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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主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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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要下车时,却听身后武则天随意慵懒的声音传来道:“李行周美则美矣,可惜太瘦弱黑了些。罢了,你去吧!”

    上官婉儿微笑着离开。上官婉儿重回春明园时,正是园中最为热闹的时候。

    随着天气起驾回宫,朝廷赐宴新进士的程序也已经走完。

    此时的春明园中除了水殿附近最核心区域外,其它绵延近十里的园区已尽数对百姓开放。

    如潮的人流涌进园中,愈发将这春深正美的春明园衬的花团锦簇,热闹到不堪的地步。

    好时节、好天气、好风物、好热闹,这几样组合在一起,原本最是能让处身其间的人有一个好心情的。

    晒着暖暖的太阳,看着曲径两边的依依杨柳、艳艳牡丹。

    本该有个好心情的上官婉儿却低落了情绪。

    偶一回头看到春明湖对面踏青的百姓们扶老携幼的情景,尤其是看到那小夫妻恩爱赏花的情景时,上官婉儿虽不至于不敢看,但情绪却难免益发的低落。

    就在前几天,她刚刚过完了三十岁的生日。

    自襁褓之中就进入宫廷,十四岁一飞冲天,十六年来日日常伴君侧。

    世人只看到了她天子私人,无限尊荣的一面;又有谁真正留意过她一年年坐叹青春流逝、红颜空老的闺怨。

    三十岁了

    在这个时代,对于女人来说,三十岁是个多么可怕的年龄啊

    上官婉儿是个很美的女人

    有“诗秤”之称的上官婉儿天赋才情,长于文学,凡长于文学者心思多细腻敏感,心思多细腻敏感者往往多情,上官婉儿也不例外。

    上官婉儿也是个多情的女人

    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美丽且又多情的女人却常年隐于深宫之中,将那惊世的颜色付于冰冷孤寂的大殿红墙,青春尚不曾绽放,便已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凋零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又有谁能真正理解这一颗深锁深藏,却又寂寞难耐的美人心

    女人终究是女人,即便是霸气无双、御极天下的圣神皇帝也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感受到孤单,不时说一些让女人听了也面红耳赤的内帷私话,不时召进冯小宝或者沈南璆一解深宫寂寞。

    遑论她上官婉儿,更年轻却从不曾私密接触过男子的上官婉儿?

    不管是《古诗十九首》的“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还是《燕歌行》的“明月皎皎找我床,星汉溪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上官婉儿都曾深深的读过,并也曾如一切怀春少女般深深的期许憧憬过。

