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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渣攻一百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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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御也不理睬他是什么反应,眼梢从房间的布局上扫过,落在床头的小桌子上,问道:“你今天还没吃药呢?”都已经接近中午了,这份药理当是早上起来后喝上的,这样才能发挥更大的药效才是。

    褚渊闷声答道:“臣想着等凉了再喝。”

    这药早就凉透了,看来褚湛之说的不错,他连药都不肯喝,刘御等了一会儿,见褚渊一门心思抱着他的靴子不动弹,还是弯腰把人半扶半拽弄了起来,扯着他的胳膊往床上拖:“躺着吧,朕在床头坐着跟你说会话。”

    他一打眼,见褚渊面色惨白、灰败委顿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叹气解释道:“刚刚的姿势有点别扭,朕不喜欢长时间低头对人说话,脖子太累了。”

    褚渊这才在床上躺下,感觉到刘御微微加重力道捏了一把他的手腕,立刻紧张得不知道如何反应了,僵着身子愣愣看着他。

    刘御其实是摸了摸感觉到他确实又瘦了,见褚渊是这个反应,知道他是误会了,却也懒得解释,只是道:“你这个假期请得有点长了,还得快点回去,吏部离了你都快不转了。”

    褚渊并不像谈公事,低头默默不语。

    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刘御看了看他,叹气道:“你怎么就这么不明白事理呢?朕真的收了你,那才是害了你。”

    褚渊听了这句话浑身一震,抬头看着他。

    “这都不明白吗,天下人绝大多数都是傻子,但总是有几个眼明心亮的,”刘御说到这里禁不住撇了撇嘴角,他自从来了南北朝就感觉自己的智商无敌了,就没有遇到过一个差不多能让他提起兴趣来的对手,“纸包不住火,朕跟你好一次两次还能不被觉察,要是长长久久地好下去,谁看不出来?”

    褚渊低头道:“皇上说的是,微臣卑微,如何敢败坏您的清誉?您不必管我了,是臣自己拎不清。”

    这分明就是气话,刘御朝天翻了一个白眼,难得恳切道:“你是褚家唯一的子嗣不说,还是朕得用的臣子,别的不多说,你是希望史书写你是纯臣,还是希望史书说你是佞臣?”

    连卫青都因为司马迁在《史记》上的只言片语被人诟病,何况是褚渊,佞幸的名头砸在身上,谁都没有好结果。

    董贤因为得到皇帝宠幸,被下一任皇帝生生饿死,不过褚渊年龄比他大,倒也没有被刘御儿子算总账的担忧。

    他稍稍一停顿,补充道:“你娶妻生子,尽享天伦,人生也是另外一番干净敞亮,何苦为了朕要死要活?若是你真的同朕好了,朕自己能坐享后宫,却看不得你有女人呢。”

    褚渊飞快抬眼看了看他,郑重道:“臣知道皇上为臣着想,可是皇上给臣的是皇上认为最好的,不是臣认为最好的。”

    刘御确实很不能够理解他的脑回路,在刘御看来,被史书称赞他跟褚渊君臣相得、明君贤臣是为典范的结局比褚渊成了他的佞宠要好很多。

    他对褚渊的观感是挺不错的,但是还没有不错到这种程度,暖床的谁都行,可不是人人都能管理好吏部诸多官员的。

    然则人家都恳切万分地说到这份上了,刘御觉得自己再劝下去也是吃力不讨好,并不就这个问题再说下去,之前劝的那几句是他从出生到现在说过的最温和的话,没想到对方还不肯领情。

    他从圆桌上把那碗药端了过来,往褚渊面前一摔,面无表情道:“朕看你精神不差,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明天起照常去吏部当值,别再耽搁了正事。”

    褚渊连忙接过来,也不奢望他能拿着勺子喂自己,十分知趣地“咕咚咕咚”一气灌了下去,调整姿势在床上跪了下来:“臣必当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刘御兴致不高地“嗯”了一声,稍稍一想,道:“昨天母后同朕说,你表妹温柔贤德,正是为妃的上佳人选,朕有意把她接入宫去,不知彦回意下如何?”

