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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初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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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转脸,不想再看他,适才只觉得他潇洒,现在才发觉,他还有些神经。
    场面比较尴尬,苏、萧二人在一旁不说话,只有孙禄堂对着我话不断,即便我不回他。
    孙禄堂见苏、萧二人面色沉重,道:“三全只是失忆,人还好好地,只要他人好不就行了,再者,指不定将来他就记起我们了,我们带他做些以前做的事,许他哪个时候就好了,你二人就别苦着脸了。”
    苏、萧二人看了我一眼,没有回话。
    我见场面尴尬,当下便想找个借口遁走,不料被孙禄堂看出了企图。
    “我难得能出来,又难得我们都在,今天去平康坊,我做东,庆祝与你相见”孙禄堂说完,不容我拒绝,与苏、萧二人“挟持”我去了平康坊。
    平康坊之地,风月场所也,又名“北里”,位于东市以西。从平康坊北门进来,三人带着我往东走,路过街边一户户四合院似的宅院,进了南曲的一座宅里。
    刚进宅门,“假母”(也就是鸨母)便迎了上来。
    “哟,这不是孙大公子吗”女人笑的花枝乱颤,一脸谄媚,看样子便能想到孙禄堂是她金主。
    “哟!杜公子苏公子萧公子也来了!可久没见着三位,怪挂念的。”
    我见那女人看来的眼神,似要吞了人一样,不觉后缩了下脖子。
    “你是挂念着铜板吧?”孙禄堂一语道破
    “瞧你说的”女人抛了个媚眼,着实惊了我一跳。“今日是要怎么?”假母边说边领着我们往内院走
    孙禄堂跟假母寒暄,我则转头好奇地瞧着这宅院。这宅院虽没有高楼大厦彩锦霞幄,却也是几进几出的四合院大宅,穿厅过院,一路上只见堂宇宽敞,院里怪石盆池,小堂垂帘,茵榻帷幌都十分华丽。
    我正忙着赏景,突然听见那边像起了争执。
    “他是何人?凭甚让本少爷让他?我们今日来,就要找郑都知”孙禄堂的声音(“都知”非人名,乃是某行最高级职称)
    “孙公子您先别生气,这王茂时王公子的父亲可是永宁郡公,奴家惹不起,且王公子先几位公子一步定了圆圆,这,奴家也不好撵人……”假母低声解释,望孙禄堂勿为难自己。
    “你这意思,是惹得起我们了?”孙禄堂脾气发作,挑眉问假母,假母一下尴尬在原地。
    混久了这种场合的人,怎么没点危机处理能力,当下又迎着笑脸上来。“您可是奴家的福星,奴家怎么敢惹?我这院里也不只是圆圆一个人,最近来了几个新人,孙公子不想先尝尝鲜?”
    “我不想难为你,若你能找个和郑圆圆一样,有相貌,会弹琴作诗,还会做席纠的,我今天就放过你”孙禄堂笑的邪魅狂狷,我看到时只有一个想法,给总裁跪了。
    假母难为了,郑圆圆是她手上的宝,技压全坊。别人家也不是没有会弹琴作诗、又会做席纠的人,可她们长得,都相貌平平,圆圆就因为才貌兼备,才能在众多都知中脱颖而出。孙禄堂是个金主,她知道不能得罪,可那边是郡公的公子,也不能得罪,当下两难了。
    这时萧守规走上前去,拉了下孙禄堂,道:“罢了,既然今日不行了,那我们先回吧,改日再来”
    假母听了喜了,可孙禄堂却执拗,坚决不走,假母又愁眉苦脸。
    这时,从前面的大堂突然出来一人,见到我们一行,露出了惊讶之色,“苏宝同?”
    那人声大,将大堂里的人引了出来。
    只见一白袍男子推开众人,走上前来,挑起嘴角哼笑了声。
    “苏宝同,真巧啊”
    看样子几人认识,我看向三人,却见三人面色不是很和善,一时突然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什么。
    “哦!这不是三全兄吗?”那人突然转话题看向我,“传言三全兄失忆了,失忆?那是个什么病?会伤智力吗?”
