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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辅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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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隔着轻纱幔帐,幔帐里面应该就是女子的闺房了,张之极轻声问道,“有人吗?”
里面传出了芙蓉轻糯的声音,“公子进来吧。”
张之极心想,“难道里面已经宽衣解带等我了?”因为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形,张之极有些不敢贸然进入,因为听朱应安讲了芙蓉许多的事,所以心里并没有把她当做普通的青楼女子。“听闻姑娘找我,不如姑娘出来一续,我怕进去唐突了姑娘。”
听了外面的答话,张之极只听里面“噗呲”一声轻笑,接着就见幔帐拉开,一道曼妙的身姿走了出来。
见芙蓉穿戴整齐,并非自己想的那样,心里顿时落了安稳。
“方才芙蓉弹奏之时听闻公子击杯盘而和,想来公子颇懂音律,近日芙蓉新谱了首曲子想请公子指点一二。”芙蓉看到张之极有些腼腆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放浪形骸的样子,不由得觉得这个男人很是有趣。
“只是略懂、略懂,还请姑娘奏来。”张之极有些局促的道。
“琴在内室,芙蓉挪动不便,还请公子移步。”芙蓉看着张之极笑道,想来是看穿了张之极的心思。
原来让自己进闺房是为了弹琴,果然是自己想多了,明白了缘由张之极便不再顾忌,跟随芙蓉进了内室。
芙蓉在琴前坐下,双手抚琴,一首婉转悠扬的曲子伴着一首李清照的《声声慢》弹奏而出,曲罢,芙蓉静静的看着张之极,等他点评。
“这首曲子姑娘谱的本是极好的,只是姑娘如此年轻,为何所奏曲子都如此凄婉?想来姑娘对这些词的感受并无太深,所以一曲下来总是少了些深情。”
“请问公子此曲该如何修改。”听了张之极的话,芙蓉略有所思,觉得有些道理。
“请问姑娘这里可有长箫或竹笛?”张之极反问道。
“竹笛是有一支。”芙蓉打开一个锦盒取出一支竹笛递给张之极道。
“请姑娘将刚才的曲子再奏一遍。”
芙蓉坐下又将之前的曲子弹奏了一遍,这一次张之极随着芙蓉的琴声吹起了竹笛,笛声时高时低,时缓时急,时抑时扬,却总能与琴声相得益彰,交映成趣,两相辉映,这首曲子再也没有之前的哀怨,多了些鸾凤相偕之感。
一曲奏罢,张之极对芙蓉道,“再好的琴技也难掩单调之感,若是用真情实感弹奏,或可让人忘却单调而沉入弹奏之人的情感当中,若无曲中之情而想弹奏曲中之意,多少都会有些瑕疵。”
“多谢公子指教,公子一席话让芙蓉豁然开朗,以前谱的曲子总觉得不甚满意却始终不能究其原因,今日方才明白其中的玄妙。”
“能帮到姑娘,是我的荣幸,既然姑娘事了,我就告辞了。”说着张之极便将竹笛递还给芙蓉。
“怎么公子这么不愿意与芙蓉相处吗?公子自来到这里都没有看过芙蓉,莫不是公子嫌弃芙蓉出身不好看不上吗?”听闻张之极急于离开让芙蓉有些气恼的问道。
“哪里,姑娘误会了,我只是,只是……只是怕外面的朋友等急了。”张之极见芙蓉生气连忙解释道,但只是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个理由,他哪里好意思说之所以没有看她是因为害羞。
“既然如此芙蓉也不强留公子了,不过公子今日帮芙蓉解了疑惑,这竹笛便送与公子了,望公子不弃。”芙蓉将竹笛推回道。
“多谢芙蓉姑娘。”张之极也没推辞,收回竹笛便欲告辞离开。
芙蓉将张之极送出幔帐,张之极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看芙蓉,两人同时开口。
“不知公子……”,“不知姑娘……”
张之极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姑娘先讲。”
“还不知公子名讳。”芙蓉笑着问道。
“在下张之极,字子瑜。不知芙蓉可是姑娘本名?”
