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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作者:鼓手k99-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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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下之意,便是你姓阮的遇到老子就跟刚才那个笨蛋遇到你一样,下场跟他如出一辙。
  阮汗青不做他论,只把长矛朝他一横:“既然这麽说,那晚辈怎麽好意思扫你的兴?报上大名罢。”
  那人挥了挥袖子,不急不慢地上前:“报上大名?我看不用。阁下已是将死之人,我可不敢和一个死人乱攀交情。”
  听闻阮汗青不怒反笑,将矛重重跺在地上:“废话少说,手上见功夫!”
  场上立刻传来兵器相接的噌噌之声,那阮姓青年身手了得,招式行云流水,与他搏斗的对手也非小菜一碟,判官笔舞得虎虎生威,两人都未露败相,然而夹在人群里的沈擎苍却面露急色。他很了解汗青这个孩子,他向来争强好胜,功夫虽然炉火纯青,但内力要比他大哥差很大一截。而且敌我双方显然已僵持许久,此地高手如云,车轮战对他极为不利。沈擎苍眼力极好,他已经看出阮汗青的内力已呈虚弱之像,表面冷峻潇洒实则在死死苦撑,必须想个法子救他於水深火热,只是敌方人多势众,自己贸然现身无异於以卵击石。
  就在两人斗得不可开交时,人群里爆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呵斥:“还不给我滚下来!丢人现眼的东西!”
  沈擎苍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家夥,内力远远在先前二人之上,那位鲨鱼帮的老者定然知道对方的身份是何,不敢多做停留飞身下场,刹那间,一条黑得发亮的鞭子如同长了翅膀的巨蟒从人群里射出,阮汗青勘勘躲过,但腰际仍是见了血。
  真正的高手最是沈得住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位使鞭的奇人非同小可,似乎不打算露出庐山真面目,而沈擎苍早就从友人那听说过,因此对方的厉害之处他十分清楚。
  阮汗青左避右闪,但始终逃不过铁鞭的追捕。然而他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捉弄,居然铤而走险伸手抓住那根灵动无比的鞭子,就算被上面的倒刺紮得满手鲜血,也要把那个见不得人的东西从隐蔽之处给拉出来。
  只可惜弄巧成拙,他显然低估了对方的实力,不但没把人拉出来,反倒被缠住手腕的鞭子给拽到人群边缘。“哎,小心了。”坐在椅子上正在看热闹的锦衣男子亲昵地搂住他的腰杆,脸上带着坏坏的笑,趁阮汗青被鞭子牵制进退两难之时,偷偷摸了把他的臀部:“宝贝,那人实在太过无礼,我们不跟他斗了。”话毕,不知怎的,铁鞭裂成几段,由於惯性,阮汗青身子往後仰去,那人轻笑一声将他拉回,嘴角那抹微凉的笑意简直讨打得很:“这些人,没个知道怜香惜玉,这般粗鲁怎能赢得阮公子的芳心?”他言语轻佻,眼波流转,用手拍了拍那张气得发青的俊脸:“只要和我春宵一度,我就帮你把那些坏蛋摆平。只是不知道,”他说,“阁下那里是否比我家年方十六的小妾还要紧致?”
  阮汗青完全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等无赖之徒,还被当街调戏,顿时震怒全力逼出所剩无几的内力,准备给他点颜色瞧瞧,就算鱼死网破也比忍气吞声的好。
  面前的男子生得极美,若是换个人定会多看上一眼,而阮汗青只觉得恶心,更卑鄙下流的是这家夥居然偷偷对自己……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突然传出一阵怪笑,这笑声似近又远,近,近在眼前,远,远在天边。
 
  (强强生子) 第八章

  灰衣公子脸色一变,放开手中的男人,‘唰’地一下站起来,打开手中的玉扇:“来这的都是风流之士,要求并不过分,只要抱个回家暖床就成,从没想过要大开杀戒。几位兄台,在下劝你们最好别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谁他妈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一个人影从天而降,没好气地落在他跟前,抬手刮去两耳光,若是常人定会被打得晕头转向,可换作那位美公子就没这麽容易了,否则怎麽对得起他的肆意潇洒、风流倜傥?只见他身形未动,人却已在几米开外,脸上非但不见怒色,反而气定神闲、姿态从容。
  挥出去的巴掌居然落空,那人胡子都气歪了用手中的铁锤指着他就开骂:“你个断袖之癖,狗娘痒的……”骂了几声就没了词,一位美少妇若仙女下凡,从他身後款款走来:“生儿子没屁眼!”
