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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初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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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目光转回饭食,愣神,咬牙,握拳,“怎么全是清淡的……”
    “是夫人吩咐的”月儿一脸与她无关的无辜表情,“夫人说了,少爷受伤,最近几日都该吃清淡的”
    “不能吃辣的?”我喜欢吃辣
    “不能,一点也不能”月儿摇头
    不能忍!醒来后,饭食一直清淡,前不久偶尔吃了些辣的,现在因为额头又回了原状,一想到吃那些毫无滋味的饭食的日子,我双目直流苦泪。
    “少爷若真想吃辣……”
    听这话有希望,我忙转头看向月儿。
    “好好着别受伤不就好了”
    ……听她这么说,心已凉。
    食完毫无滋味可言的一餐,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少爷,该换药了”月儿的声音
    我不想动,在想着以后的苦难日子。一想到自己身子虽命好,可是活着却如此苦,心情就更悲伤……
    月儿却没管我,自顾自拆了我额上裹着的布,突然一声惊呼。
    我回过神看向她,却见她注意力全在我额上伤处。月儿右手有些抖,轻触到我的额头,紧咬着唇,一脸心疼。
    我猛一惊,心道完了,莫不是被她看出来了?
    “少爷说谎!这根本不是撞伤的!月儿要去告诉夫人!”月儿说完便要往外跑
    我忙拉住她,祖宗,好不容易甜言蜜语哄过了杜母,又花钱贿赂好了大夫,这丫头要是把事情告诉杜陈氏,指不定爱子如命的杜母,要怎样找到那人替我报仇。本着不想杜陈氏担心的初衷,我决定“贿赂”月儿别让她说出去。
    “好姑娘,这真是撞的,你别出去乱说”我恳求
    “少爷还想撒谎骗月儿?”月儿小脸紧皱着,一副已洞知一切真相的表情,双目哀伤,埋怨我一直骗她。
    我被她盯着心慌,撒手道:“那你想怎样?去告诉夫人我被人打了然后让她因担心我而劳心伤神吗?”我决定给月儿施压,却不想给她绕了过去。
    “少爷果然是被人打伤的!”月儿抓住重点不放,“是为什么?莫不是…因为那个平康坊的女子?”满是哀怨
    服了,怎么就扯到那了?
    “什么平康坊?我今日是去看马球赛,赛场之上本来就危险多,伤着也是可能的。”
    “可少爷只是去看的”
    我无奈,“比赛的热闹了,总会出现情绪难控制的时候,遇到这时候众人免不得激动,看到自己喜欢的队输了别的队赢了,总可能打起来,打起来不就可能伤着吗”
    月儿还是皱着眉,不是很相信我说的。
    “月儿,你别告诉夫人,你想,夫人一天劳累,还得担心我,多伤身子?”我道
    “那少爷就告诉月儿事情真相”月儿一脸严肃
    我死不承认,“真相?不是说了吗,场上人乱了,乱了误伤的……”
    月儿紧咬着嘴皱着眉,一副随时要哭的模样。
    “少爷只想不让夫人担心,可少爷现在这样,可有想过月儿会心疼?”话里已有些哽咽
    我转头不看,女人哭起来的杀伤力我知道,我怕自己忍不住说出来。
    半饷沉默。
    “该上药了,月儿给少爷上药”身后传来月儿走路拿药的声音
    我眼珠转向别处,任由她上药,不敢看她。我不是杜三全,受不起她情,情是债,还是世间最难还的债。
