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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良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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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抛诱饵钓上大鱼,贪婪心愿者上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佛法无边,天下为公。

    天地不会混沌,混沌的是那无休止的人和事,过去的点点滴滴已经结束,不论如何,暂且找一僻静之处,安放你的心灵,时间这剂良药,会帮你慢慢扶伤。

    天空有云有雨,月亮有圆有缺,星辰落下帷幕,不舍人间孤独。清风走过四季,日月守候山河,情感亦有冷暖,谁曾逃过岁月。

    话说这青州地界,有一伙强人掘人坟墓、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扰得一方居民不得安宁。百姓几次上告衙门终是无果,久而久之,这帮人是越发大胆。

    日子久了,这伙强人越做越大,便以倒腾古董的买卖为生,发了不少横财。为首的人养了几个经验丰富的盗墓高手。私下交易来往之时,也不曾避讳衙门,上门的买家趋之若鹜,自有那识货者,都为发得一笔横财。

    说这京城里,有一位薛掌柜,在城门口以打理一家客栈为生,这来者是客,总得低眉顺眼、笑脸相迎,稍有不慎,就得受人眼色,买卖行当可不是那么好做。薛掌柜平日里除了喜欢往来的客人之外,就数古董是他的最爱了,家里把玩的物件自然不在少数。

    在这样平凡的一天,薛掌柜眯着那小眼睛,左手拿着烟杆,右手捋着胡子,正在客栈里清点账目,打门外进来一位主,朝着薛掌柜走去,开口道:“薛大掌柜,忙着呢,这近来生意可好啊?”

    薛掌柜听着声,抬头一瞧,不是别人,正是这伙强人的首领,此人唤作林虎,青州东江县人氏,生得是满脸横肉,身材壮硕,一眼看过去总不是善茬。

    薛掌柜忙放下手中的烟杆,自是笑脸相迎道:“呦,稀客呀,什么风把爷给吹来了,我这生意不能和您比,只是养家糊口,还算过得去,”

    林虎听了哈哈一笑,薛掌柜四下看了一番,继续道:“有些日子没见了,还请移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二人转身来到了里屋,薛掌柜给林虎让了茶,口中道:“可是又得了什么宝贝,来博取我那羡慕之心,快拿来让我瞧瞧,”

    林虎笑道:“说您是做生意的一点都不假,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慧眼啊,”林虎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串琥珀念珠。

    薛掌柜看了,自是喜欢的不得了,迫不及待从林虎手中拿了过来,细看一番道:“爷是有通天的本事,这种东西都能到手,市面上可少有这种物件,就别馋我,直接开个价吧!”

    林虎微微一笑道:“薛掌柜当真喜欢?”

    薛掌柜道:“我你还不了解嘛,干嘛跟你兜圈子,”

    林虎道:“要是真喜欢,送你便是了,”

    薛掌柜有些不敢相信,疑惑道:“此话当真?”

    林虎脸一沉,挺严肃的样子道:“也不和您兜圈子了,咱说正事,我这次来啊,可是带着好消息的,不知薛掌柜是否还记得,去年冬天,下了一场很细很细的雪,我和手下几个兄弟一起去外边看地形,还真没扑了空,是个意外的惊喜啊!”

    薛掌柜听到这里,那小眼睛瞬间变大了许多,可来了兴致,忙道:“噢,那可要恭喜了,这可是墓里的东西,还有别的没,拿出来,让我开眼便是?”

    林虎道:“薛掌柜何必这样着急,这墓地我拿铲子嗅过了,朝代自然久远,绝不会低于二品官员,自然有一大批好货。不过我们暂时还没动,到也轮不着别人,我手下的人可一直都看着呢,正准备这几日动手呢。”

    林虎喝口茶水继续道:“先说明白,我可还没找别人说过此事,先来和薛掌柜透个信,您要是乐意呀,咱们动手时,待薛掌柜看过东西,现场清点货物和银子,东西直接就是您的了,您要是不乐意,我再找下家便是了,”

    薛掌柜想了一想,自然动了心思,和林虎打交道也不是头一遭了,他没必要框自己,要是这笔买卖真成了,保不齐能买下京城一整条街的商铺了,遂道:“要真有这等好事,我岂能错过,我这几日凑银子便是,还别到外面张扬,坏了咱们的买卖,”

    林虎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此事只好过你薛掌柜一人,我且回去安排,待要动手之时,自会提前派人来通知掌柜,噢,对了,最近衙门可看的紧,切记,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薛掌柜道:“连我都信不过,我岂能坏了自己的好事不成?”