  就在这时,有个东西破土而出,把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群雄吓得一个激灵,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独眼秃子,从头到脚都脏兮兮臭哄哄的,更绝的是,他居然傻乎乎地吼道:“没屁眼怎麽玩?还是有屁眼的好!”
  伸手数数,场上居然凭空冒出六个人,这六人你一句我一声,皆是不入流的污言秽语,出口成章的功夫简直首屈一指。骂得各位豪杰一脸郁闷,心想这些家夥到底打哪来的,怎麽从未见过,而且个个性子乖戾。逻辑乱七八糟,说话颠三倒四,一点都没教养,市井痞子一样,然而轻功却是如此卓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尚未露出家底就足以令人畏惧。
  不仅他们就连阮汗青也觉得蹊跷,这些来历不明的人似乎没有恶意,对敌人讥讽不断,对自己倒是和颜悦色。只见里面唯一一个打扮还算正常的男人走过来,朝他拱了拱拳:“阮兄弟,你别担心,我们几人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刚才你明明可以将那些无礼之人毙於手下,然而却一再手下留情,阁下的肚量让在下叹为观止,不出手相助实在对不起江湖道义。但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还是不要过於谦逊,要不然我们也无需节外生枝跑出来替你打抱不平。”
  我什麽时候手下留情了?阮汗青将此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眼,见他一脸诚恳一眼睿智,跟他那些夥伴截然不同,分明是个讲理之人,心中便多了几层好感少了几分戒备。但奇怪的是,自己并不认识他,他却处处帮着自己说话,还大有替他挡敌之意,确实令人费解。
  要知道江湖之大,笑傲江湖之人层出不穷,然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不可估量的永远是世事无常那种叫人措手不及、心生敬畏的变化。可就算上一辈的高手隐居的隐居、淡世的淡世,但总有人知晓他们叱吒风云的往事。可问题就出在,这几个家夥绝对没有一个人认识,按理讲,若有一身盖世武功绝不甘心籍籍无名,那就奇怪了……
  “兽披人皮也就罢了,我说你还装什麽翩翩浊公子!”其中一个长相奇丑无比、看不出年龄的侏儒袖子一扬,手中居然变出一把跟那人一模一样的扇子,煞有介事摇了又摇,“司徒笑,你老子是怎麽教你的?居然把你教成个娘娘腔!”
  话音刚落,就听见几声惊呼:“隔空取物!”
  那个名唤司徒笑的美男子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惊诧不已:这家夥其貌不扬,居然会此等神功,简直不可思议!况且他怎麽知道我的?父亲根本不可能与这样的家夥有所交情,越想越觉得离谱,可脸上仍是不动声色。
  座下的人都不敢吱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知道这面目丑陋之人还擅使什麽阴招?还是不要随便出头的好。可率先挑起这场争端的李元霸就按耐不住了,至从他打听到轩辕一族雌雄同体的秘密就妄想染指,武林好汉皆喜武功秘籍,他却独爱奇珍异宝,於是唾沫横飞、夸大其词笼络了不少势力前来猎奇。
  然而失算的是,阮家并不好欺,光是那个跟武林高手轮流斗了一夜的阮汗青就不容轻视,而其他几兄弟只要不露面谁也别想触及他们的深不可测。感到震惊的同时兴趣大起,若不抓个回去当宠物实在难解心中搔痒,於是从座椅上慢吞吞地站起来,抚掌长笑:“没想到,出来散散心也会遇到这麽多深藏不露的高手,在下实在惶恐呢。”这家夥以阴险狡诈着称,不知多少大大小小的帮派被他以奸猾的手段所吞并,就连曾救过自己一命的义兄也被他残忍地害死,其臭名昭彰是一等一的,只见他满脸堆笑,假装一副大开眼界的样子:“和在下结伴而来的,有不少世外高人,他们终日因找不到势均力敌的对手而苦恼得很,现在总算……”他略略沈吟,“不知几位是否能给一次成全他们的机会?”