    这是最后的一哆嗦试探,他在说话的时候格外注意褚渊的反应。这并不是一句随口说的瞎话,王宪嫄昨天是真的跟他商量这件事情了,皇太后还是对褚渊颇有偏见,因此想要把褚家的女孩儿带进宫来,算是给褚渊一个下马威。

    褚渊面色白了一下,而后抿了抿唇,叩首道:“能得皇上垂怜,使她的福分,臣叩谢皇上恩典。”

    他把自己的姿态摆得这样低了,刘御也不好步步紧逼,点头道:“行,那你就好好休息,朕暂且回宫去了。”

    刘御对这次出宫的结果并不是很满意,但是横竖吃亏的并不是他,牺牲最大的受害者本人反而欢天喜地的,眼睛熠熠生辉,那也就这样吧,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了。

    褚渊不舍得放他走,却又不敢阻拦,想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皇上屈尊来此,寒舍蓬荜生辉,臣即刻命人备宴,还望皇上赏光。”

    你褚府上的东西再好吃难道能好吃得过朕皇宫里的宴席?刘御心情不是很好,也没给他留情面,不耐烦地一皱眉:“喝了药就老实睡一会儿,瞎折腾什么?”

    褚渊不敢再说,刘御也没管他什么反应,自顾自推门出去了。

    褚湛之守在小院门口也不敢进来,只能伸着脖子远远张望,见他走了出来,而且脸色不是很好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连忙凑了上来,躬身道:“孽子无知,冒犯了皇上,还望皇上海涵。”

    刘御见他凑近了,脸上涂敷的胭脂因为汗液弄得有点花了,禁不住又是一皱眉:“你进去跟褚渊说一声,他以后也别涂脂抹粉了,难看得要死。”

    南北朝流行阴柔之美,男子也要束腰化妆,褚湛之是其中翘楚,每天都要细细打扮一番,褚渊虽然不如他老爹爱涂厚胭脂,但是为了形象考虑,每次见刘御的时候也都要熏香化淡妆。

    刘御对南北朝的习俗早就看不顺眼了,他虽然顶着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但也只是年龄问题才导致偏向中性,再过几年长开了,一眼看过去绝对是个俊俏男人,不会让人误会性别。

    他的内心同样是一个纯爷们,看不得一个两个大臣都掐着嗓子说话,警告了褚湛之一句,并不做停留,一撩下摆在十几个侍卫的簇拥下走人了。

    刘御一进宫门,就看到王狗狗正焦急万分地在门口守着,禁不住一挑眉梢,纳闷道:“你怎么在这儿吹冷风?”

    王狗狗原本急得都快哭了,见了他来大喜过望,因为周围人多眼杂,不敢大声说话,壮着胆子附耳道:“皇上,大事不好了,您前脚一出宫,太后娘娘就拿着贵女名册来找您了,发现您不在,又听说是出宫去了,大发雷霆,至今仍然在正殿等着您呢。”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她都糊弄不过去?”刘御恼怒地问了一句,见王狗狗一脸委屈,不耐烦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前面带路。”

    这次是,上次他跟褚渊单独见面的时候也是,很明显王宪嫄是事先得到了消息,不然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一堵就是一个准。

    刘御对此颇为气恼,他没想到自己的大殿竟然还有这样不开眼的人物,敢跟王宪嫄通风报信,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真是。

    王狗狗揣摩着他的神色,想到自己来之前李萍说过的话,出声道:“皇上,您还记得半年前二猫来回禀,说殿中的粗使宫女中有一位太后娘娘的人?”

