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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骄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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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猴道:“海和尚裴如海呗!”

    旁边一人道:“瘦猴,小心祸从口出,喝酒!喝酒!”话题转移了,再没有人谈论此事。

    那汉子眉头紧锁,同来的低声道:“臭跳蚤,又在想什么?”

    一听这话,各位看官觉得怎么这是时迁的昵称?不错,此人确实是时迁。原来救下解家兄弟,回清风山的路上,时迁向宋江告假,要来蓟州取回他藏的玉观音,顺便带上牢中救出的那个叫他臭跳蚤的人。此人叫百里风飞,他飞檐走壁的功夫略逊时迁,但他的绝活是开锁,任何锁在他手下用不了半分钟,江湖人称“无锁不畏”。原本和时迁搭档,后来分开各自单干,在登州落网,打入死牢,不想因祸得福,命保住不说,还加入了宋公明的队伍。

    时迁是个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人,哪里能让自己恩人受如此大的委屈,付了茶钱,和百里风飞去报恩寺。

    梁山泊聚义厅内,好汉们聚集一堂,是为救郓城步兵都头雷横出谋划策。雷横打死勾栏女子白秀英,而郓城知县又与白秀英有染,故而下了死手,在文书上做了手脚,准备押往济州判死刑。雷横和晁盖有旧,又是条讲义气的好汉,得到朱贵的报告,晁盖第一时间召开军事会议。

    如此好汉当应该救,众人七嘴八舌讨论着营救方法,刘唐甚至嚷嚷着要去郓城劫牢。吴用见大伙嚷嚷地不着边际,便发表自己见解道:“诸位兄弟救人心情迫切,可以理解,我们只需要悄悄救出雷横即可,行动不能过于激烈。我有一策,刘唐和阮小七只带些人去郓城打探,待解押济州时半路上救雷横上山,白胜带人去把雷横娘接上山。”大伙都称如此甚好。

    谁知刘唐和阮小七几个时辰后就来了,雷横和他娘也在同列。晁盖大喜,先给雷横娘磕头,然后与雷横寒暄,在聚义厅摆酒接风。酒桌上又连夸刘唐、阮小七二人办事利索,刘唐说雷横是他们在半路上碰到的,晁盖一愣,雷横忙解释道:“朱仝在半路上放了我,我迅速去家里接了娘,准备投奔……晁天王!”

    其实雷横是想投奔清风山宋公明处,不想半路上碰到刘唐一伙,现在说出来觉得不妥,便直接说来投奔梁山泊。

    晁盖一听道:“如此又连累朱仝,如何是好!”

    吴用道:“天王勿慌,朱仝都头必然安然无恙,我们只需要依样画葫芦,今天的计划不变,只不过把雷都头换成朱都头罢了!”

    见大家都点头他又接着道:“朱仝我很是了解,他犯的不是死罪,一心想期满回家,必定不肯上梁山来。刘唐、阮小七这次解救时杀了公差,断了他的后路,一发上山聚大义,何必让他深陷牢笼,有苦难言!”

    见吴用计划周详,大伙心无牵挂,于是乎浅斟低唱,猜枚行令,纷纷进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境界。

    时迁和百里风飞来到报恩寺,顾不到行赏寺中优美景色,装作香客拜佛,问了小沙弥海和尚的禅房,匆匆走了。

    此时游人稀少,僧侣怕热呆在屋里纳凉,二人来到海和尚房前,听到里面呢呢喃喃,卿卿我我,看来里面已偃旗息鼓,正在酝酿梅开二度。时迁轻轻把窗户纸弄破,放进一根管子,吹些迷烟进去。过一会儿,里面有了鼾声,他向百里风飞一使眼色,就打开窗户跳了进去,却见百里风飞打开门进去。

    百里风飞低声道:“你不知道我开门开锁世上无双么,有门不走偏跳窗,贼性不改!”

    时迁笑道:“习惯了,下次和你出来绝对走门!”

