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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妃令gl-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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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多问,下马上前一拱手道:“太傅……”
  顾戎轩眼睛一瞪:“你叫我什么?”
  “兄……兄长……”司徒景明改口道:“兄长,小王前来迎接新娘。”
  顾戎轩笑眯眯地捋着胡须,挥了挥手:“去罢。”早有一群奴仆侍女拥着她向府内去了。
  只听顾夫人道:“这蜀王景明年少俊俏,神采奕奕,与咱们小兰倒也般配。”
  顾戎轩微笑不语。
  到得顾楼兰所在的阁楼之下,出来难人的,居然是陆青弛那小子。背了几首催嫁诗后,司徒景明终于将新娘请了下来,在众人的起哄下,她将顾楼兰负了起来,向府外走去。
  吹打喧闹声中,她将顾楼兰负进了喜轿。放下轿帘的一刹那,顾楼兰迅速在她手里塞了件东西,她微微一怔,随即神色如常地将东西塞进衣袖,转身上马。
  “起轿!”
  想是皇帝老子对这门亲事万分满意,竟将礼堂设在了承德殿,并令她们新婚之夜便在宫中武德殿度过,次日请安过后,再回蜀王府。
  对别人来说,这自是求也求不来的荣耀,但司徒景明却在暗暗叫苦,心道皇帝老子你这不是把我放在炭火上烤么?
  婚礼由皇帝亲自主持,能来观礼的,自然都是有头有脸的朝廷大员。挽着顾楼兰的手步入承德殿时,她目光迅速在殿中一扫,心中暗自一惊。
  坐在最上首的自然是皇帝老子;这种场合,司徒承基也不能像平日那般立在皇帝身旁,于是便在御陛下占了个位置;司徒承基身旁的是满脸不得劲的司徒文章以及微笑着看过来的苏毓;元老大臣如顾戎轩、薛仪等一个不落,全都到场观礼。这自然不是因为她司徒景明有多大面子多高人气,而是这一场婚礼内里的含义实在令人深思,这些老谋深算的大臣们自然要亲临现场,观望观望。
  司徒景明在司徒承基身后找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心中一暖,却没有多作停留,挽着顾楼兰的手向皇帝走去。
  在礼乐声中,两人完成大礼。按照礼制,新娘应当由喜娘护送往新房,可皇帝却呵呵笑道:“四郎,朕要你亲自将王妃送往武德殿,再回来礼敬诸公。”
  此言一出,不独司徒景明,众人无一例外是一片愕然之色。
  新郎亲自护送新娘前往新房,古来未有此礼!
  皇帝此举,莫非是在突显新娘的地位?
  会过意来的众人纷纷把目光转向顾戎轩,眼中俱是羡艳之色——皇帝愿意贬低儿子的身份来显示王妃的尊贵,那是多么高的荣宠!
  顾戎轩在最初的错愕过去后,恢复了淡然自若的神态,捋着胡须,坦然接受众人的注目礼。
  皇帝在打什么主意他不知道,但配合一下总是不会错的。
  司徒景明很快恢复了常态,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挽着顾楼兰离开承德殿。
  从承德殿到武德殿有一短不段的距离,两人都没有说话,领路的侍从在前面走着,司徒景明紧紧牵着她,怕她看不到前方而摔了交。
  “殿下,王妃,武德殿到了。”
  司徒景明点了点头:“你等留在殿外,不必进来伺候了。”
  随着殿门缓缓关上,她将她扶到床边坐下,抚了抚胸口,深吸一口气,将她头上的霞披揭了下来。
  那是怎样一张美丽的面容啊!
  头上是金珠凤冠,满头青丝扎成了一个雍容华贵的法式,脸上粉黛薄施,掩不住天生丽质;细眉似柳,眉脚微微一弯,直将人的魂都勾了去;玲珑琼鼻,樱桃小口,微微一抿,便能教人心神荡漾。更不用说那削尖的下巴,半露的雪白颈子及精致的锁骨……
  见她目光呆滞,顾楼兰不禁嫣然一笑,随着这一笑,司徒景明的面色刷地红了。
  见她如此,顾楼兰更感好笑:“殿下怎么脸红了?”她这个做新娘的还没害羞,司徒景明害羞个什么劲?