    刘御原本还在纳闷什么样的钉子能够瞒过李萍的眼睛,一听到这句话,方才想了起来:“对,是有那么一个人。”

    他当时没有动这枚钉子,是想着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给王宪嫄传达点似是而非的信息,没想到自己的小阴谋还没有出手,对方就已经坏了他的事儿。

☆、奏折

    虽然王狗狗说王宪嫄闹得天翻地覆;但是刘御黑着脸回到自己寝殿的时候;发现王宪嫄还是很规矩拘谨地坐在门口的小软榻上的;神情也很缓和。

    刘御估摸着王狗狗应该不至于有胆量跟他夸大其词,再看王宪嫄的模样,觉察到李萍在隐蔽角落对着自己打了一个手势。

    他立刻会意过来;这也就是说,王宪嫄已经被李萍找借口给安抚住了。

    王宪嫄一见刘御进来,而且脸色还很难看,有点惊慌地站起身来;嗫嚅着解释道:“很抱歉,玉儿,母后不知道你出宫是去视察军队了,还以为你是被外面的人勾得……”

    刘御听她说得不像了;及时打断:“无妨,反正这间寝殿里面除了朕的人就是母后的人,丢人也丢不出去,母后不必自责。”

    他为了配合自己的言语,还专门把表情调整成相当不耐烦还要强忍着装成恭敬的模样,让王宪嫄看过后更加心虚惴惴了。

    王宪嫄一听,总觉得刘御的那句“母后的人”是在影射她有意往自己寝殿里面插钉子,不自在地一低头,方才辩解道:“玉儿,你年纪还小,母后只是生怕你被人拐得不学好了……”

    “您要是说这个问题,恐怕我们就没得谈了。”刘御皱了一下眉头,轻轻一挥手,李萍十分知趣地把透风报信的那个粗使宫女给推了过来。

    这个长相有几分清秀的女子已经吓得颤颤发抖了,刘御眸光森寒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心虚的王宪嫄:“您的人您还是带走比较好,儿子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再累母后费心了。”

    这番话说得很不客气,也预示了刘御的耐心差不多宣告终结了,在角落里杵着装木头的李萍和王狗狗听得出来,处在刘御炮火轰击下的王宪嫄同样听得出来。

    她不敢再说什么,最终还是带着那名宫女离开了,刘御等人都走了,对着李萍道:“别让她活过今天。”

    李萍明白刘御肯定不是让自己去杀王宪嫄,这句话说得是那名告密的宫女,正色道:“二猫明白。”

    杀死宫女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告密给刘御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还因为这个钉子已经露白了,最起码寝殿里所有伺候的下人都知道了,刘御选择让李萍在今天晚上动手,可以说竟然让王宪嫄脸面全无,也要达到杀一儆百、杀鸡儆猴的作用。

    更何况这样做也可以给王宪嫄一点教训和警告,在成为太后之前,王宪嫄对他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刘御就纳闷了,难道是自己这几年对其的好脸色给了王宪嫄某种她可以对着自己行为指手画脚的错觉?

    他甚至在李萍离开着手弄死宫女之后,对着王狗狗无奈叹息道:“所以我还是更加适合当一个纯粹的坏人。”

    他在褚渊的事情上当了一次好人,结果用一个有用的大臣换来了一个床伴j□j,在王宪嫄的事情上当了半个好人,结果王宪嫄连着两次都有胆子来他这里瞎胡闹。

    “好人难做。”面对面色煞白似乎对他的话不敢苟同的王狗狗,刘御禁不住用自己仅存的良心发出了这样沉痛的感叹。

    ————————————————————————————————————————

    在宫女死后,王宪嫄彻底老实了下来,听说还被吓得大病了一场,刘御作为南北朝有数的大孝子,不仅一天三次前去探望,无数珍稀药材还不要钱一样往太后殿送。

    也因为王宪嫄躺床上养病,褚渊才在某天下午探听到刘御比较清闲之后,鼓起勇气跑来找他。

    刘御对着褚渊还是比较和颜悦色的,他对自己正式确立的床伴要求从来都不高,听话懂事不跟他闹就够了,如果床上功夫出色那就更好了,不过看褚渊的情况,明显还需要多加训练。

    所以他对着褚渊的表情明显比之前见面的时候要和善,问道:“彦回找朕可有事情?”他今天没心情玩床上运动,得想个法子让对方知道,一个合格的床伴得懂得乖乖等待他的指示。

    褚渊觉得他今天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见刘御甚至都露出点笑意来,颇有受宠若惊之感:“臣、臣是来跟皇上回禀官员调动后一些贪墨情况的。”