    林虎起身作揖告辞,薛掌柜手提念珠道:“那这念珠?”

    林虎道:“送您便是了,我岂能说谎,”

    薛掌柜谢过林虎,待林虎走后,薛掌柜屁颠屁颠可乐坏了,倒腾这么多年,这下可算找着发财的机会了。

    这几日,薛掌柜没忙别的,为凑银子,将家里的古董花瓶、把玩物件,悉数清点,除了自己特别喜欢的几件除外,都做了价,卖了出去,这一时头脑发热,还有心将这客栈押了出去,生硬让自己的夫人给拦了下来。

    几天下来,薛掌柜忙里忙外,内心满怀期待,做梦都能笑醒。心想这买卖要是成了,可就跻身到京城的大户人家了,再不是这客栈的小掌柜了。想到这,都有些无心打理那客栈的生意了,只想着林虎早些来知会自己一声。

    盼星星,盼月亮的,林虎总算派人来了,薛掌柜把客栈的生意简单交代一番,带了早已备好的银子,便跟着去往那青州地界。待到天黑之后,林虎带着薛掌柜前往那发财之地。

    这夜色黑的有些可怕,连那月亮也躲藏到了云层里边。狂风呼啸而过,不停撕扯着大地上的每一处角落,却不知自己打扰了多少尘埃休息。  劳累了一天,人声已经静了下来,可有一帮人还在悄悄忙碌。

    林虎带了手下两个弟兄,薛掌柜则跟在后边走,这一道上是越走又黑,薛掌柜心提到嗓子眼,是越发害怕。

    林虎和薛掌柜不时闲聊,薛掌柜却无心作答,心想,这荒郊野岭的,林虎要是使坏心眼,拿了钱财,再害了自己性命,可如何是好,那时候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自是这样遐想,林虎也能猜到他的心思,便只管赶路,不再说话。

    不一会工夫,来到一片空地处,林虎道:“薛掌柜,就是这里了,这样的风水宝地,怕是薛掌柜都不一定见过,”

    林虎继续道:“都愣着干嘛,哥几个上手吧!薛掌柜可是等不及了,”

    林虎走了过来,燃起一盏油灯,观察薛掌柜一番,眯眼一笑,口中道:“薛掌柜稍安勿躁,你我两袋烟的工夫,我们便可下去瞧宝物了,”

    薛掌柜听声打一寒颤,瞬间从刚才的假想中苏醒过来,看着林虎两个手下正拿着铲子往地下打,想必是自己误会林虎了,遂跟着林虎吧嗒吧嗒抽起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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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设圈套滴水不漏,大意者幡然醒悟

    狂风继续嘶吼着,月亮悄悄钻出云层,窥探着地面的一切,借着微微月光,影影绰绰可以看见扭动身姿的树梢。

    林虎两个手下挥洒着汗水,先是拿着铲子方出墓地形状,接着便开始打洞口了。这边二人聊着天,也就两袋烟工夫,二人便告知:“老大,洞口打好了,”

    林虎和薛掌柜走了过来,只见一个腰身粗细的洞口,通向下边,不过夜色太黑,黑咕隆咚自然看不到里边的情况。

    几人轮番从洞口下去,果不其然,林虎这手下确实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不偏不倚直接打入了墓室。

