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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发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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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直是……开发屋?”
    江若蓝点点头,心里很奇怪,他们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你今年多大了?”
    这和开发屋有关系吗?
    “姑娘,我剪发。”
    一直没开口的大叔一下子站起来,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随后的二十分钟里,谁都没有再说话,只听见剪子的“咔嚓”声。
    不过无论是大叔还是大妈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镜中的江若蓝。
    这种注视让江若蓝的鼻间冒出了细密的小汗珠,手都有些哆嗦了。
    他们想干什么?自己又不是什么稀有动物?他们……
    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是不是今天早上……自己被焦正光明正大的带走,又被光明正大地送回来……成了知名人物?
    他们刚刚的问话……他们想知道什么?还是想看看传说中的凶手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啪”,剪子掉在了地上。
    三双眼睛汇聚到一个点。
    发屋的气氛仿佛一下子被冻住了。
    “嗯。你放心吧,天黑之前我一定回去……不行,我必须今天把头发做了,明天参加婚礼呢……别逗了……行,别担心了……”
    一个女人一边讲着手机一边走进发屋,看到座位和沙发上都有人。愣了下:“这还得多长时间?”
    三双眼睛集中到她一个人身上,女人有些不安:“你们……”
    “哦,快了快了。”沙发上的大妈突然站起来。
    大叔也随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塞了钱给江若蓝,俩人就匆匆的走了,留下江若蓝对着那个远去地只剪了一半的脑袋莫名其妙。
    不过还没等江若蓝浪费多少脑细胞,这个女人就嚷嚷开了:“快点快点,我可得早点回家。”
    江若蓝知道,一定又是因为最近的奇案。
    江若蓝坐立不安。一会看看电脑,一会跑到门口张望。
    她在等焦正。
    当然,她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刚刚在网上看到关于新近遇害女人的报道评论。
    上面说什么都有,有说是仇杀,有的说是情杀,连情节曲折的故事都编出来了。有的说是变态杀人,还联系到了国外的“十二宫杀手”。还有地说是什么妖怪横空出世,就喜欢吃人的内脏,经常在夜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目标地床边。而比较受到“欢迎”的说法是其中一个被害人不甘心,总是想用别人的内脏把自己补充完整。当然现实的推断还是集中在倒卖人体器官方面,可是把这个结论推翻的就是这个新近遇害的女人心脏还好端端的放在胸腔里。虽然被摘了下来,不过有人怀疑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心脏……
    凡此种种,再加上前段时间的闹得比较凶地干尸事件都一并出来凑热闹。
    而且江若蓝还发现其中有写自己的,当然,名字全不对,而情节则不出左右。
    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的死了,心还不见了,却连伤口都没有,只见满地的蚯蚓……
    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的死了。心肝肺都不见了……他身边的女人就是凶手,而这个女人被警察抓到之后居然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神奇了,太神奇了,而最神奇的就是一张帖子直接把这个女人总结成是在夜晚出现在目标床边的喜欢吃人内脏地妖怪……
    妖怪?
    这些造谣生事者才是妖怪!真实的事件被他们涂抹得面目全非,就因为这满脑袋的空想。
    江若蓝恨恨的关掉电脑。
    出了这么多可怕的事,却好像根本就没有人为发生在身边的危险而恐惧。他们有的是兴奋,而且这兴奋大概因为自知身处在安全的角落而隐隐的透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地祈祷与呼唤。
    人……是怎么了?
    她闷闷地坐了一会,又忍不住打开电脑,现在是本地新闻时间。
    照例的。将发生地案子重述一遍。报道得模模糊糊,画面大概是因为恐惧而一个劲哆嗦。这个场景还没看明白很快就转移到了另一个。乱糟糟的地面,白色的被单,摇晃的担架,一闪即过的救护车……弄得本来就扑朔迷离的案情更加令人费解。
    画面抖动结束,又跟踪采访了几个现场的警察。
    她竟然在镜头里看到了焦正的身影。
    他的态度很不耐烦,不过据新闻报道他是本案的负责人……
    他?负责人?
    可笑!