  
  (强强生子) 第九章

  滔滔江湖,不愁的正是没有好事之徒。野心勃勃、眼高於顶是江湖豪士的通病,要不然誉为天下第一人薛义的门槛也不会被挑战者几乎踏烂了。他此一言出,顿时有人跃跃欲试,率先跳出来的是当今排名第二的年轻杀手许劲。
  场上再度掀起一场淩厉的争斗。其绚丽和壮观也就不一一道来了。在所有的人都被眼前这旷古决战所深深吸引的时候,李元霸悄悄离场,偷偷摸到阮家後门,双脚蹬地跳上高墙,贼头鼠脑地往里探看。
  这家夥的作风实在令人不齿,可他丝毫不觉得,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是强者。
  眼前庭院深深,鼻间香气慑人,只见院里开满了菊花,红黄一片,分外迷人的眼。到底何人有如此情趣,他不禁好奇。
  “若是来寒舍做客的,请从大门进,若是来偷鸡摸狗的……”轻轻的、淡淡的嗓音,似乎缭绕这一份比菊花毫不逊色的香气,“那可得多加小心。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把好听的嗓音尚未来得及消散,几支闪着寒光的暗器便从东南西北方向嗖地一下射来,李元霸赶快一个後空翻,紧接着落下来像壁虎一样牢牢攀在墙上,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他强装无畏:“初次见面就如此剑拔弩张,该让我如何赞叹阁下的待客之道?”
  话毕翻身而起,待见到那个精通机关的男人,不由打消了胸中的恼怒和惧意,从他的仪表看来,此人实在没什麽厉害的地方。不但相貌普通,还双腿残废、坐着轮椅,另外,眼睛还是瞎的。
  稍微有点家底的,见到这种弱不禁风的白斩鸡都会轻敌,李元霸也不例外。他感到有些失望,按理说,雌雄同体者该是阴阳怪气、男生女貌,可是跑来一来,他们居然个个都是七八尺的大男儿,不仅阳刚十足,而且武功高强,半分媚态也没见着。与他想象中相去太远了。
  不再犹豫,他大大咧咧翻身下墙,嘴上冲那个离他有一段距离的瞎子戏虐道:“兄台年方多少?我看怎麽也不止十八九岁了,怕是已经嫁人了吧?那位相公待你可好?”
  阮重华面不改色,只用那双没有神光的眼冷冷注视着他,几乎让他生出一种那人并非是瞎子的错觉来,无意识往後退一步,不甘被对方气势压倒的李元霸继续出言挑衅:“你又聋又瘸又瞎,怕是没人会要你吧?若是阁下不嫌弃,到我家开的青楼做个小妓如何啊?”
  不料男人还是那样淡淡的表情,宠辱不惊到极点。李元霸暗自诧异,心想这阮家的人都不简单,若他们肯在江湖闯荡一番,说不定还能博得一世威名。
  “废话少说,”半个身子隐在菊花里的男人看上去自有一番风情,那长长的发丝垂在地上,随风而动,就像画中人水中月,清雅至极。“阁下若是能近我一步,我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就算你杀了我,我也绝不挣紮半分。”
  说着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那副自信的样子让人望而却步。
  李元霸哈哈大笑:“我混迹江湖几十年,遇到的狂妄之徒数不胜数。然而阁下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说这种话你下得了台麽?”不说近你一步,就是削下你的双手把你变成废人一个也是轻易而举,估计这小子在家养尊处优惯了,才养成了说话不负责任的恶习。因为一点过节殒命的大有人在,而他李元霸岂是一个无名小卒可以随便得罪的?
