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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作者:旖草(完结+番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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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的手指一点一点地缓缓探入,我尽量地松开自己的身体,接纳他手指的律动,灵巧的手指在我体内不停动作,按压,轻揉,刮弄,奇特而微妙的感觉慢慢在体内散开,气息渐渐变得混乱。
随著渐渐加快的动作,身体有些虚软地瘫在床上,手臂已经无力支撑,下半身完全靠著怀瑾托起的手才能勉强立著。
潮湿的空气逐渐变得燥热,我无力而又难耐地扭动著身子,口中发出细碎的呼唤:“瑾……够了……进来吧……”
身後传来怀瑾好听的笑声,清清脆脆,淡淡浅浅的一声:“忍不住了吗?”
话音未落,身子又被翻了过去,平躺在床上,眼前是怀瑾微微渗著细汗的脸,而怀瑾的眼里写满了深深的情欲和永不褪去的温柔,手指慢慢在我胸前打转,若有若无地挑逗著,凌乱的呼吸热热地呼在我的脸上:“溟儿……想要我吗?……告诉我……”
我伸手按住他放在我胸前的手掌,望著他的眼,清清楚楚地看见两人意乱情迷的神情:“瑾……进来……我要……啊……”最後一个“你”字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势噎在了口里,随即转化为不可抑制的呻吟,迷乱,而沈醉。
虚弱的身子在怀瑾身下不停地晃动著,深入的律动紧紧连著两人交合的身体,渐渐加快,乱了章法,毫无规律地深深地不停地抽动著,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薄薄的一层帘幔掩去了窗外的雨声,昏黄的烛光轻轻摇曳,渐渐熄灭,幽暗的屋子,隔绝了屋外的所有动静,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人,我,还有怀瑾,紧密相连的身体,原始的律动,急促的喘息微热地吐在耳边,身体和心都被怀瑾填得满满的,几乎无法承受的甜蜜不停地荡漾……
屋外一檐细雨,帐内一帘春色。
~~~~~~~~~~~~~~~
写H写得我面红耳赤,浑身发烫
我还说自己怎麽越来越倒回去,结果……发烧了……
TAT亲们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这是革命的本钱来著~
怀瑾(100)
依偎在温暖的怀抱之中,贪恋著熟悉的气息,一点也不想醒来,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相拥下去。
忽然,脸上微凉,我缓缓地睁开眼,迷离的眼中映著怀瑾淡雅的浅笑。
“别动。”正欲翻转的身子被怀瑾轻轻按住,认真而专注的眼神看得我脸上发热,“让我好好看看你。”
似乎可以感觉得到,微微的热度一点一丝地细致地打量著每一处,我不好意思地缩了缩头,脸颊却被怀瑾轻轻扶起,温柔的话语伴著丝丝怜惜,缓缓地倾吐:“怎麽……瘦了这麽多?”
心中微微一酸,眼中泛起浅浅的泪花,我摇摇头,微笑著看向怀瑾,这是我们最後的时光了,要好好珍惜,不是吗?
我偎在怀瑾的怀中,紧紧贴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强劲有力的心跳:“瑾……我好想你。”
本是肉麻的话语,换做从前,我定然是说不出这样的话,可是现在,我却想把一切心里想的,对他的思念,爱慕,统统传达给他。
怀瑾稍稍愣了一下,搂著我的手臂渐渐收紧,稍微有些颤抖:“我也是……”
本该是甜蜜的时刻,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有感动,也有伤怀,这样的温柔,我还能拥有,可是这样的温柔,我再也不能拥有……
“溟儿……”怀瑾缓缓抬起我泪眼婆娑的脸,心疼地说著,“怎麽又哭了?”
