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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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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姐好功夫,”男子虽被击败,却满面欣然:“看来我们这些亲卫都可以告老了。”
  “毅叔说哪里话,您今年才五十出头,正当壮年,哪里就老了。”苏毓收回刀,顺手丢回了兵器架,伸手将男子扶起。
  “大小姐一往无前的气魄固然好,但太过刚烈,刚极易折,大小姐日后还是留个心眼,莫要伤到了自己。”男子劝道。
  苏毓微微一笑:“多谢毅叔,苏毓明白的。”
  “对了大小姐,前一阵子在京中,汉王殿下可曾亏待了你?”
  苏毓失笑道:“殿下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护我还来不及,又怎会亏待了我。”
  “那就好,”男子似乎放下心来:“大少爷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说是汉王殿下频繁出入青楼,寻花问柳,亏待了大小姐。大少爷十分生气,说道汉王若是回了京,他便要拿刀杀上门去,向他讨个公道。”
  苏毓摇头道:“都是谣传,不必当真。”
  “可是大少爷却气坏了,”男子道:“不知汉王殿下的刀法练得如何了?此番大少爷就算不能伤他,讨教武艺却是在所难免了。”
  “殿下的刀法已学到了第三式……”她叹道:“哥哥也是的,堂堂绍武卫大将军,何必与一个孩子计较。”
  “少爷自是因为关心大小姐,”男子道:“大小姐也留点心思,莫要惯坏了汉王殿下。”
  苏毓没有接话,过了一会儿,她道:“你此番入京,可有什么收获?”
  “小姐所料不差,太子果然在密布人手,对付即将进京的齐王与楚王,而京中也有一股暗潮,是针对蜀王而来的。”
  苏毓微垂下眼:“太子终是忍不住要对诸王开刀了么……”
  “不出所料的话,齐王与楚王此番进京,定是有去无回,而蜀王殿下……”他顿了顿:“只怕也凶多吉少。”
  “太子殿下当真好大胃口,竟想将诸王一网打尽。”
  “大小姐,我们苏氏一族一向中立,是否……”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苏毓挥了挥手:“然而我既嫁了汉王,便已失去了不偏不倚的立场,在这皇权的争夺中,注定要做出一个选择。”她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异样的笑容:“太子殿下权势虽大,但却未必能够只手遮天。”
  “大小姐,还有一件事……”男子压低了声音:“您一直在查的那个神秘组织,近来似乎有了异动。”
  “哦?”苏毓双眉一扬:“你吩咐京中那些探子,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
  “是。”男子抱了抱拳,心中却叹息一声。
  看来这平静掩盖下的暗流,终于快要翻到表面上来了。
  




23

23、拦路门神 。。。 
 
 
  五月在小打小闹中一晃而过,很快到了起程回京的日子。
  虽然不情愿,两兄弟还是收拾了行头,带着大批侍卫踏上了归京之路。当然,同行的还有汉王妃苏毓与顾楼兰。
  顾楼兰被邀与苏毓同车,而司徒文章一向不喜乘马车,便骑了高头大马走在前头。司徒景明一向性子疏懒,能坐着就不站着,能坐车就不骑马,这回居然也骑了马走在司徒文章身旁。两兄弟一路上指指点点,也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这一路上,几人游山玩水,走走停停,从汉中到京城长安,硬是走了将近半个月。然而再长的旅程也有走完的时候,这一日,车队终于开到了长安地界。
  “四哥……”司徒文章欲言又止。
  早在前几日,司徒景明便发现这小子神色有异,此刻见他终于肯说话,不由笑道:“怎么了?近乡情更怯了?”
  “四哥,咱们入城,走哪个门?”司徒文章嗫嚅半天,却问出这么一句话。
  司徒景明眨了眨眼:“咱们由汉中来,自然走的是西南的延平门。”
  司徒文章面色一僵,求道:“四哥,咱们绕一绕,走西北开远门吧。”
  “怎么?”司徒景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延平门有你的仇家?”
