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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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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长怔了一怔,身后车帘掀动,一个面色苍白,身着紫色锦袍,头顶赤色远游冠的年轻男子走了下来,一个仆从要上前扶他,却被他挥退了。
司徒景明才看了一眼,便翻下马来,拱手长揖道:“三皇兄。”
“四弟,”来人正是楚王元平,他上前几步,将司徒景明扶起:“为何是四弟在迎接为兄?”
“父皇怜两位皇兄远来辛苦,特命小弟在此迎接。”
司徒元平嘴角浮起苦涩的笑容:“多谢父皇圣眷。”
司徒景明听他中气不足,声音里透着疲惫与倦意,不由问道:“三皇兄可是身子不适?”
司徒元平苦笑道:“一路上颠簸劳累,水土不服,休息几日便无碍了,有劳四弟关心。”
“三皇兄要注意身体,千万莫要操劳过甚。”司徒景明上前一步,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到了父皇面前,不论有人问起什么,只管推说身子不适,但仍然挂念父皇,切勿多言。”
司徒元平身子一震,认真看了她一眼,面上愧疚之色一闪而过:“多谢四弟!”
“大家兄弟一场,何必客气。”她言尽于此,这些兄弟们能保一个是一个了。
司徒元平拱了拱手,两人目光在空中略一交汇,各自错开。他转身走回马车,司徒景明将马牵过道旁,车队便缓缓通过城门,沿着朱雀大街直向皇宫去了。
司徒景明缓缓舒了口气,继续等待齐王绍麟的到来。这一等,足足等到了日落时分,齐王的车队才姗姗而来。
车队一停,为首一人自马上跳了下来,金冠锦袍,腰配长剑,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不待司徒景明开口招呼,那人已道:“老四?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景明拱手道:“小弟奉父皇之命前来迎接两位皇兄。”
齐王绍麟皱了皱眉:“三弟呢?”
“三皇兄一早便已入城,只差二皇兄了。”
司徒绍麟低头打量着她:“父皇差你在此,有何用意?”
司徒景明挑了挑眉:“二皇兄何出此言?”
司徒绍麟冷冷一笑:“父皇从来只将老大捧在手心里,何曾将我们几个当回事了?此番特意派人来迎接,要说他大发善心,本王决计不信。”
司徒景明叹了口气,要说她这二哥文采风流,豪爽任侠,颇有先代侠客之风,但就是性子太直,眼中掺不得沙子,这对一个侠士来说或许不错,但对一个皇子而言,却是致命因素。
“二哥不必怀疑,父皇只是命小弟前来迎接,并未有其他意思。”其实她也不信皇帝老子这一举动目的单纯,但她到现在都还未摸透其中含义,还是等回府后向顾楼兰参详参详吧。
司徒绍麟轻哼一声:“神神秘秘,鬼鬼祟祟!”
见他拂袖便要离去,司徒景明想了想,拉住了他的袖子:“二皇兄!”
司徒绍麟不悦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像娘们一样!”
“二皇兄此番回来,千万莫要再与大皇兄针锋相对了。”
司徒绍麟斜睨她一眼:“老四你何时也成了老大的走狗,为他说起话来了?”
司徒景明轻叹一声:“此番京中风声鹤唳,你我兄弟不知有几个能完好地走出来。小弟只是希望二皇兄不会成为大皇兄第一个下手的对象。”
司徒绍麟皱眉凝视她良久,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上了马,一挥马鞭,向城内驰去。
司徒景明目送车队消失在视线中,耸了耸肩,也翻身跨上马。
说了这些,她已仁至义尽,听与不听,就看他们自己了。
在城门口站了这么久,累也累死了,赶紧回府洗个冷水澡,享受一下解暑的冰食,再顺便听一听顾楼兰的看法吧。
“你回来了?”
书房中,顾楼兰手中端着一杯冰镇葡萄酒,正美美地喝着,见她推门进来,她毫不吝啬地送上甜美的笑容。
“你倒惬意。”司徒景明没好气地嘟囔一声,一屁股坐进椅子里,抓起折扇猛摇起来。
“接到两位皇兄了?”
“接到了。”这屋子不知为何,竟越扇越热,她眼馋地盯住了顾楼兰手中的酒杯。
顾楼兰却似全然没有看到,兀自慢慢地啜饮着:“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司徒景明眉峰一颤,敏感地道:“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现在城中四处都是你大皇兄的眼线,你应该不会笨到说一些犯人忌讳的事吧?”
