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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瘦王妃卿可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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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晓了。”舒清说着,已是走向了堂屋的方向。

    此刻已经过了晚膳时辰,可她的肚子却半点也没有饥饿的感觉,当经过长廊闻到那鱼肉之香的时候,反而还有一些不适的呕吐感。

    舒清强忍着不适走进了堂屋里头,莫温顾此时正端坐在八仙桌之前,桌上摆了丰盛的十菜三汤,甜点糕点,饭菜已然摆放了许久,这会儿是没有半点的热气了。

    莫温顾面色凝重,面前的碗筷根本没有动过,看样子是在等着她。

    舒清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走进门去,对莫温顾施礼问安:“见过王爷。”

    莫温顾双眉紧缩,好像是在竭力隐忍着什么,他微抬起眼皮子,简洁的问:“去哪儿了?”

    舒清低垂着眼睑:“妾身只是在湖边逛了一圈,未曾去哪儿。”

    “哦。”莫温顾点头,语气虽然温和,但却十分僵硬。

    这本不该是他关心的事,她最好是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才好,可一想到方才舒清与莫羡在王府门口那有说有笑的模样,莫温顾心底竟然有些介怀。

    舒清那开怀而又毫无设防的笑靥无意之中刺痛了他。成亲这么久以来,她都不曾对自己露出过这样的神色,可她却能够对才见几面的莫羡笑得那么高兴。

    莫温顾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介意些什么,他只知晓,他现在很不爽!

    看舒清与莫羡的样子,并不仅仅只是逛了一圈这般简单。

    莫温顾竭力让自己忽视这一件事,只收敛了眉目,又说:“坐下用膳。”

    舒清本就没什么食欲,闻到这些饭菜的香气更是避之不及,虽说这些汤与菜都已是非常清单,但长久的节食让舒清一闻到肉的味道就开始习惯性的反胃。

    舒清见莫温顾气色还算和缓,便开口道:“妾身没什么食欲,吃不下,还是王爷自己用餐吧。”

    这鱼肉的气味实在太浓烈,舒清已经有些忍受不住,想要夺门而出去痛痛快快的吐个一番了。

    而舒清的表现落在了莫温顾的眼里,却又是另一番意味,莫温顾觉得她这是在刻意躲避自己,她这是还在与自己置气。

    胸膛里那无名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莫温顾倏然起身,几步逼近了舒清身旁。

    他牢牢的攫住了舒清不算纤细的脖颈,五指几乎嵌进了她的肌肤:“你以为本王乐意等你用膳吗?若不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皇上与你父亲的牵制,就算是你饿死了,本王也懒得管你!”

    莫温顾的力道很大,舒清的脖颈之上顿时牵引起了一阵剧痛,五指嵌进去的地方顿时红了一圈。

    舒清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嘤咛。

    这嘤咛若是柳吹绵抑或是应婉婉发出来的,倒也能算得上是楚楚可怜,惹人心疼,可是舒清发出来的嘤咛只会越发让他火冒三丈!