“对不起……”可是我也忍不住,好想,真的好想永远这样下去。
怀瑾摇摇头,温柔地一点一点拭去我眼角的泪水:“以後……不会再让你哭了。”
莫名的感动,我点点头,心里却越发地难过,以後……我还有多少天的以後呢?虽然有些内疚,可是,对不起,瑾,我不能告诉你,我已经没有以後了。
静静地相拥著,屋外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著,缠缠绵绵,一如帘帐之内的两人。
轻轻的敲门声惊扰了幽静而甜蜜的气息,一丝低沈沙哑的男声缓缓传来:“楼主,属下有事禀告。”
“知道了,先退下吧。”怀瑾轻轻叹了一声,抱歉地望著我,“溟儿,对不起……”
手指轻覆上他的嘴唇,我摇摇头,现在的我,已经不想去关心琼玉楼什麽的了,十天,我只有十天,这十天,只属於我和怀瑾的时光,不想被其他的什麽扰乱。
怀瑾有些不舍的慢慢起身,修长白皙的身形美得令人挪不开眼,不知不觉就看得痴迷。衣裳缓缓地披在身上,纤长的手指连穿衣系带的动作都是那麽的优雅,轻轻撩起如瀑的长发,一帘黑发如水墨勾勒,轻轻挥洒在肩头,细细地滑落,垂至腰迹。
“溟儿……”怀瑾缓缓地回过头,淡淡一笑,“为我束发吧。”
我点点头,回以一笑,支起身子,接过怀瑾递过来的发带,素白的颜色,淡淡点缀著细细的米色的花纹,并不华丽,却更加衬出怀瑾的清雅。
“好了。”我轻轻系上结,墨黑的发缓缓垂下,淡淡的白净如玉白的琼花,盛开绽放。
怀瑾转过身,轻轻拉过我的手,凑在唇边,微凉而灼热的一吻,细小的酥麻沿著手指迅速地散开,脸色微红微烫,心跳加快。
“等我回来。”轻柔的语气缓缓从缨红的唇中吐出,如魔咒一般,令人不知不觉被摄去了魂魄,怀瑾的手爱怜地摸了摸我的脸,“昨晚累了吧?再睡一会儿吧。”
扶著我慢慢躺下,又将被子掖好,怀瑾流连地望了一眼,才推开门出去。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虽然是有些疲乏,可睡是睡不著了的,这样的时光,像是一场梦,美得令人恍惚,而又不忍醒来。
与怀瑾的重逢,这已经比我原想的要好很多,好了太多太多了,所以心里才会倍受折磨,好痛,我真的想就这样一直下去,可是我的幸福甜蜜在未开始之前,就已经定下了期限。
心中有感动,可是也有淡淡的伤感,什麽都不能说,看著怀瑾流露出的喜悦,我更加不能说些什麽,不想破坏这份美感,却因此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我要将最美的笑留给怀瑾,只是心里却好痛,痛得流泪滴血。会有淡淡的罪恶感,心里越发地无助,像是浩瀚的海洋中一叶漂浮的扁舟,找不到方向,望不见归处。
心中忽然隐隐作痛,呼吸变得有些喘息,我不由地一慌,连忙翻起身来,酸软的身体使不上什麽力气,又软软地跌回去。
我无奈而焦急地歇了一会儿,缓过劲来,慌忙地披上衣裳,四处寻找那个装著药丸的锦盒。昨日那般胡乱地撕扯,不知道它到底掉到哪里去了,不会被怀瑾发现吧?
~~~~~~~~~~~~~~~~~
谢谢安晔亲的关心,身体已经好多了~
继续更文~
~O(∩_∩)O~
怀瑾(101)
“你在找什麽?”
“啊!”突然发出的声音令我吓了一跳,黑色的斗篷,黑色的面纱,琼楼主?我警惕地望著他:“你什麽时候来的?”
“从你开始找东西的时候。”琼楼主淡淡地说著,径直向我走来。
我不由地缩了缩,他想做什麽?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可是这里是怀瑾的房间,他不会这麽猖狂吧?
