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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主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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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行周早早的起了床,不知道是穿越还是上面原因,他身体强壮了许多。
这个时代的娱乐确实是太匮乏了。
奴奴还在赖床,李行周没有叫她。
跟崔氏说声后,就早早的出去散步。
漳水河畔浮动着雾气,与昨天并没有什么差别。
事实上,在公元7世纪,每一天都过的差不多。
李行周放眼望去,接近昨天从水中爬上来的地方时。
听见不远处的河面上有些响动传来,那是落水的方位。
依稀的可以看到,有一道身影在那里撑着一条小船。
李行周放慢脚步,疑惑地靠近过去。
小船在水上激烈地晃动,一道女子的身影撑着长长的竹竿站在船上。
女子身材高挑婀娜,粉红色披风的披肩随风飘荡。
清晨、薄雾、美女、小舟。
也算是一副不错的美景。
就在李行周猥琐的想着的时候。
“砰”
那女子摇摆一会儿,似乎是站不稳,一下子摔回船里。
瞬间场面就尴尬了。
小船晃得厉害,那女子小心翼翼地爬起来。
她一只手轻轻撑住船舷,一只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鬓稍。
正当她抬起头来,看见河边正歪着头看戏的男子身影。
那女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慌乱。
李行周这才看清楚那长长的竹竿一端绑了一个网兜,上面还有些泥沙。
女子小心站起来之后,手上拿了一把菜刀。
喔,的确是昨天那把……
那女子看见李行周似乎有些慌张,竹竿撑了船想要靠岸。
其实,人生就是这样,越是慌张越是出错。
小船就这样一直在水里打转,她又有些站不稳,好几次差点摔一跤。
随后……
“阿嚏――”
李行周着了凉正准备走,口中打了个喷嚏。
“阿嚏――”
船上的女子也打了个喷嚏,然后砰的一下又摔回小船之中。
她艰难的爬起来时,有些难堪地往这边瞪过来。、
哪怕是一名脸皮较厚的主播,此时的李行周也万分尴尬了。
他决定打破这该死的尴尬。
他撇了撇嘴。
“鸡都已经淹死了,你还捞那把刀干嘛……”
然后又是沉默的尴尬。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李行周还是强行打破了尴尬。
“鸡”
“鸡回来了?”
李行周只是随意的开口说话。
老实说,那真是个相当相当拙劣的开场白。
“……鸡没死。”
“隔壁的……隔壁的王大妈帮忙捉回来的。”
对方做了解释。
李行周也有些意外地愣了愣,他没想到这女子会解释这么多。
“……哦。”
昨天这女子把鸡追得了投了河,随后李行周也被拉了下去。
就没有人关心那只鸡了。
原来那只鸡也很厉害啊,扑腾一阵居然自己回家了。
片刻之后,李行周决定帮帮忙吧,他说道。
“你能把那个竹竿递过来吗?”
小船距离岸边有一段距离,竹竿原本是能够到。
但是那女人的力气却是不够了,挥舞竹竿的时候,带动的力道也令得小船有些危险。
试了几次,李行周终于将那女子连船一块拉了过来。
“谢谢这位公子了……”
“还有昨天的事情,妾身当时刚刚醒来,一时迷糊……”
这女子也不是不分是非的泼妇,上了岸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开口道歉。
昨天被人救然后打人一耳光,结果今天又是人家帮的忙。
她觉得十分尴尬。
李行周对这却不怎么在意,挥挥手。
“没事的没事的,先走了。”
转过身又是一声阿嚏。
然后就听到那女子在后面喊了一句话。
“公子能否再帮个忙!”
