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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情天-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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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少说,还是那句话,你撤兵,我不杀你。”
  梵钰闻言轻笑着,“毕庄主,这里是罗刹,不是雾踪,不是你一把天地剑就可以毁掉,就算你杀了我,也阻挡不了罗刹南去的铁骑。何况,你们还有人质在我手中。”
  说罢,士兵们押着“谢君诺”上前,尧清在城楼上看着,下面的“谢君诺”仰起头来看他一眼,从容的说道:“钰儿,我在这里。”
  梵千雪一开口,梵钰便定住身形,他回眸,伸手摘下梵千雪脸上的面具,梵千雪淡然的看他,梵钰捏紧面具,问道:“你又在骗我。”
  梵千雪捂着腹部,嘴角流下鲜血,梵钰抚开士兵上前去把他扶住,尧清见此景,立刻跃下城楼。
  他踏着风雪赴向梵千雪,梵钰低喝道:“滚开!别过来!”
  梵钰看着尧清的眼神很冷,带着睥睨天下皇者的冷漠,尧清双眼看着被他抱在怀里梵千雪,伤心道:“千雪……”
  梵千雪轻咳出一口血,梵钰扶着他的脸颊,“哥哥,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难道我们打了胜仗还不够?”
  梵千雪轻笑着,闭着眼睛,喘息道:“钰儿,你永远不会满足……这场仗完了,还会有下一场……不到一兵一卒,你不会回头……”
  “当年,在佛祖面前跪地念经的那个皇弟,他已经死了,你不是他。”
  梵钰眼中落下泪。
  梵千雪看着他,道:“钰儿,你总以为你可以用情蛊困住我。”
  “可你不明白,天下间不会只有你知道情蛊的解法。”
  梵钰问道:“你喝了妄心散?你怎么能这么心狠,梵千雪!你倘若真够无情,你该杀了我泄恨!”
  “不必了,杀了你天下一样大乱,至少你还能统治这个疯了的国家。”梵千雪道:“钰儿,我知道你害怕情蛊,所以你不必用这个来维系我们,你别怕,我吃了妄心散,也解开了情蛊,这样你不必和我一起死,以后……不会有人阻拦你的路……也不会有人让你左右为难……”
  梵钰抱紧梵千雪,“哥哥,我不要你死,我宁可你骗我,你别死……”
  梵千雪伸手替梵钰擦眼泪,轻笑道:“钰儿……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放了他们……”
  “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梵钰道:“哥哥,我真的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梵千雪把头埋进梵钰怀里,慢慢闭上眼,城门被打开,有人策马狂奔而来,梵钰抬头看到瀖天行骑马而来,他身后有人跑过来扑到梵千雪面前,喊道:“王爷……王爷……我给你带了解药回来!!王爷……丹书回来了……”
  说罢,丹书打开麒麟蛊,喂给梵千雪喝,但是梵千雪毫无直觉。
  哭声渐渐变的嘶哑,梵钰握紧梵千雪的手,闭上眼唤着:“哥哥……”
  瀖天行冷冽的看着尧清,他拔刀对着尧清,尧清怔怔的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梵千雪,眼中有泪光,梵钰道:“让他们走。”
  瀖天行厉声道:“皇上!”
