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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瘦王妃卿可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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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份低贱的人当中就包括了冯玉南的小妾于氏。
不能上桌的女眷全都在偏厅里一齐用餐,舒清拿定了主意,便欲要暂别莫温顾,去一遭偏厅看看情况,谁料转了身,却并没有在席间看到莫温顾。
莫温顾正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仰着头,思绪万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舒清不愿去打扰他,干脆自行带着雪环雪珮走了过去。
此时华堂上全是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在相互问安。
舒清拨开人群看了会儿,果真看到了冯玉南正带着一个女子快步走向偏厅。
她猫着手脚,就要打算跟上去,才刚走出没几步,就重重的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舒清与迎面走来之人撞了个正着,痛得直想骂娘,结果还未抬头,先听见了一道调笑声。
“哟,庆王妃,什么事走得这么匆忙?”
熟悉的声音让舒清不必去看,便已知来人是谁。
这人可不就是临子悦吗?
一抬头,却见临子悦正悠闲的扇着一把鎏了金的纸扇,金光闪闪的扇面上画着山水画,今日他身穿一件长长的天青色长衫,端的是风流倜傥,特别是他那双眼睛,蕴含了比女子还要美丽的春水。
“临子悦……”舒清没好气的瞪她,正要不留情面的说他几句,眼角余光却见临子悦的身边还站着一人。
那人负着双手,亦是身姿颀长,身形玉立。
舒清仔细一看,原来是莫羡。
二人并肩而立,一个妖艳多姿,一个俊美无俦,不同的容颜却是相同的赏心悦目,这耀眼的五官惹得四周的女眷频频向二人侧目,更是有人在暗中比较着两个人的样貌。
不过,莫羡这个人给舒清的感觉很怪异,舒清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
“哦,方才看到一个熟人,正想要过去打招呼呢。”舒清笑道,“然后就遇上了你。”
莫羡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向临子悦说道:“临兄,我先行一步。”
“好。世子慢走。”临子悦呵呵一笑,顺便热情的对莫羡挥了挥手。
莫羡只当作是没见,负着手走向席间,徒留下临子悦与舒清在大眼瞪小眼。
舒清拼命的踮起了脚尖,却只见偏厅里哪里还有冯玉南和于氏的影子,一眨眼间,两个人竟然都不见了。她更是连于氏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
“庆王妃,你这是在看什么?”临子悦好奇的问着,还顺着舒清的目光探望了一番。
舒清气得脑门都要冒烟了。
分明是他自己提醒了自己冯玉南今日会带于氏来国公侯府,说不定能找出些什么线索,结果倒好,他倒把她好不容易才要钓到的鱼儿给赶走了。
舒清只好收回视线,气急败坏的说:“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恰好临子悦与莫羡都是怪脾气的,方才若不是遇见了他们,她也不至于把人给弄丢了。
冯玉南好像是起了疑心,要不然,怎么会一溜烟的就跑远了呢?
丢下了这一句话,舒清也没再理临子悦,便大步的带着丫头们离去了。
临子悦敲打着手里的折扇,疑惑的自问自答:“我又怎么了?莫非是因为我太过帅气了吗?”
告别了临子悦后,舒清又绕着华堂里转了一圈,仍是没有看见于氏的影子,倒是有看见冯玉南,只是那冯玉南一看见她,就像是躲避鬼神似的匆匆就走了。
舒清皱了皱眉,绕了两圈,无果,只得回到席间。
才刚靠近坐席,舒清一眼已是看到了站在树荫下的莫温顾,莫温顾的身旁不知何时也多了个人,却是应婉婉。
应婉婉站在他的旁边,显得格外的娇小可爱,此时二人正说着话,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应婉婉在说,莫温顾在听,可是莫温顾脸上的神情却是温和的。
舒清的心底莫名的便有些难过。
他肯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露出笑意,却是连一丁点的善意都不愿意施舍给自己吗?
其实她早就明白了,不是吗?
