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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冰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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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金,及格足矣了。我到的时候,别的系院的都差不多干完了,我们院也有两个本市的在,看我进去,就让我请客,我两手拍拍口袋,嘿嘿笑了,那意思是没钱。他们说等发了奖学金再请,看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们,他们说我的目前的成绩不仅全院第一,全校也第一,只要最后一科不低于37分以下,肯定第一了。我拿过成绩单扫视,搜寻一月的名字,谢天谢地,这家伙全过了,就是微积分太丢脸,打了60分,估计是老师看她活动太多给提上来的吧。快吃午饭的时候,最后一科成绩送来了,大家比较关心我的成绩,我则关心一月的,最后一科她也过了,我松了一口气。
导员笑着过来说,我得交一张生活照了。我说干吗?她说每年成绩最好的人要上光荣榜的。我说大学还整这事?跟小学生似的。整理完成绩,我们分头给不及格的同学打电话,让假期早些回来准备补考。导员安排我们这些壮丁吃过饭,就放我们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心情是很好的,第一名,怎么着也值得高兴一下下的,一等奖学金有5000块呢,车票钱赚回来了。我在家里看了一会儿电视,又去学校网查了一下,下学期的课程,列出需要去图书馆借的书,看看有哪些抢手的二手教材,毕竟要专业课了。
吃过晚饭,踩着点去车站。我这土老帽,不知道软卧票可以在贵宾厅侯车,竟然排着大队,折腾了小半个钟头才上车。对号入座,拉开包厢的门,穴道立马被封:一月!这妖精竟然坐在我铺位的对面,悠然地翻着杂志。我呆了一秒,第一意识就是:跑!我忽拉一下关上包厢门,然后就想到了唯一可以躲的地方:盥洗室。可能是跑得急,加之感冒还没好,一下有想吐的感觉。我对着水池干呕,眼泪都出来了,正往外倒气的时候,听见天使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怀孕了?”我抬头,镜子里一月站在我身后,将一张面纸递到我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洗了把脸,接过面纸,抹了两下,也冲她笑笑,说:“这两天,反应挺强烈的。”一月盯着我的脸,一步步向我逼来,我本能地往后退,其实已无路可退了,她把脸凑过来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坐进了洗手池里,一月一边笑一边把我拉出来,说:“你脸上沾了面纸屑了,我想把你拿掉。”靠,原来是这,我以为她要吻我呢。
一月眼睛里满是喜悦,我们俩都在观察四周环境,然后异口同声地问了一个白痴问题:“一个人?!”然后又一起笑着点头。一月揽过我的胳膊说:“我爸让我买点你们这的特产,郝涛和他父母要去海南,就先回去了,害得我自己带着两大箱秋林红肠。你呢?怎么要追随我去北京啊?”
我嘴一撇,眼一翻,说:“追随你?我咋那么没追求呢?我去看老爸老妈。”
一月拉过我的手,眼睛都笑弯了,说:“乐川,你说我见着你咋那么开心呢。”听她这么说,我心里美滋滋地。她又接着说:“给你发了那么多短信,你也不回,以为你生气了呢。”
我瞪大了眼睛,说:“啊?你给我发短信了啊?”