  “热!”司徒景明猛地回过神来,满面通红地道:“太热了!这才刚刚初夏,天气怎地就如此之热?”她掩饰地拿手扇了扇,但怎么看都像是欲盖弥彰。
  “是挺热的。”顾楼兰抿嘴一笑,盈盈起立,伸袖为她拭着额上的汗。
  鼻端闻着诱人的馨香,司徒景明更是心跳如鼓,汗出如浆。
  该、该死的!平日她怎地没发现这小美人竟是如此的诱人?
  危险、太危险了!小美人定是用了什么邪门的武功,居然只凭一笑就让她心脏狂跳,心神忐忑,高手果然非同凡响!
  感到她额上汗越擦越多,顾楼兰笑得愈发灿烂:“殿下若是觉得热,不若将衣服脱了……”
  刷地一声,司徒景明一步跳开一丈远,见顾楼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中不由得更虚了:“爱妃……咳咳,咱们……咱们还是先喝合卺酒罢,之后本王还要出去应酬王公大臣们……”
  见她红着脸喃喃地说着,说到最后只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顾楼兰浅笑道:“也好。”上前在白玉杯中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司徒景明。
  司徒景明好不容易回过了神,接过了酒杯,面上却是一副茫然的表情。
  今早的时候司礼官员一直在她耳旁苍蝇似地唠叨着,讲的全是婚礼上该如何如何,进了新房又如何如何。她心中不耐,基本上是左耳进右耳出,能记住新婚之夜要喝合卺酒就不错了,哪还知道合卺酒该如何喝?
  “这……合卺酒该如何喝啊?”她虚心求教。
  “不学无术!”顾楼兰横她一眼,却是妩媚多过嗔怪。
  伸出手臂,与她彼此交缠,顾楼兰将酒杯递在唇边,司徒景明自是有样学样,含了半口酒,正在庆幸这一关顺利通过时,唇上忽感一阵温热,接着那半口酒便融化在两人契合的唇齿间。
  合卺酒是这么喝的?司徒景明迷迷糊糊地自问。
  回过神来,顾楼兰已与她分开,正笑吟吟地把玩着酒杯,那白皙细腻的素手,竟似比白玉酒杯还要耀眼。
  司徒景明只感到方才喝下去的酒瞬间冲到了头顶,脸上热得几乎要冒烟了。
  在顾楼兰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司徒景明落荒而逃。
  “本王、本王出去敬酒了!”
  顾楼兰张口想要叫住她,但她跑得恁快,转眼便打开殿门逃得无影无踪。
  这家伙……她又不会吃了她,跑这么快做什么?
  不过……没有关系。
  她伸手轻轻在唇上抹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羞涩而妩媚的笑容。
  这夜,还长着呢。




35

35、洞房花烛 。。。 
 
 
  才步入承德殿,所有人的目光便刷刷地转了过来,那眼神端得是大有深意。
  司徒承基不咸不淡地道:“四弟怎地去了这样久?莫不是美人如玉,一个把持不住,就先成就了好事?”
  四周传来一阵附和的笑声,司徒景明面上一红:“大皇兄说笑了。”
  “四郎,你性子疏狂放荡,成亲之后,可得给朕收敛一点,不可薄待了你的王妃。”皇帝淡淡地道。
  “儿臣明白。”她向皇帝拱了拱手。
  几轮酒下来,皇帝渐感不耐,吩咐众人尽兴后便先行回了寝宫。皇帝一走,殿中的气氛顿时活络起来,群臣喝酒的喝酒,聊公务的聊公务,这里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那里说四方夷族又如何如何,倒将她这个婚宴主角给抛在了一边。
  司徒景明耸了耸肩,正庆幸没人过来逛酒时,却见顾戎轩大步向她走来。
  “顾……”她蓦地想起顾戎轩的话,强行改口:“兄长。”
  “殿下,舍妹就托付给你了,你万万不可辜负了她的一腔情意。”顾戎轩的话里有嘱托亦有警告,此刻的他,不是什么元老重臣、太子太傅,完完全全是一个爱妹心切的兄长。
  “兄长请放心,本王决计不会亏待令妹的。”她小小王爷哪里敢做什么对不起顾大小姐的事,被她吃了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顾戎轩有些不情愿地揪了揪胡子:“看得出,小兰对殿下一往情深,将来无论殿下纳了多少房姬妾,都请莫要冷落了她。”
  纳妾?