    哦,原来人家是来找他谈公事的,而不是来求j□j的,刘御迅速调整了自己的角色,收了笑脸冷冷道:“说吧。”

    褚渊并没有意识到刚刚在自己面前的是半个情人,现在的则是上司,被他前后的巨大反差弄得愣了一下,颇有些怅然若失,嘴巴上却不敢耽搁,大略把事情讲了一遍。

    原本清苦岗位上的官员被调到了油水比较足的岗位上,因为没有受贿经验,不过半个月时间就已经显露了苗头。

    褚渊其实是忍不住想来看看刘御——毕竟两个人半确立关系后刘御就没再怎么搭理他——但是却还要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他忧国忧民地表示长此以往可能会出事儿。

    刘御对此不以为意,他选去油水足岗位的都是经过长期观察后发现的聪明人,聪明人总是不太有原则性,很难有足够高度的信仰,但同时,聪明人也会知道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

    他挥了挥手:“水至清则无鱼,只要把事情办得利索漂亮,拿点小钱补贴家用并不是不可饶恕的事情。有些钱拿了能升官,有些钱拿了能丢命,就看他们懂不懂这个简单的道理了。”

    这其实是一个很古怪的社会现象,有的地方官员贪钱,但是能够让当地经济迅猛发展,以至于被关起来之后,当地经济停滞,反倒继任官员专门去探望老上司取经。

    褚渊明显还想说什么,似乎对这个说法并不认可,见刘御对这个问题兴致缺缺,一点都不想跟他讨论用人策略,只能悻悻然应了一声。

    刘御低头处理了一会儿奏折,仍然没等到褚渊告辞的话语,禁不住抬头一看,发现褚渊正十分纠结地看着自己,貌似在考虑还能找到啥话题多磨蹭一会儿说上几句话。

    不知道是古人都这么死板,还是褚渊性格如此?刘御试图扯出一个半成型的笑容来表达善意,然则动作做到一半就停住了,他感觉到别别扭扭的,从j□j转变成皇帝比从皇帝转变成j□j要容易许多。

    可是总不能用皇帝的身份对着处在j□j身份的褚渊说三道四,刘御是一个很坚持原则的人,他因此指挥道:“你先出去。”

    褚渊还以为这是要赶自己走,愣了一下,黯然地趴地上正想答应,听到刘御补充道:“去门口转一圈,然后再进来。”

    ……什么意思?褚渊不是第一次在面对刘御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然则还是第一次感觉这样强烈,他不敢多说,生怕人家嫌烦改口让他“出去后永远不要进来”,不敢耽搁,爬起身就跑了出去。

    刘御耐心等了一下,顺便调整自己的心情,见褚渊很快就进来了,半微笑着开口道:“下面不是有位子吗?别跪着了,去坐一会儿,朕处理完公务后你再走。”

    褚渊听得又是一愣,他以为刘御特意把自己留下了,怎么也得说“朕处理完公务后再跟你说话”,没想到人家就让自己看完就滚蛋。

    他哪知道刘御把一方看另一方忙碌的行为归结为特殊的浪漫,却也觉得光看也很满足了,谢恩道:“微臣遵旨。”

    刘御对他的配合态度很满意,点头道:“二狗,端几盘糕点来,让彦回先吃着解闷。”

    难得刘御以字号称呼他,褚渊更加有受宠若惊之感,道谢后接过糕点来,小心翼翼拿起一个凑到嘴边咬了一口,同时还不断告诫自己不能把渣子落在地上,不然就显得太没有教养了。

    刘御见他已经开始吃了,便不再搭理他,继续低头看奏折,不时用朱笔写写画画,其后翻开一本奏折,扫了前面两行,突然间变了脸色,劈手把奏折丢到地上,面容冷峻道:“放肆!”