  司徒文章抓了抓脑袋:“虽不中亦不远了……”
  “怎么回事?”司徒景明提了提缰绳,离弟弟近了些:“快从实招来,否则我就把你绑了,直接送人家那里去。”
  有这么做哥哥的么?!
  司徒文章瞪了他一眼,才道:“还不是因为我那大舅子。”
  “大舅子?”司徒景明重复了一遍,这才反应过来:“是唐国公的长子苏黎?”
  司徒文章苦着脸道:“我那大舅子是绍武卫大将军,守的不巧正是那延平门。”
  原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五弟只怕王妃一个,没想到大舅子也能让他忌惮成这样。司徒景明心中好笑,口气便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调侃:“希望你大舅子今日正好身体不适,没有来延平门站岗。”
  司徒文章耷拉着脑袋:“大舅子他武艺高强,身子比牛还要壮实,怎么可能会‘正好’身体不适。”
  “或许他今日正好有急事呢?”司徒景明笑眯眯地道。
  司徒文章愤然道:“四哥,与其指望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绕路省事。”
  “绕路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把你和大舅子的过节交代清楚。”司徒景明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司徒文章瞪了他半天,没奈何叹道:“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长长一段故事,前方已能隐约看到巍峨的长安城墙。
  “哈哈哈哈——”司徒景明笑得险些掉下马来:“报应、报应啊!像你这么强取豪夺地把人家妹子骗来,换了为兄,也要提刀找你麻烦的!”
  “四哥!你还是不是我四哥啊?”司徒文章恼羞成怒:“我讨个媳妇容易吗我?你居然还这样嘲笑于我!”
  “好好好,不笑、不笑。”话虽如此说,司徒景明却仍是笑了一阵,这才喘息道:“好五弟,为兄决定了,不绕路,就走延平门。”
  司徒文章的眼睛立刻瞪圆了:“四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五弟啊,”司徒景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堂堂男儿,遇到困难怎能轻易退缩?再说了,你那大舅子就算拦下了你,又能将你这亲王如何?”见司徒文章还要说什么,他颇有些语重心长地道:“这种事情,总是逃避也不是办法。现在这么多人,就算遇上了苏黎,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但若是将来他提刀找上了门,那可就难说了。该如何选择,你自己去权衡吧。”
  司徒文章面上变幻不定,最终重重一点头:“好,我听四哥的,就会一会大舅子去!”
  “好,”司徒景明击掌道:“这才是司徒家的好男儿。”见弟弟眉飞色舞,他又忍不住打击道:“就不知道你们俩打起来后,弟妹是帮你,还是帮他?”
  司徒文章刚飞起的浓眉又垮了下来,神情郁郁。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放心吧,有四哥我在,保管他今日动不了你。信四哥,得永生,知道么?”司徒景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司徒文章重重点头,眼见延平门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长安是整个国家的心脏所在,城门处自然戒备森严。车队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被拦了下来,眼见一个高大英挺的将军手持长刀,向这里走了过来,司徒文章的腿肚子已经开始打颤了。
  那将军来到两人马前,略略仰头,打量了两人一番,这才不紧不慢地道:“请出示通关文牒。”
  司徒文章缩着脑袋不敢出声,司徒景明策马上前一步,自怀中取出印信一晃:“本王与汉王奉诏入京,尔为何在此阻拦?”
  “原来是蜀王殿下与汉王殿下,”那将军脸色微变,抱拳行礼道:“末将绍武卫大将军苏黎参见两位殿下。”
  “苏将军不必多礼,”司徒景明摆了摆手:“这后面是我们的车队,不知将军是否要严加盘查?”
  “末将不敢,”苏黎斜退一步,高声道:“来人,放行!”
  拦路的兵卒退过一旁,司徒文章见状大喜,一提缰绳便要入城。忽听得苏黎喃喃地道:“汉王……等等!汉王?”他猛地瞪圆了眼,吼道:“且慢!”
