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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渣攻一百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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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他的糊涂程度永远不能够用常理来揣度。”刘御轻轻哼了一声,耸了一下肩膀,“下去吧,也许我该睡个回笼觉才对。” 

☆、刘御摊牌

    过了一个多月;傻乎乎的楚江郡主终于发现自己怀有将近三个月的身孕了——就这个反射弧长度,要是刘御真的有心,都不知道弄得她流产多少次了。

    她在喜出望外的当口;更加坚定了帮儿子铲除路障的决心。

    楚江郡主不好一上来就给自己定下过高的目标,刘子业这个皇长子还是很受刘骏喜爱的,所以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先跟刘御死磕。

    ——如今的皇后娘娘王宪嫄拢共就只有两个活下来的孩子,少了一个山阴公主;最起码王宪嫄就断了一根胳膊;打败了王宪嫄;刘子业自然也就要倒下去。

    楚江郡主确定了自己的行动目标,首先把矛头对准了刘御,凭借着她怀孕后正是最得刘骏欢喜的时节;可着劲儿地吹枕头风。

    同时,楚江郡主深谙双管齐下的行动方针,一方面试图从刘骏这边打开缺口,另一方面在建康城放出消息,传闻皇上要把山阴公主许给何戢。

    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时节,刘御大大方方在席丽殿约见褚渊,一见面并不说话,先慢吞吞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褚渊神色憔悴,面色苍白,整个人消瘦了好几圈,默默看了他好半天,叹息道:“殿下,一别数月,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刘御带着些许漫不经心,把一个词重复了两遍,把杯中之酒喝下去,突然神情恍惚了一下。

    褚渊从刚才开始就只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一见到这样的反应,心中大恸,一句话脱口而出:“我对殿下素来有倾慕之心,若然殿下不嫌弃下官,下官即刻向皇上表明心迹……”

    他自从听了自己父亲褚湛之的话,打听到了何戢将要尚武帝长公主的消息,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一般,上月刚刚大病了一场,如今俊脸上犹带着病态。

    刘御没搭话,低头继续喝酒,好半天后才闷闷道:“褚公子多虑了,父皇无论如何都不会下这样的指婚圣旨,我同何公子并不相配。”

    褚渊也觉得何戢根本配不上刘御,他得知了消息之后专门趁着一次宴会见到了何戢,见他面目俊秀,美如冠玉,心中早又嫉又痛,大有万箭横穿之感。

    原本当着暗恋之人的面可着劲儿地说情敌坏话只能够减分,褚渊此时却顾不了这么多了,郑重道:“我为殿下一拖十载,情深意重,至今未娶,一片纯纯之心可昭日月,还请殿下相信我,下官百死未悔!”

    一番话说得刘御别有意味地撩起眼皮特意看了他一眼,心中感叹一句这小子哄女孩儿的花花话还真是一套接着一套的,跟以往的木讷模样全然不同,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没有接话,低头继续喝酒装深沉。

    褚渊对这样的反应既感觉到惶恐,又带着点小甜蜜,看这种模样,似乎殿下对他也不是毫无意思的。

    过了好半天,刘御才淡淡道:“褚公子多心了,我刚刚说‘不相配’,并不是简简单单一句谦虚话,而是确有所指。”

    褚渊应和道:“殿下所言不差,何家门第低贱,如何能迎娶当朝长公主呢?殿下金尊玉贵,千金之躯,岂可下嫁于何家公子?”

    刘御扫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褚公子说笑了,您大了我将将一旬,似乎本殿下同您才是更不相配才对。”

    褚渊的心头重重一跳,颇为黯然地垂下眼帘,低声道:“殿下所言甚是,下官自然也配不上殿下。”

    其实褚渊也够冤的了,他是真为了刘御生生一直拖到了现在,不然以他的身份,早就该娶妻生子,儿子再过两三年都快能大婚给他生孙子了。

    不过他不能明着说,虽然他确实是为了刘御才等到这个年岁,还差一点连累了褚家的声明,满建康人都以为褚家公子是不是身有某种隐疾,不然为啥没有娶亲,甚至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刘骏这几年也经常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搞得褚渊难免多想,就忐忑而又憧憬地一直等到了现在,要是刘御真嫌弃他,那也没话说,褚渊觉得自己还是能输得起的。

    想是这样想,他仍然被打击得摇摇欲坠,咬咬牙忍住了,恳切道:“殿下对下官纵然无意,也莫要把自己一生赔上,何家公子人品出众,不过难为良配,若然殿下不好开口,不若让下官同皇上言明。”