    莫温顾手下的力量握得越发用力了,重得几乎让舒清窒息。

    “用膳!”莫温顾冷喝一声,径自将她拖到了餐桌之前,将一碗还带着些许温度的羊肉汤推到了她的面前。

    舒清好容易得以喘息,她先是喘了几口气,而后才在莫温顾的注视之下舀起了一勺汤水,递送到自己的嘴里。

    羊肉的味道一沁入舒清的舌头,就让舒清整个人都难受了起来,舒清终于忍受不住了,捧着肚子,就快步跑出了堂屋,在长廊里疯狂的开始呕吐。

    莫温顾仍坐在里屋,听着舒清痛苦的呕吐声,他总算是清醒了些许。

    他本是打算等舒清回来之后,在饭桌之上亲口向她道歉的,但漫长的等待实在是消磨掉了他所有的耐心,再加上在门口所撞到的那一连串事,他竟控制不住的就向舒清发了脾气。

    莫温顾头疼的用手指抵着额头,他之前就从老管家那里有所听闻,听说舒清为了节食,为了变瘦,一日只吃一只馒头,以至于现在都吃不下东西。

    从前他巴不得让舒清饿死了才好,但现在亲耳听到她这样痛苦,他竟有些良心不安了起来。

    舒清到底也是人命,更何况肚子里还有他的骨肉。虽然他极度不想承认那是他与舒清的孩子。

    舒清在外头吐了许久,直到吐得双腿酸软,浑身无力,肚子里再也没有东西可以吐了,舒清才稍稍好受了些。

    因着刚吐完,衣衫不整,怕又惹得莫温顾越发不高兴,舒清干脆就先扶着墙壁回到了房中,以温水漱口,又休息了半个时辰,才算是彻底的恢复过来。

    这一夜,莫温顾与舒清谁也没睡好。

    莫温顾彻夜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而舒清则是被脖子上的伤痕疼得无法入睡。

    腹里的胎儿大抵是已经逐渐长成了,舒清甚至能够感觉得到它在自己的肚子里律动,伴随着这些感觉,舒清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已是日晒三杆,舒清在雪环的伺候下洗漱了一番,府外便又传来了动静——听闻冯玉南的小妾于氏搬回冯府了。

    于氏回去的当天夜里,冯府又闹了鬼,线下,冯玉南正要休了于氏,说于氏是个克星。

    此事闹得满城风雨,闹得莫温顾一早就出门去调查这件事了。

    舒清打了个机灵,赶忙披上衣衫要出门,她总觉得此事愈来愈蹊跷了!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操控!

    这件事关乎到了许多人,舒清做不到不闻不问,她不顾雪环和雪珮的阻拦,裹紧了斗篷之后,马上就快步出了王府。
………………………………

第肆九章 跟踪

    舒清出府之后,便直奔冯府而去,途径一家客栈之时,却见临子悦鬼鬼祟祟的背着一只包袱,左右观望了一会儿,孤身进了那客栈里去。

    临子悦的身影实在是太惹眼了,如此“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身姿,在京城实在是不得多见。

    所以,马车才刚行至一半,舒清便伸手喊了停。

    才刚下了马,舒清便停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直奔着客栈内走去。虽然说她是个孕妇,但马夫竟是如何也追不上她。

    舒清进了客栈,也仿着临子悦的样子左右观望了一圈,却见大堂内只有几个歪瓜裂枣的男子正在吃着早点,根本就没有临子悦的踪影。

    舒清柳眉一皱,便径自走上前去问正在算账的掌柜:“掌柜的,敢问方才进来的那一位俊美的男子呢?他去了哪里了?”

    掌柜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认出了她是莫温顾的王妃,忙恭恭敬敬的收好了算盘,道:“哟,原来是庆王妃,小的有失远迎,还请王妃见谅。”

    舒清懒得与他说这些,忙又高声问了一遍:“那男子呢?”

    “王妃说的可是临大人?”在舒清的低吼之下,掌柜的这才直奔主题,指了指二楼,道,“临大人往二楼去了。”

    舒清这就提起了裙摆,二话不说的往二楼走去。

    掌柜的拦不住她,也不敢拦她,只好追着她的背影又喊了一句:“临大人在天字号房。”

    舒清独自上了楼来,就循着门前的牌子走到了天子号房门前。

    此刻乃是清早,大多数的房客甚至都还未起来,又哪里会有人在这个时辰来开房呢?更何况临子悦在京城乃是有府邸的,放着好好的临府不住,偏要来住客栈,这岂不是太奇怪了吗?

    舒清越想越可疑,但一想到上一回在青楼里头的情形,登时又踌躇了。

    万一临子悦是偷偷的来与人私会的,此刻正干柴烈火、*焚身的话,那她岂不是撞坏了人家的好事?

