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盗亦有道之玲珑塔-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父亲虽然心情仍黯然,但也无奈接受了残酷的现实。他琢磨着在村子里开家小卖店贴补家用,妈妈见父亲脸上重新有了笑容,身上的病也好了几分。

    因为既要照顾父母,又忙于练功,竟然没有提出时间去找二牛叙旧。本来想要等元宵节时候去县城找他,可是没有等到过正月十五,师叔就提出要走。

    见父母亲无恙,我也可以放心离开了。告别了家人,随着师叔驱车直奔丰镇。

    。。。
………………………………

第五章 :塞北的雪之二

    丰镇隶属内蒙古乌兰察布盟,是内蒙古、山西、河北三省区交界地,也是内蒙古自治区的南大门,素有‘塞北重镇’之称。从我的家乡到这里数十公里而已,只用了一个小时左右就赶到了这个小城市。

    丰镇主要是晋商与蒙古及俄罗斯贸易往来的重镇,当年晋商从雁门关一路餐风露宿走到这里,在此补充给养后,然后再迈上通往乌兰巴托的漫漫商旅。

    师叔选择这个地方,做为新年的第一站,无疑是听从了爷爷的指点。

    因为才过春节不久,街面上比较冷清。开车转了好久,才找到一家稍微干净一点儿的私人旅店。

    店老板是个中年妇女,胖的浑身臃肿,守在火炉旁磕着瓜子,看着电视剧,不时乐的浑身肥肉直颤。

    见我打听怎么收费,这胖妇站起来,眼睛也没夹我一眼,不耐烦的大声道:“五块钱一个床位!”

    走了许多地方都吃了闭门羹,我只好保持足够的耐心,继续问她道:“有双人间吗?”

    “只有五人房间!”她鄙夷地望了我一眼,似乎感觉我问的有些多此一举。

    我还要再问时,师叔在后面道:“五人间就五人间吧!后面院里有停车的地方吗?”

    那女人一听师叔口音是外乡人,立即换了副口吻道:“地方是有,但是要收费的!”

    住店还要收停车费?这是什么道理!

    见我准备与这胖女人较真,师叔在下面踢了我一脚,道:“安全就好!带我们看看房间吧。”

    那胖女人听了,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来,大声道:“这里一出门就是个派出所,安全的问题你就放心好了!”

    房间冷冷清清,惟一的好处就是有个窗户可以瞭到停在院中的车。呆了两天,从店主口中打听到附近有个乡镇有个大集。

    我和师叔立即着手准备,向她讨了两张草板纸,买来毛笔、墨汁,师叔一笔一划在上面写下‘收购古董’四个字。

    第二天,我和师叔简单的吃了早饭,匆匆向那个乡镇赶去。哪知道却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两个人在寒风中瑟瑟了一个多小时,日上三竿,才有各种摊贩络绎出现。

    随着商贩的增多,四里八乡前来赶集的人也多了起来。费了不知多少口舌,也没有丝毫的收获。

    许多人脑子中根本就没有‘古董’这个意识,对我们出高价收购的事情,也是半信半疑。

    我和师叔以雪地中冻了整整一天,居然是颗粒无收。

    晚上回到旅店,见我有些失落,师叔一边烫脚一边宽慰我道:“做这行生意,讲究的是个耐心。俗话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今天没有生意是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人专门拿着旧东西去赶集的。”

    我一听,确实是这么个理,心态也变得平和了许多。

    有了第一天的教训,我和师叔吃饱喝足了才从旅店出发的。出乎意料的是,在昨天我们呆的地方,已经有生意找上门来了。

    一个七十上下的老头两手笼在棉袄袖中,在厚厚的雪地中使劲跺着脚,黑着脸埋怨道:“哪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都什么时候了才出来?”

    师叔给那老人递过一支烟,赔着笑脸道:“让您老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一支烟加上笑脸,拉近了双方的距离,老头没有再说什么,从怀中摸出一枚银元,递在师叔手中,问道:“袁大头您收不收?”

    师叔摘了手套接在手中,用两个手指掐了,用嘴用力一吹,放在耳朵边一听,笑道:“是真的,您有多少,我都要的!”

    那老头可能是有点兴奋,结结巴巴反问道:“多、多少钱一块?”

    师叔伸出手在他面前晃动着,大声道:“五十块钱一块!”

