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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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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迷钱,我就跟他谈钱。权衡利弊,他肯定知道我说的是对的。若没有我与温言的感情,陌生人来丞相府治病,诊金确实不够两块玉的价值。没有人会做亏本的生意,这一点,他这种眼里只有钱的人比我更清楚。
“好!”果然,他不傻,转了两下眼珠子,伸出手,“给我一块。”
我看了看两块玉,发现这两块玉材质居然是一样的……一愣:难道这是冥冥中的缘分么?
“喂,你给是不给?”那人打断我的思绪。
我这才收回思绪,咬了咬牙,将手中的玉坠递给他:“给。”
温言啊温言,既然是你的东西,就这样用来救你吧。
而且,心中隐隐还有个坏坏的念头:他日,等温言病好了,再跟她说今日被敲诈玉坠之事,届时温言自然会将这玉收回。哼哼,到时这人自然也是鸡飞蛋打。
那人此时当然不知道我这样的心思,欢喜接过玉坠,将其放入口中,咬了咬:“嗯,果然是好东西。”
我心中一阵恶心。觉得给这样的人,实在是对这玉的侮辱,也是对温言的侮辱。然而,我无可奈何,毕竟,抓紧时间救温言,比任何事都重要。
看着面前恶心的人,第一次,我感觉到了权利的重要。
若有一天,我大权在握,一定要让这个人像一只狗一样,匍匐着来找我。
一边想着,一边被那人领着往内堂赶。
那人手脚倒利索,收了钱后就不再多作逗留,回复之前如风的速度。
“怎么走这么慢?”丞相倒是等急了,一见面就问。
“哦,回老爷,这位大嫂脚力慢了些。”那下人低眉顺眼回答。
我自然没有傻到去揭穿他撒谎云云。毕竟,疏不间亲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既然他敢如此,他就有基本不怕我揭发。
“你先下去吧。”丞相对那下人挥手。
“是。”那人点头哈腰,退了出去。
对上倨,对下恭。我冷笑。果然是狗奴才。
“姑娘,你……”那丞相将下人打发后,转头来看我,却在一瞬间愣了神,“你,你……”
“我怎么了?”我茫然,摸脸。难道我脸上有东西没擦干净?
“啊,不,不……”温丞相这才从失神中将思绪拉回来,却犹自有些心慌的样子,“没什么。只是你……笑起来的样子,有些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我重复。
他点点头,看着我,又摇摇头:“不,你跟她不像。她比你要……”
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他住了口,没再说下去,倒是讪笑。
我也报以微笑。对一个在尴尬的男人,你的微笑,是最好的化解尴尬的东西。
温丞相看着我的笑,再度一怔,喃喃:“像,还是像……你笑起来的时候,跟她真的有几分相像。尤其是……眼睛。”
“眼睛?”茫然的我,只能茫然再度重复。
记得南风说过,最成功的易容,是连自己的亲人朋友都几乎看不出来的。说“几乎”,是因为有一个地方可以看得出来,那就是眼睛。因为不管你怎么改变容颜,眼睛是改变不了的。尤其是,眼神。
这个温丞相,见过我么?
我摇摇头。可以肯定:我见过的人里,只有温言,没有温丞相。
如此想来,放了心,道:“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民妇长相比较大众化,被人认错也是有的。”
“唔……”他沉吟,略微点头,“不错,不错。”
轻咳一声,他似乎是收回思绪,问入正题:“你真的能治好我儿的病?”
愁眉紧锁间,尽是关切之色。
“老丞相放心,民妇自当尽力而为。”我拱手安慰。
“不是‘尽力而为’,是一定要治好。”他慎重地看着我,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我一震。这,才是父亲的样子吧……
纵然贵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在自己孩子的病面前,依然是一个求医心切的可怜父亲。
叹了口气,我点头:“好。”
算是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让他放心。
“好!”老丞相的眼里放出了希望的光彩,“你若治好我女儿,我一定千金相酬。”
我微笑。
1、19被拒
推开房门,是熟悉的咳嗽声,一如前晚。
“请——”温丞相伸手示意我进去,脸上是满满的恭敬与小心。
对这位丞相来说,只怕侍候当今天子都没这么殷勤吧。
果然是天下父母心。我微笑着羡慕。
“你们都给我下去。”温丞相又挥手示意那些正在静立等着伺候温言的丫鬟,小声道。
显然,温言难得的睡着了。他怕吵醒她吧?唔,有这样一个父亲,真好。
温丞相轻轻向我示意,自己也退了出去。
我也轻轻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等所有人都出去,我悄悄关上房门。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只有她略显不安稳的呼吸。唔,看来已经病入肺腑了,连睡觉也睡不安稳了么?