    “褚公子真是诚诚君子,只可惜你我有缘无分。”刘御说完,装模作样叹息了一声,“公子有所不知,我身负一个重大秘密,自知此生只能孤苦渡过,自然不好连累公子。”

    褚渊在鸡笼山上跟刘御一块相处了三年时间,差不多也明白他说得是什么重大秘密,沉声道:“殿下不必多想,皇上不该把这样的重担压在您身上。”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专门跑到寻阳接来的人,那位这几年也见过几次面的“少爷”,按照褚渊的猜测,这位少爷合该是还活在人世的刘子荣。

    只不过褚渊不明白刘子荣跟刘御不能嫁人生子有什么联系,只能推测其中有着某些皇家秘闻,不容与外人道。

    “我虽然不知道何家同殷淑妃娘娘有何牵连,但是建康城中多少豪门贵族,淑妃娘娘不推荐别人,偏偏要把我往何家推,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呢。”刘御招招手,示意一直在门口候着的李萍上来为二人添酒,一脸假模假样的惆怅感伤,“我原以为父皇不会这样行事,没想到他一心只有淑妃娘娘腹中胎儿,竟是不管我的死活。”

    其实殷淑妃跟何家没有多少牵扯,像楚江郡主这样的女人,眼光最多放在后宫中几个娘们之间的争风吃醋,以为靠着枕头风就能成功把压根就没有出世的儿子推上皇位,压根就没有结交群臣的战略眼光。

    更何况她身份着实尴尬,跟刘骏有实打实的血缘,亲爹还曾经逆谋造反,就算她真有心跟大臣们套近乎,也没有几个有脑子的大臣敢搭理她。

    只不过没有这个事实,不妨碍刘御随手给殷淑妃头上扣黑锅。

    褚渊一听,也是这么回事儿,万一何家真是殷淑妃的铁杆,刘御嫁进何家,根本就是羊入虎口,若是何家人有意陷害,弄死一个嫁入他们家的儿媳妇也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恳切万分道:“殿下,既是如此,还望殿下不要嫌弃下官,下官即刻向皇上表明心意……求……求皇上把您下嫁给我。”

    稍稍停顿了一下,他艰涩补充道:“下官一定以礼相待,若是殿下不愿委身,下官也绝不会强求。”

    旁边竖着耳朵听八卦的李萍都要忍不住掉两滴眼泪了,这得是多痴情的人才说得出这样的话,翻译过来就是只要刘御不乐意,那俩人就不圆房。

    ——她投向褚渊的目光暗含了某种难以言明的怜悯之色,傻孩子,你现在还不知道吧,还想圆房呢,忒天真了你,真要娶了他,你媳妇都是个纯爷们。

    刘御也是颇为吃惊,他倒没有多少感动,反倒神色古怪地看了褚渊几眼:“褚公子可想明白了,尚主者无法纳妾,您年岁可不算小了,又是褚家存活在世上最长的男子,时间可是耽搁不起的。”

    二十多岁搁在上辈子还是祖国冉冉升起的太阳,但是在人口笀命普遍偏低的南北朝,已经算是半个中年人了。

    褚渊俊脸通红,实在不好意思就着这个话题再讨论下去,见刘御似乎就只有在纠结这一点,心头一动,试探性问道:“这个无妨,下官心意已决,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刘御面无表情地一点头,慢吞吞开口道:“我得先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你能接受得了的话,那我倒是无所谓。”

    他几乎是转瞬间就换了一副说话的口气,不再跟之前张口闭口“褚公子”的虚假客气一样了,褚渊感受到了某种玄妙的暗示,紧了紧捏着酒杯的手,郑重道:“殿下有话直说便是。”

    刘御低头看着自己面前摆着的饭菜,送出了一道惊雷:“母后十一年前生下来的是两个男孩儿。”

    褚渊紧张到了极点,大脑飞速转动着,为这句话找到了自己的解释——皇家双生男婴向来不祥,难道是皇后娘娘生下来两个男孩儿之后,把其中的一个跟抱来的女婴蘀换了?

