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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冰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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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很好奇,但我想听一月亲口告诉我,就不劳您大驾了。现实?现实这个东西好像是跟理想相对的吧?我这个人没什么理想,所以,也谈不上面对现实。至于我的感情,那是自由的,对于其他人的评价,我当他是狗屁。您也知道有一句话叫狗屁不通吧,您跟我这,不通,说不通。请回吧。”
婷姐有些生气,但还是很有涵养地跟我道别了,还让我注意休息,说我脸色很差,临出门的时候,还请我相信她没有一点恶意。我对她报以微笑,关上门,心情难以平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决定跟一月好好谈谈,这一次打破砂锅问到底了。结果等到晚上八点一月仍然没回来,不是说回来吃晚饭吗?心里有些慌乱,人就坐立不安起来。我忍不住抄起电话拔一月的手机,竟然无法接通。
正不知如何是好呢,门铃响了,我飞奔过去把门打开,愣住了,还是婷姐!我知道一定发生什么事了,把她让进来,等她坐到沙发上我就迫不急待地问:“一月呢?”婷姐示意我坐下,等我坐定了,她又盯着我看,看了半天才说:“你最近看报纸吗?”我一脸疑惑,不知如何做答。婷姐从手袋掏出一张叠成一小块的报纸递给我,我展开看,竟然是哈尔滨的当地报纸,我经常看的,我快速浏览了整张报纸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新闻,婷姐凑过了,用手指了一处左下角的一则报道,说的是海关一高官被双规的新闻,我头脑迅速运转,试探的问:“这李姓副省级高官,就是一月的爸爸?!”
婷姐点了点头,目光中竟有些赞许,那意思是说我推测得很准。我懒得跟她计较表情,一时觉得心乱如麻,好多说不清的东西一下纠缠在一起,让我抓不到头绪。我下意识的问:“那一月呢,她现在在哪里?她也出事了?不对,她还只是个学生。她现在在哪里啊?”我突然想起什么,抓过报纸看了下日期,竟然是一个月之前的了。如果会受牵连,一月也早该出事了,他哥不还没事呢吗?一月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婷姐看着我的反应,淡淡地说:“一月这次开车来北京,是因为他哥公司的车已被封了,这边没有车办事也不方便。”我瞪着眼睛看着她,她又立即说:“我们的车要避嫌!”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有好多疑问,又不知道从何入手。只好又重复了那个我最关心的问题:“一月呢,她现在在哪里?”
婷姐见我咬住不放,说:“乐川,你不能着急,得静下心来听我慢慢说。”她看了一眼我的反应,又接着说:“一月没事,我保证她目前没有任何危险,只是她不能见你。”
我气馁地靠在沙发上,我知道不耐心地听她说完她想说的,她是不会告诉我一月在哪的,我抄起电话又拔了一遍一月的手机,还是无法接通。终于,我决定坐下来听她说。她看我折腾了一阵,似乎死心了,准备听她说了,就开口了。没想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爱一月吗?
我敌视地看着她说:“跟这件事有关吗?”
婷姐说:“跟一月的未来有关。”
我淡淡地说:“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婷姐轻笑了一下说:“还挺深沉的呢。”
我反感地说:“你说不说,要说快说,要是不想说,也得说。”
婷姐盯着我看了半天,终于讲述了这一个月来,一月对我隐瞒的事。
一月的父亲,因经济问题,被政敌死咬住不放,双方拼死周旋好一阵,终因更高层的人事变动,使所有前期努力都前功尽弃,一月的父亲也被双规,中纪委介入了此事,问题显得更为棘手了。一月哥哥的公司也在调查之列,在此期间,限制外出,随时接受传唤。只有一月,因为不涉及经济问题还算自由。就因为全家唯一一个自由之身,所以,家庭会议决定让一月出国读书,一方面打理转到国外的家产,另一方面接受继续转往国外的家产。
听着这些跟我的生活完全不打界的事,我的脑袋一时处于急速运转状态。那么,一月,我的一月要出国……,她必定是不同意,这些天来她种种异常表现,让我觉得心疼又无奈,一月明明亲口告诉我问题都解决了,但是,今天,她为什么消失了呢,而让这个怪异的女人坐在我的面前呢?
想到这,我又问:“一月呢?她在哪里?”