一月也瞪大了眼睛,说:“你没收到啊,你个没良心的,天杀的大白痴啊。我发了快一百条了。”
我呆呆地站着,她大叫:“想啥呢,大白痴。”
我说:“我想想我把手机放哪里了。好久没用了呢。”
一月瞪着眼说:“你把我送你的东西随便扔啊。”
我说:“我用得起手机,交不起费啊。我是劳动人民,无产阶级。”
一月愤愤地摔开我的手,回包厢了。我也臊不答地回去了。一月始终没看我一眼。我也不敢跟她搭话。看看时间,该吃药了,我把感冒药和退烧药悉悉碎碎地掏出来,按出两片,手一滑,掉了一片,我捡起来,吹了吹往嘴里送,一月一把抓过我的手腕,捏得我生疼。夺过我的药看了半天,又按出一片,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纸杯,倒了点热水,又兑了点矿泉水,递给我。我识趣地接过纸杯,把药吃了。还好,她没批评我不讲卫生,我那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理论也机会抬出来。看她不吱声,我也害怕自讨没趣,站起身想出来透口气。一月的声音在身后缓缓升起:“生病了还到处跑,想死啊。”我停在门口,傻呆呆地。一月说:“坐下。”我坐到自己的铺位上。一月坐起来,和我面对面,看了我一会儿,蹲下身给我脱鞋,然后让我躺下,拉过被子,盖上,用摸了摸我的头。我说:“不烧了,好多了。”一月说:“怎么又病了,这小身子骨。”我噘着嘴说:“想你想的呗。”一月叹了口气说:“我也想你呢。可真让人惦记。”她的手在我脸上摸了摸,说:“又瘦了。瘦多了。”我狡猾地笑着说:“一月,能不能把你的手机借我看一下。”一月下意识的掏手机,随即反应过来,说:“短信我都删了,发一条删一条。想看回家去找到手机,再看吧。”我说:“一条都没了?”一月说:“没了。”我觉得我的失望全写脸上了。一月说:“刚才你要干什么去?”我说:“出去走走。”一月说:“白痴,车厢里走什么。”又说:“想不想吃点什么?”我说:“不想吃。”一月回到自己的铺上,说:“有事叫我。”
我看了一会儿书,一月在看电影。我把书放下,叫一月。
一月摘下耳机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我说:“没事,就叫叫你。”
一月把耳机戴上。过了一会,我又叫她,还是没事。过了一会儿我又叫她,她把耳机挂墙上,气势汹汹地走到我跟前说:“往里点。”我挪了挪,她钻进我被窝说:“再作我就非礼你。〃随手放在我额头上,马上坐起来,说:“发烧就说发烧,作什么你。”给我倒了一大杯水,说:“喝下去,喝光。”我听话地喝光水。看我这么听话,她口气就软下来了,说:“是不是很难受,头疼吗?”我点点头。她把她的被拿过来,靠着被坐她,把枕头放在怀里,让我躺在她怀里,一边给我按头,一边说:“多亏碰到你了,要不你一个人我怎么放心啊。你快点好起来啊,快过年了呢。”一月的手指很滑,有些凉。一月没有多少劲,她很费力地帮我按着太阳穴,缓解我的疼痛。我不时地抬头看她笑一笑,一月总是温柔地把我的头摁回去。不一会儿,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月一定是换了一下姿式,要不我不会醒,我感觉柔软、凉凉的东西触到了我的额头,停留了很久,我知道,那是一月的唇。我又过了很久才睁开眼睛,我告诉一月,出了很多汗,好多了。
回复日期:2009…11…01 18:51:56
唉呀妈呀,第一章整理完了,休息一会!
每章12节,如同一年12个月,年轮不止,爱情永在!
大家随便发言吧!
回复日期:2009…11…01 20:52:58
同志们,俺洗完澡了,继续整理版,别插队啊!!谁插队就揪谁耳朵!!!