。。。
。。。
李行周这才看清楚女子的相貌,一双澄澈的眸子,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薄如蝉翼的双唇泛着莹润的水色,只是穿着略显朴素,有些失了颜色。
李行周跟着这女子来到了她的住所。
那是一所临河的两层小楼,临河的那边有小露台伸出去,颇有些居于水上的风雅气息。
女子此时就站在小楼外的一小片菜地旁,菜地用篱笆围起来,昨天被她追的母鸡此时就在篱笆里。
女子拿着菜刀犹豫了半天,才走进去,伸她手去抓那母鸡,母鸡疯狂扑腾着反抗。
她又狼狈地退了出来,赶紧将篱笆关好。
李行周这下可以确定,女人的确是没做过事的,不然不然不会杀鸡。
但是条件也不好,不然不会住在这种小楼当中。
这让李行周想起了现代的某种职业。
一些女孩子早早的用身体自己赚了钱,然后回到三四线的城市开个门店卖衣服什么的。
这女子怕是古代的这类人吧,有些名妓给自己赎身之后会选择单干,或弄个别致的院落住下,说是从良。
李行周看这女子样貌姣好,却不知怎么会沦落到要自己杀鸡的程度。
那女子回头尴尬的朝李行周看了看。
嗯,却是蛮好看的!
于是乎,李行周走进篱笆,一把将鸡抓到手里,鸡毛乱飞之下,他将母鸡的两只翅膀抓紧,已经不可能挣脱。
那女子没有想到,折腾她两三天的母鸡,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她愣了半天,准备又要道谢的时候。
李行周一伸手。
“刀拿来!”
“呃……”
李行周懒得跟她呃来呃去,伸手拿过菜刀。
那篱笆外的地上原本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只碗,李行周走过去蹲下。
抓住翅膀的手再捏住了母鸡拼命挣扎的鸡头。
让它将脖子凸出来,随后轻轻挥了挥刀。
“那个……”
“公……这位公子”
“……那个……君子……”
没想到李行周这么果决的解决了,女子明显脑回路跟不上来。
“君子你妹啊,热水烧了吗?”
李行周懒得跟她说话。
“……在”
“……在烧。”
女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好。”
李行周也不废话,一刀割开母鸡的喉咙。
他开始将鸡血放进碗里,放干血之后,母鸡也没什么挣扎了。
他将鸡扔地下,站起来说道。
“拿厨房去就着热水拔毛,然后切开翻洗一下内脏,然后剁几刀,把它做成菜该怎么炆成汤,你知道?”
女子迟疑。
“算了。”
李行周觉得没啥可以说的。
他挥挥手。
“找个会煮的让人家帮帮忙。”
“譬如那个什么帮你把鸡找回来的大婶什么的,杀只鸡不容易,别浪费了。”
“你恐怕感冒了……我也感冒……啊啾……了。”
“先走了,不用谢……啊啾……我了。”
他转过身,绝尘而去。
而21世纪的吃鸡主播终于在7世纪体现了用处。
那就是!
杀鸡!
后方的女子目送他离开了,才微微反应过来,皱起眉头来。
她以往也算得上长袖善舞,识人颇多。
不过这男子见的都是自己狼狈的一面,往日的应对之辞都用不出来。
只是没想到这有些俊俏、甚至带点“病美人”风格的公子,处理事情来,真是雷厉风行。
她想了想,毕竟李行周已经跑掉了。
她只好自己悻悻地提着老母鸡,往厨房那边去。
………………………………
第4章 卫寒霜的盗将行
吃完饭,天色还早。
奴奴闹着李好德跟他讲城里的故事。
在崔氏千叮铃万嘱咐的情况下。
李行周就独自一人出来散步。
从崔氏的口中,李行周知道这卫寒霜原本身在青楼,有了点家底厚便能自己给自己赎了身,这等女子十指不沾阳春水,在许多方面怕是比大家闺秀还要大家闺秀,赎身之后到现在,生活难免有些磕磕绊绊。
但比之普通的家庭,仍旧是要好上许多,不懂杀鸡那也实在不算什么大事。
她性子清高,加上是城里出来的,哪怕是独自居住,也没有闲汉泼皮敢招惹。
这一面是经过数代皇帝的经营,民间的风气尚可,一面是清河是崔家的根基,崔家人自诩书香门第,不愿看出些什么肮脏事。
李行周不知道什么原因,又溜达到卫寒霜的家附近。
也许是长的漂亮吧。
他自嘲道。
在潜意识里,李行周告诉自己,不要跟这类人走的太近。
可是又不自觉的过来了。
看见李行周过来,卫寒霜从家中端了只碗出来。
碗里有几只煎饼,刚刚煎出来的。
“公子吃过晚饭吗?这几只饼子或可带去尝尝味道。”
其实李行周已经吃饱了,这时候疑惑地看了卫寒霜几眼。
他还是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直接就往嘴里塞了。
“怎么?”