“奴家姓水,名色。”
“水色,姑娘名字倒是有趣,古书上说,水色可是一种无色无味又无解的相思之毒。”
“公子好学识。”芙蓉称赞道,“如公子不弃以后就叫我水色吧。”
听闻芙蓉称赞他好学识,张之极自家知自家事,顿觉有些惭愧,其实那哪里是古书上说的,不过是听些戏文里面说的,但总不能揭穿自己,于是拱手道,“水色姑娘谬赞,在下告辞了。”
“公子稍等。”芙蓉突然叫住了张之极,然后转身走回内室,很快芙蓉手里拿着块玉佩走了出来。
芙蓉将玉佩递给张之极道,“公子若有空,还请多来指点水色音律,这玉佩公子拿着,以后来凤来仪只需出示这玉佩便有人领公子进来,包括与公子同来的朋友都可以免了银钱。”
张之极接过玉佩看了看,极品的羊脂白玉,圆形玉佩镂空鸾凤,上面系着红色绳结,下面垂着几缕丝绦,单单只是这玉佩本身便不是凡品。
“多谢水色姑娘。”说完张之极将玉佩收入怀中便告辞离去。
几人见张之极归来,全然不像之前醉醺醺的样子,而且一去就是这么久,便有些想入非非。
“你们不要乱想,我可只是进去与水色姑娘聊了些音律。”张之极看到几人猥琐的目光就知道了他们的心思,忙着辩解道。
“水色?怎么不是芙蓉姑娘吗?”朱应安疑惑的道。
“水色就是芙蓉姑娘的本名。”
“哦……连人家的本名都打听到了,还说只是聊聊音律。”秦珝长长的哦了一声调侃道。
“你们可不要污了水色姑娘清白,我们真的只是聊聊音律,呐,这就是我帮水色姑娘改曲子人家送我的竹笛。”张之极拿出竹笛证明给几人看。
“水色、水色,瞧你叫的多亲密,子瑜果然不凡,多少人想送芙蓉姑娘东西都被拒绝了,你这倒好,什么没送就入了人家闺房,人家还反送你一支竹笛,想来芙蓉姑娘是看上子瑜——的才华了。”骆养性故意把后面几字停了好久的说道。
张之极嘻嘻一笑,右手伸出抬起骆养性下巴道,“小爷也看上你——的才华了,来给爷乐一个。”
“哈哈哈哈……”几人哄笑起来。
秦珝掏出身上仅剩的几两散碎银子往桌上一丢,“没错,给爷几个乐个三两银子的。”
骆养性啪的一声打开张之极的手,“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了,窑子哪有赌场来的畅快。我就先走了,你们几个是留这里为爱鼓掌还是一起走自己定。”说完骆养性伸手把桌上的银子一把扫走。
虽然有芙蓉给的玉佩,张之极并没有拿出来,最后朱应安付了银子,拍卖剩的银票可还都在他这里呢。其他几人身上的散碎银子只够付些回去的车钱,秦珝几两碎银子都拿去买笑了,最后车钱还是骆养性给付的。
………………………………
第二十二章 四海庄园(上)
第二日一早,朱由检就听宫人说了皇帝下遗诏的事,他并未放在心上。用过早膳,就见赵全领着一个小太监抱着五块滑板过来。
“五爷,大殿下昨日吩咐做了几块滑板,奴才们加班加点赶了出来,今日特意给五爷送来,因为时间有些紧,今日就只出了这么多,奴才已经吩咐他们多做一些,日后五爷需要了可随时差人去取。”赵全恭敬的道。
朱由检也没想到滑板做的这么快,他本以为还需几日时间,想着那时再出宫去四海庄园看看,顺便把滑板给张之极带过去,不过东西既然到了索性就今日过去。
朱由检让人接了滑板,问道,“爷今日准备去四海庄园,回去问问你家大爷要不要一起过去?”