“娘娘……”雪环与雪珮当然也看见了不远处的那一幕。
那个应小姐虽说还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但到底也是个女子啊……娘娘此刻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我没事。”舒清却是强颜欢笑的露出了微笑,目光一直倔强的盯着应婉婉和莫温顾在看。
应婉婉远远的看到了她,像是为了炫耀一般,刻意踮起足尖,伸手在莫温顾的肩头扫了扫,苍白的脸俨然已经恢复了生机。
舒清双拳紧握,再也无法忍受这样亲密的画面了,她握紧双拳,扭头就往回而走。
几乎是在舒清转身的同时,莫温顾抬起了眉眼,一抬头,他便看到了那一抹肥胖的背影,此时这背影竟然带着一丝落寞和委屈,看得他的心里竟是泛起了一丝异样的难受。
莫温顾愣了愣,很快就推开了应婉婉。
他不能因为应婉婉是柳吹绵的好姊妹,就对她区别对待。
应婉婉是应婉婉,柳吹绵是柳吹绵。
………………………………
第叁六章 惊马
这一顿寿宴,舒清吃得郁郁寡欢。
她原就不是为了过来庆寿的,只是为了来调查冯玉南,她坐上这席上唯恐会丢了莫温顾的面子,惹莫温顾不高兴,再加上又不小心瞧见了蘑菇问与应婉婉那柔情蜜意的样子,舒清在饭桌上只是随便夹了几样蔬菜垫了垫肚子,就算是吃过了。
莫温顾坐在她的身旁,很是生气。
倒也不是生舒清之气,而是与自己置气。
寿宴之上他竟然时不时的在留意着这个舒清,留意着她的魂不守舍,留意着她的小心翼翼……
莫温顾吃了许久酒,酒吃得多了,自然就想起了柳吹绵。
于是乎,他这本就阴郁的心情就变得更不好了。
饭毕,大多数的人都选择了辞别国公,启程回府,莫温顾自也不例外。
回京之路与来的时候一样,亦是舒清乘坐马车,莫温顾骑马而回。
出了国公侯府之后,莫温顾便跨马而上,连一句交代也没有就策马远去了,徒留下舒清与雪环雪珮。
“娘娘……”看着庆王翩然离去的潇洒身姿,雪环张了张唇,欲要暗卫舒清。
舒清早已习惯了,摇摇头道:“没事,天色不早了,还是让马夫早些上路吧。免得一会儿天色黑了,不好赶路。”
舒清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是平平淡淡的,正是因为如此,才越发让雪珮雪环觉得心疼。
以前多么明朗的小姐,如今为了庆王却是脱胎换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但二人也不敢表露出太多情绪,只探头叮嘱了马夫,这就沿着来时之路启程回京了。
对于舒清来说,这一顿饭吃的虽不痛快,但至少还算是太平,没有闹出别的岔子来。
昨夜里没怎么睡好,舒清便趁着这会儿打起了盹儿。
一车子的人谁也没有发现,在她们的马车之后还紧紧的跟着另一辆精致的马车。
车子内,年轻张扬的女子正拢紧了双手,在丫鬟侍女们的伺候之下闭目养神,车子行出没多久之后,马夫忽的停了下来,未曾前行。
感觉到车子没有在晃动,年轻张扬的女子登时抬起了眸子:“怎么回事?快去问问。”
“是,小姐。”马上有侍女应声而出。
随后就只听见了一阵对话。
“好端端的,怎么停不住走了?”是丫鬟的声音在问。
“哎哟,绿芙姑娘,并非是小人不走,而是前面有一辆马车实在跟得太紧,这边道路坎坷,若是跟得太近,只怕会颠簸了小姐,所以小人才暂时停下,歇息一会儿再走。”马夫仔仔细细的答道。
“知道了。”丫头清咳一声,旋即又钻回到了帐内去跟端坐在正中央的那年轻女子禀告。
这年轻女子非是她人,正是应婉婉。
方才,应婉婉已经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了,如今看到丫鬟钻回到车内,顿时眉头大皱的发了脾气:“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拦本小姐的路!”
应婉婉乃是家中的独生女,自小被捧在掌心里长大,因此养成了随心所欲的做事风格,谁要是挡了她的路,她便会叫谁不好过!