  “我说让他们走!!”梵钰低吼道:“滚!尧清,从此以后倘若你敢踏入罗刹半步,我会带兵踏破巫教、试剑山庄……和中原的每一寸土地。”
  尧清转身,抓起谢君诺的手走,毕方也拉着顾芩凨上马,顾芩凨回头看着在雪里,宛如一体的梵钰和梵千雪,道:“梵千雪……就这么死了……”
  毕方晦暗的把他的脸转过来,道:“别看了,趁梵钰没反悔前,赶快离开这里。”
  他们的两匹马快马加鞭,在黎明前,终于出了涅城的地盘。
  风雪已经落满脸肩头,尧清在山岚之颠看着那座宏伟的城池,毕方走到他身边,叹息道:“江湖儿女几多情仇,人还是最难以猜透,不过,梵千雪也算是执着,对你真是一往情深。”
  尧清伸手,手心有雪随风飘散,他低下头,有那么一瞬,毕方以为他会哭出来,不过站了很久,尧清转身道:“他死在罗刹,比死在靖朝要好许多。”
  说罢,尧清走下山峰,毕方半抱手臂拍拍自己身上的雪,搞不明白尧清的那句话,不过极乐宫的事已经结束,尧清和芩凨的心事也算是了却一桩,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带着芩凨到处遛遛,顺便回试剑山庄住几天,这样想着毕方的心情就很不错,他笑着往下走去,喊着:“芩凨……我饿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七章 故园惊鸿

  “小二,来几道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再上一坛酒。”毕方把剑放到桌子上爽快的笑道,顾芩凨也开口道:“上两坛酒。”
  小二笑道:“好勒,客官稍等。”
  谢君诺和尧清也双双坐下,顾芩凨光是看着毕方,嘴角都有笑意,不消片刻,这甜蜜的对视就让谢君诺和尧清忍俊不禁了,顾芩凨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去,尧清道:“毕庄主,你在极乐宫里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久了才找到芩凨。”
  “说来话长。”毕方慢慢的讲起了和他们分开以后的事,最后说道被人救时,他没提那人是谁,只说自己醒过来时就半个月过去了,虽然毕方的话里漏洞百出,尧清和顾芩凨都无心去猜测,倒也糊弄了过去。
  顾芩凨也与毕方提了分开后遇到昆仑剑派和百步尘的事,毕方道:“你这个师弟,正邪不分。以后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毕方,给你一样东西。”顾芩凨从衣服里掏出来东西递给毕方,毕方接过来看了一眼,平淡无奇道:“天地剑谱。”
  “是小师弟偷偷放到我的行囊中。”顾芩凨道:“他把这个还回来了。”
  “也罢,这东西又不能乱扔,我拿着吧。”毕方一脸嫌弃的放进怀里,谢君诺摇头,“多少人求不来的宝物,你还是妥善保管。”
  顾芩凨对着尧清和谢君诺微笑,“现在你们一个没有家仇,一个不是朝廷命官,应该可以好好的游山玩水了。”
  尧清温柔的去看谢君诺,虽然朝廷的事让谢君诺为难和伤心,但是难了君王天下事,有许多事情不是他能决定,何况谢詹已经在猜忌他,既然如此,被夺去一身权,也倒是清闲自在。
  谢君诺轻笑着看尧清,平静的说道:“我没想到还能再见你,本以为会马革裹尸,没想到中了离间计,反成了阶下囚,。”
  尧清伸手握住他的手,问道:“君诺,愿意和我一起回巫教吗?”
  谢君诺闻言有几分惊艳,脸上止不住是笑意,虽然和尧清经历过许多困难和痛苦,但是这还是尧清第一次问他是否愿意陪他,从前尧清只有不许,不准,不行,虽然看似温柔,尧清骨子里还是霸道的,听到他如此说,谢君诺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不过,你要保证钟英那个小鬼不要过分的纠缠我们才好。”
  尧清爽朗的笑着,毕方听他们提到钟英,一脸的笑意,“那个臭小子,上次还把我和芩凨赶出了巫教,尧清,你回巫教了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他。”
  尧清笑道:“一定。我们回巫教,你们又打算去哪里?”
  毕方道:“试剑山庄。”
  顾芩凨道:“雾踪。”
  他们同时开口,尧清笑意更浓,“到底是哪里?我也好去找你们叙旧。”
  顾芩凨抢话道:“试剑山庄。”
  毕方有些讶异顾芩凨的退步,顾芩凨浅笑着看他,“你好久没回去了,这次我们回去多住几天,不赶路了。”
  毕方笑的脸上像是开了花,恨不得抱着芩凨亲上几口,还好人多,阻止了他狼性大发,可能是因为离别在即,他们四人喝酒也喝的放肆了一些,毕方笑道:“敬你们二位,后会有期,以后我要是去巫教,你们可得准备丰盛的饭菜,什么无毒蛇羹,蟾蜍吐丝就别做了。”
  “蟾蜍吐丝?”尧清疑惑着,又好气又好笑道:“我在巫教那么久,没听过有这么一道菜。”
  顾芩凨和毕方看着彼此,毕方道:“肯定是钟英这个臭小子不愿意给我们饭菜吃,骗我们的。”
  顾芩凨道:“好啊,他太坏了。”
  谢君诺闻言叹息一声,笑道:“叫你们他都要整,我去了他是不是会疯。”
  “疯就疯,会有人管的住他的。”毕方一副你别操心,会有一物降一物,谢君诺好奇的问道:“谁啊?”