    二人蹑手蹑脚走到床前,只见两人熟睡在床,衣物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可见它们的主人是多么迫不及待。时迁见百里风飞拿出匕首,忙阻止道:“佛门清净之地,不可用血玷污圣洁。”

    百里风飞道:“难道就放过这对奸夫淫妇不成?”

    时迁道:“给他俩提个醒,如若知错悬崖勒马,从此再不来往,也算是从欲海里度化出两位痴儿,功德无量。”

    百里风飞道:“那我在他们脸上刻上奸夫淫妇,让他们以后无法见人。”

    时迁道:“算了吧!捡几件衣服挂在门口,警示则可!”

    百里风飞道:“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杨节级?”

    时迁也不言语拿眼瞪他,百里风飞被看急了道:“你看我干啥?杨节级不是你恩人么,实话实说,免得蒙在鼓里受闷气!”

    时迁这才道:“你猪脑子呀!如果你老婆偷汉子,我去告诉你,你怎么看我?”

    百里风飞道:“我杀了那贼婆娘!”

    时迁又问:“然后呢?你由于杀人被判刑或者亡命天涯,有一天你会不会心生怨恨,嫌我狗捉老鼠让你不得安生!”

    “这……”百里风飞一时无法回答,时迁叹息道:“杨节级成亲不久,亲手编织了幸福的网,如同在做一个美丽的梦,我们不要惊醒他,让他的幸福感长久一些。哎!一直蒙在鼓里,何尝不是一种美好的选择呢!”

    潘巧云醒来后见时候不早,忙摇醒熟睡的裴如海,二人忙穿衣服。潘巧云突然道:“我的肚兜哪里去了?”话音未落裴如海道:“见鬼,我的内衣也不见了!”潘巧云眼尖,她见门扇上面挂着衣物,惊慌失措道:“怎么会在那儿!”

    二人穿戴整齐,潘巧云仍心有余悸,说得罪了佛祖给的小小惩罚。裴如海贼心不死,他安慰说可能是寺中哪个师兄发现他俩,做的警示。不必害怕,谁敢胡说,立马走人,以后换幽会地方就是。

    潘巧云尝着了甜头,偷吃的感觉就如同悠扬的琴声,深邃的夜空,疯狂的舞蹈,澎湃的浪涛,一切妙不可言!她也不想放手,还想继续让裴师兄做快活的风月道场,把她送进无边无际的极乐世界。

    她坐在海和尚腿上妩媚万分,摩挲着海和尚的脸道:“我老公每月有二十几天在牢中住宿,我早买通迎儿,教她在后门伺候。如是老公不回家,便在香桌上点燃夜香,后门也虚掩,你便进来无妨。你再找个报晓的头陀,在后门望风,每日五更在后门敲木鱼,高声叫佛,喊你出去,免得睡死!”

    裴如海大喜,连呼带叫:“妙哉!从此我与师妹夜夜厮守,做一对恩爱夫妻,愿佛祖保佑,阿弥陀佛!”潘巧云娇羞的啐了一口道:“瞧你这样子!”二人又在那里腻腻歪歪。
………………………………

第96章都是冤孽

    近几日,杨雄总觉得莫名其妙,许多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还认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记号,回家照镜子一看什么都没有。杨雄是外乡人,刚来常受人欺负,他都忍了。有一次四个守城军汉,喝的醉醺醺的,在一个叫张保的带领下居然在大街上抢他的银子,杨雄大怒,一挑四全部放翻,从此人们对蓟州城的两院押狱敬佩有加,无人敢惹。

    杨雄心中懊恼,这些城池守军不保家卫国,却常常侵扰百姓,嘴上还说保境安民,直接就是狗屁。这儿现在也叫蓟州,其实真正的蓟州早被辽国占领,这儿只是离蓟州较远的一个小城。这几年宋辽罢战,经过重新修建,经济发展很快,俨然一个花花世界,故而本地人叫蓟州。谁知赵官家竟然听信大臣奏言,说这就是大宋的新蓟州,于是现在就有两个蓟州,辽国一个,大宋一个。