    不过可笑归可笑,要想知道更详细地事情还得去找他。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以对待记者的态度同样不耐烦的对待自己。
    她已经到门口张望若干次,期间倒真的看见那串闪亮瑰丽的光在夜幕中亮起。那串灯走得很缓慢,有几次她以为它就要停下来,可是又悠悠的飘走了。
    心情有些懊丧。
    为了“等待”焦正,她已经把灯都关了,如此地漆黑会让她对那串闪亮更加敏感。虽然她很清楚焦正不一定就在那辆路过的巡逻车上。
    车辆渐少,而路上根本就看不到行人了,大概正躲在安全的空间里兴奋的等待新鲜的噩耗。
    能如此的思考问题,江若蓝觉得自己也变得不可思议起来,而夜深人静,在大家都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时候她却明晃晃站在门口,这的确不可思议。
    他……或许不会出现吧……
    竟然会有些失落,这更不可思议。
    打了个呵欠。
    一盏盏路灯变成了硕大经营的橙色地雪花,一闪一闪……
    “你深更半夜的站在门口是不是等我明天在某个下水道里发现你呢?”
    一个声音突然从黑暗了冒了出来。
    江若蓝一声惊叫。紧接着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眼前。
    “吓死我了!你怎么神出鬼没地?”
    “我还以为你有足够的能力对付神出鬼没才能在这个时间站在门口……”
    江若蓝白了他一眼,转而想起他开篇的话,立刻气得七窍生烟。
    这个家伙这么晚了从天而降似乎就是专门为了来气她的。是不是因为案情没有进展才弄出这么没有营养的话让她生气来达到自己心里的某种平衡?
    焦正转动着脑袋看着一辆车远去:“今天下午过得这么样?有没有被人当做英雄崇拜?”
    当做英雄?
    江若蓝立刻想到下午那一对古怪的夫妻,七窍喷烟。
    她强压怒火:“我不被当做杀人犯就谢天谢地了。我问你,案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焦正夸张的打量着她:“你是在……审问我吗?我有权保持沉默。“你……”江若蓝一下子噎到:“我只是想摆脱嫌疑……”
    “嫌疑……嗯,在案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每个人都有嫌疑……”
    “包括你?”
    “包括我!”
    江若蓝咬着嘴唇,琢磨焦正话中的含金量。
    “所以你又来看看我有没有犯罪动机?”
    焦正背对着光,看不清他地表情,这个黑乎乎如同铁塔的人一时让她感到眩晕。
    似乎沉默许久。
    “早点休息吧。”焦正的声音突然有些嘶哑:“如果你非要知道案情进展的话,我早就告诉过你,为了让危险不再发生。人只能先保护好自己,不让犯罪分子有可乘之机。你这发屋人来人往,所以……小心!”
    “唉,”江若蓝叫住转身欲走的焦正:“那个女孩……她的心……真的在吗?”
    焦正沉吟良久。
    “人体器官要想得到再利用,就得趁他刚刚死亡的时候,或者……就是活着的时候取出来,这样移植成功地几率相对较大。”焦正的手插在口袋里,看着远处来往的车:“你看过一些恐怖片没有?就是将人打晕或者注射一定剂量的麻醉剂,然后让他清醒的看着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是如何被取出来的……”
    江若蓝听得身上一阵阵发麻:“你……你在吓唬我!”
    话刚出口。她突然意识到……
    “你是说,那些受害者都是在清醒的时候被……那个女孩……”
第179章 噩梦

           焦正的鞋无意识的在地上轻轻蹭着:“被摘取,再被缝上去……”
    他****踢了下地面,远处传来石子落地的声音。。
    他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江若蓝抱了抱肩。
    夜风凉得人。
    “唉……”她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焦正停住脚步,转回身:“江女士,夜深人静,你屡次叫住我……”
    这句省略的内容很暧昧,江若蓝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喂,你有没有在我这里装了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焦正是真没听懂。
    “就是窃听器,针孔摄像机……”话一出口,江若蓝发觉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简直傻得要命。
    即便隔着两米,即便焦正背对着路灯,江若蓝仍旧看到他脸上白光一闪。
    他在笑。
    “我很佩服你地想象力。你似乎改行写侦探小说更合适。窃听器?针孔摄像机?嗯。很值钱地……”
    这么说。地确没有被监视。她放了心。可是焦正这句证明没有对她进行监视地话怎么越琢磨越别扭呢?
    只是既然没有监视。这个家伙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巡逻?为什么偏偏巡逻到这?他是不是已经埋伏了许久?再说巡逻车呢?
