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这是你要记住的事-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是你要记住的事
  作者:藤冈

  这是你要记住的事(1)

  江源之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躺在屋顶上,江源之顺着梯子爬上屋顶,另一边是灯火通明,这里只有繁星满天。
  他穿着黑色长衫,披散着头发,手中拿着一根木头簪子,白净的脸上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只一双眼睛在烛火和星光中黑的惊人。江源之几乎看呆了,手还扶在竹梯上,半张着嘴一脸的呆相,半响才开了口,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什么人?”
  楚亭这才注意到有人爬上了屋顶,见是一名模样半傻的少年倒也没了刚才的惊慌,坐起身体反问,“你又是什么人?”
  “放肆!”江源之多年以来受到的教育起了作用,佯怒道,“本王……我的名字也是你可以知道的么?”
  楚亭笑了,心中也知道来这里的人即便是个孩子也定是非富即贵,懒得与他计较,“快回宴会上去,你爹娘该担心了。”
  许是听出面前人的敷衍,江源之心中不快,脚又向竹梯踏上一步,“休得无礼!再不说你是谁便拉你去见官!”
  “见官?”楚亭笑意更浓,“这里可是满屋子的官,不知道你是要拉我去见哪一位?”
  江源之语塞,正待再向上爬一格上屋顶将那人抓住,远处已经传来贴身奴才的叫喊,“王爷快下来,莫摔着了!”
  “哦。”楚亭拖着长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原来你是王爷。”
  “是有如何,你……”话音未落,只觉得面前的人突然近了身,伸手在他面前一推。
  竹梯很没有悬念的向后倒去,江源之在心里一抖,却在这一刻瞧见了漫天繁星中唯一的笑脸,以及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这一年,江源之十二,楚亭只有十岁。
  再见到楚亭时江源之正混在人群中,手持一把折扇,碧玉顶冠,腰间缀着一块白玉,衣衫松垮着穿在身上,一派的纨绔样。
  鸨母在前面的高台上讲的眉开眼笑唾沫横飞,不多时就见两个男人将一名模样清俊的男孩架了上来。
  “这是前几天刚到的新货,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从外边干净到里边。”鸨母伸出三个指头,“这个数开始。”
  底下有人喊开来,“这个数高了些吧,妈妈也不怕亏了去。”
  鸨母笑开一张脸,“我泉泓栏什么时候欺瞒过各位,这回的货保证新鲜,三百两还是底价包您稳赚不赔。”说着一个眼色示意过去,站在一旁的两个男人点头会意,立刻弯下身子将男孩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服撕开。
  布料裂开的声音,男孩因为惊恐从喉咙里发出的呻吟听在底下一干人等的耳里无疑就是催情的药物,男人们的视线聚集在男孩□的皮肤上,贪婪的猥琐的,应有尽有。
  “三百一十两!”
  “三百五十两!”
  “四百两……”
  叫价声立马响起,男孩勉力拉扯着破碎的衣料,害怕的身体只抖。
  江源之看在眼里,想必这个孩子落在别人手里必是讨不了好去的,还不如让他少受点儿苦,反正结果都一样,还不如给自己找点乐子。
  “一千……”
  “一千两。”
  还没等江源之还出口,台上出现的人已经抢了话去。
  鸨母见了来人眉头一皱,脸色立刻差了去,“辰日,瞎搅和什么!”