“回五爷话,今日怕是不成了,早前定的选秀的事已准备的差不多了,内务府一早派人来请大殿下过去,有些事需大殿下出面,恐怕大殿下今日是脱不开身了。”赵全回道。
就在赵全准备离开时,内务府来了两位女官,其中年龄稍大的是内务府下面的一位管事,姓何,这人赵全是认识的。
“何姑姑今日来可是为了大殿下选秀的事?”赵全笑着打招呼道。
“是了。”在宫里何姑姑也算是老人了,做到这个位置平时对一些小太监都是不假辞色,但对这位大殿下的贴身太监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见了朱由检,何姑姑与那同来的宫女一起行礼道,“五殿下,崔公公差奴婢来请锦绣姑娘去一趟内务府。”
朱由检皱了皱眉头问道,“锦绣与内务府素无瓜葛,崔文升叫锦绣过去所为何事?”
“具体事由奴婢也不清楚,这些日子内务府都在准备大殿下选秀,此次请锦绣姑娘过去想必也是为了大殿下选秀之事。”何姑姑回道。
锦绣向来手巧,一手双面刺绣的本事连尚衣局的绣娘都佩服不已,朱由检想来叫锦绣过去应该是为了请教刺绣的事,而且事关皇兄的选秀之事便应允了。
待锦绣和二人走后朱由检也叫上高胜、高寒二人带着滑板出宫奔城北而去。
城北三公槐高宅大院聚集,一条条的街巷胡同错落有致,除了一些王公贵族府宅聚集在这里,民宅也穿插其间,但相比起其他地方,这里的民户也相对富裕很多。
对于城北,朱由检和高胜、高寒都不熟悉,若不是车夫在,几人怕是要费上一番周折才能找到跑马巷。
跑马巷因为临着北镇抚司,路面要比城北的其他街道、胡同宽敞许多,但因为城北一些玩乐消遣的场所都聚集在跑马巷上,所以这里十分繁华,虽然街道足够宽敞,但马车过时仍旧有些拥挤的感觉。
很快朱由检一行的马车便停在了四海庄园门口,四海庄园三层高的牌楼气派非凡,两边高高的围墙占了跑马巷很长一段地方,在这寸土寸金的跑马巷建这么一座庄园,可见主人的地位和财富。
三人走进四海庄园大门,里面显得有些冷清,能来这里的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贵,而这一类人多是不愿早起的,所以此时一大早几个跑堂的也都坐着打瞌睡,一位穿着华丽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人也悠闲地坐着不紧不慢的喝茶。
管事的看到有人进来赶紧起身招呼,四海庄园的会员都有名册登记,管事的都已铭记在心,但有见过就绝不会忘记,虽然朱由检三人穿着不俗,但管事却毫无印象,即使如此他也丝毫不敢怠慢。
“几位爷,不知来此有何吩咐?”
管事姓乔,因为人圆滑,处事老道,被骆养性找来打理庄园,虽然见几人面生,却没有上来就打听几人身份或者让他们出示身份铭牌。
“张之极在吗?”