回复日期:2009…11…01 20:58:48
第二章
1、吵架
其实是紧张出了一身冷汗。包厢里有雷鸣般的呼噜声,我觉得自己掉到猪圈里了。我问一月几点了,一月告诉我两点多了,我坐起来,让一月回到自己铺上睡一会儿,一月看着我说:“乐川你做梦了?梦到什么了?”我说:“没做梦啊,做了也记不清了,估计是被下放到农村劳动改造,然后被关牛棚猪圈啥的吧。”一月笑了,拉着我的手说:“乐川,有些事真的没办法说清楚,你病了我会很心疼,见不到你的时候会想你,见到你的时候就非常开心。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才你做梦了,真的,你叫我的名字了,叫得我心都软了。突然很难过,觉得没能在你身边照顾你很难过。”一月低着头轻轻在说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到这个时候我确实很白痴,更有许多不确定,还有强烈的自尊,许是对她随郝涛离我而去的余恨吧。只好采用我最无厘头的对策了,我抬起眼睛说:“你这算是表白吧,我在电影里看过的,都很假的,你这是真的假的?”一月抬起头盯着我半天:“张乐川,你刚才叫我的名字了!”我说:“是吗?现在是几月份?一月份对吧,我做梦算日子呢,算今天是一月几号,那就是叫你名字啊?我要是放暑假做梦算日子,你就叫七月或者八月啊。真是的。”一月急了:“张乐川,你丫的真有才,做个梦也算日子?你有什么日子好算?你吃饱今天没明天的小屁孩儿。”一听小屁孩儿我火了,郝涛不也觉得我是小孩儿吗?我说:“我怎么就没日子能算啊,我能算的日子多了,算算我什么时候来大姨妈,不行啊。算你和郝涛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离不成啊?”一月狠狠地瞪着我,让我有些害怕:“张乐川,我他母亲的真的很烦你。”我说:“你烦我就去自己的床上,赖我这,相当于你的车票也是我买的!”一月忽地站起来,吓了我一跳,在我发呆的时候,一把将垫在我背后的被子拉了出来,我的脑袋重重地撞到了车厢上,一声巨响,顿时眼前群魔乱舞。脑袋更晕了,本指望一月能过来帮我缓缓神儿,可是她老人家再也没理过我。我倒在铺上,头很疼,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了,沉沉地晕睡过去。
进站了,我是被叫起来了,由于没什么行李,我缓缓地穿着鞋,头依然很疼,半夜发生的事我记得很清楚。一月,她有一份很不确定的感情缠着她。不对,是一份确定的,一份不确定的。虽然她说她喜欢我了,但她仍有怀疑,她不敢相信,这让她很困惑。我虽然打小顽劣,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倘若我这时告诉她我也喜欢她,甚至是爱上了她,她会退缩,会害怕,会离我很远,会少了许多相见时的从容与淡定,我不喜欢那种感觉。而且,我要她确定地喜欢,唯一地爱。我不想在她自己还没有确定的时候,帮她确定,感情的事,谁也帮不了你,一月,我的女神,希望你自己清醒吧。爱与不爱,我都会在。以爱人的身分在还是以朋友的身分在,我都会在。
“还不快点走,一会儿车就进库了,把你封库里。”一月冲我吼,她仿佛不生气了。我高兴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一个包,顺势拉住她的手,讨好地说:“一月,你的成绩都过了,真好哈。”一月眼里闪出一丝喜悦,随即消失,没理我,但她的手任我牵着。下了火车,站台上,我四下张望,半天没动地方,一月说:“有人接你啊?”我说:“没有啊,我不知道往哪走。”一月大声地说:“大白痴,你不知道往哪走,不会随大溜啊。发哪门子呆啊。”我说:“我是想看看郝涛来不来接你。”一月说:“不是告诉你他去海南了吗?去海南了!”我才想起来,一月是说过了,但仍然坚持说:“去就去呗,人家不在就气成这样,没出息。”一月大吼:“张乐川,你成心是吧!成心是吧!”我说:“你怎么那么大的脾气,不怕嫁不掉啊。”一月摔开我的手,我赶忙上去拉她。低声下气地说小话。一月不再理我,带着我出了站,到出租车停靠站打了车,先把我送家去,车上我问一月为啥没人来接她,她不言语。后来我才知道,是她在火车上打电话不让家人来接的,想跟我多呆一会儿。而且,她还就此认识了我北京的家门。