    猖狂!我对那人好感为负。
    假母看情形,满脸堆笑上前打圆场。
    “原来几位公子是旧相识,那好办了,四位公子明日来时,奴家让圆圆好好为四位公子弹首曲子”看情况就知道两帮不和,假母聪明人,平时也听别人说过,尚书家公子失忆的事,听王茂时那么一说,自然联想到了。现在两边都得罪不起,再待下去,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最好是支走一方。
    苏宝同可没想轻易认输,冷脸不屑地回敬对面,现场没人听假母说了什么,战火似一点就着。
    我看苏宝同模样,就知道平日里两方是死对头,虽然不知道两方恩怨史如何,可就刚刚那人对我说的话,就想拿根铁棒照他头砸去。猛一惊,何时这么暴力了……
    “刚刚听到外面争吵,也要找郑都知,原来是三位老相识,这样,我们也是刚到,正好还空着几个座,宝同兄可要一起?”王茂时道。原来他早听到了。
    “不必,我们出得起钱,不用和别人挤……”孙禄堂回他
    “市井商人,何时轮到你说话了?”孙禄堂话还未说完,就被王茂时身旁一人出面打断。王茂时听了,嘲讽地笑望着孙禄堂。
    我回头看孙禄堂,只见他在努力憋着火。早知古代最瞧不起商人,只是没想到,歧视程度如此之甚。
    “不必,我不和不认识的人坐一屋……”
    “是不敢吧~”
    ……
    不怕对手懂兵法,就怕队友明知是陷阱还往下跳。不争气的苏宝同,给王茂时一激就中计,任凭萧守规如何劝,他都要进去瞧瞧,瞧瞧对手能将自己怎样。麻烦。

  ☆、第13章 行酒令

我跟着黑脸的三人走进大堂,胡坐在矮榻之上,对面是王茂时一行。
    我刚才看到假母急匆匆地朝某处跑了过去,想是去做预防了,等“着火了”好“灭火”。
    众人落座好,派人去请那郑都知。没过多久,只听见环佩叮当,在侍婢的簇拥下,一女子走了进来。双方一时忘了对峙,全望向来者。
    我随众人望去,身躯猛一震。来者衣着确属华丽时尚,从姿态也看出本人很有修养,只是这面妆……额,心中只有一句话,姑娘好相貌……
    唐朝人民的审美,我实在难以理解。樱桃嘴、白面脸,贴花钿、贴面靥,我以前知“笑靥如花”很美,现在,我认为我需要重树审美观……
    都知坐好,奏乐开宴。有人存心不想安生,提议喝酒前行个“酒令”。(酒令,就是设定个规矩,在场的人依次按规定做件事,做得好,大家称赞,做不好,罚酒。)
    提议者是王茂时的人,话一出,对方人纷纷附和,苏宝同三人则担忧地望着我。
    我方还未开口拒绝,王茂时那方已经选出“律录事”、“觥录事”,定了游戏,拍七。“律录事”,也就是“席纠”,负责宣令、行酒、判断是非对错,由最有经验的郑都知担任,“觥录事”,又叫“主罚录事”,听席纠命令,负责跑腿上去罚酒灌酒,王茂时方指定了自家一人做。“拍七”,游戏规则,众人从“一”开始轮流喊数,进行时要求速度快,使行令者忙中有错受罚,在喊到七或七的倍数时,应报者拍桌而不出声,失口出声报数的罚酒,下一轮即从罚酒人从头报起。
    我听游戏规则简单,想着只要多注意就没事,也就没多担心。
    游戏开始,王茂时先喊数,依次接着,转了两圈,都没人失误,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我提高了警惕。第三次转到王茂时,他接了下去,只是紧接他的那人漏了一拍,一紧张,喊出来了,众人皆大松一口气。
    “得得得,我认罚,罚什么?”那人问
    “郑都知在此,自然该作诗一首。”对面一人提议
    那男子听罢,看向郑圆圆,摸了摸下巴,斜嘴笑了一下,张口道:“你们听好了~春暮花株绕户飞,王孙寻胜引尘衣。洞中仙子多情态,留住阮郎不放归。”