    期许过一段甜蜜的情事,憧憬过一个风流的郎君。

    一年年的期许,一岁岁的憧憬,一年年的失望

    似乎只是一眨眼……她就已经三十岁了

    圣神皇帝现在该是派人去传召冯小宝或者沈南璆了吧,以往这样的时刻里,她也总是会被谴开……

    心思偶一转到这里,上官婉儿便愈发觉得四周的绝美*光实在是太可厌了。

    由冯小宝、沈南璆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李行周,她自然知道武则天的意思。

    武则天有意将李行周纳为男宠,到那时被她一句“薛左卫与沈御医可解陛下之孤寂。那李行周有胆有才,将来或可解陛下政事之忧。两类人用途不同。”所打发了。

    她虽然对李行周有好感,但是要将李行周引到武则天身边,那是万万不能的。

    冯小宝和沈南璆都是一肚子草包,而李行周确是实打实的真才实学,真获得了武则天的赏识,那岂不是威胁了她上官婉儿的位子。


………………………………

第88章 永不殊用李行周

    大唐制,若无突发户军国大事的话。

    每月的大朝全向倒是有两次,时间分别是初一、十五。

    每次大朝会时,凡在京六品以上官员俱需排班上朝。

    因中秋佳节给假三日,八月间第二次大朝会的时间就顺移到了八月十七日。

    也即假期结束后的第一天早晨。

    随着内宦手提静殿鞭打出九声爆鸣,排班完毕竟的文武众官顿时停止了各样议论,大家理理官服官帽之后,便谨按品秩位次鱼贯进入了洛阳宫城内的宣政殿。

    两班站定,复又经当值的殿中御史纠幼之后,便听殿后奏起了丹陛大乐。

    煌煌大乐声中,武后自殿后龙行高步而来,升座临朝。

    武则天方一坐定,文武百官便在魏王、文昌左相武承嗣的率领下舞蹈而拜。

    山呼万岁,其声之大,远传数里,整个宫城都隐约可闻。

    拜舞之后,殿中御史率先而出。

    进奏天下各道什并八百羁縻扑奏进的祥瑞之事。

    武后和悦而听,微微领首。

    殿中御史进奏完毕竟后百官随之朝贺。

    众言祥瑞之出乃天子圣明,顺于天而应于人。

    群臣贺罢,武后出嘉言以勉众官,满朝文武再次拜谢。

    至此,一应例行程序方才走完,大朝会正式开始。

    中秋之后,时令已入深秋,所谓“匈奴草黄马正金山西见烟尘飞……”秋高马时节。

    正是边塞多事之时,先是政事堂几位宰相出班次进奏四方边事。

    继而又有各部主管尚书奏报各道扑租庸调等税赋的征集情况。

    边事无碍,税赋征集一切正常。

    便有户部官员进奏地方道什水旱灾荒之事,其实吧,像这种事情政事堂早已知晓,并在之前已有应对章程呈送内宫。

    此时再当众宣示,允满朝诸官查漏补缺。

    众官再无疑义之后,应对章程便正式明发照行。

    军政、财政、民政诸事进奏廷议完毕竟之后诸主事宰相退回班次。

    随后就有御史台官员进奏巡查御使自天下四方传回京中的章奏,弹幼地方官吏二十一员。

    像这种事情的处置自有定例可循。

    御座之上的武则天只需要循例分派官员查证处断就是。

    随后又有礼部官员奏进地方道州呈报的节妇烈女之事。

    工部官员奏报地方驿路、桥梁的建造修复之事。

    如此林林总总,凡皇城六部及各台、寺、监俱有所奏。

    朝廷直辖三百六十州,除此尚有八百羁縻州。

    帝国实在太大,拉拉杂杂,琐琐碎碎的事情实在太多。

    加之这样的大朝会一月只有两次。

    皇城各衙便是无事的也要尽量找些事情出来奏一奏。

    好歹在天子面前脸摆一摆辛劳,表一表勤勉。

    这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也无甚好说。

    好在事情虽多,却都是有章可循,武则天实际理政却已不下二十年。

    对于国事早已熟于心一一循章处断不提。

    待这些大事小事都料理完毕竟,大朝会已经进行了个多时辰。

    这时政事堂及各衙均已奏事完毕竟。

    下面便是文武百官自由进奏时间所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散班……”

    此时,众官便可不必再像刚才那样谨守衙职司的区分,准予自由奏事。

    武则天刚一宣令百官进言,顿时就有国子监李四维出班奏请废除通科。

    “科考者,抡才大典,为国选才,不可不慎。通科者也,前所未有,豆古不闻,尤当慎之臣窃以为此事不可妄行之……”

    李四维言语刚罢。

    文臣班次中又走出秘书郎崔元庆,手持笏板附奏曰。

    “李监丞所言极是。明岁科举中新增之通科当罢废之。”

    便是陛下御行通科,臣亦以为不能之过切,宜令群臣详议利弊之后,若果能行之再行不晚矣……”

    国子监承乃国子监中之属官。

    秘书郎乃秘书监中之属官。

    有此两人提议之后,顿时引来和声如

    “臣附议!通科之设名为博采众家之所长,实则杂糅拼凑,非驴非马甚矣。科考乃天下士子之所仰望。”

    “于科考中设此非驴非马之通科,则天下士子做何想法臣固以为必当罢废之……”

    “臣亦附其议。而今为通科之设,士林已是群议汹汹,皆以为不可。陛下乃圣明天子,必能以百姓心为心顺应民心而罢通科……”

    “臣附议……”

    “臣附议……”

    一个接着一个,一时间通科真成了过街老鼠。

    宣政殿内一片如的罢废声。

    眼见此事的发动者起自国子学与秘书监。

    附议者十有七八皆是北地旧族的世家阀子弟。

    班次内分属武党与李党的朝臣们俱都绒默无言,既不出言反对,亦不出班附议。

    这是近年来中间派少有的一次集体发声,气势正盛。

    武李两党实在犯不着为此不关己之事出头,乐得看热闹了。

    当然,武李两党中也不乏有在心底暗自讥笑的。

    士族阀子弟向来把仁义道德喊的震天响,口称以德报怨。

    如今科举刚过,便如此疯狂反扑,如此行为那里还看得到半点世家气度?

