疑,德贵君仍旧是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可以说,这些年,宫里面豫贤贵君深居简出,而德贵君却几乎成了隐形人。
“这舒君怎么这个样子?”一向不愿意多话的睦君却语露不满,“大伙儿都在为了疫情一事担心,便是凤后也清减了不少,倒是他一个人不一样!德贵君你说说,舒君这是怎么了?这般多年一直病怏怏的,怎么现在便全好了?”
德贵君笑了笑,“方才凤后也说了,南苑水土养人。”
睦君也不是愚笨之人,一听这话也便知晓自己的话多了,许是心里不安的缘故,见了舒君这般好心情,他心里竟是生出了不满,快速收敛了心绪,随后微笑回道:“德贵君说得对,南苑水土养人。”
德贵君还是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向了睦君身边的五皇女,“五皇女也似乎是长高了一些,不过就是脸色有些不好,可也是被疫症的事情吓坏了?”
五皇女闻言当即反驳:“儿臣没有,儿臣是担心母皇!”
德贵君笑道,伸手抚了抚五皇女的头,“五殿下这般孝顺,陛下定然知道了定然会很高兴,不过担心归担心,自己的身子还是要注意的,若是陛下看着你这般定然也会心疼。”
“心疼?”五皇女脸上扬起了惊喜,“司徒父君,母皇会心疼儿臣吗?”
德贵君温和笑道:“自然会,五殿下是陛下的女儿,陛下自然会心疼五殿下,虽然陛下平日忙着没时间陪五殿下,但是司徒父君相信,陛下心里定然是记挂着五殿下的。”
这孩子,一晃眼便这般大了。
懂得担心母皇,也懂得担心父君。
只是,这种被孩子担心的感觉,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体会的到了。
“好了,本宫也累了。”德贵君收回了手,也收回了那不该有的情绪,看着睦君微笑道:“睦君和早些和五殿下回宫休息吧。”
说完,便转身离去。
睦君注意到了德贵君看着女儿的那柔和的眼神,那是父亲方才会有的眼神,只是不知为何这般多年,德贵君一直未曾有孕,陛下去他宫中的时间虽然及不上凤后以及翊君,但是却也不算是少,德贵君的恩宠比之他这个生育了皇女的君侍还要多得多。
“父君,你在想什么?”五皇女抬头问道。
睦君随即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女儿,“没什么,好了,我们也回去吧。”
“父君,儿臣能先去给母皇请安吗?”五皇女问道,“我们离宫这般久了,如今回来,理应去向母皇请安的。”
睦君想了想,“还是过两日之后再去吧,哲儿,如今你母皇很忙,便是去了也只会打扰到她而已。”
五皇女神色黯淡了下来。
“若是你真的想去,那父君便陪你过去。”睦君不忍心。
五皇女却摇头,“不了,等过两日再去吧,父君说的对,母皇在忙,儿臣不该无打扰的。”
睦君抚抚女儿的头,“那我们便回去吧。”
“嗯。”
……
流云殿内
寝室
“主子,浴水已然准备好了,主子不如先去沐云,随后方才休息。”忆古缓步上前,对着坐在椅子上面用手撑着头的蒙斯醉道。
蒙斯醉抬头,眉宇之间满是疲惫,“佑儿可有消息?”
“二皇子府方才传来消息,二皇子已经回府了,而且昨日内务府也将二皇子府彻底清扫了一遍,主子不必担心。”忆古说道,“正君也都回到了礼王府了,也一切安好。”
蒙斯醉点了点头,“这就好。”
“主子,其实事情也未必有你所想的这般严重,或许……”
“好了。”蒙斯醉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事情如何,本宫心里有数。”说罢,便起身往浴房而去,“午膳不必备了,本宫没有胃口。”
“可是……”
“下午让小厨房做一些点心送去交泰殿,便说是本宫让人送去的。”蒙斯醉没有给忆古说话的机会,“顺便问问,陛下晚上可否有时间来流云殿用晚膳。”
他的声音淡淡的,淡的让人心惊让人心伤。
忆古闻言当即一喜,“是!主子放心,奴侍定然会做最好的送去!”
