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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辅君-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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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揣着那一叠通关路条带着剩下的一个百户人马沿着官道向西而去,办完了公事余下的就是谋些私利了,朝西而去的那四十三车货物,虽然不是火器,但加一起也是价值不菲,既然路条在他手上,这些没有路条的货物自然逃不过被重新扣押的命运,何况还有那些负责运送的海沙帮人员,虽然无关紧要,但也是要一并捉了带回的。
经过通州递运所,段延带人沿着几名追踪的锦衣卫路上留下的记号一路追踪,直到快到了城门口才把这一行车队拦下,段延也不啰嗦,直接命人把这一批货物扣了,连人带货一起带回了镇抚司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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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七十章 炮击穷寇
大兴货栈外,朱由检领着骆养性一个总旗的人马和裘飞领的两个百户人马已经等候多时,直到天色大亮时,朱由检才看到一群人慢悠悠的驱着马车从大兴货栈而出,领头那人朱由检从画像上见过,正是海沙帮帮主海无量。
海无量一行的马车数量并不是很多,只有二十多辆,待这些马车全部出了货栈后,朱由检骑着青霜,带着骆养性及一个总旗的人马上前把海无量的车队给拦住了。
海无量常年走货,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无论是官是匪,他都没少打交道。
见车队被围,海无量并无慌张之色,眼前拦路的这些人虽未穿官衣,但一看举止便能看出这些人是官不是匪。
海无量抱拳朝领头的朱由检和骆养性二人问道:“各位官爷不知在哪个衙门当差?又是何故拦住海某去路?”
骆养性拿出自己锦衣卫的腰牌亮到海无量面前道:“我们是锦衣卫的,见你们一行这么多货运马车,特意前来看看是否有通关路条。”
海无量道:“原来是总旗大人,失敬失敬,海某这批货物是有顺天府开的通关路条,被扣留在大兴货栈好些时日了,检查也检查了许多次,而且有你们锦衣卫骆都督亲笔手书的放行文书,难道这位总旗大人没有接到过相关的消息吗?”
见海无量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朱由检心道,这批货物里恐怕没有什么违禁之物。
但那批火器若想通关必然是要借用这批货物的通关路引,如此一来海无量手里应该是没有路条路引才对,于是朱由检道:“既如此,还请海帮主出具一下相关批号的路引。”
海无量也不啰嗦,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叠路引递了过来。
骆养性示意手下一个小旗接过路引检查,那名小旗拿过路引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见这些路引并非作假,那小旗又拿着路引与这二十多辆货车一车一车的核对,直到全部核对完后,那小旗向骆养性小声汇报道:“路引是真的,货物批号也全部对得上。”
那小旗的话朱由检也听到了,这倒有些出乎了朱由检的意料,如此一来那些火器没有路引如何过关?难道一开始的推断就是错的?
朱由检向那小旗问道:“离大兴货栈最近的关卡是哪里?”他之所以没有问骆养性,想来即使问了,这便宜总旗总旗也不一定知道。
那小旗回道:“离这里最近的关卡有两处,一处是在通往宛平的官道上,由兴州中屯卫把守,另一处是在卢沟河和漷河的交汇处,在弘仁桥上,由府军右卫把守。”
“又是府军右卫,难怪这一批和大兴货栈货物调包的火器不用路引也能过关。”朱由检心里想到,然后他朝着海无量问道:“海帮主,不知女真人的那批火器是何时出的大兴货栈?”
海无量一副无辜的样子问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女真人?什么火器?”
朱由检朝着不远处的裘飞招了招手,然后继续对海无量说道:“我本也没指望海帮主会如实相告,勾结番邦,是为明贼,既然海帮主此时仍执迷不悟,那我也不与海帮主客气了。”
待裘飞带的两个百户到来后,朱由检对裘飞道:“你留下一个百户的人马帮海帮主把这批货再运回货栈,仔细看好了,若是少了一两的茶叶我拿你是问。”
朱由检的话是完全没把海无量放在眼里,海无量听了朱由检的话不由怒道:“不知我海某人触犯了哪一条大明律,阁下要将我和我的货物扣押?”