“绿芙,你再去看看,前面那辆不识好歹的究竟是谁家的马车!”应婉婉现在憋了一肚子的气。
名为绿芙的丫头只好又出了马车,少刻后,才再度回到车厢内,恭敬道:“回小姐的话,前面那辆马车好像是庆王妃的。”
她们在来的路上曾经碰过面,所以绿芙一眼就认了出来。
“不过,前面却是未曾看见庆王的身影。”绿芙想了想,又补充道。
应婉婉闻言,当下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这诡谲的笑让绿芙顿时不寒而栗,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原来这个不长眼之人竟是舒清,应婉婉真是搞不明白,这个舒清的脸皮怎么可以厚到如此程度,想也知道,为了嫁给庆王舒清定是花了不少心思!要晓得这京城之中排着队想要嫁给庆王的人可不在少数,最终却让舒清这样的癞蛤蟆给吃到了嘴,这也就罢了,更气的是,舒清还怀了庆王的骨肉!相信不久之后,便能为莫温顾诞下个一儿半女了……
应婉婉越思越想越是生气,当下阴恻恻的发令道:“告诉马夫,想个法子,让她们的马儿受惊!他是靠驭马的本事吃饭的,这点小事对于他来说应该不在话下,你告诉他,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的话,仔细他全家老小的性命!”
“小姐……那,那可是庆王妃……您这样做只怕是不好吧?”绿芙苦苦相劝道。
“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应婉婉怒目圆睁,“现在连本小姐的话你也敢顶撞了吗?”
“绿芙不敢。”绿芙浑身发抖,只好又收敛了心思,出了马车去与车夫交涉。
车夫听罢绿芙之话,果然也很恐慌。
他的确是靠这个本事吃饭的,但行车驾马乃是他用来便利他人的,本是一桩好事,怎么能够用它来害人呢?可是应婉婉咄咄相逼,分明就是让他没有退路,如果他现在不去害别人的话,那么今日要害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了。
左思右想,无可奈何之下,车夫只好选择了顺从应婉婉之意,做一回坏事。
很快,车夫便又驱动了马车,紧紧的追上了前去,原本逐渐拉开距离的两辆马车这个时候又重新靠的愈来愈近,愈来愈近,到最后几乎是并驾齐驱。
在这坎坷不平且还有有些狭窄的路上齐头并进,这着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马夫瞄准了那一辆就在自己旁边的马车,从腰际里掏出了一颗约莫有一锭银子那么大小的石子,抛到了半空之中,随后挥舞马鞭,瞄准了旁边的马肚子便挥了下去。
石子投掷得非常准,马儿吃了痛,登时仰天发出一阵凄厉的长啸,而后就方寸大乱的胡乱向前冲撞了去。
看着前面的马车不受控制的脱缰而跑,应婉婉合上了窗帘,终是得意的笑了笑。
哼!让这个舒清去招惹莫温顾!
等着瞧吧,她一定要让舒清没有好下场!
………………………………
第叁七章 英雄救美
舒清正在马车中打着盹儿,忽然间只听见一阵嘶鸣之声,紧跟着就是一阵剧烈的晃动,马车陡然变了道,在短短的片刻内,车厢便在原地转了好几圈,直转的人晕头转向。
雪环雪珮惊得忙起了身,欲要去问车夫,然而二人才刚站起来,马车又是一阵震颤,二人站立不稳,马上滚成了一团。
“娘娘!娘娘小心!”慌乱之中,雪环和雪珮分别拉住了舒清的手。
车夫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进来:“娘娘坐稳了!这马儿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受了惊了!”
正说话间,马儿仰头一阵长啸,蹬着马蹄子飞快的朝墙上撞去!
瞬息之间,车厢就颠倒了过来!
雪环和雪珮连连失声尖叫,马车的震颤实在太大,雪环的手没有拉稳,整个人滑出了马车,舒清的状况也不容乐观,雪环掉下马车后,马儿还在拖着这一截车厢在往前奔跑,舒清的身子已是摇摇欲坠的悬挂在车子口,随时都有可能会掉落下去。
雪珮一手扒着座椅,一手死死的攥着舒清,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娘娘,你千万不要松手!奴婢这就拉你上来!”
奈何舒清的体重着实是太重,雪珮已是差不多到了承受的极限,非但如此,舒清的重点还在带着她的身子往外滑。
雪珮咬紧牙关,额头上都是冷汗。
舒清亦好不到哪儿去,她的双脚是悬空的,时而会擦到地上,飞快的速度摩得她的脚尖烫得发疼,她的肚子已经露在了马车以外,凉风飕飕,吹得她心惊胆颤的。
这个时候她要是摔下去的话,她和莫温顾的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
不行!无论如何也要留下这个孩子!
凭着这个信念,舒清一边紧握着雪珮的手,一边试图再往马车里面蹭,就在她马上要蹭回到马车中的时候,车轮撞上了一块大石头,她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向外飞了出去!
混乱中,舒清知道自己这一回是死定了,要是没了孩子,莫温顾会不会以这个为由而修了她?