    想到这儿杨雄有点伤感,大宋的做法虽说激励民众不忘国耻,但至少有些掩耳盗铃。就如同老婆被贼人抢去,不去想法解救,反而重新娶一个也叫原来的名字,岂不自欺欺人!有了新欢忘了旧恨,多少大宋子民在辽人的铁蹄下饱受折磨,大宋的高层却在一片歌舞升平中悠然自得。

    今日又加班,这个新来的狗屁知府就如同不食人间烟火,规定城中拿朝廷俸禄的大小官员,每月至少二十天吃住都在单位,加班、学习、开会,建设一个繁荣富强的新蓟州。不过好在今日不需要住在牢城,杨雄给娘子买些爱吃的零食,匆匆回家。一想到娘子,杨雄心中就一阵荡漾,虽说是个寡妇,但颇懂的疼人,丈人又懂的管家理财,一时间杨雄感觉到了温暖,那就是家的感觉。

    杨雄匆匆布云,忙忙停雨,他愧欠的搂住妻子道:“知府不让回家,冷落娘子了,等我攒足了银子,向知府告假,和娘子去汴京、杭州去游玩。”

    潘巧云道:“相公是吃公家饭的,自然要遵从规矩,妾身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何必自责!”杨雄听到把妻子搂得更紧,夫妻俩憧憬美丽的未来。

    丈夫已进入梦乡,鼾声如雷,潘巧云在偷偷流泪。杨雄看似鲁莽,其实他比前夫王押司更懂得疼人,嫁给他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但如今自己却做出令人不齿的脏事。

    每次和师兄完事,她的负罪感就加重,心中默默的说这是最后一次,从此安心侍候丈夫,但禁不住裴如海的甜言蜜语和他朗诵的情诗,刚刚有了要一刀两断的念头,就被这些糖衣炮弹轰炸的支离破碎,无影无踪。每次欢乐后失落就接踵而来,周而复始,反倒是潘巧云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潘巧云就如同偷吃惯了鱼的猫,没有鱼不能慰藉寂寥的心境;又如吸食大麻的瘾君子,没有大麻无法抚平噬骨的楚痛,那种欲罢不能的折磨无法用语言形容……

    时迁头疼的厉害,几年不来蓟州变化这么大,到处修建,原来藏玉观音的地方现在已变成一座大庄园。偷偷勘探,偏偏埋宝的树又在正房前面,要想拿个锄头不惊动院里的人,只有等院里的人全出去,这样一等就是一月有余。

    时迁嘴上红肿、口角开裂起小泡泡,更是睡不着觉。他心情抑郁、神情紧张焦虑,真恨不得提刀砍了他们。这日时迁道:“今晚我们去把他们所有的人都迷翻,然后再下手。”

    百里风飞道:“你猪呀!这么多人难免被发现,你怎么迷?”

    问完他又说:“现在的办法就是我们去大摇大摆的挖,他们还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不敢出声,完了还得千恩万谢,给我们银子让我们走人。”

    时迁不解问:“为什么?有这么傻的人么?”

    百里风飞反问道:“你知道什么动物最爱问为什么吗?”

    时迁道:“不知道!”

    百里风飞说:“猪!”

    时迁忙问道:“为什么?”

    百里风飞没有回答,半晌时迁大悟,他指着百里风飞笑道:“你小子在绕弯骂我,快说办法!”

    百里风飞慢悠悠的问道:“平时像这种人家最怕什么?”

    时迁说:“莫不是强盗!?你小子脑子有问题,我们俩人去不够他们塞牙缝!”

    百里风飞不屑道:“你认为他们怕强盗?强盗来了拿点钱财就走了,他们怕的是比强盗厉害千倍万倍的强盗。”

    时迁道:“那是什么强盗?”

    百里风飞道:“就是官府呀!他们不但抢钱还要命,随便安个理由,由不得你!”

    时迁有点明白了,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说……”

    百里风飞神秘地道:“我们找杨节级借十个小牢子,就说他们偷盗皇宫宝物,到时候………嘿嘿嘿!”

    时迁笑道:“好主意,你小子够阴的呀!”