    “少爷好好休息,月儿告退”月儿拿着褪下的药布出了屋
    ……
    祸总不单行,头伤还未好,却被告知我该回去上学了。上学?我竟然在上学??难以置信,我还以为做个富家子弟,整日吃喝玩乐就好了。
    “杜安……”我喊忙碌着的杜安
    “少爷有何吩咐?”杜安回头
    “我去哪上学?先前难道不是请先生来府上教学?”我问
    杜安有些犹豫。
    “直言无妨”我打消他顾虑
    “少爷,杜安说了你可别怪罪我……”
    “你若再不讲小心我踹你!”我厉色道
    杜安怕了,爆出杜三全黑暗史。
    “少爷是因为病了休假在家,先前一直上国子监,至于先生,是因为您学业太差了……所以夫人才请了先生来教少爷,不过……”
    不过先生都给杜三全赶走了是吧?我扶额,这祖宗真可谓是不学无术啊。
    杜安忙里忙外,不管沉默无语的我,准备着我要带的东西,在翻出一堆衣服时,突然抓耳挠腮,犹豫片刻后跑了出去,不一会带过来了月儿。
    杜安推月儿去准备,自己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
    月儿脸色不善,似乎还在因昨日事生我气。
    “衣裳带些厚的,天有些凉了……记得带药,额头伤未好,你记得替少爷勤换……”月儿嘱咐杜安,眼神却一直看着我。
    我觉得背针扎得慌,径自出了屋,心烦。
    府里犄角旮旯蛮多,我挑了个安静的,坐着发呆,思考有的没的。
    “楚儿,你拉我来这里作甚?”外面突然来了两人
    “小师,我气不过!”是两丫头,是姚淑文院的,貌似还没看见我。
    “怎么了?”我听到一人问另一人
    “还不是少爷!他一直对少夫人那样!”什么?在说我?我怎么了?
    “我当是何事,少爷对少夫人不好大家都看得到,我们只是丫鬟,也没办法。”小师无奈道
    “可少夫人人那么好,为什么好人要受这么多苦?!”楚儿愤懑不平,“前几日见少爷与少夫人说话了,我还替少夫人心喜,可少爷不久又跟那个琴妓互通书信,他到底要对少夫人怎样?难道那个琴妓就好的不得了?宁可休了少夫人也要娶她?”
    什么?我大惊,杜三全想要娶的人是郑圆圆?没想到杜三全这么重口,竟然喜欢面脸……
    “少爷的确禽兽,少夫人在世上一个亲人都没了,他却要休妻”小师点头认可楚儿的观点,一起骂我。
    我听着五味杂陈,不知是哪一味……
    “禽兽?还不如禽兽!”楚儿大声道
    “嘘!”小师忙捂住楚儿嘴,“小声点,别给人听见”
    楚儿愤怒难消,狠狠地踢了下地发泄。
    我无奈,藏着不敢出声,等着两丫头离开。谁懂我的为难?……

  ☆、第17章 国子监

国子监,唐朝最高学府,坐落于长安务本坊内西部,占该坊半坊之地。从务本坊的位置也可知国子监之地位。务本坊位于长安宫城外东南处,与朱雀门只一坊之隔。暂不提务本坊东边的平康坊,有失严肃。
    我带着杜安,确切点说是杜安领着我,来到学校——国子监。看到国子监牌楼的一刻,我还觉得自己是来参观而不是来上学的。
    杜安带我去见了主簿,销了假,主簿又领着我们去了学舍,认了住处,随后就领我到了教室,安排了座,期间我脑袋一直晕着,但进教室后,一下清醒了,因为见到了熟脸。苏宝同、萧守规、王茂时,得,齐活了,以后看来有得热闹了……
    因为正上着课,周围的人也没怎么对我有大‘骚扰’,但等博士一说休息,全朝我围了过来。
    “杜兄可还记得我是谁?”一人问
    我看了一眼,摇头。
    “杜兄当真失忆了?哎,可惜,可惜”那人一直摇头,我不知他可惜个什么。
    “杜兄可是因额上之伤才会了失忆?”又一人问