    她四处看了看。地确没有那串闪亮地灯。而且连焦正都“不翼而飞”了……
    江若蓝睡得很香。
    自从搬到这里,除了焦正经常出来“捣乱”,一切都很顺利,日子如果就这样过也很不错,现在的她把经常由路上开进梦中的车都当作是幸福的存在。
    “轰隆隆”,又一辆车驶过。
    床跟着微微震动,想来是一辆重型车。
    一束光从窗外透了过来,在墙上缓缓移动,又渐渐下滑。落在床上……不动了。
    江若蓝皱皱眉头,怎么还停住了?
    她准备用被子盖住头……
    手……手怎么抬不起来了?
    而且,另一只手……脚……怎么都动不了了?
    她猛的睁开眼睛……
    无数道灯光直**她的眼睛……
    头顶……怎么会有灯光?
    被子……被子什么时候不见了?
    手……脚……
    铁环……漆黑坚固的铁环正冰冷的卡住她的手脚。
    这是……她勉强抬起头……这不是她地床……
    这不是……她的发屋……
    她在哪?
    她艰难的转动着头……
    除了耀眼的灯光和曝晒于灯光下固定着的的自己,一切都隐在看不见地黑暗中……
    脑袋轰的炸了,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被绑架了?可是……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梦。。是梦”,可是任凭怎样努力也醒不过来。
    鬼压床?身子为什么还能拼命挣扎?不过手脚却使不上力气。
    她试着呼救,却发现嘴被堵住了。
    黑暗中埋藏的惊恐狞笑着扑了上来……
    什么声音?
    “哗……”
    像是水冲进了水池,而这水池好像就近在咫尺,而任她怎么扭酸脖子瞪大眼睛都看不到。
    而且声音很快停止了,紧接着“扑打,扑打……”
    脚步声?
    声音越来越近,却好像走了很久……
    脚步声终于停在身边,站定了……在她身体的右侧……
    这个人是……
    她****看去。却只有黑,穿不透摸不到的黑……
    “叮当……叮当……”
    好像是有人把金属的东西放在另一个金属的东西里。
    到底是谁?到底要做什么?
    她拼命扭动着,口里呜呜的呐喊着。自知徒劳无功却遏制不住去努力。
    黑暗中似乎有双眼睛看着她地挣扎,目光就像头顶的灯光一样阴冷……
    一道刺目的亮光闪过……
    这道亮让她暂时忘记了挣扎。
    可是光亮不见了,眼前只有一道烟似地绿在飘……胸口突然冒起凉风……
    什么时候多了一片水印?
    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压在了那片水印上,不是感觉,而是……
    她清楚的看到那个位置出现一个小印,这印记缓缓向下……
    印记突然开裂,像是张开的眼睛,紧接着泪水蜿蜒的流了出来,红色的粘稠的泪水……
    江若蓝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一阵凉灌进胸腔。与此同时她听到一个有节奏的声音……
    “咚,咚,咚……”
    是她的心脏……
    心脏……凶案……难道……
    她看着那个口子变大,有东西探了进去。她看不见,却能感到那个东西温柔而执着地握住了跳动的心脏。
    ****突然感到分外的紧,好像有层透明的塑料猛的把她捆了起来。
    “喀嚓……喀嚓……”
    两声钝而清脆的响。
    禁锢一下子消失了,而且身子好像空了,一切都消失了……
    她看见有个东西从口子探出头,缓缓露出身……
    红色。肉鼓鼓的,还在跳动……
    “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让我心安,只有你跟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管……”
    江若蓝忽的从床上坐起,不停地在身上摸,摸……
    没有口子……按住心口,有个东西正在跳……
    梦,果真是梦。终于醒了……
    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没有你我怎么办?答应我别再分散……”
    什么声音?
    江若蓝愣怔了一下。方回过头。
    手机正在床头又蹦又唱。
    在手指触及手机的瞬间。铃声停止了……
    一串手机号码。
    新的手机。新的SIM卡,里面和自己的大脑一样空白……刚刚打来电话的会是谁呢?谁会在这样的时间打来电话?