    褚渊吓了一大跳,抬眼看他,见刘御恶狠狠瞪着地上的奏折,知道不是斥骂自己,方才松了一口气,关切道:“皇上?”

    “跟你没关系,闭上嘴。”刘御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想想又觉得自己不自觉迁怒了,口气未免太不好了一点,还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是有些棘手的事情,别管了,扯不到你头上。”

    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出大事儿了,褚渊不敢多说,只能点头道:“还请皇上息怒,您还需保重身体才是。”

    刘御带着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弯腰把奏折捡起来继续读。

☆、差事

    让刘御发火的奏折中显示的内容很简单;他前脚拨下去的赈灾银,后脚就被从建康到灾区一个又一个关卡的大臣层层盘剥;等到了受灾镇县;已经是十去j□j,剩不了多少了。

    天灾虽然重点波及区域是北魏,但是南朝宋临近北边的地区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因此刘御从国库中拨了相当大的一笔银子送过去,自己还跟着从私人小金库中拿了一笔出来加在里面。

    刘御手中不缺银子;他的欢乐谷几乎掏空了一半以上北魏贵族们的钱包,但是不缺银子也不能让人姿态这样丑陋地吞吃掉。

    其实这种事情在各朝各代都屡见不鲜;他已经提前意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也没想到情况竟然这样严重,这群官吏也太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能拿多少拿多少,一点顾虑都没有。

    刘御都有点怀疑自己成天装样子,弄出一个宽厚仁和的名声来究竟是好是坏,虽然外界大肆传扬他的脾性古怪,但是他对朝臣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

    最让大臣们称道的一点在于,刘御继位后当即给所有朝臣提薪一倍,南朝宋官员的待遇是所有国家中最好的。

    他妈的,给你们钱是为了填饱你们的腰包,让你们在面对蛋糕诱惑的时候最起码吃相不要这么难看,没想到一个两个都这么没有自觉,刘御的心情很不美丽,他感觉跟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气恼。

    耳光不具备杀伤力却具备相当强的侮辱性,而这群官员们的行为却牵系着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刘御一口咬死他们的心都有,咬牙切齿在心中痛骂了好半天,拿起奏折翻看了一下最前面的名字,抬头对着角落里的李萍道:“把苏涛叫过来,朕有事儿吩咐他去做。”

    李萍本来看刘御跟褚渊之间的气氛很不错,便识趣地藏到了角落处,生怕刘御因为自己这个外人在而又犯病装清高,后来看到刘御发火,就更加庆幸自己躲在角落里面的明智行为了,不然肯定跟褚渊一样被迁怒骂上一顿。

    她连忙应了,起身离开,刚走到宫门口,却恰好看到苏涛迎面过来,而且还满面喜色,李萍赶忙迎了上去:“苏总管,皇上找您呢。”

    苏涛点了点头,口中道:“我也有事要找皇上呢。”

    李萍见他笑得就差合不拢嘴了,垂头提醒道:“不瞒苏总管说,不知道今日的奏折上写了些什么,皇上在大殿里大发雷霆,连褚大人都遭了斥责。”

    她抬出褚渊来,是为了提醒苏涛刘御这次是真生气了,连褚渊的面子都没给。

    结果苏涛一听,压根就没当回事儿,他万分笃定自己在刘御心中的地位肯定要超过褚渊,要是换了以前单纯是大臣的褚渊,苏涛还不能够确定,但是如今褚渊的身份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刘御虽然内心情感有可能偏向褚渊,但是绝对不会让内心情感影响到理智判断。

    他仍然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不在意道:“无妨,皇上知道了我这条消息,就算有天大的气恼,也能给轻而易举化解了。”

    李萍很想对着他比一个中指,见自己劝说不管用,便也不再多言,领着他进去了。

    两个人一进入到正殿中,刘御果然看自己喜气洋洋的下属十分不顺眼,挥挥手先让褚渊离开,而后一指苏涛,黑着脸问道:“你出门捡到钱了?”