    林虎手提油灯,薛掌柜也是老手了,跟在后边查看两边的耳室,金属和陶器的摆放情况,二人大致判断出墓室的朝代。墓室自然没被盗过,里边的陪葬品如数家珍,果真如林虎所说,不低于二品官员。薛掌柜两眼放光,心中暗自窃喜,这下可要发大财了,这么多宝物,只怕自己带的银子不够,能拿多少是多少,不可错失良机。

    林虎和他两个手下也是异常兴奋,等待大半年没扑了空。

    接着,几人小心翼翼开棺,取了尸体身上戴的珠宝首饰,又拿了两个肩膀边的宝物。又把两边耳室和墓室周边的宝物清点一番。

    林虎和薛掌柜从洞口爬了出来,两个手下则从洞口往出递东西。

    林虎笑着道:“薛大掌柜,这回您可要吃饱了吧,看着这么多宝物,我这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了,不能都好过了你一人才是,”

    薛掌柜道:“这是哪里话,咱可事先说好的买卖,难道爷要反悔不成?”

    林虎道:“您还别说,干了这么些年,好些宝物我今天也是头一次开眼,你薛掌柜这下可要赚大发了,以后京城里可要有你一号了,”

    说完,二人一笑,薛掌柜有些按耐不住了,只想着尽快交易走人,口中道:“东西也拿上来了,天也不早了,咱聊正事吧,清点一下,都做好价,你出货,我出银子,两不相误!您要是有特别喜欢的,尽管留下便是!”

    林虎咬咬牙,有些不舍道:“事先都说好的,我也不能坏了规矩,就按你说的来吧,下次再有这样的,我可不能依你了,”

    林虎和手下算计着东西,合计着银子。薛掌柜这会正在兴头上,只是借着月色简单看了几样东西,便开始往身边划拉自己要拿的,不一会工夫,薛掌柜带的十几万两银子都叠加在一起。

    薛掌柜拿出银票递了过去,口中道:“这可是我全部家当了,”

    林虎奉承道:“薛掌柜谦虚了,您比我会做买卖,拿了这么些宝物,可是要翻多少倍身家的,等这批货一出手,我可得高攀您了!”

    薛掌柜这时已无心逗留此地,生怕林虎拿了银子又起杀心,一打三可没胜算,此地不宜久留,赶紧离开才是。口中道:“那我可借您吉言了,这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也该起身了,还劳烦前边带路,”

    说罢,几人起身上马,薛掌柜把买来的宝物包裹好挂在身上,跟在后面走,一路上提心吊胆,只想着赶紧和这伙人分开。

    带这些东西,自然过不了城门口士兵的盘查,不过还好,薛掌柜在青州地界还有一处宅院,暂且放到那儿便好。走了好一会,终于认了道,薛掌柜道:“过了这个岔路口我就识道了,爷去了京城可要多到我那客栈吃酒,”

    林虎道:“薛掌柜客气,要是不识路,我叫人再送你一程便是,”

    薛掌柜道:“不必了,折腾这大半夜,早点回去休息才是,在下告辞,”互相道了别,薛掌柜便一路向自己的宅院奔去。

    薛掌柜回到家中,此时天已蒙蒙发亮,关好门窗,掌起一盏油灯,暂且顾不上那困乏的身躯,迫不及待打开那爱不释手的包裹,一件一件拿起仔细观赏。

    细看之时,只见薛掌柜眉头一皱,自语道“不对啊,这可是仿制品啊”,东西真有问题,可不是老物件。薛掌柜又赶忙拿起其他物件查看,不过那么一两件老物件而已,剩余悉数都是仿制品,薛掌柜只觉当头一棒,脑袋翁的一声,便摊坐在地上,双手抱头欲哭无泪。

    没错,薛掌柜一时轻信,加之贪婪和大意,被林虎设了个死局。

    墓地自然没假,可早在一年之前,林虎就把墓地收拾了个底朝天。随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便制造今夜这番假象,往那墓室里放置了许多当朝的仿制品,填回土,只等来年,鱼儿上钩。这薛掌柜便成了那条心甘情愿的大鱼,自以为占了多大便宜,实则掉入大陷阱,还主动给人倒数银子。