    言罢有人瞬间大笑,不过有人脸色却不是很好。
    “哼,阿谁留郎君?胡乱道甚?”郑圆圆不屑地哼了一声,紧接着做了一首诗回了回去。
    “怪得犬惊鸡乱飞,羸童瘦马老麻衣。阿谁乱引闲人到,留住青蚨热赶归。”
    言罢哄堂大笑。
    我想憋着的,可看对面那人吃瘪的模样,实在忍不住了,大笑露齿。自作多情说人家喜欢自己,不曾想被人家骂模样穷酸难看,滑稽可笑。
    谁料我一笑对面全注意到了,王茂时冷眼瞥了我一下。我一下哑然,才意识到笑的时机不对,我笑那男子如此大声,有嘲笑王茂时之嫌,为了避免惹火上身,我识相地住嘴。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开始!”王茂时训那男子,被自己人笑不算什么,可被我们笑了,那就是在嘲笑他了。
    游戏又从那男子开始重新数起,我提高警惕,以防给抓住,谁知道他们会怎么为难人。这次战况更加激烈,已经转了五圈竟还无一人错误,被气氛感染,我一下紧张了,精神高度集中,等着到自己。孙禄堂在我旁边,先他后我,到他时,他突然拍了下桌子,惊了我一下,众人突然全看向我,我一慌,脑海只记得孙禄堂之前那人说的数字,一下接着说了下去,“六十三”……喊完惊觉,错位了……
    席纠已经将竹筹丢了过来。
    对面一副等看好戏的表情,“觥录事”已经带着酒壶走到我后方。
    “是做首诗,还是罚酒?”王茂时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一时有些无措,作诗,确切点说“背诗”,我的确不怕,脑海里有无数课本上学过的古诗,但是,这些诗不是我做的,若我剽窃了,以后作诗之人该如何?我犹豫不决。
    苏宝同看出了我为难,打抱不平道:“三全大病初愈,不记得作诗,我替他罚酒”说着抢觥录事手里的酒壶,却被躲了过去。
    “先前行酒令时,可没说能替罚,即为男子,连受罚都得别人替,可对得起自家的祖宗?”不得不说,王茂时那张嘴还真是欠。
    “我喝酒”喝个酒而已,有什么大不了,我打定主意。
    可事实证明,我实在小瞧了对面那伙人的奸诈。
    “怎么是一壶?”苏宝同见觥录事把整壶酒都放在我面前,憋不住了
    “先前也未说是一盅啊”王茂时得意轻狂。
    我忍。谁让得罪了个伪君子。
    我先前也从未喝过酒,只在五岁时,偷尝过亲爸的啤酒,舔了一口,觉得苦就吐了。所以我对酒的印象,只有苦。皱眉,屏住呼吸,掀开壶盖,猛灌下腹。酒刚入腹,劲就窜了上来,直逼天灵盖。
    “恩……”忍住想吐的冲动,我倒过酒壶,示意已喝完。
    游戏又重新开始,我视线有些模糊,酒劲发作了。我尽力集中注意,可酒劲发作,视线模糊了起来,整个人都晕乎了。
    竹筹第二次落在了我面前。
    “三全?你可还好?”
    萧守规的声音,他不是坐我旁边?怎听着如此远?
    “很好啊……”就是有些恶心
    转头看对面,一堆等看戏的人。
    “诗词曲赋,择一认罚,还是继续罚酒?”又是那犯贱的声音
    喝酒?不要了,我摇头,再喝下去,要中毒了。
    我跌跌撞撞站起来,无视众人目光,看向郑圆圆。
    “听说你琴艺很好,我唱一遍,你可能将曲弹出?”脑袋好沉
    “从未试过,但愿一试”她命人拿来了琴
    我闭上眼,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哼唱出了《云水禅心》。
    郑圆圆的琴艺,的确够高,我不懂琴,但听得出她弹得与原曲相差无几,仅根据歌词就能弹到这程度,万中仅有一。
    一曲罢了,全场寂静。
    半饷,有人先开了口。
    “好曲……天上之曲,竟能在人间听得,不知这作曲之人,相思何人?”