“这倒没有,”她耸了耸肩:“不过是给两位皇兄提了个醒,听不与听,就是他们的事了。”
顾楼兰神秘莫测地一笑,忽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听说父皇最近要考校你的功课?”
“不止是我,”提起这事,司徒景明便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除了大皇兄,所有人都要参与。”
“你担心自己过不了?”
司徒景明唉声叹气:“像我这样文不成武不就的,怎么可能通得过?”
“傻瓜,”顾楼兰伸手拨开她耳边乱发,微笑道:“还有我在呢。临阵擦枪,不快也光,我怎么也不会让你受父皇责罚的。”
司徒景明握住了她的手,心中有些感动,但想起先前她“操练”她的景象,更多的是颤栗:“我要喝酒。”她迅速转移话题。
顾楼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却并没有揭穿她技巧的拙劣:“酒喝完了,怎么办?”
“那……那我叫人去拿。”察觉到不妙,司徒景明意图逃遁。
“笨蛋……别动。”她空着的手揽住了她的脖子,慢慢凑了过来。
司徒景明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接着唇上一热,哺进了一口温暖香醇的酒液。酒液自动顺着喉咙滑入腹中,然后升腾起一片难耐的臊热。
伸手搂住了顾楼兰的腰,令她侧坐到自己腿上,另一手则探入她发尖,感受着那丝缎般柔滑的触感。两人的唇舌追逐嬉戏着,仿佛上瘾了一般,谁也不愿提前撤军。几番厮杀,似是不分胜负,而双方主将都已面泛潮红气息局促了。
顾楼兰忽然“哧”地一笑,挣脱她的狼吻,站起身来,将垂下的几绺乱发捋回耳后。
“不陪你疯了,我去找苏姐姐,晚上就不回来了。”
“啊?”司徒景明一下子从沉醉的状态中惊醒过来,面上一片惨淡。
自从大婚那天发现睡在顾楼兰身旁定能有个好梦之后,司徒景明便合理利用起这“陪睡品”来,反正亲也成了,不睡白不睡。
于是乎每天晚上,她总是以各种借口腻在顾楼兰身上,什么夜风寒冷需要取暖啦、天太黑一个人怕怕啦、床太硬需要软垫啦……在顾楼兰不经意的纵容下,她每次都能阴谋得逞,成功得拥美人入眠。
可是……她刚才说今晚不回来了?
不要啊!她不要孤夜难眠抱被到天明,不要一个人独守空闺不敢睡觉……
见她一脸仿佛吃不到糖的委屈样子,顾楼兰心中满满的俱是宠溺。她伸手在她额上轻点一下:“好了,我走了,乖乖待在家里,不许乱跑,听到了么?”
“哦……”她点头应道。
本王不乱跑,一定认真地跑。
在她颊上轻吻一下,顾楼兰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书房,丢下她一脸幽怨地回味方才葡萄酒的滋味。
她家王妃不在的日子是多么难熬啊,难道这一晚她注定难以成眠么?
不行!
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如此依赖顾楼兰了?
这不是好现象。
不成不成,她得想个法子度过这漫长的夜晚才是,别以为没了顾大小姐,她就活不下去了!
嗯……有了!
她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38
38、偷香窃玉 。。。
“五弟!五弟呐——”一路直闯汉王府,司徒景明高呼道:“还读什么书,快出来迎接为兄!”
“四哥,你怎么来了?”司徒文章从书房头探出头来:“这几日你不是躲在温柔乡里不愿出门么,怎舍得来看望我了?”
“哟,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司徒景明笑嘻嘻地道:“五弟居然会主动读书?”
司徒文章瞪他一眼:“还不是几日后父皇考校功课的事……别告诉我你胸有成竹了?”
“那是自然,”司徒景明得意洋洋:“如今为兄可是文武双修,区区考校又算得了什么?”
司徒文章眨巴眨巴眼:“那四哥自行消遣,小弟继续读书了。”
“哎,等等!”司徒景明忙将他拉进了书房,又仔细关上了门:“五弟啊,为兄远道而来,你就是这么待客的么?”
就两条街的距离,很远么?
“可是四哥,夫人说,今天不把《论语》背下来,晚上就别想进房睡觉。”司徒文章神情悲痛。
她家五弟就算多长一个脑子也不可能一晚就背下《论语》来吧……她算是明白了,今晚苏王妃根本就没打算让这家伙回房。
“咳,五弟啊,你知不知道我家王妃如今就在你府中?”见司徒文章愕然地睁大了眼,她心中了然:“而且她会在府中过夜。”
“那又如何?”
