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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者无敌作者:菊文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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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样说着,然,阿牛也知道小山这个孩子,身家算上清白,不会大鱼大肉的,故也不拦着。
  山饼二人见面,说了些话,小山表达了对虎饼一片大好前程的祝福和对战争无情刀剑无眼的担心,希望他保重身体飞黄腾达啥的。
  之后奉上一份小礼物,做纪念。
  虎饼笑纳,又低声道:“小山你可知道皮猴也在出征名单里?”
  小山微微点。
  虎饼叹道:“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说你和皮猴吧,毕竟……闹到现在这样好像老死不相往来,多可惜!何况若将来大家同朝为官少不得要共事,这样多尴尬!不如趁这个机会化解误会。”
  小山道:“既然你说到这里,其实我也给皮猴准备了一份礼物,想托你带过去,聊表心意罢了。”说着让小厮给奉上,又道,“我便不去亲自看他了,他也未必想见到我。”
  虎饼想了想,道:“也好。慢慢来。——说起来我白替你操心了,小山你其实心里是很有计较的吧。”
  等到虎饼把小山那份礼物带给皮猴,只得了一声冷哼和一句“谁稀罕那没处放的东西!”
  然,虎饼到走也没见皮猴把那礼物丢出来或者提退回去的话,也就不了了之了。
  等到大军开拔那一天,天子在午门外举行封将点兵仪式,京城百姓张灯结彩地列队欢送最可爱的人,人山人海地比过年还热闹。
  昭康帝站在最高的城楼上,遥望着那个亲手一点点喂养长大的幼弟跨上战马,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队伍最前列,他身后跟着一望无垠蜿蜒前行的大部队。昭康帝挥动着明黄色的手帕,泪之。
  “要早点回来陪皇兄哦,殷殷……”
  
  30、第 30 章 。。。

  大军开拔之后都中陆续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正好可以做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中一间便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独臂刀二虎的纳妾风波。
  且说那二虎偶然酒后吐真言,向人抱怨说自己子嗣单薄,不知道是谁同情他劳苦功高,家里还只有一个不能生的男老婆,同情他的遭遇,便将此事捅给了关心臣下家庭生活的昭康帝。
  昭康就有心给他物色门亲事,将来也好生几个子女承欢膝下啥的。
  中间赶上东征但么大的事情,昭康帝家有人上战场,这事也就暂时搁下,如今得了空就又重新捡了起来,被昭康帝纳入了日程来,托几个臣下互相推荐,自荐最好,若族中有哪个出身品貌都还过得去的的女子,年纪大一点倒也无妨,最重要是能生养,嫁给二虎做二房也不亏。昭康帝还说了,若是亲事做得好,他给置办份嫁妆也不是不可以的。
  忠臣都有点动心,天子赐婚,面子得多大呀。再说了,二虎现在在京畿一代掌管重兵,招这样的女婿很是实惠,故而,但凡家里有那种姿色平平或者大龄不嫁或者庶出女儿的四品以上官员都很动心。
  然,这事绕来绕去也绕不过二虎的男妻阿牛,事情败露后阿牛便作得昏天暗地死不甘休的样子,如今更是誓死保卫自己家庭完整的样子,在自己府内外都贴了一些条幅,上面写着一些警世或者控诉的句子,比如——
  “与天斗,与地斗,与小三斗,其乐无穷!”
  “是谁动了我的婚姻?”
  “小三不死,圣战不止!”
  “想要进家门,可以!从我温热的尸体上迈过去!”
  总之已经上升到了一种你死我活的高度。
  而二虎的态度呢,其实还是很微妙的。
  说实话赐婚的事情并不是他去讨来的,也没有主动张罗过,不过觉得孩子太少了也是事实,心里也期待着能发生点啥,于是昭康帝整事弄景的他也没有十分明确地拒绝过,只是表示为难,只说家里面那位有困难,从来不说自己不想。
  他的想法大概是想以皇上为靠山,试一试能不能有点进步啥的,然,现在看来阿牛并不想买他的帐,于是现在事情就弄糟了。
  一方面,整个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帝要给他弄个小的,另一方,整个京城的人也都知道阿牛不答应。故而整个京城都在屏息看热闹,看到最后到底他是怕老婆呢?是怕老婆呢?还是怕老婆呢?