    此计果然奏效,一番装模作样,庄园主人孝敬小牢子每人二十两银子,时迁和百里风飞每人一百两,时迁大方的把二百两银子全分给小牢子们,说是大伙辛苦了拿去吃酒,而后二人背着玉观音去找杨雄吃酒。

    三人到酒楼上找个阁子坐下,杨雄坐了主位,时迁对席,百里风飞坐在下首。杨雄点了些蓟州的特色菜,打些白酒,三人觥筹交错,喝得痛快,一直到近三更才散去。

    本来杨雄今天当值,喝酒时说到他成亲了,时迁和百里风飞假装不知,时迁还问了句嫂子漂亮么,杨雄大大的捧了老婆一番,趁着醉意也不管什么值班的责任,硬将二人带到家里去见嫂子。

    到了门口杨雄抬手正准备敲门,突然又将手放下道:“夜深了,不打扰娘子的美梦,百里风飞兄弟不是说开门开锁一绝么,现在开门给我瞧瞧,顺便也给娘子个惊喜!”

    这当然难不住无锁不畏,瞬间三人便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杨雄家。

    到了屋门口,杨雄见有人在张望,上前说:“谁在这儿?”

    那人一惊,大声喊道:“老爷回来了!”

    杨雄听出是丫鬟迎儿,心中顿生疑惑,便道:“半夜不睡觉在这儿乱叫什么?”

    说着推开房门,时迁也觉得有问题,拉住百里风飞道:“等等再进!”。

    杨雄呆住了,只见床上惊醒一个赤条条的和尚,这个不要脸的淫妇给自己找了个替补,居然灯也不灭,在此行龌龊之事。杨雄脑中一片空白,痛彻心痱的怒火被点燃,每一根毛发都仿佛带了电,一不留神就会喷出火星来,他双拳捏得格格作响,愤恨的光芒从他的眼睛里喷射出来,嘴角机械地抖动:“你们……你们……干的好事!我杀了你们!”说着从靴中抽出短刀,向床边走去。

    海和尚和潘巧云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两眼发直,浑身上下紧张得索索发抖,脖颈发硬,全身麻木,如同雕塑一样呆在当场。潘巧云见杨雄要吞噬整个世界的样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扑过去抱住杨雄的腿哭道:“官人是奴家不好,你杀了我吧!”

    杨雄看着曾经同床共枕的妻子,想着曾经海誓山盟的誓言,不禁泪流满面,他的手在发抖,短刀“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他一脚踢开老婆,转身擦拭眼泪。

    “官人小心!啊……。!”

    杨雄听到撕心裂肺的叫声,忙转过身一看,见潘巧云胸口插着那把短刀,躺在血泊中,裴如海惊恐的喊着:“师妹……。我……”。

    原来裴如海自知今天必逃不过惩罚,说不上就身首异处,见杨雄转过身去,立刻恶从胆生,拿起地上的短刀,刺向杨雄。潘巧云看到后,用身体挡住救了自己的丈夫。

    时迁和百里风飞在外面审问迎儿,听到叫声,一把揪住迎儿进来。迎儿见到潘巧云倒在血泊中,扑上去大声哭喊。杨雄像一个疯子一样,冲过去把裴如海压在身下,像打铁一样,拳头在海和尚脸上招呼,边打边说:“让你杀我娘子!让你杀我娘子!”

    一会儿工夫,裴如海的脸血肉模糊,如同稀泥一样,死的不能再死了。

    迎儿的哭声惊醒了潘巧云,她努力地睁开双眼喊道:“官人…。。官人……”杨雄忙过来抓住妻子的双手喊道:“巧云!巧云!”泪光盈盈。

    潘巧云握住丈夫的手道:“是妾身对不起官人……嫁给官人是奴家······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嫁给官人······”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偶尔一咳嗽,嘴中就大口吐血。潘巧云知道自己弥留时间不多,她紧紧地抓住杨雄的手道:“我罪有应得……。死了就解脱了……官人饶过迎儿和我爹……。他们与此事无关…。。”

    杨雄连连点头,泪如雨下。潘巧云看了看裴如海的尸体道:“都是冤孽!”她轻轻地吟诵:“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说完慢慢闭上眼睛,像一个熟睡中做梦的少妇,面带笑容,没有一丝痛苦,彻底脱离了苦海。

    杨雄瞬间失去了妻子,失去了一个家,他的心在滴血。这时后门上不断传来敲木鱼和念佛的声音,时迁问迎儿:“这就是给裴如海站岗的胡道人?”