  声音如炸雷一般,将两匹马吓得人立起来,司徒文章胆战心惊,险些从马上摔下来。司徒景明勉强控住了马,冷声道:“苏将军这是何意?”
  苏黎却不理会他,犀利的目光死死盯住了司徒文章:“汉王殿下,几年不见,末将倒是一时认不出了。”
  “大、大舅子……”司徒文章讪笑着打招呼。
  “谁是你的大舅子!”苏黎怒喝道。
  “是是是!苏、苏将军,好久不见了……”司徒文章见了苏黎,简直像老鼠见了猫。要说他对苏毓是又爱又敬,那么对苏黎就是又惧又怕。
  苏黎抬头打量着司徒文章,忽地紧了紧手中长刀,冷笑道:“近闻汉王殿下刀法大进,天下无敌,不知末将是否有幸与殿下切磋一番?”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刀法天下无敌了?!
  司徒文章睁大了眼,额上的冷汗已顺着鬓角淌了下来。




24

24、大祸临头 。。。 
 
 
  虽然亦是初夏,但这一阵风楞是吹得汉王殿下浑身哆嗦,冷汗直冒。
  “怎么?”苏大将军冷眼看着他:“堂堂汉王,连这等邀约都不敢接下,还是不是男人?!”
  见司徒文章缩瑟着不敢出声,他冷笑道:“汉王殿下当年在长安城中欺市霸民、嚣张跋扈、纵仆伤人、抢强民女时,那是多大的气魄,怎地如此变作了缩头乌龟,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听得他如此辱骂司徒文章,司徒景明长眉一扬,心中怒气暗生:“苏将军,都说唐国公家教甚严,苏氏一门知书达理,本王看来,却也不过如此。”
  苏黎怒道:“殿下此言何意?”
  司徒景明抽出腰间折扇,打开摇了摇,漫声道:“本王五弟是堂堂亲王,你不过是正四品将军,当街拦路、出言不逊,是为尊卑不分;你年长,五弟年幼,你言语之中咄咄逼人,毫不退让,是为以大欺小;你明知五弟武艺不精,却要执意与之比武,是为恃强凌弱。尊卑不分、以大欺小、恃强凌弱……唐国公便是这般教你的?”
  一番话说得苏黎额上见汗,神情惶恐:“我……我……”
  司徒景明上前一步,俯头低声道:“苏将军,本王知道你与五弟的宿怨。原本这也算你们的家事,本王无从插手。然而这延平门前,王公大臣进进出出,难免人多眼杂。将军非要在这里落了五弟的面子,让人参你一个不敬亲王么?”
  苏黎身躯一震:“殿下——”
  司徒景明勒马退回司徒文章身旁,高声道:“将军既有此兴致,汉王殿下自然不会退避。然而本王与汉王远道而来,路途劳顿,急欲回府歇息,稍后还要进宫面见父皇,着实耽搁不起。若将军真想与五弟切磋一番,不若待过几日我等安顿下来,再过府比试如何?”
  苏黎心如电转,片刻之后,抱拳道:“蜀王殿下此言甚善,适才是末将冒犯了。末将是爱武之人,听闻汉王殿□怀绝技,难免心痒。日后登门造访,还望殿下不吝赐教。”他深深看了司徒文章一眼,退到了路边。
  司徒景明向他一笑,率先策马入城,司徒文章紧紧跟在他身后入城。周围侍卫护着马车缓缓驰入。
  苏黎待得马车经过身旁,高声道:“敢问王妃可在车中?”