呵呵,这大概就是命吧。
舒清认命的闭上眼,等待着身体摔落在地上的痛楚。
然而,下一刻迎接她的却不是她想象中的黄土和沙尘,更不是坚硬的地面,下一刻,舒清就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厚实的怀抱里。
幽幽的兰香让她整颗心快速的便恢复了平静。
“庆王妃,你没事吧?”抱着她的那个人似乎是有些吃力,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才发出来的。
舒清猛的睁开眼,便只见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原来抱着她的这个人非是别人,正是她今日所见过的莫羡!
莫羡的脸都憋红了。
饶是他气力再大,功力再身后,可抱着这位“重量级”的王妃,他还是有些吃力……
“我没事。”舒清宛如在云里雾里。
幸好!孩子算是保住了,她无法想象,若是失去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她会变成什么样。
“嗯,没事便好。”莫羡挑眉,语气松动了些,脸容却还是冷冷的。
“多谢世子。”舒清心有余悸的向他道谢。
说话间,远处又飘来了一道调笑的声音:“哟,英雄救美,感人肺腑!”
临子悦骑着一批高头大马从远处翩然而至,在的马背上,还坐着一名女子,却是方才从车厢里甩出去的雪环。
面对着临子悦的调侃,舒清却是无动于衷,只对着莫羡道:“还请世子先放我下来吧。”
莫羡也差不多快到了支撑的极限,眉头一皱,就俯身将舒清给放了下来。
舒清落了地,不由得好奇的看了一眼二人,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边的临子悦也抱着雪环下了马,雪环满面通红,当下快步跑到了舒清跟前:“娘娘!您没事真是太好了!可真是要吓死奴婢了。”
舒清道了一句“我没事”。
临子悦则是不疾不徐的用他的那把折扇扇着风,满面春风的说:“我与世子正策马欲往京城,半途就看见有个丫头坐在路旁哭,还满嘴的喊着娘娘娘娘,一看是你的丫头,所以世子这就先追上来救你了。”
说起来,方才莫羡跑得是真快,一转眼间,就已是不见人影,也不知他是古道热肠还是别有用心。
“幸好有你们。”舒清感叹,否则她还真不晓得会以怎样的结局收场,舒清言罢,又忍不住探向后方,“雪珮呢?”
刚刚莫羡只顾着救她,将雪珮和马夫都留在了马车之上……
舒清正担忧着,雪珮与马夫便互相搀扶着走了过来。
几个人当中要数雪珮伤得最重,身上的衣裳擦破了好几道口子,手上也是鲜血淋淋,但好在大家都活了下来。
众人聚首之后,临子悦又凶神恶煞的去问马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马怎么受惊?要是摔坏了庆王妃,你能赔得起吗?”
“小人冤枉啊!”马夫忙瑟瑟发抖的道,“这马跟着小人好些年了,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定是有人对马动了手脚,所以马才会受惊的。”
一语道破了天机。
临子悦面色凝重了起来,莫羡负着手,不知在想什么。
舒清则是咬着唇瓣。
此时,马儿的情绪已经差不多恢复镇定了,马夫吹了个口哨,那匹马儿这就托着七零八碎的车厢乖乖走向了众人,马儿停下之后,马夫飞快检查了一遍马儿的周身,果然,在那马腹之上发现了一道不易察觉的小小伤口。
这伤口像是被尖锐的石子所伤的,若非是足够快的速度和足够远的距离,绝不会伤成这样。
“看来是有人诚心想害阿清死啊……”临子悦沉吟,妖艳俊逸的五官难得露出认真之色。
“那个人会是谁呢?”舒清不敢仔细想,她怕想到最后,想出来的人会是莫温顾!