  在他面前唱空城计也未必太蠢了,李元霸胜券在握,脚步一动便往前掠去,眼看手就要触及那人瘦削的身体,可是突然发生了一件令他无法想到的事──他的人并未移动半分,居然仍在原地。
  实在太邪门了,这怎麽可能?他狐疑地望了望四周,目光落在那人坦然的脸上,怎麽也想不透其中道理。接下来又试了次,虽然移动了几寸,但离对方仍差十万八千里。
  “难道……”
  八卦阵!脑子本来一片迷糊的男人顿时如梦初醒。
  怪不得阮家不畏劲敌,原来他们早有算计,就算过了阮汗青那关,也一样会被拒之门外。本以为阮家皆是无用之人,大敌当前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同待宰羔羊一般被瓜分殆尽,不料……
  
  (强强生子) 第十章

  目光转回场中,几人相斗正酣。
  只是高手过招,动作太快,不管是招数还是身形皆是迷雾一般,在那些凡夫俗子眼中化不去、散不开。
  何况那六个怪人皆是难得一见的劲敌,有幸遇见又岂能放过?挑战者自然使出平生所学,非要把好几年都未催动过的内力发挥到极限不可,就算伤及无辜也不肯放过这名扬远外的大好时机。
  虽然在座的都倾心於武学,对那些从未见识过的妙招最是好奇了,一个个睁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生怕错过了好戏,只可惜刀剑不长眼,眼看场中的人越斗越烈,随时都可能殃及鱼池,那些惜命的不敢久留,悄悄散去。半途中又有人陆陆续续离开,最後只剩少数不怕死的人仍在围观。
  除了那些醉心於武学的狂热之徒,旁边还有三人负手而立,这三人衣冠楚楚、气度不凡,一言不发,只静静等待。
  之所以不走,那是因为他们各有打算。很多人来到断魂谷不过是凑凑热闹,顺道看看雌雄同体的阮家兄弟到底是何种样子。这些人对事物的认知跟他们的武功造诣一样肤浅,因此才永远和‘人上人’无缘。
  就如一个棋盘摆在眼前,黑白两子各据一方,开局之时气势恢宏,你来我往也甚是精彩,只是当中的较量太过漫长,有人看得津津有味不肯移开眼,有人看得不耐烦干脆不看了。几个时辰以後,双方仍是胜负未分,竟是陷入僵局。於是又有看客放弃,唯有几个老手才看出了其中玄机,而这三人正是如此。然而除了这三个,沈擎苍也算得上火眼金睛,纵然场上的高手多被自己请来的那六个怪人所牵制,但站在棋局之外的三人不走,那麽阮家面临的危机就不会过去。
  因此他不得不站了出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那静默着的三人,其中一人揉身而上,在他身侧站定。
  这个人他不想认识但他不得不认识,此人便是天下第一邪教血魔教的左护法义云天,这家夥心狠手辣杀人无数却取个义薄云天的名字,简直是笑话中的笑话讽刺中的讽刺。不过目前还没人敢说他坏话,除非活得不耐烦了,沈擎苍老江湖了,自然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场面,不管对方是何人率先做足礼节总归不会有错的。
  那人凝视着他,半晌才阴阴一笑:“早就听说沈大侠是个翩翩君子,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失敬失敬。”陡然他双眼眯紧,话锋一转,“轻裘长剑,烈马狂歌,侠骨柔情,千金一诺,沈大侠的大义和洒脱在下好生佩服。那敢问今日阁下是否要用你的大义和洒脱破坏江湖规矩呢?”
  沈擎苍只是淡淡一笑:“此话怎讲?”
