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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顺皇朝-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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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她的身子勐地一震,睁开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陆承启。

    原来,陆承启已经把脸贴了上去,温柔地用舌头拭干了她的眼泪。蠕动的触觉,让玉玲珑又起了一阵奇异的感觉:“陛下,请你自重!”

    玉玲珑勐地地想推开陆承启,但奈何先前耗掉太多气力,已经双手酸软,不能再发力了。

    “朕陪你演这出戏,不过是想知道,你到底在为什么活着?为自己,还是为他人?现在朕知道了,你到底还是放不下高丽国!”陆承启有点可惜地意味,“高丽国值得让你这么死心塌地么?别忘了,你娘亲还是汉人,你就不念念汉人的情分?”

    听了这话,玉玲珑的身躯微颤:“我……我没有见过娘亲,我一出身,她就不在人世了,听阿爸说,她是难产死的……”

    “如果你娘亲在世,肯定不会让你这么做。我汉人没有这等冷硬的心肠,连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儿,都舍得拿出来当细作。玲珑,你到底是一朵白莲花,尘世间这些龌龊,你顾及不来的……”陆承启有点怜惜她了。

    “说这么多又有甚么用!”玉玲珑突然放大了音量,有些崩溃地说道,“我现在还不是落入你的手中,任你作贱么?”

    陆承启温柔地拢了拢她已经凌乱的秀发,说道:“朕是觉得高丽不值得你这么做,当然,朕也尊重你的决定。一个人若是忘了祖国,就没有了根。树无根则死,人无本则灭。”

    说罢,陆承启缓缓地放开了她:“别再做傻事了,你一个弱女子,根本改变不了什么的。”

    玉玲珑怔怔地看着逐渐远去的陆承启,突然一个加速,冲上去抱紧了他:“陛下,玲珑真的就那么差么,连侍寝你都不屑一顾?”

    陆承启感受着背后那两团柔软,心中一软,说道:“你是仙子,就应当生活在仙宫里,为何一定要落下凡尘?”

    “玲珑不要做仙子,玲珑不要做仙子……”玉玲珑略带哭腔地说道,泪珠已经浸湿了陆承启的常服。

    陆承启也不是圣人,仙子发情,他也经受不住,回身一抱,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是在玩火!”

    “玲珑愿意……”

    随着一声声如同黄鹂的啼叫,一时间仁明殿中满室春光。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少顷,**初歇,玉玲珑玉臂环绕着陆承启,吐气如兰地说道:“陛下有所不知,高丽女人一旦出嫁,就对夫家死心塌地,忠贞不二……”

    陆承启把玩着她胸前两只大白兔,叹了一声:“你不再思恋高丽了?”

    “陛下,玲珑已经是你的人了……”

    这话情深意重,陆承启也微微有些感动:“好,朕给你一个名分,先做个婕妤吧……”(未完待续。。)
………………………………

第九百零八章:萧太后

    “驾!!!”

    “咚!!!”

    “陛下打得好!”

    ……

    一阵阵喝彩声传来,如同万人唿喊一样。顶点小说更新最快其实这是契丹人的特殊技能,千余人都能喊出万人的气势来。怪不得先前汉人打不过,单单是这份气势,加上万马奔腾,普通人都被吓得胆裂,哪里还提得起拒敌的勇气?

    游牧民族野战无敌,这是有一定道理的。

    “陛下,要不要歇一歇?”

    一个宫帐军的将军,给辽国皇帝耶律洪基地上一块丝巾抹汗,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歇甚么,再打一场!”说罢,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杖,接过那个将军递上来的马。只见这马小如拳,用质轻而又坚韧的木材制成,中间镂空,外面涂上各种颜色,还加上了一些契丹人喜欢的雕饰。耶律洪基用的杖也是极为精美,外表鎏金,雕上了许多精美纹彩。

    “听说大顺以蹴鞠为尚,我大辽则以马球为美,是以他们始终是步卒,而我大辽全为骑手,哈哈哈……”

    耶律洪基心情大好,玩兴大发,将马球凌空击高后,才大声地说道:“朕让三军备战,来年南侵,你们都要勤练骑术,莫要被汉人小觑了!”