    老头点点头,显然对这个价格还算满意,再次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瞧不清本来颜色的手绢。

    颤抖着手打开这个手绢,露出了包在里面的六块银元。

    老头用棉袄袖用力擦了擦冻的快要流到地上的鼻涕,眼巴巴地望着师叔。

    师叔接在手中逐一检查了一番,收在了背包当中。然后数了七张五十大钞,塞在了老头手中。

    那老头接钱在手,有点不相信人,数了又数之后,又一张张拿出来,对着太阳光照了又照。

    就在他小心翼翼收在手绢中,正要装起来时候,突然从他背后伸出一只手,一把将钱抢了过去。

    老头吃了一惊,一回头急赤白脸的骂道:“小兔崽子,大白天的就想抢人啊?!”

    那个抢钱的人是个二十啷当岁的小青年,贼兮兮的眼,留着长发,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站在雪地里也不老实,牛仔裤裹着的细腿抖抖瑟瑟的,不知是穿的单薄还是什么原因,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模样。

    这青年被老人骂了,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道:“爷爷,您这把年纪了,要钱也没有什么用的,放身上也不安全,还是我替您保存着的好!”

    那老头脸憋的通红,瞪着眼睛,哆嗦着手指着那个青年怒道:“我不是你爷爷,也没有你这种灰孙子!”

    那青年仍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流氓相,用力吐了口痰道:“您是老的糊涂了,我不能和您一般见识的。”说着话,扭身就要闪人。

    那老头急了,一把扯住他的衣襟,道:“把我的钱拿过来!”这青年一脸的厌恶,狠狠推了老头一把道:“老东西松手,爷还要去喝酒呢!”

    老头本来就上了年纪,更加上冰天雪地的,被这青年推的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挣扎了几下没有站起来,指着那个青年破口大骂。

    那青年骂骂咧咧的扭头要走,那老头不知道哪来的劲,在雪地上猛的一蹬,探手抓住了青年人的裤腿再不撒手。

    那青年人挣了几下见挣不脱,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抬起脚来向老人身上踢去。

    眼看他一脚就要踢在老人脸上,旁边看热闹的人齐声指责,却无一人上前阻拦。

    我在一边冷眼旁观早怒不可遏,这青年人欺凌老弱实在是该教训一下。

    我把手中的牌子扔在雪地上,大声喝道:“住手!”纵身跳上前撞向那个青年。青年人身体本来就单薄,更加上没有防备,被我一膀子撞的直飞出去。

    那青年在雪地里滑出去有两米远,身上脸上全是雪,一轱辘爬起来抹了一把脸,指着我骂道:“哪来的愣球了,敢管爷的闲事?”

    我不甘示弱,指着他回骂道:“人世间,怎么会有你这种王八蛋?”

    那家伙一听我说话口音,‘噢’了一嗓子,扯开喉咙喊道:“弟兄们,大同人来咱这里打人了。”

    话音一落,就从附近跑来几个小青年,上下打量着我,七嘴八舌的问他情况,瞧那样子是这家伙的伙伴。

    那家伙仗着人多势众,胆量也大了起来,指着我大声道:“就这个家伙打我,你们帮不帮我哇?”

    说着话,几步蹿过来,挥拳就向我打来。我一矬身,伸手将他胳膊刁住,急速扭胯转腰,身子往前一挺,这家伙就象个破麻袋包似的直摔了出去。

    这次我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直将他掼出去有一丈多远。这家伙摔在一个卖日杂的摊位上,一头撞在一捆高粱扫帚上。羽绒服上也挂了好几个口子,风一吹,鸭毛乱飞。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立即吁声一片,其中既有吃惊且有喝彩。

    这一下摔的比刚才的要重一些,这家伙跌的发昏,坐在地上摇了摇头才清醒过来。听到人们哄笑,觉得自己在同伴面前颜面尽失,恼羞成怒之下,跳起身来,抢了那日杂摊位上一把菜刀,举着刀的向我砍来。

    见他要拼命,我拿了个式子小心应付。这家伙抢近身来,抡起菜刀照着我就砍,我脚下一拧,一个‘闪战步’躲了过去。那家伙一刀砍空,身子趔趄着向前冲去。我想也没想,顺势就是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他的背上。

    这小子一拳就被打的趴了窝,刀也脱手掉在雪地上。见他挣扎着还要去拾刀,我抬起脚来踩在了他的背上。这小子动弹不得连声呻唤着,躺在地上耍起了死狗。

    几个同伴刚才还跃跃欲试,见状,都吓的向后退去。师叔伸手搀起那老人,帮他拍了拍身上的雪,问道:“老人家,这究竟是不是您的亲孙子啊?”