到了我家小区门口。一月说:“滚下去吧。记着,车费是我掏的!”我嘟着嘴说:“你还真记仇。”一月说:“就这么滚了,电话!”我吓一跳说:“电话我落哈尔滨了啊,我回去找找还给你。”一月说:“你放屁!你家电话!北京的!我怎么找你?!”我急急往里一指,说:“我家,第二个楼门的302室,电话,我被你一吓一时没想起来,后面两位有个3还有个5。”一月瞪着眼睛说:“滚,滚,快滚吧。”我一溜小跑快进楼道口的时候。一月在身后大喊:“大白痴,你不是说第二个楼门吗?你进的是第一个楼门!”我一个急刹车,往第二个楼门跑去。快进去的时候又伸头看了一月一眼,她一个滚字就把我逼回来了。
回复日期:2009…11…01 21:06:46
2、皮蛋瘦肉粥
进了家门,老妈很高兴,张罗着给我做好吃的。老爸依旧不多言语,知道我成绩很好的时候,才勉强挤出一句也算不上好话的话:“这么聪明的脑袋,上了这么个学校,再考后面去,脸都没地儿放。”我不吱声,一直保持一个合适的角度,就是努力用屁股和后背对着他。老妈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个时候来北京了,过两天他们就都要回哈尔滨过年了。我说很想老妈,老妈眼就乐没了。老妈很爱我,也很具天然搞笑细胞,记得母亲节的时候,我良心发现给老妈发了一条煽情短信。内容如下:“直到今天才明白,人们常说不愿长大是因为有妈妈的呵护!有您我真的很幸福!永远爱您!我要把我的祝福掰碎,散落在您心底的每一个角落,就像您对我。节日快乐。”
老妈回短信:“你谁啊?”
老妈的手艺真好啊,打小吃老妈做的病号饭,我的病就好的快,虽然没告诉老妈我病了,但老妈还是发现了,从我点的菜就发现了,我一病,就吃那几样东西,所以,老妈给买了很多药。
晚上,我早早地上床。也没敢洗澡,怕把病洗严重了。从老爸那屋拿了一本《思想的力量》,这书写得,真他妈的引人入睡!比会计学原理还恶心。第二天起得很晚,晚到什么时候呢,嘿嘿,被老妈叫起来的。就是起来晚了,也不至于这么长的脸吧。一进方厅我就傻了,一月这妖精来了。才知道老妈为什么不高兴,老妈啊,她多希望一个帅小伙来找我啊。呵呵,其实她也不希望帅小伙来找我,只不过跟漂亮大姑娘比起来,她还是觉得帅小伙比较能接受一点。其实,老妈还是很喜欢我的这些漂亮同学的,只不过她怕我受伤害,当妈的嘛。为了缓解老妈的紧张情绪,我赶紧问一月:“你怎么有空来了?你老公还没回来啊?”老妈和一月的眼睛都瞪大了。老妈盯着一月看了半天,对我说:“你,你们同学结婚了。”一月满脸通红不做声,但我从她的口型里对出了:“你放屁!”我故作轻松地说:“没有,是一月的男朋友,去海南玩了,估计是没回来,要不能有空跑我这来。”老妈果然放松了很多,催我去洗漱,忙着给一月洗水果,倒水。两人好像聊得还挺投机。
我洗漱完毕后,老妈招呼我吃皮蛋瘦肉粥。一月闻到香味,哈拉子都快流到脚面子了,我不理她。结果她跟我妈说:“阿姨,好香啊,我也想来一碗。”老妈让我给一月上粥,我一边说着我还不够吃呢,一边给她盛了一大碗。她西里胡噜地吃着非常来劲,比我更像个病号。一边吃还一边说:“乐川,你做饭得到你老妈的真传了!”吓得我在桌子底下直踢她,老妈警惕而巧妙地问一月:“平时乐川也给你做饭吃啊?”一月心领神会:“元旦聚餐,那个聚餐吧,我们在导员家里,一月做的饭可好吃了,嗯,非常好吃的。”老妈转身去了客厅,一月额头上也渗出了汗,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吃过饭,我把碗扔水池里。问一月:“你咋来了?”一月说:“想知道你病得是不是还在人间啊。”我说到我房间里坐一会儿吧,一月说我看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我说我很累了,不太想出去。一月说你刚睡醒还累啊,就出去走走吧,你病了在家闷着也不好的。我勉强同意了。跟老妈打了声招呼,正打算穿鞋出门,回头一见一月在厨房洗碗呢,老妈抢过一月手里的碗,狠狠地瞪我一眼,说:“懒!猪!懒猪!”我大声地朗诵:“遗传啊遗传。基因啊基因。”老妈无奈地叮嘱我带上药,我拍拍肚子说:“我已经吃到明天早晨的了,放心吧。”老妈大叫:“滚吧滚吧。”
出了门,一月立马深呼吸,说搞得她好紧张。我说:“你抽哪门子疯,洗哪门子碗啊。”一月说:“我这不是想给你妈留着好印象吗?”我说:“留你个头啊,我妈跟你有二毛钱关系吗?”一月说:“我给你妈留不留好印象,跟你有二毛钱的关系吗?我又不是为了你留的!”