他忽然在我身旁停下,我心中不由一惊,不会真的被我猜中了吧?眼看他缓缓俯下身,莫名的恐惧袭来,那日长无师兄举著剑缓缓俯下身的情景突然闪现在脑海中……
“你在怕什麽?”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黑影笼罩在我头顶,然後又慢慢移开。
我微微诧异地抬起头,却发现琼楼主的手中正握著那个锦盒,不安和慌张袭来,我急忙扑上去:“还给我。”
可是刚刚直起身,脑中就是一阵晕眩,眼前有一瞬的泛白,又跌回地上。
我不甘而又心虚地看著琼楼主,他举起锦盒,摇了摇,又望著我:“这是什麽?”
我愣了一下,然後拼命地摇头,眼睛却死死地盯著那个锦盒。
琼楼主顿了片刻,不耐烦地将锦盒打开,凑在鼻下闻了闻。
黑色的面纱遮住了他的脸,也挡住了他的表情,我什麽都看不到,却不知为何,浓浓的忧伤像是要淹没所有一般,浸透了整个屋子。他的手轻轻地颤了一下,然後像是要捏碎锦盒一样,狠狠地攥在手心。
我什麽都不明白,却觉得他的心好像很痛,痛得连在一旁看著的我都觉得心在抽痛。
半晌,他侧过头,望著我,沈沈的语气像是压抑了太多不知名的伤悲,令人的心也跟著沈重:“你中了‘梦浮生’……”
平缓的语调,甚至不是询问,只是淡淡地说出这个事实,却令我无比悲哀。
我静静地望著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我不清楚为什麽明明不愿让怀瑾知道,却还是对著他承认了事实,只是心中有些疑惑:“你怎麽会……知道的?”
琼楼主定定地看著手中的锦盒,喃喃自语一般:“这个药的味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无可抑制的哀伤,慢慢地弥散在空中,屋外的细雨,似低声的哭泣,整个空气都充满了潮湿的泪,令人莫名的压抑,而又悲伤。
许久,琼楼主将锦盒递到我手里,轻巧的木盒却似有千斤的重量一般,压得人几乎抬不起手,他缓缓地背过身,淡淡的惆怅:“给你这个药的人,想必为了你也是费尽心力了吧。”
我微微低下了头,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几分,我知道,自己已经欠的太多……
温柔的大掌忽然覆在我的头上,低沈的嗓音中多了几分怜惜:“好好珍惜吧,最後的这段日子。”
温暖的安抚,莫名地令人安心,我抬起头,望著眼前的黑纱,有什麽话像是要脱口而出,可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想要说的是什麽了。
琼楼主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放心吧,我不会告诉楼主的。”
高大的黑影慢慢起身,眼前只剩那斗篷隐约勾勒的身形,我猛地叫住他:“等等,你是……?”是谁呢?隐隐的熟悉感,却又想不起究竟是谁。
“琼决。”脚步微微停顿,淡淡地吐出一个名字,然後渐渐在视线中消失。
琼决吗?还是没有印象,或许真的不认识吧,只是莫名地觉得亲切。
屋外的雨细细地下著,屋檐上滴答滴答的水声,清脆而空灵,心渐渐地静了下来。
我轻轻靠在床脚,深深的虚脱感席卷了全身,缓缓打开锦盒,取出一粒药丸,微苦的淡香慢慢在口中化开……
怀瑾(102)
怀瑾外出的时间比我想象得还要久,身体在吃了药之後算是缓过来了一些,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就是不想动弹。
因为下雨的关系,地上泛著潮气,微凉的,就像是怀瑾的手的温度,令人流连。
印象中,洛淮似乎很少下雨,洛淮的夏季似乎特别的长,炎热的天气到了晚上却会凉爽很多,街道一直都是那麽热闹,连夜幕中的星辰都显得特别地闪耀。
原来……洛淮的雨天是这样的啊。
淅淅沥沥,下个没完,洗去了平日的浮躁,清新的空气,蔚蓝的天空,净白的云,如丝的细雨,格外的宁静。
缓缓叹了一口气,什麽时候开始……我竟然会这样安安静静地看著雨景了?