不需要朱由检回答,骆养性笑着开口道:“你是准备与我们锦衣卫讲道理吗?我们锦衣卫拿人何时需要过理由?想和我们讲道理,进了诏狱我们再慢慢理论也不迟。”
朱由检看了一眼骆养性道:“够无耻,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哈……”
海无量见这二人有说有笑,他可是笑不出来了,若真进了诏狱,怕是就没机会能够完整的出来了,但此时几百人围着,他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别说他是真的勾结了女真人运送火器,即使身家清白,诏狱也不是他能扛得住的。
见几个锦衣卫已经靠近过来准备将他拿下,海无量急忙讨饶说道:“慢着,我说,我说,女真人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不过我们海沙帮只是帮他们运送些货物,并不知道他们运送的是什么,还望各位官爷能够放小人一马。”
朱由检看了一眼海无量道:“你说与不说已经无关紧要了,我说了,本就没指望你会交代,若我想的没错的话,这群女真人应该走的是弘仁桥吧?”
说完朱由检点了一个百户的人马加上骆养性的一个总旗,快马朝着弘仁桥的方向而去。
女真人的车队载着沉重的货物,行的不是特别快,虽然走了两个时辰,距离弘仁桥还有一段距离。
朱由检一行快马加鞭,仅一个时辰左右便可以看到前面不远处正在通过关卡的女真人的马车。
这群女真人领头的是头上仍缠着绷带的库尔布,库尔布一看后面的路上扬起的灰尘,便猜到事情败露了,此时再想如何周旋已经不可能了,落在最后的库尔布上前一把推开守关的卫兵,拉开拒马,原本仅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关卡此时已经可以同时过去三辆马车了。
库尔布用女真话朝前面喊了一句:“快点上船。”
此时驱车的女真人也都发现了后面路上的状况,也顾不了其他了,直接连马带车就往船上赶。
此时原本已经卸载码头上的十多车货物,已经搬上了船一半有余,剩下的也顾不上搬运了,原本计划的船只是可以将货物全部运走的,但此时连马带车的上船,这些货物就连三成都装不下了。
眼见身后的人马越来越近,库尔布顾不上剩下的那些还没过卡的马车了,赶紧招呼剩下的人弃了马车上船。
朱由检一行人骑马赶到的时候,关卡已经被几辆尚未过关的马车堵了严实,边上又有拒马挡路,等挪开拒马,那些女真人怕是都要跑光了。
眼看跑在前面的女真人已经开始上船,朱由检顾不上许多,骑马朝着拒马上面而去,青霜体型虽小,但这一跃确实高高的跨过了拒马,朱由检马鞭朝后一卷,鞭头缠着拒马一甩便将边上挡路的拒马甩飞了开去。
没了拒马挡路,朱由检后面的高寒、余大川等人骑马跟上,一拥朝着码头而去。
那些没来得及登船的女真人,包括库尔布在内,被赶来的朱由检等人包裹了个严实。
朱由检朝着领头的库尔布道:“你们放下武器,让船上的人下船投降我可以饶过你们一命。”
“我只能说服自己放下武器,但船上的人我无法控制。”库尔布丢开手里的刀说道,他并不是真心投降,只是未来得及上船的十来人面对这一百多人,手里有没有刀区别都不大。
朱由检看着已经开出码头的第一艘船,他们这些人都不是水师,想在河里追击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朝着周围这一圈人喊道:“这里有现成的红夷大炮,谁敢把那几艘船给我炸沉了?”
库尔布一听朱由检的话,顿时变了脸色,本以为被抓了一些人,能逃出一部分人和火器也是可以的,哪想对面这人如此狠毒,宁愿将船只炸掉。
但让库尔布庆幸的是,朱由检一句话喊出,竟无人回应,这一群锦衣卫常年耍的是绣春刀,就没人摸过火炮。
就在朱由检看着面前的火炮和渐渐行远的船只无奈的时候,一旁的余大川道:“殿下,或许我可以试试。”
朱由检听了余大川的话面色一喜,问道:“你会操炮?”