蒙斯醉停住了脚步看着他,笑着,只是却比哭还难看,“有这般值得高兴吗?”
忆古见状,连忙跪下,“奴侍该死!”
“该死?”蒙斯醉笑着道,满是嘲弄,“这世上没有人是真的该死得,便是真的有,这个人也不会是你,或许……本宫方才是。”
“主子——”忆古抬头,神色惊恐。
蒙斯醉笑着道:“不必担心,本宫不会做什么傻事……只是……本宫却不知道,本宫终究还是要走上这条路……本宫一直不愿意……一直鄙夷一直不屑的事情……本宫终究还是还去做……忆古,本宫自己将自己的骄傲给踩到了脚底下!”
恨她吗?
恨吧。
可是,如今他或许也已经开始渐渐丧失这种资格!
以色侍君,以色魅君,他蒙斯醉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可是,除此之外,他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她的女儿再不好,也是他的女儿!
他如何能够看着昀儿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他是一个父亲啊!
结局卷 夺嫡 038 相互折磨
下午时分,忆古亲自将点心送到了交泰殿。
司慕涵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各色糕点,神色平静,从她的脸上无法看出任何的喜怒,只除了那垂着眼帘的眸子却幽深了些许,不过也仅仅是一会儿罢了。
忆古垂着头恭敬地将主子的邀请说出,“主子许久未曾见陛下,原本是想亲自来给陛下请安的,但是又担心打扰陛下,便让奴侍送些点心过来请陛下品尝,主子晚上还备下了陛下喜欢的吃食等候陛下驾临。”
司慕涵抬起视线看向忆古,声音沉静威严,隐约间似乎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失落,“知道了,晚些时候朕便会过去。”
忆古闻言心下一喜,当即谢恩,随后便退了出去。
司慕涵再一次盯着那点心看着,沉默失神了良久。
豫贤贵君往交泰殿送点心一事很快便传开了,君侍往交泰殿送东西这并不算是什么大事情,但是若是这个人是豫贤贵君,那便不一样了。
虽然后宫众人知晓蒙斯醉和司慕涵之间事情的人不多,但是这些年,两人之间的关系大家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蒙斯醉忽然又此举,的确让众人诧异不已。
尤其是水墨笑和蜀羽之这两个知情之人。
水墨笑除了诧异之外,更多的是忧虑,他敢拿自己的人格担保,蒙氏这般行为是为了礼王,可是偏他又无法说出任何反驳斥责之言,他自己能够猜想陛下是用礼王来磨砺太女,蒙氏自然也是可以想到,若是换做了他,他也会如蒙氏一般去做!
没有一个父亲会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成为别人的磨刀石,最终不得善终。
赫儿尚便是他亲生的,他也同样的忧心,更何况蒙氏还是礼王的生父!
可若是蒙氏这般做了,他和陛下之间的关系怕是更加的难以恢复到从前。
水墨笑很清楚,蒙斯醉这般行为便是在女儿以及永熙帝之间做出了一个选择,水墨笑能够猜到蒙斯醉的目的,而他相信司慕涵也一定可以猜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之下,这件事不管最后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身在其中的两人,都不会是真正的赢家。
可对于这件事,水墨笑却连阻止的能力都没有,便是他能够阻止一次,却不可能永远阻止。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蜀羽之心里也是有着同样的忧虑,不过他却没有如水墨笑一般只是看着,而是想尽最后的努力,他在傍晚之前去了流云殿。
只是,却没有见到了蒙斯醉。
忆古禀报说,蒙斯醉累了还在沉睡着。
蜀羽之垂了垂眼帘,然后起身道:“请转告豫贤贵君,本宫来过。”
“是。”忆古应道
蜀羽之犹豫了半晌,最后看着忆古道:“你是豫贤贵君的近身宫侍,有些话,本宫也不需瞒你,本宫希望你能将本宫的下面的这些话转告豫贤贵君。”
忆古心里一紧:“翊君请讲。”
蜀羽之沉吟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还请豫贤贵君莫要将从前的一切完全丢去,如今豫贤贵君的心情臣侍明白,当年,臣侍也曾经有过这种绝望的看不清前路的心情,那时候,臣侍差一点便铸成大错,幸好上苍怜悯,给了臣侍一次机会……世上诸事,不仅有一种解决方式,不管如何,我们都不该将自己心里最珍贵的丢弃,还请豫贤贵君三思,莫要为了眼前的尚不清楚的危机而毁掉了多年的情分,也请豫贤贵君相信,不管陛下心里如何抉择,太女礼王都是陛下的骨血,臣侍相信,陛下都会护其周全!”