  车帘掀起,露出了苏毓的半边脸,随即放下。一瞥之间,马车已缓缓入城。
  “大少爷,”苏毅快步来到苏黎身旁,行礼之后低声道:“大小姐吩咐,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苏黎点了点头,转身走回守门的绍武卫中,再不看车队一眼。
  马车之中,苏毓轻笑道:“都说蜀王殿下轻浮任性、张扬跋扈,如今见他知情识理,进退有度,哪里有半分谣传的样子。”
  顾楼兰盈盈浅笑:“我顾楼兰喜欢的人,自然不会是个无可救药纨绔子弟。”
  “兰儿倒有信心,”苏毓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我那哥哥向来脾气倔,一旦犯了性子,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蜀王殿下三言两语,竟让他打消了闹事的念头,当真了不得。”
  顾楼兰眼眸一转,笑吟吟地道:“苏姐姐,兰儿倒想知道,刚才若是苏将军与汉王殿下打了起来,你会选择帮谁?”
  苏毓理了理云鬓,摇头笑道:“谁也不用帮——他们打不起来的。”
  “哦?”顾楼兰有些惊讶:“苏姐姐何以如此肯定?”
  “哥哥脾气虽然倔,但却不是不分轻重之人。纵然心中对殿下有再大的不满,也不会昏了头在这延平门外公然殴打朝廷亲王。”
  顾楼兰却敏锐地抓住了她的“言外之意”:“苏姐姐的意思是,如果私下里遇上了,汉王殿下便在劫难逃了?”
  苏毓微微一笑:“哥哥不过是听信了一些传言,这才心怀怨愤。待我与他谈一谈,自然便能平息了他心中怒火。”
  顾楼兰叹道:“苏将军真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
  苏毓笑道:“令兄顾太傅又何尝不是如此?”
  顾楼兰温婉一笑,不知是否忆起了小时候顾戎轩对她的疼爱,面上神情柔和之极。
  “兰儿进了城,是否要直接回府?”苏毓体贴问道。
  顾楼兰点了点头:“嗯,许久不曾见过兄长了,想念得紧。”
  苏毓道:“那么让车队由顾府而过,再绕入皇城罢。”
  顾楼兰嫣然一笑:“不用麻烦姐姐,兰儿自己回府便可。”
  “这有什么。”苏毓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掀帘向车夫吩咐了。
  司徒景明兄弟听得侍卫传达苏毓的命令,只是对望一眼,没有反对。车队便经由白虎大街驶向位于城南的顾府。
  到了顾府门外,早有守门护卫迎了上来,问是哪家大人。司徒景明才报出姓名,就见那护卫露出古怪而又愤怒的神色。他正摸不着头脑时,顾楼兰已掀帘下了车。
  “你是……小姐?!”那护卫辨认了一会儿,喜道:“大人若知道小姐回来了,定要高兴坏了!”
  “忠叔,十年没见,你怎地还在这里看门?”顾楼兰一眼便认出了来人。
  那忠叔摸了摸脑袋,讪讪地道:“忠叔这点能耐,也就只能来看门了,小姐见笑、见笑了。”
  “兄长让忠叔守着大门,是将整个顾府交托给了忠叔,是信任你的表现呢。”
  忠叔闻言立刻眉飞色舞,仿佛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
  顾楼兰轻轻一笑:“兄长可在府中?”
  “大人……大人入宫面圣去了。”忠叔瞥了司徒景明一眼。
  “面圣?”顾楼兰蹙起秀眉,若有所思。
  “小姐。”销声匿迹一阵子的陆青弛忽然凑上前来,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就见顾楼兰脸色大变,霍然转头,直盯着司徒景明。
  司徒景明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衣冠不整什么的:“怎么了?”
  顾楼兰咬了咬下唇,面上蓦地闪过一抹红晕,顿足道:“走,我陪你入宫!”




25

25、祸起萧墙 。。。 
 
 
  对于皇帝会在含元殿接见他们这点,兄弟二人都感到很诧异。要知道含元殿是平日里宰相们与皇帝商议国事的地方,除非特别召见,寻常官员,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这当然不是说他们品级不够,只是皇帝接见儿子,犯得着在这么严肃的地方么?