  是的,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怕老婆了。从他盯着鼻青脸肿的面孔去上班,人们就知道了;从他穿得邋里邋遢出门,人们就知道了。
  二虎也觉得自己生得伟大活得憋屈了,空有一身好本事,连别人给的小媳妇都不敢要,世人只看到他表面窝囊的一面,哪里能知道他确实很窝囊的里面?
  天涯
  明月
  断刀
  残影
  撞击在石壁上的酒坛
  醉倒在石壁之下的英雄
  二虎仰头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呼吸间一些淡薄雾气忽隐忽现——九九重阳已过,夜深霜浓。
  家,多么温暖的字眼
  家,那些温馨的回忆
  然,家,亦是二虎此刻最不远想到,最不愿回归的去处
  二虎悲哀地想到,想他经营半生,现在却有家归不得,有床睡不得,有妾娶不得……又不得不娶。
  是啊,在错过了第一时间拒绝的机会之后,世人的嘲讽就将他推到了这个尴尬而危险的边缘,若不娶个女人回来,他今后就注定要一生背负骂名,郁郁而终。
  昭康帝终于也听说了阿牛的不得体,他自己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对于一夫一妻制很不不能理解,觉得是违背身为人类的本性,因而是反人类反社会的。比如一个茶壶不就应该有数只茶杯相配吗?
  这样想着他就更加同情那个不容易的二虎,觉得他这些年要容忍这样一个善妒的糟糠妻十分不容易,他值得更好的。
  然,在如何妥善处理此事的具体方法上,昭康帝表现出了一贯的多愁而无用的品质,简单地说,他也不知道咋整比较好。
  好在,他是天下之主,自然有高人给他支招。
  这天二虎应召入宫,去了之后才发现大殿里不止他在,还有一个想不到也会在的人——他家阿牛。
  昭康帝道:“今日找你们二人来是想商量下二虎将军纳妾一事。”
  阿牛噗通跪下,坚贞道:“皇上您不用说了,说来说去我的态度就只一个——要想新人娶过门,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昭康帝叹道:“二虎家的,你也是有型有款之人,这是何苦?你要知道,好男人不光是你想要,别人也想要,既然这个世界上好男人不多,你就更应该发扬点精神,匀出来一些给别人。新人进门了你还是正室,就当多了一个妹妹,多一个人服侍你,有何不可?我看二虎将军不是负心薄幸之人,那种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是不是二虎?”
  二虎连忙称是,不敢多说一句。他晓得,今日这事只是个开头,胜负未定,结局未明,他不能过早表明态度,以免日后落话柄。
  果真,昭康帝苦口婆心BLABLA做了半天说客,那阿牛就是梗着脖子不吐口,倔强得很,还说什么:“皇上,你要是觉得我自私,我多捐点钱给灾区,多兴办点义学私塾,少吃肉多吃菜,不穿皮草只穿棉衣,啥啥的都行,就是不能让我大方到把男人捐出去共享。”
  又说:“皇上,你啥也别说了,我在感情这方面受过伤害,也伤害过他,我们俩之前中间就有过一个女人,后来……本来以为经过过那么多事情,又过了这么多年,以后就好了,没想到现在又这样,反正这次我说什么也不答应,除非我死!”
  天子震怒。
  昭康帝扳脸道:“好一个妒夫!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居然这么跟朕说话!”随侍的大太监立刻尖着嗓子道:“顶撞圣言,掌嘴!”