“依为兄看来,她十有八九是要和弟妹秉烛夜话的。”
“什么?那我睡哪里?!”基本权利遭到剥夺,司徒文章立时急了。
“唉,你看,为兄这不也是没人暖床,这才过来找五弟你的嘛。”司徒景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们秉烛夜话,咱们也彻夜长谈。为兄还就不信了,没有王妃——咱们兄弟就活不下去了么?”
“四哥说得是……”司徒文章犹豫半晌,还是觉得不甘:“可是没人抱着,小弟晚上恐怕会睡不着觉……”
“五弟!”司徒景明气急败坏——这小子好的不学,怎么偏偏和她有一样的嗜好:“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要抱着别人睡觉?”
司徒文章抓了抓脑袋,毫无羞愧之色,端得是脸皮奇厚:“王妃娶回来,自然是拿来抱的么,难道四哥不是这样认为的?”
“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五弟,你好样的:“不说这个了,总之你这《论语》背不下来,咱们还是一起凑合凑合吧。唔,上一次和五弟你一起睡,还是三年前了。”
司徒文章鄙夷地看她一眼:“本王才不要跟你睡,你睡觉会卷被子伸胳膊蹬腿打鼾……猪睡觉都比你安静。”
耶?她有这么恶劣么?怎么没听她家王妃抱怨过?
还有……什么叫猪都比我安静?!
司徒景明怒气上涌:“很好,那你今晚尽管找头猪来抱着睡,为兄帮你把风,肯定不会让弟妹进来撞破你和猪的好事的。”但事后定要满天下宣传开……汉王有恋猪癖什么的,听起来就十分美好。
“四哥,小弟知道错了……”
“嗯,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夏季的夜晚,窗外蝉鸣连声,屋内一片燥热,令人难以成眠。
书房的凉榻上,两兄弟同时睁开眼睛,叹了口气。
“四哥,我睡不着。”
“我也是啊,五弟。”
“不知道夫人她们,现在在做什么?”
“大概也在睡觉吧……”脑海中各自浮现出自家王妃的身影,两兄弟再次叹息一声。
没有王妃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司徒景明猛地坐起身来,三下两下套好了鞋:“五弟,为兄内急,去一趟茅房。”
司徒文章也跳起身来:“四哥,小弟去取些冰品来消暑。”竟是连鞋也不穿就跑了出去。
司徒景明出了书房后,径直便向司徒文章的卧房走了过去。她现在一点都不内急,倒是有些心急。
潜过去偷偷看看顾楼兰在做什么,听听她的声音,或许就能睡个安稳觉了……当然,千万不要误会,她决计没有对那女人存什么心思,只是想睡个好觉而已,单纯得不能再单纯了,肯定是这样!
一路行来,偌大的汉王府竟连个守卫都没有,不知是她没有发现,还是主人对自己的武艺太过自信。
卧房近在眼前,司徒景明猫着身子三两步闪过去,将耳朵贴在墙上。四周一片寂静,屋内也没有丝毫声响。
莫非是睡了?要不翻窗进去看看?
这个想法才升起,她便打了个寒噤,摇摇脑袋把这个不要命的念头甩掉。
开什么玩笑,里边那两位都是武力值奇高的,这屋子可谓是龙潭虎穴,没有超硬的命格,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又听了一会儿壁角,确定听不到什么后,她便准备原路返回。此时身后劲风骤响,有什么向她扑了过来。亏得她蹲了那么久马步,脚力奇佳,下意识地一蹬,便向一旁闪了过去。那东西重重撞上了墙壁,接着捂着脑袋呻吟起来。
“五弟?”司徒景明认出了这个狼狈的身影:“你这是做什么?”
“四哥,怎么是你?”司徒文章哼哼唧唧地站起身来:“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来偷香窃玉呐!”
偷香窃玉?
司徒景明翻了个白眼——也不看看屋里的是谁,哪个小贼这么不长眼偷了进去,定是死无全尸。
“话说回来,五弟你不是去取冰品了么,怎么取到这里来了?”
司徒文章神色有些不自然:“我……我是路过的,倒是四哥你,如厕怎么如到这里来了?”
