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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世无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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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骜见无念并无被打扰的不悦,便也作罢,只是还想说什么,却被那剑修从衣袖中拿出来的东西吸引了注意。
  这不是……
  无念见刘骜面色古怪地看着那剑修,奇怪道:“怎么了?”随之看去,却见那剑修手中拿着一块金块,仿若宝物般摩挲着,不由得也惊疑起来。
  要知道这金银若在人间还算得上是值钱的物品,但是在这只靠晶玉流通的修真之地,却是最不值一物的了。但是这男子只是端详着手中物,一脸苦涩,但是又仿佛拿着最珍贵的东西,当真是矛盾至极。
  莫不是……还有什么古怪?
  刘骜却是哼笑了一声,然后转过头来对无念道:“师兄,我们不去管他。”话语里却是带了点明了后的嘲讽。
  无念猜出刘骜已是看出了个中奥妙,小声询问道:“你看出这是怎么回事了?”
  刘骜骄傲地点头,不过不忘留个悬念:“等会儿再告诉师兄。”
  只是好巧不巧,那剑修刚好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听到刘骜那句话,在他自己还未反应过来前,便激动地想抓住刘骜的手臂一问究竟。
  刘骜早已发现了剑修的动作,一甩手“啪”的一声响,不客气地把对方的手打了回去。
  那剑修马上清醒了过来,看到对方面露不悦,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当先抱歉道:“是我失礼了,望道友见谅。”紧接着,却是又马上问道,“不知道友刚才那句话,可否明示一二?”
  此人声音温文尔雅,行为动作间也是风度翩翩,只是刘骜却是不领情,挑眉道:“我为何要告诉你?”明摆着我自己知道就是不告诉你,挑衅的意思十分明显。
  那男子一愣,想不到刘骜竟然一开口便带上了对自己的敌意,只是那不经意间听到的话,却如救命稻草般让他愿意放下身段只求一个回答,便越发恭敬地道:“那不知道友有何条件才愿意回答?若是在下能做到的,必当尽心尽力。”
  若是常人,碰到这样一个脾气好,气质也好的人,自是不会再为难,刚何况两人先前并无过节,却不想刘骜竟仍是不领情,还是那一句:“我为何要告诉你?”
  那剑修并不恼怒,只是苦笑着拿出手中的金块道:“道友刚才便该看到了,这是我爱人给我的考验,他说好等我将这块石头变成金块之时便愿意见我。想不到事到如今还是不成,所以我想是否是这之中还有什么不妥,故而希望道友能如实相告,肖某我感激不尽。”说到后来,竟是站起身来对着刘骜行了一个大礼。
  话到这个份上,再想拒绝便是自己的不是了,刘骜瘪瘪嘴,看了看无念的脸色,见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才不甘不愿道:“这并非普通的石头。”
  那剑修见刘骜终于答应,脸上有了喜色:“那道友可知这石头究竟有何不同之处?”
  刘骜道:“若是我判断无误的话,这应当是块鸳鸯石。”
  “竟是鸳鸯石?”无念也来了兴味,这鸳鸯石,顾名思义便是一对定情玉石,一鸳石,一鸯石,每一对鸳鸯石都是不同的,是双方挚爱身份的证明,更是爱意的表现。何况这鸳鸯石并不是那般简单就能得到的,无念第一次亲眼看到,自是带上了惊奇。
  那剑修自是知道何为鸳鸯石,却从不知道自己手中的这一块竟然也是。想到当初徐清送给自己的竟是这样珍贵的玉石,自然是回忆里有了甜蜜,但再想到现下的窘境,却又不无苦涩。
  刘骜也不管那剑修复杂的情绪,继续道:“也正因为是鸳鸯石,所以这点石成金反而……”
  那剑修听了却是一惊:“可是有不妥之处?”
  刘骜瞥了他一眼:“当然不妥,你难道不知道这鸳鸯石一旦成金,就表示情爱到此已了,不论之前如何相爱,往后都会心硬如铁吗?”
  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直敲得那剑修耳内嘶鸣:“你……你说什么?”却是身体一个不稳险些摔倒,有了桌子作支撑才勉强站住,只是一张脸苍白到恐怖。
  刘骜可不管那剑修的模样:“我说了,这点石成金万万不能用在鸳鸯石上,正是因为这玉石的独到之处,故而一旦成金,所赠者便会受其影响,断绝先前情爱,再无挽救的方法。”说着话里已经带上了讽刺,“你倒是个特别的,别人得到这鸳鸯石珍惜都来不及,就怕什么时候自动变成金块,你倒是主动把它炼化了,这么不待见爱你之人?”