  这两个字浮上脑海时,她感到背脊一阵刺骨冰凉。
  有一位王妃已经足够折腾她一辈子了,再多几个,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兄长放心!”司徒景明笃定地道:“本王这一生,绝不纳妾!”
  “好!”旁边传来司徒文章如雷的喝彩声:“四哥好志向,小弟非常之赞同!”
  司徒景明瞄了一旁似笑非笑的苏毓一眼,与自家弟弟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神色。
  那日之后,苏毓虽看起来没什么特异,但眉眼间那多出来的俏丽与妩媚却是瞒不了人的。这小子果然抓紧机会将他家王妃吃了……不过看第二日司徒文章精神不济的样子,谁吃了谁,还不一定呢。
  “对了夫人,你说要送给嫂子一件大礼,礼物何在?”
  苏毓笑得意味深长:“先前已亲手送与了兰儿,蜀王殿下很快便会知道了。”
  司徒景明被她笑得头皮发麻,只想落荒而逃。
  “四哥,我也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司徒文章神秘兮兮地将她拉过一边,左右张望了一阵,这才从袖中掏出了一本小册子。
  “这是什么?”司徒景明好奇地接过,才翻了几页,俊脸顿时红了。
  春宫图!上好的春宫图啊!和她画的那种绝对不是一个档次的!
  司徒文章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猥琐:“有它助兴,四哥今晚定是大杀四方、享尽温柔。”
  司徒景明咳嗽一声,毫不客气地将书册塞入怀中:“那为兄……就却之不恭了。”
  “四郎,五郎。”身后响起一声轻唤。
  两人齐刷刷抬起头来,就见李晚秋向他们走了过来。
  “秋姐姐!”司徒文章高兴地打了个招呼。
  司徒景明犹豫片刻,道:“秋姐姐,你……”
  “没想到几年一过,四郎都要成家了。”李晚秋眉间透露出几分伤感,但更多的是欣慰。
  “秋姐姐……”司徒景明两眼微闭,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坦然与澄澈:“这些年,多谢你的照顾。若没有你,定不会有四郎的今日。”
  “这是哪里话,”李晚秋下意识地伸出手,随即想到眼前人已是翩翩少年,不再是那个可以让她随意揉脑袋的孩子了:“我与你们情同姐弟,照顾自己的弟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司徒文章道:“秋姐姐,其实这些年,我们——”
  “我知道,”李晚秋打断他:“我都知道,我不怪你们。只要你们过得好,姐姐就放心了。”
  司徒文章眼圈一红,重重点头。司徒景明却向远处望了一眼,恰恰将一人阴郁的神色收在眼里。
  许多年前司徒承基与李晚秋成亲那天,司徒景明头一回将自己灌醉。
  最尊敬的人嫁给最讨厌的人,她又如何能不醉?
