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宋骄阳-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交代完军务便快马加鞭去了登云山。

    梁山泊内,晁盖、吴用、公孙胜、林冲四人一起议事。

    吴用说道:“朱贵打探来许多清风山的消息,如今二龙山已经被宋公明合并,他现在有五千多人马,声势浩大。时常去打劫为富不仁的财主,把钱财散发给穷苦人,还有各种赚钱的产业,抢劫反而变成了副业,我们何不模仿清风山的模式!”

    公孙胜道:“军师所言极是!记得宋公明来我水泊时说过,让我们发展养殖业和渔业。八百里水泊碧水连天,浩瀚无边,是天然的渔场;梁山树木浓阴蔽日,杂草丛生,是放牧的好地方。我们也仿照宋公明的做法,拓宽梁山泊聚财的路子,免得让弟兄们时常拼命厮杀!”

    林冲见晁盖默不作声,便道:“我们应该广纳四方好汉,人多力量大,把许多走投无路的豪杰吸收到梁山泊来,正好为我所用。贫苦百姓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我们一抢,无疑是雪上加霜。我们也应该打一些为非作歹的富户,传扬我水泊梁山的名声!”

    晁盖频频点头,他略加琢磨道:“三位兄弟言之有理!渔场和养殖场开始动手操作。阮氏三雄以前是打渔的,现今负责渔场,杜千,宋万在梁山泊时间最长,比较熟悉山上一草一木,我看让他俩负责养殖场比较合适!”

    见吴用等三人都同意安排,晁盖又接着道:“朱贵和白胜负责打探消息,看哪里有心肠不好的富户,我们去筹备些钱粮。只是林教头所言广纳四方好汉,似乎需要商榷。如今梁山泊粮少房稀,财帛不济,生辰纲所取财物今已耗费殆尽,梁山泊已捉襟见肘,人多怕吃不消!”

    林冲闻言怏怏道:“梁山泊树木林立,要盖千万间房屋也无妨;远村近寨的富豪有的是钱粮,让兄弟们使点力气借来就是,何言囊中羞涩?推却豪杰加盟,断招贤纳士之路,是自毁前程,梁山泊何时才能浩大!”

    吴用见气氛有异常,迅速和稀泥,连忙打断林冲话头道:“林教头多心了,天王又没有说不纳贤,此事以后再议!我们先做好眼前紧要的事,待朱贵打探来消息,林教头带领孩儿们去打几个大胜仗,扬我水泊之名!”

    林冲也顺坡而下,再无言语,心中暗叹:如今晁盖在水泊碌碌无为,不思如何发展山寨事业,一味得过且过,白白的耗费弟兄们的人生。胸无大志,鼠目寸光,当初信誓旦旦的晁天王哪里去了,难道安于一隅就是你给弟兄们指引的出路?

    突然,林冲脑中闪出一个人影:他双手捂着流血的胸口,瞪着惶恐的眼睛,无力的嘴唇机械地抖动着,似乎有许多愤怒要发泄。

    林冲一个激灵,思绪也回到现实中,心头奇怪无比,我怎么想起王伦这厮?

    杨林回来教令,邹渊、邹润愿意入伙,现在正在整顿兵马,打理财物,一等解珍解宝有消息,便率众前来。

    宋江随意问道:“解珍解宝出事了么,怎么没有消息?”

    杨林笑道:“哪能出什么事,近来登州城外的山上大虫出没,过往行人已死伤数十人。知府无奈,只能拘集猎户,限期捕捉大虫,解家兄弟也在此列。”

    宋江突然想起什么,忙问道:“你是说他俩去打老虎了?”

    打老虎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宋大哥少见多怪。杨林还道是为解家兄弟担心,便道:“他俩是登州资深猎户,窝弓、药箭、弩子、镋叉使的熟练,人又机灵,不会有事的。”

    宋江道:“跟老虎斗,他俩当然不会有事,跟人斗,他俩就会有事。”

    杨林不解道:“跟人斗?跟什么人斗?”