“四哥,莫非你是来——”
“五弟,莫非你是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均露出会心的微笑。
“彼此彼此。”司徒景明拍了拍自家五弟的肩膀。
“四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司徒文章瞄了窗户一眼:“要不,偷进去?”
看啊,偷香窃玉的小贼出现了……
“你不要命了?”司徒景明压低了声音:“若是被抓住了……”
“就看一眼,”司徒文章固执地道:“否则我今晚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咳咳……”为兄也是啊:“那……就看一眼吧?小心点,别惊动了她们。”
司徒文章这才嘿嘿一笑,贴着窗户听了一会儿,悄无声息地将窗子打开。他探头进去张望一阵,做了个手势,带头爬了进去。
天上各路神仙保佑,希望此番不要有去无回了。
司徒景明对天拱了拱手,也蹑手蹑脚地爬了进去。屋内一片漆黑,隐约可以看到前方呆立不动的司徒文章。
“五弟?”她上前推了推他,小声唤道:“五弟,你在发什么呆?”
司徒文章仿佛傻了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五弟?五……”
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多年与刺客老兄打交道的经验及时挽救了她,她猛地后仰,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危险,却忽略了背后的袭击。背上几处穴道微微一麻,下一刻,因动弹不得而向后倒去的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五弟,你可害惨我了!
黑暗中火光一闪,随即烛台上的蜡烛燃了起来,照见了一旁苏毓嗔怒的脸。
那么此刻抱着她的人就是……
抬起眼,果然瞥见了顾楼兰似笑非笑的样子。
“蜀王殿下,汉王殿下,”顾楼兰悠悠地道:“怎地这样有兴致,居然做起偷香窃玉的小贼来了?”
五弟啊,为兄早已劝过你……如今落入魔爪,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向司徒文章使了个眼色,无奈他正一脸傻笑地看着他的王妃,完全接收不到她的暗示。
汉王殿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什么叫偷香窃玉,”司徒景明口头上自然不能落了下风:“自己的媳妇儿,能算偷么?”
见她靠在自己怀中一副享尽温柔的样子,顾楼兰面上一热,迅速将她扶直:“说吧,你们摸进屋里,是做什么来了?”
司徒景明正待想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司徒文章已脱口道:“来看夫人!”
五弟……你这样老实,将来会吃亏的……
在顾楼兰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司徒景明若无其事地道:“五弟怕黑,本王是来陪他的。”
顾楼兰笑得十分灿烂:“苏姐姐,我先走一步。”
苏毓点了点头,手已毫不客气地拧上了司徒文章的耳朵。司徒文章惨叫一声,求助的目光不断射向司徒景明,奈何她正自顾不暇,因为顾楼兰的手也伸了过来。令她松一口气的是,顾楼兰只是揪住了她的领子,将她拖出了卧房。
一路被拖到花园里,司徒景明脚下一绊,整个人向顾楼兰扑了过去。猝然不防之下,顾楼兰被扑倒在地,两人滚作了一团。
“喂,你、你给我起来!”被司徒景明压个正着,顾楼兰不由羞嗔道。
“起不来~”司徒景明懒洋洋地道:“你不是点了我的穴道么?”
“你——”这便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么?
“话又说回来,你有手的,做什么不自己推开我?”这小美人莫非被压上瘾了?
“我……我……”顾楼兰面色更红:“方才摔倒时,被碎石撞中了穴道……”
“那没办法啦,”司徒景明满不在乎地道:“只能这样了。”身下压个软软的肉垫,不知多舒服,她自是没有意见。
顾楼兰无言以对——这家伙是脸皮厚无所谓,可她不一样!若是被巡夜的侍卫发现,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对了爱妃,”司徒景明心情大好,口气也就轻松得多:“方才你和弟妹在房中,都嘀咕些什么了?”
“我们在商量如何收拾你们,”顾楼兰笑得甜美,司徒景明却无端感到阵阵阴风:“过几日父皇的考校,你们可以不当回事,我们可不能。”
“所以……呢?”
“所以从明天开始,你们要在一起读书、习武。每日功课若是我们不满意,你们就休想回房睡觉!”
看起来……她的好日子就要熬到头了……
39
39、两小无猜 。。。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亦。”
“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则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子曰……”
司徒景明终于忍无可忍,将手中《论语》重重拍在书案上:“这个子,怎么这么多废话?!”