    迎儿点头说是。杨雄早已愤怒无比,他大喝一声从屋里冲出去,一会儿提着人头进来,哭泣着道:“娘子,我给你报仇了!”

    哭了一阵,杨雄站起来道:“迎儿,好好照顾潘公,好好给娘子办场丧事,我去州府自首!”

    时迁忙道:“节级哥哥莫不是中邪了?自首是羊入虎口。你是官差,难道不知道今天连杀二人,必是死罪?”

    杨雄道:“哪里去找安身立命之所,我不愿亡命天涯,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时迁道:“宋公明在清风山聚义,我们都敬佩他的为人,去那儿入伙怎么样!”

    杨雄道:“我们又不曾认识他们那里的任何一个人,如何肯收留我们。”

    时迁道:“不瞒哥哥,我早就在清风山入伙了,这次是宋大哥亲自率人去登州救人,半路上让我俩来蓟州办件事。哦!百里风飞就是从登州死牢救出的。”

    杨雄道:“如此,我就去投奔宋公明!”走时他交代迎儿:“明日官府问起,你自管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你不要陷进去!安葬好你家小姐后,你招个老实本分的女婿,侍候潘公安享天年,屋子和财产全部属于你!如若虐待老人,我带人下山,剥了你的皮!”迎儿唯唯诺诺的答应。

    趁着夜色,三人奔向清风山。
………………………………

第97章你这是战场抗命

    竖子,竟敢辱我!

    梁山泊上,晁盖气得暴跳如雷。

    本来梁山泊渔场和养殖场的修建,使得晁天王乐融融,朱仝、雷横两位都头的加入又使晁天王笑哈哈,但今天朱贵的报告使得晁盖气冲牛斗,好心情瞬间崩溃。

    原来朱贵探的消息,独龙岗祝家庄公然竖起大旗向梁山泊挑衅,上书:填平水泊捉鳖——超盖,踏破梁山捕鱼——无用。

    你看,居然拿乌龟王八和晁天王比较,这能让心高气傲的晁盖高兴么?

    “立刻点一千儿郎,我要亲自出马,踏平祝家庄,一雪耻辱!”

    晁盖暴脾气,急性子,哪能把怒火揣在心里,立刻就要带兵去打祝家庄。

    “天王息怒,孙子说过:‘主不可以怒而兴军,将不可以愠而致战’,这是战争,得有针对性,不可儿戏!”

    吴用忙阻拦道:“祝家庄一定要打,而且这一仗要打出梁山泊的威风,否则我们有何颜面立足于江湖。但打仗得有章法,在不清楚敌人实力的情况下,不能冒然行动。待我们商定好策略,再出兵不迟!”

    晁盖听吴用一说也冷静下来,他诚恳道:“军师言之有理,我们都冷静,且听军师安排!”

    吴用说道:“孤军深入乃兵家大忌,今敌暗我明,我们不能轻敌冒进,谁知道这是不是一张大网,等着我们去钻。兵法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现今我们应打探清楚对方情况,再出兵,不战则以,战必胜!”

    大家都赞同吴用之言,晁盖道:“那就请军师执掌军令,从今以后梁山泊的一切军事行动都听从军师调令,不得有违!”

    大伙都道:“谨从军师将令!”

    吴用立刻调兵遣将,他发令道:“朱贵听令!你派两批人打探消息,一批侦查祝家庄的情况,另一批密切注意济州府的兵马。”

    朱贵有些疑惑的表情,迟疑稍许,不语接令。

    吴用知朱贵不解在何处,遂道:“朱掌柜不能掉以轻心!如果这是一场阴谋,祝家庄和济州府勾结,等我们攻打祝家庄时,官兵来攻打梁山泊,我们将失去存身之地!”