    我摇头,跟他们不熟,不想多说话。
    周围人叽叽喳喳不停,我勉强笑了下,翻开书看起来,虽然看不懂,可是更不愿面对众人。
    一天过去了,你问我为何时间如此快?听不懂,听不懂老师讲了什么。我上过学,可学的是现代教学计划的内容,但国子监教的,却是儒学,于我而言,晦涩非常。
    苏宝同与萧守规没来找我,倒令我有些诧异,我还以为避免不了与二人打招呼。
    夜,见到了我的新舍友,是个吐蕃人,我兴趣盎然。唐朝国力强盛,包容力强,周边各国均有派学生来唐朝学习,汉族文化也得此机会传遍列国。
    “鄙人杜三全,兄台如何称呼?”说的文绉绉,有些不习惯。
    “索朗顿珠,叫我顿珠就可。”是个长相有些粗野的男人,很合我对藏人的印象。
    “顿珠兄亦可叫我‘三全’。顿珠兄,我先前听人说起过吐蕃,对吐蕃美景甚是向往,尤其是布达拉宫殿,恕我冒昧,顿珠兄可见过布达拉宫?”我问的诚恳
    “当然,布达拉是吐蕃人的魂,怎会没去过!”索朗顿珠说道自己的祖国,很是激动。
    “我听闻吐蕃的天很蓝,偶尔飘过几片白云甚是美丽”
    “是!如果策马飞驰在蓝天下,就更是美丽!”索朗顿珠回忆起自己策马于高原上的场景。
    “我还听说那里有很多独特稀有的物种,像牦牛什么的,可惜只是听过一直没见过”
    “牦牛是吐蕃人的朋友,吐蕃除了牦牛,还有很多大唐没有的”
    索朗顿珠讲的热情洋溢,我听的入神,似乎已经到了西藏。激情至极,我差点就收拾了行李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可惜门外管事无情打断了我们的友好会谈。
    “不看什么时候了?!再不就寝,给我出来绕着舍苑跑三圈!”
    无奈,忙手忙脚灭烛。听到门外管事渐渐走远的脚步声,我与索朗顿珠皆松了口气。借着月光,我瞧见索朗顿珠友好的目光,刚刚这一番谈话,他已将我当了朋友。
    国子监的日子,说苦不苦,说累也累,主要是心累。博士上课讲的激情澎湃,我却像块中空的木头一样,毫不知其所云,害我怀疑自己的价值,只有在博士讲《论语》时,我才觉得自己的存在有点价值。
    好不容易下课,我还得努力避免与苏宝同萧守规碰到,苏萧二人是杜三全的好友无疑,可我非杜三全,不知如何与两人相处。
    新朋友索朗顿珠很友好,多次与我说起自己家乡如何好,欢迎我前去。我很心动,可想了想自己的现状,决定将这件事推迟再议。
    索朗顿珠很爽朗,与他交谈让人觉得痛快。我与他聊南聊北,论古谈今,进行了多次友好会谈。有一点我觉得有些奇怪,似乎男人在一起谈论时,总免不得会谈论到女人。
    “三全兄,你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索朗顿珠问的直接,这话题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但索朗顿珠却一副等我回答的神情,我无奈,打了个哈哈。
    “我最喜欢的啊,应该是褒姒。”
    “褒姒?那不是亡国祸水吗?”索朗顿珠吃惊不小
    “非也,我认为,西周灭亡,是因为其国力衰弱君王不得民心所致。周灭亡之‘果’,‘因’在灭亡前百年,褒姒只一女子,微薄之力,如何可使得一国国力衰减?幽王治国无能,不得民心,后人却将‘因’怪罪于褒姒,褒姒实在可怜。观青史,亡国之‘因’皆因女子,如夏亡有妹喜,商有妲己,周有褒姒,都乃世人借口。若女美为祸?世人为何还喜欢美女?不是自己给自己招惹祸难?”我替褒姒喊冤,没想我刚说完,身后却突然响起一声怒吼,若炸雷般。
    “荒唐!黄口小儿,满口胡言,辱没先圣!”