卫寒霜见他这样直接吃,脸上的笑容中也是高兴,同样在旁边坐下。
“公子觉得味道如何?”
“还不错。”
李行周点点头。
“这是我第一次做呢?”
卫寒霜骄傲的抬起头,笑的眼睛像月牙一样弯。
李行周竟然有些痴了。
卫寒霜感觉到了李行周的目光,觉得有些不妥,轻嗔了一声。
片刻的尴尬之后。
“还不知道公子贵姓?”
“我叫李行周!”
“住在漳水北村。”
“我叫卫寒霜!”
“以前住在青楼。”
“现在住在漳水北村。”
然后又是一阵尴尬。
卫寒霜没有避讳自己的出身,其实李行周来自二十一世纪,也不是那么在意。
只是面对卫寒霜的坦诚,他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常听李公子一直哼着小调,不知道是什么曲调呢?”
卫寒霜似乎也累了,说手抻着下巴。有一句每一句的说道。
“瞎唱,就跟山里人瞎唱的小调差不多。”
“呃……你可以叫他民谣吧……”
李行周形容一番,卫寒霜轻笑起来。
“乡俗民谣么,这个以前倒也学过呢”
“嘿,阿哥为何还不来”
“……噗……”
“这些倒是与李公子的那些曲调不太一样……”
她压低了声音唱一句,那嗓音清澈如水,颇为悦耳动听。
但孤男寡女坐在门口唱歌,似乎有些不妥,卫寒霜只是压低声音的一句。
唱完之后,她微微的红了脸,随后捂着嘴笑了出来。
李行周点点头,随后看她一眼。
“对了,你唱歌弹琴很厉害,是吧?”
卫寒霜也点了点头。
“嗯,其实倒下过一番功夫的。”
“这么说……厉害?高手?”
“我是高手,高高手,打遍天下无敌手?”
李行周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
“噗……”
“大概是吧……”
李行周搞怪一般的语言,让卫寒霜觉得有趣,笑了出来。
随后她绷着笑脸,一本正经地点头。
“嗯,妾身是高高手!”
“喔,高到什么程度?”
李行周反问道。
卫寒霜绷紧的笑脸瞬间破了功。
“好几层楼那么高啦……”
“到底要干嘛啊?”
卫寒霜问道。
“哦。”
“我主要是在想,我这里如果有些歌可以唱出来,你是不是能帮忙谱个琴曲什么的。”
其实李行周也只是试探的问下。
毕竟他和卫寒霜接触的不久。
卫寒霜点点头,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
“至少这件事上,各种诗词唱曲也好,公子方才说的乡俗民谣也好,寒霜自当全力而为。”
“哇,真是好几层楼那么高啊……”
李行周这故意夸张的说道。。
“是啊,起码四五层楼呢,掉下来会摔死人那么高。”
卫寒霜笑道。
“那就放心了。”
李行周想想,随后又补充道。
“不过,歌词怕是有些怪,也只是几个人之间随意唱唱听听就好了。”
“怕是登不得大雅之堂。你得有心理准备才好。”
卫寒霜点头:
“嗯。”
卫寒霜起身进屋,她看到李行周还在台下,好奇的说道。
“进来呀!”
“呃”
李行周一阵尴尬。
“天色已晚,孤男寡女的,有损姑娘名声。”
李行周憋了半天终于憋了一句文绉绉的话。
“噗……”
卫寒霜又笑了。
“你能碰到的发丝,算我输。”
“哇,原来会功夫,你的功夫有多高呢?”