婷姐说:“我不能告诉你。”
我瞪着她,眼里充满了反感和愤怒,但心里焦急万分。我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大口,平复自己的心情,没想到眼泪竟然掉了下来,一大颗,滴到了水杯里。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控制不住,似乎看到了自己和一月内心痛苦的挣扎,我缓缓坐回沙发上,双手用力握着水杯。婷姐坐到我的身边,伸身搂了下我的肩膀,我豁地站起来,坐到她对面去了。婷姐有些尴尬地看着我。我也盯着她,慢慢地说:“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是你来跟我说这些。”婷姐口气平淡地说:“我是为了一月和她的家,她的未来。”
我不屑地看着她说:“不对吧,你是商人,无利不起早!”
婷姐表情复杂,想了半晌,她说:“乐川,你真的非常聪明,不瞒你说,李叔一出事,我们家也牵连在内,我的集团,包括郝涛他们家的企业,还有我爸,都夹带其中……,我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
我恨恨地说:“一条贼船!”
婷姐一笑说:“乐川,你别太单纯地看问题好不好?官场和商场有好多东西复杂得不是你能想像的,如果你身在其中,不适应环境,就要被环境所吞没。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所以,我们现在非常需要一月。”
我愤怒地接过她的话,低声吼着:“所以,你们就要牺牲我们的感情来保全你们的万贯家财,守住你们锦衣玉食的生活。”我把杯子重重地发茶几上一墩,继续吼道:“所以,你们就把一月软禁了!”我冷笑一声,继续说:“你们是不是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动之以情,还分析利弊连威胁带利诱地晓之以理,最后都行不通,干脆来个釜底抽薪,把工作做到我的头上了。对吧?!”
婷姐清了一下嗓子说:“我们没软禁她。”我马上针锋相对:“感情软禁和思想软禁更可怕。”
婷姐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应付我很困难,她艰难地说:“不得不承认,乐川,你说的都对,既然你什么都明白,那咱们就好谈多了。”
我厌烦地把手一挥,厉声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站在一月这一边。”
婷姐也急了,大声说:“你知道一月站在哪一边?!”
我瞪视着她,说不出话来。婷姐接着说:“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我们牺牲了你们的感情,你们这是什么感情?要不是一月坚持不走,她哥死也不相信她会爱上你。我们做了所有的准备,付出了很多努力,到了要走时候了,问题却出在了你身上。”她轻视的一笑,又说:“你说站在一月这边,那好啊,那就放开她,走人啊。”
我沉默了。高速运转的脑袋像一块拔下接口的硬盘,陷入了无法思考的迷茫。我努力让自己回到现实中来,回到这个我必须面对的现实中来,我该怎么办,可是大脑还是一片空白,我无法思考,甚至无法呼吸。
婷姐也沉默着,一时间房间里静极了。婷姐起身去了卫生间。我把头埋在两膝之间,感觉自己的手脚冰冷。突然“嗡”的一声响,吓了我一大跳,我一抬头,看到茶几上放着的婷姐的手机,亮着的屏幕上写着短信进入,来信人:李一月。我没有丝毫犹豫按下了阅读键:“婷姐,乐川怎么样?你注意点措辞,别伤她太狠了,如果实在想不通,麻烦你先送她回哈尔滨吧。”
回复日期:2009…04…28 20:52:47
作者:st_az 回复日期:2009…04…28 20:23:27
故意的,那一月的手机往自己手机里发短信
回复:哈哈;你比我有创意。真牛。
回复日期:2009…04…29 15:51:44