  叫辰日的小倌很多人都认识,模样生得好,长得高挑,腰肢又细又软,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尤物,可是偏偏他不接客。
  当日被人拎上台时脸色并不好,一袭黑色长衫凸显了他更为苍白的脸,就五官和身材来说较一般男人实在是太过柔弱了,薄唇没有一点血色,整张脸就只有一双大眼睛有些色彩,甚至黑过了穿着的衣衫。
  鸨母要价八百两,他只是跌坐在台上,眼神毫无焦距的看向某处,对地下的叫喊声丝毫不为所动。这场竞价可以说是整个京城最为激烈的一次,据说连端坐在皇宫里的皇上都听闻了此事从而对风月场所关注起来。
  而这件事情的主角依旧一脸淡然的立在台上,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竞价一直持续了五天,最后成交的价格是一万两,把银两用箱子抬上来的时候鸨母的眼睛都直了,而辰日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那些银钱一眼,当晚得标的人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六十出头,做事时都要服用药物,第二日家丁准备接他回府时才发现他家老爷挂在院里的一棵树上。
  事情毕竟不光彩,只听说自此后就算用药也再不行了。
  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虽然还是会有人出高价包辰日,但是都是不到一盏茶时间都走了。
  鸨母自然少不了给他颜色厉害,不能留伤痕给他服药,但即便是最烈性的□他也忍得住,只说若有人碰他他死了就是。
  不能浪费这么一颗摇钱树鸨母对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不过是在没料到今日他竟大胆至此。
  因为辰日的出现,嫖客们的热情高涨的可怕,辰日淡淡的扫过一眼,视线再回到台上半□的男孩,“一千两。”
  鸨母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让接话,正苦恼着,江源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一千两就一千两,本王给了。”
  鸨母听了,刚才的不快立马烟消云散,忙点头道,“好好,那就多谢王爷了。”
  江源之摆了摆手,看着辰日扶起男孩,缓缓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江源之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仿佛那个单薄的黑色身影随时会倒下一般。
  “辰日?”江源之喃喃自语,“有意思。”
  —————————————————————————————————————
  再说辰日这边,扶着男孩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将男孩安置在院里的是石凳子上,再回来时手上拿了些伤药和一件长衫。
  “衣服脱了。”
  “诶?”男孩抬起脸看辰日。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男孩被辰日冷淡的语气吓着,双手颤抖着脱下身上残破的布料,辰日扫过男孩的身体,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那具看上去完好无损的身体细看之下会发现许多小小的红点,不仔细看根本无法注意到。
  伤药撒在伤口上,男孩发出痛呼,但又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用手捂住嘴。
  辰日叹了口气,反手握上男孩的手,“不用忍耐。”
  辰日发下手中的伤药,将衣服递给男孩,“名字。”
  “啊?”
  “你的名字。”
  “石……石头……”
  “石头?”辰日轻笑了一声,“说起来我还是亭子呢。”
  石头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啊,啊?”
  辰日摇头,刚刚面上浮现出来的那一点点笑意也消失不见,“去休息吧,虽然是个小院子也有两间房,你睡东面的。”
  “东面的……不是主房吗……”
  “不喜欢看它升起来。”
  辰日随意的接上话,说罢便再也不管身后的石头,径自进了西面的房将门关上。
  一连几天石头都没有见辰日从房里出来过,给他送饭也只是放在门口,再去的时候饭菜也只是动了一点点。
  院子里很安静,根本没有一点勾栏院的样子,石头都不禁怀疑自己之前的遭遇是不是真的了。
  前面的竞价台每晚依旧火热,每一个房间都可以是一个营造出来的天堂,麻痹着每一个寻欢作乐的人们。
  石头这么想着,一片寂静中院门被人一脚踢开,江源之踏进一步大声叫道,“辰日,给本王出来!”
  石头吓了一跳,见来人正是当日出了银子的主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拦一拦。
  江源之见到院子里只有石头一个人眯了眯自己因为酒醉而朦胧的双眼,“你不是辰日,把辰日给我叫出来!”
  “公子他,他……”石头不敢正视江源之的目光,“公子在茅房……”
  “茅房?”江源之愣愣的重复一句,“他在哪里作甚,快让他出来!”
  江源之丝毫没有走的意思,石头看了一眼西面的房间,欲言又止,正在为难之时房门突然开了,还是相同的黑色长衫,头发却没有全部用发簪束起,只是随意的用绳子挽了挽。
  辰日轻倚在门上,只看了一眼江源之,略微头疼的叹了口气道,“伊王爷,你来做什么?”
  江源之脚步虚浮的向前走了两步,“辰日,和本王睡一晚上。”
  石头听了这话,立刻扭头去看辰日,辰日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好。”
  不仅是石头,连江源之都大吃一惊,这一下酒醒了一半。
  辰日没有再多说话,退进房里竟像是真的没有拒绝一般。箭在弦上,江源之前后的退路都被封死,无奈之下甩开长衫大步迈进房里,只留下石头一个人在院子里目瞪口呆。
  房里没有点灯,窗子开着有些月光透进来,江源之合上房门,辰日坐在床沿上,头轻倚在一边,说不出是怎样的风情。可是越是这样江源之越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两人之间一片沉默。
  辰日见江源之不开口,略微思考了一下道,“伊王爷,等天亮了你再走吧,就将就着躺一晚上如何?”
  江源之一惊,“你知道我和他们打了赌?”