    宋江道:“你记不记得你说过的毛仲义?”

    杨林说:“解家兄弟有亲戚在登州府当官,毛仲义奈何不了他们。”

    宋江对杨林道:“锦豹子乃光明磊落的汉子,自不会暗箭伤人,这次捕虎是毛仲义做文章的大好机会,他怎么能放弃。我敢断言,解家兄弟必定凶多吉少,立即出兵解救解家兄弟。”

    三人会议决定宋江率领特种兵排及杨志的骑兵营乔装打扮成捕盗官兵,出兵登州,解救解家兄弟。

    解珍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弟弟,心如刀绞。自从爹娘死后,他就是解宝的护身符,谁欺负弟弟他都会拼命保护。而今身陷登州大牢,他也无计可施,看着戴枷锁的弟弟在牢中痛哭,也只能安慰,他抓住解宝的手道:“小弟别哭,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等些日子就会放我们出去。”

    解宝擦着泪水,不断地点头。

    “你就别做梦了吧!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躺在墙角稻草上睡觉的一个囚犯翻身说道:“这是登州死囚牢,进来的人只能砍头的时候出去一次,小伙子,省点力气吧!”说完打个哈欠继续睡觉。

    “我们是屈打成招的,混赖大虫,各持钢叉,抢劫财物,就算定罪也罪不该死,怎么回来死囚牢!”解宝激动的狂叫:“大宋还有没有王法,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小弟别叫了!”

    解珍大喝一声,解宝止住叫声,呆呆的看着哥哥,不知他缘何发怒。命在旦夕的时刻,解珍突然恢复了捕猎时的冷静,他看着牢房顶,一遍遍回忆着事情的经过。

    “大虫刚露面就被毒箭射中,我俩喜出望外,一直追赶,谁料大虫却从山坡滚落,掉进毛仲义家后院。去讨要大虫时天快要亮了,毛太公安排早餐,吃完后带我俩去后院找虎,但只有滚落的痕迹和血迹,老虎早被抬走。我俩满腔怒火,与他家下人厮打,这时毛仲义带领公差将我俩抓住……等等,不对!”

    解珍停下来回忆,思考着那儿不对。怎么会这么巧,毛仲义清早就带着公差……这是个阴谋!

    解珍总算明白了,毛仲义让父亲稳住他俩,早早将大虫抬到州里,再让他姐夫孔目王正派公差来……他早就抓住解家兄弟冲动的弱点,这次可真掉进毛家的网中了。

    解珍只有苦笑,陷进毛家的哪是老虎,分明是他兄弟俩。毛家这是在报复,在泄私愤。以前他怀疑我们带着贫苦人抢他家的粮米,苦于没有证据,这次正合他心意。

    “不,我一定要想办法把消息带出去,我的姑舅哥哥孙提辖,我的表姐顾大嫂,我的结义大哥邹渊知道消息后,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但牢内哪有熟面孔,焦虑和无奈塞满解珍心房,出奇的难熬。
………………………………

第93章我害的是救兄弟的病

    三人围着桌子,默不作声,各怀鬼胎。

    桌上的银子闪闪发亮,和包吉眼中的光亮映像成趣,虽然包吉是个有奶便是娘的主,但作为登州牢城营的节级,他知道这次的活有点棘手。

    解家兄弟不是猎户那么简单,他们背后有孙提辖,那可不好惹。据说他俩还和登云山的强人有联系,得罪了这些亡命徒,以后冷不防来一下子,也够他喝一壶的。但毛仲义的姐夫王正和知府关系极铁,他又不能不给这个面子,索性多捞些银子,安排手下小牢子去做。反正出了事情上有王正,下有小牢子,管他奶奶的。

    王正见包吉不言不语,明白这厮嫌钱少,心中鄙厌,他忿然道:“节级莫要贪心,五百两银子已不少了,平日几十两都做,切莫得陇望蜀!”

    包吉也发不得脾气,心道:你以官威压老子,老子把球软软地踢给你,看你如何。于是他笑眯眯道:“其实王孔目完全可以把银子省下,你判他们个斩立决,万事皆休,何必烦劳小人!”