谁也不敢推测料定那个人是谁,但天色已渐黑,还需整装再重新出发,尽快把舒清给送回王府才行。
为了护住舒清,莫羡暂时留在了原地,临子悦去附近买了一辆简陋的马车,一行人趁着夜色,又再度上路了。
………………………………
第叁八章 酒窖
马车出了城郊之后,便赶上了官道。
为防舒清再被什么人给盯上,临子悦特地往人烟旺盛的官道上走。
没用多久,车子便回到了庆王府。
舒清虽没伤着哪里,但却被吓得不轻,这会儿有些动了胎气,腹内的疼痛让她脸色煞白,额头上也是冷汗涔涔的。
临子悦抬眼看了眼金碧辉煌的“庆王府”门匾,摇着扇子叹息道:“哎,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走,我送你们进去吧。”
莫羡到了城门,便与他们分道而行了,临子悦只好担当起了这个责任,将这一车子的女眷送回到庆王府来。
雪环和雪珮互相搀扶着先走了进去,舒清则是心事重重、步履沉沉,一副走不动路的样子。
临子悦见她心情这般低沉,惹得他的心情也跟着沉重了。
舒清这人自小就藏不住心思,有什么事全都写在了脸上。
临子悦伸手在她肩头落下一掌,笑道:“阿清,想开点嘛!这事不会是庆王安排的。方才世子已经在郊外查探了一番,也并没有证据就是庆王的人做的。再说了,庆王的手段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他要是真的想处理一个人,还能让你活着回来吗?”
临子悦滔滔不绝的说着,一转头却发现舒清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差劲了。
看来他这个安慰对于舒清来说是适得其反了。
舒清垂着眼睑,没有证据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就是莫温顾做的,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遭,上一次,莫温顾不就是想要打掉他们的孩子吗?
舒清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恨莫温顾,她喜欢他,喜欢到了骨子里。
无论莫温顾再给她出什么难题,她都不会退缩的!
舒清一瞬间又打起了精神,临子悦见她一会儿悲一会儿喜,只在心底暗叹了一口气。
四人神态各异的走入府,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
老管家正无精打采的倚在院子里,见舒清回来,登时高兴的迎上了前去:“娘娘,您回来了!”
王妃娘娘分明是和庆王一齐出去参加寿辰的,结果归来的时候却只看到王爷一人闷闷不乐的乘马而归,老管家询问了一句她的动向,还被莫温顾给骂了一通。
好在现在看到舒清回来了,他也就安心了。
老管家一回头,又见雪环雪珮模样狼狈,忍不住又问:“娘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舒清不愿提起那件事,神情有些疲惫。
临子悦则对着老管家直接问:“你们王爷呢?”
老管家暗道王妃娘娘这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嘴上又道:“王爷一回来便去酒窖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临子悦挑眉:“我去找他。”
今日舒清一事,还是需要当面跟他说清楚才好。
“临大人……王爷说了,不准任何人打搅他。”老管家见临子悦熟门熟路的就往酒窖里走去,急得欲要追上他。
临子悦却道:“好好安顿你们的王妃娘娘。我自有我的道理。”
老管家还未开言,雪珮也说:“是啊,娘娘,今日这么一折腾,您怕是动了胎气,还是让大夫来给您好好瞧瞧吧。”
舒清倒也没有拒绝,如今对于她来说,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无比的珍贵,甚至比她自个儿的命还要珍贵,不仅仅因为它是她与莫温顾之间的赌注,更是因为这是她和莫温顾的血脉啊。
“扶我下去吧。”舒清揉了揉眉梢,便也不去搭理临子悦了。
雪环雪珮登时搀扶着舒清回房去了,老管家则是直奔街上,去给舒清请大夫。
临子悦只来过一次庆王府,那就是舒清和莫温顾二人大婚那日,但他生来记性就很好,所以就算是没有门童的指引,他还是凭着记忆找到了酒窖所在。
酒窖之大门这会儿正敞开着,隔着几丈,临子悦便已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
扑鼻而来的酒香惹得他都险些要醉了。
他扇了扇鼻子,循着酒窖休憩的小路一路前进,很快就在酒窖深处看到了莫温顾。
莫温顾一袭祥云暗纹的衣衫,清瘦的身子醉醺醺的伏在了桌子上,显然已经喝醉了,身上的衣衫被他解了开来,露出胸口一大片风光。
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也因为酒醉的缘故而变得红彤彤的。
也难怪莫温顾不让别人进来打搅他了,他现在这狼狈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王爷的气度呀?
临子悦大步而入,莫温顾显然是听到了这一阵脚步声,朦胧之中,他猛地抬起了头,用阴戾的目光瞪向了临子悦。
临子悦还没来得及开口,莫温顾便飞窜了过来,施展拳脚,与他过起了招。
“王爷!要迎接我也用不着这么大的礼数吧?”临子悦勉勉强强的接住了莫温顾的拳头。莫温顾痴醉了,掌风却仍是十分霸道,临子悦虽是武将出身,武功却远远不及他娘亲的一半,这会能接住莫温顾的拳头就要谢天谢地了。
“临……临兄?”莫温顾定睛一看,眼前逐渐变得清晰了。
虽然眼前的人是他认识的,但莫温顾还是很恼怒。
他分明叮嘱管家不准放人进来!