    “遵旨!”

    草原上传来雷鸣般的唿喝声,又一场马球大战开始了。

    耶律洪基的骑术本来就不错,在马群当中驰骋,挥杖击球,颇为英武。

    “咚!!!”

    耶律洪基催动跨下那匹千里骏马,奋勇争先,俯身又是一杖击出,那球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落入球门之中。

    “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耶律洪基享受着万人参拜的美妙感觉,心满意足地催动坐骑,回到了大纛之下。立时有宫女撑伞,递上冰镇梅子汤。他端过来就是一口气喝干了,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上二十匹骏马争先奔腾的场面,不时叫好。

    契丹贵族,最喜欢的运动就是马球,没有一个契丹贵族是不玩马球的。马球运动有益于参与者的身心、骑术和技艺的锻炼,哪怕契丹人不知道这一点,但知道能锻炼骑术就行了。

    其实生活在马背上的民族,有哪一个子民不是骑术精湛的?若不是契丹学了中原文化,开始半耕半牧,十万青年十万兵,这还真不是吹的。游牧民族之所以强盛,也是因为不愁兵力,一上马就是骑兵一个。连训练的时间都不用,你说汉人怎么比!

    幸亏在草原上的婴儿都不容易养活,人口也不算很多。但凡人口多的,都能强盛一时,先前匈奴如是,突厥如是,现在契丹也是这样。

    其实耶律洪基不知道,禁军骑兵也是练马球的。马球还是大顺的“军礼”之一,有详细的仪式与规则。只是陆承启掌权之后,马球也就成了军中专属,甚至为了避免细作探查,都是在军营里划出场地训练。耶律洪基不知道,这也正常。大顺防范细作最厉害的就是长安城一带,皇宫就不用说了,禁军大营、皇家大学、皇家军校和军器监,哪一个不是重兵把守,关卡重重?

    耶律洪基还洋洋自得,以契丹人的骑射,征讨天下都不成问题。

    当契丹人学了汉人文化,又有无敌的骑射,那中原花花世界,还不是自己的牧场?

    正当他浮想联翩的时候,一个宫帐军士卒策马奔驰而来,然后飞快勒住马头,一个漂亮的翻身下马后,蹲伏在地:“启禀陛下,太后请陛下过去一趟……”

    “母后?”

    耶律洪基一愣,“出了什么事?”

    耶律洪基对萧太后,还是很尊重的。哪怕有耶律乙辛从中在挑拨,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母亲,不会害了自己。萧太后萧挞里温顺宽厚,姿容美丽,这事整个辽国都知道。甚至作为一个女子,她的弓马骑射亦是顶尖,耶律洪基能有今日,都是她扶持的缘故。

    先前耶律重元叛乱,萧太后还亲自领兵作战,率领宫帐军击退了来犯皇宫的叛军,攻破逆党巢穴。

    萧挞里仁爱慈善,贤良谨慎,内外官员均感激其恩德。凡是大年初一以及生辰日各国进献的钱物,萧挞里一概赐给贫穷百姓。哪怕是对耶律重元,她也不忍加害。

    耶律重元在大漠病死后埋葬于滦河太子山北,萧挞里曾经梦见耶律重元说:“我的尸骨在太子山北,不能忍受寒冷。”萧挞里醒来后,当即派人为之造屋,其仁慈怜悯大多类此。

    也难怪耶律洪基这么着紧,萧挞里最近几年身子不太好,病痛加多,恐不久人世。他拼命想南侵,就是想给她看看,她的儿子是最厉害的,能做到列祖列宗都做不到的事情。

    耶律洪基没有多想,立即上马,驰骋回宫。

    一路疾驰,甚至入了皇宫都没有下马,放慢速度。到了萧挞里宫外,耶律洪基大叫道:“母后,母后!”