    我听声音转头,是个中年男子,对我吹胡子瞪眼,好像我杀了他亲人。
    “见过祭酒”索朗顿珠忙行礼,见我愣着,拽我起来。
    我不动,回敬那人:“你偷听别人谈话,又岂是君子所为?!”我与索朗顿珠谈话,这人偷听不说,还有理训我。
    “你!”那人更怒了,大有冲上来打我之势。
    “若我说错,你大可辩驳,君子以言论道,不以武论道。”我回敬
    那人更气了,瞪眼看了我半天,哆嗦了半天,可是想不到如何辩驳我的观点,气急败坏,猛一挥袖,大哼一声夺步走了。
    “完了,你惹了祭酒,日后少不得受罪。”索朗顿珠满脸担心
    我不屑哼了声,受罪?受什么罪?只不过是表达一下自己观点,连别人观点都听不得的人,别说治国,做人都是问题。不管索朗顿珠规劝,回了课堂上课。
    我又小看了伪君子,伪君子报复起来,真比小人还小人。
    下堂课是《孝经》,老师讲了片刻便布置了随堂作业,题目‘论孝’。我抓耳挠腮,不知如何作答,急了片刻,有了些思路,拿起木炭笔在宣纸上写了起来。毛笔头太软,我还是不会用,所以从家里带来了木炭笔。
    我简单作答,大意如下:
    孝,立人之本,知孝行孝,人皆应如此。愚以为,孝可以,但不可愚孝。何为愚孝?知父母错而不指出,不指出还坚持施行,是为愚孝。父母皆为人,孰能无错,有错必改,方可为子女树榜样。若吾为人父,当告知吾子,遇吾错皆可指出,吾错必改。是如《左传宣公二年》之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博士将答题收走,我没想到,仅仅隔了一个时辰,我的那张纸,在全国子监出了名。什么名气?坏名气!

  ☆、第18章 不及格

“将纸传阅,阅完送回”是那个中年男子,索朗顿珠说的‘祭酒’,他站在全国子监学生前面,命令道。
    宣纸传了一圈又一圈,转到我手里,我愣住,这不是我的作业吗?刚愣了一会,宣纸又被前面的人抽走继续传送。
    祭酒接过递回来的宣纸,抖开,右手抓着示意众人。
    “纸上之内容何人所写我在此不言,我让你等看这纸,谁知我何意?”他问,全场寂静,突然有人举起了手,祭酒示意那人回答。
    “学生认为,祭酒让我们看的,是纸上内容”举手之人回答
    祭酒赞许地点了点头,“这只是其一,先不说纸上内容,你们看这字,为何物所书写?”他问
    “炭灰”
    “木炭……”
    稀稀拉拉有人回道。
    “是木炭”祭酒道,“字,可看一人本性,汉杨雄有言:书,心画也。尔等为国子监生,字都写不好,以何颜面面对家中父母?再说纸上内容,当真大言不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命之父母给,父母多你活几十年,何时轮到你来指错!”
    我怒,一直忍着。那人就是在故意找茬,因我之前所为故意报复。他虽然没指出名来,可谁不知全国子监就我用木炭?
    听他一直奚落,我忍不下去了。
    “学生有话讲”我抬手
    国子祭酒冷眼看我,道:“讲”
    “学生认为祭酒所言不对”一句话说出,全场哗然,等众人安静了下来,我继续说道:“并非人人皆为圣贤,怎能无错?即便如陛下,虽为一国之君,但魏征魏国公逝世,陛下亦言:今魏徵殂逝,遂亡一镜矣……”
    “大胆!”我还没说完就被祭酒打断
    “荒唐!何时轮到你个黄口小儿议论陛下了!”
    我听了不服,正准备出言辩驳,却被旁边人按住,是萧守规。
    “罚你打扫学堂三日,另抄《孝经》百遍,好好学学怎么做人”
    不能忍!我气不可奈,却因被萧守规按着不能反抗。迂腐!老儿迂腐!