    林虎这番计划可谓滴水不漏、缜密周全,自知那薛掌柜性子急躁、贪图便宜,一心只想着发大财,绝不会让这样的机会从自己手中溜走。

    薛掌柜从地上慢慢清醒过来,看着炕头那些东西,思前想后幡然醒悟,轻信了林虎,贪婪心作祟,哪里顾得上这其中的破绽。从去往墓地那一刻起,自己的心就提到嗓子眼,查看物件之时,本就没有平日里那般心思细腻,加之夜色漆黑,哪里能识得这东西的真假。

    这行买卖,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怪自己眼力劲差,一时看走眼。薛掌柜折腾这么些年,抛开那客栈不说,倾尽自己所有,换来这一堆破烂玩意,回到家里可如何向夫人交代,顿时内心绞痛,一时死的心都有了。心想林虎啊林虎,我和你打交道这么些年,你尽如此奸诈狡猾,坑害我到这般地步,这仇算是结下了,你到得意了,我也不能叫你好过才是。

    这边林虎和薛掌柜分开,这奸计得逞,自然是春风得意,喜笑颜开,十几万两银子就这么轻松到手,一时把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头林虎有多高兴,薛掌柜就有多失落。

    林虎手下道:“大哥这计划可谓十分周全,任他是那火眼睛睛,也不能看出其中,在下佩服,”

    另一位则附和道:“是啊,大哥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就连他那心思都猜的分毫不差,他只顾拿了东西走人,一心怕我们黑吃黑,哪里顾得上其中有诈,”

    林虎听了,怒道:“说话可留个把门的,我问你,哪里来的计划,哪里有诈,爷就认为那东西都是真的,东西可都是他自己挑的,若有假,也只怪他自己看走了眼,爷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可都记住喽,以后说话注意点,嘴别快过脑子,可小心舌头从嘴里掉出来。”

    说完,几人在这朦胧之夜留下个背影,只顾潇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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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父母官衣冠楚楚,小百姓发迹人生

    人来世上走一遭,老天爷自会赏你饭碗,有人粗茶淡饭也能砸吧出滋味,有人山珍海味还不满足,莫要欺瞒天道,还请善待良心。

    林虎为何这般猖獗,这还要从几年前说起。林虎原本是东江县一木匠活,平日里靠在外边揽活来维持生计。别看他外表五大三粗,木匠活做的却是精雕细刻,栩栩如生。

    说这东江县知县谭老爷要打造一批家具,来了好些个木工,却都看不上眼,不是谭知县嫌弃,却道是那谭知县有一相好,唤作汨花。

    谭知县早年前购置一处小院,这段日子正好要搬过来住,谭知县自然是宠爱他这相好。汨花心思细腻,如今自己独处一院落,都需按照自己的规矩来,家中所用物品摆设自是精心安排,所用家具更是十分挑剔。

    汨花看过林虎的木匠活后,看出了不同的精美层次。林虎就这样来到这处小院,光着膀子,找一阴暗角落,大刀阔斧干了起来,打造的家具无非是梳妆台、八仙桌、太师椅、罗汉床之类的。

    这日里,林虎正在干活,汨花来到小院,亲手为林虎端来一杯热茶,手指刻意从林虎手背划过,林虎是受宠若惊,却又不敢正眼看汨花,可自身早已神魂颠倒。

    汨花虽长相一般,可身姿却是珠圆玉润、风韵妖娆,言语里又故作刁声浪气,举手投足都是难守寂寞。林虎正是血气方刚男儿,哪里受得了这般勾引,白天里只好使劲干活,晚上却魂不守舍无心睡觉,可有这贼心没贼胆,人家可是县老爷的女人,搞不好自己小命都不保,只好硬忍着。

    这天,林虎休息之余,汨花迈着小碎步走了过来,搔首弄姿道:“哥哥可是累了?做工这么些日子,那些家具深得我心,晚上可要留下来吃饭,聊表谢意,”