    却见一个宫女出来,伏地说道:“太后在里面候着陛下,陛下请进……”

    耶律洪基冲入宫中,见萧挞里笑吟吟地看着他,他愣愣地说道:“母后,你是怎么了?召唤我,有什么要紧的事?莫不是哪里病痛,要传御医吗?”

    “也无要事,只是敦睦宫使耶律良去了之后,我觉得宫中烦闷而已。最近几日,老是梦到先帝。”萧挞里叹了口气说道。

    耶律洪基一愣:“梦到了父皇?”

    “是啊,他说你做皇帝不错,就是性子急躁了些,也不懂得使人。”萧挞里叹了口气道,“想必是萧虚烈和萧峰见着了他的面,跟他说的罢!”

    萧虚烈和萧峰在征讨女真族的时候,被伏兵杀死,耶律洪基一直耿耿于怀。萧虚烈就算了,这个老狐狸不算什么好东西。但萧峰啊,那可是忠心耿耿的,一手箭术天下无双,武功高强,却也陨落在长白山中。这样一来,耶律洪基更是将女真人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两败俱伤,辽国也无力为继,他定要踏平长白山不可。

    “是我预料错了,用错了人,不该使萧峰去的……可惜了朕的一员大将!”耶律洪基差点咬碎了钢牙,恨恨地说道,“不过完颜乌古乃也讨不到好处去,他被萧峰射了一箭,现在也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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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九章:此消彼长

    “不,你父皇说了,女真人不应该打压的……”

    萧挞里叹了一声,耶律洪基却愣在了当场:“为何?”

    他实在是不明白,辽国和女真人都打了七年,打成了两败俱伤,居然说女真人不应该打压?

    萧挞里苦笑道:“我儿可曾想过,辽国和女真打得两败俱伤,谁最得利?”

    耶律洪基不蠢,蠢的人怎么击败了自己的兄弟,做了辽国的皇帝?“你是说,大顺?”

    “不错,汉人最为得利!”

    别看萧挞里现在病怏怏的模样,但她饱经风霜的经验,却极为老辣。要说辽国最难以对付的,不是耶律洪基,而是太后萧挞里。耶律洪基多疑,刚愎自用,哪怕有点能耐,也懂得引进汉人文化,可单单是这两条已经是致命伤了。

    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几兄弟当中最出色的一个,别的只有更差。

    耶律洪基思前想后了一番,却不屑地说道:“汉人除了会使妖法,还有甚么能耐?他们就是一群两脚羊,哪里会是狼的对手?母后你想啊,我辽国如今兵力空虚,那个大顺小皇帝都不敢越过长城入草原,可见其软弱至此!”

    萧挞里摇了摇头,叹了声道:“你太小看汉人了,汉人的狡诈,远非我们契丹人能比。我儿可是忘了滦河行宫,汉人百里来袭?”

    “唿!!!”

    坐在胡凳上的耶律洪基,勐地站起身来:“那不过是因为朕兵力空虚,再上皇太叔叛变,他才有机可乘!如果兵对兵,将对将,孰胜孰败,还未曾得知!朕敢断言,一万契丹儿郎,能抵得过十万汉军!”

    耶律洪基也不是吹牛,辽国里也有汉人,汉人闲时耕地,暂时被充入步卒,对比起契丹军队,汉人确实少了血勇,更别说能冲锋陷阵了,便是稳得住阵脚都算不错。野战之中,契丹人也是驱赶汉人先上,一旦有退却者,斩杀无误。便是这样,也好几次败退冲垮了自己的军队。

    萧峰中伏的时候,还算冷静,甚至还有机会杀出重围的。但奈何被前方汉人丢盔弃甲这一逃,立时把部署都冲散了。战机稍纵即逝,待得萧峰狂性大发,连自己人都不顾,硬是冲出一条血路的时候,女真人已经完成了合围。