  义云天冷冷一笑,用不可一世的口气说:“阁下浪荡惯了,近几年鲜少踏足江湖,大概不甚清楚江湖上最大、最不容破坏的规矩是什麽。”他眼角翘得高高的,越发目中无人了,“不管哪家藏有宝物,都得乖乖向我教贡上一份。否则灭顶之灾不可免,杀身之祸不可避。”
  沈擎苍也不反驳他,只是问:“哦?竟然还有这麽一条规矩,我还真没听说过。”说着抬起一只脚,指着脚下破破烂烂的草鞋说,“这双鞋子和我相依为命,陪我走南闯北,我将其视为珍宝一刻也未换下过,那我是否该脱下一只献给你们淫威浩荡的教主?”
  “你!”左护法气结,可又无以反驳,只能硬生生吞下这口气,双眼狠狠瞪着他,恨不得将这个狂妄之徒毙於他杀气浓浓的眼神之下。
  而沈擎苍仍是笑容可掬:“你这是什麽眼神?你不喜欢不代表你教主不喜欢,阁下最好莫要武断。不信把霍负浪叫来当面问问,说不定他对在下赠给他的礼物爱不释手呢。”
  “哼。”左护法气得快吐血了,被人家三言两语就抵得哑口无言的事打他出生还从未有过,这小子光是嘴上的功夫就可独步江湖了。他心知教主正闭关修炼,正处於不能打扰的关键时期,而且此时他必须保密,刚才被那人一激将差点就说漏嘴了,还好,他悄悄拍了拍胸膛,若真是说漏了嘴,後果不堪设想。
  “老子才不跟你耍嘴皮子,姓沈的,你给我等着!”语毕冷笑三声,一个闪身就不见踪影,落跑还不忘炫耀下轻功妄图掰回一局,沈擎苍摇头失笑不已。
 
  (强强生子) 第十一章

  另外一人自是适才跑去偷袭人家後院却未得逞的李元霸了。
  要论虚伪,此人颇有几分火候。见到名门正派,便专说那些万丈豪情、冠冕堂皇的结交之语。遇见邪门歪道,就一边污言秽语一边做出臭气相投的模样来。
  只是沈擎苍刀枪不入,不理他那套见风使舵:“阁下这样识时务、知变通的人才,在下早就想拜见了。”
  李元霸笑眯眯的,一副十分得体的样子:“过奖过奖,大家早想拜见的该是沈大侠的君子风范。”
  本来想巴结这位侠士,然而对方却无意和他攀谈,出口便揭他的短:“你刚才去人家後院走了一圈,可有什麽收获?我也很好奇为何这麽多人围着这户人家打转。”
  那人尴尬地摸着鼻子:“在下无意江湖纷争,本来想找个地方躲得远远的,不料迷了路,兜兜转转几个时辰还好遇人指点,这才沿路而返。”
  沈擎苍似是了解地‘哦’了一声,声音像打太极般蕴含玄机地陡然柔了起来:“还好这里不是龙潭虎穴,此地的主人宅心仁厚,否则你这个迷路之人安有命在?以後还是小心点,本来你只是随处走走,若是被人误会成偷鸡摸狗之徒将你教训一番,也就太难堪了。不划算。”
  李元霸的脸皮早就练成铜墙铁壁,自然不怕这小小的奚落,只听他扬声笑道:“沈兄说得极是,”说着迈开脚往反方向走,他可不想再被此人暗伤下去,於是打算脚底开溜,“实在不好意思,小弟还有要事,恕不奉陪了。”
  耳边传来那人恭送的声音:“慢走不送。”
  他刚上马,就有一人飞奔而至:“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看招!”
  李元霸头也不回,快马再加一鞭,疾驰而去。
  阮汗青满脸怒意,腾身要追,却被沈擎苍拉住:“小心!”
  马蹄扬起的灰尘未落,已有一道尖锐的杀气穿尘而过,拥有这杀气的人并非远去的李元霸,而是刚才那三人中坐得最远、城府最深、模样最奇的一个。
  此时他左右两旁竟凭空多出十六名甲卫。左八人,右八人,负手而立,谁也不知道他们背後藏着何等欲置人於死地的武器。而中间的人阴沈若修罗,身着劲装,头戴面具,神秘非常,就是猜破脑袋也猜不出他的来历。
  他手无寸铁,却似把握神兵;他了无杀意,却似杀意大起。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就已经迸发出鸟瞰众生的巨大气势。
  初生牛犊不怕虎,阮汗青毫不畏惧地跨前一步,对待他像对待任何一个狂妄自大的敌人般蛇矛打横:“你要装神弄鬼到什麽时候?!”