  顾芩凨和尧清异口同声道:“江柳!”
  谢君诺恍然想起来江柳,他笑道:“说的有道理,到时候就让江柳天天盯着他,不让他再干坏事。”
  他们四人聊着过往江湖里的熟人,从雾踪到巫教,甚至还提到无忧谷,可谓是笑语不断,每每到这时,顾芩凨才惊觉原来才大半年,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他和毕方也历经了几遭生死。
  毕方醉醺醺的进屋时,顾芩凨连忙把他抱住,毕方指着他的鼻尖,笑道:“说了回试剑山庄,这次你不准反悔。”
  “不会。”顾芩凨边说边提着毕方往前走,然后砰的一声把毕方扔上床,打水给毕方擦了擦身子,顾芩凨才灭了灯上到床上。
  毕方一把抱紧他,笑道:“好久没抱,我得多抱会。”
  “好,你爱抱多久就抱多久。”顾芩凨道,“要是不舒服告诉我,别吐到我身上。”
  “不会,我酒量厉害着,才一坛酒醉不到我。”
  顾芩凨道:“往往说自己没醉的人是真醉,对了,忘了问你,你这么久没和试剑山庄的人联络,他们不会着急吧。”
  “哎呀,这才多久,我以前失踪一年、五年的,他们也没着急啊。”
  顾芩凨拍他的胸口,问道:“这是一码子事吗。”
  “好,我错了。”毕方顺着他的下巴一路吻到下唇,笑道:“不谈那些事,就说说我们的事。”
  顾芩凨轻笑着,推推毕方,仿佛觉得他亲的太痒了,毕方笑道:“你的白发怎么会长出来。”
  顾芩凨闷哼一声,笑道:“那时以为你死了,一时间伤心欲绝,才会这样,我也没想到,以后剪了就能长出黑的来。”
  毕方点头,“我帮你剪。”
  顾芩凨一听立刻挠他痒,笑道:“都是你害的。”
  两人你来我往,嘻嘻笑笑,也不知是谁先挑起了逗弄之意,没一会,就双唇紧贴,辗转反侧,若鸳鸯成双,成连理之好。
  当顾芩凨二人和尧清他们分开时,两人都有些不舍,但千言万语,最后也不过是一句后会有期。
  毕方搂紧顾芩凨,安慰道:“会再见的。”
  顾芩凨朝他点头,眼里都是期许。
  两人策马在官道上,一路说说笑笑,见到武林轶事就贴着耳朵听一听,有人说罗刹南门王病逝,却要举国丧葬,还说是葬在皇帝的陵墓里,惹得人猜忌不已。
  还有人说瀖濛因为站在靖朝这一阵营里,战败后受到牵连,他们的公主被送往罗刹和亲,而谢君诺叛国之事,经过彻查,实为污蔑,谢詹派了许多人去罗刹寻找谢君诺,但是一无所获。
  这个江湖每天都流传着数不胜数的消息,有真有假,与己无关也都一笑了之。
  往南去,经过天极峰,毕方愤慨的表示要揍轲戎一顿泄气,可是上了天极峰才知道,轲戎云游四海去了,顾芩凨在天极峰顶看着那个苏绣,忍不住将它拿了下来,“素眉”二字仍在,却让人徒留感伤,顾芩凨松开手,任凭风带走它,就像是让往事随风散去一般,轻盈潇洒。
  半山腰寻到马,他们双双驾上。
  毕方笑道:“庄主夫人,有请了。”
  顾芩凨将怀中的天地剑谱拿出来,他突然想到这个剑谱可以在哪里放下,天极峰下是深渊,尘封在这里,就算做是一份宝贝,若是有缘人能见到,也就算是他的福气。
  随手把剑谱掷于天极峰下,顾芩凨策马扬鞭,回首朝毕方笑道:“追不到就算你是岛主夫人,驾!”