我呆呆地握着手机,前所未有的空虚,感觉整个人都飘着,眼前的一切那么不真实。我还是僵立着,身上所有的毛孔都张着,准备迎接足以致人死命的刺痛。婷姐从卫生间里出来,见我握着她的手机,狠命地攥着,呆呆的目光让她也有些害怕,她伸过手,试图抽回手机,但没有成功。这时手机又嗡的一震,让我全身哆嗦了一下,从虚无中回来,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是一月的短信。婷姐伸手要接手机,我本能地往后一闪,来不及看短信,用婷姐的手机拔了回去,铃声在震,心口疼得要命,我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一声,两声,通了,我听到了一月急切的声音问:“婷姐,乐川没事吧,她还好吗?”心里有千言万语一下涌到嘴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在电话这头听着她的呼吸,感觉一月那么遥远。电话那头她仍然急切地问:“喂,婷姐,说话啊。她怎么了?”我感觉自己的眼泪涌了出来,马上就汇成了水流,怎么也止不住。记事以来,我从来没有这么无声地哭泣过。一切都了然了,一月知道婷姐来找我。我无声地挂了电话,感到一阵眩晕,婷姐一个箭步冲上来,扶住了我。
太想吐了,我隐忍着,压抑着,挣扎着。终于吐了,是我刚才喝的水,最后水变成绿色的了,把胆汁吐出来了。婷姐扶着我,拍着我的后背。我挣脱,但马上就站不稳了,婷姐又上前扶住我,见我直噎气,她急忙把我抱到沙发上,不停地叫我的名字。意识渐渐回到脑海里,我抬眼冲她笑笑,她表情稍稍放松了一些,我看到她鼻尖上渗出了汗珠,对她说,我想喝水。
婷姐倒了一杯热水给我,我坐起来,小口地喝着。一月选择了不告而别,如果是我会怎么选呢,我觉得我会选择爱情,也许是因为我从来没富有过。既然是分别,告与不告都改变不了结果。这是我第一次深切地体会到,人不可能随心所欲地去爱,爱情也并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我不能说一月选择了她习惯的那种生活方式,我只能说一月最终还是选择了她的家人。而我,离那个迷乱的世界那么遥远,爱情太有魔力了,它让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暂时抛却了背景,相互吸引,当现实重现,哪怕是一点变化,都会让甜蜜刹时变成痛苦,让幸福变成灾难。
婷姐突然问我:“还要吗?”我顺着她的眼光才发现,自己的杯里没水了。我摇摇头,冲她笑笑,她立即也对我报以温柔地一笑。事情有了定论,就没必要那么敌视对方了,接到一月的电话,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恨眼前的这个女人了。之前,我对所有惦记我美好爱情的人都怀有敌意,现在,爱情都没了,还保卫个屁啊。
婷姐从手包里掏出一盒烟,问我:“可以吗?”我点点头。她又问:“你要吗?”我摇摇头。婷姐把烟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串轻烟,呛得我直咳嗽。婷姐见我眼泪都出来了,就把烟掐了,说:“其实一月也抽烟的。”我一脸疑惑,从未见过一月吸烟啊。婷姐似乎看出了我的怀疑,说:“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我目光暗淡,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我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呆一会儿。”婷姐没说话,也没有走的意思。我站起来,坐到她对面,似乎这样才有谈判的味道。我思考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内心再也不想触碰这个话题了。老爸说过:该来的总会来,一切都会过去。我勉强自己振作了一下精神,说:“我决定离开了。”婷姐似乎还在等着我的下文,但我一句话没有了。过了好久,婷姐又把烟点上了,吸完的时候,她问我:“有什么话要我转告的吗?”我摇摇头说:“没有。”
婷姐又说:“我能为你做什么?”我继续摇头说:“不用。”
婷姐问:“你下步有什么打算。”我说:“睡觉。”
婷姐说:“我陪你吧。”
我笑了,说:“不用,你怕我会自杀?”
婷姐笑笑算是默认,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是有人怕你出事。”
我淡淡地说:“真正爱一个人,不是肯为她英勇地去死,也是肯为她卑贱地活着。”
婷姐被我的话深深地触动了,她盯着我,哭了。上前拉过我的手,真诚地说:“乐川,你活得一点都不卑贱。”