李行周故作惊讶的说道。
“至少比我的琴艺高个两三层吧。”
卫寒霜思考了片刻,认真的说道。
可惜,李行周是个功夫的门外汉,根本不知道卫寒霜所表达的意思。
琴弦轻响,一声一声的犹如水流婉转。
女子的嗓音浅浅的,唱腔之中,带着摸索、沉思、疑惑的各种感觉。
卫寒霜在唱法中结合了平素唱词唱曲时的一些单音唱法。
又将李行周教她的那些转折保存了下来,曲调不高,绵软悠长如醇酒一般。
李行周听着卫寒霜唱出的那与原版颇有不同的《盗将行》,隐约间能感到一丝古韵。
即便身处于这个时代,许多时候所见所闻的依然是简单的生活,简单而枯燥。
他毕竟是个现代人,这样的心境,才最是沉淀了时光的气息,如诗如酒。
静静地听完这曲子,卫寒霜也有些欲言又止。
她从未曾听过这样的民谣俚曲,可是那些能登大雅之堂的乐曲之中,也未有如此奇怪的唱法。
这一曲唱完,以卫寒霜的水平自然便能清楚感受到歌曲中追求的繁复变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简单肤浅在另一方面却又追求技巧变化复杂到极点的乐曲几近邪道。
对她来说,确实也有着诸多的震撼和启发。
另一方面,歌词却有些过于浅白,有些地方似有拼凑嫌疑……
她看看李行周,或许是随意,倒像是随意说了句话,毫不经意地追求着有趣的唱词方法,最后便拼出了这样一首歌似的。
只是即便这样,也实在是太令人惊异了,那散碎浅白的词句实际上也有着一些若有若无的意境,信手拈来若一个玩世不恭的游戏。
在这之前,卫寒霜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这样的一首乐曲弄得有些无措,乱了心绪。
“公子这唱法,可是平日里随意拼凑起来的吗?”
“虽然这样说令人难以置信,但想来也只能是这样了。”
“若真是熟悉音律的,怕是编首民歌小调也绝不会变成这样。”
卫寒霜想了片刻,终于还是说出了疑问。
“能听吗?”
李行周好奇的问道。
“奇怪,但是有趣。”
卫寒霜想了想,随后笑道,
“只不过……”
“怕是只能平日消遣,三五好友聚会时随意唱唱”
“呃……怕是……”
她有些不太好说。
李行周笑起来。
“怕是登不上大雅之堂,哈哈。”
他顿了一顿。
“不过本来也只是我喜欢而已,自己听听,觉得有趣。”
李行周行事一向率意,卫寒霜早已熟悉了一些。
这时候见他这样的态度,心中的那些疑惑与纷乱也已经去了。
她本对音律之道钻研极深,也有了一些需要捍卫的规则底线。
但此时却对眼前的这首歌不觉得奇怪了,只觉得应该就是这样唱的。
“其实是好听的。”
她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以往没有听过这样的词曲,要全用新的曲谱,倒是得研究几日……”
李行周笑着点头:“其实能听上一遍就觉得很好了,刚才就很好听。”
“公子过奖了,其实很多地方唱功发挥不出来……”。
卫寒霜谦虚了下。
又闲聊了一阵,李行周还是先行告退,卫寒霜青楼出身,本来世人都带有偏见。
自己如果耽误太晚,恐怕会影响她的清誉。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卫寒霜说的武功比琴艺高,李行周觉得大抵是个玩笑话。
他没有接触过武功,也想象不出来。
卫寒霜送李行周到门外,不久之后才回到房间。
“劫过九重城关我座下马正酣
看那轻飘飘的衣摆趁擦肩把裙掀……”
轻声揣摩、哼着那乐曲,卫寒霜走到桌边,看着那写了歌词的纸稿,口中一字一句地哼唱着那歌词。
“踏遍三江六岸借刀光做船帆
任露水浸透了短衫大盗睥睨四野
枕风宿雪多年我与虎谋早餐
拎着钓叟的鱼弦问卧龙几两钱……”
从未听过古怪曲调,从未见过的歌词,这些东西涌入心中。
方才李行周在时,心倒是安静的,此时却不知为何变得有些乱了。
“蜀中大雨连绵关外横尸遍野
你的笑像一条恶犬撞乱了我心弦
谈花饮月赋闲这春宵艳阳天
待到梦醒时分睁眼铁甲寒意凛冽
夙愿只隔一箭故乡近似天边