    王正一时哑口无言,心中更是憎恶,如果能判斩立决,老子何必与你墨迹。毛仲义见双方说僵,忙插言道:“节级不要多心,这些银子是定钱,事成之后再孝敬节级三百两,只是事情要办得快,免得夜长梦多!”

    包吉见目的达到,将银子收起来道:“毛公子直人快语,这活我接下了,三两天内必有分晓。”

    王正道:“就怕孙立那厮知道,要做的不露痕迹。”

    包吉道:“孔目放心,我已将他俩打入死囚牢,谢绝一切探视,保证万无一失。估计过两天解家兄弟就会自杀或者得病身亡,哎!多精壮的两条汉子,居然扛不住病魔的肆虐,撒手人寰,可惜呀!”

    包吉自觉用这段幽默的语言来献媚,王孔目必定哈哈大笑,谁知他却没有一丝笑意,眼神极尽厌恶,仿佛看到的不是包节级,而是一坨屎。

    邹渊喜出望外,宋江亲自来登云山了,他立刻安排酒食招待。说到解家兄弟会遭不测时,他大吃一惊,几天不见就会有此遭遇,他半信半疑地让人去登州打探消息。喽啰去得快,来的也快,消息千真万确,解家兄弟混赖大虫,各持钢叉,抢劫财物,现已打入大牢。

    邹渊大骇,立刻点拨兵马要去救人,宋江说道:“贤弟少安毋躁,你这阵势是去攻打登州城,不是去救人。登州城的官兵可不是吃素的,尤其那个病尉迟孙立,更是难缠,为今之计我们得想个妥帖的办法,不能鲁莽行事!”

    邹润虽是邹渊侄子,但二人年纪差不多,他拱手道:“宋大哥说的在理,叔叔,我们一切听从宋大哥调遣。”

    邹渊也附和道:“宋大哥主持我等放心!”

    宋江暗笑,一对活宝,叔侄都叫我大哥,你们不知道岔辈了吗?但这种豪爽又让宋江更加喜欢。他道:“派人继续打探,现在营救的希望落在一对夫妻身上,他俩你们都认识,就是十里牌开赌坊的孙新、顾大嫂夫妇。今夜我们去他那里,商量对策。”

    邹家叔侄都说认识,一个劲的夸孙新武艺高强,不在孙立之下,尤其顾大嫂彪悍至极,寻常男子五六个都不是她的对手。正说着一个喽啰进来禀报孙新前来拜访。宋江一乐:“邪门了,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先回避,看他说什么,一会儿我试探他一下。”

    孙新和邹家叔侄寒暄一会,说要请他俩去喝酒,邹渊问:“就喝酒,再没有事情?”

    孙新道:“能有啥事比喝酒重要。”

    邹家叔侄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答。宋江见该自己出场了,人未露面声音先传出:“酒,山寨有的是,孙掌柜何必舍近求远,不妨就在山寨痛饮!”

    孙新起身拱手道:“这位哥哥眼生,不知高姓大名?”

    宋江道:“贱名不提也罢,来,我们喝酒!”

    孙新哪有心情喝酒,抓耳挠腮,坐立不安。宋江笑道:“我看孙掌柜心事重重,有事但说无妨。”

    孙新苦笑道:“没事!没事!”

    宋江道:“耽误了正事可别被你家娘子抓破脸皮,须不好看,别硬撑。”

    孙新欲言又止,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宋江笑道:“我猜孙掌柜此行必与解家兄弟有关!”

    孙新猛得站起来问道:“你究竟是谁?”

    宋江道:“孙掌柜不必担忧,我们是友非敌,我们正在商讨如何去救解家兄弟,你就来了。”

    孙新心头一喜道:“我正准备联络各位,去州府劫牢。”

    宋江道:“劫牢得有内应,不然很难得手。”

    孙新说道:“实不相瞒,解家兄弟的事情是乐和舅告知我的,劫牢他就是内应。毛家有钱有势,这次下的是死手,别的方法恐怕使他们下手更快,非劫牢不成。”

    宋江问:“如若登州军马追来,如之奈何?”