  她知道李贵妃因她与司徒文章而对李晚秋存有偏见——她怎会容许不喜欢的人嫁给自己的儿子?这始终令她想不通。
  但唯一令她感到欣慰的是,这些年司徒承基对李晚秋温柔体贴,尽到了一个好丈夫的职责,并没有因为李晚秋接近她二人,而有所亏待。而李贵妃,却因每一次她与五弟的接近,而愈发地折磨起李晚秋,直到……她二人再也不敢出现在李晚秋面前。
  转眼许多年过去了,李晚秋的处境依旧没有改变。可她的善良令得她明知不妥,却不忍心冷落两兄弟,明知宫中有无数李贵妃的眼线,仍义无返顾地走了过来。
  她兄弟二人,着实欠她良多。
  
  带着一身酒气回到武德殿,她不由暗自感谢顾楼兰塞给她那块醒酒石,否则这几轮酒灌下来,她今晚可算是蹉跎了。
  可是当她看到顾楼兰时,她又恨不得自己喝得酩酊大醉,而不用面对此刻的煎熬。
  那张宽大的床榻上,一个浑身雪白纱衣的少女正背对着她,慵懒地卧着。纱衣很薄很薄,她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半透明的白纱下,妙曼的娇躯若隐若现,勾起人无限遐想。她头上的凤冠不知何时已解了下来,一头黑缎似的长发静静披散在刀削般的肩头上,烛光的照耀下,她整个人似乎都在熠熠生辉。
  这一幅美人静卧图在她脑海中交织成醒目的两个大字——诱惑!
  司徒景明咽了口口水,心中的危机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一刻,她甚至有了拔腿狂奔的冲动。
  吞口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太过突兀,顾楼兰的身子动了动,似乎已惊醒过来。她慢慢地坐起身,青丝如瀑般倾泻下来,她伸出白皙如玉的素手,将发丝轻轻一挽。只是这一挽的无限风情,便让司徒景明几乎停止了呼吸。
  “殿下。”
  明眸带着温柔的情意看向她,嘴角若有若无笑容却似表明了她的成竹在胸。
  “爱、爱妃!”她慌乱地张口,却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殿下去了这么久。”眸光流转,透露出些许埋怨。
  “是、是……要敬的人太多了。”她面上泛红,结结巴巴地答道。
  “妾身等得累了,便在榻上小憩了一阵,殿下……不会怪罪吧?”她幽幽请罪,口气却让人觉得有罪的应该是眼前的蜀王殿下才是。
  妾身?
  司徒景明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不、不怪爱妃,是本王不好,不该冷落了爱妃。”
  顾楼兰优雅地直起身子,肩上的白纱忽地滑落到臂弯,露出了肩上凝脂般的细腻肌肤,一阵异香霎时间飘满了整个寝殿,司徒景明脑中“嗡”地一下,只感鼻子一热,似乎有什么要喷涌而出。
  她赶紧捂住了鼻子,慌里慌张地道:“爱妃,衣服、衣服!”
  “衣服?”她眼波流转,缓缓拉起了轻纱,盈盈笑道:“这件衣服,是苏姐姐送我的……好看么?”
  苏毓送的?看她豪气干云的样子,想不到她居然如此有“情趣”。
  不过苏王妃送这么有“情趣”的衣服给顾楼兰做什么?
  仿佛猜到了她心中的疑问,顾楼兰嫣然道:“这衣服是用极北天蚕丝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淬炼而成,薄如蝉翼、轻若无物,却刀枪难破。”
  原来是刀枪不入的内衣……不过考虑到功能的时候还能兼顾款式,制作人倒是相当了不得。
  脑子里还在乱七八糟地想着,顾楼兰已向她勾了勾手。
  “爱妃?”
  “殿下一直站着,不累么?”又一个勾魂夺魄的眼神飘过来,她立刻口干舌燥、汗如雨下。顾楼兰似笑非笑:“殿下怎么又出汗了?”
  “热……热……”她捂着鼻子,浑身都燥热起来:“本王、本王去开窗子!”