好容易他才在恍惚里看到柳吹绵,还没有来得及温存,结果临子悦就出现了!
如今的他,只能靠喝醉酒,才能觉得自己离柳吹绵近一些……若不是应婉婉与他来搭话,他都快要把柳吹绵给忘了。
“你的王妃在半途中差点被人给害死了,你却在这里一个人吃闷酒,啧啧。”临子悦见他这东倒西歪的模样,还是好心肠的扶了他一把。
莫温顾虽醉了,思绪却并没有完全模糊。
闻言,他有些吃惊:“差点死了?”
临子悦凝眉:“看来还真的不是你动的手脚。”
算莫温顾还是有些良心的。
莫温顾清醒了些,忽然就扑向了临子悦:“临兄,快教教我,教教我该如何摆脱那个舒清,本王实在是受不了了。”
临子悦敲着折扇,不动声色的推开了他:“恕我无能,此事下次再议,下次再议。”
他来酒窖,只不过是想确认确认,舒清坠马到底跟莫温顾有没有关系,如今得知答案,此地就不宜久留了,免得莫温顾一会儿发起疯来再打他,他可是没有把握赢得了莫温顾!
………………………………
第叁九章 闹鬼
那日惊马之后,舒清果真动了胎气,好在并不严重,大夫给她开了些保胎药让她吃着,舒清没什么食欲,干脆便以药为食,每日再就着一碗清粥吃一个馒头,便算是果腹了。
没想到这个法子竟是颇有些成效,让她在短短数日之内,竟是又瘦了一些。
舒清还欲再吃那保胎的药,大夫却不让她再吃了,素花说是药三分毒,且她也不能总以药为主食。
虽说舒清已然瘦了一圈,但比起常人来说,还是要胖得许多,她每日都在祈祷,只希望自己能够通过努力瘦得快一些,再快一些,或许唯有这样,莫温顾才会再多看她几眼,才会对她有着对柳吹绵一半的温柔。
眨眼又是过了数日,近来,舒清的日子倒是一成不变——清晨早起浇花、再去厨房里给莫温顾煲汤,煲完汤后则是将剩下的软骨头给六曲吃,日子虽平淡乏味,却也算得上充实。
那日以后,莫温顾已经很久未曾主动来见她了,临子悦倒是来了几次,每每都是借着柳吹烟那件事的由头而来,奈何没有真凭实据,舒清也不敢胡乱出声。
就这样又连着过了四五日,一夜之间,京城忽然轰动了。
舒清一早醒来牵着六曲去后花园散步之时,只听园内园外热闹非凡,王府之间宛若涌动着一股骚动的暗潮,人人都在兴奋的聊着什么,舒清听得脑子嗡嗡直响,忍不住便问一同前来的雪环:“雪环,外面这是怎么了?去打探打探,外头这些人都在说些什么?”
雪环眨了眨眼,似是知晓内情,张嘴便道:“娘娘,他们是在说冯府与丞相府里头闹……”
“雪环!”雪环话正说至最紧要的关头,雪珮却是出言打断了她,一边用力的摇着头,一边暗示她不可说。
舒清不由得扭过头来冷冷的睨了雪珮一眼:“你们二人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本宫?”
雪环和雪珮平日里都是伶牙俐齿的人儿,今日说话却是吞吞吐吐的,分明是有什么内情。
“娘娘,奴婢也是为了您好。”雪珮默默的低下脑袋,诚惶诚恐的说道。
舒清挑眉:“既是为了本宫好,便应当如实告知才是。”
说着,又看向了雪环:“雪环,你接着往下说。丞相府与冯府闹什么了?”
雪环直冒冷汗,这会儿也只能怪自己太过鲁莽,只得小心翼翼的说:“娘娘有所不知,今日清早,大街之上忽然跑过了一个疯丫头,自称是尚书府里出来的,那疯丫头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在尚书府里头见了鬼了,还说那鬼身着素白色的衣裳,舌头足足有三尺长,脸色霜白,眼珠子凸出,与那失踪的柳吹烟柳氏长得一模一样,再后来,那疯丫头就被冯府的人给抓了回去……”
这世上哪有鬼神……
舒清闻言,眉头皱了皱,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雪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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