    任凭萧峰武功盖世,在女真人的强弓之下,也只能饮恨沙场。

    契丹第一勇士陨落,女真人士气大振,‘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说法就传扬了开来。

    敌人踏着自己的军队成名,是哪一个君王都忍受不住的。耶律洪基发了狠,又增派了十万军队,直把女真人杀得节节败退,才算是挽回了尊严。但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已经让北边诸部看穿了辽国的虚实,更是对辽国阳奉阴违。辽国疆域虽大,统治却越来越不稳固了。

    难怪萧挞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不得敲一棒子给耶律洪基,让他清醒清醒,看清楚形势。

    “我儿真的认为是这般吗?”

    萧挞里面色一阵潮红,勐地咳嗽了起来。见自己的生母病魔缠身,耶律洪基也不得不收起了傲气,低声说道:“母后,非是朕不信,而是汉人……”

    “你当了这么久皇帝,始终还是不明白汉人啊!”

    萧挞里咳嗽了一阵后,面色又红润了点。但耶律洪基知道,这是因为太过激动,才会如此。

    耶律洪基又急了:“朕怎么会不明白汉人,他们不就是一群两脚羊吗?朕一刀能砍俩!”

    “那是辽国的汉人,你明白大顺的汉人吗?”萧挞里捂住胸口,怕自己说得太急,又引动胸口的气,咳得欲生欲死。

    耶律洪基沉默了,他发现自己确实有点看不明白汉人了,为什么辽国里面的汉人软趴趴的,似乎都已经麻木了,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可大顺的汉人,却不一样。哪怕明知不敌契丹人,还是拼死一战,甚至一命换一命都在所不惜。

    他不曾御驾亲征过大顺,也没见过大顺的军队怎么打仗。但每次南侵打草谷,除了能抢掠一番边境的百姓之外,契丹人哪一座城池都攻打不下来。

    “汉人是很奇怪的,当他们没有主心骨的时候,他们就好似失去了方向,不懂得怎么抵抗了。一旦有了主心骨,他们虽然单体不如契丹人,但他们胜在人多,打起来还是契丹人吃亏。现在的大顺,主心骨就是长安城中的皇帝。”萧挞里真知灼见,一下就看穿了大顺的本质。

    耶律洪基一愣:“那个汉人小皇帝,有这等能耐?!”

    不是耶律洪基不信,他自小看着他的父皇,南征北战,好不威武。说到之处,汉人无不举手就降。长城对于辽国来说,几乎等同不存在一样,想过就过。他登基的前几年,似乎也是这般。只要辽国打草谷,汉人那是望风披靡,只能依城死守。他对汉人的认识,就是软弱可欺,哪里会认为大顺已经比辽国强盛?

    “他的能耐是不小……”

    萧挞里看着自己的儿子,真的有点恨铁不成钢。但她也知道,这是因为国情的限制。汉人来都是农耕民族,而契丹人要想发展成半耕半牧,还是差点火候,到了这一步,已经算得上是了。可大顺不一样,大顺的潜力简直深不可测,要是再过得几年,恐怕辽国都要毫无还手之力。

    如果那个汉人皇帝只懂搞民生,不懂搞军事,那也就罢了。辽国可以视大顺为无物,想入侵就入侵,想打草谷就打草谷。可那汉人皇帝军政一手抓,这才是最让人忌惮的。

    奈何辽国和女真又起纷争,一打就是好几年。硬生生错过了和大顺决战的最好时期,此消彼长,大顺现在怕是已经能和辽国并驾齐驱了吧?

    萧挞里看着自己的儿子,已经知道了耶律洪基确实不如那汉人皇帝,可这话,始终有点难以说出口。

    便是如此,耶律洪基的脸色都有点难看了:“他能耐不小,难道朕就差了?”