    这分明是科举上落了面子,伤了名声之后急红了眼,要废除通科。

    这场热闹真是越来越有看头了!

    中间派一呼众应,附和如站在班次前列的政事堂五宰相之一娄师德抬起头来。

    武则天看到他的眼神后脸色不动,只是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一看到武则天的眼色,本已清咳一声准备出班的娄师德顿即收回了脚。

    垂眉敛步的听着众官的如奏议。

    眼见朝堂上凡出列者皆是众口一词要求罢废通科。

    位次高居班列第二的陆元方缓缓走了出来。

    方今朝中,陆元方位居次相,地位和尊声也是最大。

    见他出班,满殿大臣移目过来的同时,声音也自然的安静下来。

    恢弘的宣政殿中,陆元方的苍髯白发异常醒目:

    “启奏陛下,臣以为通科之设既定实不宜朝令夕改……”

    陆宰相此言一出,中间派神色皆变。

    但众人对他实也无可奈何。

    陆元方从来不群不党,也没有观望风色再做言论的习惯。

    虽然他一生中因为此一缘故饱经挫折,却始终不改其志。

    碰上这位陆宰相,中间派就是想与他做政治交易都不成。

    陆元方说完,武则天面è不动,就连声音也听不出任何喜好。

    “爱卿领选事多年,但有所思正该直言……”

    “是。”

    陆元方微一躬身后,续又言道。

    “自世卿世禄之制到察举,再到九品观人法,直至本朝定制的科举选才,自上古以来,选人之法多历新变。”

    “惟其如此,国朝于选人一途上实没有固步自封的道理,通科虽鱼古未有但本朝便未必不能有……”

    眼见殿中有中间派官员yù开口说话,陆元方摆了摆手,

    “自然,通科之利弊优劣未定。然则,正因如此,某倒觉得应当试取一科,一科之后优劣立显,或兴或罢再做处断不迟。”

    “再则,明岁通科取才名额至多不过十员,便是其有不妥当处朝廷处断起来也无大碍……”

    陆元方说完,位列其后的五宰相之崔元综正要出班说话。

    却见身前两位的娄师德率先出列朗声道。

    “陆相所言甚是,似这般空口而瓣终究竟看不出好坏,莫若试取一科可也。若果有不妥当处再罢废不迟……”

    武则天注目娄师德,眼中的赞许之意一闪而逝。

    本想出班的崔元综目睹陆、娄两人如此。

    脚下微微一收,便向位次最前的武承嗣看去。

    武承嗣看到了崔元综的眼神。

    随即投来了一个灼热的带着浓浓探究竟之意的目光。

    看到这灼热与探究竟,崔元综心神一凛。

    他明白武承嗣的意思,但此事太大,大到他根本无法做主。

    与这事比起来,通科及李行周反倒算不得什么了。

    武承嗣好算计,但崔元综又岂是傻子?

    见崔元综对自己的眼神竟无回应,武承嗣心下一阵恼火。

    这些日子他以魏王之尊,首辅之尊日日探问世家八老起居。

    对于世家门阀,简而言之就是对中间派可是给足了礼遇。

    不成想这些人至今仍不肯稍稍有所示意。

    目睹崔元综与武承嗣的眉来眼。

    ,居于两人之间的李昭德嘴角微微一抿,一如适才的娄师德那般低垂了眼眉。

    就在这时,御座上的武则天朗声道。

    “众卿家所言皆有道理,然通科之优劣空瓣无益,且试取一科再做定断。至于取中额度,十员或者太多朕意七人可也……”

    对于武则天这种手段娴熟的政治家而言。

    两边的进言她是折中而取,既不曾罢废通科,也一举裁减了通科近三分之一的取中额度,可谓是两边都有安抚。

    中间派虽然不甘心,但出言反对罢废的却是两位宰执。

    加上这满朝的大臣都知武则天理政的习惯,她遇事素不轻易开言,听取各方谏言极多。

    然则其一旦开口之后,再想更易却是千难万难。

    事以至此,科考中增设通科之事便算暂时有了个了结。

    至于李行周,中间派有官员准备再进奏此事,却被崔元综的目光所阻。

    大朝会结束,因政事堂宰相们别有他路。

    众多不曾散去的中间派官员便不约而同的围住了卢明伦。

    卢明伦听完众人所言后将他们好一番安抚,待众官散去后,他便到了政事堂。

    政事堂中五位宰相各有其公事房。

    卢明伦见房中无人,径直问道。

    “适才朝会之上通科之事虽定,然李行周却未有定论,崔大人何以不让进奏此事?”