    “谁?”我快撑不住了,眼皮已重的难抬起一条缝,“啊……我……”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晕了过去,后面如何,一概无意识。
    接下来发生的一连串事,让我恨不得飞奔撞墙……

  ☆、第14章 马球

头好痛…嘴巴好苦……我揉着疼痛的太阳穴,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睁开眼,看到是回了杜府,安了心,转头一看,瞬间瞪大了眼睛。
    月儿?她怎么在?!
    忙全身检查了下,发现外衣虽然被脱掉了,里衣还是昨日穿的,有些安下了心,松了口气。再看向月儿,这才发现她趴在床沿上睡着,莫不是她昨晚因为照顾我才这样?突然有些不忍。
    “月儿?”天凉,她趴着睡了一夜对身子骨不好,我决定叫醒她。
    “公子”刚醒的月儿眼神有些呆滞
    “你昨晚就待在这?”我皱眉问她
    “恩,昨夜杜安带少爷回来,少爷喝醉了,需要人照顾”听她解释,我心更不忍了。
    “我现在没事了,你回屋去睡吧”我劝她
    “月儿没事啊……”月儿猛地站起,想证明自己不困,不想昨夜睡着压了一夜左腿,猛地站起气血没供上,朝着床沿就要磕下去。
    我赶忙伸手去拉,在险些要磕上的时候,将人拉了回来。
    “还说,看你这样,快回去躺着睡去!”我训她,女孩子怎么不注意点,不说地凉对身子不好,就那么睡着,脊椎长歪了怎么办,非等到骨头不好了才知道注意啊。
    谁知月儿赌气,不走。
    我无奈了,前辈子做什么欠她了……
    “你睡这床吧”
    听我这么说,月儿瞪大眼一脸惊讶望着我。
    我穿鞋,下床让位。能怎样?她因照顾我一夜未睡好,是我欠她。
    凌晨冷风吹过,脑袋清醒了些。找到了杜安,问他昨我醉后发生了什么事。
    “昨日萧公子让小人带少爷回府,少爷醉了,杜安便让月儿照顾少爷,别的?没发生什么啊”听他这么说,我安了些心,回了院,月儿已经叠好了床被。
    “少爷,洗漱的水已经准备好了”月儿将水端了进来
    我蒙了下脸,清醒了。
    月儿又将水端走,再次进来,已经将早饭端了过来。
    我心有惊讶,她比杜安可熟练多了。
    月儿准备了醒酒汤,尝了口,酸辣开胃,又吃了别的食物,感觉整个人活了过来。
    月儿刚端着饭走,杜安就急急忙忙冲了进来。
    “少爷,前院,前院来了好些人,听说少爷病了,来拜访。”杜安喘着气说完
    我目瞪口呆,想了下道:“外面不都传了很久了吗,怎么现在来了?”
    杜安摇头:“不清楚,小人刚刚听来的人说,之前还以为是谣言,今儿确认了是真的,所以来看望您”
    我暗道,估摸是因为昨儿个的事,才全知道了,也罢,反正怎么也有要面对的一天。
    “少爷,老爷不在府,夫人在应酬,夫人让您过前院见一下亲戚”
    “那走吧……”我无奈,见亲戚?是被人家当猩猩看一圈吧。
    ……
    杜家大家族,亲戚体系庞大,我用三天的时间清楚了这个事实。什么姑婶叔伯,姨舅表亲,还有杜构同朝为官的好友同事,同事的同事,总之有点关系全来了,我当马戏团的猴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收到了无数的同情。
    “少爷”
    “又谁来了?……”我苦着脸看向杜安,当动物园猩猩三天,嫌弃至极。
    “是苏公子、萧公子和孙公子……”
    他们?我脸更苦了,他们来做什么?上次就因为跟他们出去,才碰到王贱男,才会给灌酒,才会难受了好久,于我而言,他们就是灾星无疑。
    “杜安,出去告诉他们,就说我不小心摔了,脚不能走。”我命杜安
    杜安有些奇怪地偷瞧了下我的脚,想到我是说瞎话,不过还是出了屋去传话。
    没一会,杜安突然急匆匆跑了回来。
    “少爷……”杜安纠结万分,“孙公子说……您若不出去见他们,就,就……”
    “就什么?”