本就虚弱的身子,经过昨晚的缠绵,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
渐渐快到正午的时候,我正思考著,自己要不要出去。
看样子,这里应该算是琼玉楼的地盘,昨天是跟著怀瑾径直到了房间,因为下雨的缘故,路上也没遇见别人,所以,似乎除了刚刚来过的琼楼主以外,并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
那我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会不会被当做是敌人或者毛贼什麽的?如果真的被围攻的话,现在的我,还真的可以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了。要是怀瑾看见被五花大绑的我,不知道会是什麽表情?
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就笑了出来,似乎好久没有这麽轻松了。
“在笑什麽?”柔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怀瑾推开门走进来,看见坐在地上的我,微微皱了下眉,“怎麽坐在地上?还不快起来,那麽重的潮气,你也不怕受了寒?”
我笑著摇摇头,扶著怀瑾递过来的手,慢慢站起身,理了理衣裳,然後迷恋地望著怀瑾。那俊美的容颜,眉目间的温柔,眼中流露的爱怜,真的是怎麽都看不腻,真想把这一切,每一个细节统统都印在脑海里,用我余下不多的时光,细细地品味。
怀瑾好笑地看著我:“怎麽?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
我摇摇头,眼神还是认真地看著。
怀瑾拍拍我,轻笑一声:“好了,以後有的是机会看。走吧,先去吃饭,饿坏了吧?”
表情有一瞬的僵硬,怀瑾刚好转过了身,并没有发现,我偷偷叹了口气,连忙跟上去:“瑾,我们吃什麽啊?”
每每,怀瑾提到“以後”,我的心都不由地抽痛,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大声告诉他,我没有“以後”了。
可是一看到怀瑾的笑,却又什麽都不忍说出来了,不想破坏那份美好,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告诉他,那就永远不要让他知道好了。
离愁别苦的滋味,我一个人知道便好。
我们的午饭是在帷月孤驿里草草解决的,怀瑾带著歉意地安慰我:“溟儿,对不起,明天再带你出去好吗?”
我点点头,笑著望向怀瑾。
其实对我来说,什麽都好,出不出去也没什麽关系,重要的是,能和怀瑾在一起,用我最後的时光,好好记住他的一切。
似乎,从之前无意被我发现的那次刺杀以来,琼玉楼就一直麻烦不断,而怀瑾也费了许多精力。这次来,我能见到他就已经很开心了,我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增加了他的负担,毕竟,他现在的身份,稍不留神,就会十分危险。
我虽然心疼,可是也无法为他解忧。他们做的那些事情,我做不来,就算我的身体还很健康,我也不愿那麽做。
我知道,怀瑾也是这样想的。他们的谈话并不回避我,但有的内容,还是被怀瑾一个眼神适时地止住了。这并不是对我的不信任,只是怀瑾他,也不愿意我接触那些事。
他的温柔和包容真的令我很感动,但有时,我也会怨恨这样的自己,是善良还是逃避,其实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楚。
有时候,我会想,自己是不是该放下心中的坚持,一路陪著怀瑾一起,报仇也好,杀戮也好,纵使双手沾满鲜血,只要一直陪在他身边就好。
明明是那麽地爱著怀瑾,明明一心一意地向著他,可是为什麽,这种时候还会有自己的坚持?甚至明知道这样做或许会断送我们之间的感情,也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想来想去,自己也绕得糊涂了,连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什麽,却偏偏不肯退让,为什麽会这麽坚持呢?
其实,除了不舍得和怀瑾相处的时光,我对於自己的生命并没有太多的执著,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别人的生命,如果背负在自己身上,就会变得异常地沈重。
可是为什麽,我明明不喜欢杀戮,却也不愿阻止怀瑾的复仇呢?
真是……越来越弄不懂我自己了。
怀瑾领著我一路见了许多琼玉楼的人,意外地发现,虽然有著不同的性子,甚至看上去有些阴险或是凶恶,但其实,每个人都很友善。
为什麽这样的人们,偏偏都会成为嗜血魔头呢?