忆古听了这些话,脸色变了好几变。
“本宫的这些话,还请一一转告豫贤贵君。”蜀羽之正色道,“你在豫贤贵君身边,也多多劝劝,事情还不至于要走到这般一步!陛下心里仍旧是记挂着豫贤贵君的。”
忆古心里凌乱,“……是。”
蜀羽之心里叹息一声,随后便起步离开,在走了两步之后,便又想起了一件事,“南苑之内舒君召见周家正夫以及周大人一事始终不合规矩,往后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发生的好。”
今日他没有去朝和殿见一众回宫的君侍,但是舒君的转变他却清清楚楚,究竟那日舒君和礼王证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忽然间像是脱胎换骨一般?自从那日之后,他也比之前更加注意舒君的举动,自从那日之后,舒君便再也没有和礼王正君见过面,甚至没有再出住处一步,可是心情却是一日不一日好,像是整个人瞬间豁达了一般。
虽然这算不上是坏事,但是这样的反常变化,却仍是让他心生忧虑。
如今豫贤贵君和陛下之间的关系已经够糟糕了,他真的不希望再搀和上一个舒君!
忆古听完了蜀羽之的劝告,脸色更是难看,那件事虽然他们没有刻意隐瞒,但是翊君并没有去南苑,他如何得知?若是凤后提起这话也便罢,可是翊君……忆古心里更加的不安,难道主子的一举一动早便在别人的掌控当中?
那这个人是凤后,还是……陛下?!
心里混乱许久,忆古方才挤出了一个是字。
蜀羽之见了忆古的神色自然也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可是有些事情,他无法给出解释,而且有些时候,越是解释反而越是糟糕。
只是,他并不后悔说出这些话。
这般多年了,他真的不希望再生任何的不必要的风波。
送走了蜀羽之之后,忆古便去了寝殿,他并没有说谎,蒙斯醉是还在睡着,自从午膳之后,他便一直睡着。
忆古没有去吵醒主子,这两个月来,主子日夜忧心,又不能在二皇子面前表露出来,只能夜深人静的时候辗转难眠。
如今难得睡得这般沉,他如何能够吵醒?
夜幕降临,永熙帝的御驾驾临了流云殿,而这时候,蒙斯醉仍旧没有醒来,忆古亲自前去迎接,同时也代替主子请了罪,“主子这两个月因为疫症的事情一直不得安眠,既担心陛下又担心礼王殿下,上午赶了一上午的路,午后睡下了之后便一直睡着,奴侍见主子好不容易睡得这般沉,便没有叫醒。”
“睡得这般沉可是身子不适?”司慕涵没有责怪,蹙眉道。
忆古回道:“午后太医院已然来人给主子请过了脉,主子只是忧思过重,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朕去看看。”司慕涵沉吟会儿之后道。
忆古忙在前方引路。
流云殿的寝殿多年未变,只是司慕涵走进来的时候,却忽然间生出了一股陌生感,她似乎记不清她有多久未曾踏进过这寝殿内。
内室内漂浮着淡淡的熏香,司慕涵闻了会儿,不禁蹙眉,“怎么染这种香?”