  毕方慢慢追随他而去,笑道:“夫人就夫人吧,挺好的。”
  顾芩凨笑的越发爽朗,转过头踏马骑过大好山河。
  ====
  这一日,风声雨声,滴答滴答的声响扰的睡不踏实。
  趴在床榻边的男子睡得半醒不醒,有人推开门进来,看见他的睡姿给他把被子盖好,只是一个动作就惊醒了那人,顾芩凨道:“你睡就睡,怎么把被子都给踢没了。”
  “昨夜里被他们灌了许多酒,到现在都还提不起神。”毕方道,“我怎么记得昨天有人踹了我。”
  顾芩凨一副和自己无关的样子伸手把两只手指插在他的太阳穴上,然后给他提神醒脑,毕方闭上眼舒服的笑道:“早该这样了。”
  顾芩凨立刻戳他的笑穴,发作道:“我看你还喝酒,看你还给我惹事,昨天你又掀了谁的轿子,别人今天都找到试剑山庄来了,哼。”
  毕方在床榻上笑的气喘,然后趁着顾芩凨不注意,他一个手捞过去,就把顾芩凨按在了身下,顾芩凨看他要回敬自己了,和他在床上比起武来,毕方道:“芩凨,你就让我抱一会,我又不是成天惹祸,偶尔一次,那还不是天地剑指使的。”
  作为一把剑,天地剑顿时稳不住了,发出震动的声音,顾芩凨笑着指毕方,“乱弹琴。”
  两人正要打闹,门被打开,四庄主一派冷冽的进屋,见他们二人衣衫不整,轻咳两声,毕方立刻抓抓头发,越抓越乱,顾芩凨也整理发冠,结果发冠歪了。
  四庄主看他们乱七八糟的,无奈道:“方儿,我接到老三的传信,他在南海遇到了一些棘手事,需要你去南海一趟。”
  毕方闻言往床上一躺,“才从罗刹回来多久啊,又要去南海,看来,我又要……”
  毕方从床上坐起来,笑道:“大展拳脚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八章 奸商

  顾芩凨听着毕方的话,心中顿时觉得他高兴的莫名其妙,再想想他最近找这个的茬,看那个不顺眼,有些明白,这毕庄主啊,是心里痒,想出门找热闹。
  不过,顾芩凨还没开口让毕方别动杀戮,四庄主就已经开口,他轻咳一声,温和的劝说着毕方,“方儿,切忌妄动杀孽。”
  毕方眼皮一抬看上边,笑的可爱,“当然,我从来不会随意杀人,我杀人都能说出理由。”
  顾芩凨闻言一脚踩下去把毕方踩的嗷嗷嗷的叫了起来,顾芩凨连忙捂住毕方的嘴,一副心疼的样子看他,摸着毕方的后背,关心道:“哎呀,毕方,你怎么了!你不会昨夜里喝多了,喝疯了吧。”
  毕方一脸怨气的看他,顾芩凨歪着头笑道:“我看你酒还没醒过来,接着睡,接着睡。”
  四庄主毕慕星看他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叹息一声,转身就走了,毕慕星一走,毕方就猛地站起来,问顾芩凨踩他做什么,顾芩凨有理道:“你还说,你去南海肯定不会干好事。”
  “我又不是山林武当的善人,我也不是朝廷命官,我一不是正义之师,而不是青天父母,我怎么就不能干坏事了?”毕方昂头挺胸看顾芩凨,顾芩凨戳他的胸口,“你看看你的名声,雾踪都接到好多武林门派的邀请函,你们试剑山庄倒是好,硬是没人来造访了!你愧不愧对天下第一庄的名号。”
  毕方坐到床上,哼道:“天下人都不来最好,我还懒得招待,你别看他们现在都不和试剑山庄打交道,但凡我开个武林大会,你看他们来不来?敢不来试试看。”
  顾芩凨懒得和他吵架,在他面前走动起来,问道:“你踢苍山派的花轿做什么?他们的人还在山庄外边,还是个女人,指名道姓找你。”
  毕方一听女人,想了想,说道:“我昨天踢的是空轿子,里边没人,这个苍山派不会是想找我的麻烦吧。”
  顾芩凨回头看他,好奇道:“你干嘛踢人家的空轿子。”
  “我在树上睡觉,走过去的人敲锣打鼓的,我浑身不自在,再说了,他们大街上强抢女人,不在我眼皮子地下我不管这种事,但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不掀他们的轿子,他们怎么知道怕。”毕方起身整理衣服,笑道:“你赶不走他们,我去。”
  顾芩凨轻笑着看他,“人家带头的是个美人。”
  毕方笑的灿烂,反问道:“是美人你就不赶了?”