余大川道:“以前驻守大同的时候打过,许多年没摸过了,有些生疏,不过试试总比眼睁睁看着他们走掉好。”
朱由检指着一尊红夷大炮道:“那你赶快试试。”
库尔布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一阵焦急,眼前那个在调校红夷大炮的不是别人,就是曾经在笼中格斗时咬下他一只耳朵的十一号。
库尔布满眼怨毒的看着余大川在那里调校火炮,人被围着,此时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里只能不停的祈求萨满巫师,不要让这人打中。
或许是库尔布的起到起了作用,余大川的第一炮果然打偏了。
重新调整了炮口后,余大川引燃了第二炮,这一炮不偏不倚正中第一辆船堆放火器的甲板,甲板上的火药随着这一炮的落下,只听轰隆隆的一声声巨响,那艘船炸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下面的卢沟河水也翻起了巨大的浪,待火球平息后,原来的船只只能看见一块块大大小小的船板。
跟在第一艘船后的另外一艘船,眼见前面那船被炸成了舢板,直接停了船在船头朝着岸上打起了旗语。
朱由检一脸茫然的朝四周看了看问道:“你们谁知道那旗语是什么意思?”
这一次又是一阵沉默,连余大川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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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七十一章 下套杀人
令人意外的是,回话的竟是女真人库尔布,“他们的意思是,不要开炮,他们投降。”
朱由检点了点头对余大川道:“换另外两艘船。”
余大川很是配合的将炮口对准了其余的船只,紧接着朱由检就看到第三艘船、第四艘船上都打起了与第二艘船相同的旗语。
对余大川来说,虽然害死自己兄弟的只是库尔布一人,但他对其他的女真人也一并记恨上了,没能多打几炮将这些女真人送进河里喂王八让余大川心里很是遗憾。
很快,余下的三艘船都相继靠了岸,在一群锦衣卫的监视下,船上的女真人一个个丢了手中武器下了船。
骆养性派人上船仔细搜寻过再无人遗漏后才让人将船上的火器卸下。
库尔布颓丧的看着周围忙碌着卸船装车的明人,再看看身边被看守的已经放下了武器与他一样颓丧的八旗子弟,哪还有马背勇士的样子,犹如一只只的丧家之犬,这让他心中一直坚定的信念出现了动摇,辽东一隅的胜利,或许被族人想的太过乐观了,大明这只雄狮,真的是大金可以猎杀的吗?
待所有的火器装好了车,一行人驾着货车离开,弘仁桥关卡处几名府军卫的守卫被骆养性一并扣了,留下几人守关,朱府一个总旗的人由余大川和高寒领着在后面负责徒步押送那群女真人和府军卫的守卫,朱由检在余大川和高寒二人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便和骆养性骑马领着一个百户的人当先押送火器走了。
落在最后负责押送女真人的朱府锦衣卫拿出绳索就要将这些女真人和府军卫的人绑了,高寒挥了挥手道:“我们五十多带着刀的人难道还怕这几个赤手空拳的人不成,不用绑了,省的还要人牵着。”
高寒这话一出,几个准备绑人的锦衣卫就是一愣,心中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再怎么说绑起来也比现在这样押送起来轻松的多,只是高寒在朱府负责他们的日常训练,也建立起了一些威信,虽说无职,但高寒的话恐怕比他们那总旗的话还要好使一些。
余大川朝着高寒撇了撇嘴道:“你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这理由也太敷衍了。”
高寒道:“你还有意见了,不然你说个像样的借口?还不是为了你的事我才厚着脸皮胡扯,正明斋的糕点我可是嘴馋已久了,只是囊中羞涩一直没舍得买,等回了府,你可要请我尝尝作为补偿。”
余大川嘿嘿一笑道:“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你居然跑我这里哭穷,那日在赌场里你跟着殿下赌笼中格斗赢了至少不下万两吧?别说正明斋的糕点,六必居的酱菜,正阳楼的螃蟹可都是一绝,等这事了了兄弟都请你吃个够,再买几坛好酒,咱们不醉不休。不过嘛,老哥是真的囊中羞涩,还要兄弟先支援一二,待我有了再还你。”
高寒左手捂着怀,右手竖起拇指朝余大川道:“用我的银子请我吃喝,还赚我个人情,这买卖不亏。”
余大川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落在最后面的库尔布,头上绑着的绷带那么显眼,余大川心里一酸,转回头对着高寒道:“酒菜常有,但能同醉的人不常有,钱财乃身外之物,赚了钱不用来喝酒那就算是糟蹋了。”
一行人说说走走,过了近一个时辰行到了十八里店,前面押送武器的锦衣卫早已走的没了影子。
十八里店的官道两旁多是茂林,离得最近的黄村还有近十里的距离,算得上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了。
高寒当先朝着押送的人扬了扬手道:“兄弟们走了近一个时辰了,都停下来歇一歇再走。”
离着高寒不远的一名锦衣卫老实的道:“我们不累,还是先把这批人押送回去再歇吧。”
高寒瞪了那人一眼道:“你不累就沿着路往前跑十里再跑回来,我们在这里歇着等你。”
说话的那人忙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了,也不知高寒今日到底中了什么邪,平日里连着高强度训练几个时辰都不准休息,现在竟只是走了一个时辰就要停下歇息,不说现在,就是以前在锦衣卫衙门执行公务的时候也都是连着赶路几个时辰都不用休息的,何况现在还押着重要犯人呢。
一群人根本就说不上累,但得了指令也都坐在路边喝点水说些闲话,只是那群负责看守的人还是一刻不停的盯着,生怕他们逃了。
余大川和高寒说了几句话,然后朝着队伍最后面走去,来到负责看押库尔布的那几人身边后,余大川朝着几人说道:“高教头有事找你们,你们先过去,这里我替你们看着。”
那几人不疑有他,有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怕库尔布能跑了,点了点头就朝着高寒方向走去。
将几人支走,余大川向女真人库尔布问道:“还记得我吗?”