  小太监就上前七七八八地打了一顿,二虎有心回护却按捺下来,胜负仍未见分晓……阿牛闭嘴不言,只恶狠狠盯着二虎,二虎心虚地低下头。
  昭康帝道:“妒夫阿牛!不要以为你占据正室的位置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了,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七出之条中的三条——无子,为其绝世也;妒,为其乱家也;口多言,为其离亲也,二虎若是现在休了你也一点都不过分,实话告诉你,纳妾一事,你若不答应也好,朕就成全你,来人,拿酒!”
  于是一杯事先已经准备好的御酒被放在垫着黄缎子的托盘上端出来,就放在阿牛的鼻子底下,一呼吸便能闻见那呛人的浓烈问道,可见其毁灭程度大概不亚于王水啥的,阿牛脸色立刻一片灰败。
  昭康叹道:“阿牛,朕敬你是条真汉子,若你果真不答应二虎纳妾,只能喝下这杯酒,也算是朕成全你不死不休的心。”
  二虎此时知道事情闹大了,也急了,忙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臣犯不上为了娶个女人害了他性命,臣还是……”
  话还没说完,阿牛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抢过毒酒,一仰头滋溜,灌进去。
  酒杯啪地掉在地上,发出不祥的碎裂声。
  阿牛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
  这一番变故,震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阿牛!!!!!!!!!!!!!!!!!!!!!!!!!!!!!!!!!!”一声虎吼,响彻屋宇,二虎扑向饮鸩自尽的阿牛。
  阿牛抱着肚子,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渗出来,瞳孔都快扩散了,全身上下每一个汗毛都写着两个字——中毒。
  二虎肝肠欲裂痛不欲生,哭道:“阿牛,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你这个大SB!……谁说非娶不可了……”
  阿牛用睁开一点眼缝,气若游丝道:“姓、姓二的……我白跟了你一场了……下辈子……下辈子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本来咱家挺好的……你非要听这个昏君摆布去找个女人回来……我、我不中用了……等我死之后你一定会马上忘了我……”他一边死一边哭了,“我后悔了、我为什么要为了你这种烂人种马去死……啊!好痛苦……”说着他又闭着眼睛一阵踢踏,嘴里不时“昏君”、“种马”地骂着,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狠。
  昭康帝看得直发抖,颤声道:“怎、怎么这样?”
  二虎见阿牛如此痛苦,擦干一把泪,定了定神,道:“阿牛,你放心,你死了我也不会苟活,待我一掌劈死你结束痛苦,然后我就下去陪你。”说着举掌就要劈。
  昭康忙制止道:“不可!”
  二虎举着手,看了看皇帝,叹道:“皇上,我知道你是一片体恤臣子的心,这件事也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只盼皇上看在我的份上不要治阿牛辱骂官家的罪,等我夫夫二人双双死后,求皇上赏一块坟地,将我二人草草葬在一处便了事。”说着又要劈。
  昭康又拦,大声道:“不对!我赐的那杯根本就不是毒酒,死不了人的,他、他怎么这样啊?!”
  举手的二虎和痛苦翻滚的阿牛都停下来四只眼睛看过来。
  昭康帝道:“此事还是让户部的谢侍郎来解释吧。”
  直到此事,这一场逼婚事件的幕后策划才走到台前,原来正是那谢翠予谢侍郎。
  昭康帝在头疼此事的时候,谢翠予献计献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一顿,昭康帝应允,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出。
  谢翠予对众人解释道:“刚刚那一杯里面是上好的山西五年老陈醋,消食生津,软化血管,喝一点不妨的。”
  二虎忙查看,阿牛,眼里是失而复得的热度。阿牛也看向二虎,眼里是对生命重新的热爱。
  两人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怕是要抱在一起干点啥。
  然,很快,阿牛反应过来,又扭过头梗着脖子道:“反正我还是那句话,想那啥,除非我死!”