  踉踉跄跄地来到窗边,用力一推,夜风顿时灌了进来,带起一阵香风,她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一袭轻纱随风飘起,露出了一具玲珑有致的娇躯。
  一瞬间,她张大了嘴,鼻血再也堵不住,顺着手腕淌了下来,脑中阵阵发晕,忽感一阵天旋地转,她脑袋一歪,仆倒在地。
  顾楼兰正面泛红晕地将轻纱掩回去,见她骤然晕倒,不禁吃了一惊,快步上前,将她接在怀中。
  但见怀中人鼻血长流,还保持着昏迷前一脸呆滞的表情,她不禁莞尔一笑。
  这个家伙,还真禁不起引诱。
  在司徒景明鼻端按了按,止住了她的鼻血,伸指虚抓,床边的一块白布凌空飞了过来。精心抹去她脸上的鲜血,顾楼兰抱着她的新婚夫婿,抬头望着窗外的一轮弦月,禁不住悲哀地叹息一声。
  这夜,还长着呢……




36

36、攻是不攻 。。。 
 
 
  很久没有这样一觉安稳到天亮了。
  对于成日生活在死亡阴影中的司徒景明来说,一个美美的觉是弥足珍贵的。而一觉醒来发现正躺在美人的怀抱中,那更是为这美丽的一晚锦上添花了。
  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顾楼兰关切的脸,她很快意识到自己正枕在人家的大腿上,而看她眼中的血丝,也不难猜到她竟是一夜未睡。
  回过神来,她先往身上摸了摸,发现自己衣衫完整,并未失身后,这才放下心来。背后传来令人安心的气息,她索性闭上了眼,惬意地叹了口气。
  “懒虫!”半是宠溺,半是纵容地嗔她一句,她没有移动早已压麻了的双腿,素手轻柔地抚摩着司徒景明的黑发,她眼中满是温柔之色。
  这个家伙,不闹腾的时候也是蛮可爱的。
  “爱妃,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喃喃地问道。
  顾楼兰向外看了一眼,道:“寅时。”
  “还很早啊……”司徒景明打了个哈欠:“再睡一觉吧。”
  “不早了,”她在她微红的鼻子上捏了捏:“该起来给父皇请安了。”
  “这个时候,父皇还在上朝呐,”她咕哝道:“再睡一会儿嘛。”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她宠溺地戳了戳她的额头:“睡吧,时候到了自会叫你的。”
  孰料司徒景明却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一夜未睡?”
  “嗯……”她含笑应道:“睡不着。”
  她摇了摇头,坐起身来:“是我压着你了吧?”
  “不……也没有压多久,”她嫣然道:“别担心。”
  骗人……若不是压了她一整晚,她又怎会睡得如此安心?
  盯着顾楼兰看了一会儿,她忽然往床柱上一靠,伸直了腿:“来吧。”
  顾楼兰微微一怔:“怎么?”
  “既然在你腿上睡了一晚,现在就让你睡回去。”她大方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欠人情的事情她可不喜欢做。
  顾楼兰俏面微红,摇头道:“不必了。”
  “要的要的,本王不习惯欠别人的情,在你腿上枕了一宿,让你枕一会儿也没什么。”司徒景明得意洋洋地道:“本王大腿金皮玉骨,枕之可祛百病、延年寿,好处多多,欲枕从速。”
  顾楼兰扑哧一笑,打量她片刻,忽伸手逗起了她的下巴:“你不惯欠人情,也好。不过我不想枕你的大腿,你还是用别的法子还这份人情吧。”
  在这暧昧的姿势下,司徒景明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她硬着头皮道:“什、什么法子?”
  “嗯……”顾楼兰故意想了想,笑吟吟地道:“以身相许如何?”
  见司徒景明红着脸想要反对,她的手指轻柔地划过她的嘴唇,难耐地摩挲几下,笑道:“不对……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是用旁的法子还人情吧,唔,不如……”她慢慢向她凑近,在她慌乱的神情下,蜻蜓点水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就拿这个还吧。”
  司徒景明呆楞了半晌,直到她得意地松开她的下巴,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愤然道:“你又戏耍于我!什么……什么我是你的人,是你嫁我又不是我嫁你,应该说你是我的人才是!”