库尔布“哼”了一声转开了头不去看余大川。
余大川也不在意库尔布的态度道:“你这次被抓了定是难逃一死,不过我不希望你死在诏狱了,而是被我亲手了结。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先跑出三十丈,若是让你逃掉了算你命大,但若被我抓到了,那么我就把你当做逃犯亲手将你宰了如何?”
听了余大川的话库尔布不免一阵心动,但紧接着就冷静了下来道:“哼,狡猾的大明人,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的把戏吗?恐怕我还没跑出三丈你就会大喊有人逃走然后把我杀了吧,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余大川心下愕然,他还真是这么想的,竟被看出来了,如果按他所说真的让这女真人跑出三十丈,那进了林子基本就是放虎归山了,哪还找的到,虽然朱由检走前告诉他允许他借机报仇,但若仇没能报,还放跑了逃犯,那他就无颜交代了。
余大川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道:“机会给你了,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等把你押解进京你就好好享受诏狱的酷刑吧。”
说完余大川也不管库尔布接着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个锦衣卫身边,那锦衣卫见是余大川就习惯性的点了点头。
余大川看着这个年岁不大的锦衣卫道:“兄弟腰上挂的这刀看起来很别致,能否借我一观?”
那人颇为不解的看了看余大川,他腰上的分明就是制式的绣春刀,何来别致可言?虽然不解,但他还是解下绣春刀递给了余大川。
余大川拿着刀看似很欣赏的样子来回踱着步子仔细的打量,那锦衣卫也没在意他拿着刀竟是慢慢的踱的有些远了。
余大川一副不经意的样子低头拿着刀就到了库尔布的身边,接着一把抽出绣春刀,库尔布见余大川拔刀,本能的就是闪身避开,接着就见余大川手里的绣春刀朝他飞来。
库尔布快速伸手接过绣春刀,只听余大川大声喝道:“呔,你这犯人竟敢夺刀?”
一听余大川的和声,许多人都朝这边看来,库尔布一听心下就道一声“糟糕,上当了。”
此时库尔布再想丢开手里的刀已经来不及了,所有人就见一抹寒光闪过,余大川早已抽出随身带着的快刀朝着库尔布抬起的那只拿刀的手臂挑去,接着就看到一只紧握着绣春刀的手臂从库尔布的身上掉落出去在地上打着旋。
“啊……”库尔布右臂被斩断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连忙用左手去捂右臂的伤口,他左手伸出只来得及横在胸前,然后就被余大川接下来的一刀贯穿,刀尖穿过库尔布的左臂贯穿了库尔布的胸口,从后背冒出。
这一刀余大川是用尽了全力,上次还是在笼中格斗时他本就有机会替兄弟报仇,只是因为不够果断才错失了机会,这次好不容易得到这次机会他自然不敢再错过。
尽管刀尖已经冒出了库尔布的后背,余大川仍旧不敢大意,他双手握住刀柄将库尔布连人带刀狠狠的往后推去,库尔布嘴角往外冒着血,却是硬顶着一步不退,直到整把刀尽没在库尔布的胸膛,余大川整张脸几乎贴在了库尔布的脸上。
余大川略微低着头,双眼阴狠的盯着库尔布的眼睛,咬着牙,嘴里用仅能让两人听见的声音道:“记住了,我叫余大川。”
库尔布看着余大川的那双眼睛,让他想起了那日笼中格斗时候的情形,那时他曾后悔一时冲动参加笼中格斗,后悔来到大明,只是现在他终究还是没能活着离开这片土地。
见库尔布眼中失了生机,余大川松开握刀的手向后跳了一步,然后双手一摊朝着周围道:“你们都看到了,这人想要夺刀逃跑我才不得已出手的。”
那个被余大川借刀观摩的锦衣卫此时才明白一路来那么多难以理解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府的这一群锦衣卫自然都听说过余大川和库尔布的恩怨,哪有这么巧就偏偏库尔布夺刀逃跑被余大川杀了。
接着高寒来到余大川身边道:“我们好心不将你们捆绑起来,你们竟是如此不知好歹还想夺刀逃跑,来人,把他们绑了,我们速速赶路回去交差。”
一群锦衣卫齐声应是。
那几个被余大川支走的锦衣卫被高寒叫过去闲扯了几句此时也回来了,几人将库尔布的尸体收拾了一下然后架到一匹马上驮着,库尔布人虽然死了但也是要带回去交差的。