我轻轻走到她床边,撩开帐帏,只见一张原本饱满如玉盘的脸,如今竟瘦出了尖尖的下巴。
想起她以前老闹着说自己胖,说别家小姐尖尖的下巴多好看。我苦笑:尖尖的下巴好看么?我不觉得啊。我只觉得……让人心疼。
不由得伸出手去,想摸一摸她已然瘦削的下巴……
手触着她的脸庞,她的脸烫烫的,连呼出的气息也是热热的。
我叹气:何必这么放不开?
其实,即便是那个男人真的背叛了你又如何?即便是真的被好姐妹出卖又如何?世间尔虞我诈虚虚实实,本来就是如此啊……
手从她的脸庞,滑到她的额头:唔,有点发烧呢。
而她的唇,也因发烧而显得格外红。甚至,是猩红,有种奇特的诱惑。
那是无数次出现在我梦中,醒来却是一场空的唇。梦里,她的唇,如花瓣。而此时,她的唇,如罂粟,带着诱惑的招摇……
我俯下身,将唇凑到她的唇前,闭上眼睛,轻轻碰了上去。
“唔……”梦中人似乎睡得不是很舒坦,被我一吻,朦胧间□一声,似乎就要转醒。
我吓了一跳,赶紧从腰间拿出银针袋,取出一根银针,插入她头上的穴位……
气郁不泻,病在肝。
思念成城,伤在脾。
忧郁难解,祸及肺。
……
所谓百病皆生于气。若那口气不出,病恐怕是好不了的。
所以,昨晚我才故意气她,将她心中长久积郁的闷气引出,相信一通咳嗽下来,那通气发得也差不多了。
一晚过去,可以施针行气了。
我对着沉睡的人儿,摇头叹气。还好,来得不算迟。
要知,这施针行气的时间,早不得,也迟不得。早了,她的郁气未散尽,残留体内依然会有隐患;而迟了,五行之气四散五脏,难以聚拢。所以,施针的时间,才是治这病的关键。
随着一根根银针旋转着插入,病中人的呼吸也越来越平稳。刚才格外潮红的脸,气色也渐转正常。
我吁了一口气。
擦擦额头,竟抹下一手的汗。
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轻轻抿了几口,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出了神。
回想跟她的来时路,真是……莫名其妙呢。
莫名其妙的相遇。
莫名其妙的相处。
莫名其妙的重逢。
又莫名其妙地决裂。
而这些莫名其妙里,最莫名其妙的,就是掺杂其中的情愫——这个,才是最莫名其妙啊!
我对她,为什么会有那种……牵心动肺的感觉?
这明明……该是男女之间才有的吧?
摇摇头,我再度叹息。关于龙阳断袖,古书中也是有记载的,但,之所以被记载,也正是因为它的稀有啊。所以,战国时的龙阳君才会因这特殊偏好独载史册,并从此将这种同性之*定名“龙阳”。记得当日看到这段轶事,还特别好奇,那个男子该是怎样的怪异……如今换了位置,才想起那个龙阳君其实是个集美人、计谋家、武术家、外交家于一身的难得的奇男子啊!
千百年前,那个在水边垂钓的魏王下令“四境之内,有敢言美人者,族!”时,是多么的宠*他啊……
看着梦中人,我想,如果换成是我与温言,我也会像魏王那样下令吧。因为,不舍得她有任何不安与烦忧啊。
是的,一点点都舍不得!
这是情,还是孽?
可是,有情皆孽啊……男女之情,女女之情,又有什么区别?或许,我们那一场莫名其妙的相逢,就是要铸就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情缘呢?
时辰刚好,取下银针。
她许是许久没睡好的缘故,如今五脏通畅,竟是酣然深睡,真正在梦中露出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的微笑。
呵呵,她梦到的是什么?