“张少尚未到来,不知几位贵姓?若是有急事在下马上找人去通禀。”乔管事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急,我们就在这边候着吧。”朱由检并没有回答管事的问话,而是带着两人朝不远的桌椅走去。
“这……”乔管事有些为难。
“张之极平常都是几时过来?”朱由检边走边问道。
“这……”乔管事不知几人身份不敢贸然回答。
朱由检看这管事的样子也没有为难他,掏出张之极给的金牌丢了过去。
乔管事接过金牌看了一眼立马换了一副喜笑颜开的面孔道,“张少若是来的话差不多再过一刻就该到了。”说完把金牌恭恭敬敬的递回给朱由检。
“那我们便在这边等他片刻吧,若是到时还未到的话就找人去把他叫来,就说朱五来了。”
“公子稍后。”乔管事恭敬退下,招呼人上茶。
一杯茶尚未喝完便听到门口张之极的声音,好像是在讨论哪家姑娘。
张之极身边还有两个人朱由检未曾见过,还有那位管事也跟在身后,想来是先出去通报了,进了门张之极就看到坐在那里喝茶的朱由检和身旁站着的高胜、高寒二人,远远的张之极就招呼道,“没想到五弟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要多等几日呢。”
“闲来无事,东西做好我就给你带过来了,这两位是?”朱由检回道。
“我来介绍一下。”张之极指着身旁略高的少年介绍道, “这位是老骆骆养性,他老爹是锦衣卫指挥使。”然后指着和朱由检年龄相仿的另外一位少年道,“这位是小秦秦珝,老爹是兵部尚书,这两位也是这四海庄园的老板。”
介绍完两人张之极接着介绍朱由检道,“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们提到的朱兄弟。”
几人见了礼便算是认识了。
“这楼里要到晚上人多了才热闹,我先带你们去后面看看吧。”说完张之极就领着几人朝后厅走去。
一路走下去,朱由检也留意了一下这牌楼内部,只是这牌楼就占地近五亩,除了入门的正厅,周围分了许多的区域,有舞池,有乐台,有酒桌,有茶座。
穿过后厅的门房,沿着一条一丈宽的廊庑走了很长一段,过了一座圆形拱门就见前面豁然开朗,这是一片近二十顷的场地,看起来有马场,有猎场,有靶场,有马球场,有蹴鞠场等等。
朱由检心里有些吃惊,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
张之极本想炫耀一下,但看了看朱由检的脸色没多少变化,想来也是,在别人眼里可能会很吃惊,跟这位爷显摆可是用错了地方,人家住的房子都比这大许多。“不是我吹,就咱这地,大明朝有人玩的只要你数的上,咱这就没有找不到的。”
“滑板。”朱由检轻描淡写的说道。
一句话让还想继续吹嘘的张之极顿时噎的说不出话来。
………………………………
第二十二章 四海庄园(下)
张之极见识了朱由检的能耐,对他是颇为佩服的,但骆养性和秦珝二人对他的事迹都只是道听途说,看到朱由检有些狂傲的姿态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
年纪略小的秦珝听了朱由检的话有些不服气的道,“你那滑板我们也只是听说,并未曾真的见识过,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传言那么夸张。”
朱由检不以为意的笑着道,“你这里尽是些草地、沙地,滑板可玩不起来,小秦兄弟要是真的看不上我可就带回去了。”
秦珝只是嘴上不服,但对滑板还是好奇不已,可是现在却没了台阶,说要就打脸,说不要又舍不得。
还是张之极打了圆场,“朱兄弟只是开个玩笑,小秦不要当真,既是带来了,朱兄弟就不会再带走。”