  顾芩凨心想你倒是会倒打一耙,他静下心来不和毕方较真,笑道:“我是怜香惜玉,等会就看看毕大庄主你有几分能耐。”
  “那好,你看我的。”毕方笑着点头,伸手就牵着顾芩凨往外走,他们二人的关系在试剑山庄内早已不是秘密,甚至武林中人,怀疑他们二人关系亲密的大有人在,只是在外他们多以兄弟和好友作称,别人也就是私底下说说男宠,倒也没人当着他们二人的面说他们如何不正经。
  刚走出毕方住的小梅园,就看见山庄的弟子们在花园里练功,他们看到毕方纷纷和他打招呼,毕方负手走过他们身边,道:“好好练功,别分心。”
  弟子们立刻笑着答应,然后大伙又开始了刀剑比试,顾芩凨跟在毕方身后小步子走,毕方回头看他,问道:“你做贼的?前面来。”
  顾芩凨道:“昨天夜里你酒喝的多,也不知道节制,现在还怪我走不得路了。”
  毕方仔细一想,昨夜还真的是和芩凨亲热过,想起芩凨那眼带春色的样子,毕方坏笑一个,冲过去就把顾芩凨抱了起来,笑道:“不打紧,你走不动了,不是还有为夫吗?”
  顾芩凨一个栗子打到毕方头上,身后试剑山庄的弟子纷纷大笑起来,顾芩凨摇着毕方的身体,咬牙切齿道:“毕方!放我下来!!”
  “不行!我抱着你多走几步!”毕方好像是玩心大发,在顾芩凨狂轰滥炸的挣扎声里,就是不肯放他下去,两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打架,你来我往的剑法,打的情意绵绵,本来是练功的弟子们都攀到框门那里看毕方和顾芩凨两人打斗,胆大的鼓掌起哄,喊道:“今天要打九百九十个回合,庄主,你要让着顾岛主才行。”
  毕方一剑擦过顾芩凨的身,风流一笑,剑色妖娆,顾芩凨以剑抵抗,毕方旋身一转,扑向那群弟子,教训道:“你们这群臭小子,不好好练功,今天我就看看你们的剑阵练的怎么样。”
  毕方的剑到他们面前时,只见一声声尖叫,他们逃做四散,有人捂着头大喊,“庄主!!我错了!!”
  毕方踹了那个的屁股,又来拧这个的耳朵,边打人边教训道:“打不赢就要逃,你们看看你们的武功,连轻功都像是吃撑的燕子,教你们的功夫,转眼都忘了,不好好练功,今晚都给我扎马步三个时辰,我会过来盯着你们的!”
  那些个弟子又叫又嚎的躲,一个个被毕方教训的哭爹喊娘,顾芩凨站在原地看毕方打人还打的来劲了,只得轻笑着无奈的摇头。
  把那帮子调皮鬼教训了一顿后,毕方才心情不错的带着顾芩凨去前厅接待那苍山派的众位弟子。
  毕方走出屏风,一位红衣女子回眸看他,那女子身段妖娆,红衣束腰,手上握着一把剑,长发齐腰,也的确是个美女,女子见到毕方时,抱拳朝他行礼,笑道:“苍山派大弟子祁红见过毕庄主。”
  “苍山派。”毕方轻笑一声,撩开长衫坐到椅子上,问道:“请问贵派驾临试剑山庄,有何要事?”