    “就将您调戏郑都知不成反被鄙夷的事情传遍全长安……”
    ……
    胡说八道!我愤怒,杜三全是怎么认识这样人的?!无耻。
    杜安看我脸红脖粗、气愤不已,小声地喊了声:“少爷……您可要出去?……”
    出去!为什么不出去?我还要这脸,毁了怎么办。
    我黑着脸,大步往前院走,快到大堂时忙停了脚,思虑一转,崴着脚别扭地挪进大堂。刚进去就瞧见孙禄堂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忙转了视线,免得露破绽。
    “三全?才几日未见,你怎地这样了?”苏宝同看我崴脚模样,疾步上前询问。
    “昨个走路没当心,崴着了,无甚大碍”我皱着眉,苦着脸,朝苏宝同摆了摆手,慢慢扶着塌沿坐下。
    “啧,可真不凑巧”孙禄堂听了连连摇头叹息。我奇怪地看向他。
    “今日有苏家的马球队比赛,我们本想邀你一起,哎,可如今你却崴了脚……”孙禄堂摇头惋惜不已
    我心喜,听这话看来是可以不随他们出去了。心中狂喜,可面上还是一副惋惜无奈的表情。
    “这样,那可真是……”
    “不过三全你大可放心”孙禄堂突然抢了话头,“我知你甚是喜欢马球,所以已经命了人去取竹椅轿子过来,你无需担心,不会累到伤处”
    我恨孙禄堂……
    接下来,我黑着脸扮演一个崴脚人。装,就该装到底,这是职业道德。
    从看台上往下看,下面是宽敞的马球赛场,双方队员已分别准备就绪,一列的骏马也仰着头,等着片刻后的冲锋陷阵。
    唐代马球兴盛,在民间受欢迎程度,从看场上,男女老幼摩拳擦掌急不可耐的神情便可看得出来。
    我本来对马球没什么向往,来这也实属无奈之举,可等到赛事开始时,听到观众如山般的呐喊,也被这份热情感染,关注起了场上的赛事。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连苏宝同家的马球队是那支都不知,心却跟着场上那颗球飞了起来。
    场上一身着褐色窄袖袍的男子纵马奔驰,动作轻快娴熟,看模样是打前锋的。开场只一会,他已打了三球,连连洞穿对方大门,引得观众呐喊声不断。
    我被这种简单粗暴的运动感染,竟也觉得自己就如场上队员一样,策马奔驰,潇洒挥杆,无情撕破敌人的防守。
    场上那男子又带球穿梭于赛场上,与队员配合无间,转眼间已将球带到了对手门洞前。众人都紧盯着,等待他在休息前再进一球。持杆之手猛地挥起,我听到周围一片倒吸气的声,落下,怎么打空了??再看旁边,竟是对方一人在他落杆前将球打飞了。
    反应过来的观众骂骂咧咧起来,我也有些失望,突然却听见身旁有人高声喝彩,一时将全场目光吸引了过来。
    “做的漂亮!宝同,希望你家球队能在下场追上。”是孙禄堂
    什么??还没进球的是苏家的?……
    意识到助错威的我,忙在三人还未发觉之前收了回来。想想都冷汗直冒,若刚刚喊了出来,想必苏宝同能不认杜三全这朋友……

  ☆、第15章 飞石

下场开始,我将注意力放到了苏家队身上。苏家队上场后奋力直追,竟将分数渐渐追了上去,想是中场休息时,教头给球员做的辅导起了作用。褐色队一方看着渐渐追进的分数有些心急,时间一点点过去,苏家队越发打的刺激,队员偶尔秀几下高难度的马上动作,引得观众一片喝彩。又到中场休息,比分现在四比三,苏家队在休息前赶上一分。
    孙禄堂跟着观众对着场上大喊,我注意着他,似乎看到了先前追球赛的同学模样。转头无意朝前边一瞥,突然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王茂时?”孙禄堂也看到了
    王茂时也朝我们看了过来,双方对视,硝烟瞬间弥漫。
    我对伪君子可没什么好印象,有些丧气,怎么冤家总路窄。第六感突然告知我,那边除了王茂时外还有道不善的目光,顺着感觉瞧过去,拳头瞬间握紧,就是这小白脸上次害我西市出丑!