旁边的骆养性也哈哈一笑道,“朱兄弟出手大方,咱们也不能平白得了便宜,听闻滑板在琉璃巷已叫价到三万两一副了,不如今日咱们就赌几把,若是赢了这滑板我们就收了,若是输了咱们四海庄园但凡朱兄弟看上的都可带走。”
骆养性是出了名的善赌但不嗜赌,若是真要和骆养性赌怕朱由检是输定了,但换做张之极和秦珝或许还有赢的机会,不过即使张之极和秦珝二人不善赌,但四海庄园的赌场内十八般赌法样样都有,硬熏也熏出来了,何况二人还经常玩上几把。
朱由检可是对赌一窍不通,长这么大骰子牌九四色牌连碰都没碰过,不过反正这滑板也是准备送出的,即使输了也没什么,于是答应道,“既然老骆有此雅兴我就只好奉陪了,不过……”
骆养性见朱由检有些犹豫,便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从没进过赌场,有些东西我不太会玩。”朱由检有些尴尬的道。
“这样啊,那我们就玩些简单的,摇骰子好了,比大小。”骆养性生怕朱由检后悔急忙解释道。
朱由检虽说没玩过,但是也听说过善赌的人想摇几点就能摇几点,与他这种纯凭运气的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摇骰子倒是简单,不过咱们今日不比谁摇的点大,而看谁摇的点小,点数大的算输。不过既然要赌三场,我一对三总有些不公,就加上我这两位兄弟,咱们三对三如何。”
“就按你说的来。”骆养性很爽快的应道。
“既然如此,我就先说说赌注,你们谁赢了,我便输一块滑板,但你们谁输了,我也不要你们什么物件,以后就叫我一声五哥就好了,不过小秦兄弟算是赚了,本来就比我小,输赢叫我一声五哥都不亏。”朱由检提议道。
若真是朱由检赢了要些东西他们都可以给,即使是要四海庄园的干股他们也最多犹豫一下,可让张之极和骆养性这两个比朱由检大了六七岁的叫他五哥,这要是被人听见了以后哪还有脸面出来混。
三人都连忙摆手,秦珝道,“那可不行,既是赌我也不能让你看不起,这种便宜兄弟我不赚,既然你不知道要些什么,我这马场里面都是好马,只要你赢了,这些马你随便挑,就是全牵走也行。”
而骆养性和张之极则反对道,“这怎么行,对你来说太亏了,我们哪能占你的便宜,换一个条件吧。”
“怎么?你们还怕赢不了吗?或者你们真觉得我吃亏了,这个条件就作为保留赌注,其他的我看上了再选。”朱由检笑着道。
张之极和骆养性二人本是找个借口让朱由检换个条件,这一来就成了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骆养性犹豫了片刻想道,论摇骰子反正输不了,于是和张之极对视了一眼,便答应了下来。
张之极派人去取了几幅骰子和一只骰盅,并搬了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过来。
“我这边第一场就让高寒和老骆来赌吧,老骆,你先请吧。”朱由检谦让道。
骆养性拆开一副全新的六粒骰子,骰盅一扫,六粒骰子便落入盅内。骆养性刚摇了两下,不远处一个胖胖的身躯摇摇晃晃的过来了,老远就听到来人叫道,“原来都在这里,怪不得一个个找不到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与几人一起逛青楼的朱应安,骆养性看到朱应安也停下了手里的骰盅。
“哎呦,这是在赌钱呐,怎么也不叫上我?”朱应安看到骆养性手里的骰盅道。
“怎么?你也想参与?我们四海庄园坐庄你可以压外围。”张之极笑着对朱应安道,“不过今日赌局比较特殊,我们三人对朱兄弟三人,赌注一边是三万两的物件,一边没赌注,看你压哪边了?第一局是老骆对这位高寒兄弟,若是压对了方向赢了有的赔,输了没有赌注不用赔钱,但若是押错了,赢也赢个空,输了还要赔钱。”
“子瑜怎么和你表弟这么生分了?朱兄弟都叫上了。”朱应安看了看骆养性,又看了看朱由检,只见朱由检朝他眨了眨眼,朱应安会意道,“我自然是压朱家兄弟了,三万两银子我压朱兄弟赢。”