  “到这里来的十个有九个是为了面子。”辰日望着江源之,“我欠你一个人情,我还你。”
  江源之顿感窘迫,想着是不是找些话来转移话题,辰日又开口道,“王爷,歇息吧。”说着站起身走到窗前坐下,定定的看着窗外不动了。
  江源之的酒是算彻底醒了,他看看床友看看辰日,终于说道,“你睡床吧,我……我睡桌上……”
  “不用。”辰日脸头都没有回,“反正也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辰日没有马上回答,等了一会儿将视线转到江源之身上,“王爷,若你尝到一闭眼就只剩黑暗的滋味你便会害怕闭眼了。”
  辰日的声音很轻,表情也没有很夸张或是悲戚,可是江源之就是觉得辰日是在说一件非常伤心的事情。江源之躺在床上,眼睛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再睁开时天还没有亮,辰日依旧坐在窗边,斜倚着窗框,听见身后有响动转过身去看,见是江源之醒了微微皱了皱眉。
  江源之已经完全从刚才清醒了,用手撑起身体,不自觉的垂下头去像做错事的孩子,“我……我……其实我比较喜欢女人。”
  “我知道。”
  江源之抬起头来,“你知道?”
  “是。”辰日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丞相的小女儿,你自小就喜欢,说非她不娶。”
  江源之的脸色一暗,“都过去了……”
  “是,因为她死了。”
  江源之听了话,心里一痛,可偏偏辰日说的是事实让他无从反驳,半响他才开口,木木的直视前方,“就是她死了我也喜欢她。”
  辰日笑了,不置可否的答应一声,“嗯。”

  这是你要记住的事(2)

  从辰日那里出来,江源之定然是风光无限,京城的各大名流都知道皇上唯一的弟弟得到了全京城最为神秘的小倌的青睐,对江源之是又羡慕又嫉妒。
  也只有江源之自己知道,其实那一晚也就是自己抱着辰日的被子睡了一夜。
  此后,江源之几乎每天都去辰日的院子,银子自是少不了鸨母的,每次去还会给辰日带些珍奇玩意儿。
  这日,江源之刚拿出一支红珊瑚的头簪辰日便问了,“既是有情人,何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江源之的手一抖,脸上划过不自然,呐呐的答道,“可以打发送到我府上的姬妾。”
  “哦。”辰日挑起了眉看江源之,“利用我?”
  “没有没有。”江源之连忙摆手,又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辰日笑了,“瞧你,也没有说不让你利用了。”将石桌上的红珊瑚头簪拿到手上把玩,“江源之,你会一直喜欢丞相的小女儿么?”
  江源之没有料到辰日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脸一下子红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会的。”
  “所以要混到勾栏院好让所有人都知道,堂堂的伊王爷喜欢男人,好让你皇兄不给你赐婚?”辰日哼笑了一声,“江源之,你会不会太天真了?”
  江源之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办法不是永久性的,可是能挡一阵便是一阵,只要皇上一天没有下旨他就拖一天,拖到实在没有办法了就赖,总是有办法的。江源之暗自打定主意,回过神来却发现辰日正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那一双眼睛漆黑似墨,装着太多的东西却被这种黑色挡住看不清楚。
  心里莫名的一跳,手在衣袖里找到一直随身携带的木簪,那是九年前他爬上屋顶后唯一剩下的东西,他一直带着,习惯性的用拇指在簪身上抚摸。
  和辰日一起出去,辰日从来都是一身黑衫,头上随便的斜插着一支簪,这时候他脸上一直以来淡淡的神情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像个孩子的笑容。
  “江源之,这个糖人是怎么捏的你知道么?”
  “江源之,为什么他的嘴里可以喷火你不可以呢?”
  “江源之,你上次说的纸鸢在哪里,我怎么都没有看见……”
  诸如此类的,有时候看着这样的辰日江源之就会想,到底哪一个才算是真正的辰日,这样看着他,不知不觉看的时间越来越久,很多时候甚至会走神被辰日推醒,而刚刚走神所想的往往都是自己和辰日的以后,从萌生这个想法开始想的愈发的仔细,以至于有一天在不经意的情况下突然开口问辰日,“辰日,以后我们的院子里种一颗樱树可好?”