高寒拍了拍余大川的肩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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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年少轻狂多仗剑 第七十二章 挂印封金
朱由检和骆养性将二十多辆马车押送进了京城后,朱由检让骆养性去将马车运回了北镇府司衙门,他则是独自骑着青霜马往英国公府而去。
英国公府中,张之极在几个婢女的看护下正拄着拐杖在园子里试着行走,朱由检到来时,张之极正丢开了拐杖,虽然走起来仍是不太利索,但看上去已无大碍。
一见朱由检到来,张之极脸上满是兴奋,想迎上去,但碍于腿脚不便,只能慢慢往前挪,朱由检一见张之极的样子笑着道:“你省着点吧,男人何苦为难自己。”
张之极权当做没听见,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与朱由检耍嘴皮子最后吃亏的总是他自己,“五哥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
朱由检道:“来看看你两日后的京营演武你能不能去。”,说完朱由检也不客气,径直往园子中的石桌坐去。
虽是晚春,都近午了这石桌还是沁着一丝凉意,一旁的婢女拿了个干净的茶碗给朱由检倒上一碗香茗,朱由检看着碗中腾起的团团白雾有些出神。
见朱由检端着茶碗也不喝只是怔怔发呆,于是开口问道:“五哥怎么有雅兴跑我这思考人生来了?”
朱由检道:“都言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北方人爱喝酒,南方人才爱喝茶,我总觉得在这京中所见的都是喝茶的。”
张之极道:“京中自然还是爱喝酒的多,只是不在酒席上,谁家来个客人还能直接端一壶酒出来不成,待客当然还是用茶。”
朱由检此来是有事情要说,却因为一碗茶想的远了,心里不禁觉得好笑,然后朝着张之极道:“我这思维确实有些奔放了,子瑜你站着干嘛?不要客气,快坐。”
张之极苦笑的摇了摇头,摸着自己的屁股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是站着比较习惯。”
一看张之极的样子朱由检就了然了,看来屁股上的伤还没好,朱由检道:“我来是有事要与你说,前段时日京营之中有人勾结女真人大量私售京营火器,两日后就是京营演武,子瑜还需将此事及早告知英国公,此时这批火器已经缴回放置在北镇府司,数量之巨,令人心惊,因为现在还尚未拿到京营和女真人交易的具体数量,所以现在缴获的是否为全部物资,我也不敢确定,这事捂怕是捂不住了,还是要让国公早作准备为好。”
张之极一听朱由检的话,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思虑了片刻道:“竟真有此事?我此前也听闻过一些京营中一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些人竟胆大如斯,五哥可知京营中到底是何人吃里扒外?”
朱由检道:“此事涉及颇广,京营中我现在知道的是刘成、石富行二人,其他涉及此事的名册我回去后让人送来。”
“事关重大,既如此我就不陪五哥了,你先在这里喝茶,我先去将此事禀告我爹。”张之极说完招呼了几个婢女给他拿过拐杖往张维贤书房而去。
朱由检既已将事情说了,喝了碗茶就离开了。
书房中张之极拄着拐将朱由检说与他的事情告诉了张维贤,听了儿子的话,张维贤面色一变,接着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张之极想了许多父亲震怒的可能,是拍桌子还是摔杯子,但都没有出现。
等了许久,张维贤才睁开眼睛道:“为父老了,许是一些人觉得为父提不动刀了。”
张之极问道:“爹,那这事要怎么处理?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去求五哥相助。”
张维贤摆了摆手道:“不用了,这京营为父恐怕是要交出去了,我大明承平已久,京营也烂的不成样子了,这与为父脱不开干系,此时交出,或许还能保全一些名节,只是既然有人想把老夫拉下马,那老夫也要断了他的手脚。”
张之极听了张维贤的话不解的道:“爹,你是觉得有人故意在设计害你吗?”