这是安神安眠之用的熏香。
“主子这两个月一直不得安眠,御医便给主子开了这熏香,说是安寝的时候点上,会睡得更好一些。”忆古低声道。
司慕涵心里像是堵住了什么似乎,沉郁的难受,缓步上前,坐在了床边,看着床上仍旧睡得沉的男子,心中的沉郁更是难受。
忆古悄然退了出去。
床上的蒙斯醉虽然沉睡着,可是眉宇之间仍旧是残存着担忧之色,脸色也比出宫之前差了许多,眼眸之下还泛着淡淡的青色。
可见不得安眠的程度有多深。
司慕涵没有说话,沉默地凝视着蒙斯醉,一直坐着。
寝殿内只燃着一盏宫灯,柔和的光洒落下来,仿佛给安静的室内添了几分的哀伤。
蒙斯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只是觉得很累很累,想一直睡下去,一直这般睡下来,可是后来,他的脑海当中出现了一幕可怖的画面。
他的女儿被人押上了行刑台,绝望地叫着父君救我。
可是他却一动也不能动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刀光一闪,眼前一片赤红。
“不要……”蒙斯醉猛然坐起身子,手捂着胸口,不断地喘息着,脸色也苍白了下来,额上冒着冷汗。
“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一道温和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蒙斯醉抬起了头,便看见了司慕涵带着担忧的的面容,愣了一下,下一刻,忽然怒从心起,猛然对着眼前的脸庞挥出了一巴掌。
司慕涵显然是没想到蒙斯醉会这般做,一时间愣住了。
而蒙斯醉,他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内,他只是知道,他的女儿人头落地的那一幕在他的脑海当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他恨这个女子!
恨这个他爱了一辈子的女子!
司慕涵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安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蒙斯醉,眼底深处有着深沉的悲伤。
“你滚!滚——”蒙斯醉捂着头歇斯底里地叫着。
司慕涵伸出了手,“醉儿……”
“不要碰我!”蒙斯醉往床内退着。
这时候,在外室内候着的忆古听见了动静冲了进来,看见了眼前这一幕后,愣了一下,随后便回过神来上前道:“主子,你醒了?主子,陛下在这里已经等了主子好些时候了,陛下一直守着主子!”
他不知道主子为何忽然间会这般激动,可是他知道不能让主子继续这样失控下去,否则,主子不但不能视线目的,反而还会激怒陛下。
蒙斯醉在忆古的叫唤之下也渐渐地转过身来了,激动的神色渐渐地平缓,他看向了司慕涵,眼眸微微睁大,眼底已然泛红。
司慕涵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半晌过后,蒙斯醉垂下了视线,然后,轻缓说道:“臣侍失仪,还请陛下恕罪。”
司慕涵仍旧没有说话,而只是凝视着他。
蒙斯醉也没有等待司慕涵的回话,“还请陛下先移步膳厅,臣侍稍后便到。”
“无需往膳厅了,将晚膳摆到寝殿的花厅内吧。”司慕涵缓缓开口,“你脸色不好,便不要走这般远了。”
蒙斯醉抬头,迎入眼帘的是司慕涵那双幽深似海的眸子,沉默会儿,随后,嘴边泛起了淡笑,温柔平和,“也好,陛下等了这般长时间,想来也是饿了,忆古,快去传膳。”
忆古领了命令而去。
寝室内,便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气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郁当中。
司慕涵站起了身来,“朕在外面等你。”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蒙斯醉没有回答,而是垂下了眼帘,嘴边的温柔之笑随后转为了尖锐的嘲讽,既然都已经决定了,便再无退路,他不能让梦中的情形真的发生!
晚膳很快便摆了上来了,而这时候,夜色已深。
司慕涵没有等蒙斯醉多久,他便出来了,一身华服,面容也没有了方才的苍白与憔悴,带着笑容,司慕涵恍惚之间有种回到了当年云州的感觉。
那时候的他,也是这般笑着。
蒙斯醉像是没有看见司慕涵的失神,微笑着为她布菜,“这是陛下喜欢吃的,臣侍这里好久不做,不知道是否还合陛下的口味。”
司慕涵笑了笑,动了筷子吃了一口,佳肴依旧美味,可是,她却再也品尝不出当日的味道了。
“陛下觉得如何?”蒙斯醉笑的如沐春风。
司慕涵抬眼看着他道:“很好。”
“陛下若是喜欢,那便多用一些吧。”蒙斯醉道。
司慕涵点头,“你瘦了不少,也多用一些。”
“多谢陛下关心。”蒙斯醉微笑回道,“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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