    崔元综伸手指了指房中的胡凳。

    “通科之事陛下分明有偏袒之意,以当时情形,若是进奏李行周之事,明伦以为结果当会如何?”

    卢明伦沉默不言。

    “若某所料不差,一旦提出此事,武后届时金口一开,吾等又将如何?”

    “但现在又有何区别?”

    闻言,崔元综难得的笑了笑,不过这一笑却分外僵硬。

    “区别大了!通科是通科,李行周是李行周,二者岂可为一谈?”

    听到这里,卢明伦终于明白过来。

    “那,崔大人的意思如……”

    崔元综没说话,只是无声的点了点头。

    大朝会散后,武则天没单独召见臣子议事,而是直接回了内宫。

    很多以后,用后宫传来消息:永不殊用李行周


………………………………

第89章 酒楼里的说书人

    洛阳城就是大唐繁荣的缩影,城中车水马龙。

    各类商贩济济一堂,大唐水路发达。

    在洛阳城里,没有买不到的商品。

    城里酒肆的生意向来是很好的。

    那些衣食无忧又无事可做的人。

    喜欢在酒肆里高谈阔论,煮酒论天下豪雄。

    大唐和突厥的战事、和高丽的局面。

    武家和李家的那些风流韵事,都是他们谈论之事。

    只不过近年来武后重用来俊臣等酷吏,谈论武后的人少了些。

    但是,这并不是重点。

    近日,有家名为“三碗倒”的酒肆却多了一个消遣的勾当,那就是听人说书。

    说书的是一位生嫩尚不满二十的少年。

    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搭配起来更是恰到好处,帅气得无可挑剔。

    中上之姿,十分耐看,

    要命的是,居然还有一股子忧郁的气质……

    虽说年纪轻轻,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故事,却远比他人的生动。

    跌宕起伏的内容,令人意想不到的情节和人物。

    让所有听他说书的人叹为观止。

    少年的名字叫做李行周。

    掐指一算,李行周在“三碗倒”酒肆里说书,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照他自己的说法,这叫直播。

    而不是所谓的说书。

    起初酒肆名义上的老板崔安柿并不待见他,但是敢怒不敢言。

    谁让李行周是大股东呢?

    按照崔安柿的意思,李行周就应该好好的在崇文馆里好好的读书。

    那才是正途。

    每次说到这崔老板的扇子就会挥动起来。

    赫然露出上面的“断袖分桃”四个大字。

    但是,按照李行周的话来说,自家的生意,能多赚点就可以。

    后来,李行周的说书吸引了不少酒客。

    酒肆的生意也越来越火爆,以至于李好德和崔氏都不得不来帮忙。

    这让崔安柿越发不敢说话了。

    时日久了,李行周的名气也越来越了。

    许多人甚至从千里之外慕名而来,只是为了听他说两个时辰的直播。

    虽然时间短,但是每当李行周直播完毕,这些人都感叹不虚此行!

    今日和往日一样,酒肆里坐满了酒客。

    而酒肆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小桌,李行周就坐在这张小桌前。

    “这次的故事,是关于春秋时鲁国的公子鲁修的。”

    “鲁修幼时,被送去齐国为质,同被送去的还有其胞妹。”

    “兄妹被寄养在齐国一户姓朱的贵族家里。”

    “一年后,鲁君不顾兄妹死活,毅然对齐国动兵。”

    “鲁国占有齐地,鲁修之妹却在兵乱中受伤致残,兄妹侥幸逃生,鲁修立誓向鲁国复仇。”

    “机缘巧合之下,鲁修习得了鸡鸭之术的仙法。”

    “此仙法能蛊惑人心,将他人为己所用,鲁修借助于鸡鸭之术,收买人心,拥兵自重,利用齐人对鲁国之恨,向鲁国发难……”

    李行周的声音富有磁性,再加上他所说的故事扣人心弦,酒客们不由得听得入迷。

    一时间,酒肆里只有李行周的说书声。

    酒客们甚至忘记了喝酒,只是随着李行周的故事心绪起伏。

    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高素质主播,忽悠不了你们这些人?