    林虎下意识里是拒绝的,可鬼使神差却满口应了下来,自己已然不清楚东西南北。

    到了晚上,汨花炒了几道菜,还刻意备了酒,林虎坐到汨花身边早已乱了方寸,汨花道:“哥哥酒量可好?满饮此杯,以表敬意,”

    林虎道:“平日里少有醉意,今天这美酒却让我醉上心头,”

    汨花微微笑道:“我平时很少做菜,若不合胃口,还请哥哥见谅,将就一下,”

    林虎两杯酒下肚,再也按耐不住自己,两只手紧紧抓着汨花的手,乱语道:“小夫人就别折磨我了,打进门那天看你一眼,我就后悔来这府上懒活做工。自以为白天多干活,晚上可睡个好觉,哪成想,这夜夜游春,难道小夫人舍得这般花前月下,我要你这身姿和我共度良宵,”

    林虎说着,便像汨花扑了过去,汨花轻轻一推,道:“哥哥这话可够轻佻,说的奴家害羞,当真心里有我?我还以为你和那木头一样不懂这美妙之夜,”

    林虎露出淫笑道:“小夫人何必娇羞,”说着,一把抱起汨花来到床上,伸手轻抚那早已气喘的身姿,汨花道:“哥哥懂得女人,不像我家那老爷子,半拉月没个动静,好不容易来一回还是草草了事,还怪我不行,”

    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在那床上如鱼得水,翻云覆雨般快活。汨花抓着那虎背熊腰,从头到脚彻心体会着做女人的滋味,这对狗男女敞开浪荡之心,快活过那夜。

    一天,谭知县来到小院,汨花撒娇道:“大人只顾自己,早就忘了奴家不是,”

    谭知县道:“我除了心系百姓,最惦记的也就是你了,难得偷闲半日,第一时间便来看你,可不要生气。”

    汨花道:“劳烦大人惦记,好不容易来我这一遭,还拿百姓说事,你那些假政绩可瞒不过我,”

    谭知县一听,生气道:“你这都是妇人之见,本官干什么还轮不着你说三道四,再这样,我可不会惯着你。”谭知县叹口气继续道:“怎么样,这些天家具做了多少,可都合你心意?”

    汨花道:“奴家正要和大人说此事呢,那天奴家路过,顺便进来一看,家具到没什么问题,只是那木匠是我一远方表哥,我这边可是锦衣玉食了,哪想到家里的亲戚还这般劳苦,奴家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汨花低头故作擦眼泪的样子,继续道:“还请大人开恩,多帮衬些才是,不然,这逢年过节的,家里人又要说我不是了,”

    谭知县道:“噢,这事倒也简单,看他愿意干啥,在街上做些买卖便是,或者他有其他好的营生,本官都可通融,你们商量着来,要是没住的地方,小院这般宽敞,住这里也好,你也有个伴,”

    汨花道:“奴家谢过大人,大人好不容易来一趟,晚上可要留下一起吃饭,奴家这就去准备,”

    谭知县道:“噢,不必麻烦了,本官还有事情,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说罢,坐轿而去。

    谭知县走后,汨花把这好消息告知林虎,林虎却有些犯愁,做些什么买卖才能发大财呢?

    汨花却不管那么多,自从那天晚上二人偷食禁果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汨花整日里想的都是那男女之事,这边早就等不及了,扑向林虎怀抱,宽衣解带。

    自此,林虎变换了身份,住在这小院里。一开始,二人还避讳院里的丫鬟,熬到深夜才敢偷偷跑去那闺房。时间久了,也不再避讳,光明正大待在了一起。

    林虎让汨花快活,汨花自给了林虎银子,一开始林虎还算踏实,做些小买卖,苦累不说,也没见赚多少银子。抵挡不住这野心勃勃,林虎哪里看得起这些钱财。

    偶然间听说了倒腾古董的发财路,便一门心思扑到里面,跟着行家开始入门,别人知道他有知县老爷这靠山,便开始怂恿他,林虎自知这里的利益,早就红了眼,众人以他为首。当初次尝得盗墓得来的钱财,一点点胆子大了起来,便是以此为生,野心越大,越发贪得无厌,手下的人时常打家劫舍,拦道过往路人,他也不管,一时间扰得百姓不宁。