一月打开车门让我上车,我说:“不是出去走走吗?走是用脚的,不是用轮子。”但我还是上了车,一月就盯着我看,看啊看。我被她看得直发毛,把头别过去。一月把我的脸掰过来,问我:“你想我了没?”我说:“没想,天天见你想屁想。”半天一月没言语,也没发动车。我说:“一月,放点音乐吧。”一月看了看我,说:“乐川我很乱,昨晚我很想来找你。没见着你也就算了,见着了,唉,怎么说呢,你很让我心疼。”
我很感动但却不开心,我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这种不确定让我很没有安全感,目前最大的障碍就是郝涛,还有我老妈,实在理不清。最不确定的就是一月对我的感情,如果她能确定,我愿意去努力,如果她来回摇摆,我的心就会像坐过山车一样,这份刺激我可不敢去承受。我拉过她的手,说:“一月,你很喜欢我,我也是,这就够了。如果有什么事一时让你弄不明白,就别急于去看清,时间,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一月看着我,说:“乐川,跟你在一起,我很安心,看不到你,我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郝涛,郝涛这两天我都没想起来他,他发短信问我想不想他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你。”
这丫头还真一根筋,想不通就别想了呗。把我弄得也很乱。我拉起她的小手,摇了摇说:“一月,咱们出发吧。”一月说:“你亲我一下我就走。”我说:“亲哪。”一月说:“你看哪你最喜欢。”我盯着她光洁的额头,眼神一点一点地往下挪,迷蒙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性感的嘴唇,粉白的项颈,好看的锁骨,他妈的再往下就需要X光了,但我仍坚持地向下,停留在她高耸地胸部。我看了半天,抬头看一月时她已满脸通红,哈哈,她也有害羞的时候啊。她看到我戏谑的眼神后,立马变得盛气凌人,挑衅地看着,语调升高地说:“有本事你亲啊,要不要本姑娘脱啊?”这次轮到我脸红了,说:“那个,看上去挺大的,包装再好内容不多我也不感兴趣。”一月大吼:“放屁!姐姐我丰满着呢!晚上我脱给你看啊。”我结结巴巴地说:“看啥啊,我以前参观过奶牛厂的,没啥好看的,没啥好看的。”一月说:“瞧你那样儿,你丫想没想好亲哪。”我说,你把眼睛闭上,我好好挑个地儿。一月闭上眼睛,我盯着她的五官看了半天,最后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一月半天没睁开眼睛,我纳闷,丫的咋没感觉呢,我亲了啊。等了半天,她还不睁眼,我鼓足勇气,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一月柔软的手臂环上了我的脖子,舌尖瞬间就湿润了我的唇,冲破了我轻启的牙关,我的心狂跳不已,感觉她的舌探寻地想找到结果,我小心翼翼地回应她,焦灼。
两人分开后,很久没说话,这一瞬间起了许多微妙地变化,浓浓的甜蜜化不开。一月深呼吸,发动了车子,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着。一月突然问我:“张乐川感觉怎么样啊?”我刚平静下来,顿时满脸通红,无法言语。她一见我脸红就又故意问:“乐川啊,姐姐我的吻是什么味道啊?”我小声地说:“那个,皮蛋瘦肉粥!”一月狠狠地揉乱了我的头发。