    那老人胀红了脸,指着雪地中的青年长叹一声,道:“这位小伙子手下留情!老汉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师叔一听,立即明白那青年的确是这老人的孙子,喊了我一声道:“让他走吧!”

    我脚下一收劲,那家伙立即翻身坐了起来,一脸十个不服、八个不愤的神情瞪着我,却不敢再张狂骂人了。

    那小子喘息略定,突然站起来就走,等到走出去数米远,突然回过头骂道:“xxx,你给老子等的,今天非得找人收拾了你。”骂完了,扭身就跑。

    我一听他恶语相向,不顾师叔阻拦,纵起身几个起落,向他追去。

    。。。
………………………………

第五章 :塞北的雪之三

    那家伙听到同伙们呼喊,一回头见我已经在他的身后,惊的脸色苍白。我一伸手抓住他的长头发,往后一扯,那家伙疼的呲牙咧嘴,立即停下了脚步。

    我扯着他头发倒拖着他回到那老头面前,一松手,就势在他脸上甩了四记响亮的耳光,骂道:“兔崽子,有种再骂小爷一个!”

    那家伙擦着嘴角的血,恨恨地瞪着我,敢怒而不敢言。

    我踢了他一脚,扬手又是一记耳光,怒道:“是自己掏出来呢?还是要我自己动手呢?”

    那家伙嘴里嘟囔着,不情不愿的从兜子里掏出那350元来,直接丢在了地上。老头急忙捡起,贴身装好。

    见我扬手还要打,师叔急忙伸手拦住,低声对我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要理会好了。”

    趁我犹豫的一瞬间,那青年爬起来就走。这次他学乖了,走出去数十米了,这才破口大骂。

    我又好气又觉好笑,灵机一动蹲下身子,飞快的团了个雪球,觑的真切,向他掷去。

    那家伙正跳起脚来骂的痛快,根本没有提防一个雪球呼啸而至,被正打在额头,差点摔倒在地,这下再也不敢放肆,狼狈抱头鼠窜。

    围观的人们一见没戏可看了,四散而去。那老头千恩万谢一番,也扭头回家了。

    等那老头去的远了,旁边一个小贩好意提醒我们:强龙难压地头蛇,那个青年年纪不大,却是个二进宫的惯犯。在这附近敲诈勒索横行霸道久了,人们都不敢触他霉头的。今天他在这里吃了大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师叔听了沉默不语,我恨声道:“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应该打断他一条腿,让他以后不敢再为非作歹!”

    那人听了不再说话,摇头叹息着走开了。

    闹了这么一出,附近的几个摊位和我们说话也变的言辞闪烁起来。

    下午,又收了几块银元就再没有了生意上门。眼见的天色已黑,索性收拾了早早返回了旅店。

    吃过晚饭,师叔盖着被子斜靠在床上看电视,我坐在另一张床上心不在焉的翻看着一本书。

    整个下午师叔都没怎么理会我,可能是在心底怪我自作主张、惹是生非了。

    我正心中忐忑,偷偷打量师叔表情时候,猛听的外面人声嘈杂、脚步声杂沓。

    我跳下床来,正要到外面查看究竟,屋子门已经被人一脚踢开,一群人拎着砍刀、铁锹、镐把涌了进来,领头的那个人正是今天被我打了的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手中拿着个砍刀,指点着我,对身后一人道:“大哥,就是这个大同的家伙打我,还抢我的钱!”

    那个大哥比他高出有一头多,穿着件皮夹克,一脸横肉,光脑袋上还有两条醒目的刀疤。他沾满了泥泞的皮鞋踩在床铺上,斜着眼睛看着我,怪声怪气的对我说:“打人的是你?抢钱的也是你?胆子不小啊!”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面无惧色道:“是我,打他是替天行道——他抢自己爷爷的钱,还踢老人。”

    “哟喝,敢情真以为自己是梁山好汉呢?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啊!大爷告诉你,在丰镇这个地界上,是虎你得卧着,是龙你得盘着!”