    孙新说道:“我哥哥孙立便是兵马提辖,登州除他外再无厉害武将,我们劫牢后会连累与他,一不做二不休,一发和他同去劫牢。”

    宋江道:“他是朝廷军官,怎么会和你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别把事情弄乱了。”

    孙新道:“我自有良法,骗他到我家,说明情由,如若不应便斗个你死我活!”

    “亲兄弟为朋友斗个你死我活,坏了情分,此法不可行。”宋江说道:“我有一计,会把所有矛盾化解,孙掌柜附耳过来。”

    宋江在孙新耳边嘀咕片刻,孙新面露笑容,连称好计。宋江又问道:“孙掌柜劫完牢后何去何从,可否想好?”

    孙新说:“只急着救人,这个倒没有想。”

    邹渊不失时机道:“如今我已入伙清风山,投奔了宋公明,我们救得你兄弟,一发去清风山如何?”

    孙新道:“人言宋公明仁义,不知他能否收留我们。”

    宋江道:“肯定热烈欢迎!”

    孙新疑惑道:“你怎会知道?”

    大伙都望着孙新笑,孙新莫名其妙,在一旁发呆。宋江笑道:“在下便是宋江!”

    孙新连忙下拜,说些佩服的话语,客气一番后,宋江让孙新立刻动身去请孙立,他和邹渊邹润带人去找顾大嫂,依计行事。

    孙立一听弟媳妇病重,来不及换盔甲,马车载老婆,带十几个军汉,急慌慌奔向孙新店而去。进门一看,顾大嫂安坐房中,哪有半点病样。诧异问弟弟道:“婶子不是病了么,怎么无任何异样?”

    顾大嫂道:“我的病只有伯伯才能治好,我害的是救兄弟的病!”孙立一愣道:“却又作怪!救什么兄弟?”顾大嫂便将情况原原本本告诉孙立。

    孙立听后大怒道:“我去牢城要人,看他包吉能奈我何!”

    顾大嫂道:“伯伯去要人,还是去杀我兄弟?”

    孙立道:“也是我兄弟,我怎能忍心下手。”

    顾大嫂道:“此案是知府亲自下的文,知府能放下面皮成全你?你不去则罢,去只能使我兄弟死的更快!”

    孙立一想也是,默不作声在旁边想办法。

    顾大嫂道:“我们索性去劫牢!”

    孙立眼睛一瞪道:“我是朝廷军官,怎么能做这等事情,此话万万不可再说!”

    顾大嫂拔出短刀放在桌上道:“如若不行,伯伯就先杀了我,救不得兄弟我活着有什么意思!”说完独自落泪。

    乐大娘子过来安慰道:“婶子别太伤心,官人会有办法的。”

    顾大嫂道:“敢情不是你兄弟你不心焦,孙新我俩去劫牢,死了算了,我看你们孙家男人都是孬种!”

    孙立大怒道:“妇道人家懂个什么,头发长见识短,就会玩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孙立怕过谁人,都不能一冲动把前途都搭进去吧!”

    顾大嫂嚷道:“我连性命都舍得,你一个破提辖的官职,有什么舍不得!”

    孙立怒道:“不可理喻!”

    孙新见再闹就火拼了,站出来对顾大嫂道:“像个什么样子,哥哥不在想办法么。快去准备酒菜,我们边喝边想办法,顺便给军士也送些酒饭。”

    顾大嫂道:“你就那么心大!”哭哭啼啼出去准备酒食。

    孙立焦躁,连喝数杯,乐大娘子浅浅喝了二杯,不一会便觉得天旋地晕,躺在地上。这时宋江等人从里屋出来,顾大嫂道:“宋大哥,全麻翻了!”

    宋江道:“全部抬进来,剥下衣甲。”

    一切妥当后,宋江道:“韩排长和几个战士换上官兵的衣甲,和孙新去毛家,邹润去登云山挑选五十精壮,我们在此等待孙提辖醒来,一切小心依计行事!”