    他貌似也认出了我,挑衅地笑了下。我怒气值瞬间满格,可多谢他,我现在一直在刻苦锻炼身体。
    王茂时低头与那小白脸说了几句,原来两人认识,伪君子和小白脸,真是绝配。
    场上赛事又开始,我决定暂时先不管那边,只要王茂时今日不犯事,彼此相安无事。
    场上战况激烈,褐色队誓死不让苏家队再进一球,苏家队又破了褐色队多次进攻,双方僵持不下,打来打去未进一球。观众跟着急,大声喊着自己喜爱的球队助威。
    苏家队一球员努力侧过对手的围堵,将球传给先锋,先锋接到球,紧勒缰绳调转马头,刚策马前进,却被后方驶来的三个敌人堵住前方,形成了一道肉墙。眼见后方敌人已奔到身后不远,球将不保,先锋急了,当下下定决心,猛地挥杆,球急速侧前方之人面颊飞过。场上突然爆出惊呼,距离如此远,球竟然进了。
    比赛结束,分数持平。
    突然进球,等待许久的人爆发了,猛地站起呐喊,全场沸腾。即便不懂球的我也觉得通体舒畅,正准备随众人一起呐喊,突然眼前一黑,朝后猛跌在地。
    哪个下黑手?竟然用石头砸人!
    嘭地一声响,惊呆了我身旁之人。苏宝同看了眼就看向王茂时,双方积怨已久,不必怀疑也知道是他。谁知只看到王茂时瘪了下嘴,他旁边的男子却一脸解恨。
    王茂时等随着人流散去,苏宝同火大,怎么可能让人随便逃走,当下便要追出去讨个公道,却被萧守规拉住,道先救人要紧。苏宝同无奈,忙唤了人快去请大夫。
    我只觉天旋地转,头疼欲裂……
    大夫细细查看了伤口,确认再三无大碍后上了药走人。我额头裹着布,还不知回去要如何解释,头疼……
    “少爷,少爷这是怎么了?!快去找夫人!”
    如我所料,刚进宅门众人就慌乱一团,听着我更烦了。
    “全儿,全儿,是谁将你打成这样?”杜母看到我便冲了上来,捧着我的脑袋瞧,眼里的泪珠看着就要落下。
    “没事,娘我没事”我忙道,拉下她捧着我脑袋的手,“是我走路不小心,碰到柱子了,没事,大夫说了,只是皮外伤”我胡编了个理由
    “这怎么刚出去一会就伤了?”杜母还是一脸心疼
    我无奈,决定使必杀技。
    “因为全儿想娘,光顾着想,没注意前面出现了柱子,就撞了上去,全儿果然是太笨了……”我叹了口气
    杜母果然不再深究,噗嗤笑了,“胡说,想娘什么?”