    我还要说什么,那家伙直接一挥手,喊道:“兄弟们,砍他!”涌进屋的那些喽啰立即挥舞着手中的凶器,向我扑过来。

    我向后退了一步,将墙角的衣架抢在手中,左支右挡。屋内地方狭小,那个衣架又是河北制作的劣质产品,抡了一圈,已经只剩下了一根破薄铁管。

    那些人见状,扑杀的更加凶狠了。我见情势危急,当即立断将手中的破管子向冲在最前的那个人劈面扔去,大喝一声迎头向他冲去。那人一低头,管子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正砸在后面一人脸上,那人惨叫着捂着脸倒在地上。

    我趁前面的那人低头的一刹那,抢上一步,出右手一拳打在他的胳臂上,那人手中的铁锹拿捏不住,掉落在地。我得势不饶人,左手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打在他的后脑勺上。那人闷哼了一声,扑通倒在地上。

    我顺手拾起地上的铁锹,立即挥舞着向人群冲去,片刻功夫,就打倒了四五个人。剩余的几个人见势不妙,想要夺路而逃,哪知道房间太小,一时间挤在门口乱作一团。

    那个领头的大哥连吼了几声,都无人理会,突然这家伙从后腰拔出一支自制火枪来。那家伙举枪偷偷向我瞄准,我挥着铁锹只顾追赶那些小喽啰却浑然未觉。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师叔突然从床铺上跳起身来,飞起一脚踢向那个家伙。

    只听‘呯’的一声巨响,立刻,屋子里硝烟弥漫,原来师叔一脚正踢在那人手腕上,那枪失了准头,枪膛中的铁砂全打在了屋顶上面。所有人都惊呆了,趁那个家伙还没有反映过来,师叔从床上高高跃起,一记飞肘重重击在他的肩膀上。

    那人根本来不及躲避,被一肘打的贴在了墙上,被撞的七荤八素。

    不等他清醒过来,师叔紧跟着跨上一步,一掌拍在那家伙的大脑袋上。

    那家伙还在眼冒金星时候,被一掌拍的脑袋再次碰到了墙壁上。只听一声闷响,当即翻着白眼,痛的昏死了过去。

    其他人见了惊的魂飞魄散,发声喊挤出了屋门。我提了铁锹刚追出去,奇怪的一幕出现了——那些家伙高举着手又退回了遍地狼籍的屋中!

    我一怔,一高一矮两个警察手里端着枪出现在屋门口。

    高个子警察见我手中拿着铁锹站在当地,立即挥着枪冲我大声喊道:“双手抱头,脸朝墙站着!”

    见我还在犹豫,师叔在一边低声道:“按他说的做!”说完话,以身作则按要求做了。我也丢掉铁锹靠墙站了,无巧不巧的是,白天挨揍的那家伙就站在我身边。

    就在这时一个被我打休克在地的后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正好和刚进屋的矮警察撞了个满怀。那警察没有丝毫犹豫,扬手一枪柄砸在了他的头上,那后生哼也没哼就栽倒在地,头上脸上全都是血。

    见这矮个警察如此凶残,其他人看傻了,大眼瞪小眼规规矩矩的靠墙站立。

    不一会儿,店主也挤进了房间,矮个子警察让她去端盆冷水来。

    一盆冷水浇在头上,领头的那人呻吟着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有警察,又急忙闭上了眼睛装死。

    矮个子警察蹲在地上,一连狂扇了几记耳光,骂道:“又是你这个王八蛋,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安生,少装死,给老子滚起来!”

    那家伙晃着大脑袋,挣扎着靠墙坐着,有气无力地说:“段指导!抬头不见低头见,放兄弟一马。”

    那个姓段的警察,伸手扯扯他的大脸蛋,冷冷哼了一声,道:“扰了老子喝酒的兴致,还让我放你一马?你跑到老子的码头来作乱,怎么就不想着后果呢?”

    高个子警察这时也没有闲着,厉声喝令寻衅滋事的这些人自己解下腰带。我身边一个家伙手脚稍微慢了一些,被他冲上去揍死猪一样打的鼻青脸肿。

    见我和师叔站着没有动弹,目露凶光正要冲过来动手,店主在一边提醒是房客,高个子警察悻悻地瞪了我们一眼,请示那个姓段的警察道:“段指,这些家伙怎么处理啊?”

    姓段的应该是派出所的指导员,他扫视了一下房间中的所有人,恐吓道:“没有王法了!全带回去,该审的审,该送看守所的送!”

    说着话,把枪收在套中,昂着率先出了房间。

    我感激地望了一眼这个胖店主,突然发现她那丰满的身段其实也不是特别难看的。

    几个手眼灵活的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搀起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其他人都是手提裤子鱼贯出了房间。

    那高个警察见我没有动,指了我道:“你是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赶紧走!”