    舒清脸红的捧着双颊,清了清嗓子,还是中规中矩的先敲了门。

    门内马上传出了临子悦低哑的嗓音:“谁?不是吩咐了别来叨扰小爷吗?怎么还如此不识好歹?小爷很困,就要睡下了,别再来敲门了。”

    临子悦的嗓音十分正常,丝毫也没有慌张,依舒清对他的了解,临子悦应当没有撒谎。

    “是我。”舒清压低了嗓音,清咳道。

    屋内登时又响起了临子悦凌乱的声音:“阿……阿清?你怎么在此?”

    伴随着临子悦这一道略有些异样的嗓调,屋子里更是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动静,就好像临子悦正在掩藏着什么东西。

    舒清眉峰一挑,又喝道:“快开门!”

    “你……你等一等。”临子悦一时越发着急了。

    舒清俨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双手环臂的靠在门外,时不时伸手去敲门,一边叩着门,舒清还一边在心底默默的数着数,约莫数到了十多下的时候,门终于从里面被打了开来。

    却见一身白裳的临子悦唇红齿白、面色绯红,真真是个“身膏斧踬终尘土,若比莲花花亦羞”。如此娇态,怎能个不令人怦然心动?

    舒清却是不会心动的,舒清一见了他,也不客气,径自与他擦身而过,这就走进了客房里头去。

    临子悦赶忙关上了两扇门,又将门闩给闩了上去,这才嬉皮笑脸的走上前去:“阿清,怎么如此凑巧,你也在此?”

    舒清已经在屋内走了一圈,将屏风后、床底下以及一切能藏人的地方全都看了一遍,屏风后头空空荡荡的,门窗亦是紧闭的模样,不像是有人动过的样子。

    更何况此乃二楼,若当真有人跳下去,必会引起轰动。

    舒清笑道:“我便是在大街之上见你神神秘秘的进了这客栈,跟着你进来的。”

    临子悦连连颔首,笑容别有深意:“原来你竟是这般关注我。看来小爷我的美貌果真是一顾倾城、艳色绝世啊。就连阿清你都抵挡不了。”

    临子悦说着,还搔首弄姿的在舒清面前摆起了姿势。

    舒清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她左右翻看了也没有看见人影,便干脆在一旁坐定,眉眼认真的问道:“说吧,你一早到此是来做什么了?”

    临子悦眨了眨眼,又打了个哈欠,声色委屈:“阿清明鉴啊,我真的只是太困了,一夜未曾休息好,故此是来客栈里睡觉的啊。”

    “放着那么大的临府不睡,却来睡客栈,难不成你家中有老虎啊?”舒清睨了他一眼,他的性子她早就摸的很通透了,这种事情不存在的。

    临子悦小声嘀咕:“虽然没有,但也差其不矣。”

    他那母亲可不就是只母老虎吗?

    舒清好整以暇的喝着茶,眼睫淡淡的垂了下来:“你还不说实话吗?”

    临子悦举手:“句句属实。”

    舒清顿了顿,眼角余光正巧瞧见了那一团藏在了被子下的包袱,她赶忙大步走了过去,将被子掀了开来。被子底下的那一团包袱马上就显露在了舒清的眼前。

    舒清将它给拿在手上,抖了一抖,包裹中的东西顿时便掉落在了床榻上。

    临子悦那边暗叫一声“完了”,人已是飞窜了过来。

    舒清则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床榻上之物,又看了看面色煞白的临子悦。

    只见七零八落的散乱在床榻上的,乃是一堆素白的衣裳,一看那材质与款式,便是女子的衣裳。舒清惊诧的捂住了嘴:“临子悦啊临子悦,没想到你……”

    “阿清,不是那样的。”临子悦赶紧将那衣物护在了胸口,解释道。

    舒清摇了摇头,叹道:“没想到你竟然有搜集女装此等癖好……”

    无怪乎临子悦要这般的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了。舒清面露窘态,正要跟临子悦道歉,忽而,包袱之中又掉落下了一样东西。