    大家一听都觉得吴用用兵慎密,不愧是智多星。

    吴用接着发令:“朱仝、刘唐、白胜听令!你三人现在准备粮草,挑选兵马,等消息明确后率领一千兵马,先行去祝家庄!在祝家庄前安营扎寨,打探消息,等待和第二路兵马汇合,切不可轻敌冒进。”

    三人领命。吴用又说:“我和晁天王、林教头,雷横,阮小七率领一千兵马做第二路,汇合第一路兵马,一举拿下祝家庄!”

    吴用右手握拳向上举起,一副运筹帷幄地样子。

    “我们出兵后梁山泊暂时由公孙道长主持大局,其余头领均无条件遵从!”

    吴用语重心长对公孙胜道:“梁山泊就交给道长了,一定要密切注意济州府动向,千万不能后院失火!”

    公孙胜道:“军师放心,公孙胜在,梁山泊在!我们在山寨静候军师佳音!”

    刘唐是第一次带这么多兵出战,一种将军的感觉油然而生,心中更想亲自把祝家庄踏在脚下。

    离独龙岗还有一里地,朱仝下令停止,在此安营扎寨,派出斥候,静候第二路兵马。

    刘唐见朱仝阻挠了自己的雄心壮志,便斜着眼道:“我没有读过兵书,也懂得兵贵神速,现在极应该率领儿郎们一鼓拿下祝家庄,等第二路兵马来时,我们在祝家庄给他们接风!”

    白胜握拳附和道:“刘唐兄弟好气魄,不失我梁山好汉的威风,杀进祝家庄让他们尝尝爷爷磨盘似的铁拳头!”

    朱仝看着白胜弱不禁风的身板和鸡爪子似的手掌问道:“有这么大的磨盘?”

    白胜讪讪道:“小磨盘!小磨盘!”

    朱仝道:“军师有令,在此安营扎寨,不可轻敌冒进,你俩忘了么?”

    白胜刚刚受到了朱仝的奚落,心中不高兴,听到朱仝说完,他阴阳怪气道:“我听说,兵无常形,水无常势,战术是死的,人是活的。举棋不定也是兵家大忌,莫非都头怕了?也好,我们分兵!”

    “你……”

    朱仝气得大叫:“竖子不足与谋!”

    刘唐说道:“大大小小的战场我们弟兄经过的多了,哪有你这样婆婆妈妈的,分你三百兵马,其余我俩带走!”

    朱仝大怒道:“刘唐,你这是战场抗命,会被军法从事的!”

    刘唐道:“什么军法不军法的,老爷只知道杀个痛快!儿郎们走,杀进祝家庄!”

    朱仝望着率军前去的刘唐,气得骂道:“就是一群草寇,无视军纪,你懂得什么打仗!”

    说完自言自语道:“尽管你们鲁莽,但我朱仝也不能不顾兄弟情义,让人小瞧我美髯公!”

    他用手捋了捋飘逸的胡子,喊道:“儿郎们,随我杀敌!”

    无论刘唐如何辱骂,祝家庄的吊桥就是不放下,老虎不出洞。刘唐更是轻敌,他轻蔑地道:“一群乌龟货色,你认为把脑袋缩进去,老爷便没有办法了吗,儿郎们准备攻庄!”

    朱仝道:“刘唐,左右各安排二百兵马,防止敌人夹击!”

    刘唐道:“好!你负责防守,我负责进攻,儿郎们,第一个杀进祝家庄的赏银五百!给我杀……!”

    立刻,梁山泊的军士铺天盖地冲向祝家庄。

    一阵箭雨过后,梁山泊的军士丢下十几具尸体退了回来,第一次攻击失败。

    刘唐心有不甘,准备组织第二次进攻,朱仝上前道:“刘唐,我见祝家庄墙厚而高,没有进攻用的冲车和云梯,只用人梯进攻不奏效,只是平添军士死亡。为今之计是立刻撤军,回去等待第二路兵马!”