  二虎也顾不上别人,拉着他道:“啥也不想了!咱回家好好过日子!既然不用一起死了就一起好好活吧。”
  都这样了还有啥说的,昭康帝松了口气,感动中透着一点同情失望啥的,道:“虎将军,看来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的事情朕也管不得了。”
  二虎忙谢主隆恩,还拉着阿牛叩谢。
  阿牛有点不情愿,然,也跟着磕头了,站起来哼道:“皇上,我也就算你是一片好心,管起来我们的家务事,可是出这个损招的人也太损了!我刚才是真以为中毒了,马上就活不成了,估计你要是再晚说一会我就给吓死了,到时候我们两口子不会放过那个使坏的人!”
  二虎忙扯了他一下,叫他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张大嘴巴到处得罪人啥的。
  然,那被他不点名批评了的谢某人却很有涵养地笑道:“虽然累阿牛掌柜的吃了些苦头,然,在下还是觉得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若不是在下这个苦肉计的法子,此事怕不能如此完满解决。”
  二虎拱手道:“愿闻其详。”他虽然没说话,然,心里也觉得谢翠予的心思有点不正,捉弄他们,若他解释不好,他以后是要报复的!刚才害阿牛痛苦得满地打滚的。
  谢翠予道:“虎将军可曾想过,从今往后大家不会再说你是个趴耳朵,而是个有情有义,能和牛掌柜同生共死的好男人呢?”
  此言一出,二虎也觉得有点被开辟了新视角的感觉,加在自己身上无形的精神枷锁啪地被打开了!
  是啊,若一个人爱另一个人不惜以生命的代价,那么还有什么值得诟病?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他真心实意道:“有劳谢侍郎周旋。”
  谢翠予谦恭道:“好说。谢某不敢居功,要谢就谢圣上和匂王爷吧。”
  二虎不解道:“匂王?”
  谢翠予道:“正是匂王在离京前特意关照过我要为圣上和虎将军解决好这件事情。他说,虎将军乃是有才能之人,若因为这件事折损了,是所有人的损失,更会令圣上忧心。”
  昭康帝感动道:“殷殷太懂事了。”
  二虎也道了谢。
  然,回家越琢磨他就越觉得不对劲。本来他们家没啥事挺好的,后来哥哥出来整事,弟弟又出来平事,都打着给自己帮忙的旗帜,平白无故的自己就多了好几个恩人……这真是不划算。
 
  31、第 31 章 。。。

  而与此同时,京城还发生了另一件不怎么太大的事情——在翰林院就读的蓝小山在某天清晨晨读的时候被京兆尹衙门的几个公差给抓走下了御。后来,他的同窗们才知道,原来蓝小山的家里犯了事了。
  说起来也是蓝家合该走霉运。蓝小山的父亲几年前外放八闽做了个地方官,不大小一地的太守,本以为从此可以一家太平,远离是非,谁承想两三年后倭寇匪患渐重。
  几年的时间里,蓝小山父亲所看管的兴化府终于成为一个遭受倭寇之乱最严重的地区之一,产生了很多严重的社会问题,那些倭寇乃是东瀛一些很浪的浪人和八闽当地一些反社会人士、流民、残寇等等复杂成员组成的一个集团,情况十分之复杂,无间的情况也很严重。倭寇平日躲在海上,不时登陆进城劫掠物资,给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了很严重的损害,社会治安严重恶化。
  起初朝廷方面对于这样边陲的小地方发生的小问题并不重视,且此地地理闭塞,交通不便,一个奏折要走月余才能进京,天高皇帝远,很多问题都要郡守一力承担。批文下来也只敕令几个边城太守要把好关隘,将这东南一隅的祸乱屏蔽在大好河山以外!