    又一辆重型车驶过,窗外似乎透进了一些亮光。
    她愣愣地看着那昏暗的天色,睡意
    都是焦正那个坏蛋,偏偏要讲得那么恐怖。害得自己做噩梦。不过也怨不得人家,是自己非要问地嘛。
    唉,幸好是个梦。
    这四个月很平静,再也没有听说哪来出现一具被挖了心地女尸。凶案还是有的,不过很普通,而且凶手很快就落网了。
    人们渐渐遗忘了曾经地恐怖与兴奋,再次回到了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地生活。
    而且季节逐渐迈进了冬天,再多的热烈与烦躁也因为不停下降的温度变得平静,冷静。
    与季节的萧条形成巨大反差的是江若蓝的发屋。
    江若蓝的生意好得要命。整个人累并快乐着,她只能偶尔抽出空闲来想万柳杨和展鲲鹏在那个世界里一定很幸福,否则自己恐怕不会如此安静。而这平实而又安稳的日子里唯一的别扭就是焦正……
    在送客人出门地时候,她经常会看到一个高高的身影在就不远处晃动。
    其实有很多次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总是自觉不自觉地搜寻他的身影,自己也奇怪怎么会对一个讨厌的人如此的多加留意。
    这可能就是如果一张白纸上有了一个黑点人的注意力便不免集中于此的缘故吧。
    看不到那个身影还有些失望,看到了……满脸的笑意因为这个身影瞬间被铺面的寒风冻住。
    她不知道焦正是不是看到她变化如此剧烈的表情,因为当她觉得他地脸向这边转过来的时候就及时的退回身子,****关上门。
    监视!
    虽然焦正并不是整天出现在附近,只是……
    唉,冬天都来了,怎么还有苍蝇呢?
    “蓝姐。你看,下雪了!”
    舒媛擦了擦玻璃,惊喜的叫道。
    舒媛是她两个月前雇得的小妹,性格活泼,手脚麻利。而这不是最主要的,江若蓝总是觉得她有点像小可,尤其是那双圆圆的眼睛。
    其实她也明白世上哪有那么多相像的人,自己不过是在舒媛的身上寻找小可地影子以求得一些安慰。
    小可……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或许忙过这阵子应该回去看看。
    再有一个月就快过年了,年前总是分外繁忙。等到休假了……
    那个城市已经成为越来越遥远的记忆,而零星的片段仍时不时的出现在梦里,还有……
    “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让我心安,只有你跟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管。全世界你最温暖,肩膀最让我心安。没有你我怎么办?答应我别再分散……”
    手机唱响。
    她看着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号码。
    就是它,自从将自己从那个可怕的噩梦中惊醒之后,每个星期四的下午5:30分都准时响起。每次都在唱到“答应我别再分散”后自动挂断。即便她及时接通。得到的是瞬间挂断地声音。
    这个人究竟是谁?
    她想过梁梓……
    不过梁梓地来电总是无号码显示的,而且都是在深更半夜。他会说出那句让她胆战心惊地“其实我真的很爱你”……
    她也想过展鲲鹏……
    展鲲鹏在生前的一段时间里因为不知该如何向她诉说也打过这样莫名其妙的电话,每每接通,要么不出声,要么挂断……
    只是自己早就换了新号码,怎么可能……
    或许鬼魂总是无所不知的吧,就像梁梓,她上次换了号码他仍旧是打了过来……不过展鲲鹏是绝不会因为思念她而让她置身险境……
    那么这个电话究竟是谁……
    “又是那个电话吗?”舒媛从窗前移过来:“我要是你呀,非打过去骂他一顿不可……”
    江若蓝不是没有回拨过,这个是本地号码,倒不用太担心上当受骗,可是每次听到的回应不是“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就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唯一庆幸的是这回应不是“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或许只是人的无聊吧。
    “蓝姐,我走了。”舒媛从墙上取下围巾和帽子把自己裹得只剩下两只眼睛,走到门口又突然转回身,拉下挡住嘴的毛巾,神神秘秘的说:“我看见那个警察在门口晃呢。”
    随后露出一个诡谲的笑。
    江若蓝知道她为什么笑。
    舒媛第一次看到高大的焦正是在窗子上,当时她刚给客人洗完头将湿毛巾晾在窗前的架子上顺便看了看风景。
    先往左看,车水马龙,再往右看……
    “妈呀!”