  顾楼兰要的就是这句话,闻言嫣然一笑,道:“我嫁你?我倒没看出来。昨晚……也不知道是谁一进房中就脸红害羞,最后还借昏厥临阵脱逃的?依我看,昨儿大婚不是我嫁你,是你嫁我才对。瞧你,扭扭捏捏的,哪里像男子汉大丈夫,倒像个娇羞的女儿家。”
  作为丈夫的尊严遭到置疑,司徒景明只感到气血冲头,脱口道:“谁说我扭扭捏捏、临阵脱逃了?!你说我不像男人,今儿我就做一回男人给你看看!”手上微一用力,将她推倒在床上,随即整个人压了上去,不待她失声惊呼,便低头吻上了她的小嘴。
  顾楼兰只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随即搂着她的脖子迎合起来。司徒景明有心一振“夫纲”,脑子一热,竟将手滑入了她的衣裳,在她温润滑腻的肌肤上游走起来。顾楼兰嘤咛一声,身子陡然软了下来,起伏的胸膛和急促的气息泄露了她情动的事实。
  就在事情快要一发不可收拾之际,门上突然被人敲了几下,有人道:“殿下,王妃,时辰不早了,该起身了。”
  顾楼兰想要应声,无奈小嘴正辛勤地忙碌着,无暇他顾。
  “殿下,王妃,奴婢等可以进去么?”那人又问道。
  “进来吧。”司徒景明下意识地答应道。
  门立刻被推开了,顾楼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弹出两道指风,打落床帐,将两人遮挡在他人的视线外。
  进来伺候的宫女们看到床帐内若隐若现的、交缠着的两人,不由露出会心而暧昧的笑容。
  “将衣服器用留下,你们……你们先下去罢。”顾楼兰有些慌乱地道。
  “是。”宫女们掩嘴一笑,其中一人眼尖,上前拾起了沾满鲜血的白布,行礼之后退了出去,并且细心地为她们掩上了殿门。
  顾楼兰将那宫女的举动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大羞。那块白布本是用来承接落红的,被收起也不奇怪。但……但那上面的血会不会太多了点?万一、万一那些宫人认为是她失血过多……
  想到这里,她顿时大窘,抬头见司徒景明仍是一脸呆滞,心中不由大恼,伸指在她腰上一拧,嗔道:“给我滚下去!”
  司徒景明从她身上翻下来,讪讪地赔着笑:“爱妃,本王方才不是故意的,莫生气哈。”
  不是故意的才可恶!
  “我要换衣服了,给我转过去!”
  司徒景明想起方才的光景,不由面上一热,赶忙转过了身,还挪动屁股,坐远了些。
  刚才她真是昏了头,居然会做出那种事情。虽然她的小嘴是很甜美,肌肤也手感极佳,但自己竟会冲动得什么也忘了……顾楼兰果然是极度危险的人物。
  身后传来悉索的换衣身,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想入非非了。
  嗯……昨晚半遮半掩的没看全了,也不知道她的衣服若是全脱了,是怎样诱人的光景。
  不对不对!她一个女孩子,肖想另一个女孩子的身体做什么,她真是疯魔了!
  不过……若是顾楼兰知道她是的女的,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掐死了她……反正,顾戎轩提刀砍她是免不了的了……
  唉,朝夕相处,也不知能瞒得几时,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司徒景明发现,新任王妃的人气实在是比她高多了。
  离开武德殿,一路行来,宫女太监们纷纷向顾楼兰行礼,其殷勤程度,赶得上过年分红包……好吧,虽然这确实是顾大小姐随手派发的红包的威力。不过顾大小姐的亲和力着实让她大开眼界,那一个个热情的眼神抛过来,让她这从小在深宫中饱受冷眼的皇子情何以堪?!
  不过……为什么连自家皇帝老子也如此喜欢顾楼兰?
  给皇帝上茶的时候,就见他笑眯眯地仿佛狐狸偷着了鸡,似乎娶媳妇的不是她司徒景明而是皇帝陛下本人一般。那满是皱纹的额间眉角都洋溢着喜悦,仿佛在诉说着对这儿媳妇的满意。
  话说……皇帝老子到底满意这小美人什么了?脸蛋?身材?还是精明的大脑?
  这厢还在苦苦思索,那边皇帝已给了答案:“兰儿温柔贤惠,以后朕的儿子就交由你管教了。”
  温柔贤惠……那绝对是假象!父皇,您被欺骗了啊啊啊!
  顾楼兰笑吟吟地道:“只怕殿下不服儿臣管教哩。”
  小美人你手段高明,本王……本王哪里敢不服啊?