    ——所以说自己的心上人其实不是真的公主,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抱出来的野孩子?褚渊被这个“秘密”震惊得有点言语不能,不过旋即反应了过来,正色道:“殿下大可放心,下官对您情真意切,绝无二意。”

    刘御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一点,还颇为诧异,破天荒愣了好半天,才亲自从李萍手中夺过酒壶来,给褚渊倒了一杯酒,佩服道:“褚公子心理素质真好。”

    他本来还以为褚渊的第一个反应是失声痛哭呢,没想到人家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他不是个娘们的残酷事实,确实是心理素质出众。

    刘御觉得要是自己猛不丁听到了这个消息,就算不掳袖子拼命,最起码也要缓好几天才能缓过劲儿来才是。 

☆、石女秘闻

    刘御本来打算的是;先把自己其实不是女人的事情说出去给褚渊听一听,试探一下他的反应,看这个人究竟能不能够收为己用。

    后续的处理办法他也都已经想好了;如果褚渊接受不了非要嚷嚷出去,那刘御也只能采取非常手段,在褚渊把他的秘密公诸于众之前就先一步下手把人直接弄死。

    只不过看如今的情况;褚渊不仅接受了,还接受得十分坦然。

    这要是换了平常;刘御肯定要为他强大的心理素质点赞;可是正常人谁都不可能这样平平淡淡就接受了暗恋了十几年的人竟然会是跟自己同性别的纯爷们。

    刘御是真心感觉到褚渊的反应十分的不对劲儿;喝完了酒把人送走了之后,招招手把李萍叫来了:“你找个人跟着他,看看万一褚公子想不开做出了傻事儿;务必要阻止他。”

    李萍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自然就是说如果褚渊四下宣扬这件事情,要及时出手把人给弄死了,点头道:“殿下大可放心,二猫明白。”

    这也是刘御敢于在这个时节把话跟褚渊坦白的原因,谁都知道褚家公子为了山阴公主迟迟不肯娶妻生子,在建康城内疯传山阴公主将要下嫁何家公子的当口,要是褚公子一时想不开抹了脖子,倒也说得过去。

    李萍领命而去了,留下刘御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发愣,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通,只能暂且把这件事情压在心底。

    如果就是这样也还好了,关键是当天晚上李萍回来,告诉他褚渊一切正常,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一点不自在的表现都没有。

    刘御心中古怪的感觉越发严重,不过他并没有在这一点上纠结太长的时间,刘骏很快就听说了这件事情,还专门把他叫过去问了问。

    刘御立刻把褚渊的些微异常情况丢到了脑后,专心应付正在犯病的刘骏。

    刘骏本身就长着一张刘宋皇族标准的猪头脸,很不符合这个世界的审美观,如今长脸一拉,就显得更加难看了。

    刘御很不想搭理他,只不过皇帝亲自问话那当然不能晾着他不回答,刘御只能慢吞吞开口道:“儿臣只是昔日同褚公子有在鸡笼山上共度三年的情谊,我们二人以兄妹相称,想到日后恐怕不能再如此亲密了,所以才想相聚一次,以全心意。”

    一番话说得刘骏格外心虚,他昨天晚上被伺候得很舒服,因此顺从了楚江郡主的枕头风,答应把自己的长公主许配给何戢了。

    想想当年自己也给过刘御暗示,说他以后是要嫁给褚渊的,现在却要临时反悔了,也无怪人家心中不舒坦。

    刘骏破天荒自我反省了一通,也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是自己言而无信。说话不算话,因此颇为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安抚道:“这也无妨,既然玉儿同彦回情真意切,你们既然以兄妹相称,不若结拜为兄妹,也算全了你们的情谊。”

    刘御听了这番话,真心觉得刘骏脑子不够用,还说啥结拜为兄妹,他好歹还是名义上正儿八经的长公主,怎么能够随便跟褚渊一个臣子结拜?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

    再者说了,要是褚渊真成了长公主的干哥哥,再一打听还是皇上做主的,要不是因为俩人年纪对不上,估计八成都会以为褚渊是刘骏私生子了。

    这他妈都算是什么破事儿,刘御很不想答应,考虑到刘骏的性格又不能明确说,只能捡着黏糊的话说:“父皇说笑了,既然我们有缘无分,那就算了,不必藕断丝连,徒增困扰。”

    刘骏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笑道:“玉儿,所谓兄妹,有亲兄妹干兄妹,自然也有情兄妹,让你们认干亲,也不过是为了日后行事方便。”

    他说完后还生怕说得太委婉了刘御听不懂,特意补充道:“你如今年纪还小,等再长些,自然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刘御根本就没有听不懂,他从一开始就听懂了,再看看刘骏脸上略有些促狭古怪的笑容,心中勃然大怒。