    舒清定睛一看,这一回却是一顶髲鬄,这髲鬄的长度约莫到了腰部以下,每一根青丝都柔顺黑亮,亦像是女子之物。

    舒清咬着唇,看了看那一身白色的衣裙,再看了看眼前这顶髲鬄,忽而便清醒了。

    “你……”她指着临子悦,目瞪口呆道,“该不会,冯府这几日出现的那个女鬼……”
………………………………

第伍十章 女鬼真相

    “没错。”临子悦见实在是隐瞒不下了,干脆叹了口气,承认了下来,“正是我。”

    这些日子以来,在冯府之中飘荡惨叫的那个“女鬼”,都是他靠着包袱里的这两件装备所扮演的。其实近看根本就经不起推敲,但奈何绝大多数人看到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晕倒便是扭头就跑。

    当中不乏是有胆小的,料想也有心虚者在内。

    舒清实在是无语,浑身都在发抖:“你……你怎么能这么糊涂,用这种法子去查案。这岂不是害了别人吗?”

    她便说这世上哪里来的鬼神,原来都是临子悦在装神弄鬼。

    临子悦自然而然的坐在了舒清身旁,嬉皮笑脸的笑了:“这不是此案久久没有线索,再加上皇上催得紧,我一急,这不就是剑走偏锋了嘛。”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此计没有吓到冯玉南,倒是差点把他的小妾于氏给吓出病来了。眼看着于氏都要被休了,临子悦自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这一回打算就此收手,不再去吓唬冯府的人了。

    舒清揉了揉酸疼的脑仁,也不知该替于氏说话好,还是该替临子悦说话好。

    临子悦却是逼近了她,笑吟吟的又问道:“阿清,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与我说出你知道的线索吗?”

    舒清脸色一白,赶忙背转过了身子,结结巴巴的说:“不是我不愿意说,此事还有待考证……待等有了真凭实据的那一日,我定会告诉你的。”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临子悦挑眉微叹。

    舒清正要回答,此际,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临子悦心头一震,忙问:“谁?”

    “临兄,是我。”门外很快便传来一道嘶哑的嗓音。

    虽则这道嗓音有些喑哑,与平日里那温润的调子全然不同,但临子悦与舒清还是听了出来,此人是莫温顾!

    临子悦与舒清对视了一眼,二人的神情都有些微妙。

    “他怎么来了?”临子悦不敢出声,只能用唇语问道。

    舒清摇摇头,亦是有些茫然。莫温顾该不会是跟着她来的吧?

    “哦对了,我与莫兄早就约好了,每日在此探讨案情来着。”临子悦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话间赶紧起了身,准备去开门。

    “慢着。”舒清低声制止了他,又道,“还是让我先躲一躲,你再开门。”

    原本她与临子悦在一齐倒也没有什么好躲避的,但此处到底是客栈,且一大早他们便孤男寡女房门紧闭的待在一齐,岂不是令人生疑吗?再加上眼下被褥凌乱,舒清是生怕莫温顾看见了会生气。

    她在他心中的形象本就很不堪了,舒清不想再让莫温顾觉得自己是那种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之女子。

    且就算莫温顾不生疑窦,见了面她又该如何解释呢?说她在追查柳吹烟一案吗?莫温顾只怕是不喜欢她插手这些事。

    舒清想着,便快步走向了角落中那一张百鸟朝鸣的屏风之后,这屏风的上半部分乃是用丝绸所制,质地轻薄,透亮通明,虽不能一眼看到屏风后的事物,却也能朦朦胧胧的看个五六分,舒清站在了那屏风后,临子悦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圆滚滚的轮廓。

    临子悦哭笑不得的走过去,轻声道:“快蹲下。”

    舒清这才意识到这屏风是透明的,随后艰难的蹲下了身子。她身子肥胖,平日里本就很难做蹲下这个动作,如今有孕在身,便越发的显得困难了,舒清勉强掩藏好自己,便觉得浑身的肉全都绷紧了,额上更是冒出了一层冷汗。

    此时,莫温顾已在门外等得不耐烦了,敲门的动作也变得粗暴了起来:“临兄,开门!开门!”