回复日期:2009…11…01 21:08:11
3、一月的家
这时候,一月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看了眼显示屏,一月打开车门下了车关上车门,才按下接听钮……也许是几分钟后吧,一月回来了,看着我闷闷不乐的样子,一月又揉了揉我的头发,唉,她就是把我当孩子了,这么会揉我两回了。一月有些心不在焉,我问是不是有什么事了,一月点点头,说家里确实有点事,需要马上回去一趟。我很大方的说,没关系的,打开车门自己就下去了。一月这个妖精居然一点也没挽留,我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单元门,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那里还有一月的味道。回到家,我什么也没说,进了房间,把自己扔到床上,顺手拿起一本《康熙大帝》翻看了起来。
我就纳了闷了,儿子爱上小妈的事咋哪都有呢。太子上了康熙的贵人。雷雨里也这个情节吧,夜宴也是吧,反正,当妈的一整就看上了儿子,儿子就半分不客气地上了妈,唉,这就是他妈的所谓的艺术源于生活吧。
正胡思乱想着,老妈喊我听电话。打电话找我的人不多,因为朋友都了解我的作息规律,就直接上家来找了。找我的肯定是不熟的,我敢肯定是寝室姐几个问成绩的。
我拿起电话说:“你好,主人不在,请在嘟的一声后留言,嘟的一声不一定啥时候嘟,也许马上嘟,也许开学再嘟。嘿嘿,你丫谁啊,快说。”结果半天没有动静,又等了几秒种,我反应过来,“嘟”了一声。一月就在电话那头乐了,但声音哑哑的。这丫头说她胃疼,现在还没吃饭呢。我问她在哪呢,她说在我家楼下呢。我说你不会是没走吧,她说刚想走就胃疼,所以就没敢开车,在车里呆着了。
我抓起衣服就下楼了,出门前老妈问我去哪,我说一月病了,我去看看。老妈说去吧,注意安全,最好回来。我笑笑说,尽量吧。
我几乎是飞下楼的。冲出单元门,跟一四十多岁男人撞了个满怀,我差点没又回到三楼!赶忙说了声对不起,星星还没散尽的时候就寻找一月的车。一抬头看见一月三步远的地方正看着我呢,我跑过去拉住她的手,摸摸她的脸说,要不上楼歇会儿吧,让老妈给你做点能吃的。
一月抓着我腰两侧的衣服,轻轻地摇着,说,陪我回家住吧,我好想你。这样的她很让我心疼,心软。我揽过她的腰,边往车上走边说:你还能开车吗?她说:能,要不你这几天跟我学车吧。我摇摇头说:我不想学,怕我妈担心,我右眼没有视力。一月吓一跳,盯着我右眼看了又看,最后说:没有视力,怎么会呢,那里面分明有个我。我说:心里也有。
一月伸手抚着我的脸,好半天,两泓清泉里一行泪涌出,一月说:乐川我好心疼你。“是因为我是海盗吗?”我俏皮地说。一月笑笑,又亲了亲我的手背,才开车。
驶进车库,坐电梯上楼,我和一月还有其他上楼的人,进了电梯厢,就听电梯突然说话了:电梯上行,门要关了。我说:关就关吧。电梯里的人都笑了。我也冲他们笑了笑,很骄傲地说:我也是智能的!一月乐得很开心。
一月先拧密码打开护锁器,再按一通钮,开门。我嘴里叨咕着:整这么复杂,我宁愿睡楼道里。门开了的时候,我还是有点那个震惊,这就是我理想中的,带一个巨大阳台的房子。我绕过鱼墙,一面很多鱼在游泳的玻璃墙,一溜烟儿地跑到阳台上,大喊大叫:我着陆了!