    刘骏的意思是他暂且先嫁给何戢,大不了日后跟褚渊保持着地下情人的关系——妈蛋这也是一个当父亲的对孩子说出来的话,刘骏比他想象得还要无耻。

    怪不得这人不仅仅能够把亲堂妹拉入后宫,还能把大臣的妻子都带上床呢,不要脸的级别也忒高端了。

    刘骏稍稍一停顿,又道:“这样的情况如今屡见不鲜,蔚然成风,你也不必多虑,人生在世,自当及时行乐。”

    刘御很想直接一巴掌拍上去,考虑到自己此时的身份,装模作样愣了好一会儿,低声道:“孩儿是什么情况,父皇也是知道的,如何能够跟他人相比。”

    这也是刘御这几天一直很纳闷的事情,刘骏是知道他其实是个男人的,这样的情况下说要嫁给褚渊,好歹褚渊对他还算是一往情深,没准真的能够坦然接受也说不定。

    可是刘骏被楚江郡主吹了点枕头风竟然就要把他嫁给一个先前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这承担的风险就有点太大了,他也不问问何戢愿不愿意娶一个男人当正妻,这事儿要是走漏了风声出去,整个刘宋皇族的名声就算完了。

    刘骏对此明显想好了应对措施,笑道:“这个吾儿不必担忧,何家是何等门第,能够娶到公主就已经心满意足,不会计较过多。”

    你是个傻x吗?嫁过去就要圆房,等他们看到公主其实是皇子,未必还肯心满意足,这根本就不是结亲,这是结仇。

    刘骏不等刘御开口,就已经笑道:“朕今日中午已经同何爱卿明言,公主身有难言之疾,恐怕难以为何家开枝散叶,还请他们多多担待。”

    这句话说得刘御愣了好一会儿,心道这个年代的医术难道这样高明,一个女人能不能生孩子诊脉就能够提前知道?

    更何况生不出孩子来跟不能圆房还是两个概念,似乎也不能够解决目前的困境才对。

    他怀揣着这样的疑惑回到了自己的席丽殿,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倒是一抬眼看到王狗狗看着他欲言又止。

    王狗狗先前送他去正殿,刘骏跟刘御交谈之时,王狗狗就候在外面,以他的听力,自当把正殿里面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才对。

    刘御精神一震,想着没准是自己思维走进了死胡同才想不明白,看王狗狗的反应,人家都已经弄懂了。

    反应比王狗狗还要慢半拍,搞得刘御略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道:“有话直说便是,无需如此支支吾吾。”

    王狗狗得到了说话的承诺,却还是一副别别扭扭的模样,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半天后才低声道:“殿下自幼在富贵人家长大,恐怕未曾听说过,世上有一种女子,有石女的别称。”

    还别说,其实刘御听过这个称号,不过还真不是这辈子听到的,是上辈子有所耳闻,知道石女具体是指啥。

    ——说句粗俗一点的话,这种女人确实不能够圆房,因为连插槽都没有,

    刘御大体弄懂了刘骏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不妨碍他心中的恼怒情绪越聚越多,对着王狗狗都顾不得这个了,骂道:“那个傻x脑子有问题吗,他对着自己的臣子竟然明着说自己女儿是个石女?他怎么就想得到呢?”

    说句实在话,以刘骏的脑子竟然能够想出来这种理由,显然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的,只不过一个正常的爹是绝对想不出这种法子来的。

    自己要是真嫁过去,何家人该怎么看自己,刘御一想都觉得浑身发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苏涛叫进来。”

    苏涛也不是想叫就能叫的,人家身上有正经差事,又是个男人,不可能这个时节还在皇宫里泡着。

    刘御没叫来苏涛,倒是把在外面候着的李萍给叫来了,李萍一探头,看出来自己主子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连忙道:“殿下,您有何吩咐?”

    她其实还想要加上一句没事儿别这么大火气,一般来说只要刘御当天见了刘骏,心情就会自然而然变得很不好,这点她和王狗狗都知道。

    只不过此时看刘御的反应,不像是寻常发火,气得浑身都哆嗦了,李萍也不敢说别的,只能低头等着他吩咐。

    “你不能在短时间内弄死刘骏也不能弄死楚江,那把何戢弄死,总不难吧?”

    李萍听得浑身发毛,试探性道:“殿下需要二猫在几天内动手?”