    大伙领命而去。
………………………………

第94章致命烟花

    毛仲义父子正在饮酒,突然下人进来说:“登州兵马提辖孙立派弟弟孙新前来拜访,这是他的腰牌。”

    毛仲义道:“惊动这个大虫,包吉这厮办得什么事情?”

    毛太公道:“怕什么,我们主动他们被动,先让他们进来看情况再说!”

    孙新奉上书信,毛太公看完,无非是说解家兄弟人小不懂事,冒犯府上,今天在城内迎宾楼摆宴谢罪,特邀知府调节。

    毛太公假惺惺道:“两位贤侄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父母下世的早,也够不容易的。谁知他们怎么被猪油蒙了心,做下如此作奸犯科的事情。本来我说就算了,乡里乡亲的谁还没有三昏四迷瞪的时候,可是当时公差在场,他们又袭击公差。哎!老朽爱莫能助呀!”

    孙新拱手道:“我们兄弟当然知道毛太公一片赤诚,为今只是请公子去喝杯水酒,化解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哥说了,以后你们毛家的事情,无论大小,一句话,就算赴汤蹈火,都义无反顾!”

    毛太公道:“两位贤侄现在在登州,孙提辖自去救,小儿只是苦主,去也没有用。乡野之人,没有见过大场面,就不去给知府大人丢人了。”

    孙新见毛太公一个老油条,推手耍得滴水不漏,话也硬了起来,他躬身道:“太公在上,自古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我知你们和知府走得近,但知府几年换一个,兵马军队却不见得换。我哥是兵马提辖,找机会给你捅个篓子,我想他能做得到。万望太公给个薄面,孙家兄弟感激不尽!”

    韩世忠也趁热打铁道:“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结,宋辽两国多大的仇恨,都能握手言和。你们比起来就如同小孩子过家家,没有必要做得路断人稀,日后不好相见。太公胸怀豁达、厚德载物,必定知其中厉害!”

    毛太公见这些大头兵大有一言不合便刀兵相见的架势,看来不去是不行,他说:“小儿年轻,不懂礼数,我们去给知府和提辖备些薄礼,随即和你们出发!”

    说完和毛仲义到内室,太公对儿子道:“如今梁子已经结深,解家兄弟是我们的心头病,留着就是害,必须除去。但知府出面,不去赴宴又恐难堪,现今你假意去赴宴,稳住他们,带上二侠、三侠一块去,瞅机会让他们出去催促包吉,今夜动手!”

    他做个向下砍的手势,目露凶光。

    孙立感到大脑混混沌沌,意识迷迷糊糊,身体虚软无力,这是在下雨么?怎么头上湿漉漉的?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景象使他瞠目结舌,张开嘴巴楞在当场,只见桌子上放着三颗血淋淋的人头,孙新、顾大嫂和一些不认识的人坐在桌子周围注视着自己。他立刻意识到着了孙新的道,他瞪着孙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孙新立刻跪下来道:“大哥,情非得已,请原谅兄弟的冒失,情况紧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孙立又指着桌上人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孙新道:“我让伙计冒充你的军士,将毛仲义骗出来杀了,如今毛家上下都知晓毛仲义被你请去城里,明天肯定去找你要人。”

    孙立无奈的叹气,他埋怨道:“兄弟,你可把我害惨了,事已至此也无法回头,只能一条路走到天黑。罢了!官丢了,不能把命丢了,不能把同袍情义丢了,我们去州府牢城去救解家兄弟!”

    “大哥别急,此事我们自有主张,先来给你介绍几个朋友。”孙新说道:“这俩位是登云山的邹渊、邹润叔侄,这位就是江湖大名鼎鼎的及时雨宋公明。现今在清风山聚义,我们准备劫牢后就去清风山入伙。”

    孙立抱拳道:“久闻大名,今日相见甚是荣幸,以后孙家兄弟就是清风山的马前卒,只要宋大哥一句话,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宋江还礼道:“提辖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自家兄弟,谈什么马前卒,一同在清风山拼一片天地!”