  无念见那剑修摇摇欲坠,满脸凄然,暗地里拉了刘骜一把,让他不要太过过分。
  刘骜当然是听话的,只是暗自可惜,他本还想刺激刺激一下对方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剑修了解了缘由,却是心痛异常,这一下还不如不知道,最起码还能糊糊涂涂地继续纠缠下去。
  这是不是在告诉他,他们二人之间,已经完全结束了?
  难怪当初自己解释之时,徐清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自己这样一个考验。
  难怪考验完成之后,他仍不愿见我。
  原来是他当初便不再接受自己了,所以就让自己去将这鸳鸯石炼化。
  他这是让自己亲自动手斩断他们之间的情爱啊!
  他,原来一开始就不准备原谅自己了。
  心中恍然如撕开了一道裂缝,涓涓的血液流出,浑身冰凉。
  “不可以这样……徐清,你不能这样对我!”再顾不得先前徐清是否还愿意见自己,再顾不得何时才能得到对方的原谅,那剑修只是甩出自己的佩剑,一瞬间光芒闪过便冲出了百宝楼,一下子失去了身影。
  那一瞬间,无念确定自己看到了对方脸上一闪而逝的眼泪,如此苍白,如此绝望。
  那百宝楼的招待却是在这时上来了,看到绝尘而去的剑修,不忘冲到窗边大喊:“你的灵酒!”
  但是谁都知道,恐怕这人是不会回来的了。
  因为先前付了晶玉,那招待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后来还是无念让他先存下来,以后若是那人回来,到时候再给便好了。
  那招待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东西拿回去了。
  即使出了这么一个插曲,百宝楼内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依旧自顾自般在那边饮酒畅聊。
  刘骜看着剑修远去的方向,小声道:“他活该。”语气里竟有点愤愤然。
  无念一愣,也不去管他,只是好笑地伸手摸了摸刘骜的脑袋。
  刘骜这时却道:“师兄,我不会的。”
  “?”无念看向身边的小师弟,对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略带不解。
  刘骜认真道:“我不会成为他那样的人的。”
  无念的手仍放在对方头上,而刘骜的神情,却是从未见过的郑重。
  “如果是我,我定会好好珍惜所爱之人。”
  “绝无二心。”
  那视线,只是看着无念,仿佛在看着自己最珍爱的情人。
  明明手还未收回,如此变扭的动作,却配上那样的言语,硬是让无念说不出一句话来。眼中所见,唯有刘骜如火般炽热的双眼。
  身边依旧嘈杂喧闹,欢笑声饮酒声不断;唯有他们那一桌,两相对视,安静到连风都开始沉静。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花花没有评论不开心 ̄へ ̄
  新更的几章点击率好低QAQ,虽然原本就不高,心碎了怎么办?(;′⌒‘)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依旧是那间充满药香的内室,叶凡坐在桌边,看着身前一脸和蔼的卢大夫。
  卢大夫收回搭脉的手,满意一笑:“再调养几日,当是无碍了。”
  叶凡点头:“多谢大夫了。”话毕,却是轻微地咳嗽了几声,但是比起先前的日子来,喉间倒的确是轻松了很多。
  卢大夫见状又开了几张药方,嘱咐了几句,叶凡一一应是。
  正当叶凡想要起身之时,却见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章言启先行一步,将一件厚实的披风披在了自己身上。叶凡略一皱眉,但想到身体尚未恢复,便也没有拒绝这件保暖之物。只是当章言启想要搀着叶凡往外走时,他还是推拒了,一手挡开了自己与对方之间的距离。
  感觉到叶凡推拒着自己的手臂的力度,章言启并不做声,只是妥协般后退了几步。叶凡看了他一眼,并不言语,率先出门去了,章言启自是紧随其后。
  年老的卢大夫对于这两个气氛古怪的年轻人早已见怪不怪,想当初刚来的日子,那夏姓男子还是被那章言启抱在怀中看诊的,至于他们身后的故事,却不是他一个医者该去关心的了。
  不过嘛……卢大夫捋了捋自己发白的胡须,却是觉得那沉默的男子倒是不易,自己开的一些药材并不是那般轻易能够得来的,他却一一兑现,该说是用心异常之故吗?只是看那夏姓男子的神色,似是有股隐隐的抗拒。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哦……
  医馆内卢大夫的想法,出去的叶凡与章言启二人自是不知道的。叶凡只是闷着头一直往前走,身后的脚步声一直紧跟着他,让他焦躁但又无奈。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和章言启再有一丁点的关系,但是这就医的诊费却一直都是对方出的。这当断不断的,有种自己在欠着对方的感觉,不过也的确是欠了的,那么多钱,可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拿出来的。但是按理说章言启也算是欠了自己的,又何必那么愧疚?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和“哒哒”的马蹄声一直跟着自己,让叶凡深深地感到了无语。
  记忆中的章言启从未这般黏皮糖般粘着自己,而在医馆的这几日,这人竟是从未离开过,哪怕自己百般拒绝,这人都是用沉默来回答,然后依旧固执地照顾自己。
  真是……麻烦。
  叶凡停住脚步,回头不耐烦道:“你可以回去了。”
  章言启道:“你身体尚未恢复。”
  “不需要你关心。”叶凡道,“我能照顾我自己。”
  况且这人天天呆在自己身边,若再不回去,说不定章家又有闲话要说了也不一定。
  章言启仍是坚持道:“我送你回去。”
  叶凡皱眉道:“我不需要!”