    “越快越好,赶在赐婚圣旨下来之前,就要把事情办妥。”刘御说完后见李萍没有任何异议地领命就要走,突然间心头一动,挥挥手把人阻住了,“不,算了,由着他去吧,你别掺合了。”

    李萍确实是真的不想要搀和这样的事情,听此见刘御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忙退了出去。 

☆、刘御打算

    李萍传来消息;说自从赐婚圣旨下了之后;褚渊天天以酒买醉;对月抒怀,似乎惆怅得不得了。

    刘御听得很纳闷,褚渊既然都已经知道他是个男人了;就算嫁过去也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能够为刘御争取到很多的时间;又不存在**的说法,何至于让褚渊难受成这样?

    他如今还不知道自己当初的一句话让褚渊整个人都思维跑偏了,想了半天都没能够想明白,只能摇了摇头放过了这个问题;皱眉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李萍脸上带着兴奋的红色;重重点头道:“殿下放心即可,二猫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嫁入何家一年后,您就可以假死彻底摆脱山阴公主的身份了。”

    刘御对此很满意,点头道:“让苏涛做好准备,留给他的就只有一年的时间,能不能成事儿就看他的了。荣华富贵近在眼前,苏总管一向不是把握不住机会的人。”

    这句话说是在激励手下,其实含着一点点对苏涛的不满,略有些指责他背信弃义,是喜欢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李萍听得真切,心头一动,知道这是刘御给自己的暗示,就算成事儿后,自己才是主子手边的第一得用人。

    ——刘御这种生性多疑的性格让他肯定不会百分之百信任苏涛的。

    李萍微微勾动唇角做出来一个不明显的微笑,见王狗狗正紧贴着刘御在给他端茶倒水,觉得这两人之间气氛正好,自己十分知情识趣地站起来告辞离开。

    刘御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笑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李萍的时候其实心中感觉是非常惊艳的,用了三年才找到她性格上的弱点,这样的人足可以委以大用。”

    李萍对权利其实没有太大的期待,她毕竟是一位女性,性格中还是有很柔软的成分的,只不过单论李萍的个人能力是超过苏涛的,她在感念苏涛把自己培养成才的同时,也觉得苏涛并不应当取得比她更高的个人地位。

    这是一个骄傲无敌的人。

    刘御轻轻笑了一下,看了看杯中的酒,心情大好:“马上就能够离开这个鬼皇宫,进而摆脱‘山阴公主’这个该死的身份了。”

    只需要再忍一年的时间就能够解脱,他很难做到不喜怒形于色,看向王狗狗的目光也格外柔和。

    王狗狗心头鼓跳入雷,凑上前去轻声道:“恭喜殿下。”

    刘御摆了摆手:“你之前不是还问我,为什么偏偏要嫁给何戢吗?”

    以刘御的性格,这确实是一种不小的侮辱,不过想开了也就算了,他现在的能力确实不足以跟刘骏做斗争,仓促发动政变只能够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野心的一半是耐心,刘御当然能等。

    王狗狗其实对这个问题不怎么感兴趣,他当时专门舀出来问刘御是为了借机表达自己耿耿的忠心,只不过刘御今天难得这么有倾诉之意,他当然要加以配合,笑道:“二狗愚笨,想了这满打满算两个月都没有能够想通,还望殿下明示。”

    刘御淡淡开口道:“当然是因为死在宫中容易出事儿,不若到外面去,真死了也未必有人会查。”

    他故意跟楚江郡主交恶,楚江郡主恨不能他当天就咽气死人,若是刘御真的嫁入何家后没多长时间就撒手人寰了,楚江郡主在拍着巴掌称快的时候,也定然会阻拦刘骏深入调查这件事情。

    毕竟刘御如今的公主驸马还是楚江郡主推荐的,要是何戢真的跟公主之死有啥不清不楚的联系,楚江郡主也会被牵扯进去。

    刘御感觉这人虽然蠢归蠢,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不能够解决,因此进一步解释道:“横竖就是一个中转站,我得把事情做得完美一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日后的皇帝‘刘子荣’还曾经是一个女娃儿,因此才不能够嫁给褚渊,楚江希望我在何家受罪,才更容易早死夭折。”

    王狗狗其实是第一次听说事情原来还有这些门门道道,略感到有些茫然,却没有表现出来,笑道:“殿下思虑事情周到无比,真让二狗佩服。”

    这句话一般都是李萍经常说的,王狗狗竖着耳朵偷听了无数遍,此时揣着李萍一贯的淡然笑容,装模作样比着葫芦画瓢学了出来。

    刘御恨铁不成钢道:“你的脑子里面塞满了稻草,这么一句简简单单拍马屁的话,怎么就能够让你说得跟便秘了一样呢?”

