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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世无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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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毓婷骇得后退一步,却是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叶凡听到此处却是皱眉,章言启这是想做什么?这情形,当是与前世决然不同了。
  他明明记得章言启与这朱毓婷是相敬如宾、白头偕老,怎么现在却是一副死对头的模样?这太过奇怪了吧?还是因为自己这一次没因病而死,所以有了改变?
  但是面对这改变,叶凡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另一边的章言启仍是紧逼不放:“这七出之罪,我便是休妻,朱小姐也该是无话可说的吧?”
  “夫……夫君……不是这样的。”朱毓婷泪水不断,却是突然道,“我们夫妻一场,你就为了这么一个外人就要休了我么?”手指的方向,自然是叶凡。
  叶凡在一旁死命翻白眼。
  章言启道:“你该明白,这与他无关,是你自己犯了错。”
  那眼神,那语气,竟真的是要休妻的架势,这一下朱毓婷是真的慌了。她朱家不过是个小门小户,这些年奢侈的生活靠的都是她寄过去的钱款,她哪里会想到这会引起章言启的不满?
  还是,这不过是章言启为了与夏文谦复合而用的理由?
  想到此处那朱毓婷大喝一声道:“夫君!就算如此,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难道就要让他没了母亲吗?!”
  章言启表情不变:“我会把牧州还给堂兄的,不劳朱小姐费心。”
  叶凡浑身一震,看向章言启却是满脸震惊。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还给堂兄”?
  朱毓婷也是慌了手脚,急忙看向叶凡,见对方也是不敢置信的模样,再看着章言启,可谓是急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章言启却仿佛浑不在意那二人的表情,继续道:“牧州终究是堂兄的孩子,骨肉亲情,我不该为了自己而自私的。”
  那朱毓婷听了终是“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满脸绝望。
  章言启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要与夏文谦复合,否则,断不会连这件事都说出来啊!
  想到当初与章言启所做的约定,她就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夏文谦死心。但是她忘了,人是可以反悔的,既然当初章言启能逼夏文谦死心,当然也有后悔并希望他能回心转意的一天。
  而自己,却是被安逸的生活蒙蔽,忘了这个可能。
  她好后悔,为何没有趁着那段时间抓住章言启的心,为何没有发现章言启情根未灭,这章家夫人的好日子,难道就要这么断了?
  眼看着章言启视若无睹地从自己身边经过,那冷漠的模样,朱毓婷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可是眼前人再不会给自己机会。
  爱情不分先后,难道对章言启的情感,她就会输给夏文谦吗?可眼看着章言启走到一脸复杂的叶凡身边,朱毓婷更加绝望,那深情对视的模样,自己怎能甘心?
  只是朱毓婷不知道的是,叶凡此刻的心情比她还杂还乱,他只知前世所认知的一切都被颠覆了,他该怎么去看待眼前人?
  孩子都是假的,那这夫妻,会是真的吗?但是章言启为何这般做?前世若是为了断了自己的痴心妄想,为何现在把这一切都曝露在自己眼前?
  这些想法朱毓婷自是不知道的,随着代表了真实心境的泪水滑落,朱毓婷只知道,她,好不甘心!
  若是早知道,若是早知道……
  朱毓婷泪眼朦胧之间,却是见院门口又来了一个人。朱毓婷身为章家夫人的尊严还在,自是马上起身擦去眼泪,但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却是将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夫……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又来了一个“夫君”哦,怎么回事呢?怎么回事呢?╮(╯▽╰)╭


☆、第40章

  第四十章
  朱毓婷那一声诧异大喊,在将叶凡视线引去的同时,那一模一样的两张脸终于正面相对。便如同一个人在照镜子般看着镜中的自己,除了那身衣物不同之外,竟是连表情都是一样——一样的严肃与凝重。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谁,才是真正的章言启?
  叶凡的目光在两个章言启之间来回探寻,然后锁定在挡在自己身前、似在保护自己的那人身上,满脸深思。
  朱毓婷看着后来的章言启,颤抖着双唇道:“夫君?”
  后来者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对面的“自己”:“你是谁?”在发现这人竟正好将自己看向夏  文谦的视线挡住后,眉头皱得更深,“有何企图?”
  “……”叶凡身前的章言启只是一脸沉默,然后瞪着来人并不言语。
  朱毓婷本在那边哭哭啼啼,看到这来势汹汹、并不让步的章言启后渐渐止了泪水,她直觉地猜测这才是她的夫君,只是,先前那番话是她与章言启两个人的秘密,没道理会有第三个人知道,那究竟谁才是假的?谁才是真的?