  “……”章言启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但是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誓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态度。
  不愿意在街上和章言启动手,毕竟两个大男人推推搡搡的必然古怪,叶凡只能跺了跺脚快步离开,顺便口气不好地抛下一句:“随便你!”
  章言启只是叹了口气,一手牵着自己的马一边随叶凡一起走着。毕竟叶凡态度坚决,不愿意乘自己的马也是当然。
  只是叶凡不知道,若是两个大男人在街上相互推搡必然古怪,但章言启紧跟着自己两步远,一前一后有马不坐的模样,在别人眼中也是相当古怪的。
  叶凡本不愿再接受章言启的照顾,只可惜卢大夫的医馆离自己的住宅还是远了点,当冷风吹来,而身体带了点汗湿的时候,叶凡深深地后悔他该找个代步工具的,如果又要来一场大病,这可是在和自己过不去啊。
  所以带着这种自己身体最重要的心情,当章言启再一次把他弄上马之后,叶凡只能尽量让自己坐得端正一点,肢体接触是难免了,但这样最起码是个心理安慰不是?
  好不容易到了宅院,叶凡下马之后再一次不客气地赶人:“你可以回去了。”望了一眼身后,“我都到了,你还有事?”
  “你身体尚未恢复。”章言启似乎只会说这么一句话了。
  叶凡翻了个白眼,真是固执地可以:“我自己能照顾自己,明白?之前是我脑抽了和我自己过不去,以后不会了,明白?”
  章言启站在门外,只是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叶凡嘘了口气,然后当真章言启的面“砰”的一声关门走人——等待着章言启那家伙自己走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哒哒”的马蹄声远去了,叶凡也不愿意开门确认那个家伙走了没有,他正看着自己一穷二白的小破屋暗自忧愁。
  这以后要怎么过呢?还不如地府的房子好。
  话说前世自己有没有私房钱呢?
  这日子哦,真叫一个糟心!
  东翻西找的,终于还是被叶凡发现了一些碎银,数数看倒是还可以,比起那么穷苦人家来总归是强上太多。
  晚饭随便解决了,一直到躺在床上之后,叶凡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披风忘还了。
  盯着进门后被自己随手扔在一边的披风,叶凡扶额,然后想到章言启也没向他要,他们章家有的是钱,就心安理得地把披风盖到了床上,嗯,暖和多了。
  至于这披风是章言启故意留下的可能,叶凡可不愿去多想,什么这么明显肯定是啊什么的,被叶凡脑内突然出现的小黑人一脚踩死了。
  不过俗话说乐极生悲,当“嘭嘭嘭”的敲门声以及某个不太熟悉的嗓音开始在门外喊“夏公子”时,叶凡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找的是他。
  这个时候是谁找他?
  不过确定不是章言启。
  然后叶凡在开了门之后万分后悔地想到,他果然就是个脑抽加手贱的,应该让这家伙多喝点西北风再出来的。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着小厮服装的年轻人,看似和叶凡差不多的年纪,但是那脸上的表情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傲慢。
  侧着张脸斜眼看人,不是傲慢是什么?
  叶凡暗自翻了个白眼,你一个章家的小厮又不是少爷,傲慢什么呢傲慢?
  不想那小厮见到叶凡开门后的模样却是吃惊:“你病好了?!”