    “捡到钱只是小的一人得利,然则小的有一条大好消息要告知皇上,这条消息让我大宋万万人得利。”苏涛不慌不忙,把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娓娓道来,“北魏皇帝拓跋焘被其弟拓拔寿逼出了皇城。”

    这是北魏要改朝换代的节奏,刘御转瞬间就改变了脸色,“腾”地一声站起身来,抬高声音道:“此话当真?”

    苏涛生怕他不信,重重点头道:“小的所言确确属实,是小的安插在北魏的探子传来的消息!数个人传来了同样的消息,绝对千真万确!”

    刘御虎躯一震,一连说了三声“好”,方才一屁股坐回了龙椅上:“朕不过是本着给拓跋焘找点麻烦的想法,才让人蹿撵拓跋寿篡权夺位的,没想到竟然能够成功了。”

    拓跋焘和拓拔寿虽然是兄弟,两个人名字也很相近,但是个人能力无异于有云泥天渊之别,在两个人闹翻之前,拓跋寿是拓跋焘最为信任的同母兄弟。

    以拓跋焘的性格,是不会信任一个在智力上能跟自己抗衡的人的。刘御怎么想都想不到为什么拓跋寿竟然能够篡位成功,便吩咐苏涛道:“你回去继续等待消息,那边的眼线肯定要在后续把具体经过传递过来,朕要听到完完全全的过程。”

    苏涛先是看了看他,而后又得意地看了一眼李萍,扭回头来问道:“皇上,您叫小的前来,所为何事?”

    刘御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奏折,懒洋洋道:“不是大事儿,朕就是想让你帮忙调查一个五品官员的情况,既然出了这样的大事,自然是以北魏的事情为重,你先回去吧,朕另外找人来做。”

    苏涛依言退下了。

    刘御一个人在大殿里面来来回回走了三圈,其焦急迫切程度跟第一次当父亲的人守在产房门口等着儿子降临一样,又是跺脚又是拍手,好一会儿后才彻底冷静下来,笑道:“天要助朕。”

    刘御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南朝宋就已经比北魏要落后衰弱了,而经过了中间十几年的波折,南朝宋被他爹刘骏败坏得更加积贫积弱,而与之相对应的,北魏在好皇帝拓跋焘的带领下,却是进行了几次小规模的改革变法,两个国家之间的差距在越拉越大。

    这样的差距并不是简简单单能够弥补的,他本来打算着,要花最少十年时间才能够撼动北魏的强势地位,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二十年之内有可能战胜北魏,统一中原。

    没想到欢乐谷给北魏经济以沉重打击,而拓跋寿的谋权篡位给北魏政治以当头一棒,这样一来二去两锤子砸过去,北魏的综合实力肯定要大幅度缩水。

    刘御对北魏很感兴趣,主要在于南朝宋的地盘太小了一点,他真正看中的还是北边那块地,在他心中真正的皇城还是北京,看看在南京定都的皇朝命运都很悲催,首选某个姓蒋的秃子。

    再说了,他还估摸着在自己功成名就之后,屁颠屁颠跑去封禅泰山,标榜自己功盖汉武呢,如今别说泰山了,整个山东的地界都不能算是自己的地盘,日子过得多憋屈啊。

    刘御同时还是一个很明智的人,他虽然有着一定的暴发户思想,觉得地盘越大越好,钱越多越好,但是对柔然却也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就跟美国一样,见过美国打阿富汗打伊拉克,从来没见过美国出兵朝鲜,你说要把朝鲜打下来得面临多少问题啊,还一点好处都没有,美军又不是国际人道组织,为啥出兵出力要打朝鲜?