能笑,就已经不再介意那些了吧?
我*极了这微笑。俯下身子,将我的唇轻轻碰到她唇上……
唇齿相依,*进心里。
我将整个人都俯到她身上,近到不能再近,真想与她近到融为一体呢……唔,*她呀……
她许是太乏了,竟然一直未转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终于起身,整理好略微有些乱的衣襟,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转身的瞬间,我听到了后面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唔,一定是错觉。
径直原路返回。
过目不忘的本领,我向来就是有的。下次来相府,就不用再给那个下人引路费了。
温丞相早早等在外面,看来是一直都没离开去休息吧。
慈父,当如此。我再度涌起一种羡慕之感。
“言儿如何了?”他一见到我,连寒暄的话都忘了说,迫不及待就问病情。
“放心,言儿已然无恙。”我赶紧安慰他。
“哦,那就好,那就好。”他眼中充满了惊喜与希望,“你确定么?”
“确定。”我微笑。
他大喜,笑了。
我也笑。这场面真是温馨。贵为丞相的他,很少笑吧?如今像一个孩子般旁若无人的微笑,正是心中对这个唯一女儿的疼*吧。
“民妇告辞。”我微笑行礼告退。
“等等。”他却叫住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你跟言儿认识?”
“啊……”我一惊,难道我偷亲温言的时候,给这个温伯父瞧见了?心中直打鼓,却只能咬牙否认到底,“没,我跟温小姐从未相识。”
“哦?”他皱眉思索,“那你刚刚不是也叫她‘言儿’么?”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看来他没撞破我偷偷占她女儿便宜,咳。不过又后悔刚才口快,他一口一个“言儿”的,我也随口就“言儿”了。
好在这个可以狡辩。
眼波一转的功夫,我就打定了主意不承认,讶异道:“民妇何曾叫过温小姐‘言儿’?丞相想必是听差了。”
“听差了?”他愣。
“嗯。”我淡定找理由,“想是丞相忧心小姐的病情,思绪有些乱,听差了也是难免的。”
他想了想,呵呵一笑,点头:“也是,也是。想来是老夫听差了。唔,那姑娘,你何时再来复诊?”
“明日吧。”
“好。”他拱手,“明日恭候姑娘大驾。等我儿病痊愈了,我温府上下定当视姑娘为阖府恩人。”
我微笑。
随温丞相去客厅写出调养的方子,嘱咐他按时按量熬药喂药,才拱手告辞。
然而,我没料到,次日我再去丞相府,却吃了闭门羹。
“是你啊?”还是那个下人,眼神却换了,不是鄙夷,却是一种比鄙夷还让人难受的说不出的眼神,“我们丞相说了,小姐的病好了,你就不用进去了。”
“什么?”
“嘿,你个女人倒真有两下子。”他嘴里说着夸奖的话,表情里却丝毫没有欣赏的意思,而是嫌恶地将手中一个厚重的包裹甩给我,“喏,这是我们丞相给的报酬,足够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了。”
1、20呵呵
京城街头,到处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我抱着一本古书,在某个路口踟蹰不前。
其实,我在这个路口踟蹰了两个时辰了。
终于,那个灰布衣衫的男子摇摇晃晃而来,显然,心情很好。
我嘴角弯起一个志得意满的弧度。
扭动着腰肢,以最婀娜的姿态,走向那个人。
然后,在擦身的瞬间,眼神飘向别处,便一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肩。
“哎哟。”我痛呼的声音尽量娇嫩婉转,如空谷黄莺。
果然,那人稳住了身形后,扭头看我,然后……迎上我微蹙的眉,呆住了。
“哎哟……”我轻轻□,皱眉,一点点揉着肩。
他的目光已经直了。
我心内轻嗤:天下男儿,皆一样。
见好就收,方是勾引人的最好法宝。
于是,我一边轻轻揉着肩膀,一边转身,做出要离开的姿态。
“哎!”果然,那男子终于回过神来,想也不及想,就急忙开口喊住我。
我回头。
他张口结舌,一时不知说什么。半天,才支吾着挤出一句话:“姑娘,你……”
“我……如何?”我也学着他拖长音,无辜地望着他。
“你……”他想了想,挠头,讪笑,“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在下……今日失礼撞到姑娘,不知……能否有幸送姑娘一程?”