  叶凡闻言却是皱了一下眉,然后态度也开始敷衍起来:“的确好了,钱拿来了?”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因为是章家商铺的元老,前世与章言启关系破裂后,因逼迫自己离开章言启还是给了补偿的,至少每月都会派人带点银子过来,至于被派的人,自然是眼前这个眼高于顶的小厮了。
  不过前世自己病危,这小厮都是一脸冷漠,甚至还出口讽刺,面对他叶凡当然脸色也不会太好。
  那小厮明显惊讶于叶凡身体竟然康复之事,因为明明前几天他还听说这人快不行了了的消息的。
  叶凡可不管那小厮的想法,伸手道:“钱呢?”站在门口很冷好不好?完事了你走了你好我也好好不好?
  那小厮这才冷哼了一声,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来扔给叶凡。
  叶凡拿到手后掂了掂斤量却是皱眉:“是不是少了?”分量挺轻,前世记忆总归太过遥远,倒忘了一个月是多少银两了。
  不过叶凡也只是随便一说,哪里知道正好戳到了小厮的痛脚。
  那小厮明显不满:“你一个吃软饭的啰里啰嗦什么?我们章家肯给你就不错了,你拿了还嫌不够?!”
  叶凡也怒,提高了声音道:“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没有其他意思。”
  却不想看到那小厮眼神游移,虽然面上表现得很强势,却是心虚的表现。
  在地府呆了多年,这么一个小眼神叶凡还猜不出其中含义?
  “你偷拿里面的钱了。”不是陈述而是肯定。
  那小厮听了先是慌张,后来却是怒火丛生,在他心中叶凡不过是一个平白无故拿章家钱财的家伙,哪里值得他小心对待?若是被主人家知道他偷拿了钱财,即使叶凡再不受欢迎,他自己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便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叶凡也无语,你一个偷钱的底气怎么反而比我还大了?
  小厮毕竟年轻,血气方刚,看到叶凡无语的表情以为是对方想乘机要挟自己,便握起双拳准备打下去。
  反正没人知道这件事,他把叶凡打老实了不就没事了吗?这样以后自己说不定还能多拿点钱。
  那小厮拳头刚刚往下挥,半当中央却是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恰好架住了那双手,然后在小厮反应过来前,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只听得“啪”的一声,明明声音不响,那小厮却是凌空被扇飞了出去,远远地倒在了两米外。
  叶凡缓缓地、无语地摸了摸脸,然后一脸烦躁地将面露焦急的某人推开:“不是我的血。”
  好在脸上血丝不多,叶凡擦干净后蹲下身,随手捡了根树枝拨了拨地上的东西:“喂,章言启。”
  “你没事吧?”章言启仍是放心不下。
  叶凡翻了个白眼,我能有什么事?看了一眼倒在不远处毫无动静的小厮,虽然无奈但也不同情,至于章言启肩上不知积了多久的雪,叶凡也不愿去多想。
  不过……
  “你好像把他几颗牙齿打出来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扇个巴掌吗?为什么牙齿都出来了?章言启你要不要这么暴力?
  老套的英雄救美,只可惜叶凡视而不见╮(╯▽╰)╭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喂,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看你神神秘秘的。”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那个谁嘛,对吧?”
  “你也知道?”
  “这谁不知道啊……”
  一双纤手放下手中铜镜,皱眉看着走廊外成群结队小声嚷嚷的小厮丫头,对着身后的丫鬟问道:“小玉,外面怎么了,这般吵闹?”
  那帮忙梳发的手一顿,然后女子便听小玉略微不自然的声音笑道:“还有什么,丫鬟们无事时的消遣罢了,她们芝麻大的事儿都能说出金子来,夫人不必理会。”
  那铜镜前的貌美女子却是不信,一双丹凤眼上挑道:“我要听实话。”
  “这……”小玉明显带了犹豫。
  “说吧,”那女子笑道,一张瓜子脸显得十分灵动而秀美,“若是和我有关,总该让我知道一二吧?”
  “和夫人自然无关,”小玉马上解释道,“不过夫人还记不记得那个夏文谦?”
  微笑的脸庞闪过一丝诧异:“夏文谦?”
  见自家夫人脸上没有怒意,小玉便放下了心,开口道:“就是那夏文谦,老爷不是每月都会派人送月钱过去吗?不想那夏文谦却是个不知好歹的,昨日竟是将那小厮给打了。”
  “哦,还有这事?”