张维贤道:“你以为就凭着一个参将和一个百户能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们又是如何搭得上女真人这条线的?你们还是心性纯良,不了解这朝堂的险恶。”
张之极问道:“爹,那你怀疑是谁在搞鬼?”
张维贤眯着眼睛道:“去岁的萨尔浒之败,我觉得很是蹊跷。”
“爹是怀疑……”张之极有些吃惊的道,只是说了一半就不再往下说了,既然提到萨尔浒之败,那张维贤怀疑的人就不言而喻了,虽然张之极与方世鸿仇怨甚深,但也很难想象当朝唯一的阁老,竟会通敌。
张之极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开口道:“爹,既怀疑这老贼在耍阴谋诡计,儿子有一事也要与爹说,爹可还记得水色?”
一听张之极提到水色,张维贤脸色有些黯然的道:“此事已过去了,再提也不过徒增伤心罢了。至于你要报仇的事情,日后会有机会的,此次恐怕仍是不行。”
“爹,我不是这意思……”,见张维贤误解了,于是张之极便把他和朱由检绑架并炮轰方世鸿的计划说与了张维贤听。
张维贤听完有些意外的看着儿子,“这仇虽然爹也想你能够报,但爹希望你还是那个偏偏少年,手上能少沾染一些血腥,你之所以想亲手轰杀方世鸿不过是因为心中怨恨,爹教你一个办法既可以不用你亲手杀人,又可以让你解恨如何?”
张之极疑惑道:“哦?什么办法?”
张维贤走到张之极身旁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张之极眼神一亮,朝着张维贤竖起了拇指道:“爹这办法可比我的狠毒多了。”
张维贤朝着张之极头上拍了一下道:“臭小子怎么说话呢?这几日你就好好养伤吧,养好了伤我才好带你去京营,我现在要先去一趟太子府。”
太子府中,朱常洛合上最后一本奏折,双手揉了揉太阳穴道:“世人人都以为权掌天下是为人上之人,本宫这些时日以来处理朝政,发现所谓九五之尊,不过是一肩挑百姓一肩挑社稷,个中辛劳不足为外人道。”
朱常洛敢说,张维贤却不敢接,皇帝尚未驾崩,太子已经以九五至尊自居了,埋怨的是辛劳,但脸上的得意之色却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
见张维贤不答话,朱常洛又开口问道:“国公此次前来可是有事?”
张维贤此时才抬起头有些犹犹豫豫的道:“唉,殿下,老臣有罪啊。”
朱常洛见张维贤的样子,心下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开口问道:“国公这是何意?在本宫这里国公说话还需要吞吞吐吐的吗?”
张维贤摇了摇头道:“老臣有负殿下所望,一时不察,竟让小人钻了空子,这京营司库的火器,快被一些蠹虫给掏空了?”
听了张维贤的话朱常洛也是面色一变,连忙上前拉住张维贤的胳膊道:“什么?到底怎么回事?火器乃是国之重器,如今辽东战事焦灼,若是没了火器我大明怕是要失了依仗,此事可不是儿戏,国公速速道来。”
张维贤偷眼瞧了一下朱常洛,心想火候差不多了便道:“殿下莫急,虽说老臣愚鲁,但总算没有坏了京营的根基,京营的那些蠹虫勾结女真人私售火器,数量之巨让人心惊,好在这些火器已经夺回,包括那些建州女真的细作也已拘押,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老臣特来向殿下禀告,虽说亡羊补牢,但老臣仍是心中惶恐,特此请罪。”
朱常洛经历几十年的起伏,此时仍是不免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直到听闻火器已经已经夺回才稍安了心思,他松开张维贤的手臂道:“此时国公虽有御下不严之过,但胜在能够及时挽回止损,也算不上什么事,国公切莫多想,京营之事还要依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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