张之极也没做解释,朱应安是知道骆养性的赌术的,按他想来骆养性赢面大,所以肯定不可能让弱的一方压上赌注反而赢面大的却没有赌注,所以朱应安认为即使压骆养性赢也只是赢个空,而压朱由检还是有机会赢的,何况压多少这边又都是没赌注,输了也不用掏钱,简直就是稳赢不输的局面。
“买定离手,哈哈,老骆这边可是什么都没压哦,这次你怕是又要亏大了。”张之极大笑着道。
“什么?朱兄弟,那你为何朝我眨眼啊?”朱应安顿时欲哭无泪。
“我不是为了让你赢吗?”朱由检有些委屈的道。
“这不行,子瑜你们三个不厚道啊,怎么能如此欺负朱兄弟?这赌局不算,朱兄弟你听我的,不要和他赌,他在坑你。”朱应安也不知是真为朱由检叫屈还是急着自己抽身。
“元廷兄你也别折腾了,我就和你赌外围,如果高寒兄弟赢了,昨日借你的三万两就一笔勾销了,小秦,要不要一起?再赢他三万两咱们对半分。”
“送财童子的钱不要白不要啊,我压了,老骆输了我的三万两也一笔勾销。”秦珝也压上三万两的白条。
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朱应安也不好再赖账,只能给高寒加油助威期望他赢了,虽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
第二十三章 三场赌局(上)
“那我就开始了。”说罢,骰子碰撞骰盅的声音随着骆养性摇动而哗哗作响,接着骆养性把骰盅往桌上一放,大喝一声,“开。”
只见桌上六粒骰子齐整的立在一起,而最上面一粒正是一点。
“哈哈哈,一点,我们赢了,高兄弟,你随便摇一下都能灭了他。”朱应安兴奋的道。
张之极同情的拍了拍朱应安的肩膀道,“他们赌的是谁点小谁赢。”
朱应安一时愣在那里。
“还用摇吗?”骆养性嚣张的问道,“到现在赌博我还没输过。”
朱由检没有答话,而是在高寒耳边轻声吩咐一句,高寒拿起那立着的六粒骰子放入骰盅,没有任何花哨的摇了起来,但是摇了半天众人见高寒仍没有停下来的样子,而且摇的越来越用力,声音越来越小。
就在众人等的不耐烦时高寒将骰盅重重的砸在了赌桌上,骰盅起开,只见桌上一堆白色粉末,六粒骰子竟是被高寒生生的摇碎了。
本已绝望的朱应安看到那一堆白色粉末后立刻跳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哈哈,我们赢了。”
原本抱着必胜想法的骆养性三人顿时有些不敢置信,竟还有这种玩法,换做骆养性,即使现在知道了还有零点他也摇不出来,没有那么大臂力,想到这骆养性对高胜、高寒兄弟多打量了几眼,这二人必定身手不凡。
“我输了。”骆养性有些不甘的道,“滑板我也不要了。”
秦珝也冲着朱应安撇撇嘴道,“我们之间的债一笔勾销。”
虽说今日是债,但昨天拿出的可是白花花的六万两银子。
“高寒兄弟这摇骰子的手法我们是比不上,若这样玩下去我们也不用赌了,认输就是。”张之极虽然自负可以拉开两石弓,却自认摇不碎这骰子。
“总是同一种玩法也没多少乐趣,既然如此,我们就赌些其他的吧,若是要玩些马吊牌九这些,还要你们教我一些规则。”朱由检大度的道。
“赌坊里的东西,多是些取巧的玩意,不如今日我们比比狩猎打靶,我这里有猎场和靶场,只围着这小小赌桌转总是少了许多乐趣,狩猎还是打靶任朱兄弟选择。”张之极赌博的技术稀松平常,第一局连骆养性都输了,他也担心玩些别的恐怕再被取了巧。
“既如此咱们就简单些,打靶吧,这一场我们这边就由高胜出战吧。”朱由检并不知道高胜箭术如何,但想来总比他这连挽弓都不会的人定要强得多。
“元廷兄还要赌外围吗?”骆养性调侃道。
“不了,不了。你们玩你们的,我看看就好。”朱应安擦了把额头的汗,几万两可不是个小数字,第一局侥幸赢了,他可不敢再傻乎乎的入坑。
众人移步靶场,张之极问道,“不知高胜兄弟需要几旦弓?”