    自此,林虎人生发迹,搂着知县老爷的女人,知县老爷还给予通融,让他赚足大把银子。

    再说这谭知县,虽贪得无厌,或许是因年迈,成了不近女色之人。整日里兴水利、修大坝,实则是汨花说的那样,都是些面子工程,假政绩罢了,无一关乎与百姓利益,不过是惦记着苦口婆心从户部要来的那些银子。这下到好,独居小院,给那汨花和林虎制造了机会,这破事城里早就传的是沸沸扬扬,让人笑话。

    小院的丫鬟自然早就告了密,谭知县却不以为然故作镇定,只因那林虎盗墓得来了不菲钱财,都会拿出一半分摊与谭知县,谭知县惜财如命,不管他二人之间的事情,只要有银子就行。
………………………………

第四章  掌柜的犒劳伙计,摔破烂重建家园

    大树随风轻摆,小草摇晃着脑袋。鸟儿追逐打闹,花朵喜笑颜开。阳光肆意挥洒,四季风尘仆仆。每一处都是如此浪漫,每一处都在点缀人间。

    说这薛掌柜被林虎算计,实则落寞至极,辛苦打拼几年积攒的财富,一夜之间落得个血本无归,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只好自认倒霉,这账算是记下了,总要找个时机和你算个清楚。

    几天下来,薛掌柜是不敢回家,也不愿回家,他就那样蜷缩在炕头,肚子饿了也没知觉。看他精神萎靡、眼中无神、脸色苍白,十分难看,整个人情绪颓废,给人感觉苍老了几十岁一样。

    忽然间,薛掌柜从炕头爬起,双手举起那曾经是宝贝的瓷器,使出浑身力气狠狠摔在地上,接着,其他物件也都被一一拿起,狠狠砸在地上,一会工夫,地上一片狼藉。他好像觉得还不过瘾,薛掌柜跳到地上,鞋也不穿跑到院落,左手拿着石头,右手拎着斧头跑了进来,将地上的碎片挨个砸一遍,誓要将他们粉身碎骨。

    薛掌柜手起斧落,他就这样发泄着内心的不快,随之便是夺眶而出的眼泪。他扔下斧头,瘫坐在地,靠在墙上,双手抱头痛哭流涕。

    他想摔烂这个骗局,摔烂自己糟糕的状态,摔烂那痛不欲生的心情,摔烂这一段记忆,就当自己曾经一无所有。

    这一通发泄,好像心情好了那些许,薛掌柜擦干眼泪,锁了门,翻身上马,一路直奔回家中。

    再难过又如何,没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他也必须接受这个事实,继续生活下去。

    回到家中,薛掌柜夫人见状,吓了一跳,前几天还好好的,这下怎么会是这副模样,知道肯定出事了,遂不解道:“这是怎么着了,几天工夫,为何如此模样,难不成是遇上山贼了?”

    这一连串发问,薛掌柜又不知从何说起,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抱着夫人哭了起来,夫人知道出了事,焦急万分,赶忙扶他起来,道:“怎么还哭了起来,你倒是说话啊,”

    薛掌柜平复一下心情,把这事情的前后经过娓娓道来。

    夫人听了是破口大骂:“这天杀的贼人,竟能做出这种事来,就不怕遭天谴吗?他家的祖坟迟早都要让人给扒干净了,”

    接着哭了起来,继续道:“早就和你说过,看那林虎不是什么善茬,要你多加小心,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多年辛苦攒来的银子,都让你给败光了,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这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幸好没听你的,要不然客栈你都给人押出去了,”

    薛掌柜也急了,道:“姑奶奶,你小声点吧,让邻居听见了,你就不怕被人笑话,”

    夫人道:“你要是怕人笑话,就别做这样的蠢事,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薛掌柜咬着牙,是又气又恨,我已经够难受了,夫人不给自己安慰就算了,还这般胡闹,自己怎么就如此倒霉呢!生活啊生活,你就别逗了,给个喘息的机会吧!