  “可不是,”那小玉也来了兴致,“那小厮还是天亮时才回来的,一口牙就剩了没几颗,只说是昨日在那夏文谦门口挨了打,说话都漏风了还在那边叫苦连天。”
  女子略微思索:“老爷……可说了什么?”
  “老爷?老爷还不知道这事儿呢,要不然,哼!”语气间却是对夏文谦的不满和鄙夷,想也知道,这个曾经和老爷暧昧不清的男人在这章家绝不会是一个好的谈资,只会是嘲讽的对象。
  “这样啊……”女子一声叹息,还待说什么,却听走廊上众侍从忽然没了声息,然后身后门扉“吱呀”一声打开,便见一个高大的男子怀抱着一个幼童缓步而入。
  小玉惊喜道:“老爷!少爷!”
  来人正是章言启与他的儿子章牧州,两张相似的脸旁,只是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却是稚气可爱。
  章言启闻言只是点头,见女子尚未梳妆完毕便要起身,阻止道:“不必起来了,我将牧州放下便离开。”
  女子喜色尚未退却,便带上了失望:“夫君这般急切,可是要去商行?”
  章言启也没有否认:“是。”他将章牧州放在地上,低声道,“今日便和你母亲一起吧。”
  那章牧州一手抓着章言启的袖子,显然不舍,但见父亲表情平淡,终是诺诺松了手道:“父亲慢走。”却是个惹人怜爱的懂事孩子。
  章言启点了点头,便转身快步离开了,竟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未和女子说。而先前那些侍女所说的话,也不知是否注意到了。
  女子见状不甘地咬紧了嘴唇,视线只是望着章言启离开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为止。
  “娘亲……”一声怯懦的呼唤终于唤回了女子的意识,她低头看了一眼仍站在身边的章牧州,过了一会儿终是柔声道:“牧州和小玉姐姐出去玩吧,母亲还有事。”
  那章牧州怯怯地点了点头,拉着小玉的手离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害怕自己的娘亲。
  由于小玉在临走前贴心地将门关紧了,故而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摔碎的声音,唯有那屋中的女主人才听得见了。
  **********
  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叶凡便怀着好心情打开了门,正想伸个懒腰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然后在看到某个依旧死皮赖脸赖在门外的某人后,“啪”地一声随手摔门。再开门时,只是面无表情拎了一张药方出来:“没药了,你去配还是我去配?”
  章言启无言地拿了过去,放好了才道:“你好好休息。”
  叶凡背过身去甩甩手,然后又回屋里去了。
  面对叶凡敷衍的态度,章言启却是放心了很多,因为比起先前不闻不问的态度来,至少现在夏文谦愿意让自己帮忙了。
  这算不算是开始接受自己在他身边了呢?
  露了一个苦涩的微笑,章言启牵着马离开,准备去抓药。
  听到章言启离开的声音,早已在屋子里坐霉掉了的叶凡当然不愿再发霉下去了,挽起衣服准备锻炼锻炼身体。
  其他暂时还不去考虑,毕竟钱暂时还够,等这虚弱的身体恢复了,到时候天高任鸟飞,自己爱去哪儿去哪儿。
  准备在自家小院里劈一些柴的叶凡,看到自己瘦弱的细胳膊时还是感叹差人一等,想昨天那章言启一巴掌都能把一个成年男子扇飞出去,为什么自己就不行呢?真是可惜。
  不过那个小厮后来章言启是怎么处理的?
  应该不会再来找事了吧?
  算了,和我无关,只要以后还有钱拿就好了。
  还是……一次性把钱结算清楚了,然后和章家断个干净?
  叶凡正这般胡思乱想着,却见日影下一个人影正在朝自己缓步走来。
  抬头起身,然后叶凡发现自己想得太美好了,这不,事情还是找上来了。
  不远处是一个一身紫衣的女子,袅娜的身段、媚人的丹凤眼,一双灵眸欲语还休,只是那笑容并不是传言中的灵动可人,而是带了讽刺的嘲笑。
  叶凡见来人怒气冲冲,便知事情不会好了了。
  “章夫人,来找小人有何要事?”叶凡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开始自顾自劈起柴来。都说不愿再和章家有牵扯了,章言启他都嫌烦,怎么还会理会这个女人?