  见“自己”不说话,来者越发咄咄逼人:“你来这宅院,有何企图?”话到此处却是突然一顿,与自己相同容貌的男子,与自己在尘世的情劫纠缠不休,面对这一情形,章言启马上想到了一个可能,“你,是来让我入魔的?”眼中精光闪过,语气是越发的不善。
  情劫未过自然心魔生,这眼前人,怕是与仙界针锋相对之人,亦或是……魔族?不论如何,都是来者不善。
  若当真如此,必要除去此人。
  想到这里,章言启衣袖一挥,却是一副准备出手相抗的模样。
  而挡在叶凡身前的章言启,见此情况竟摆出了一副同样的姿势,而他的手中,有一柄透明的长剑正渐渐显出锋芒。
  看到此处,叶凡也不知如何是好,正想开口阻止,却听得身前人道:“你小心退后。”那语气虽然冷静,却是带上了隐隐的怒意,而那怒意,叶凡知道,是对着后来的章言启的。
  叶凡并不愿意让事情越发复杂,皱眉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是谁?”
  身前的章言启身形一顿。
  叶凡继续道:“他是章言启,你是谁?”
  一句话,却是场上杀气全消。
  远处的章言启看着站得极尽的两人,只是觉得不甚舒服,那与自己极为相似,连气息都让自己快怀疑这世上的确存在另一个自己之人,竟是对夏文谦这般独特,而夏文谦,章言启看向叶凡,却发现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一时间,心口更加不舒服了。
  而那“章言启”只是转过身来,看着叶凡并不说话。那双眼里有着执着,亦有着温柔与坚定,他只是看着叶凡,仿佛其他一切全不在意,唯有眼前人才是唯一的温暖与希冀。
  如此的,眷恋与熟悉。
  叶凡不自在地低下头去:“我早该发现的,你不是章言启。”
  这个这几天一直小心翼翼照顾自己,不希望自己哪怕一刻不虞的家伙,怎么会是“章言启”呢?
  “章言启”仍是看着叶凡沉默,只是那双眼中却是一片复杂,似有期待,似有尘埃落定般的绝望与挣扎。
  “章言启只想与我断个干净,哪像你一般死缠烂打。”叶凡继续道,他看向眼前人,“但是我也知道,你让我很熟悉,熟悉到让我觉得你就是章言启。”
  熟悉到,让先前的自己,选择逃避。
  “我怎么没发现呢?”看着沉默不语的“章言启”,叶凡却是忽然苦笑出声,“不过是换了一张脸,我先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不过是一刹那,却有太多的思绪在脑中闪过,先前种种,让叶凡看清了太多东西,也明白了太多东西。
  一样的冰冷沉静,一样的不爱说话,一样的处事果决,对自己,却是一样的温柔,用沉默包容着自己的马虎与粗心,更是在背后,一直默默地帮助自己去解决那些棘手之事。
  这,不就是“章言启”吗?那个在恢复仙界记忆之前的章言启。
  “喂,端木琦,你不觉得你该解释什么吗?”叶凡仍是看着眼前人,话语虽然平静,只是那笑容中,有着惶惑,有着苦涩,有着让端木琦看了心如刀割的痛楚。
  端木琦张了张嘴,先是沉默,但看到叶凡连笑容都开始勉强的时候,终是道:“对不起。”
  话到后来唯有一句道歉,端木琦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一切都将大白于世,而这一天,来得太快,也太巧了。
  “对不起。”他知道自己又错了,他又骗了他,他,再一次伤了叶凡的心。
  一开始他只是希望能陪在叶凡身边,只是希望他能过得好一点,但还是忍不住希冀,希冀着同样的对待,希冀着被接受——以一个新的开始,所以,他成了端木琦。
  章言启肯定得不到夏文谦的原谅,但是端木琦却可以成为叶凡的朋友。
  如果我不是章言启,你是不是就可以接受我在你身边?
  如果我不是章言启,我们是不是就可以重新开始?
  如果我不是章言启,你是不是就可以忘掉过去?