    众人散了,我窝着气,狠狠瞪着萧守规。不满地被苏萧二人拉走。
    “你斗不过王崇基,冲动于你无益。”萧守规一脸恳切
    苏宝同见附近真没别人,围了过来。
    “三全,你别莽撞,会连累家里的”苏宝同也规劝
    我冷静了些,知道他们所言为实,可还是忍不下这口气,狠狠踢了下墙泄气,脚都麻了却毫无痛感。
    见我这样,苏宝同道:“王茂时是王崇基之子,估计是王茂时搞的鬼,想要你出丑,你别冲动,中了王茂时的圈套”苏宝同以为我是得罪了王茂时才招来王崇基针对。
    我不语,还是生气,被骂了半天一句都没回回去,憋着伤身子。
    两人见我这样还想劝我,我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径自走回了学舍。
    我以为这已经是最大的羞辱,不料却远远不止。
    那日是旬考之日,旬考考查学生十日之内所学习的课程,包括诵经一千字,讲经两千字,问大义一条,笔试贴经一道。
    我先前从不知国子监有考试,毫无准备,上场时整个人都愣将住了。诵经、讲经时,博士出了题,我只站在原处,口难开,脑中无半点知识,如何作答?更不提贴经,考的是《礼记》,我根本不知内容。
    博士看我时,皱着眉,眼神复杂。我是所有学生中成绩最差之人,不及格。
    “你是杜三全?”博士问道,“听闻你得了失忆症,莫说你没了全部记忆,既然还为国子监生,就应当刻苦求知,追赶上同窗步伐,莫要每日晃来晃去,不学无术。”
    博士循循善诱,我羞愧低头,丢人。
    “既然不及格,罚还是要罚,今日你清扫了学堂再离开,之后再考,望你努力,若一连再不合格,可能难在国子监学习了。”
    我如木头一样,离开了那里,不敢看别人眼神。杜如晦的孙子,在国子监有多受关注,从众学生窃窃私语议论便可知。今日我丢的不只是自己的脸,还丢了杜家的脸。
    难得放假,国子监学生都欢笑着离开了,我拖着笤帚,一言不发弯腰扫地。
    “少爷,杜安扫就可以了!”杜安想抢我手里的笤帚,却被我躲过,前三日被罚就是他在扫,可该罚的应是我。
    杜安坚持不懈,我甩开他的手,大声喝道:“出去!再抢我跟你急!”我知道自己不该跟杜安发火,可我憋不住。
    杜安一愣,一脸担忧看着我。在他看来,我就该是一个整日被人伺候、不管琐事的杜家大少爷。
    我不看他,我有手有脚,错了认罚,不需要他帮忙。
    清扫完不知什么时候了,太阳已经下山了,远处天空只留着残霞。苏、萧二人一直在等着我,我现在谁也不想见,谁也不想。躲过两人,将杜安斥退回府,自己一个人跑到了酒馆。
    “酒,我要你们店里最好的酒”不想再言其他
    酒博士看了我眼,瞧我装扮不是付不起酒钱的人,愣了下后跑到窖里端了酒出来。
    我一把抢过,抬头猛灌,似乎自己喝的不是酒,而是水。
    “酒好辣……”眼角有泪划过,知道是借口,装得累了,也只能借着这个借口肆意。
    空腹总容易醉,喝醉是想要逃避,逃避现实,逃避自己无能,想忘却受到的羞辱,虽然明知明日醒来一切都还在……
    浑浑噩噩想吐,喝醉了。想回杜府,只想回杜府,虽然想逃避,可只有那里给了自己归属感。
    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总觉得世界在晃,府里人大声嚷嚷,吵得我心烦,我没想开口解释,推开别人的搀扶,我又不是不会走路。没回书房,绕过了两门,到了她院,径直推开了她屋的门。
    里面丫鬟被这突然一声吓得惊呼出声,正坐在梳妆台前的她也吃了一惊,看着我匪夷所思。
    她好像是刚梳洗完,头发披着,很长,直顺,好看。
    “教我写字,可以吗?”我盯着她眼睛,等她作答。我只能想到她,能帮我。
    “现在?”姚淑文眉头微蹙,问道。
    她答应了!她答应教我。我欣喜,竟又不争气地冒出泪,待看到她现在装扮,后知后觉,发现时候晚了,道:“不是,明早你可有时间?”我目光急切,等她点头。
    “有”她略一沉思,回道
    “好,那明早我来找你”我告辞,带上门出屋,有她同意帮忙,先前阴霾如一扫而光。
    心情好了些,这才发现自己喝太多了,身子难受,回屋折腾了半宿,才睡着。

  ☆、第19章 教写字

翌日,睁开眼,发觉外面亮的晃眼,猛一惊,想起昨夜约定,胡乱套上衣服随意整理了下跑到隔壁院。
    有些踌躇,怕如昨夜突然闯进去冒犯了她,见到个丫鬟抓住问:“醒了吗?”