有幸,你当然有幸。本姑娘我在这闹市借口吹了两个时辰的寒风,等的就是你。
当然,我嘴里说的是:“啊……这……恐怕不好吧?”
欲擒故纵。当年娘若是懂得这一招,父亲大概就不会那么频繁出去找女人了吧。虽然,男人中年出轨是天性,无关自家女人的外貌与手段,但以母亲的绝世容颜,手段高些,父亲出去风流的时间总少些。
“啊,姑娘手里……看的是什么书?”那人脑子倒也灵活,被我拒绝后打量了我一番,目光落到我手里的书上,换了话题。
我暗笑:这书,可是我专为你而带的呢。
“唔,小女子不识得几个字,偶尔翻来玩玩的。”我作惶恐状,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干小坏事被人撞破的孩子。
这显然吸引了他的兴趣,眼光完全盯了过来:“我看看……是什么?”
“哎呀,没什么好看的。”我低头害羞,用脚轻轻踢着地上的土块,将手里的书往背后藏,却“一不小心”露出了书名:《闺房艳史》。
他眼睛立刻发亮了,看了看书,又看了看我,露出了了然于胸的暧昧笑容。
我害羞得低下了头。
“呵呵,姑娘,书中所记,并不详实。”他凑近我,小声说,“这其中的妙处……我愿说与姑娘听……”
我将头埋得恨不得低到地底下去,心中却想:很好,又一个。
坐在颓墙上,脚随意甩着。
“你小心点!”下面是南风咬牙切齿的提醒。
我回头,向他展示最甜美的微笑。
他痴立当场。然后讪笑,叹息:“真拿你没办法。”
呵呵,我歪头微笑,继续甩着腿。
“你这样下去,何时才到个头?”他问。
我自然知道他问什么,但是我并不准备回答,而是继续安静地甩着腿,昂头望天。
“女公子……她……就真的那么好么?”南风支吾着,问。
我嘟嘴,望着天外的云彩,叹了口气:“不是好不好,而是……那是她。”
是的,因为是她。
南风呆立,似乎在琢磨我的话。想了很久,似乎没有悟透的迹象,继续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我。
我微笑,并不想解释。
有些顿悟,就像灵台突然被点化,是一刹那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除了自己,与任何人无关。甚至,你都没办法告诉别人听。而即便你说出来了,它也会在你开口的刹那变味。
“那你准备一直这么下去?”他终于放弃追究其他,只问。
我转了转眼珠子,遂回眸一笑:“不,你明天就可以不用去温府打探了。”
是的,自那日在丞相府门口被拒后,我就让南风每晚都去温府打探,然后回来将温家父女的种种言行转告给我。
其实原本是想让他白天也去的,但他说职业习惯,见不得光。我只好作罢。好在他们父女基本也到了晚上才开始唠家常,所以只晚上的功夫也足以将他们的筹划摸得一清二楚。
包括,温丞相给温言安排的相亲。
自我那日被拒,才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而温父已经给温言安排了不下十次的相亲。
看来,温父虽然什么相思病症,但也大致能猜到女儿的病是由周文想退婚引起。所以,待女儿身体稍一好转,就赶紧紧锣密鼓安排了相亲,算是豁出了半辈子严肃的老脸,只为女儿心头一宽了。
可惜,呵呵,可惜啊……他的准女婿,没有一个不转头就支吾推脱的。
呵呵。
“你这么做,又是何苦?”南风忍不住问。
我微笑不答。心中却透亮:因为她是我的女人,谁都不可以碰!