    客气半天,大伙坐在一起商讨对策,孙立问道:“给我拿块干布,我头上怎么湿漉漉的?”

    孙新红着脸道:“药量下大了,时间不等人,我用凉水泼醒的你!”大家笑呵呵的看着兄弟俩。

    事不宜迟,宋江开始分派任务,邹润带乐大娘子,孙新家的伙计以及财物先上登云山,随后带人在半路接应。顾大嫂和时迁先去联系乐和,孙立和邹渊带人扮成官兵去登州府牢城救人,特种兵排抽调几人帮助孙立。韩世忠带领其余特种兵去把毛仲义老窝端了,值钱物品和马匹都带走,顺便给解家兄弟报仇。最后都到登云山汇合,明天一早出发去清风山,具体行动细节,各组讨论。

    马上就要下班了,包吉拍拍脑袋寻思,今天怎么没人请他出去潇洒,去看看有不敬业的小牢子,抓住一个宰一顿。刚走到牢门前,就见乐和过来道:“节级,那对男女是解家兄弟的亲戚,前来送饭,节级你看能否让他们进去?”

    包吉呵斥道:“你难道不知道规矩么?自古狱不通风,你把饭拿进去!”乐和接过饭进了牢房。

    乐和进门后将迅速将营救计划说出,拿钥匙打开镣铐道:“你们跟我走,一路上不要吱声,我自有主张。”

    解家兄弟刚要走,突然同狱的那个犯人道:“好汉把我也带上。”

    说着他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截细铁丝,三下五除二打开自己的镣铐跟了过来。乐和也来不及说什么,带着三人大摇大摆往门口走,同狱的小牢子问,他说孙提辖带兵来要人,节级让他来提人。

    时迁估计差不多了,拿出块银子,走到包吉跟前道:“小意思,望大人笑纳!”

    包吉拿过来揣到兜里,和时迁闲聊几句。这时一个小牢子跑过来说:“节级,孙提辖在带兵进了大厅,指名找你,说如果你不去就来牢里抢人!”

    包吉怒道:“他管军队,我管犯人,互不相干,我就不信他孙立敢带兵造反。回去就说我不在,我守在牢城门前,看他孙立敢轻举妄动!”

    一会儿那小牢子又来说:“孙提辖焦躁不安,现在和王孔目吵起来了!”

    包吉道:“不要理睬他们。”心里笑道:让他们相互掐,最好大打出手,狗咬狗一嘴毛。

    这时时迁又拿出一枚手 雷,拧开盖子道:“大人,这是一枚超级烟花,拉动这个绳子,就能看到美女出浴的图案,烟花的过人之处是白天比晚上更清楚!”

    包吉将信将疑,他拉动绳子后将手 雷举高,生怕烟花伤着自己,抬头看天空,免得一会儿美女出来来不及看。时迁早躲在一边,只听一声巨响,包吉的头炸得星星点点,哪还有看美女出浴的机会。

    这时,孙立听到爆炸声,知道这边已经得手,一刀砍了王正,带人冲过来接应。乐和也带着解珍、解宝跑过来,和时迁、顾大嫂汇合,大家忙着和孙立汇合。

    突然那个犯人喊道:“臭跳蚤!”时迁一看道:“你小子还活着?先出去再说!”

    见是孙提辖,做公的谁敢阻拦,出了事反正有孙提辖担着,费不着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孙立出了城门,引军往登云山而去。

    毛太公正在想解家兄弟死后,孙立暴跳如雷的情景,一家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道:“老爷,不好了,强盗进来了。”

    毛太公还认为是村中平民,忙道:“快让七侠带人抵抗!”