    李行周不无得意的说道。

    说书的时间是两个时辰。

    在这两个时辰里,李行周将鲁修复仇的故事说得绘声绘色。

    这就让酒客们情绪激昂,而故事的结局,也是酒客们所没有想到的。

    “鲁修以鸡鸭之术,手刃亲父,继位鲁君。”

    “然齐鲁两国却在战乱中受创,致使民不聊生,各处势力蠢蠢欲动。”

    “鲁修亲率举国之兵,将各处势力逐一剪灭,并施行暴政,当鲁修统一齐鲁,民众之恨便聚于鲁修一人身上。”

    “鲁修见时机成熟,便派剑术高明的刺客,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刺杀。”

    “民众之恨随鲁修之死而烟消云散,齐鲁之地也迎来了太平公主盛世。”

    故事嘎然而止,但余音绕梁,酒客们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事到如今,也无人再去管李行周的故事是真实的还是杜撰的。

    只要故事动听,众人就很满足了。

    李行周这才喝了一口茶。

    两个时辰里口若悬河,他竟滴水未进,这也多亏前世做主播打下的底子。

    不然一般人真还受不了环顾四周酒客。

    李行周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良久,酒客们才从故事中摆脱出来。

    一位书生打扮的酒客说道。

    “李兄,在下自幼熟读春秋,却从不知晓鲁国有鲁修这样的君主,也不知晓鲁国竟然占有了齐地。”

    说书之后,那些意犹未尽的酒客会对李行周的故事加以评论。

    这也是在酒肆里听书的趣处之一。

    李行周自然知道自己的故事是假的。

    不过他却异常平静的说道。

    “自古以来,史书都是胜者所写,千百年来,史料被肆意攒写。”

    “记载在史书上的,未必为实,事实之事,却未必记入史册。”

    “昔日曹公落难之时,借宿友人家中,却因多疑,误杀友人全家,曹公言: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试想一下,倘若曹公真得了天下,他所说的,会不会记入史册?”

    李行周提到曹操,酒客们立即兴奋起来。

    一位稍老一些的酒客借着李行周所讲的故事,臆测道。

    “倘若曹公真得了天下,那么他所背负的恨意,实不下于鲁修。”

    “到了那时,丞相是否也会一死以平天下民愤,还这世间一个太平公主盛世?”

    众人哈哈大笑。

    天下枭雄于乱世逐鹿,皆为一己之私。

    曹操虽名为汉相,却实为汉贼。

    倘若他得了天下,只怕会取汉帝而代之,谁又能奢望他为了天下百姓去死?

    笑过之后,酒客们的话题又回到了李行周所讲的故事上。

    又有一书生说道。

    “李兄今日所说虽妙,但在下还是喜听上一次的故事,这‘流星私塾’之事,倒真奇妙得紧。”

    “且不说杉菜女一位贫家女子怎么上的私塾,这道明子也是饱学诗书之人,怎么能因一点小事,煽动同窗向一位女子发难。”

    “可是后来,两人又怎么终成眷属,实在是曲折离奇,令人赞叹不已。”

    李行周说道。

    “人生而平等,女子又怎么不能上私塾?”

    “天下之事,无奇不有,只需放开眼界,便定能见到之前从未见过之事。”

    虽说说书的时间已经到了,但酒客们却不愿离去。

    在说书之余,与主播李行周攀谈,倒也是一件趣事。

    在众人看来李行周学识渊博,知人所不知之事,他的观点论据,看似新奇玄怪,却又无懈可击。

    在酒客们之中,自然也有不是为了听故事,而是为了听李行周的见解之人在。

    眼下大唐虽然繁荣,但北方的突厥虎视眈眈,东面的高丽,西面的党项。

    特别是武后与李家的关系,更是让人不诚惶诚恐,只怕这太平公主也维持不了太长时日。

    说完书后,李行周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他看到鱼幼薇竟然在收拾纸笔,于是纳闷的问道:

    “鱼花魁,我们去梅花坞玩,你带纸笔做什么?”

    “彘哥儿,我这是有备无患而已,万一你到时候在诗兴大发,我也好记录下来啊!”

    鱼幼薇笑眯眯的说道,李行周挠挠头这也太过分了吧。

    自己明明一个文抄公,哪有那么文思泉涌啊!