    师叔迈了一步,挡在我身前,不卑不亢道:“孩子还年青,有什么话您好好说!”

    高个警察上下打量师叔,鼻子里冷哼一声,一语双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派出所咱们再好好说!”

    到了派出所,高个子警察带了那些人到一个屋子里做笔录。

    姓段的警察把我们带到他的办公室,把腰带往桌子上一扔,端起一杯凉茶一口气喝了,然后一屁股坐在一个椅子上,两只脚习惯性的翘在了办公桌上。

    姓段的深深吸了一口烟,在表演似的吐了几个烟圈后,打着官腔问道:“哪里人?大过年的跑到丰镇干嘛?”

    师叔强压着心头怒火,答道:“河南洛阳人,到这里收购古玩。”

    “到穷山恶水的地方收购古玩?我看你们是流窜作案吧!”

    师叔装作被开水烫了一下的神情,惶恐道:“我们可是守法公民!”

    说着话,从包中摸出几枚收购的银元给他看。

    。。。
………………………………

第五章 :塞北的雪之四

    段姓警察瞟了一眼叮当作响的银元,用力一拍桌子道:“有多少?全掏出来,免得我自己动手。”

    师叔不屑地望了他一眼,痛痛快快的将包中的银元取出全放在了桌子上。

    姓段的用手将银元全划拉到一个抽屉中,皮笑肉不笑道:“这些物证暂扣了,还有什么东西都掏出来!”

    师叔把包里的大哥大放在桌子上,然后双手拍了拍背包,道:“全在这里了!”

    姓段的眼睛一亮,跳起来探身抓在手中把玩良久,上下打量了师叔好一阵,怪声怪气道:“生意做的很大啊?”

    师叔没有作声,给他来了个默认。

    姓段的突然脸一沉,端坐在桌子前咳嗽了几声,厉声道:“你们两个打伤的人需要入院治疗,旅店房间需要修理,损坏东西需要赔偿,加上罚款共计是八千元整!”

    我一听气的肺差点炸了,冲着这警察怒目而视快。连最简单的程序都不走,名字都懒得问,就直接要罚款。

    真是不要脸,死要钱!

    师叔听了仍是一脸的平静,静静地望了这个姓段的警察一眼,道:“我出门在外,不可能带那么多的现金的,你把大哥大给我,我打电话让朋友给送钱来!”

    事情居然出奇的顺利,姓段的警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犹犹豫豫的把大哥大递了过来。

    我在一边听了信以为真,着急道:“师叔!”

    师叔扭身冲我使了个眼色,镇定地接过大哥大,熟练的拨了一串号码后,大哥大中传来一串的‘嘟嘟’声。姓段的警察兴奋的搓着手,这哪是带回来当事人啊,根本就是请回来尊财神。

    电话通了,师叔圧低了声音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没有两分钟就挂了电话。不但是我不明所以,就连那个姓段的也是瞧的一头雾水。

    姓段的忍不住开口问道:“什么时候送钱来啊?”

    师叔歉意地一笑,道:“应该很快的!”

    见师叔一脸的平静,也可能是有大笔钱可拿,姓段的没有再为难我们,居然客气地给师叔递了支烟,指着墙角的长条椅道:“坐下等一会儿吧,也不急在一时的。”

    师叔并没有说自己不吸烟,接过烟在手,故意看了看牌子,在手指间快速的盘来绕去几圈后,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意有所指道:“段指吸的烟不错啊!”

    姓段的警察一怔,脸上流露出点不自然,道:“这不是在过年吗?平时哪能抽这么好的烟啊?”

    师叔不置可否的一笑,没有理会他。而是招呼我一起坐在了椅子上。我见师叔一脸的淡定,心情也逐渐变的平静下来。

    我和师叔刚一落座,姓段的办公桌上的电话尖锐的响起来,段姓警察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随手拿起电话。

    一句‘喂’之后,他屁股就象蜂蛰一样离了座位,站起来,哈着腰捂着话筒,一迭声的说着“是、是、是!”

    压掉电话,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三步并作两步抢到我们面前,握着师叔的手,满脸歉意道:“无意冲撞了袁先生,请饶恕我有眼不识泰山!”