    王狗狗很伤心,他作为一名这个世界上的人,其实并不了解“便秘”究竟指的是啥,但是听刘御的话音,也知道人家肯定是不高兴了。

    他耳朵好使眼睛也好使,就是脑子不好使嘴巴也不好使,连带着连好话也不会说,本来背过了李萍的说辞,以为终于可以拍一次刘御的马屁,没想到因为面部表情摆得不对,仍然遭到了狂风暴雨般的鄙夷,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他自顾自低头垂泪,哭得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刘御看得颇为开心,看他梨花带雨哭起来还挺好看,笑眯眯招了招手:“过来一下,我跟你说件事情。”

    难道自己这辈子就注定被李萍那个乌龟王八蛋压在屁股底下,不能超过她了吗?凭啥啊,论时间算,他才是跟在殿□边时间最长的一个。

    王狗狗虽然很伤心,却不敢违背刘御的意思,乖乖地蹭了过来,被刘御照准脸蛋用力掐了一把。

    这种动作着实有点亲昵,王狗狗一下子就愣住了,连哭都给忘记了,张大嘴巴傻呆呆看着刘御。

    结果刘御掐完人就直接变了脸,一脸嫌恶地把手在王狗狗衣服上抹干净了:“沾了我一手的眼泪还是鼻涕什么的,恶心都恶心死了,你还不快点擦干净?”

    王狗狗听得更委屈了,怎么可能是眼泪呢,谁家哭还把鼻涕流到脸颊上去呢?这难度未免也忒大了一点。

    他红着眼眶一边擦脸一边继续抽噎,哭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其实刘御根本就是在逗弄他,当不得真的,抬头一看,刘御已经都不正眼看他,自顾自低头翻看卷宗了。

    王狗狗偷偷吐了一下舌头,心中颇为得意,觉得能够跟殿下走到这一步,足见在殿下心中自己还是比李萍亲近的,轻轻咳嗽了一声,殷勤道:“殿下,可还用二狗帮您捏肩捶背?”

    刘御上辈子有很严重的肩周炎,这辈子就格外注意这一点,每天都要享受王狗狗最少一个时辰的全身按摩。

    他一点头,王狗狗殷勤万分地撸起了袖子帮他捶背,还时不时注重着帮他端茶倒水,递送瓜果。

    刘御是一个很注重享受的人,他被伺候得还挺舒坦——王狗狗对他的个人喜好确实下了很大一番功夫研究——因此破天荒开口道:“你最近不是一直想要对着我说好话吗?我给你推荐一个,正合适你呢。”

    王狗狗听得红光满面,眼睛发亮,李萍虽然说话一直都挺合刘御心意的,但是再合心意也不如被拍马屁者自己提出来的合刘御的胃口。

    他咽了咽口水,实在难以相信这么大的馅饼竟然从天而降落到了自己这里,激动得浑身颤动,见刘御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头,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赶忙道:“还请殿下赐言。”

    刘御却不甚乐意地扫了他一眼,慢吞吞开口道:“不怪苏总管天天骂你比二猫笨,你的脑子就是比不上人家——我给你提意见,难道你就支着两只耳朵这么傻呼呼地听着,就没点别的表示?”

    他的意思是王狗狗听归听,手上伺候的活计别停,得继续给他按摩才对。

    没想到王狗狗一下子就想岔了,误解了他的意思,重重一点头,手忙脚乱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二狗蠢笨,二狗该死,二狗这就去焚香沐浴,斋戒三天,把耳朵眼睛都洗干净了,再来聆听您的教诲!”

    这小子的智商已经低得突破人类极限了,刘御心中大感有趣,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既不抬头也不点头,不动声色低头端着茶杯喝茶。

    王狗狗把这种反应当成了默认,二话不说扭头就走,看那手舞足蹈的模样,真是开心到了极点。

    刘御斜着眼睛看了半天他的背影,倒难得对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行径进行了反省。

    因为某些特殊需要,他说话一直都喜欢说一半含一半,这就导致了一般正常人很难理解他的意思,看来以后得想办法注重改正了,不然对王狗狗来说,每次听到了命令恐怕都要想错了。

    这样一想,他端着茶盏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沉黑色的凤眸中闪过几许深思——触类旁通,该不会褚渊那个傻子也误解了他的意思吧? 

☆、王宪嫄的反应

    刘御作为当事者本人;还算坦然地接受了刘骏下得这个脑残至极的指婚圣旨;但是有人的反应远比他这个受害者本人还要大;王宪嫄听了后差一点疯掉。

    这是王宪嫄在刘御有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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