    舒媛一声惊叫。
    江若蓝和客人齐齐吓了一跳齐齐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笔挺的身影晃晃的离去。
    舒媛和“神出鬼没”的焦正打了个大大的照面。
第180章 监视

           自此便对他印象深刻,有许多次,焦正在附近出现都是她第一时间发现的,然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报告给江若蓝。
    “蓝姐,他怎么总在这晃啊?”
    “哦,大概是这段路交通太复杂吧。”江若蓝皱皱眉头。
    “我看他不像交警。”
    有次被问急了,她只好老实交待自己是被监视了。
    舒媛倒没有追问她因为什么被监视,因为她知道对发屋这行业总是要预备随时发生的“打黄扫非”,虽然江若蓝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而她对时不时出现的焦正观察了几天后得出一个自认为天才的结论。
    “我看他不像监视,倒像保护。”
    保护?
    江若蓝暗自仰天长叹。
    “蓝姐,我发现……”舒媛在说这话的时候笑容诡异:“他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
    江若蓝被吓了大大的一跳。
    她摸了摸舒媛地额头:“你没发烧吧?”
    “蓝姐。你别看我年纪不大。对这事老有经验了。你看他一个警察。有多少案子等他去办?他为什么总要出现在这?”
    “我说过了。他在监视。寻找机会把我一网打尽。”江若蓝知道这词用得不大恰当。
    “你就相信我吧。如果真地是为了什么监视。为什么总是他。不换别人?”
    舒媛说地也是。不过她地推论……
    “其实他还是蛮帅地。虽然皮肤黑点。眼睛小点……你注意过他地牙没有?真白。我奶奶说白牙齿地男人都是好男人。还有他那身材……真好。那肌肉……他捂得倒挺严实。不过一定是……”舒媛摆出个健美运动员地姿势:“还有他地肩。那么宽。一看就有安全感。让人忍不住想靠上去……你说一个威武地警察走在你身边……到哪也不用怕了……”
    舒媛一脸陶醉。
    江若蓝心想还不如领条警犬实在,不过看舒媛的样子……
    “傻丫头,说了半天是你看上了他吧?”
    也是,每次焦正走进发屋,舒媛地脸总是红红的。让她拿毛巾她递梳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小声的唱着歌,原来是这么回事……
    “嗯……”舒媛调皮又神往的看着远处的身影:“如果你对他真地没有意思的话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你可不要后悔哦……”
    后悔?上帝,赶紧让人把他从自己身边带走吧,阿门!
    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应该是没有,他那么讨厌,谁会看上他?
    舒媛这孩子的脑子有问题!
    “你说那个电话会不会就是他打来的?”舒媛临出门前丢下句。
    他?
    焦正倒是向她要过电话。说是需要随时知道监视目标的动向。
    江若蓝自然不肯给他,他就自作多情的把自己的号码留下了,说是一旦有天她想明白了可以及时向他汇报。另外一说是她最近生意红火万一遭人绑架怎么也得有个负责运送赎金的人否则她就挂了,然后就硬逼着她把号码记下。可是他前脚一走,后脚江若蓝就把号码删了。
    如果是他……
    不可能!