我亲眼见过的虽然不多,只是无论是西魅堂主,或是狂,甚至连怀瑾,他们每个人似乎都在享受著,并不会因为杀戮而感到痛苦。可是这样麻木的感知,却令我感到心痛,莫名的心痛,就仿佛连他们已经无所知觉的部分都一起压抑在我的心上,无法解脱的痛。
怀瑾(103)
不知不觉,就这样到了晚上,而天就像是漏了一样,雨不大,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喧闹的城,沈寂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个晚上的时候,已经变得很安静很安静了。
所有的声音,全都来自於屋外的雨,淅淅沥沥地融进土地,“咚咚”地敲著屋顶的瓦片,“滴答”地从屋檐滴在门前的石阶上,“叮咚”地落进积水中。
屋内点了火烛,两个人搬著木凳,并肩坐在门前,静静地望著屋外的雨。
摇曳的火光隐隐洒在怀瑾脸上,安详静谧的面容,不知不觉和从前的记忆重叠,渐渐有些分不清,面前的怀瑾,是真实的,还是回忆里的。
手被轻轻握住,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没有言语,带著笑意与温柔的眼就是说不尽的千言万语,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时光。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後院的石墩上,也是如此的安宁,清静。不同的是,从前赏的是花,此刻,赏的是雨。可是,无论赏的是什麽,似乎只要是和怀瑾在一起,都会格外的安心,心中是一片宁静,什麽任何杂念,只余眼前的一景一人。
如果可以,我很希望这样一直坐到老,只是现在的身体却经不住这样久坐不动的疲劳,望著太过规律有节奏的雨滴,时间久了,也会有些困倦。
我侧过头,轻声地询问:“瑾,不睡吗?”
怀瑾笑著转过头,手指覆上我的眼:“困了吗?”
“嗯,有一点。”轻柔的按揉令我舒适地闭上眼,头微微靠在他的手上。
“那就睡吧。”怀瑾轻轻凑近,在我额上印了一个吻,然後起身合上门窗。
我斜著头一直看著,不想动,因为身体疲乏无力,也因为怀瑾的侧影令人看得入迷。
“不是困了吗?怎麽还坐著?”怀瑾走过来,抚抚我的头,“累了?”
我并不说话,只是就势靠在他身上,呼吸著他淡淡的气息。
脸被轻轻抬起,怀瑾有些担忧地望著我:“怎麽了?”
我摇摇头,对著他笑笑:“没什麽,就是不想动弹。”
怀瑾轻轻笑了一下,手指轻柔地刮过我的鼻骨:“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懒了?不想动是吗?那好……”
下一刻,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被怀瑾打横抱著,眼中带著笑意,细热的话语呼在耳边:“这样……可以吗?”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耳根烫烫的,连他说了什麽都没太听清,只是不自觉地身体就发了热。
走到床边,怀瑾并没有将我放下,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落在了他的腿上,上身紧贴著他的胸膛,脸对著脸,精致细腻的面孔近在咫尺,心中倏地一下,慌乱得似小鹿乱跳一般。
怀瑾墨色的眸子静静地凝视著我,如此近的距离,莫名地令人紧张,而又无所适从,羞涩得连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
“溟儿,这段日子……你过得好吗?”眼中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柔情,透著淡淡的伤感,微颦的眉看得我的心都揪在了一处,酸酸的。
我伸手,小心地抚上他的眉间,缓缓地抚平那浅浅的痕迹,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下唇被牙微咬破了皮。颤抖的手想要贴近,却又有些胆怯地不敢靠近,几乎要触碰到,却并没有接触到,眼中蒙上一层淡淡雾气,越发地看不真切,朦胧中的那张面容,寄托了我多少的思念?又还能铭记多久?