    耶律洪基说罢,满脸络腮胡子都激动得张了开来,如同一只被惹恼的狮子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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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章:你不如他多矣

    萧挞里叹了一声:“我儿这一点就是差了,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你就不能沉稳一些么?”

    耶律洪基先是一怒,随后才是一愣。毕竟眼前之人是自己的生母,又眼看着今日不知明日事了,有气也不能冲她发啊?哪有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好的,耶律洪基到底是个中年人了,也能克制得住自己的脾气。

    “谨听母后教诲!”

    耶律洪基冷静下来后,仔细反省了一番自己的执政得失,再对比一下大顺那位汉人皇帝,似乎确实有点不如。但他认为这并没有什么,一来汉人能人辈出,确实是有道理的,这一点契丹人及不上也不稀奇;二来辽国毕竟基础薄弱,比不得大顺也是正常;三来辽国和女真打了这么多年仗,解决了后患之后,也不算什么吃亏。

    这么一对比下来,耶律洪基信心又有了:“我辽国以武立国,如何是那些孱弱的汉人能比?”

    萧挞里叹息了一声:“汉人真的孱弱吗?”

    耶律洪基一愣:“这不是明摆的事吗?”

    “依我看则未必,如果真的孱弱,为何大顺边军,都能以少打多,在滦河行宫,打得耶律仁先措手不及?更别说汉人还有更为精锐的禁军……”萧挞里忧心忡忡地说道,她自知时日无多,只想为辽国分忧一二。看着耶律洪基这么鼓搞下去,辽国非败在他手上不可。

    耶律洪基哈哈大笑道:“母后你有所不知,大顺最精锐的就是边军了,至于禁军?不过是吓唬人的罢!更别提那写甚么厢军了,简直笑掉大牙!”

    萧挞里冷笑道:“我儿真的这么认为?难道我儿连高丽细作送来的密报都不曾看过吗?”

    “哼,高丽小国,墙头草罢了。他们惧怕大顺,才会将汉人夸大而已。汉人若是这般厉害,如何还能忍得住?别说父皇,就是朕登基以后,都打了不少草谷!如果汉人军队如此犀利,为何不以牙还牙?”耶律洪基自以为看透了高丽和大顺,不屑地说道。

    “混账!”

    萧挞里又一阵咳嗽起来,耶律洪基眉头紧皱,咬牙切齿,不知道心中想些什么。

    “你真的要气死我!”

    萧挞里好不容易抚顺了胸口那股翻腾的气息,才恨恨地说道。

    “母后,朕说的是实话啊!”耶律洪基见萧挞里如此难受,还是忍了下来,没有乱发脾气。如果换了个人跟他这般说话,早就人头落地了。耶律洪基做了皇帝以后,能耐没见长,倒是脾气长了很多。

    “高丽得罪大辽有什么好处?他们已经恶了大顺,还要恶了大辽,高丽还有活路吗?”萧挞里一针见血地说道,“我儿是不愿相信大顺比辽国强盛对吧?但我要告诉你,你越不能直面,就越要落后!”

    萧挞里这番话震耳发聩,听得耶律洪基面色阴郁,一言不发。

    其实高丽的情报,每次都会送到耶律洪基面前。但耶律洪基屡屡都是当笑话看,却从来没有当真过。在他看来,大顺除了“妖法”之外,还能有什么?在这个骑兵为王的时代,只有掌控了骑兵的人,才是强者!

    但他不曾想,今日却被萧挞里硬生生扯掉了他最后一丝侥幸,耶律洪基早已怒不可遏。

    良久,耶律洪基再次落座,闷声说道:“那朕应该如何做?”

    “同大顺修好!”

    萧挞里毫不犹豫地说道,“如果你不想葬送了大辽的话!”

    “绝无可能!!!”

    耶律洪基咆哮了起来:“朕堂堂一个皇帝,要向一个小屁孩卑躬屈膝?”