安排谁跟她相亲,我就把谁抢过来。
深吸一口气,我昂视天际,对南风道:“我的事,你不用管了。反正,明日起不用你再去相府打探就是。”
说罢,跳下墙头,甩着衣袖,欢快而去。
身后的南风,想必一脸茫然。
但我已有了计较:据南风昨晚探听的情况,温言将于明天上午去妈祖庙酬神。届时,为表虔诚,几乎是只身而去。
唔,明天,是十五呢。果然是个人圆两团圆的好日子。
我微笑。
我也该去拜拜妈祖,让她赐我一个美满姻缘了。即便,那是为世俗所不待见的异端情缘。
1、21表白
十五。
妈祖庙前,车水马龙。
我在南风的护送下,穿过层层人群,径直走向庙门。
甫一进门,我就朝南风使了个眼色。他点头而去。
我辗转各个殿,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跪在妈祖法相前的一个蒲团上。
我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在她相邻的蒲团上,屈膝而跪。
只见她闭目默念,然后虔诚叩拜,一下一下又一下。
我也虔诚祈祷,三拜九叩。
然后,她拿起地上的筊杯,闭目而掷。
我也紧张地屏息凝视。
“笃”的一声,筊杯落地。
一正一反,是圣杯。
我大乐:“太好了!”
她刚从签筒里抽出一支签,还没来得及看,就好奇回头,看到我,大惊:“你……你怎会在此?”
“我怎么不会在此?”我微笑。
“你……”她下意识后退几步,“你不要过来。走开!”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同时心中也确定了我这些天的推测。
自我解嘲地一笑,我道:“那日,在病床上,你果然醒了。”
“你……”她脸“唰”地红了,“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边说边地头,恨不得找条缝钻下去。
我乐得看她害羞。这种大家闺秀的羞怯,是我学都学不来的吧。
“你家真阔绰,给我的银子能买到全京城最好的布料。”我伸展双臂,旋了个圈儿,向她笑,“这是我请京城第一身剪为我裁剪的衣服,好不好看?”
她似是痴了一下。随即又似清醒过来,扭头就要走。
我哪里会这么轻易让她离开,一把扯过:“你要往哪走?”
“你……你不要过来!”她被我拉着胳膊,似乎像被社么烫了一样,缩了回去。
我讪笑:“你果然是知道的啊……”
她低着头,不说话。
我嘟嘴:“你说你这人阴不阴啊,明明醒了却不说,就那样闷不吱声享受了我的初吻,享受完之后又翻脸不认人,然你爹将我拒之门外。啧啧,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我……我哪里阴了?是你先偷偷亲……”她红着脸想辩驳,又再度红了脸。顿了顿,才支吾,“再说,我不是让爹爹给了你许多银子嘛,也够你……”
“是么?”我笑。心中却气得七窍生烟:温言啊温言,连你也觉得,打发我一堆银子就挺好了么?
她见我脸色不善,大概心中也起了愧意,支吾着又补充:“再说,你不是也收了银子嘛?”
废话,给我的银子我干嘛不收。我可不会假清高,从小到大的日子早让我明白清高是填不饱肚子的。在京城我一个女人基本不好赚钱,南风也是个完全不在状态内的,这银子不拿白不拿嘛。
当然,我不会跟她说这些,而是故意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是啊,我收下来买了件衣裳,你就说好不好看嘛?”
说罢,又要来拉她。
她再度后退:“你干嘛?你不要过来?再果然我喊人啦。”
“哦?”我笑,“你准备喊谁?小蛮?还是小翠?”
她瞪着我。
“告诉你吧,她们两个已经被我让人拦住了。你再怎么喊都不会有人应的。”我抱着胳膊,志得意满地看着她,“如果是喊别人么?如今我穿得与你一样华贵,我又比你……你懂的,我比你好看,也比你会演戏。你说这种情况下,旁观的人会帮谁?”
她不说话了。
我看着她。
终于,她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我无语。
“你哭什么?”这个千金大小姐好难伺候啊。
她抽抽搭搭,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般:“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你知道的。”我伸出手,勾起她带泪的下巴,“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她再度如被烫了一般,一把拂开我的手,大惊:“你说什么?”
“难道你不知道?”我冷笑。我不相信那日我那般亲吻她,她会不知道我的心思。如果不知道,她又为何会不允许我再进相府?
果然,她答不出。
“而且,你当时明明醒了,却在装睡……”我意味深长,“所以你其实并不是不能接受这种感情,对不对?”