  但是,端木琦依旧是章言启,这是怎么掩盖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所以,叶凡是不是不愿再看到端木琦了?想着这个可能,端木琦只觉得什么都难以形容他现在的痛。
  当他看清了自己的心时,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时,却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心爱之人了。多少次无望地在奈何桥边徘徊,多少次在人间无目的地闷头盲找,又是多少次回忆当初,然后疼痛得鲜血淋漓,肝肠寸断。但这是对自己的惩罚,惩罚他抛弃所爱,惩罚他被所谓的仙人之别蒙蔽了双眼,惩罚他,自己断绝了所有希望。
  可是叶凡又觉得痛了,这一次,是被端木琦所伤,是被章言启所骗。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这一刻的端木琦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叶凡微红了眼眶,然后看着希望在他眼前一块接着一块破碎,那暗无天日的绝望,再次席卷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因为没有留言而陷入了低沉状态……


☆、第41章:求而得

  第四十一章:求而得
  急促的喘气声伴随着无数冷汗的滴落,飒飒的风声如刀割一般让脸颊抽痛难挡,而身后的追兵,却是越来越近了。
  无念从未对自己这般失望埋怨过,他恨着自己的软弱无力,也恨着自己一心钻研于草药而导致自保能力竟是这般的弱。到现在,他除了拖后腿竟是什么都帮不上。
  “师兄,没事的。”身边的刘骜明明早已被鲜血染红了衣襟,却还不忘安慰无念,露出一点笑意来。对他来说,无念的安全才是最为重要的。
  无念只是咬紧了嘴唇,然后在身后不断地洒下一些毒粉与植物,但是这些能阻延追杀者的脚步吗?无念并不这么认为。
  先前二人离开百宝楼不久,就迎面遭到了追杀,却是师门的敌对门派,许是杜冰的飞升刺激了他们,不过是偶然的见面便已动了杀机,进而紧追不舍。
  也许是为了来一个下马威?杜冰飞升的庆典结束之时来一个同门师兄弟惨死的消息,这当面一个巴掌对死敌来说的确大快人心。
  只是杜冰之事,本就于他们吾任何利害关系,而现在,更是招来了杀身之祸,这算什么?剪不断理还乱?把杜冰的一切全都算他们头上了吗?
  这一刻,无念竟是单纯地怨着杜冰的,无关爱恨。
  只是心头百转千回,逃命还是最为重要,二名出窍修士的追杀,对于修为差了一截的无念与刘骜两人来说,唯有逃,难以战。
  但是距离却是越来越被拉近了,难道这次回来,竟是以这种方式再次死去吗?
  无念正暗自咬牙,却听刘骜似是下了决心般道:“师兄,你先行离开,我来拖延时间。”
  无念大吃一惊,立马斥道:“瞎说什么!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留你一人又有何用?”
  刘骜却是坚持道:“师兄我自有办法。”说完竟是要跳下飞剑的架势。
  无念自然不依,他只知道这是让刘骜去送死,自然一把抓住了刘骜,难得肃容道:“若是你留下,师兄陪你一起去死。”
  “师兄……”刘骜听到这话却是开心地笑了起来,面对着无念的怒容,解释道,“师兄,我自有办法,难道师兄不相信师弟吗?”
  “你让我怎么相信!”无念紧抓着刘骜逃命,若是有可能,还真想敲某人的脑瓜一顿,这是逞强的时候吗?
  刘骜仍是不改初衷,劝解道:“师兄不必担心,我还有很重要的话尚未对师兄说过,自然不可能这般轻易就去送死的。”
  无念转头:“瞎说什么!”话音刚落,便惊恐地看着刘骜伸出手,全力一掌打在自己身上,竟是顺利地将他送至了远处。
  胸口疼痛至极,还听得刘骜模模糊糊的话语自远处传来:“师兄,他们的目标是我,你速回师门为我招来救援吧。”
  虽然是沉稳自信的口气,但这般情况下无念怎能放心?但是不知刘骜使了什么功法,无念想要运气停下身形,却是一点力气也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骜的身影逐渐缩小,一直到自己的意识也模糊了为止。
  远看着无念离开,刘骜松了一口气,只希望自己那一掌没有打疼了师兄。他停留在半空中,转身看着那二名出窍修士急速靠近,却是露了一个清浅的笑容出来。
  “就算来这里之后被压制了,对付你们两个,可还是绰绰有余的啊……”
  “锵”的一声,宝剑出鞘,刘骜一脸傲气地看着敌人靠近。明明浑身鲜血淋淋,这一刻,竟是突然显出了强者的姿势来。
  那二名出窍修士本以为刘骜死心所以以求速死,刚准备嘲笑一番,却突然察觉到一股雄浑的气势扑面而来。那一阵威压,竟是让二人的身体一瞬间被压制了所有动作。
  从惊喜到恐惧不过是一个瞬间,当身体动弹不得之时,他们便明白,他们不是眼前人的对手。难道说先前的一番猫追老鼠,不过是眼前人的嬉戏罢了吗?