  话出了口才意识到这话是不该说的,尴尬的看着辰日,想着辰日大概会让石头赶他走以后再也不见他,正想解释些什么来挽回,辰日盖上茶杯,慢条斯理的接过话,“听说樱树需要人的骨血才能长得好,我怕你把它养死了。”
  乍一听话江源之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只是沮丧的低下头,“这样啊,那你说我们种些什么树……诶?什么?辰日你刚刚说什么?”
  “若是种樱树,每天你得亲自为它浇水。”
  江源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想欢呼雀跃,又听辰日说,“江源之,你不喜欢丞相的小女儿了?”江源之神色暗淡下去,眉间突然传来温度,但见辰日近了身,消瘦修长的手指抚上他的眉,“江源之,我不喜欢你透过我看别人,我想你清楚,是因为我像某个人,还是因为我这个人?”
  未等辰日说完,江源之已经起身,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辰日的问题,他看了辰日一眼,最终选择落荒而逃。
  石头一直躲在自己的房里,等院子里很久都没有再传来声音他才敢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江源之已经不见了人,辰日还坐在石凳上,石头看过去,辰日的脸上竟带着莫名的笑。
  “你说他究竟是怎么想的?”辰日突然开口吓了石头一跳,没等石头想好怎么回答他又接着道,“他真傻是不是,就是骗我又会怎么样,就算说还喜欢那个人我也会觉得有一点高兴,可是为什么要走呢?”
  自始至终石头都没有开口,他觉得辰日要的或许不是别人的回答,因为他自己已经知道答案了。连着半月,辰日恢复到石头刚来的那段日子,石头想着也许把江源之找来辰日会好过一些,可是每当他有这种想法时辰日就仿佛看穿他的心似的让他别多事。
  院子里来了一个男人,在辰日房里待了一会儿,男人走后辰日喊了石头进去,“告诉他们,我接客,不是都盼着我脏么,我脏便是了。”
  “你……你……”石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面前这个救起他的人看上去似乎比他更加脆弱,那件黑色长衫下包裹的身体似乎一天比一天消瘦,半响没有说出什么,反而是辰日看向他,“今晚我替你赎了身,买块地或是做点生意,怎么也比现在强。”
  石头咬着嘴唇摇头,辰日没有再多说什么,视线又放到窗子外面,良久听见一声叹息。
  当天晚上,几乎整个京城的纨绔子弟们都汇聚到了泉泓栏,辰日公子第一次的接客让大半个京城沸腾了。鸨母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亲自到台下来请辰日。
  辰日没有动,“将石头的卖身契给我。”
  “什么?”
  “我要替石头赎身。”
  “哎哟,辰日啊,这些事情都好说,咱们先上台吧,啊。”
  辰日依旧没有动,“你不拿来我就在这儿等,看我们谁比谁的耐性好吧。”
  鸨母急了,“满屋子的人可都等着您呐,这……”隐隐听见叫骂的声音,鸨母把心一横,“去拿卖身契。”
  只不过一会儿的时间那张薄薄的纸就递到了辰日手中,辰日扫了一眼,将纸张撕了个粉碎。
  留下一张印有石头手印的纸片,辰日仿佛自嘲一般的笑了笑,踏上了台。
  台下的男人们见了辰日,一个个的全控制不住的大声欢呼起来,鸨母扭着身段上台,粉白的脸上咧着一张鲜红的大嘴,衬着那口黄牙,让辰日不自觉的感到恶心。
  “各位爷,久等了。”鸨母开始开场白,“大伙儿都知道咱们这辰日是我泉泓栏的花魁,可是绝对不轻易示客的……”
  “少废话,快开个价吧!”
  “就是,爷都等不及了。”
  猴急的男人们已经嚷开了,鸨母眉开眼笑,“好好好,那咱们也不多说了,一口价,五千两。”
  这可是狮子大开口,辰日暗笑,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可以值这么多钱。
  “六千两!”
  “好,李爷出了六千两!”
  “八千两!”
  “八千五百两!”
  竞价持续上升,鸨母的笑脸越来越大,突破一万两的时候她就差高兴的给辰日跪下了。
  “一万二千两!”
  “呀,那不是丞相的公子么,怎么也来了?”
  “没听说他喜欢男人啊。”
  鸨母忙不迭的点头,“这位公子叫价一万二千两了,还有没有比这位公子出家更高的了?”