  “唔,朕赐你尚方宝剑……”
  父皇!您真的要绝儿臣生路吗?不就是管教儿臣么?至于动用尚方宝剑?!
  “父皇说笑了,其实殿下现在长进了许多,无论读书习武,都有所进益。”
  “哦?”皇帝斜眼睨过来:“既是如此,四郎,今年的课考,可不要再令朕失望了。否则弘文馆和龙武北营,你自己选个地方待着去罢。”
  司徒景明打了个寒噤,唯唯诺诺地道:“是,父皇。”
  顾楼兰又说了几个笑话,哄得皇帝龙颜大悦,捋须直笑。
  “兰儿,今日已晚了,便在宫中陪父皇用膳。唔……四郎,你也留下罢。”最后一句说得有些不情不愿。
  父皇……其实小美人才是您的私生女吧?是吧?是吧?!
  “如今你皇嫂已有了身孕,四郎也要加把劲儿,给朕生个皇孙抱抱。”皇帝如是嘱咐。
  父皇,您会不会是搞错了?要生,也是小美人生吧?再说了,俩女人要能生出个蛋来,才是希奇了!
  “唔,四郎,去吩咐下面传膳,兰儿陪着朕好生说说话。”
  “……是,父皇。”
  心中默念一百遍“父皇偏心”,她满怀怨念地离开了。
  待她走后,顾楼兰在皇帝面前坐了下来,正色道:“儿臣近来查到一些事情。”
  皇帝叹了口气:“是关于贵妃还是承基的?”
  顾楼兰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皇帝只看了一眼,便露出疲倦之色。
  “朕,知道了。”
  




37

37、二王归京 。。。 
 
 
  明德门前,司徒景明独自策马立在路中间,夏日早晨的太阳懒洋洋地晒着,她鼻尖上已缀了不少汗珠。
  镇守明德门的贲武卫将士在城门两侧一溜排开,个个盔甲光鲜、目不斜视。贲武卫大将军赵玢站在不远处,一脸尴尬地看着宛如路霸堵在城门中央的蜀王殿下,不知如何是好。
  这位小霸王当年纵横京城时,他也没少和她打过交道,知道这霸王无法无天,万万招惹不得。虽说前一阵子她成了亲,似乎收敛了些脾气,但依旧是不好惹的。
  他究竟该不该上前告诉她,她堵了别人进城的道路呢?
  犹豫半晌,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正要走上前,就听得那位长长叹了口气,他战栗了一下,重又退了回去。
  算了,这位爷爱干啥干啥吧。
  司徒景明叹了口气,伸袖抹去头上的汗珠。
  原本大婚之后,她每日喝酒玩乐,小日子不知过得多么滋润。结果今日一早宫中太监就来传皇帝的口谕,说是她的两位兄长今日便会到长安,让她到明德门去迎接。
  话说她和这两位的关系又不好,凭啥让她顶着炎炎烈日去接啊?更可气的是,出门时她家王妃正躲在阴凉的书房中,美其名曰读书怡情,其实却是在享用解暑的冰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更令她感到不妙的是,皇帝口谕中命她好生读书,似乎过几日便要考校他们几兄弟的文武功课,这怎能不令她有大祸临头之感?
  好在这一阵子经过顾楼兰的操练,她好歹有了些长进,再努把力,估计也不至于丢人现眼。
  “唉——”她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
  这老二老三的车队怎地还不来呢?
  说曹操,曹操便到了。
  远处官道上扬起滚滚烟尘,一队人马出现在视野中,看那架势,正是亲王才有的仪仗。司徒景明精神一振,坐直了身子。
  车队在城门前停了下来,一个看着像王府侍卫长的男子驱马上前一步,高声道:“前方何人挡道?”
  司徒景明道:“蜀王景明奉父皇之命,在此恭候皇兄车驾。”
  那侍卫长怔了一怔,身后车帘掀动,一个面色苍白,身着紫色锦袍,头顶赤色远游冠的年轻男子走了下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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