一月坐在沙发上,歪着头看着我撒欢儿,向我招了招手,我坐到她身前的地板上。她摸着我的头发,问我:乐川,你喜欢这里吗。我大声地说:我喜欢这个大阳台,特别喜欢。应该有个大躺椅,这么大的。我一边说一边比划。一月很温柔地笑着,看着我很白痴的样子,最后说:明儿个咱就买去。现在,你给我弄点吃的吧。
这才想起一月还没吃饭。我到厨房一看,我的妈妈啊,真大啊,要不咋叫大厨呢。亮黄色的双开门的大冰箱,数码控制,LED显示屏,我盯着瞅啊瞅啊的,一月说:看什么呢,还不干活。我瞪着眼睛,满脸恐怖的说:这不会是大黄蜂变的吧。一月说:什么大黄蜂。我说:卡卡其卡卡酷,变形金刚。
打开冰箱门一看,他妈的,这冰箱感情是个摆设,管啥玩意没有。有一只塑封的生母鸡,一袋猴头菌,一包紫菜,几根鸡蛋,还有一个比我们社建老师还要老十岁的老南瓜。我跟一月建议出去吃,一月说她喜欢我给她做饭吃。这不考我呢吗?巧爷难为无米之炊。想来想去,先做个紫菜南瓜汤,再做个猴头菌炖母鸡,前者暖胃,后者管饱。
说干就干,要不一会儿把我的宝贝饿坏了。我先把紫菜泡水里,洗干净,把鸡蛋打入碗内搅匀,翻出虾皮用黄酒浸上。之后,开始收拾老南瓜,去皮、瓤、洗净、切块,齐了。点火,倒油,酱油炝锅,加清水,扔虾皮、南瓜块,煮20分钟,再把紫菜扔进去,5分钟后,将搅好的蛋液倒人锅中,齐活。
一月一直在旁边看着我,这死丫头竟然说我是贤妻良母。他妈的。我说我是贤夫良公。给一月盛了一大碗,先让她喝着,我收拾比老南瓜还老的老母鸡。去头脚,剁方块,扔高压锅里,把猴头菌洗净去蒂,发胀后将菌内残水挤压干净,要不就有苦味了,再切成2毫米厚片也扔锅里,反正找出很多能加的东东,有姜片、葱结、绍酒、黄芪、党参、大枣,然后开火慢慢炖,他妈的,我简直天才,三十分钟就搞定了。贼好吃。
一月瞪着漂亮的大眼睛问我:乐川,你前世不会是个厨子吧?我说:你老公前世才是厨子。一月的脸就红了。
一月很给面子,一面吃一面称赞,我自己也尝了尝,确实还不错。没办法,天分。等她吃完了,我让她去歇着,我戴上手套,洗碗。一月说她胃好多了,想陪我一会儿。我说,那也成,省得一会儿我找不到你,你家太大了。一月说我一会儿不贫就难受。
一月家太热了,我做会儿饭出一身汗,这会儿顺鼻尖流呢,戴着手套又没办法擦,就拿袖子抹了抹。一月拉过我,用毛巾给我擦脸,我傻笑地望着她说:你也出汗了,汤太热了吧。一月把手巾扔我头上说,你给我擦!我摘了手套,直接用手在她脸上乱抹一气。她大叫:占便宜啊你。我顺势又掐了一下她的屁股,说:不占白不占。她叫着说要踢死我,我吓得跑到大厅,半天没见她来追我。
回复日期:2009…11…01 21:09:21
4、变态
我回到厨房,一月说她胃疼,我赶紧过去,抱起她往楼上走。这他妈的,还旋转楼梯。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害怕吗?到了二楼,我问她哪个房间,她指了指中间的。我用脚开门,进屋,一月顺手开了灯,我把她放床上,拉过被子盖上。我说下楼给她倒杯水,一月伸手拉住了我,我说一会儿就上来,她摇头。我说我去找点药,她说,吻我。我说啥?一月抬起脸望着我说:吻我。我身子俯下去了,嘴里却说:太突然了。一月说,那算了。算了?说过的话能算了吗?他妈的,张乐川没种的货,到关键时刻想得竟然是郝涛。脑袋里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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