  “一万五。”
  辰日垂下眼睛,角落里一直不发一言的江源之终于按捺不住出了声。
  “是伊王爷啊。”
  “是啊,伊王爷也来了。”
  江源之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走到台前,面色铁青的瞪着台上的黑色身影。
  欧阳齐皱着眉头看了江源之一眼,“一万六千两。”
  “两万两。”
  “两万二千两。”
  “三万两。”
  整个泉泓栏都因为这两个人的高价而安静下来,欧阳齐恨恨的瞪了江源之一眼道,“你回去好好当你的王爷凑什么热闹!”
  江源之没有理会欧阳齐,两只眼睛盯着辰日死命的看,就差把辰日瞪出一个窟窿,而辰日却一直低垂着眼睛不看他,双手却在袖子里握起来。
  欧阳齐咬了咬牙,“三万……五千两……”
  “老鸨,你这泉泓栏是要还是不要了?”江源之没有再叫价,“只要我一声令下,就是踏平了你的泉泓栏你又能如何?”
  “江源之你太过分了吧!”欧阳齐差点没跳起来,“别以为你是王爷你就能无法无天了!”
  “我就是无法无天了你能把我怎么着了?”江源之耍起无赖,“实话告诉你,今儿本王就是要辰日,就是我皇兄来了,嘿,我让他把辰日给我抢回去!”
  “你,你……”欧阳齐无赖不过他,只能把目光放到鸨母那里,“三万五千两了,是我价高吧,你倒是喊价啊!”
  鸨母把眼睛看向江源之,江源之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十万两。”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连一直垂着头的辰日都忍不住抬起头看江源之,心里一直吊着的也放下了。
  鸨母自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怕江源之反悔似的冲下台去,“好,辰日是伊王爷得了!”
  然后便是欧阳齐的跳脚,“江源之你这个小人,仗着你是王爷你就,就强逼民男!”
  江源之一记眼刀飞过去,“欧阳齐你是长久没挨你爹的打欠教训是吧,辰日是我的,回你的丞相府凉快去吧!”
  欧阳齐自是没奈何,只把目光锁住台上的人,“你就任由这家伙糟蹋你?”
  辰日扯了扯唇角,“有劳你了。”
  “你!我不管你了!”欧阳齐气的大袖一甩,背着手走了。
  热闹自是到此为止,没得了辰日的男人们又转向其他房间。江源之进院子的时候石头好像正在等他似的,见他来了也顾不得他的身份跑向他,“伊王爷,我求您了,饶了我家公子吧!”
  江源之先是一愣,随即道,“我饶他?他怎么不饶我呢?”
  石头听他这话,眼泪都急出来了,忙给他跪下,“王爷,我家公子几天没怎么进食了,身子受不住的,王爷,石头,石头来伺候您吧!”
  “几天没进食?”江源之只觉得心里的郁结更深,直接绕开石头一脚踹进西厢房,“辰日!”
  石头忙从地上爬起来追过去,“王爷……”
  “石头,你出去吧。”辰日坐在床上,眼睛没有看向门边,“我撕了你的卖身契,你自由了。”
  “公子!”石头还想说什么,却见辰日抬起手轻挥了挥,他咽下一口气,带上门出去了。
  房里一时寂静无声,江源之还站在门边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辰日动了,他的手移到长衫的扣结,一颗一颗的解开。
  江源之傻了,忙过去阻止他,“你干什么!”
  “你花了那么多银两,我该好好伺候你的。”
  “若今天不是我站在这里,你也会把衣服脱了?”
  “自然是的,若非如此,谁愿意花银两来陪我看星星么?”
  江源之语塞,“辰日,你怎么可以……”
  “我为什么不可以?”辰日抬起头看江源之,“江源之,我算什么,我是小倌,本来就是要脱衣服的,不仅如此,我还得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我……”
  “别说了!”江源之的眼里似乎会有火喷出来,下一秒就会将辰日烧成灰烬,“辰日,我不要你那样,我,我的心很疼……”
  江源之用手捂住左胸,双眉皱的厉害,辰日叹了口气,“江源之,我们只有现在,将来……没有将来。”
  “为什么没有?我喜欢你啊,这些天我看不见你我都快疯掉了,皇兄把我留在宫里陪母后,我是偷偷逃出来的,我现在知道了,我喜欢你啊。”
  江源之将辰日抱在怀里,怀里的温度让他知道怀里的人是真的不是这些天来的梦境,“辰日,我想和你在一起。”
  “哪怕别人嘲笑你这个王爷?”
  “随他们的便,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一辈子?”