  恐惧迅速爬上心头,这股威压难以忽视,想不到竟是自己送上前来找死。
  其中一名出窍修士尚有一丝余力,大声吼道:“你是谁?!”
  刘骜闻言只是一笑:“我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们快死了。”
  话音刚落,便见那剑影似一片绚丽光华,当当正正迎面斩来。
  既然知道在劫难逃,那二名修士自然全力相抗,一个甩出符纸化出一道屏障,另一个却是挥手召唤出了一只契约兽。
  只是尚未松一口气,却见眼前人影一闪,刘骜的身形竟是消失了。
  其中一名修士咬紧牙关,尚未开口让另一人小心,却突地觉得心口一痛,然后在同伴同样震惊的目光中,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胸膛已被一柄长剑穿透,他刚要开口说什么,身形却是忽然如散沙般消散开去,竟是一瞬间——神魂俱灭。
  同伴目眦欲裂,一时间再顾不得与对手之间的差距,转身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宝以死相抗,那被他召唤出来的契约兽同时也张开血盆大口扑了上去。
  刘骜欲求速战速决,再次挥剑,竟是轻松将来者一劈为二,那裂开的身体再次如前者般自两边散沙一样消散了。而与此同时,那原本扑上来的契约兽却是身形一顿,在吐出一口鲜血后竟是逃离了开去。
  契约主已死,它也没必要再献上自己的生命了。
  刘骜轻松地解决了难题,看着契约兽逃离也只是勾唇一笑,并不痛下杀手,然后收回长剑,之后竟是反手一掌打在了自己身上,反正先前已经有点狼狈,倒也不需要额外的伪装了。
  跌落地面的一瞬间,刘骜微笑着闭上了眼。
  恢复意识之时,不出所料正被扛在一个熟悉的肩头,听着对方急促的喘气声,刘骜却忽然有点后悔了,这般让师兄担心,自己怎么都不应该。
  其他方法多的是,为何要选择这种让师兄担心的方式呢?
  刘骜一睁眼,无念便发现对方已经醒来了,本想呵斥他为何这般擅作决定,但想到这人目前的伤势,想到他拼死让自己逃离,斥责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师弟,你还好吗?”现在除了担心刘骜的伤势,无念竟是想不到其他,自然更想不到为何刘骜孤身一人能从两名出窍修士之手逃出生天的原委了。
  刘骜张了张口,气息微弱道:“还好……”竟是先前自己打得自己太重了,真的成了重伤,不过也好,这是欺骗师兄的惩罚,他接受得心甘情愿。
  无念自然发现刘骜情况不容乐观,他抬头焦急地看着远方,随着长时间一路不停地飞速行驶,师门所处的山头已经若隐若现了,便安慰刘骜道:“我们快回师门了,你撑住。”
  刘骜轻声笑了笑以作回应。
  无念汗水不断滑落:“你还有心思笑!”
  刘骜却是突然轻声唤道:“师兄。”
  “什么事?”
  “我之前说的话,师兄还记得吗?”
  “什么话?”无念此时只担心刘骜的伤势,哪里有时间回想其他。
  刘骜道:“我一直想说,师兄,”顿了顿,在无念以为对方又昏过去之时开口道,“师兄,你以后,能不能也看看我?”
  飞剑飞行的速度不减,但是刘骜与无念这般贴近,自然发现对方屏住了呼吸,他继续道:“师兄,杜冰师兄就快飞升了,我知道这样不妥,但是你们……咳咳……已经不会在一起了,那能不能,让我代替杜冰师兄陪在你身边?”话到后来,已满是祈求。
  无念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我只是想陪着师兄,只是想……”刘骜话还未说完,却听得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好。”
  不过是一个字,却让刘骜瞪大了眼,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面目坚定的无念,只见对方侧着脸再一次郑重道:“好。”
  温柔的笑容,一如当初初见般坚定。
  刘骜先是愣住了,之后想要大笑出声,却是莫名其妙地红了眼眶,然后觉得,这样的自己在师兄面前肯定是丢脸了。
  只是他还是有点想哭的冲动,他看着无念这么多年,想了无念这么多年,只能以一个师弟的身份看着他与杜冰相亲相依,而如今,无念终于说“好”了。
  “师兄不是骗我的,对吧?”如此脆弱的确认,一点都不像他自己了。
  无念看着小心翼翼,红着眼睛恍若一只颤颤巍巍的兔子的刘骜,看着他气息微弱还是坚定地要着自己的答案,心口,越发的软了。
  “当然不是骗你的。”无念道。
  怎么会是骗你的呢?