  蓝太守感觉到形势的越来越严峻,便打算把一家老小都送回京中。然,他爱人原礼部主事,坚持不肯,说是要留下来与他同生共死共患难。小山本来也说不走,要和他爹和柳树一家人坚守在一起。
  然,蓝太守和柳某还是软硬兼施地设法将小山打包送了出去,一走大半年才进了京,有了后来的事情。
  之后倭寇的登陆扰民更加过分,蓝太守多次组织兵力联合各郡对其进行打击,然,成效不大。
  朝廷那边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朝中开始有了兴兵的声音。
  蓝太守日日坚守岗位,故园西望,盼着大军开到,然,他还没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就被倭寇的一次打规模来袭给端了老窝。
  仓皇之间蓝太守被部下救走,而他爱人柳某却在兵荒马乱之中落入倭寇之手。
  那倭寇的细作认得柳某,于是他便被当做肉票给养了起来,向蓝太守勒索巨额的赎金威胁他杀的。
  蓝太守本以为乱军之中他爱人已经遭遇不测,没想到还活着,然,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拿出所有的积蓄去赎人,然,因为他是个清官,家里只靠一点薄田维持个吃喝而已,那几百两银子哪里够倭寇赎金!倭寇还以为他是个铁公鸡,不见棺材不落泪,于是,第二日清晨,蓝太守的案台上摆了一根血淋淋的小手指,下面压了一个条子,说:“如果明天不交出黄金千两就给你送来一整个手掌,后天是手臂,大后天就是脑袋。”
  蓝太守捧着那根手指哭得肝肠寸断,然,兵荒马乱让他到哪里去找金子救人,故而他只能勉强想了一个办法。
  他走去大牢,把捉住的倭寇放出来一个,道:“你带我去你们的巢穴,我愿用我自己来交换。我们家不富裕,不能给你黄金千两,我唯一值钱的大概就是这个太守的身份了,若朝廷顾及面子送来赎金也说不定。这个就是你们唯一的发财之路了。”
  于是这个矮小的寇将信将疑又确认后面没有被跟踪,终于将他带进了倭寇的大本营——一条流动的船上。
  在那里蓝太守要求见他的爱人,与失去了小指被打得半死的爱人重逢,二人抱头痛哭。
  倭寇要将柳某送走,因为现在觉得他的附加价值也不大。
  柳某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下船,反而说自己家里也是有些根基的,给他父亲家写勒索信说不定还能弄点银子回来。
  故而两人相依为命地被一同扣下来做肉票,这次勒索信直接递交给了中央王朝。而蓝太守为了男男私情而置国家大义于不顾,擅离职守,怂恿倭寇勒索的事情更是被一并上报,请朝廷定夺。
  于是,在那个清晨,小山再也无法坐在象牙塔内安心读书,而是被抓进京兆府大牢,由刑部的差役宣读了上面的连带责任条例,然后就丢进大牢等候此案的最终处理结果。而略知律法的小山知道,若他爹通敌叛国的罪名成立的话,那么等待他最轻的判决大概就是充军发配……然,自己的安危并不重要,他最担心的是他爹和柳叔到底怎样了?朝廷会花一千两黄金去换回他爹吗?一想到这里他在通往铁窗的路上洒下了热泪……
  大老之内,向日葵颠颠地对范爷献宝道:“老大,有新人来了,是个嫩伢子。”
  范爷眯起眼,摸了下向日葵的屁股道:“嫩伢子啥的哪有你这个大松货耐操。”
  新人到来,大牢于是又有事情消遣了。只要不是上次那个武功超群的刺头,掀不翻这个天去,就少不得让各位爷们糟践糟践。
  小山眼中饱含热泪地出现在牢房中,犯人们纷纷看过去,对于他的清秀和高雅的格调略吃了一惊,这地方来的很少有这样的知识分子。
  众人用炙热的眼光各种看。
  范爷还是老神在在地半躺在草堆上,旁边伺候着他家向日葵。
  向日葵道:““新来的你招子放亮点!不管你在外面是啥角色,进了这门就是范爷的地盘!还不过来拜见范爷!”