复杂的心情,却说不出口,只能这样凝望著,微微哽咽。
“溟儿……”怀瑾一手握住我轻举著的手,另一手轻轻撬开我紧抿著的唇,手指柔缓地拭去淡淡的血痕,“答应我,不要再弄伤自己。”
心中一酸,不自觉地想要抿住嘴唇,却被怀瑾的手指轻轻止住了,他皱著眉,认真地看著我:“答应我。”
点头的瞬间,泪顺著脸颊滴落在两人紧紧相连的手上,渗过指缝,浸湿了掌心。
记忆中,就连儿时也不曾有过这麽多泪水,可是这一次,再见到怀瑾,泪却似决堤的湖水,止也止不住地流著。
怀瑾轻轻叹了口气,慢慢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上,手指轻柔地,一下一下地抚著我的发,静静地听著我细细的抽泣。
两人紧紧依偎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不知是因为我,还是怀瑾……
怀瑾(104)
哭累了,无力地伏在怀瑾身上,格外地享受著这份珍贵的宁静。
“怎麽变得这麽爱哭了?”略带抱怨的话语从怀瑾的口中说出来,温柔得更像是宠溺,他将我轻轻扶起,动作轻柔地擦拭著满是泪水的脸颊,“老是这样哭,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
我抽泣著使劲摇了摇头,断断续续地说著:“不……不是的……对……不起……”
“我不是在怪你。但是,看著你哭,我的心会很痛。”怀瑾拉著我的手覆在他的胸口,心跳的振动印在手上,一下一下,仿佛握在手心里一样,微妙的感觉令我不知不觉忘却了哭泣。
怀瑾温柔地望著我,眼中却似乎多了一些我读不懂的情愫:“不过,如果忍不住哭了的话,那溟儿的泪水,全部都是我的。”
微微透著些霸道的话语,令我的心怦然一跳,不知该如何回应,缩了缩头,心中慌乱得不敢直视他眼中的热度与专注。
“我们就一直这麽坐著吗?”热热的气轻轻呼在耳畔,怀瑾的手扶著我的手中缓缓地在他胸口画圈,撩得我心头痒痒的,身体也跟著热了起来。
“我……”不好意思地望著怀瑾,惑人的眸子使人不知不觉地迷醉。
怀瑾的手顺著我的脖颈慢慢滑进衣襟,冰凉的触感令人一颤,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到了他手指划过的地方。
然後轻轻一撩,丝滑的衣裳从肩头滑落,垂在手腕,松散的布料覆在手上,又被他按在手下,隔著一层薄薄的纱,两手相依,微微地摩挲。
光裸著上身坐在怀瑾身上,被他柔情的眼眸专注地凝视,顿时觉得火热,像是被他的手触摸一般的,随著视线的移动,酥麻著淡淡地散开。
依然覆在他胸口的手不知所措,有些紧张而不自然地攥著他的衣襟,心跳的动静一下一下不停歇地颤动著掌心,细细的汗润湿了手中的衣料。
怀瑾轻笑著凑近我嘴边,几乎贴在一起的距离,却并不完全覆上来,柔软的舌轻轻触碰到下唇的伤口,微痛微麻的感觉令人有些恍惚。
原本是覆在我手上的手掌不知何时悄悄移至身後,顺著脊骨缓慢地抚摸,手指细细地感受著每一寸骨节的弧度。怀瑾的动作并不用力,而我却觉得一丝一丝地抽痛,刻骨铭心的剑伤,碧茯苓噬骨钻心的刺痛,随著怀瑾手指的移动,隐隐抽搐。
细微的汗水从额上,背上慢慢地渗出,连心头也有些隐隐的疼痛,攥住怀瑾的衣襟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柔滑的料子皱皱褶褶地捏在手中。
“怎麽了?”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怀瑾面露忧色,关切地询问著,“哪里不舒服吗?”
我咬咬牙,然後微笑地抬起头:“没有,只是有些累了,没关系的。”
怀瑾不确信地望著我,脸上的担忧不减:“真的没有吗?”