我笑笑说:“我知道。只不过,比你们想要的那种生活卑贱一点儿。”见我如此打趣,婷姐更觉得无言以对,只好没话找话地说:“我饿了,陪我吃点东西吧。”我现在只想自己呆着,只想快点把自己封闭到一个安静的空间,清理一下触目惊心的伤口。如果注定是这个结局,我现在应该开始疗伤面对新生活了。我也想痛快地哭一场,让自己的内心郁结的无奈与伤心能有所释放,突然很想回家,想老妈了,虽然很近,但我知道自己不能回去。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张乐川,你现在应该学会面对现实的残酷了,这才刚刚开始,这点事都过不去,将来的苦有的受呢。
回复日期:2009…04…29 15:53:54
最后,我还是决定跟婷姐出去吃东西,我要表现的正常一点,释然一点,让一月没有后顾之忧,少点内疚。突然觉得能内疚是一种能力,因为感到内疚的一方,往往是感情上占有优势的一方。
我跟婷姐一起吃了米线,实在没胃口,勉强喝了几口汤。吃饭的当口,婷姐说帮我订票,过了一会儿又坚持开车送我回哈尔滨。我点点头说:“麻烦你了。”
回到家,在楼下,婷姐又问我有没有话捎给一月。我坚持说:“没有。”婷姐要送我上楼,我坚持不让她送。下了电梯,打开房门,听着门在身后关上,眼泪再了止不住了。我靠着门,无声地哭泣,无力,绝望,无奈,委曲,不舍,纠结在一起,此刻,我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悲伤宣泄殆尽之时,我又该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当中了,这一刻,让我哭到极致吧。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绝不给任何人机会,让自己如此委曲而悲伤地哭。
哭到没有力气了,我把自己挪到楼上,放好水,钻进去。突然觉得有点饿,我对自己的表现有些欣喜,知道饿,有胃口了那就是身体已经向好的方面发展了。我要坚强,躺在浴缸里,我尽量不让自己回想到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哪怕是我们第一次做爱就是在这个浴缸里。全身毛孔都张开了,我觉得所有的负担变成郁结在胸口的闷,然后长长舒一口气,舒服多了,还是觉得饿,我决定去楼下KFC吃点东东。我起身,简单洗了下头发,冲了冲淋浴,回卧室挑了一件新T恤,随意套上一条牛仔裤,塞了一把钱,头发还没干,就下楼了。
我双手插在口袋里,表情懒散且透着落漠,缓缓朝小区外走去。快走到小区门口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一回头,看见婷姐都追到眼前了。她一把拉住我,问:“这么晚了你上哪去啊?”
我一脸迷惑:“你怎么在这啊?你没走吧?”
婷姐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还是问:“你去哪啊?”
我透过她的肩膀向她身后望去,婷姐的车就停在一月家的单元门口,车的副驾上还坐着一个人。直觉告诉我,那是一月。我立即像遭受电击一样,刚刚收拾好的心情散落下来,意识马上就要被悲伤催垮。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个身影,对婷姐展颜一笑说:“我饿了,去KFC吃点东东。”声音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婷姐一时不知道是该跟着我去KFC,还是该向车里的那个身影复命。
我勉强地一笑说:“回去吧,我只带够了一个人的钱。”
婷姐马上说:“我陪你去吧,我请你。”
我摇摇头说:“不地不地,你早点回去睡觉吧,明天送我回哈尔滨,你睡眠不足开车,我可不放心把自己托付给你。”
婷姐一愣说:“你明天就回去啊。”
我冷笑一下,说:“你应该觉得高兴才对啊?松一口气了吧。”我拍拍她的肩膀,继续说:“放心吧,我吃饱了就回家睡觉,明天还得赶路呢。晚安吧。”
我转身向小区门外走去,婷姐在我身后喊:“乐川,早点回去。”
我头也没回,只是抬手扬了扬。算是回应。我不能确实车里的是不是一月,更不想去确定。如果她想见我,早就下车了。或许,根本就是别人。
进了KFC,我点了汉堡和可乐,选个靠窗的位置,大口地吃着,眼泪突然涌出,我也不去擦,它根本就不该流出来,我可真没出息,我仍大口地吞着汉堡,拼命地咽着。若干年后,我看电影天下无贼,刘若英吃卷饼的时候,我就想到了那天在KFC的我。
有了东西,胃里舒服多了,我握着一杯可乐,低头吸着。到了小区门口,一抬头,看见婷姐的车还在。我低下头,尽量不去想副驾位置的人,一路吸着可乐,一边缓缓地往单元门里走,我走的很慢,亲爱的人,如果你想看我,那就看吧,几十米的路,不到两分钟,我走的再慢,能给你的时间也就这么多了。我不能停,否则让彼此都难堪。我决定了,我会坚持下去,我会很好。