    “什么醒了?”丫鬟如看怪物一般看我
    我无奈,冷静了下后,再问:“少…少夫人……”这称呼还是不习惯
    “醒了,在看书”丫鬟道
    “帮我传一下话,说我来了……”我道
    丫鬟走进了屋,屋里几声谈话,丫鬟再出来,道:“少夫人已准备好,请少爷进来”
    我跟在丫鬟身后进了屋,看到姚淑文在摊开宣纸。
    丫鬟通报了声就下去了,顺带稍上了门。我猛地感觉窘迫感袭来,奇怪,先前两人独处念书时并未觉得尴尬啊?
    姚淑文压好了宣纸,让了位,示意我坐下。我轻咳了声,缓解了下自己的压力,三步并两步过去坐下。
    等待她磨好墨,又接过她递过来的毛笔,我只愣愣坐着。
    我看着她,等她说话。
    她见我愣着,道:“你先写几个字,我看看”
    无奈,点墨落笔,极丑难看的字污染了纯白的宣纸。知道她也看到了,不好意思抬头与她直视。
    “先从基本学起吧,先写一横一竖”语气里有些无奈
    我尴尬,听她命在纸上划了一横一竖,墨迹粗细不匀,落笔无轻重,丑。
    “起笔逆锋,不直接行笔,再向下顿笔,右上行提笔……”
    我一脸茫然,姚淑文无奈,想是没遇到过我这样愚笨的学生,行步到书案后,接过笔,在纸上写起来。
    “行笔时中锋缓行,收笔时微向上昂后,折向右下重按作顿,后回锋向左提收。”
    写完将笔递给我,让我再写一遍。我接过笔,照着她写的步骤写了一遍,像画了个蝴蝶结,最丑的那个。
    我突然感觉右手被握住,一看,是姚淑文,想必是因我急了。
    我呆呆盯着她看,她的脸颊不知何时泛上了红晕,如盛开的牡丹。她没看我,不过感觉到右手上她的颤抖,我知道不止我一个人紧张。
    任由她握着手写了一横,只觉得手暖和,根本没注意写字时哪里要注意什么。她抽手离开,心里有些莫名失落。
    “先练习几遍”姚淑文道
    我收回神,认真练习起来。随后她又教了我别的基本笔法的注意点,在宣纸上做了示范,只是不再握着我手教学。
    刻苦在宣纸上画横圈点,时间飞逝,转眼已经到了下午。无奈告辞,回了自个屋,匆匆吃了点东西,又开始练起来。练字乃长远之工,当持之以恒,我从零开始,当更加努力。
    ……
    “杜安,这几日可有给少爷按时换药?”月儿紧盯着杜安
    “换了换了,月儿,你安排的我都做了,现在少爷伤口已经结痂了”杜安忙回道
    月儿还皱着眉,不相信杜安这个大马虎。
    “真好了”杜安信誓旦旦,“少爷还缠着布,是因为怕伤口露着吓到人”
    月儿脸色有些缓和,但杜安一句话,脸色又回去了。
    “你要是不信,自己过去瞧瞧就好了嘛,呀……”不长眼的杜安,不知道某人在哪做什么啊,要是能瞧的话早去瞧了,用得着他说。
    杜安揉着胳膊,一脸委屈地看着对面莫名发火的月儿。
    ……
    又到开学,不情愿地坐上马车,离开杜府去国子监。
    无视路过的学生的目光,径自进了学堂,心中暗暗道,等着瞧,吴下阿蒙也有翻身之日。
    古文没有标点符号,可让我头疼了好一番。上课时博士念着,我忙着在下面画标点。古文晦涩,常遇到不懂的,就去问苏、萧、央金三人,学的虽然吭哧缓慢,进步倒也还算不小。整日除了上课吃饭,就是练字背书。看着那一摞摞厚厚的四书五经,头就有些疼,心中默念,一点一点来,像蚕食桑叶,总有背完的一天。
    ……
    “三全,你先前作得曲子现在可出了名了,连玄奘大师听了都称赞不已”苏宝同说个不停,从前些日找他们帮忙,苏、萧二人就常来我学舍走动。我忙着背书,没听他说什么。