  沈擎苍额上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赶紧将男人拉回来护在身後,然而这一刻,对方已经出手。他是怎麽出手的,是如何出手的,没人看得清楚,不得已,沈擎苍挺身而出,双掌运上十分内力。
  面具男见状大怒,怒气从他身上炸出,如一只无形的、扼人咽喉的手,叫人喘不过气,只能被死死压迫在这可怕的气场当中。沈擎苍硬是顶住了这让人望风而逃的压力,艰难地抬起头与那人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眼相对。
  “沈擎苍,”男人的声音分外低沈,就像死神的脚步声从地底一点一点地踱上来,随时都会把死期将至的人冷酷无情地拖走,“你──想和我作对?!”
  沈擎苍突然低头,半晌才咬牙道:“不敢。”他面容扭曲,似乎心中挣紮万分。
  阮汗青想上前帮忙,却被十六甲卫阻拦在外,寸步难行的滋味几乎让他咬破了嘴唇。
  那掌心相抵的两人不再言语,争锋相对间似乎缭绕着别人看不见也读不懂的东西。彼此那份不动声色是那样的欲语还休、深不见底,叫人打心眼地不寒而栗。
  沈大哥和这个人究竟是什麽关系?无法突破敌人的坚固防线,屈辱之余,还有另一种不祥的预兆升上来。但这是他无权追究的。他不知道的是,今日要不是沈擎苍在此,对方杀遍这里的人也是轻而易举。小小一个阮汗青更不在话下。所有的人都明白这一点,唯独阮汗青一人不知。
 
  (强强生子) 第十二章

  待阮汗青回过神,面前哪还有十六甲卫的身影?
  就连那天地都为变色的煞气也一并消失。
  眼前就只剩沈擎苍一人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自己摊开的掌心,满脸的不可置信。
  沈擎苍的确无法相信,适才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也做好了受伤的心理准备,却不料他非但没被震飞,反而压住了对方嗜血的攻势。他这才发现,自己的九阳神功居然已达第九重!
  然而对方的惊诧比他更甚,谁都知道这绝不可能,但事实摆在眼前,不管你我都只有认命的份。
  哎,他宁愿死在他手中也不愿让他难堪半分,免得惹火烧身,只是世事无常,胜负如生死,没有谁能够控制。
  日落时分,断魂谷再度归於往常的平静。
  夕阳立於头顶,若一个迟暮美人,在天空上走着她婀娜的碎步,似乎祈求曾经对她一往情深的男子再看她最後一眼。
  阮云飞回来时,夜幕已然降临。
  阮重华正在为三弟阮汗青包紮伤口,见他推门进来,抬头送上一个温暖的笑容。
  沈擎苍则起身迎上去,为他接下染尘的披风,见男人长身玉立,面色冷漠,仍是一副他熟悉的、为他心动的样子,脸色不禁浮上一抹羞窘。
  本是和睦融融的气氛却因为从某个角落传来的饱含轻蔑和鄙视的冷哼搅得七零八落。朝声源望去,只见一个人影蜷在那阴霾之处,面貌模糊唯有及肩的长发还算看得清楚。他哼笑一声之後,从墙角里慢悠悠地站了出来,脸上是带笑的,但那笑容满是尖酸刻薄,让他本来清秀的面容显得有些可憎。
  阮云飞毫不在意,阮重华也仿若没有听见。因为阮家上下都深知四弟阮俊钦怪异的性子,这小子生来就跟别人有仇似的,总爱时不时发出此类叫人反感的笑声,若是哪天变得和颜悦色那才是怪事。
  “大哥你回来得好早啊,”他神经质地在那摇头晃脑,“若是再晚一刻,就不会错过……”
  话音未落沈擎苍和阮汗青就不约而同地向他使了个眼色,不明真相的人看来他们是出於同一个目的,谁也不会想到两种眼色所要表达的意味截然不同。若是平时,这个向来肆意妄为、最不听话的家夥仍会我行我素甚至恶作剧地把话说下去,可如今他却吊人胃口似地一顿,半晌才转口:“就不会错过这顿热气腾腾的美餐。”
  桌上摆满美味佳肴,可惜已冷。阮云飞不打算接话,甚至对任何人都没有看上一眼,就推开另一道门,上了走廊,直直奔自己的房间而去。