  “昨天夜里,我听着师弟们说他们在镇上遇到有人刁难,我一打听,才知道是毕庄主掀了他们的迎宾娇,我们苍山派与试剑山庄素来没有恩怨,为何毕庄主要刁难我们小小的一个门派。”祁红说话时弯着腰,微微抬头,眼角含春的看着毕方,毕方听了她的话,嘴角的笑意更浓。
  “有谁说了我毕方管闲事也要看门派?”毕方轻蔑的看她,“要问罪你还不配,想要讲道理,让你的师父赵汝阳来见我。”
  毕方此话一出,祁红身后苍山派的弟子们纷纷咬牙切齿的拔剑,毕方勾起自己的一缕头发,脚下发力,祁红拔剑向下一挡,两声“铛铛”的声响后,祁红的剑应声而断,她的嘴角也流下了血。
  “师姐!”有弟子上前扶住祁红,祁红擦擦嘴角,冷冷的看毕方,“毕庄主功夫果然厉害,祁红佩服。”
  毕方起身,看她一眼,冷声道:“鎏钰府之后,江湖还有人赶着做阴路人的买卖,你们苍山派是不想活了。来人,送客。”
  毕方转身走入屏风后,顾芩凨看祁红那想杀人的眼神,立刻跟随毕方离开。
  “你刚才说苍山派在做阴路人买卖?他们在抓人贩卖?”顾芩凨跟在毕方身后问道。
  毕方看着今天天高云阔,回头朝顾芩凨笑道:“芩凨,你们雾踪安排在江湖的眼线太少了,你可要再改改行事风格了。”
  顾芩凨闻言走到毕方前面,讨好他说道:“我们谁跟谁,你有消息就当是卖个我喽,我常年在这里住着,哪有时间回去整顿雾踪。”
  “君子兰,你个奸商。”毕方看他一眼,边走边说道:“走,我们去后山祭拜我爹,顺便和你说说近来江湖武林又有哪些人在兴风作浪。”
  原是慕容棠死后,尧清离教,四大堂有两堂群龙无首,巫教的大长老也无缘无故被人杀害,巫教陷入一片混乱,武堂有弟子内讧,江柳派人去镇压,结果去了武堂后弟子汇报那里的人都被杀害,一时间巫教内人心惶惶,这时,江湖上有人卖出了消息,说巫教在南疆猖狂多年,唐门、苍山、赢冲、玄冥早已不满巫教的压迫,所以他们联合偷袭了巫教武堂,这还只是开始,这四个门派已经准备灭了巫教,取而代之。
  毕方牵着顾芩凨的手落在毕凌云的坟前,顾芩凨回头看他,问道:“这个苍山派野心倒是不小,恐怕还不只是灭了巫教那么简单。”
  “江湖武林被他们四个门派搅的乌烟瘴气,北剑盟受限于北方,轲戎在昆仑和我们纠缠,他不见踪影,那些旁门左道当然气焰嚣张,最近江湖里不少人见到他们都绕道,以至于这些不怕死都敢来试剑山庄撒野了。”毕方道,“看来,正有正的好,邪有邪的好,不说轲戎是正是邪,可这江湖确实缺不了他这号人。”
  “这是你三番四次不杀他的理由?”顾芩凨道,“看不出来,你还替天下武林操着心。”
  毕方笑的越发开朗,“芩凨啊芩凨,我不杀人,不正好如了你的意。”
  顾芩凨负手看毕凌云的墓碑,抿了抿嘴唇,叹息一声后,他缓缓道来,“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对轲戎是怨还是恨,我们恩怨纠葛太深,爹娘的情仇,江湖的恩怨,有太多太多,我娘已经自尽,本来一切都可以不必追究,可是一想到大师兄是被他阴谋害死,我就难放下心中的隔阂。”
  “芩凨,你别怪我维护轲戎,但是有些话仅凭那些罗刹人的一面之词,并不足以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轲戎固然有杀抉衣的嫌疑,但是抉衣之死,说到底还是慕容棠所为。”
  顾芩凨道:“慕容棠已经死了,这笔债还能如何。你说的对,这个江湖正邪难分,不论轲戎是什么立场,确实少不得他。”
  毕方仰起头看着远方那颗高大的树,笑道:“君子兰,我们又回到这里了。”
  顾芩凨看着远山的重峦叠嶂,天地皓阔,云走雾散,置身于这里,人生间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他侧过脸轻笑着温柔的看毕方,他还记得在这里毕方第一次吻他,那时他们两个天天斗嘴,又吵又闹,虽然总是翻脸,但毕方却从未离开过他。