高胜回道,“一石即可。”
听闻高胜的话张之极心里更多了些底气,古有廉颇、李广可挽三石弓,如今张之极也可挽两石,对方只需一石弓,想来如此便赢了一半。
靶场常年备着各种弓弩,莫说一石两石强弓,三石弓、四石弓也不缺。
张之极、高胜二人各选了一张弓走向一处靶场,靶场有定向靶和移动靶两种,定向靶从十丈到百丈的距离都有,张之极选了处三十丈的定向靶场,三十丈刚好是一石弓的射程,虽然张之极选的两石弓射程更远,但他却不屑在选靶上占高胜便宜。
“我们就先定两箭决胜负,若是两箭分不出胜负,我们再做打算。”张之极对高胜道,高胜也点头答应。
此时张之极方才有些后悔了,他选的两石弓本是为了显摆,然选靶上反倒吃了亏,三十丈的距离两石弓根本就显不出优势,也不是张之极不想多比几箭,实在是两石弓他也只能拉满两次。
靶场内两人都已准备好,分别搭弓射箭,两支羽箭同时射出,不用报靶张之极也知道,自己第一支箭正中靶心,而高胜的箭力道明显有些弱了,张之极心想这一场已经胜券在握了。
就在张之极准备搭第二支箭时,只见旁边高胜第二支箭已经射出,就在第一支箭势弱之时,第二支箭刚好衔尾接上,本有些势弱的第一支箭在第二箭的助力下正中靶心,而第二支箭又将第一支箭从尾羽处一分为二,依然正中靶心。
张之极吃惊的道,“竟是双星赶月。”说完他颓然放下搭起的第二支箭,“这一轮是我输了。”
莫说两石弓,无论什么弓张之极也射不出双星赶月,即使两箭全中靶心,他也无脸说成平局。
骆养性、张之极二人都输在自己最擅长的技术上,这让年龄最小的秦珝,也心生一些不安,此时他也不敢谦让,对着朱由检道,“第三局我们就赌骑术,这一次可没人能替你了吧。”骑术正是秦珝最擅长的本事。
“骑马?可是我不太会骑马,要不你先教我一下我们再比过?”朱由检有些为难的道。
听了朱由检的话秦珝也不知如何是好,其他擅长的他好像也没有,但和一个不会骑马的人比骑术他也实在拉不下脸面,“如此就由你说比些什么吧,我可不愿占你这种便宜。”秦珝人虽小,但风骨是有的。
“再想选些别的来赌也有些为难,小秦兄弟之前不是说想见识一下滑板是怎么玩的吗?不如我就用这滑板与小秦兄弟的马比一比谁跑的快如何?”朱由检略微思索了一下道。
“用滑板和我的千里马比速度?你确定不是在故意让我赢吗?”秦珝虽然没见过滑板,但还没听说过什么能跑过千里马的。
“让的话谈不上,但有一点条件,我这滑板在草地、沙地里寸步难行,在马场里我这滑板可跑不了,要比的话我们到外面的跑马巷中去比,而且前提是不能伤到路上一人,谁先到巷口的牌坊为赢,若是撞伤了一人便不管前后到达都为输。”
“就依你。”
秦珝心想就这小小的滑板能快到哪里去?而骑马只是要避开一些行人,速度虽不能和在马场里相比,但也差不到哪去。
秦珝虽擅长骑马,但因年龄尚小身形不高,在街道上体型过大的马匹没那么容易控制,一个失误可能就会伤到路人,所以他挑了一匹尚未成年的青骢小马,这马儿看起来很是温顺,秦珝想来这么一匹小马要赢下这场赌局已经足够了。
朱由检看到秦珝牵来的这匹青骢小马其头如兔,其耳如狐,其目如鸟,其颈如鹰,其背如鱼,小马尚没有秦珝人高,除了额前一道如闪电的白色外,只有如盆的四蹄围着一圈白色,好似脚踏祥云,御空而行,即使不会骑马也让朱由检不由就觉得很是喜爱。
………………………………
第二十三章 三场赌局(下)
虽然有把握,但之前连输了两场,秦珝也不敢托大,趁选马的时机秦珝便吩咐了乔管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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