  “不,生生世世。”
  辰日笑了,眼睛弯起来,像月牙那般明亮,他反手搂住江源之的腰道,“江源之,我相信你,这一辈子不行便下一辈子,你一定要找到我。”
  伸手将剩下的扣结解了,江源之感受到辰日的动作,“你,你做什么……”
  嘴唇还没有合上便感受到温暖,辰日轻轻吻在江源之的唇上,因为紧张而略微的颤抖。江源之对此事并不是没有经验,侍妾是早就有了的,所以对接下去的事情并不陌生。
  舌滑进辰日口中,轻轻触碰辰日的,因为这一点摩擦而让刚才仅剩的顾虑消失殆尽,舌头追逐着辰日的,不断深入发出暧昧的声响。
  身上的温度不断升高,江源之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衫,辰日的长衫经过刚才的动作早已滑落,双肩已经暴露在江源之的眼里。
  “辰日,我……”江源之沙哑着嗓音,眼睛里满是火热,辰日知道他还在克制,微微一笑道,“江源之,不要告诉我你不行。”
  自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和辰日纠缠到床上,两人已经不着寸缕,江源之从辰日耳后一路吻下,惹得辰日不住颤栗,牙齿轻咬在辰日胸前,原本柔嫩的色泽更是泛成了粉红。
  “啊……”辰日忍不住叫出声,听在江源之耳朵里满是折磨,辰日的下身也已经挺立起来,江源之用手沾了膏药给辰日抹上,手指深入的异感给辰日带来一些不适,适应了一会儿后江源之又伸进第二根手指,此刻的江源之不住喘着粗气,无法再忍受身下辰日满脸通红的模样,将手指抽出纵身一挺。
  “啊!”辰日痛的皱起眉头,立刻咬住嘴唇。
  江源之没有动,俯身下来,嘴唇停在辰日耳边,“不要忍,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轻轻动了动,辰日嘶的一声,好在最初的不适感正在消退,江源之吻住辰日,身体开始动起来,一下一下,缓慢而深入。疼痛的感觉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嗯,江源之……江,江源之……”辰日只觉得整个人都在沉沦,双腿不自觉地缠上江源之的后背,惑人心神的声音不住的从喉咙里发出,“嗯……嗯……啊!”
  江源之忽然长驱直入,卖力的到底,辰日半抬起头,喘息更急,江源之从辰日体内感受到之前不曾有过的火热和紧致,一刻不停的动着,仿佛一停下身体里的欲望就会撕开它的身体出来。
  “啊,啊,再,再快些……啊,再快些……”辰日闭着眼,理智早已经抛诸脑后,身体完全贴着江源之,江源之觉得身体即将爆炸,在爆发的前一秒他抽离辰日的身体,将白浊尽数喷在外面。
  江源之长叹一口气,倒在辰日身旁不住喘气,辰日睁开眼,呼吸依旧凝重,他转过头去看江源之,“我不会怀孕。”
  “我知道。”江源之抚上辰日的脸,“我不能弄脏你,我不能,谁都不能。”
  刚才激情的地方依旧有着刚才亲密的感觉,辰日将头埋进江源之怀里,声音闷闷的道,“江源之,不要离开我。”
  江源之吻了吻辰日的发,“我不离开你,绝不。”

  这是你要记住的事(3)

  石头实在是不明白辰日和江源之是怎么回事,只第二日便有人来了院子把还在沉睡的江源之带走,辰日□着身子坐起来看睡眼朦胧的江源之被人强塞进轿子里。
  门合上,男子直视着床上的辰日,“你能解释吗?”
  “嗯。”辰日点头,“我喜欢他。”
  “喜欢?呵,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男子的目光犀利,“还是你觉得你的国家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了,楚亭。”
  辰日一直淡然的脸上再听了男子的话后突然有了笑容,“韵国太子良楚亭拜见伊江皇上,恭祝伊江丰衣足食,皇上福寿安康。”
  江源恒一个箭步跨到床边,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没有动作,目光却愈发深沉,“区区小国质子,见到朕不跪不拜,按律算是大不敬,当斩。”
  “若是皇上真斩了我这个小国质子,周边的附属小国们可就有反抗的借口了,只是牺牲楚亭一人可换那么多国的自由,楚亭也算不枉此生了。”说到这里,楚亭话音一转,“何况,皇上当真要见一见这具被褥下的身体?”
  江源之的面上又冷下几分,双唇抿的紧紧的,开了口倒像是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