我点了点头,有意无意地蹭了蹭怀瑾的身体,两人贴在一起的部位,散发著逐渐升高的温度。
怀瑾眼中泛著淡淡的情欲,无比魅惑地笑了一下,含住我的唇:“这可是你招我的……”
缓缓吁了口气,幸好我还知道这个时候怎麽分散他的注意力。
逼迫著自己不去理会那丝丝的隐痛,专心地接纳著怀瑾的深吻,灵巧的舌在口腔中搅动著,渐渐抽去我的理智。
忽然,下身一痛,修长的手指探入体内,缓缓地抽动著,怀瑾稍微放开我的唇,又惩罚似的轻轻一咬,淡淡的话语在耳边萦绕:“溟儿……这种时候……你还有精力想别的事情……你说……我是不是应该……”
“啊……”手指抽出的瞬间,怀瑾的欲望冲了进来,炽热的温度似要将内壁熔化一般,整个身体不由地颤栗著。
甚至来不及反应,轻微的痛就变成了阵阵酥麻的快感,双手无力地抓著怀瑾的衣襟,腰被握在怀瑾手中,上上下下地抽动著,分不清是呻吟还是抽泣的碎音不断从口中溢出。
热,好热,除了热以外,就是漫天的快感,明明已经无力承受,却还想要更多。
不断挺进的灼热,从两人相连的部位蔓延开来,似燎原之火,燃尽了一切理智羞耻,本能地律动,吞吐,占有与包容,让人隐隐产生了错觉,两人的身体似乎融在了一起,连脉搏的跳动都彼此呼应。
“溟儿……”凌乱的喘息,依旧温柔的呼唤,身下的动作却越来越快,“抱紧我……”
手臂被他轻拉著环住他的身子,滚烫的温度贴得更紧,我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整个人伏在他的身上,身子被他深入的挺撞弄得上下晃动,双手却紧紧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拼命地抱紧他,然後再紧一些。
像是要将彼此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激烈地亲吻,拥抱,抽动,然後释放,喘息著相互倚靠在一起。
汗水浸湿了发,浸湿了衣衫,迷乱的,粘黏的,微咸的,渗著浓浓的情欲的味道,交换著彼此凌乱的呼吸,缠绵的亲吻,温柔的抚慰,渐渐相拥入眠。
怀瑾(105)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朗朗晴空,雨,终於停了。
身旁留出的位置空空的,心中泛起淡淡的失落,十天的时光,真希望每时每刻都能和怀瑾在一起。
心头的微痛还在隐隐作祟,昨夜的激情令人无暇去顾及那些,可是现在却有些担心。
楚长歌说过,那个药丸是两日一粒的,我昨日已经吃过一粒,为何今日还会这样?
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看看再说,心中隐隐的担忧,希望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支起身,才发现床边摆了一张木椅,木椅上有一张纸条,一只小巧的白瓷勺子,一只盛著粥的瓷碗。
我抽出纸条,上面写著:“乘热吃,如果凉了,桌上的壶盅里有热水,温一下再吃。”
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流,我侧了侧身,伸手拿过瓷勺。
“啪──”清脆的碎裂声落在地上。
我愣愣地望著自己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才,手指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只是一下,然後平缓得看不出任何动静。
双手小心地捧起瓷碗,温热,清香的粥缓缓入口,却尝不出是什麽滋味。眼睛直直地望著地上的碎片,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粥,好淡。
喝完粥,收拾了地上散落的碎片,难得晴朗的天气,突然兴致勃发,想要出去走走。
怀瑾有他的事情要忙,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了,经过昨天一天,这里的人也差不多都认识我了,随便地晃晃,应该没什麽问题吧?
幽静清雅的庭院,错落有致,真的很像是怀瑾的风格啊。
缓缓地走著,不知不觉逛到了後院边的台榭,三两步登上石阶,不高的围墙之外是潺潺的流水,妇人浣纱,渔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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