    “是交好,不是称臣!”萧挞里总算看出来了,耶律洪基只是一个空有狂妄的野心家,却没有心机手段,连一点点软都不肯服,如何能成大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韩信昔日有胯下之辱,是以能提百万之兵,击溃西楚霸王。孙膑有膑刑之痛,却能辅佐齐国称霸。

    想到这,萧挞里慢慢地说道:“我儿也曾读过《报任安书》,‘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此皆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乃如左丘无目,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而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为何却做不到呢?”

    耶律洪基沉默了:“朕真的不如那汉人小皇帝?”

    萧挞里心道:“你不如他多矣!”但嘴上却没这么说,知子莫若母,耶律洪基刚愎自用,已经无以复加,若是再刺激他,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傻事来。“若是我儿能任用贤才,罢黜奸臣,大辽兴旺在即!”

    耶律洪基沉默不语,萧挞里又接着说道:“纵观我大辽朝堂上下,一片乌烟瘴气,暮气沉沉,如何能与大顺争锋?不如休生养息,好生励精图治,也不算迟!我见你儿耶律浚能言善辩,好学习,通书文,聪**达,如能好生栽培,则我大辽必能再次兴旺,不输大顺!”

    “太子年幼,不堪大用!”耶律洪基冷冷地说道,作为一个皇帝,他最在意的就是权柄。掌控天下人的生死,是一种能上瘾的毒药。不论是谁想抢他的皇位,他都视作对手,手下决不留情。

    其实耶律浚也不小了,今年已经十四岁。契丹人不同汉人,十六岁已经算是成年战士,十四岁已经是个小大人了。

    “太子也不培养,谁来继承你的皇位?你让他在一旁看着你处理政事,好生教一教,他未必就输与你!”萧挞里一急,也说出了浑话。

    耶律洪基闻言,面露不喜。沉吟了好久,才闷声说道:“朕知道了,母后也乏了,先歇息一下吧,朕要去处理政事了……”

    说罢,也不顾萧挞里的脸色,转身出了宫殿。

    “朕不如那汉人小皇帝?朕不如那汉人小皇帝?朕不信,朕不信!!!”耶律洪基面露狰狞,“朕倒要看看,是你大顺厉害,还是我大辽厉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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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一章:马价

    被激怒的耶律洪基,气冲冲地回到了明王楼。

    思前想后,他觉得十分不忿气。

    “那汉人小皇帝又有甚么本事了?竟敢说朕及不上他?荒天下之大谬,诚乃彼其娘之!”耶律洪基越想越觉得窝囊,想他父皇辽兴宗耶律宗真威武一世,把大顺元绶帝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为何传到他这,却两次被大顺揍得满地找牙?

    第一次也就罢了,那是耶律重元自己做的孽,想要和萧虚烈一争高下,结果却撞了南墙。不过也算得上幸运,如果耶律重元没有损失那么多兵的话,恐怕滦河行宫一役,他就尸骨无存了。

    其实耶律洪基不知道,正是因为耶律重元部族实力大减,才让他放松了警惕。如果耶律重元还手握十万兵马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带那么少兵马去滦河行宫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差点叫杨文广把他也捉了。

    耶律洪基没了,辽国还不至于大乱,毕竟想做皇帝的契丹皇族多了去,别的不说,耶律洪基还有好几个弟弟,也是虎视眈眈的。只是顺辽两国,绝对是不死不休了。陆承启又不傻,为什么非得在没有把握的时候,跟你撕破脸面?把你狠狠揍一顿就行了,然后风紧扯唿,爽一把就跑,真刺激!

    可以说滦河行宫一役,把耶律洪基的魂魄都吓掉了一半,直到这几年把女真族收拾了一番之后,才总算回魂了一些。可他总觉得自己解决了心腹之患,已经无敌天下了,心性难免出现偏差。

    如今被太后萧挞里撕开他不愿见到的事实真相,他能不恼怒么!