  司徒景明与司徒文章交换了个忧心忡忡的眼神;苏毓神情淡漠,眸中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顾楼兰则死命盯着司徒景明,神色焦急中带了几分羞涩。
  “陛下有旨,宣蜀王、汉王、汉王妃入殿——”
  皇帝的命令被千牛卫一层一层传了出来,三人整了整衣冠,收起了各异的神色,准备入殿见驾。
  “待会儿说话小心一些,”顾楼兰小声对司徒景明道:“实在不行,就请陛下宣我进来。”
  司徒景明不解地看她一眼,点了点头。
  才踏入含元殿,司徒景明心中便“咯噔”一下,凉了半截。
  这殿尾高高的御座上坐着的男子,正是他的父皇,而他身旁侍立着的黄袍男子,不是太子司徒承基还有谁?
  如果只是他们也便罢了,偏偏这御陛之下,顾戎轩、薛仪、岑文远……元老重臣,一个不少。当他们走入殿中时,这些大臣看过来的目光,个个都意味深长,尤其是那顾戎轩,目光之凶狠,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
  他知道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目光的时候,他来到御陛下,下摆一撩,拜倒在地,司徒文章跪在他身旁,而苏毓堪堪落后一步,盈盈下拜。
  “儿臣景明——”
  “儿臣文章——”
  “儿臣苏毓——”
  “拜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含元殿上一片寂静,皇帝咳嗽一声,右手虚抬道:“都起来吧。”
  “谢父皇。”三人齐声谢过后,起身垂手而立。
  司徒景明趁站起时向御座上看去,正好与皇帝的目光遥遥一触,然后各自收回。
  皇帝今年已有五十岁了,也不知是否因为操劳国事,须发都白了一半,形容憔悴委顿,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相比之下,一旁的司徒承基则显得精神奕奕、容光焕发。
  自三人入殿,司徒承基就没停止过打量。待三人都起身后,司徒承基的目光落在司徒景明身上,笑道:“几年不见,四弟倒是长高了,愈发俊俏了。”
  “多谢大皇兄称赞。”司徒景明淡淡地道。
  “唔,五弟也是,身板越来越结实了,这可是王妃的功劳吧?”
  司徒文章冷眼一斜,没有说话,苏毓瞥他一眼,则温婉笑道:“太子殿下过奖了,是汉王殿下自己勤奋习武罢了。”
  司徒承基微笑道:“五弟好武,将来我司徒家少不得要出个绝世猛将。”
  “好了好了,”皇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四郎五郎远来辛苦,今日便在宫中住下。二郎三郎这几日也就到了,到时候你们再一叙兄弟之情罢。”
  兄弟之情?司徒景明垂下眼,掩去眼中的讥讽,恭声道:“儿臣遵旨。”
  这里“兄友弟恭、父慈子孝”,顾戎轩却早已按捺不住,扑了出来,跪倒地上:“陛下,臣有本要奏!”
  皇帝侧目看着他,眉头一皱:“顾爱卿有什么事,随朕回御书房再议罢。”
  “陛下,臣要弹劾蜀王景明!”顾戎轩扯着嗓子惊天一吼。
  立在一旁的薛仪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神情都有些古怪。
  皇帝咳嗽一声,锐利的目光扫过司徒景明,转回顾戎轩身上:“爱卿要弹劾四郎?”
  “不错!”顾戎轩涨红了脸,神情激愤:“臣要弹劾蜀王其身不修、淫辱臣妹!”
  这个事情可大可小,皇帝坐直了身子,目光逐渐严厉起来:“淫辱臣妹?给朕详细道来!”
  顾戎轩语带哽咽,含恨的目光看向一头雾水的司徒景明:“臣妹顾楼兰六岁离家,至青城山从师学艺,十年不曾归家。数月前,臣妹自青城山归京探望臣,路经陵州,于陵州城外三十里处,为假扮山贼的蜀王掳劫……”
  说到这里,皇帝的脸色已然变了,厉声道:“说下去!”
  顾戎轩哭道:“想臣妹不过二八年华,竟被蜀王掳入府中,生生奸污了她!”
  喂喂顾老头,你说的是哪个蜀王啊?本王怎么不记得有这码子事了?你那妹子,她没奸污本王就不错了,还本王奸污她?