    “想娘的好啊,娘大家闺秀,长得漂亮,又有才能,又对全儿那么好”我撒娇,有点被自己恶心到。
    “淘气”杜母轻推了下我额头,果然女人喜欢给哄着。
    “杜安呢?你不是随少爷一起出去的?怎么不提醒少爷注意?”杜母突然道
    杜安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解释。
    “害少爷受伤,该当如何?”杜母发怒
    我忙替杜安求情,“娘亲,你别怨杜安,杜安当时被我指使去买物件,不在我身边,怪不得他,若娘亲一定要怪罪,那就怨全儿吧,都是全儿不当心……”撒娇必杀技……虽然使的我有些难受,但效果非常之好,杜母果然不提了,只是吩咐下人,找来好大夫给我看额头,别落下病根。
    ……
    “杜安,你拿着什么?”前脚送走看额头的大夫,后脚杜安就疾奔进屋,手里拿着封书信。
    “是书信,少爷。”杜安回道
    “废话,我是问你给谁的”
    “……少爷,你刚刚话的意思不是这……”杜安有些傲娇了,我回报给他一个厉狠的眼神他才乖了些。
    “是给您的,管家刚跟小的说,少爷出去不久就有人送来这信。”
    我皱眉,谁会给我写信?疑惑着拿过杜安递过来的信件,只见上面书着“杜三全公子亲启”几个大字,撕开信封,展开里面的宣纸,见到一片娟秀小字。
    匆匆览了一遍,知道是谁寄来的。
    “少爷,可要回信?”杜安刚刚偷瞧到了落款人,问我。
    该打,竟然有这坏习惯!杜安还未反应过来,我便照着他屁股踢了一脚。
    “记住,以后别偷看!”我警告杜安。
    杜安揉着被打的地方,一脸委屈,默了半饷,还是开口问了句,“那少爷可要回信……”
    回什么,有何必要?与那郑圆圆又不熟。我如此想,末了,又觉得不回信有些不妥,还是吩咐杜安取来纸与木炭,写了回信。
    郑圆圆信中之意九曲十八弯,中心思想表达的是自己甚是喜爱那首曲,对作曲之人钦佩至极,拐了半天,问道能否在别人面前弹这曲。
    我回她信,只两字,“随意”。她爱怎样怎样,歌虽是我剽窃,可曲却是她配上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那曲其实是她所作。
    命了杜安,将信送走。躺在床榻上,心烦,当下决定以后离苏萧孙三人远些,碰到他们似乎如进了某种魔力场,总得发生些事,还总是伤自己的事。
    想是我小瞧了八卦的力量,只隔了一夜,我收到郑圆圆信的事便传遍全府,愤懑之余喊来了嫌疑最大之人。

  ☆、第16章 情债

“杜安,有何话解释?”我冷冷瞧着面前瑟瑟发抖的杜安
    “少爷,不怪小的啊”杜安喊冤,“小的什么都没说”杜安一脸诚挚望着我,希望我信他。
    我犹豫了,杜安可是撒谎必露马脚的,这次怎地一点马脚都没露,莫不是冤枉他了?我皱眉看着杜安想了会,只得到一个答案,隔墙有耳,必定是被人偷听了。心烦,怎地自家院子还如此不安全?下次若是逮到作案者,定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不耐烦地瞥了杜安一眼,本来近日心烦,想找个借口打他的,怎奈何他无错,心更烦了。
    杜安被我看得有些害怕,小心缩了缩脖子。
    “行了,下去吧,准备饭食,饿了”我打发走杜安
    杜安领命,逃离危险场地。
    等了一会,月儿领着几个丫头端着饭食进了屋,杜安竟然逃了。
    “少爷,饭做好了,请您慢用”月儿吩咐身后的丫头将饭菜摆好
    这几个丫头都是熟脸,隔壁院的,我了解到她们先前一直伺候着杜三全,杜三全从那屋搬到这里后,因为距离不远,这些丫头两头跑着,即伺候着姚淑文,又伺候着杜三全。
    我见都是那日烤肉串时见过的小丫头,心情有些好,对小丫头我可没什么坏脾气,笑了下算是答谢她们劳作,谁曾想,收到的却是一个白眼。猛一愣神,哪惹着小丫头了?
    又看向其余丫头,不是没正眼瞧就是鄙夷白眼,懵了,难道我克扣了她们工钱?细想又觉不对,工钱又不是我发的……
    “行了,你们下去吧,我留下就可以”月儿道
    那几个丫头听了月儿的话竟然真走了,只是退下时,有几个看我的眼神,像看薄情寡幸的负心人一样……不明所以。
    我将目光转回饭食,愣神,咬牙,握拳,“怎么全是清淡的……”
    “是夫人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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