    他的语气听起来非常暴躁,想来便是与昨日她招惹了他有关,舒清为难的蜷缩着身体,想道。

    “来了。”临子悦慌慌张张的做好了掩盖,又伸了个懒腰,做出一副方醒过来的姿态,这才开门去迎接了莫温顾。

    莫温顾宛如是吃了一肚子火炮似的,气冲冲的就进了门,在一旁坐了下来,质问道:“临兄怎么这会儿才来开门?”

    临子悦暗笑:“小眠了会儿,故此来迟了。”

    莫温顾看着他这衣衫不整的模样,忍不住调笑道:“瞧临兄这样精神不济,昨晚该不是去哪儿寻花问柳了吧?”

    临子悦嘿嘿干笑了两声,掩饰了眼底的尴尬,随后,他便快速的引开了话题:“莫兄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早?别是昨夜里没睡好吧?”

    莫温顾苦笑:“什么叫没睡好?本王这是根本就没睡。”

    临子悦听罢,当下别有深意的将视线瞥向了屏风处:“新婚燕尔、年轻男女,干菜烈火、冰雪交融也是可以理解之事。只是庆王妃身怀有孕,莫兄还需把持着点才是啊。”

    莫温顾当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摇头晃脑道:“肮脏、污秽、庸俗、俗不可耐!”

    莫温顾一口气四个词直接将临子悦定义成了一个“淫贼”。

    临子悦看他如此,不免笑得益发幸灾乐祸:“怎么?莫兄这是与王妃吵架了不成?”

    “休提那女人。”莫温顾气鼓鼓的挑眉,“本王都要被她给气死了。”

    躲在屏风后的舒清听闻此言,双眸暗淡的低垂了下来,果真,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她倒是也还记得他袒护应婉婉的神色呢。她此刻选择避而不见是对的,不见面,对谁都好。

    舒清这边小心翼翼的听着,而临子悦则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之魂了,献媚的问:“哦?这是发生了什么了?莫兄不妨说来听听。”

    莫温顾长长的叹了口气,想来想去,竟也就只能与临子悦倾吐了。

    昨夜之事他不能跟皇上说,不能同老管家说,更不能与舒清说,能诉苦的人也就只剩下了眼前的临子悦。

    “说来话长。”莫温顾蹙眉,“临兄可还记得昨日在酒楼对面遇见了舒清与应婉婉之事?”

    “记得。”临子悦理了理自己额前的青丝,“那又如何?”

    莫温顾神色认真道:“一切苦恼都由此而起。”

    “怎说?”临子悦饶有兴致的又问。

    莫温顾酝酿片刻,正要开口,临子悦却又打断了他:“莫兄稍等。”

    说罢,他从桌子上取过了一个碟子,一盘瓜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抬眉示意:“莫兄可以开始了。”

    吃瓜听众就该有吃瓜听众的样子,故事与瓜子从来都是绝配!
………………………………

第伍一章 吃醋

    莫温顾早就习惯了临子悦的无厘头,倒也未曾与他计较,只沉声道:“昨日之事,都是本王误会了舒清了。”

    临子悦一愣,大抵是没想到莫温顾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由得低声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脑子勾了芡呢。”

    应婉婉昨日那事的确是做得很没有水准,他还以为莫温顾真就这样是非不分、鬼迷心窍的站在应婉婉那边,不想今日却是开窍了。

    舒清也觉得很惊讶,她以为莫温顾直至如今还被应婉婉给蒙在鼓里。

    “临兄在说什么?”莫温顾听见他在自言自语,不由得好奇的问。

    临子悦赶紧灿笑:“没什么,没什么。在下是说。既然如此,那生气的人理当是庆王妃才对,你误会了人家,还生气个什么劲儿啊?”