不知何人浅唱弄弦我彷徨不可前……”
轻柔的嗓音只是淡淡地哼,脑中却想起许多事情。
她要落水时,李行周忽然抓向她的手。
她睁开眼睛时,给的李行周的那一个巴掌。
她被小船颠簸时,李行周伸过来的竹竿。
她对母鸡无可奈何时,李行周一把抓像的鸡。
卫寒霜走到门边,轻轻开了门,
她站在那儿朝远方的路上望过去,那道略显瘦弱的身体,已然只剩下一个最后的模糊影像了。
“烽烟万里如衔掷群雄下酒宴
谢绝策勋十二转想为你窃玉簪
入巷间吃汤面笑看窗边飞雪
取腰间明珠弹山雀立枇杷于庭前
入巷间吃汤面笑看窗边飞雪
取腰间明珠弹山雀立枇杷于庭前……”
卫寒霜心中砰砰作响,觉得自己像是站在红尘的门口了,胸口微微起伏着,思绪如潮,
时而觉得那曲词中意境难言。
时而觉得又有别的一些什么。
咚咚咚,咚咚咚,在心口拼命敲打,随后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不,他不知道我是大盗。”
“不,他不知道铁甲寒意。”
“哼,你的笑才像恶犬。”
她将那房门关上,抿了抿嘴,走回了圆桌旁坐下,确实是自己想太多了。
她将手撑在脸上,侧着头看那歌词,口中轻声唱几句,随后又趴了下来,下巴搁在了交叠的双手之上,看着渗透进来的月光
她就那样趴在那儿,怔怔地望着光线昏暗的房间里的月光。
是的,卫寒霜出身青楼,但是她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红拂传人。
她么有骗李行周,她的武功真的很高。
可是当她决定放下身份当一个普通人的时候,不用武功之后就开始很多琐事来缠绕,所幸,遇到了他。
………………………………
第5章 三个男人一台戏
城隍又称城隍爷,是古代中国宗教文化中普遍崇祀的重要神只之一,大多由有功于地方民众的名臣英雄充当,是中国民间和道教信奉守护城池之神。
李唐自诩是道祖李耳的后人,故将道教奉为国教,所以城隍庙在有唐一代,可是遍地开花。
而城隍庙庙会,则是一个地方最繁华的时刻。
天还没亮,李好德就收拾好东西去城隍庙摆摊去了。
等到李行周懒洋洋的醒来,崔安柿也到了。
崔安柿文文静静的,乍一看颇有几分世家公子的底蕴,他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手持一把描金扇,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
任何人见到之后,都会赞叹一句“好少年!”
但是,只有熟络的人才知道,这家伙,在好看的皮囊下,藏着的是一肚子草包。
也许是好久没有见过,崔安柿感觉李行周和往日里有些不一样,至于那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崔安柿才是十五岁左右,世家子弟的城府还没有学会,到时保持着些许的少年心性。
再加上李行周刻意的去拉近两人的距离,还没两句话,两人的距离感就消失了,越发熟络起来。
要知道,作为一个合格的主播,也许获得打赏很难,也许与女粉来次亲密接触很难。
但是,速度与同龄人熟络,却是必修之课。
更何况有个小奴奴在一旁,一口柿子哥哥一口柿子哥哥的叫着。
叫的崔安柿是心花怒放。
两人寒暄片刻,边收拾收拾准备去城隍庙。
“柿子,扇子上的题词是谁教你的?”
李行周忽然瞅到崔安柿的扇子,指着上面的“断袖分桃”四个大字。
面色怪异的问崔安柿。
“他们呀,族学里的那些堂兄弟们。”
崔安柿合上描金扇,奇怪回答道:
“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
李行周翻翻白眼,自己已经是不学无术了,没想到碰到了个更没文化的。
果然没文化最可怕。
李行周无奈的解释说道,
“断袖分桃,其实说的是一件事。”
“什么事?”
崔安柿一愣,他只是单纯觉得这几个字不错,并没有想太多。
“男男之爱。”
李行周压低声音道。
“我去!”