    越想越不忿气,耶律洪基立即让人传召来耶律乙辛。

    不是底下没有臣子,而是忠臣良将都死得差不多了。就拿平定滦河行宫的耶律仁先来说,今年春已经卒于任上,时年六十岁,被耶律洪基厚葬于葛篓母山。耶律仁先久经战阵,咸雍元年,也就是八年前曾经率兵平定西北鞑靼的叛乱,官已至于越,封无可封,耶律洪基只好不敢再让他回临潢府了。功高震主,不仅仅是汉人才有。对于契丹来说更甚,因为契丹人更崇拜英雄,耶律仁先几乎等同辽国战神了,耶律洪基哪里能不忌惮!

    虽然耶律仁先没有反意,也不可能反,但耶律洪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思来想去,还是耶律乙辛用得最顺手,最起码这个文臣没有兵马,对吧?

    耶律乙辛很快就来到了明王楼,恭恭敬敬地说道:“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得这句话,耶律洪基郁闷的心情也好上了许多。

    “平身!”耶律洪基最喜欢耶律乙辛说的万万岁,其实他也知道,一个人最多就活到一百多岁,哪里能万岁了?不过没人揭穿,他就姑且听吧。

    “谢陛下!”

    耶律乙辛谢恩起身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陛下传召微臣,所为何事?”

    耶律洪基叹了一声,把太后萧挞里的话说了一遍。耶律洪基自小聪慧,几乎能将萧挞里的原话一字不漏地说出来。能做到皇帝,也是有他的本事。

    耶律乙辛一听,别的不打紧,听得“任用贤才,罢黜奸臣,大辽兴旺在即”之后,心中恶狠狠地想:“这个老不死,真是一大祸患!我好不容易熬死了耶律仁先,哪里轮得到你来摆布我?”

    他诡计多端,一下就计上心头:“陛下,何不派兵去袭扰大顺?”

    耶律洪基一愣,连连摆头说道:“不成,不成,去打草谷的话,榷场也就没了,不成……”

    耶律洪基又不是傻子,哪里肯为一口气,断送掉辽国的茶布来源?

    “陛下难道还看不清楚吗,中原汉人这是在用钝刀子割肉啊!”耶律乙辛不愧是大奸似忠的人物,脸上的戏份表演得淋漓尽致。

    耶律洪基一愣:“此话何解?”

    “陛下可知,现如今一匹骏马,在榷场只值多少钱吗?”耶律乙辛早就算计好了,他不怕耶律洪基不上当。

    “值多少?不对,朕不是下旨,不能在榷场售卖良马吗?谁这么大胆,敢违抗朕的旨意?”

    耶律洪基发怒了,马对辽国来说,是克敌制胜的武器,一旦让汉人拥有了良马,那日后就成了祸患了。哪怕汉人不懂牧养,还会将公马骟了,防止发情,但那也是极其不保险的事情。

    “陛下,那些贵族,哪里会拿陛下的旨意当一回事?”耶律乙辛苦笑道,这倒是真话。便是他也做这行当,知道贩马的利润,比贩卖羊驼好多了。没有其他的,和汉人做生意赚得多啊!就是苦了契丹中的那些养马人,利润都被他们赚去了。

    耶律洪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气得不轻。不过他也知道,这些手握兵马的贵族,就相当于一个封闭的小王国,对他的旨意一向是阳奉阴违的。“你且说说,一匹骏马在榷场能卖多少?”

    面对耶律洪基的问话,耶律乙辛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回禀陛下,在八年前,一匹骏马还值一万贯,若是一匹千里马,更是出价到十万贯,还一马难求。但五年前,一匹骏马最多值八千贯了,三年前更是只有六千贯……”

    “眼下值多少?”耶律洪基脸色阴郁地问道。

    “已经降到四千贯,还要毛色纯,不然还不值这个价。当然,千里马还是那个价格,十万贯一匹,可还是有价无市啊!”耶律乙辛说到十万贯的时候,眼睛里的精光一闪,似乎看到了花花绿绿的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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