  “师兄答应你了,就绝不会反悔。”
  就如先前在地府之时一样,他,早就这样决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与过往了结

  第四十二章:与过往了结
  依旧喧哗的人群,不断的欢声笑语,杜冰一脸得体的微笑扫过,却正好看到了自家师父似是嘱咐了几句匆匆离开的身影。
  发生什么事了?把这次的升仙大会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师父竟会先行离开?杜冰心内疑惑不解,随手抓了一人询问,却是什么都不得,但见正厅内依然有人络绎而来,杜冰虽然在心内直皱眉,表面却并不显山露水。
  罢了,等这大会散去再问个明白吧。杜冰也知道身为大会主角,自己是绝对不能离开的,因而,也就忽略了心里的不安。
  好不容易更深露重,拜访者一一离去,杜冰正准备去休息,却见早已离去的王昭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一副等了他很久的模样。
  杜冰不着痕迹地皱了眉,只因王昭忆那明显带了嘲讽的笑容,明显是来者不善。
  不过即使心中再怎么不待见,却是不能怠慢的,杜冰只能询问道:“师妹可是有事?”
  王昭忆难得没有理会杜冰对自己的称呼,只是笑着问道:“杜师兄刚才可有发觉师父的离开?”
  杜冰点头道:“自然。”
  王昭忆笑道:“那杜师兄肯定还未知道师父离开的缘由吧?”还未等杜冰有何表示,王昭忆便接着说道,“听说是那柳轩与刘骜一起下山,遭了追杀身受重伤,现在正在主峰那边疗伤呢。”
  话音刚落,便见眼前人影一闪,却是杜冰快速离开了,连一句感谢或道别的话都没留下。
  王昭忆也不在意,只是看着杜冰离去的方向勾起了唇角:“真是可笑,现在这么着急,早干什么去了?”说着却是托了下巴思索,接下来应当有一场好戏,她要不要去看看呢?
  不说王昭忆想法如何,杜冰本以为无念受伤应当仍会在主峰接受治疗,到了才知道两人已经无碍,早已回到自己的住所去了。杜冰在主峰转了一圈见不到人,马上朝着无念所在的南峰而去。
  只是刚到南峰门口,却远看着自家师父正沿山而下,本能地一闪躲到了暗处,掩藏了自己的气息。
  那玄浩真人也没有发现杜冰的到来,只是一路和其他门内长老商讨着一些要事,其中最为主要的自然是以后该怎么对付本门的死敌,其他有关无念与刘骜的,竟是有意无意并不提及。
  不过也是,那二人不过是门内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修为不够,但因着在南峰辈分的关系还是留有一定地位,再加上今天遇袭之事非同小可,所以掌门才会亲自上门询问,一旦了解了事情始末,自然就让南峰峰主自行处理了。
  不过快到门口,那掌门才似想起了什么道:“这件事别让杜冰知道。”陈述的语气,却是掌门的命令。
  其他长老自然一一应下。
  掌门一行人便这么与杜冰擦身而过,等到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后,杜冰才自暗中走出,然后略一犹豫,径直朝着南峰而上了。
  无念的住处一如既往的朴素,木质的小屋,屋外唯一的摆设便是那古朴的石桌石椅,但是因建在药田之间,却是被各种灵草环绕,落英缤纷,那各色灵草闪烁着点点光芒,愣是有了一种人间仙境的鲜丽。
  杜冰只觉得来到此处,先前的疲惫竟是全都散去,独留一丝安谧贮存心间。只是想到无念这一段时日都不愿见自己,而今日这般重要的大会也不来参加,又隐隐有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杜冰整理了情绪正待敲门,恰好无念从屋内打开了门,那伸出的手便是停留在了半空中。
  杜冰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刚想开口询问无念最近的状况,却是怎么都开不了口。
  倒是无念先是一愣,继而笑道:“原来是师祖来了。”
  一句话,却是让杜冰如遭雷击,顾不得尴尬和其他,直接道:“你喊我什么?”