回复日期:2009…04…29 16:06:52
累死了;五一放假;希望大家开心。
回复日期:2009…04…29 16:35:09
强烈更正啊:
真正爱一个人,不是肯为她英勇地去死,而是肯为她卑贱地活着。
回复日期:2009…05…06 11:02:08
哇;狂;你啥时候来的啊????!好久不见了。狂啊。。。。。。。
回复日期:2009…05…06 22:03:44
回到家里,把自己扔到床上,却怎么出睡不着,尽管不停地告诉自己别再想了,但一月的身影,相处日子里的点点滴滴时不时的出现在脑海里,起初只是片段,后来竟然是从初见、暗恋到相爱,吵架、误解到分离,就连平日里记不起的小细节都清晰可见。我对自己失望了,虽然疲惫,思想却不肯停,虽然困倦,但却无法入睡,回忆伴着自己的呼吸,心口丝丝的疼痛也起伏着,时而剧烈难忍,时而绵长难耐。最后,我绝望了,整夜无法入睡,让自己的思维不再清晰,形容憔悴,精神晃忽,我觉得自己得了传说中的神经病,好不容易盼到天亮,我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全部东西加起来也装不满一个双肩背。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洗脸。
婷姐来的时候,盯着我看了好半天,反复问我是不是还好,后来我才知道,昨晚我忘锁门了,虚掩着门躺了一夜。我突然自弃地想,昨天怎么不进来个强盗小偷把我杀了。可能是一月家小区安全措施太好了吧。
上了车,婷姐让我把安全带系上,我晃若不闻,她伸手拉过安全带,帮我扣好,然后递给我一瓶水。我拧开盖子,小口地啜着。车子渐渐驶离市区,进入高速,窗外的景色突然模糊了,可能自己又流眼泪了,我这样想着,自己的失控状态持续很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原来的我,哪怕从来就没爱过,也不要这么难过。我用力眨了下眼睛,想让自己看得清晰些,可眼前还是模糊一片,双手用力在脸上搓着,才发现自己没哭,但真的看不清了,这让我吓了一跳,我摇下车窗,努力地看着窗外,稍微好了一点,我闭目休息,再睁眼睛的时候,我知道自己真的哭了。从那天起,虽然几经治疗,我的视力再也没有回复到原来的水平,右眼睛看东西总是缺了一半影像,就像我残缺的爱情。
终于,我下定决心,永远不去想她了。十二月过完了,直接就他妈的过二月,一月,见他的鬼去吧。
我在车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人已在单调的高速公路上了。
车快到沈阳的时候,我轻轻叫了一声:“婷…”
婷姐一愣,有点脸红地说:“干吗这么叫我,很不习惯。”
我也一愣,说:“我是说停…车。”
婷姐扑吃一声乐了,说:“家里人都这么叫我,我刚才以为你叫我呢。”
我却乐不出来,问她:“有纸吗?还有笔。”
婷姐找出来递给我,我翻出一本书,垫着。给一月写了最后一封信也是第一封信,没有称呼,也没有落款,更没有日期,我只是压抑着绝望和狂乱,利用内心短暂平静写着心碎的声音:
真的决定离开的一刻,心里面充盈的竟仍是爱的温暖、包容与感恩。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道、建筑,体会相守日子里的点点滴滴,泪水倏然划过脸颊。按下车窗,清冽的冷风灌入,空气有些潮湿,我用力摔打恪守承诺的决心,依然坚定的痛彻心扉!现在才明白爱的最高境界并不是你故事里讲的那样,而是相守日子里对彼此的深爱和珍惜!将来的事谁都无法预料,可我知道人终会有放弃所有一切的一天,如果那一天我笑了,是因为我爱过了;如果那一天我哭了,是因为我真的没爱够啊。让我把爱永远定格在与你擦肩的那一刻吧,因为早一刻的凝视,晚一刻的回眸,都不足以证明我爱过。如果我还能选择,我仍会用生命的全部去再现这份爱情,因为爱原本就比生命珍贵。我走了。
我们信纸简单地一折,对婷姐说:“送我去火车站吧,我坐火车回去,就在沈阳告别吧,既不是北京,也不是哈尔滨,在中间,一刀两断,戛然而止。”
我说着;把信纸递给婷姐。那既是我对爱情的悼词,也是我面对新生活的誓言。一切都结束了,是的,一月,我走了。但是,哈尔滨,我回来了。没有一月,还有冰城。唉,一月冰城。
回复日期:2009…05…06 22:05:24
虐。。。。超虐。。。。
不过。。。。
大家别以为这就是结尾了,跟大家开个玩笑,如果这么结尾,我自己都会疯的。
太虐了,喘会儿再写。
回复日期:2009…05…07 09:36:12