    “本王还未说完呢。”莫温顾挑眉道,“本王岂是那等不明事理之人。得知是本王之错之后,本王当下就命人去找她了,为表诚意甚至还亲自去了湖畔,可是无论哪儿都找不到她。”

    当时他的心情简直难以用言语来言喻,焦急、愧疚、担心交织在了一齐,让他坐立难安。他此生还是第一次有那种感觉……

    “本王从天亮等到了天黑,再后来……”莫温顾自嘲的冷笑了一声,接着道,“再后来,本王便看到她有说有笑的与那莫羡世子一齐回到了王府。成婚以来,她都不曾那般对本王笑过,呵,本王担心了她一日,她倒好,与别的男子共乘马车,嬉笑而归。本王一气之下,就将道歉的事给忘了。非但如此……”

    “非但如此,你还冲她发了脾气?”临子悦笑眯眯的问。

    莫温顾面露惊讶,举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啊,临兄果真是料事如神。就因着这事,本王一夜都未睡好。”

    临子悦眯着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笑着断定道:“莫兄怕是吃醋了。”

    “不可能!”几乎是在临子悦说完的第一刻,莫温顾便反驳道。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会为那胖女人吃醋嫉妒?就算是柳吹绵的身旁围满了各式各样垂涎她美色的男子,也未曾见他心生妒忌啊?

    临子悦的一句话不仅是对莫温顾造成了动荡,更是让舒清的心也为之狠狠一颤,这样的可能性舒清别说是想了,就连做梦也不敢梦。

    但至少……莫温顾对她的态度已经算是有所好转了,这便足以令她欣慰。

    临子悦用折扇敲了敲掌心,微微叹道:“哎,人啊,真是个奇怪之物,明明情绪是坦诚的,可偏偏就是有人喜欢自欺欺人,欲盖弥彰。”

    “临兄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莫温顾原本都快把那事给忘了,都因着临子悦迟迟不开门,他恼上了心来,故此就连昨夜的脾气也一齐发了。

    莫温顾很快就调整好了心绪,又道:“好了,先不说这个,说些正事。柳吹烟一案,临兄可有头绪?”

    说及这个,临子悦眉宇间微微变了色:“没……毫无头绪,头疼得紧呐。”

    “本王决计今日去冯府走一趟,亲自拜访拜访冯公子,临兄如何看?”莫温顾问。

    临子悦沉吟少刻,摇头道:“不妥,眼下冯府乱成了一锅粥,冯公子正和他的小妾闹着要和离呢,如此前去只怕不妥。”

    莫温顾颔首,又不免觉得奇怪:“临兄怎么对冯府的情况这般的了如指掌?”

    “咳,那是因为在下安排了眼线。”临子悦道。而这个眼线就是他自己。

    “那依临兄看,该怎么引诱出冯公子呢?”莫温顾认真的问,“本王总觉得柳吹烟之失踪,与那冯公子脱不了干系。”

    临子悦也有此感觉,自己的妻子失踪了,他却还能与一个没事人一样出去寻花问柳,与小妾卿卿我我,这岂不是太奇怪了吗?更何况,自己三番两次的扮鬼去吓唬他们,唯独冯玉南未曾受到影响……就算是跟冯玉南没关系,临子悦敢肯定,冯玉南定然也多多少少是知情的。

    临子悦笑了笑,提议道:“若是在下没记错的话,过几日便是庆王妃的寿辰了,庆王何不借此借此机会,在府中举办寿宴,再邀请京中的王孙贵胄以及冯公子前来,到那时候,这岂不就是名正言顺的理由了吗?冯公子就算是不想来,也不得不来。”

    舒清的生辰是哪一日可谓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的,因着舒自成自幼十分宠爱她,自她诞生以来,每逢满月,周岁、寿诞,都会在舒府门前摆上个三日三夜的流水宴,其气量之大,是令整个京城的人都拜服的。

    莫温顾听到舒清,头疼的揉了揉眉梢:“怎么说来说去又绕到了她的身上……”

    他好不容易才将话题从舒清身上引开,结果临子悦又绕回到了舒清这儿来。

    为那个胖女人举办寿辰?这岂不是向天下昭告他承认了这个王妃,并且还这般的宠爱她,不惜为她大费周章的举办寿宴吗?