    师叔厌恶的抽回手,冷冷道:“这是段指的职事,怎么会是冲撞呢?估计一会儿,有人会把钱送到所里来的。”

    段姓警察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师叔道:“您大人有大量,就放小的一马吧!”说着话,居然连连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事情竟然出现了如此戏剧化的一幕,我搞不清其中原委,在旁边瞧的目瞪口呆。

    段姓警察正在出糗时候,那个高个警察门也没有敲就闯了进来,没来及说话,正好瞧见了这尴尬的一幕。

    姓段的勃然大怒,指着门骂道:“你他妈的手断了啊?不知道进来先敲门啊?”

    高个子警察脸上青红不定,结结巴巴请示道:“那几个家伙口供全录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呢?”

    “这还用问吗?老规矩——家里有钱的,一人交5000取保候审;今晚上拿不来钱的,全都移交看守所去。寻衅滋事,执械聚众斗殴,怎么也得判几年吧!”

    见高个子警察一脸惶恐的离去了,姓段的换了副嘴脸,冲师叔笑道:“您是喜欢喝什么茶呢?我去给您烧水沏茶!”

    师叔摇摇手,大喇喇道:“这穷乡僻壤的哪里会有什么好茶!”

    姓段的一脸佞笑,突然用力一拍脑袋,想起什么似的,跑回办公桌前,把那些银元双手捧了,毕恭毕敬地送过来,道:“东西您收好,瞧瞧少没有少?”

    师叔没有伸手去接,微微一笑,故意调侃他道:“这个可不中!暂扣的物证,怎么会返还流窜作案人员呢?这个可是徇私枉法的哟!”

    姓段的如丧考妣,低声下气央求道:“袁先生,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说着话,轻轻扯过师叔身上的背包,把那些银元全部放了进去,又慢慢拉了拉锁。

    师叔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手表,自言自语道:“呀!这都快要十一点了啊?”

    姓段的伸手在自己大脑门上用力一拍,自责道:“影响您休息了,真不应该的。我马上开车送您回去歇息。”

    师叔假意推辞道:“只是几步距离而已,怎么好劳动段指辛苦呢。”

    姓段的满脸是笑,低声道:“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您就不用客气了。”

    师叔也有意压低声音道:“旅店我停的车中,还有其它违禁品的,段指还是亲临检查一下的好。否则我也睡不踏实的!”

    姓段的抢上前打开屋门,躬身笑道:“袁先生说笑了,您是正经生意人,绝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姓段的硬把我和师叔礼让到车上,亲自送回了旅店。

    店主见了他,诚惶诚恐的急忙上前接待。

    姓段的大声吩咐道:“赶紧给袁老板换一间干净屋子,打些热水来。”

    把师叔和我送到新的房间,姓段的从身上取出张名片,双手捧了递给师叔,道:“我就不打扰您二位休息了,如果再有人胆敢上门骚扰,您立即打电话给我,保证随叫随到!”

    说完话,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师叔烫了脚,一掀背子倒在床上就睡,长叹一声感慨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忍不住问道:“师叔给什么人打了电话,这姓段的为何前倨而后恭?”

    师叔‘哼’了一声道:“果然是‘身在公门好修行’——不是我同学从公安部打电话过问此事,只怕咱们两人今天就得在阴沟中翻船了。这个姓段的,一定与那些流氓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您是说他们警匪一家?”

    “如果不是,为什么这姓段的出现的如此及时?就他那副肮脏的嘴脸,怎么会是未卜先知的人?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我啊?”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们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好了。”

    “这会急着走,到显得是我们露怯了。休息一晚明天走也不迟!”

    听师叔鼾声响起,我也倦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是被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吵醒的。见师叔正要趿着拖鞋去开门,我急忙翻身跳下床去查看究竟。

    轻轻拉开条门缝,店主的一张胖脸出现在面前。

    见我一脸戒备的望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解释道:“大清早打扰你们休息,是有生意找上门来了。”

    这时,我才发现站在她身后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这男人六十左右年纪,酒糟鼻子下面的胡须上结满了白霜。穿一身满是油污的工作服,斜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电工袋。

    见我看他,那人冲着我一笑,用僵硬的汉语说道:“昨天看到你们两个人回了这家旅店,这不一早我就找上门了。”

    我闻言打开门,礼让来人进屋。

    这人一进屋,屋子里顿时一股浓郁的酒味。

    店主指着这人道:“他是附近居住的蒙古牧民,汉语说不大利索,但不影响沟通的。你们聊好了,我去忙我的事情了。”

    望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