我像注视别人的爱情一样,注视着一月和乐川,看着他们成长、相爱。
生活给我们太多的无耐,有的时候“进退两难”比“无路可走”更让人心焦,因为,无论怎么选都觉得心痛,但是,你还得选,而且,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都是你选的。
有没有听着一首歌,就想起很多往事的时候。当时,因为心痛,一个人反复听的歌,如今偶然的机会在耳边响起,会让你发很久的呆。然后一低头发现,好多工作还没做,真他妈的。其实,这时的你我是幸福的,因为我们已经释怀了,不再心痛。真的是往事随风。
那封信的内容是真实的,当时的我就是这么写的。记得当初婷姐告诉我爱情的最高境界是,爱她,在背后默默的注视。而我想,应该是相守日子里彼此的深爱和珍惜。所有的离别,都大不过生死,这样看,早晚会分开,所以,爱就狠狠爱。
有些人,我们错过了,辜负了,因为爱是单纯而唯一的,但不管怎么样在内心深处,都会有两条鱼儿相伴滑过心海的那道涟漪,很长很长……,相濡以沫,最后相忘于江湖。这才是境界。
一月和乐川,我总想说,别人的痛苦再大,痛在别人身上,你也会觉得是轻的;自己的痛苦再小,痛在自己身上,你也会觉得是重的。如果你觉得伤心了,是因为你也因为爱痛过,并不是一月和乐川的爱情折磨了你。所谓于我心有戚戚焉吧。
这是我写的最认真的一次回复了。给所有看文的人。
大家也许看得出我的风格,就是再难过,也不忘自嘲和搞笑,这就好像是一条要跑成直线的心电图,偶尔的小幽默带起的振荡,会跳起人生的波澜壮阔。所以,沉浸在自己悲伤的拉子们,找个让自己振作的理由(这很简单,父母,或是未来,或是那个正在等着你的对的那个人)把握一线生机,让自己复活。
我就是这么活过来的。
我能,你也能。一切皆有可能。
这也是眼皮要说的话吧,我想。
祝大家顺利。
写文很辛苦,等我。。
回复日期:2009…05…07 22:05:01
跟大家暂时作个别。
眼睛长了麦粒肿,大夫说必须休息,注意眼部卫生。
其实我挺卫生,但是哈尔滨太脏了,到处尘土飞扬,这破城市,我的家乡。也是因为我的头发长大了,前面流海挡着眼睛了,每次头发一长,必定会让眼睛感染炎症。
跟大家推荐一种治疗结膜炎的眼膏;日本株式会社产的;叫泰利必妥;用过的同事都说一天之内见效,由于我讨厌日本人,所以,抵制了一下日货,结果,国产的氧氟沙星让我的结膜炎并发了麦粒肿,现在眼睛像兔子一样。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吧,爱国是要付出成本的。
等我好了再来。
晚安,同志们。没准我有写作的冲动了就会发一段上来。
回复日期:2009…05…08 23:39:20
亲爱的;晚安。
我一直在寻找。。。。。。
回复日期:2009…05…12 10:24:36
写在汶川地震一周年
5。12,这是个让我震憾的日子,那一段时间,我重新审视了自己的生活,放下了很多以前认为重要的,捡起了许多以前被自己忽略的。但是,很遗憾,没过多久,当悲伤过去,那份震憾不再日夜敲打我的心的时候。渐渐的,我又把捡起的放下,放下的捡起。这就是现实吧。
整整一年了,365天。这个日子提醒我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我要感谢我的妈妈,她曾经对我说:“这个世界上不管多少女人爱你,但是,最爱你的那个女人是我。”
我要感谢暄暄和一一,是这两个天使般的宝宝让我成长。当然我也要感谢楚何,这个从未出生的小家伙儿,总让我的内心特别的柔软同时又无比的坚强。
我要感谢眼皮,真的。你让我看到了爱情以外的东西。你坦然,简单,善良,正直,热烈。你从未在我面前隐藏缺点,而是指着自己的缺点质问我是否喜欢。我不敢说你的一切我都喜欢,但是,比起其它任何一个人,我更喜欢你。就是这样。谢谢你在去年的这个日子陪我一起度过。我爱你。
既然写在这里了,我当然还要感谢你们,所有看文的人,谢谢你们你对待自己的爱情一样,理解并支持这份感情。祝我们每个人都不断的成长,珍惜并懂得感恩,祝我们幸福。
当爱情遭遇现实,坚持很难很痛苦,这是别人无法体会的,但我想说,我一直在坚持,坚持到现在,上天终于肯把我深爱的眼皮和暄暄赐给了我。
我不鼓励大家都像我这样执着而疯狂地坚持,我只希望大家过得好,过得快乐。
乐川
回复日期:2009…05…12 13: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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