  小山擦了擦眼角,从对家人的愁思牵挂中回到当下,蓦然发现非但一点帮不上家人,自己竟然羊入虎口了,面前这些个个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来着,而那个叫“范爷”的大胡子,正要有兴趣地眯着眼看自己。
  向日葵骂道:“让你来拜见范爷不服怎么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好看读过几年书就看不起我们范爷了?!”
  小山忙进一步擦干眼泪,走一步算一步地努力活下去,走过去正式地做了个揖,一拜到底,道:“在下蓝小山,乃是一介书生,初来乍道不懂的地方还很多,希望各位大哥行个方便。”
  范爷摸了摸下巴,袖着手道:“听上去是个斯文人,比你们几个都强。”说着手指点了一番。
  向日葵道:“蓝小山是吧,这里的规矩你要懂得,这个牢房的老大是我们范爷,此外都是你的前辈,每个的话你都要听,不听有你好看!现在你得拿出点孝敬出来了吧。”
  小山愣了愣,他出来得急,身上一点银子也没带,不知道如何孝敬,可是现在不孝敬也不成,顿时有点惶然了。
  向日葵见他没有“诚意”,就对范爷道:“您看他就是个拿嘴哄人的,根本就没把我们几个放在眼里嘛,看他身上周正,裤子好好的就知道那杀威棒没捞着,分明是孝敬了牢头们,没我们的份!”意思就要鼓动着范爷揍他。
  小山忙道:“不是的不是的,在下今日来得匆忙,不曾准备礼物,是我考虑不周,明日家里来了人定让他们准备好了我给诸位大哥双手奉上,实在不敢欺瞒。”
  向日葵推着范爷还要说点啥,范爷不理他,招手道:“小兄弟你过来。”
  小山只得走过去,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对向日葵他们评价道:“长得虽然不及上一个好,不过也算过得去了。”拍了下向日葵的屁股,“不比你个松货差。”
  向日葵一扭腰,躲开,眼神不友善地看了看小山,突然哼笑道:“这地方的规矩是新人要有‘孝敬’,没钱没关系,用别的抵也成啊。”
  说着就和其他几个人眉来眼去的,几个人仿佛心领神会地用淫邪的眼光打量小山,仿佛他们看到的已经是一个光不出溜的果体了。
  小山自从十岁那年被皮猴给摸了之后对这种事情就格外敏感了,他虽然还未被任何人实质性的染指过,然,他本能地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想要干什么。他怕得瑟瑟发抖,哀求道:“各位大哥,我、我真的明天就有‘孝敬’的,求你们……求你们……”
  向日葵妖妖叨叨地笑了,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小山忙往后躲,向日葵笑容一顿,然,继续更狠毒地笑道:“我说蓝小山啊,你要是真有心孝敬我们也不是非用钱不可,等今儿晚上你就有机会了,等着吧啊。”
  其余人等嘿嘿淫笑着。
  小山跑到栅栏旁边对看守道:“这位差官,求你行行好,给我家里的小厮长青带个信,让他带点银子过来,我、我等急用!”