    柔然这个最北边的少数民族政权在刘御眼中也是这样,油水没有,真占领了还要面临无数随之而来的麻烦,他光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敬谢不敏。

    然则柔然的存在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刘御在三个月前,已经秘密发派了使者绕行动乱的北魏前往柔然,同柔然缔结同盟国条约,协议共同分割北魏的领土。

    落后就要挨打,北魏如今就是躺在砧板上的肥肉,刘御很厚道,他告诉同一个餐桌用餐的柔然,南朝宋在三个国家中是最为弱小的,跟着柔然老大哥一起把北魏这个孙子给吃掉后,自当向老大哥俯首称臣,年年送上美酒佳肴、金银珠宝供大哥挥霍。

    根据回返使臣传来的消息,柔然的部落首领八成是信了,很高兴地签订了协约。刘御觉得自己很善良,用谎言编织成了一个美妙的梦,让他们愉快地睡上几年,而后再露出自己的狰狞面目。

    既然苏涛还要忙着打听北魏那边的消息,刘御便把褚渊重新叫了回来,嘱咐他暗中调查一下今天上奏折举报官员贪墨的五品官员朱碌庸的具体情况。

    他看着下面,见褚渊对于新得的差事很开心的模样,心中颇觉纳闷,刘御一向都不能够理解褚渊的脑回路。

    既然褚渊不能做,刘御剩下的几名亲信中,王家的势力过大,而何家因为许多官员被提拔,导致势力也渐渐铺开,而刘御需要寻找的一位纯臣,让这两家调查,难保这个叫朱碌庸的不被他们所拉拢,自然就只剩下褚渊能够被派去做事儿了。

    褚家虽然从政者不少,但是因为只有褚湛之和褚渊在真正的权力中枢,刘御对他们还是比较放心的。

☆、选妃

    王宪嫄因为之前大闹正殿的事情被刘御委婉地警告了一通;导致她虽然知道刘御跟褚渊单独见面,也没敢再来说七说八;只能暗地里痛恨把她儿子引上了歪途的褚渊。

    然则王宪嫄也不是没有手段的;褚渊前脚走后,她后脚就来找刘御,把自己历时一个多月;精心选择的满建康城的名门淑女的名册给刘御呈了上去,妄图让刘御因为有了后宫佳丽而忘掉这个老男人。

    再不济;也能让褚渊意识到两人之间根本是不可能的,早死心早好。

    刘御扫一眼她难得趾高气昂、意气风发的表情;竟然真的从中看到了点为难小媳妇的恶婆婆嘴脸,禁不住捧着名册微微一笑。

    王宪嫄难得看到他这样的好脸色;傻了一下,也跟着回之以微笑,问道:“皇上对哀家选出的人还算满意吗?”

    刘御压根就没有打开看过名册上面的是谁,见王宪嫄一脸期盼地问了,想了一想还是打开了名册看了一眼。

    王宪嫄还算知情识趣,或者是跟最近几次三番进宫的王仁郦老婆商量过的,并没有把王家姑娘的位置抬得太高,甚至都不能够算是妃子级别的,反而比妃还略降了一等。

    刘御自觉自己是一个绝对赏罚分明的人,后宫里选人都是看的身份地位,而不是一位姑娘本身的才干,本来王家姑娘在他的后宫中就算不是一国皇后的地位,最起码也该是妃子之一的。

    因为王家最近风头有些过剩了,刘御本来确实连妃位都不想叫出去,但是看在王家自己这样明理,他就不好把事情做得这样绝了,因此大笔一挥,还是改了妃位。

    王宪嫄给他选出来的后位人选是另一位名门世家谢家这一辈唯一的嫡女,刘御想了想,也觉得这个人选挺让人满意的。

    谢家和王家本来就是南朝宋最为兴盛的两个家族,王家借着王宪嫄和刘御的光百尺竿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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