    刘唐也无奈,刚才的豪情被现实条件扫的无影无踪,便答应撤军。

    庄头上的祝彪见梁山泊兵马要撤,便对庄勇们道:“给我骂,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拖到天黑,把他们的命都留到盘陀路上!”

    于是辱骂的话语漫天飞,刘唐火冒三丈,立刻组织进攻,结果丢下更多的尸体败了下来。刘唐吹胡子瞪眼,无奈下令退兵。

    祝彪哪能让他们撤军,他下令放下吊桥,单枪匹马出来,大声喊道:“梁山泊的贼人,谁敢来与我一战!”

    刘唐早提刀上马冲了过去,祝彪见刘唐走的近了,突然射了一箭,也不管射中没有,转马跑进庄里,独留下刘唐在那儿气急败坏。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过不了多长时间黑暗就会降临。朱仝猛然醒悟道:“刘唐,这是诱敌之计,天色昏暗,来时的道路多盘旋,树木又多,退路必定堵塞!”

    刘唐听完也有疑惑,他喝令沿来路退兵。朱仝忙上前道:“兄弟不可,如今退路上必定埋伏重重,我们不熟悉道路,退兵肯定伤亡惨重!”

    刘唐急道:“那你说怎么办?”

    朱仝道:“队伍原地不动,砍伐树木燃起篝火,布阵等待天亮或者援兵!”

    刘唐哪能明白兵法,他心里想这不是等着挨宰么,匆匆率兵沿原路返回。
………………………………

第98章巾帼不让须眉

    杨雄等三人匆匆赶路,已来到济州地面,这日走到独龙岗附近,突然出来一伙人拦住去路。

    杨雄还认为是拦路抢劫的,便拱手道:“诸位好汉,我们只是路过的行人,身上没有钱财,万望各位好汉放我们过去。”

    只见一个独眼汉子呵道:“装什么装,你们分明是梁山泊的细作,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一群手下蜂拥而上,三人大怒,各凭本事斗在一起。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越斗人越多,时迁突然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缠住他们,你俩杀开血路冲出去报信!”

    杨雄和百里风飞明白,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便努力冲出重围,眼睁睁看着时迁被捉。

    跑了一段时间,见甩开追兵安全了,二人刚松了口气,突然又出现一伙人马。

    杨雄大骇,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强盗,难道济州流行拦路抢劫?真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二人面面相觑。

    只听领头的道:“我们是梁山泊的好汉,你俩是什么人?”

    杨雄忙道:“我俩是过路的,去青州探亲!”

    那头领不信似的问道:“可是祝家庄的探子?跟我们回去细加盘查!”

    百里风飞道:“各位真是梁山泊的好汉?”

    那人道:“在下梁山泊插翅虎雷横!”

    百里风飞笑道:“这我们就放心了,我俩是清风山的好汉,受宋公明哥哥派遣外出办事,现在准备回青州。”

    雷横一听下马相见,问宋公明好,并将二人带去和晁盖相见。

    和晁盖相见,了解清楚独龙岗局势,杨雄毅然决定,让百里风飞去清风山搬救兵,自己帮梁山泊攻打祝家庄。

    送给百里风飞一匹马,晁盖还修书一封,表达对宋江的思念。

    首战损兵三百多,梁山泊大败,朱仝、刘唐、白胜垂头丧气地跪在中军帐内。

    晁盖气得大骂他们不听军师将令,私自出兵,论律当斩!刘唐抬起头道:“此事与别人无关,都是刘唐一人所为,不听朱都头良言,刘唐愿领军法!”

    吴用略带怒意慢吞吞道:“给你说了好多次不要轻敌冒进,你就是不听,现在明白道理了,却悔之晚矣。杀了你能补回梁山泊的损失吗?不但不能还坏了兄弟们的情义。吃一堑长一智,只要你记住这次失败的教训,明白了不遵号令的害处,三百多兄弟的血也不算白流。三位头领请起,知错改错,戴罪立功!”

    有了第一次失败的教训,这次梁山泊白天攻打祝家庄,两军在祝家庄前门对垒。

    只见栾廷玉、祝龙、祝虎、祝彪、张元、扈三娘六员大将威风凛凛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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