  那差官刚刚和同事赌骰子输了几文钱,晦气不已,小山却来触他的霉头,当下劈头盖脸骂道:“我把你个挨千刀不长眼的货!当爷我是个消遣怎么的?给你家小厮带个信?你等急用?!啊呸~不要脸的玩意!撒泡尿照照,割下卵子称称,你够那个二两肉钱吗!这么想要钱去卖肉吧!卖肉比较快!一看你那张脸上辈子就该是个卖的,这辈子也跑不了!想卖的话趁早,他们几个就是现成的恩客!X!晚上且有你们几个乐呵的了!老子当班你们可劲造!BLABLABLA……”
  小山从未听过这么黄这么暴力的辱骂,在他嘴里自己简直比那最下等的娼妓还不如,顿时被骂得脸色苍白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
  那差官存心拿他出气,嫌骂不过瘾又冲了进来硬是给他上了枷锁,就是头和双手固定在一个木板上那种枷锁。
  小山的双手被禁锢着,肩膀上压了几斤的重量,不一会肩膀和手臂便酸痛得受不了,躺躺不下,坐坐不得,苦苦哀求那差官高抬贵手。
  差官自去吃了生豆,喝酒,不管他。
  小山只得苦苦等待小厮长青早日来探监。
  然,那长青只知道自家公子被一群穷凶极恶的官差给捉走了,也不知道具体衙门朝哪边开,一边找一边打听,像个没头的苍蝇,哪里知道他家公子等着银子保腚,一时半会是找不来的。
  午饭小山也没吃,吃不上也吃不下。下午牢头来视察监狱,还把范爷给找了出去,在远处耳语了一番,那范爷回来的时候就别有深意地打量着小山,像看一头肥羊。
  太阳渐渐下山,小山的心渐渐跟着沉下去。
  小山回忆起自己的前半生,在这个世上活了这许多年,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研究如何自保,每次每次,当他以为事情会有所好转,明天就是新的一天的时候,命运就会给他那排一个更不堪的去处。小山觉得自己只是想好好地活下去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终于,西天的云彩也作别了最后一抹余晖,天地间的光明渐渐退散,接下来迎接的就是无边无际强大的黑暗,那躲藏在阴暗底下的魑魅魍魉仿佛纷纷爬将出来把活人吞噬。
  小山已经在下午被除了枷,他蜷缩在角落里,耳朵听着动静,眼睛不安地看着,如同身处地狱般惶惶不安。
  借着月光,小山看到几个人影向他靠过来,一只手伸向他,他跳起来奋力突破包围圈,逃向另一个角落,然而,这个牢房四四方方,周长有限,逃又逃向哪里呢?不久小山就悲鸣着被捉住了。
  他的狱友们嘿嘿嘿嘿地得瑟着将他围在中间,围成一个圈。
  向日葵蹲下来拍着萧山的肩膀安慰道:“我懂的,你的心情我都懂的,你是个读过书的人,出身也很好,最后却到了这么个地方,落到这么一帮人手里。可是你要知道,这都是命。有句话说的好——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好B都让狗、日了。你把自己想像为绝世好B就行了。”
  
  32、第 32 章 。。。

  向日葵蹲下来拍着萧山的肩膀安慰道:“我懂的,你的心情我都懂的,你是个读过书的人,出身也很好,最后却到了这么个地方,落到这么一帮人手里。可是你要知道,这都是命。有句话说的好——好白菜都让猪拱了;好B都让狗、日了。你把自己想像为绝世好B就行了。”
  小山抬起头,如被扼住脖颈的小鹿一般眼睛里闪烁着恐惧,他看着向日葵,抖着声音道:“你才是、你才是绝世好B!”说罢他猛地用力推开向日葵,开始了螳臂当车的悲怆反抗。
  向日葵发出HIAHIAHIA的快意笑声,又说了诸如“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听话一会让你舒服”之类格调不高雅的话,又指挥狱友分工协作更有效率地执行此事。
  小山泪流满面,然,只是最初叫了几声便咬紧牙倔强地一声不吭沉默地反抗。
  一声裂帛声划破夜空,狂欢的号角吹响了……
  然,就在此时,一个苍劲的声音传来,“好了,到此为止吧。”
  众人顿时被震慑地住了手,尴尬地将那酝酿的情绪暂时地忍一忍。
  发话的却是之前一直在草堆上闭目养神的范爷,刚刚他任凭底下这班人恣意妄为不作一声,别人也只当他是默许了,现在不知道咋的了突然就不让了。
  向日葵转了转眼睛,靠过去道:“瞧我们多不懂事,这么好的东西自然是要让范爷尝个鲜,你你,往那边挪挪,给范爷倒出地方来,看你那猴急的样子,没上过男人吗?”说着踹了那蹲在小山脚边按着腿的人。
  范爷望向那小山,只见他泪流满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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