    家丁说:“他们正在抵抗。”话音未落,只听外面一声巨响,山崩地裂。

    韩世忠见刘产率领一众家丁死命抵抗,怕有损伤,命令用手 雷开路。一刹那血肉模糊,魂飞胆丧,刘产也不甘的闭上他的独眼,韩世忠大喊:“不想死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毛家的武装瞬间瓦解。

    毛太公见过平民闹事多了,他稳坐太师椅上处惊不乱,望着进来的韩世忠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我儿仲义已去州府搬兵,识相的拿些财物赶快离去,免得死无葬身之地。”

    他说的声色俱厉,俨然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模样。韩世忠道:“死到临头还在装大尾巴狼,我们是玉帝派来索命的大罗金仙,你父子平日坏事做绝,欺压乡里无恶不作,今天就是遭报应的时候,砍了他!”

    毛太公忙求饶道:“你们要什么随便拿走,我一把岁数了,你们不要杀我!”

    韩世忠道:“现在不神气了?去阴司和你儿子作伴吧!快点动手,别误了大事!”毛太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身首异处。

    在管家的指引下,韩世忠将毛家全部银钱宝物和所有马匹收缴,留下欺压百姓必定遭天谴的话语,放一把火,奔向登云山。
………………………………

第95章报恩寺

    正午,太阳疯狂的发飙,歇斯底里的宣泄着光和热。树木的枝条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狗也没有平日的神气,伸着舌头“呼哧呼哧”在树下喘着粗气,偶尔一阵风吹过,掀起一股让人窒息的热浪,火烧火燎的。街道旁的茶肆酒馆生意火爆,人们摇着扇子,喝酒喝茶,海阔天空的谈古论今,或是谈论街头巷尾的风流韵事,其乐融融。

    此刻路上如果有行人,大家都会看笑话似地看着他,如同倾盆大雨下有人在漫步,如果不是有自虐倾向,就是纯粹的二货。偏偏就有这样的人,只见两个轿夫抬顶轿子,一个丫鬟跟在后面赶路,他们比树下的狗强不了多少,虽然没有伸出舌头,但浑身就如同在蒸锅里蒸煮,别提多难受。

    望着过去的轿子,一瘦猴样子的人低声说道:“这妇人的心情和这天气一样,都是火烧火燎的,现在到报恩寺去,雨露一润,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服了。”

    另一个人喝口茶叹息道:“可惜了杨节级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居然戴顶绿帽子。”

    又一人道:“这妇人也太不知足,一个二手货,节级娶她自是她的福分,谁知却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个骚狐狸!”

    一人又道:“你说,她不会等到天气凉爽了再去么,大热天急急忙忙丢了魂似的!”

    瘦猴不屑道:“你懂个鸟,一来她得赶回去,二来天热谁都窝在屋里不出来,她正好到报恩寺去报恩呀!”

    那人也反击道:“听你这口气,你恨不得和海和尚换个位置,可惜呀,她不报你的恩!”

    瘦猴道:“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呀!要是杨节级知道了,一刀把我的根割了,到哪里去寻!”

    尽管是窃窃私语,但还是引起邻桌两人的注意,其中一人听到杨节级不由皱眉,他也加入到谈论的行列中,低声道:“和尚不守清规,却干出这种有辱佛门圣洁的龌龊丑事,不怕佛祖怪罪,打入十八层地狱?”

    瘦猴立刻接过话头道:“你不知道,这和尚是天下第一花心,吃饱穿暖睡足,闲的只叫唤,便寻思用别人娘子的深浅度量自己的长短。”

    有人笑着道:“你这厮也不是好鸟,嘴里老是些污言秽语,没个正经!”

    那人又问道:“这妇人是谁家的娘子?”

    瘦猴道:“蓟州府杨 雄杨节级,人称病关索,你不认识?”

    那人刚喝的一口茶一下子喷出来,半天问道:“杨节级什么时候娶了娘子?”

    瘦猴道:“还不到一年,怎么你认识杨节级?”

    那人点头道:“见过几面,她去会的和尚叫什么?”

    瘦猴道:“海和尚裴如海呗!”

    旁边一人道:“瘦猴,小心祸从口出,喝酒!喝酒!”话题转移了,再没有人谈论此事。

    那汉子眉头紧锁,同来的低声道:“臭跳蚤,又在想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