  司徒景明嘴角微抽,司徒文章与苏毓则齐刷刷看了过来,眼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什么?!”皇帝大为震怒,一拍扶手,暴喝道:“蜀王景明,可有此事?!”
  不会吧,还真的上纲上线了?
  “儿臣……”
  他正要为无辜的自己辩解,身后元老重臣们已扑了出来,纷纷拜倒奏道:“臣等亦要弹劾蜀王景明。”
  “淫为百恶之首,臣请陛下处置蜀王,还顾太傅,还天下一个公道!”
  “蜀王小小年纪便如此顽劣无堪,他日必将祸及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顾太傅对我朝忠心耿耿,陛下焉能见他受此委屈!”
  “臣请处置蜀王,还天下一个清明!”
  司徒景明与司徒文章还在那里瞠目结舌,苏毓已皱起了眉,目光落在立在皇帝身旁,含笑不语的男子身上。
  今日之事绝非偶然,必是有人幕后操纵!
  “好畜生!看你做下的好事!”皇帝愤怒已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颤抖地指住了司徒景明。
  “父皇莫要动气,别伤了龙体。”司徒承基忙扶住了他:“四弟只是年少胡闹,我想他也不是有意的。”
  皇帝怒道:“不是有意便能辱人亲妹,若是有意,是否还要辱君辱父?!”
  一个亲王淫辱了一个女子,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了。偏生这司徒景明不长眼,谁不招惹,却招惹到顾戎轩的妹妹。此事一揭发出来,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皇帝越想越气,怒声道:“千牛卫何在?将这个无君无父、十恶不赦的畜生拉出去,乱棍打死!”




26

26、因祸得福 。。。 
 
 
  “父皇三思啊!”司徒文章首先慌了,“啪”地一下跪倒在地。
  “三思什么!这畜生如此不肖,谁再敢为他说话,同罪!”皇帝袖袍一挥,厉声道:“拉下去!”
  “父皇,”司徒承基这时才施施然开口:“今日之事,都是太傅的一面之辞,父皇公正无私,总该听听四弟如何辩解吧?”
  “铁证如山,难道顾卿还会冤枉了这畜生不成?!”话虽如此说,皇帝的面色却缓和了些。
  司徒承基微笑道:“四弟是父皇亲子,儿臣的骨肉之亲,若是不明不白地送了性命,事后想起,岂非要心疼?”
  “谁会心疼这畜生!”皇帝面色铁青,慢慢坐了回去:“蜀王景明,你还有何话说?”
  “儿臣……”
  “父皇,不若有儿臣来问四弟吧。”司徒承基满面善意地提议道。
  “唔,也罢,你去问那畜生,免得朕见了他生气!”皇帝伸手按着额头,苍白的面上浮起不健康的血色。
  司徒承基缓步走下御陛来,在司徒文章面前停了停,径直走向司徒景明。
  “四弟,孤现在问你的话,你只管回答是抑或不是。”司徒承基眯眼觑着他,嘴角微勾,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你放心,若有冤屈,孤自会为你洗清,决不能让四弟你枉送了性命。”
  顾戎轩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想了想后,又闭上了嘴。
  “四弟,孤问你,数月前顾家小姐自青城山而来,是否曾路经陵州?”
  这话问得四平八稳,司徒景明自然不会有异议:“不错。”
  “顾小姐路经陵州时,你是否也在城外?”
  司徒景明想了想,点头道:“是。”
  “顾太傅说你假扮山贼,”司徒承基摇了摇头:“堂堂亲王,不至做下如此荒唐行径吧?”