“子曰,做人要有耐心,识时务者为俊杰,四哥你就忍一忍吧。”司徒文章百无聊赖地翻着《春秋》:“这四书五经是必考的,不读肯定过不了。”
“子没这么曰过。”司徒景明咬牙切齿:“子倒是曰过,读不如睡,睡不如逃。”
“书房外有层层侍卫把关,四哥若有自信,便尽管逃。”司徒文章仍在翻着书,但眼中却明显没有焦点。
司徒景明整个人趴在了书案上:“五弟,那天咱俩装病吧?要不,咱们出去和弟妹打一架,躺上个十天半月的?”
“四哥你真是不知死活……父皇考校过不去,最多挨几声责骂,禁几天足也就是了,他不会那么狠心把咱们扔进弘文馆的。若是和夫人打起来,只怕半条命就去了。”
“说得也是,”司徒景明眼睛一亮,顺手将《论语》一抛:“那就不读了,禁足有什么大不了,现在和禁足也没什么区别。”
书房门猛地被人打开,《论语》说巧不巧,直冲那人面门而去,司徒文章心中一紧,就见那人迅速抬手,轻巧地将《论语》接住了。
爱、爱妃?!
司徒景明吓得瞬间失声——方才的话,她不是听到了吧?!
却见顾楼兰抛了抛手中书册,不紧不慢地道:“殿下将《论语》扔了,想必已经熟记于心,倒背如流了?好,我就考一考你,子曰……”
司徒景明二话不说冲上前抢回了《论语》,坐回案边读了起来,一副乖乖好学生的样子。
顾楼兰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司徒文章,却见他早已率先进入状态,摇头晃脑的样子很是有趣。
“苏姐姐说了,若是今日考校《春秋》过了,就放某人回房。”
“某人”眼睛大亮,看书效率顿时翻倍。
“还有某人,《论语》读了三日,今儿若是还背不下,以后都给我抱被子睡去。”
这威逼利诱顾大小姐用得可真纯熟……不过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换成诱我逼他啊?
“是……”她有气无力地答道。
“十日后便是册后大典,父皇很有可能在那时候考校你们,给我抓紧一点。”抛下这句话,顾楼兰翩然离去。
“册后大典……”司徒景明眼皮一跳:“这么说,父皇果真下定决心了?”
“好了四哥,父皇册谁为后都跟咱俩没关系,谁做皇后咱们兄弟的处境都不会改善。到了那日,只当是看一场猴戏便是。”司徒文章翻过一页,凉凉地道。
“你说得对……”司徒景明摇头苦笑:“读书、读书……”
才步入厅堂,司徒景明就被眼前环肥燕瘦的四名美丽少女晃花了眼。
见她进来,少女们齐齐蹲身行礼,娇声唤道:“参见殿下。”端的是训练有素,行止一致。
司徒景明被这一浪莺声燕语弄得晕乎乎的,顺口问一旁的陆青弛道:“喂,赶车小哥,这些美人是哪里来的?莫不是要送个哪个死老头的?”
不好意思啊,那个“死老头”就是你。
陆青弛苦笑一声:“回殿下,这四名宫人是太子殿下送与殿下的新婚贺礼。”
司徒景明眼睛一亮:“送给本王的礼物?本王怎地不知道?”
陆青弛咳嗽一声:“是小姐亲手收下的。”
司徒景明一个战栗,装模作样地道:“咳,既是王妃亲自收下了,那便罢了。”
“小姐亲自训练了她们一阵,如今让在下送来给殿下检阅。”
司徒景明为“训练”二字缩了缩脖子,接着兴致勃勃地道:“她们都会什么?”
“双斧,马槊、大锤、长戟。”
话一说完,司徒景明额上冷汗已淌了下来。
我亲爱的王妃啊……您老人家究竟在想什么?居然让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去学那什么斧头大锤?您、您居心何在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经过小美人亲手“调…教”,这些美人儿想必能够派上一些用场了。
“她们叫什么?”
“芙蓉、玉凤、如花、双月。”
“啊咳咳咳咳!”司徒景明立时被口水呛了个正着:“这、这不是倚香楼的四……四……”
“四大花魁。”陆青弛微笑着点点头:“小姐说,给她们取这样的名字,有助于殿下回忆起往昔的‘峥嵘岁月’。”
还峥嵘岁月呐,就凭那些彪悍的特长,本王就一辈子不想再见到她们!