    “郑圆圆现在可是大红人,多少达官贵族一掷千金都未必能听她弹一曲,哎”苏宝同叹了口气,忽又转了语气,“不过若是你去,想必可以不花钱就能听曲”
    我烦了,拽起苏宝同,直接将人推出去关了门。
    ……
    旬考的范围很广,所以我必须抓紧时间准备。忙起来时间总过得飞快,十日如眨眼一般,稍纵即逝。
    又站到考场外,面上虽冷静,心里早紧张要死,似乎如再次高考一般。周围学子都一脸欣喜难耐,原因无他,因为快到中秋,皇帝要宴请百官,所以这次放假时间有三天。
    合格过了的人出来,笑容满面,进去的人忐忑不安,怕不合格被罚。
    “下一个”
    终于到我,我深呼吸几下,边回忆知识边往里进去。
    考题形式和上次一样,考试如亲临战场一般,紧张、不安、担忧之心情皆有,脑袋里面电闪雷鸣,整个人都精神了。出来后才发觉,后背衣裳不知何时已经湿了,被冷汗浸的。
    “如何?可过了?”刚出来就被苏、萧二人围住
    我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两分合格飘过。两人突然惊呼,比我还高兴。
    两人拉着我要去找孙禄堂一起庆祝一番,我欲婉言谢绝,不料二人坚持,拉着我出了国子监。
    第一次去孙禄堂府上,进去后发现院子修的雅致,听闻孙禄堂之父是个商人,不想商人也有此兴致。
    在大堂等了一番,孙禄堂才出来,一见我三人,激动难耐。
    “你们……可终于来找我了!”孙禄堂情至深处,我三人看着身子皆抖了下。
    后听孙禄堂说才知,他被关在家学习,不准出去。我想到这十几日在国子监的生活,不禁与他惺惺相惜。
    听到是来找他出去玩的,孙禄堂一扫刚才悲切可怜,我不禁怀疑,他刚才是不是装的?
    三人略一商量,便定了去平康坊,我一句话也没插上。

  ☆、第20章 凤求凰

“呦这不杜公子吗!”刚到门口就听到假母殷切的呼喊声,只一刹那,假母已站到了我四人面前。
    前回的事让她知道了我是谁,认定我可以是个靠山,我无奈。
    “我们呢?莫不是没看到我们?”孙禄堂道
    “哪能没看到三位公子”假母谄媚,“地方一直给几位留着,怎么这么久才来?”
    “这不来了吗”
    “是了是了,四位公子请进,可是找圆圆?”假母领着我们,问道
    “自然是了”
    “奴家这就给四位公子安排”假母笑着领我们进了一处房内
    等了一会,郑圆圆才来了,她一来不先弹曲,倒先找我谈话。
    “杜公子,妾身一直想答谢公子赠曲之恩,只是一直无缘再见,此番公子来,妾身当好好感谢公子”郑圆圆话一出,三匹狼眼睛冒光瞧着我。
    我无语,“姑娘美意,杜某不敢当。曲子非杜某所作,在下只是哼唱出个调,是姑娘您配的曲,所以姑娘才应当是作曲人,无须谢在下。”
    “若无公子哼唱,妾身怎能弹出曲?公子谦虚了”郑圆圆盖了我个大帽,其余三人看我的眼神带着些恨意。可怕,真可怕,一群本来要好的男人,遇到漂亮女人后就开始各自为敌。
    “妾身无以为报,只会弹曲,望公子莫嫌弃”郑圆圆说完,试了试琴,弹起曲来,不给我再说话的机会。
    不看三人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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