  无念见对方脸上的表情换成了愤怒,便只能笑着解释道:“师祖即将飞升,小子先前却是一直未来道贺,希望师祖不要见怪。”
  明显是不愿提及称呼问题的模样。
  杜冰听无念左一个“师祖”右一个“师祖”,只能强忍了怒气道:“你可在怪我?”
  无念只是摇头道:“师祖多虑了。”
  杜冰听了却是肯定:“你果然在怪我。”
  无念正要否定,却听杜冰道:“但是你要知道,我飞升在即,飞升之事本就难以与你商量,这怪不得我。”
  无念笑了笑:“小子明白。”
  听无念还是以“小子”来称呼自己,杜冰终于怒了,提高了语气道:“柳轩!”
  无念还未回应,这时却听得屋内一个声音微弱道:“师兄?”
  声音略显虚弱和沙哑,想必是刘骜重伤未愈,但随着“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传来,无念想要阻拦已是不及,只能赶忙回了屋斥责道:“你起来做什么?”
  那穿衣的声音一顿,然后声音带了委屈道:“我这不是担心师兄嘛。”
  杜冰进到屋内,正好看到刘骜倚在无念身上,一脸委屈与示弱的模样,两人间的互动太过亲昵,让杜冰更不舒服了。
  但刘骜曾是自己的小师弟,杜冰只能暗压了不悦道:“刘骜你怎么在这里?”
  刘骜见到杜冰,却再不像先前那般恭敬热络,只是皱了眉摆正了身体,并不回答。
  杜冰还在奇怪,却听无念解释道:“往后刘骜便住在这里了。”
  杜冰惊讶地看过去,便听无念再一次道:“我已经与师父说过了。”说着却是不理会杜冰的震惊,只是对着刘骜道:“伤势未愈,逞什么强,给我躺下休息。”
  刘骜一开始自然不愿意,暗瞪了杜冰几眼,但见无念脸上也有了怒意,终究还是如一只乖兔子一样躺了回去。只是那委屈的小眼神似在控诉,无念只能好笑地揉了揉对方的脑袋。
  杜冰尚在消化无念与刘骜往后住在一起的消息,再见二人仿佛无人般的举动,怒意更甚:“柳轩,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念只是看了他一眼,道:“我以为师祖已经明白了。”
  那仿佛对待陌生人的态度,却是让杜冰心内一惊,无念对自己一直都很是温柔,何曾这般强硬过?而他与刘骜之间的行为话语,也只有傻瓜想不到那意味着什么。
  一时间,杜冰没来由地心慌异常。
  “柳轩,我们是不是有了什么误会?”镇定了心绪,杜冰开口道。
  无念闻言只是摇头,对着杜冰道:“刘骜与我尚未痊愈,师祖能否让我们继续休息?”这明显是赶人的话了。
  杜冰傲气惯了,明知道自己该示弱,但一时,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刘骜自然是不待见杜冰的,见他还是呆在屋内不愿离去的模样,不由得语气不满道:“师祖,我们累了。”
  杜冰听了自然面色不善,但见无念都皱了眉似在嫌弃自己,带上了慌张的目光只是注视着无念,希望能得到他的回应。
  无念转头看了一脸怒意的刘骜一眼,再见杜冰完全没有妥协的打算,只能叹了一口气抬头道:“杜冰,我以为,这已经够明白了。”竟是真的不愿再理会杜冰的模样。
  杜冰第一次听到柳轩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心中自然是更慌了,他知道自己必须做什么,否则这种即将逝去最重要的东西的感觉,会让他疯狂的。
  “柳轩……”
  无念看着杜冰的神色由镇定逐渐变成恐慌,只能安抚了还想起身的刘骜道:“乖乖躺着,我去去就来。”
  刘骜自然不答应:“师兄。”却是拉着他的手不愿松开。
  无念笑着道:“师兄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
  他为人虽然优柔寡断了一点,但一旦下定了决心,却是难以轻易改变的了。
  刘骜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手,不忘加一句:“那师兄不要走太远。”
  无念的回答是揉乱了他的头发。
  这一切显示在杜冰的眼中,却是怎么看怎么厌恶,在无念率先出门的一瞬间,杜冰狠狠地瞪了刘骜一眼,在换回对方挑衅的讽刺笑容后,狠狠地摔上了门。
  杜冰想与无念另找一个地方好好谈谈,但无念却是不愿:“刘骜伤势未愈,我们就在这边说了吧。”明眼人自然明白这是担心伤者胡来,所以就近解决所有问题的架势。
  杜冰整个人都恍惚起来,只觉得仿佛昨日无念还在为自己的一切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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