  章夫人本名朱毓婷,此时见叶凡竟是无视自己,怒气更盛。她过来本是为了看叶凡的凄楚模样来让自己好受点,毕竟这人败给了自己,她与章言启共结连理,而这人什么都没得到。但现在见对方这般轻视自己,又仿佛生活无忧,想到先前章言启不闻不问的模样,当真是怨气无处发泄。
  秉着我不好过你该更不好过的宗旨,朱毓婷开了口:“怎么,不去章家苟延残喘了?不去章家找人而夫君又不来见你,过得可好?”讽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叶凡翻了个白眼,自然不好,那章言启天天癞皮狗一样赖在门口赶都赶不走,怎么可能过得好?不过还是开口道:“不劳夫人费心。”
  “那是,”朱毓婷掩唇而笑,“就你那曾经天天在章家门口徘徊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乞讨的,定是过的不错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叶凡想起这些事来只觉得往事不堪回首,曾经的自己傻得够可以,寒冬腊月不呆在屋里反而在外面吹冷风,只是为了看一眼某个家伙,然后傻到折损了身体,把自己的命都赔进去了。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也是无聊得够可以,没事一个人不带侍女不带小厮一个人走过来,这章家夫人不嫌累?一开口就是这些无聊事,这朱毓婷还真是够闲的。
  叶凡也不去管她,自顾自劈柴。
  而叶凡沉默不语的模样却让朱毓婷认为对方是在黯然神伤,故而心里倒是爽快了些。
  不过就这么说两句就算了?明显不可能。
  只听那朱毓婷又道:“不过我听说夏文谦你倒是又有了新花招,怎么,这次为了见到夫君,把派月钱的小厮都打伤了?夫君来见你了吗?”
  抱歉那个小厮是你家夫君打的不是我,叶凡还是劈柴,不去理会这个没事找事的女人。
  “你倒是想得好,用这种方法来引起夫君的注意,连我这章家夫人都要甘拜下风呢。”章家夫人四字当然是重音,“不过可惜啊,夫君还是不愿见你呢。”
  “……”叶凡还是沉默。
  朱毓婷见叶凡还是不理自己,好不容易淡下去的怒意又起来了,这不过是一个落魄了的家伙,哪里能这样无视自己?便语气不善道:“怎么,不说话?心虚了?你吃的用的哪里不是来自章家,你还以为自己是当初的夏文谦?你不过是章家现下养的一条狗,打狗还看主人,你倒是把自己的主人给咬了。”
  这话却是说得难听了,小厮是叶凡的主人?章言启都算不上,更不用说那个倒霉的小厮了。
  刚想开口反驳什么,却听得一句冷淡的声音道:“你吃的用的也是来自章家,怎么,也成了狗了?”
  却是章言启不知何时站在了院门口。
  叶凡见到来人,不禁讶异:“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而那朱毓婷看清来人却是傻了,颤抖着唇道:“夫……夫君?”
  明明早已去了商铺的章言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先不说听到了自己先前说的话,光是章言启手中的药包,朱毓婷便明白,那绝对是为身后人准备的。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夫君会来这里?不是说好了去商铺的吗?难道,他和夏文谦那狗东西重归于好了?想到此处,朱毓婷却是又气又急,她才是章家夫人,章言启早上竟是骗了自己来见这贱人?!
  但是看着章言启冰冷的眼神,凌厉的质问朱毓婷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来。
  章言启将马留在了外面,几步走到了院内,对着朱毓婷道:“这里不欢迎朱小姐,请回。”
  “夫君!”那朱毓婷听对方竟称呼自己为朱小姐,当真是气急了,有哪对夫妻是这般相称的?再看一眼身后叶凡无动于衷的表情,更加肯定这人是在看自己笑话,心里更是看叶凡不顺眼了。
  却不想叶凡最近对着章言启都是这副不咸不淡的态度,哪里知道朱毓婷会想这么多。
  认识到这一刻绝不是理会叶凡的好时机,朱毓婷却是突然红了眼开口道:“我身为章家主母,为夫君尽心尽力,夫君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吗?”明明是质问的语气,眼中却是含上了泪水,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却是既坚强又脆弱,惹人心疼。
  不想章言启却是视而不见:“我不曾觉得你对章家尽心尽力,对朱家倒是言听计从。”
  朱毓婷一愣:“夫……夫君?”话语里愣是有了一丝心虚。
  章言启这时却是像要与朱毓婷有个了断般寸步不让,直言道:“你每每都偷划了钱款寄往朱家,以为我不知道?”
  朱毓婷骇得后退一步,却是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叶凡听到此处却是皱眉,章言启这是想做什么?这情形,当是与前世决然不同了。
  他明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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