    再说这写诗要靠灵感的。

    等鱼幼薇收拾完之后,李行周就和女扮男装的鱼幼薇骑马出了李府。

    来到梅花坞旁边的那个茶馆之后,店里的伙计就招呼道。

    “客官,您来了?”

    “呵呵,伙计,你认识我啊?”

    李行周把马交给伙计笑道,这个伙计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说道。

    “公子,虽然你来的次数不多,但是小的对你的印象可深刻了,你这种有身份的人很少来我们这种小店的。”

    “哦?伙计,这倒是奇了,你从哪看出我身份不简单的?”

    “公子,你可能不知道,那一日在洛阳城里,我可是亲眼看着你带着学生走在最前排的呢!”

    伙计爽利的说着,李行周仔细的看了看这个伙计,很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伙计,你干这活简直就是屈才

    “呵呵,公子说笑了,没什么屈才不屈才的,都为了混口饭吃!”

    伙计说完就牵着马离开了。

    鱼幼薇呶呶嘴笑了笑。

    “彘哥儿,真没想到在这个小茶馆居然能碰到这等人才,你是不是起了爱才之心了?”

    “嗯,不过我看那伙计在这里呆的挺舒服的,还是不要破坏他的生活的好。”

    “这人啊,还真得尊重别人的好。”

    李行周略带感慨的叹了一声,鱼幼薇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说道。

    “彘哥儿,您说的不错,你看那伙计对待那波人的态度完全是不一样的。”

    李行周顺着鱼幼薇手指的方向看了看。

    可不那伙计正愁眉苦脸的应付着呢。

    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有些不耐烦了,可惜他面前那几个客人还在傲慢的说着什么。

    李行周领着鱼幼薇在梅花坞里慢慢地走着,很快就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小亭子。

    他从怀里掏出两个桃子,用衣袖蹭了蹭递给鱼幼薇一个。

    “鱼花魁,尝尝,看看能吃不?”

    鱼幼薇看到李行周吃了起来,自己也跟着尝着咬了一口。

    顿时鱼幼薇就皱起了眉头,轻轻打了一下李行周的胳膊不满地说道。

    “彘哥儿,你太坏了,这么酸怎么吃吗?”

    “哈哈,酸就对了嘛,咱们可是要同甘共苦的,我被酸倒了,你怎么也要体验一下吧。”

    李行周看着鱼幼薇那嘟着嘴巴可爱的样子就笑了起来。

    多么漂亮的女孩子啊。


………………………………

第90章 武珂儿

    李行周觉得自己穿越而来最值得骄傲的就是拥有了鱼幼薇,多才多艺,性格温柔,关键还是花魁。

    这在后世就算打破头皮也找不到这样的啊。

    当然,后世也有花魁,只不过要2千包夜。

    当然还有卫寒霜,一想到卫姐姐,李行周还是不住的难过。

    “唉”

    “彘哥儿,你看这四根柱子,是不是有些太空旷了?”

    鱼幼薇扔掉手里的酸桃子。

    她看着那空旷的四根柱子笑着说道。

    “鱼花魁,你不会想在这柱子上留下墨宝吧?”

    李行周一看鱼幼薇那眼神。

    就明白这丫头对着四根柱子有想法了。

    这在唐代柱子上一直都有留诗句的习惯,也不知道这四根柱子是怎么回事。

    居然什么都没有,也怪不得鱼幼薇有想法。

    “嗯,我觉得这样做会给这个亭子增添一点氛围的!”

    鱼幼薇敲了敲自己光洁的额头静静思索了起来。

    “呵呵,随你了,你想写什么?”

    “彘哥儿,我想起了一个上联,但是需要你对出下联!”

    “啊,对对子?”

    李行周听了这话脸就垮了,这对对子还不如写诗呢,就算对对子也让他说上联啊,这对下联难度也太大了吧。

    “不错,彘哥儿,你可要好好想想了,我的上联是品人生酸甜苦辣咸!”

    鱼幼薇根本就没给李行周反抗的机会,直接坝上联说了出来。

    说完还狡黠的看了一眼李行周。

    李行周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鱼幼薇,这丫头太狡猾了。

    李行周仔细想了想说道。

    “我的下联是看大地东西南北中,这对的还可以吧?”

    鱼幼薇也没想到李行周居然转眼间就对了出来,只好认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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