    她走到窗边。
    雪下得真大啊,这么会功夫就把路面盖住了,大片的雪花仍旧在窗外斜斜地落着,于是天与地便真的界限分明了。
    江若蓝突然想起一本武侠书里的一句“天地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真地干净了,焦正不见了。
    “障碍物”不见了,心顿时如同眼前的雪一样空白。空白得没有边际。
    “咯吱”,门开了。
    脑子里立刻蹦出一个焦正,怪不得人不见了,看来是神出鬼没到这了。
    脸立刻摆出一副临阵状态,可是眼光调转之际表情却僵住了。
    进来的不是焦正,而是田森,那个戴着金丝眼镜有着特殊吸引力的中年男人。
    虽然他给江若蓝的印象深刻,不过自从那次他剪完头发离开后,江若蓝很快就忘记了这个人。毕竟发屋人来人往。遗忘是很正常的。可是不到一周,他又出现了,而他出众的仪表自然提醒了江若蓝的记忆力。
    此后,他便成了发屋的常客,不是为了剪发,而是为了按摩。
    “年纪大了,睡眠总是不好,颈椎开始找毛病……”
    两个人边按摩边聊天,一来二去地就熟了起来。
    江若蓝知道他是一家三口。妻子长年多病。卧床在家,女儿很聪明很漂亮。现在在外地读大学。巧的是,她竟然和自己出生在同一所医院,不过年纪要比自己小四岁。
    “唉,像我们这样的年纪,不如意的事太多了,可也无力改变些什么,只希望孩子能够出息就行了……”田森感慨。
    江若蓝也和他聊了自己的许多,因为田森是个慈爱的父亲,就像江梅昆。可是比较下来,田森是幸福的,他的女儿田唯儿更是幸福的。
    她像看着父亲一样看着镜中闭目养神地江梅昆。
    “砰,噼啪啪……”
    一串鞭炮在门外响起。
    最近这样的声音渐渐多起来。
    年近了,大家都在为这个最热闹的传统节日做准备,来发屋做头的男男女女讨论的内容多是怎么过这个年,虽然抱怨年味越来越淡了,抱怨过年比上班还累,东家走西家串的,可是言语中还是透着股期待,而她……
    她暗自叹了口气,看了看这个不足30平米的空间,看了看并排挂在墙上的十字绣和被她细心拼好的泼墨山水……
    家……
    年,总是要过地。
    “快过年了……”田森悠悠地开了口。
    江若蓝看着眼下这张脸。
    额头,眼角印着隐不去的痕迹。整个人突然显出一副疲态。
    人终究是会老地。
    她的心有些发酸。
    “你过年……没有什么亲戚了吧?”田森仍旧闭着眼睛。
    江若蓝地手停了下。
    “唉,在一个人的年也没什么意思,要不……”田森缓缓睁开了眼睛:“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上我家去……”
    江若蓝瞪大了眼睛。
    “今年维妮也不回来过年了,”田森又闭上眼睛:“女大不中留啊,交了男朋友。去男朋友家过年了,就剩下我和苏琪。我和她提过你,她总一个人在家,抱怨说闷得要命,我们三个……”
    “不,不,怎么好麻烦您呢?”江若蓝连连拒绝。
    就算她觉得田森怎么像父亲,就算她怎么向往家庭的温馨,就算她怎么害怕节日里愈发显得清冷的孤独。若让她这样冒然的接受如此地提议,她是绝对不肯的,她是一个……
    “你再考虑一下。这可不是我一个人发出的盛情邀请哦,苏琪也是这个意思。她这个人身体不好,根本不能出门,家里房子虽大,却只有我们两个,空荡荡的。她以前是个爱热闹的人,现在……她还有自己的打算,呵呵。女人嘛,都是爱美的。自从卧病在家。也没有心情打理,结果那头发……平时都是我给她剪,不过我这手艺……这又过年了,她和我说,自己看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想过个漂亮的年。我就想到了你,不过她实在是不方便出来,只好麻烦你了……”
    “这……”江若蓝着实很为难。
    她实在不想……
    可是想到那个女人……她也是个母亲,一个思念孩子重病在床的母亲。一个……可能就要离开地母亲……
    而田唯儿,真的很像年少不更事的自己,只顾着爱情,却忽略了一直包围自己地亲情,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可是那毕竟是一个陌生人的家……
    矛盾。
    “你也不要想太多,我也了解你的顾虑,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陌生人,要你一个小姑娘……这确实是不合适的,只是……唉。算了。我这也是……”
    田森站起身。
    他这么一说,江若蓝的心里更加难受起来。
    门突然开了。一股冷风夹着雪花冲了进来,紧接着,一个人进了门。
    江若蓝抬眼一看,竟是焦
    田森摘下墙上的帽子,礼貌的对焦正笑了下,走出门去。
    焦正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
    焦正和田森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或者说他和这里地许多顾客都不是第一次见面,因为他总是会“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发屋。
    “不用看了,那是我的接线人,我们刚刚谈好一笔买卖。”
    江若蓝绕过他,将手巾搭在架子上。
    这家伙能不能不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每一个人?
    “买卖?”
    焦正的神情让江若蓝突然发现自己又用错了词。
    这个家伙脑袋里都装着什么东西?唉,可怜的舒媛。
    “你不用瞪我,我只是随便问问。”
    焦正这话让江若蓝觉得装着满脑袋乱七八糟的人是自己。
    这个坏蛋!
    一个大爆竹在门外炸响。
    “我说你一个警察应该好好在局里待着,钻研下怎么破案,总上这附近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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