  经过了这么多事,好像也没什么改变,他们依旧吵闹,但顾芩凨心中明白,以后或许还会有许多变故等待着他们,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和毕方的这份情,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改变。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九章 玄冥教

  领会了顾芩凨看他的眼神,毕方的嘴角扬起笑意,他跪倒在毕凌云墓前,顾芩凨也同他一起下跪。
  毕方道:“这天下的纷扰总是太多,您往日忧愁江湖不太平,担心试剑山庄卷入那些仇杀,可这天下这么大,有多少操不完的心,现在您终于不必再为这些事劳心。正有正道,邪有邪道,方儿没有爹您的远大志向,将天下兴亡,江湖武林放入胸怀,方儿只想早日完成您的遗愿,护好试剑山庄,然后和芩凨永不分离。”
  “爹,这位就是雾踪岛主,也是方儿心仪的眷侣,若您在天有灵,庇佑他一生平安,方儿以后会经常带他来看您。”
  顾芩凨看着毕方的侧脸,不知不觉,毕方就懂事了好多,还记得试剑山庄初见,他一副对世人不屑的样子,这江湖闯荡的日子,或许让毕方看清了许多许多从前不能领会的感情,比如对试剑山庄的思恋,还有对毕凌云的敬重,顾芩凨为这样的毕感到欣慰。
  离开后山时,天色已晚,毕方站在绝壁峰顶看着试剑山庄山下有人扎营,脸色并不是很好,顾芩凨也跟着看了看,问道:“这莫非就是苍山派。”
  “苍山派?你太高看他们了。这是玄冥。”毕方沉吟道:“玄冥教一向不干涉中原武林,猜不透他们这次北上的原因。”
  “玄冥?什么门派,难道很有名?”顾芩凨一脸好奇的看毕方。那样子别提有多殷勤,只差没对他眨眼睛摇尾巴示好,明摆着就是希望毕方多透漏点消息给他,可谓是将奸商的使命贯彻到底。
  毕方敲他栗子,教训道:“你看看你,成天在雾踪待着,哪里也不去,竟然连玄冥教都不知道,你个小笨蛋!”顾芩凨顿时尴尬的看他,委屈道:“这不是我的错,是我师父不准我离开雾踪岛。”
  毕方立刻笑颜逐开,顾芩凨才明白过来自己被毕方调戏了,他立刻表情严肃的看他,毕方笑道:“玄冥教它是西南那边势力最大的门派,也是当今武林最大的魔教。只不过它从来不涉中原武林,所以许多人也就渐渐遗忘了他们,况且巫教兴起后,屡次南犯,玄冥教的某些分堂深受巫教压迫,以讹传讹,江湖武林有不少人以为玄冥教只是一个小门派而已。”
  “这么厉害?他们以前不惹事,怎么现在又开始不安分了!”顾芩凨道:“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们顾及慕容棠,现在慕容棠死了,所以他们无所顾忌。”
  “慕容棠固然是一代宗师,可他绝无可能成玄冥教的定山石,恐怕事出有因,原因在他们玄冥教内,可惜我当年天大地大哪里都去过,就是没去过玄冥教。”
  “既然他们武功高,你为何不去呢?”顾芩凨好奇的问,以毕方的个性,上天入地他都敢,何况一个隐迹江湖的门派,那还不是他兴致勃勃想去一试高低的宝地。
  “我从昆仑离开,正准备去玄冥,就接到我娘病逝的消息,后来赶回试剑山庄,和我爹起了争执。”毕方道“说来也是奇怪,我在巫教待了大半个月,也没想过去玄冥教,最后要去玄冥教了,却是世事弄人,老天爷都不让我去拜教。”
  “这个玄冥教看来和你八字不合,你不去找他们,他们反倒是送上门来了,毕方,这次你可以好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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