鼻子里哼了一声,司徒景明昂高了脑袋,甩甩衣袖,一脸不屑地走了出去。
顾楼兰蜷缩在她怀中,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小衣,领口间露出的雪嫩令得司徒景明心猿意马、神思不宁。
当然,温香满怀却不能吃还不算悲剧,悲剧的是这个香艳刺激的时候还要背书。
“子……子曰……子曰……”此时此刻她哪里还曰得下去,满脑子都是“食色性也”:“爱妃呐……传说有个姓柳的小子能坐怀不乱,是不是真的?”
“你说呢?”顾楼兰飞过来一个勾魂夺魄的眼神。
司徒景明身子顿时软了一半:“绝对是骗人的!要么就是那小子怀里坐着的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肯定不是爱妃这样的小美人。”
“我很美么?”她盈盈浅笑。
“美!当然美!”司徒景明自问万花丛中过,遍览美女无数,但能与顾楼兰相提并论的,却少见得很。这小美人年纪小小就生得如此祸国殃民,要再长大一些,那还得了?
想到这里,她又为自己有先见之明而将这小美人娶回家而沾沾自喜。
本王这天下第一纨绔,自然要坐拥天下第一美人才是。
“爱妃美得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祸国殃民、惨绝人寰——嗷!”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却是小美人听不下去,而伸手拧上了她腰间的嫩肉。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形容词?”顾楼兰秀眉微蹙,指间用力转了转,这才松开:“方才背到哪里了?”
这小美人……可当真不好糊弄,这样都转移不开她的心思。
“唔,兰兰啊,”低头在她颈窝亲昵地蹭了蹭:“如此良辰美景,咱们就不要管那没情趣的‘子’了,不如……做点什么吧?”
“殿下想要‘做’什么?”她俏面微晕,嫣然浅笑:“妾身不明白。”
又妾身?完了完了,这小美人的玲珑心里不知又在转什么折腾人的主意了。
“喝喝酒,赋赋诗什么的……”
“殿下还会赋诗?”顾楼兰似笑非笑。
“好歹……好歹本王的母后也是才学卓绝之人,本王、本王会一点也不奇怪吧。”作不出来,剽窃总行了吧?反正母后的就是她的。
顾楼兰点了点头:“先皇后是天下闻名的才女,我仰慕已久,可惜无缘一见。”
“天下闻名又如何,”司徒景明的口气陡然冷了下来:“君王宠眷一衰,最后还不是只得含恨而终的下场。”
察觉到她话中深深的悲伤,顾楼兰伸手抱紧了她:“别想那些不快的事了,你不是要喝酒赋诗么?”见司徒景明面色一僵,她莞尔笑道:“你喝酒,我赋诗,行了吧?”
“好吧……既然爱妃这么说,本王就勉为其难答应了。”成功转移了顾楼兰的注意,司徒景明自然十分得意,伸手便将她横抱起来,向屋外走去:“喝酒去喝酒去~”
“你……笨蛋,放我下来!”顾楼兰抓着她的耳朵拧了拧,嗔道:“你想让我穿成这样出去让人看么?”
“这还不简单?”她顺手脱□上亲王袍服,往顾楼兰身上一披:“这样没问题了吧?”
这家伙……当真惫懒之极!
不过话说回来,她能赋诗的话,应付考校可就容易多了。
“父皇考校你的时候,你只推说自己近来在学诗,然后随口赋一首,多半便能过关了。”到时候她少不得要打通关节,怂恿皇帝同意文考就考诗赋才是。
“真这么简单?”赋诗虽然也很要命,但比起读四书五经来,还是赋诗好过一些。
“就这么简单。”顾楼兰伸手在她额上戳了戳:“不过这几日的书还是要读,万一到时候有什么变化,你也能应付得过来。”
司徒景明耷拉下脑袋,有气无力地应了。
“爱妃啊,赋诗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本王此刻哪里赋得出来,不如爱妃赋一首来听听如何?”剽窃就要剽到底,小美人的,不也是她的么?
“无赖!”她白她一眼,道:“你听好了,这首诗,我只念一遍,记不记得下来,就看你了。”
司徒景明连连点头。
妾发初覆额,
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
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
……
40
40、赋诗之难 。。。
九月初四,册后大典正式举行,举国上下都为此忙碌起来。据说其隆重程度,超过了开国以来任何一次册后大典,由此可见皇帝对即将成为皇后的李贵妃的重视程度。
李贵妃十六岁入宫,二十五年来,皇帝宠眷从未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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