  司徒景明额上见汗,张口便要否认。然而那日在假扮山贼时,尚有驿站官吏在场,他就算否认,那些人也不可以为他作伪证。万般无奈下,他只得点头道:“确有此事。”
  听他直承此事,皇帝面上顿时怒色大起,大臣们亦是议论纷纷。
  司徒承基微笑着,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么四弟可否告诉孤,你假扮山贼,所劫之人是谁?”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百年那么长,司徒景明慢慢垂下眼,淡淡地道:“是顾楼兰。”
  含元殿中,顿时一片哗然。顾戎轩一脸愤恨地盯着他,仿佛恨不得生啖其肉。
  司徒承基状似惋惜地叹了一声:“当天晚上,有人亲眼看见顾小姐衣冠不整地从你房中出来,这难道也是真的?”
  这倒真有其事,只不过真相却不是众人所想的那样。
  “我……”
  “四弟,你只须回答,是,抑或不是?”司徒承基神情肃穆。
  司徒景明暗叹一声:“是。”
  司徒承基摇了摇头:“既是如此,孤纵然想为你脱罪,也无能为力了。”他叹息一声,退到了一旁。
  “畜生、畜生!”皇帝气得满面通红:“拉下去,给朕拉下去!”
  一时间大殿上,没人出声为司徒景明求情。顾戎轩恨不得他死个十七八遍,自然不回求情;司徒承基乐见其成,当然不会再开口;而一众大臣一向看不惯蜀王的行径,个个当作没看到;司徒文章瞪圆了眼,想求情,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沉默间,两名全副盔甲的千牛卫已走了上来,要将大势已去的蜀王殿下拖下去。
  “且慢!”
  一声清脆的呼喊令各怀鬼胎的众人心神一震,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殿中来。
  皇帝盯着出声的女子,神色不善地道:“毓儿你莫非要为这畜生求情?”
  苏毓浅笑道:“儿臣不敢。只是父皇与诸位大人既然听了顾太傅与蜀王殿下的陈词,何不再听一听另一位当事人的叙述呢?”
  “哦?”皇帝面上露出惊疑之色:“你指的是……”
  苏毓款款笑道:“眼下顾小姐就在这含元殿外候旨,父皇何不将她宣进来问一问?”
  “汉王妃!”顾戎轩怒道:“小妹已饱受欺凌,难道你还要她受辱人前,方才称心?”
  “顾太傅误会了,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万万不可凭一面之辞便妄下定论,妾身以为,还是将顾小姐召进来问一问为妥。”
  顾戎轩哪里容得“受辱”的妹子在人前继续受辱,正要反对,就听得御座上那人道:“毓儿此言也不无道理,罢了,既然顾家小姐已在殿外,便宣进来一见吧。”
  顾戎轩无法,只得退过一边,兀自拿愤恨的目光看着司徒景明。
  “宣,顾楼兰觐见——”
  在众人的瞩目下,一身白衣的顾楼兰翩然地踏入殿中,虽是面是圣,那神情却丝毫不见慌乱,一步一履自成方圆,衣袂轻舞,飘然若仙。
  好一个钟灵毓秀的美人!
  众人心中同时发出赞叹,随即又暗自惋惜:多娇美的鲜花,怎么就让蜀王这坨烂屎给玷污了?
  “民女顾楼兰,参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顾楼兰在司徒景明身侧堪堪停下,盈盈下拜。
  “顾小姐免礼,平身罢。”乍见顾楼兰,皇帝面上亦有片刻的惊艳。
  “多谢陛下。”顾楼兰翩然起身,目不斜视,不去看自己已经快要急疯的兄长。
  “顾小姐,咳,朕宣你来,是有一事相询。小姐若是觉得……嗯,觉得不方便,可以到偏殿去。”
  “请陛下垂询,民女并无不便。”
  皇帝有些尴尬地看了司徒景明一眼,这才道:“听闻在陵州时,小姐曾为朕这逆子所凌…辱,不知,咳,不知是否属实?”
  顾楼兰微微垂下头,半晌,才轻声道:“回陛下,蜀王殿下并不曾凌…辱民女。”
  “小兰,你心中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为兄拼却这条老命不要,也定当为你做主!”顾戎轩一见顾楼兰,眼眶立时便红了。
  皇帝瞥了他一眼,点头道:“不错,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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