“你胡说!”她立马否认,“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
“可是你的身体并不排斥。”我看着她。没有比我更清楚,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身体会本能排斥。我当日被朱尚书家的公子,就是如此。而且我后来对所有与她有关的男人,都是只调情不亲热,因为稍一有肌肤之亲,我就恶心。
“你胡说!”她捂住耳朵,“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让自己的声音比她更大。
“我不知道!”她吼了回来。
我掏了掏耳朵。算了,不跟她比嗓门了。
顿了顿,我平静心绪,温和道:“言儿,我说真的,做我妻子吧。反正,你也是嫁不出去的。”
“为何?”她茫然看着我。
我微笑:“因为所有跟你有关的男人,我都会抢过来。”
“你……”她瞪大眼睛,震惊地若有所悟。
“不错。跟你相亲的男人都是被我引诱走的。”我笑,“所以你看,男人其实都是这样的。他们不会真的*你,他们*的都是你的权势、我的皮相。你还看不明白吗?”
她震住,半晌无言。
我知道这样的结果,她依然无法接受。但现实真的就是如此啊……一个连我皮相的诱惑都经受不起的人,他日怎么能在大难临头之时与她生死与共?人生漫长,她现在是相府千金高贵无比,但以后以后的以后,谁又知道会有怎样的际遇?一个不能与之生死不移的男人,你让我怎么放心把她托付出去?
半天,她终于木然开口:“你的意思是……所有与我有关的男人,你都会抢走……”
“也不是。”看着她茫然看过来的眼睛,我微笑,“你爹爹我就不会抢。”
我用胳膊肘撞了撞她:“我说真的,你爹爹挺好的,我不抢,你分我一半吧?咱共着使。”
她顿了顿,终于回过味来,再度红了脸,不再说话,转身要走。
我再度拉住她:“喂,你要去哪啊?我跟你说,你跟我的姻缘是上天注定、妈祖定情的,你走不掉的。”
“胡说。”
“我哪有胡说?”我认真道,“刚刚你不是在跟妈祖求姻缘吗?我也在求啊。你让妈祖赐你姻缘,我就求妈祖让你做我的妻子,如果她同意,就让你掷圣杯。你看,你掷的就是圣杯啊,说明她同意了我们两个人许愿,许你一段姻缘,再许我一个妻子……如此天造地设,你还敢说胡说?”
“你……”她看了看手中的那支竹签,不知该说什么好。
“真的,不信你去拿签来解啊。”我认真道。
她站立不动,半晌,才默然走出去。
我再度拉住她。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我,而是回头叹息:“物分阴阳,人有男女。我们同是女人,不可能的。”
“同是女人怎么了?男女可以成亲,那两个女人也可以啊……”我像当日梦中的她说服我一样,说服她。
“你不明白……”她无奈,摇了摇头,“男女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男人可以的,女人也可以啊。”我感觉到心头一股长久积压的愤怒往上冒,“只是这社会太病态,非得以男为尊而已。其实男人真的把这个国家打理得很好吗?他们才是真正的斯文败类好不好?人前光鲜君子,人后都是流氓啊!”
她摇摇头,似乎不耐烦跟我说下去:“倾城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世上……有些事,是男人可以做,女人不可以做的。”
我怔了怔。
眯起眼睛:“你指的是什么?”
“男人可以做的,我一次可以做五个,还不带喘气。你信不信?”我摇了摇右手五指,有些邪恶地笑。
“你……”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说这个,羞红了脸,“无耻!”
说罢又要走。
我再度拉住。
她用力推开:“你不要这样!我是不会喜欢一个女人的!”
说完,趁我怔在当地,跑开。
我望着她跑远的背影,心中的怒气越来越盛:男人男人,你真觉得男人有多好吗?好,我就证明给你看,只要是男人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到!我,要将所有男人,都踩在我的脚下!
这时,一个在我脚下的男人走了进来:“女公子……你刚刚的样子……挺……”
“挺什么?”我气问。
“挺……轻浮的?”他斟酌着用词。
他想说的是“挺流氓”吧?哼!
“给她气的!”我甩完这句话,也甩手走人。
1、22舞纤罗
风月阁是蜀中最大的青楼,以风雅着名。
尤其是其中的花魁舞纤罗。
一曲舞纤罗,满城烟花色。
说的就是这位女子轻轻一舞,整个锦官城的男人都甘愿俯首烟花。
而这位让全蜀中男人俯首的女子,也向来都有一个颇为风雅的习惯:每逢初一,她都会在在阁中挂出一副对联,只有能顺利对上对联者,她才会甘心送出本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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