    莫温顾抿着唇,神色认真道:“此事还需容本王考虑考虑再做定夺。”

    临子悦哑然失笑,并未再说什么。

    莫温顾则是坐不住了,径自起身道:“既然临兄还未睡醒,那本王就不叨扰了。”

    说罢,莫温顾优雅的拂了拂袍子,若无其事的出了客栈。

    临子悦送他出了长廊,这才回到房内,一进屋,却见舒清仍是蹲在屏风之后,神情有些痛苦。

    临子悦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由觉得好奇:“阿清,人都走了,你怎么还蹲着?”

    舒清挤眉弄眼的睨了眼他,艰难的伸出了一只手:“扶……扶本宫起来。本宫站不起来了。”

    方才蹲得太久,以至于现在她双腿发麻,两眼发黑,要挪动一寸都非常困难。

    临子悦忍俊不禁,却也只能伸出手拉了舒清一把,舒清的手虽然是肉嘟嘟的,但触感却极好,柔嫩细滑,就如豆腐一般。

    临子悦抓着她的手,一时竟有些失神,仿佛是让他想起了小时候那个灵动可爱的她……
………………………………

第伍二章 贺寿

    舒清勉强站稳了身子,直到目前为止,她的身子仍旧是麻木的,见临子悦仍旧抓着她的手,舒清不免瞪了他一眼:“放手。”

    临子悦嬉笑了一下,而后就像是放开了烫手山芋似的将舒清给推了开去。

    舒清踉跄几下,险些摔倒,好在扶住了桌子,才再度站稳。

    让他放手,也没让他这么粗鲁的推开嘛!

    临子悦松开了她,登时又笑嘻嘻的问:“阿清,方才庆王所说之话你应当都听见了吧?”

    “哪句?”舒清整理着自己皱巴巴的衣衫,问。她不知道临子悦指的是莫温顾说他误会了自己的那些话,还是他说会考虑考虑替自己办寿辰的那句话。

    临子悦微笑:“自是他意识到了自己错误的那几句。阿清,庆王他还是在乎你的。”

    临子悦自己也觉得矛盾,一方面,他希望看到莫温顾与舒清分开,另一方面,他却又希望舒清能够幸福。这两者根本就是对立的,谁叫他是亦正亦邪的临子悦呢?

    舒清听到他的宽慰,却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只因她知道,这只是宽慰。

    “庆王在乎的只是他的颜面,他的名声。”还有他的柳吹绵……舒清苦涩的笑道,声音愈来愈轻。

    临子悦皱了皱眉,忙伸手搭在了舒清的肩头上,深情款款道:“阿清,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对自己太没自信了。你从前并非是这样的,在我看来,你便很有魅力。”

    临子悦难得神色严肃,十分认真。

    舒清却被他这句话给逗得噗嗤一声笑了:“临子悦,你说这话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就她如今这体型,这块头,魄力倒还勉强沾的上边,魅力却是如何也谈不上的。

    舒清笑得眼角都溢出了泪水,好半会儿才伸手拍了拍临子悦的肩膀:“临子悦,我知道你想逗我开心,只不过你对付烟花之女的这一套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但还是要多谢你,我现在觉得好过多了。”

    这句话对于舒清来说并非是一句夸奖,而是一句逗笑之话,所以她才会笑得脸都红了。

    临子悦抿着唇,颇有些无奈,他口中之言分明句句都是实话,可舒清却偏偏不信,难道他临大公子这张脸就有这么不可靠吗?

    他说的的确没错啊,若是有一日,她褪去了这一身的赘肉,她定会蜕变成这世上最清艳的那一朵花儿。

    因着怕莫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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