    薛掌柜道:“妇人之见,妇人之见,这不还有客栈嘛,我用心打理便是。哪成想我能遇到这种事,谁又想遇到这样的事,不想着如何弥补,只知道骂骂咧咧,已经付出这么大代价了,你说那么多又有何用,”

    夫人道:“弥补,怎么弥补?你能把那些银子都给追回来啊,你自己犯了错误,我嚷嚷几句都不行啊,”

    薛掌柜不想和夫人继续这无意义的争吵,开口道:“银子没了再赚,你在家好好的,我离开好几天了,也不知客栈那边怎么样,我前去看看情况,”说着,洗了把脸,换了干净衣裳,整理一番,便出了门。

    此时,京城里不断聚集着赶考的举子,各家客栈都是生意兴隆、人满为患,生意自然是好了许多,可把这一众伙计忙坏了。

    说这清风客栈便是薛掌柜家的,客栈离着城门口近,相对其他客栈又要便宜,生意自然要更好一点。

    薛掌柜在门外停下脚步,只见伙计们忙里忙外,最机灵的要数店伙计赵劲了,看他走路都带风,窜上跑下,大汗淋漓。笑脸迎接着来往店里的每一位爷。酒馆客栈有句话,正是形容此番忙碌景象,叫做“日行千里不出门”。

    薛掌柜打门外进来,赵劲一愣,看薛掌柜消瘦的模样,有些吃惊,心想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可也不敢乱问,道:“掌柜的您可回来了,您歇息着,我给您沏茶去,”

    要说这薛掌柜也是从苦日子慢慢熬过来,曾当过车夫打过杂,卖过苦力撂地摆摊,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受人多少脸色,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了。攒了点银子,又问亲戚借了点,才开了这家客栈,规模虽不大,生意到还可以。

    往常,客栈平日里生意不好的时候,掌柜的老黑着个脸,伙计们大气都不敢出,做事也都小心翼翼,生怕被那掌柜的责罚。这几日可好,掌柜的不在店里,伙计们忙活之余,要好的三俩相聚一起,打趣说笑着,讲些荤段子,这是他们唯一的乐趣,一天的劳累,没有太多排遣的方法,只能以此来解乏。

    薛掌柜四下转悠一番,回到柜台里面,吧啦起了算盘。

    伙计们跑到脚跟都软了,正低声说着晚饭吃啥,声音虽小,还是被薛掌柜听到了。薛掌柜从底层摸爬滚打,自是能体会到他们的苦衷了,加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薛掌柜好像看明白许多问题,遂把店伙计赵劲喊了过来,道:“赵劲,你去伙房和厨子知会一声,晚上炖上两尾鲤鱼,要挑个头大点的。这几天我虽然不在,但心里也清楚,大家跑上跑下都很辛苦,这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嘛。今儿就定下这规矩了,不管以后生意好坏,十天半月给大伙吃顿好的,别整日里都是土豆煮白菜,传出去让人笑话不是?”

    伙计们听了这话,心里瞬间阵阵暖意,薛掌柜这几句可谓恰到好处,收拢了伙计们的心。

    赵劲听了,不敢相信,楞了一小会,薛掌柜怒道:“你耳朵聋啊,还楞着干嘛,赶紧去呀!”说完嘿嘿一笑。

    这下赵劲确定掌柜说的是真的,转身便飞奔向伙房,这平日里粗茶淡饭,没有油水,谁不想吃点好的。厨子们听了也自然兴起,待忙完客人的食饭,便挑来店里最大的两尾鲤鱼,开始制作这顿众人期待的美味佳肴。

    劳累一天,伙计们收拾桌椅板凳工夫,一锅香喷喷的鲤鱼便来到桌上,众人扑抢着坐到桌子上。毕竟狼多肉少,赵劲便动起了小心思,口中道:“这鱼身是肉大,要说这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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