崔安柿呆了一会,才爆发出一阵咒骂声。
骂了一会儿崔安柿的气消了,气呼呼的说,
“走,去城隍庙去。”
李行周不由笑道,
“怎么不去找他们算账?”
“算了,爷大度。”
崔安柿含糊一句,显然不想多说。
………。
………。
“彘哥!
“彘哥!”
“奴奴!”
“奴奴!”
李行周带着奴奴和崔安柿刚出门,李行周便听到有人叫自己。
他转身望去望去,便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少年,站在道边的树荫下,正喊自己。
“大熊?!”
李行周瞬间露出一副亲切的笑脸,热情的回应道。
从唐代李行周的记忆力里知道,他有一个从小打到的玩伴,和他出不多的年纪,名叫熊延福。
大熊长得一张国字脸,厚厚的嘴唇,眼睛大而明亮,一看就是个实在人。他衣着没有崔安柿那么华丽,但是胜在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一声麻布短衬,穿在身上颇有些风采,大熊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虽然才十六岁,但是身高便超过了六尺,李行周仅到他的鼻子而已……
因为是猎户家出身,从小打练筋骨,他的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对于这种实在人,李行周自然有方法来应对。
先过去就是一个熊抱,然后使劲互相拍着肩膀道,
“我想死你啦。”
颇有当年冯巩在春晚上的三分风采。
看他俩这般热乎,在一边的崔安柿酸酸道:“这算是断袖了吧?”
李行周翻翻白眼道:“不,这是小攻和小受!”
“啥是小攻和小受?”
奴奴好奇的问道。
“小孩子不知道别瞎问。”
崔安柿打断奴奴的话,他接着问道。
“那个,彘哥啊,啥是小攻和小受?”
李行周并不理他,对大熊说。
“我之前一直没见到你,正想去给你报声平安呢。”
大熊挠挠头,不好意思笑道:“是我不好,上个月跟着父亲去进山打猎,昨天才回来。知道你出事了,就赶紧来看你。”
说着从身后拿起包裹说,
“我割了个鹿腿,给你养养身子。”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通过这几日的记忆融合,李行周对这个时代也有些了解。笑着说,
“这两年的赋税重,交了乡里的税你们也剩不了多少。还是拿回去给大叔大妈吃吧。”
“他们知道会打我的,这是他们专门叮嘱我给彘哥补补身子的。”
大熊憨憨道。
“你就收下吧。”
边上的崔安柿看不惯他们磨叽,不耐烦道:
“不就是个鹿腿吗?给你就留下吧,你不补身子,奴奴还要长个子呢,实在不行明天再割两斤肉送他家不就得了?”
李行周有些意外的望着崔安柿,心说这家伙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花花肠子还是挺多的。
“这谁呀?”大熊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崔安柿。
对李行周奇怪道:“你家亲戚吗?我怎么没见过。”
“哦,这是我在族学里的朋友,跟你提过的柿子,至于亲戚,好像是由那么一点。”
李行周望崔安柿,一时有些混乱道:“这个辈分怎么论?”
他实在是搞不清大家族那错综复杂的脉络关系。
“我也不太清楚。”
崔安柿不负责任道:
“兴许是堂兄吧。”
“滚,你比我小。”
李行周一脚就踹了了过去。
“彘哥,你们三人要出去啊?”三个打闹了一会儿,大熊憨厚的说道。
“对,我们要出去。”
崔安柿接过话点头道,然后顺势说,
“你有事儿就先去忙吧。”
李行周瞪他一眼,拉住大熊说:
“你不是说今儿没事吗?咱们去逛城隍庙庙会去。”
“对呀,我要大熊哥哥扛着我!”
奴奴早瞧见李行周和崔安柿两个小身板不行。
一眼瞧见大熊哥免费劳动力。
李行周本来相约卫寒霜的,后来想想也就算了。
他昨天无意中看到卫寒霜的手心脚处有老茧,那是长期练刀所致的。
卫小姐,你果然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重活一世,李行周真的求安稳,不愿再惹事了。
有些事,有些人,还是能躲则躲。
。。。
。。。
于是乎,四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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