  沈擎苍心下一松,还好那人没说漏嘴,他不想让云飞知道阮家才经历了一场大风大雨。他怕他忧心。
  然而另一边,阮汗青也在暗忖:幸好那家夥没乱开黄腔,大哥临走之前嘱咐过,这次劫难化解之後千万别再提起。特别是当着沈擎苍的面。他虽然不知大哥的用意,但漏了陷肯定要挨骂的。
  转眼,阮云飞已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时刻都冷峻的脸终於有了一丝松动。怎麽说,他总算完成了一件心事。
  不知被谁出卖,阮家的秘密居然在一夜之间泄露得一干二净。最坏的坏事也不过如此。
  在大批人马围住阮家大院的一刻,他心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但是他不想为此大伤元气。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何况,有些人不是他能够对付得了的。
  既然他对付不了,沈擎苍自然也是束手无策。只有一个可能也许会带来转机。就是对方的九阳神功。只有他的神功可以克敌。
  可有一个条件,他的九阳神功必须达到第九重。
  就算他练到第八重,其威力跟第一重无异。九阳神功的奥妙在於,练得越高越是厉害。第九重和第八重不可同日而语。第十重内力全无,第十一重所向披靡。然而光是第九重就不是那麽容易达到的,即便资质上佳,练上几年也不能登顶。唯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当下的难题──就是用自己的处子之血……
  他当然不愿意,而且非常不愿意。平生他最憎恨就是八尺男儿却要沦为女子雌伏在同性胯下,那种耻辱,那种痛苦比让他去舔狗屎更甚。但是他没办法,他必须这麽做。
  你以为那些江湖人是为了一看究竟才跑来找茬的?错!与轩辕一族交合,不仅能以饱尝处子之血而功力大增,练功、疗伤更是事半功倍。只要是男人都想出人头地,苦练几十年就算大功告成,也是年老体衰,长江後浪推前浪,在这个人才辈出的时代只有保证质量的速成才最是急迫和宝贵。
  一想到自己还得和那家夥做上几次,才能巩固他的根基,就觉得头疼。但是顾全大局,他不得不自我牺牲。江湖险恶,又怎险恶得过那注定要悲惨丛生的命运?就如那人感情再深,又如何深得过他背负的雄心壮志和深仇大恨?
  
  (强强生子) 第十三章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不用猜,也知道前来叨扰的是谁。
  知道阮云飞不会主动叫他进来,静默半晌之後,沈擎苍推开了门。
  站在那里的男人,不管何种表情,何种姿态,都令他深深地着迷。
  他爱他早就胜过一切。这一切不管有多麽灿烂,他都能轻描淡写地放开。
  没有人知道他的心境。这永恒的心境也不需要有人知晓。情字的寂寞,他无怨无悔地承担。
  这般无怨无悔,他相信对方终会动容的。
  他不想面对这个男人,但是他必须面对。
  就像面对他想杀的人和想杀他的人。躲不过的劫难也可能是不容错过的转机。
  转身,看见沈擎苍正托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可口的饭菜。而且挑选的都是他最爱吃的。
  毋庸置疑,这个人非常了解他。这种了解有时让他舒心不已,有时却令他痛苦不堪。
  他阮云飞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不爱和别人交心。人人都求知己,但他却憎恶这种世人垂涎三尺的关系。
  “我看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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