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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抢亲包子作者:勺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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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不见,他这才摇摇头,抛去内心的担忧。
少爷这麽聪明,肯定能找到陷阱在哪,绝不会误踩进而掉进大洞。
他非常肯定地想着,再搔搔头,慢慢地转身回府。
***
痛……好痛,那个笨奴才,竟然在开始没多久的地方挖陷阱,是不怕被人发现就对了?
他揉了揉发疼的脚踝,抬头看着上方
可能是刚才摔下来时,不小心扭伤了脚,才会感觉到这麽痛。
再看了洞口上方,他咬牙忍住脚上传来的阵阵痛感,攀着墙,慢慢地站起身。
幸好这个洞不深,爬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仰头找着墙壁上能施力的地方,他把身体的重量都放在没受伤的那只脚上,抓住看似坚硬的石块,用力往上一爬。
受伤的脚不过才踏到地上,就痛得他眼泪快掉了出来。
看来,他的脚伤要比他所想还来得严重。
再咬牙撑过那阵痛感,看着晴朗的天,放声喊道:「来人,救命啊!」
一连喊了几声,都没能听见半点回应的声音,不得已之下,他只好先坐在地上,希望能遇到路过的人,进而救他一把。
不过话说回来,在他动身前,不是还有很多人聚集在这周围吗?怎麽没一会儿的时间,人就都跑不见了?
不都在等期待他们挑战的结果吗?还有不少人下注,赌哪个人会赢得这次的抢亲。
看着眼前的墙壁,他叹了口气,曲膝抱住双腿,一股害怕的感觉从心底直窜出来。
昨晚摔下山时,他也像现在这样,害怕自己会这样的死去,幸好老天还不想要他的命,让仲孙礼救了自己,可现在……
下意识抬头再看了上方一眼,他会不会和昨天一样,突然出现救自己呢?
不,他应该要有骨气点,怎可以想着要他来救呢?况且,经过昨天的那件事,自己已经欠他不少了,如果这次还让他来帮自己,那……
不安地在看了眼上方,咽下嘴里的唾沫,放声再喊:「来人!救命啊!」
喊了几声,没有半点回应,他沮丧地叹了口气,把头靠在膝盖上,打算歇息一会,再试着自己爬上去。
这次会是那个张公子获胜吧?
不,如果仲孙礼也到了,他懂武,应该能很快的赶上。
看来,这场抢亲活动自己是输定了。
本来是想藉由联亲,在对朱老爷提议让他们进长亨纸坊的纸,现在看来都成空了,他得想法子再另外找其他生意了。但,如果再不行,他只好接受郑羽坤的帮忙,接下其他钱庄的生意,那至少能帮他们度过一些难关。
再不然,就让那家伙多买一些纸,反正他那个王爷府肯定不小,里面一定也有不少人,买给他们也成——
「小包子,你怎麽又掉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身後蓦地传来低沈且熟悉的嗓音,他顿时一怔,倏地转过头,一张再熟悉不过的俊脸出现在眼前。
「你……」他张着嘴,肚子里有一堆想说的话说,可就是吐不出半点声音。
仲孙礼眉一挑,眯起漂亮的丹凤眼,以指腹抹去他脸颊上的尘土。「很讶异我怎会出现吗?」
「你本来就会出现不是吗?你的奴仆说了,你去办点事,随後就会到。」
「你特地问了我在哪吗?这麽关心我啊?」
「……」嫩白的脸颊蓦地涨红,本有些惊讶的神情也在瞬间收起,变为不悦地瞪视他。
这种询问算不上是关心吧?况且……况且还发生昨天天的那件事,开口询问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吧?
王爷抢亲包子【三十二】
「你的手好点了吗?」不等他回应,仲孙礼自顾地拉起他右手,掀开衣袖看着。「幸好有重新包扎过,不过你的伤不轻,我等会带你回府一趟,帮你的手上药,那是外使进贡给我们的刀伤药,效力极好,也不会再日後留下疤痕。」
外使进贡……也是,他可是当今圣上的亲手足,有那种东西一点也不让人意外,只是……会不会太过关心他了?难不成真要自己嫁给他?
不,这种丢人的事他可不会做,对他再好都没用。
别扭地看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他抽回手,低声道:「有没有留疤都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是很在意。」
「就算不在意,可能不留疤是最好。你站得起来吗?我带你出去。」说着,仲孙握住他的手,站起身。
闻言,包子泉眉头皱了下,动了动扭伤的右脚,试着爬起。
「我好像扭伤脚了。」他站得起来,可走路就不知有没有问题。
「扭伤?」仲孙礼拢起双眉,看着他缩起的右脚,弯身将他打横抱起。「我家有御医在,让他替你看看,很快就会没事的。」说完,纵身一跃,轻易地跳出半大不小的洞里。
敏捷的动作,让包子泉有些微愣住,直觉地开口:「皇亲国戚每个都懂武吗?」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身旁好像有可以保护他的人,就算不懂武应该也没关系吧?
「应该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此。」跳出陷阱,他看了眼无人的四周,旋身往城门的方向去。
包子泉看了眼,连忙拉了下他。「等等,你得走那条路吧?你现在去,应该还能追过张公子,不然今天的挑战──」
「你的脚才是最先要处理的吧?要是放着不管,会变得更严重。」
「可是……」昨天他为了救自己已经输了一场,今天若还是一样,肯定赢不了这场抢亲赛。
「我一点也不在意是输是赢。」仲孙礼淡声道,抱着他继续往前走。「我不希望你成亲,所以才刻意跟你抢,并非真的想娶朱姑娘。」
「……」怎麽跟张上信说得一样?
「现在正好,你输我也输,就让那个张公子去取朱姑娘吧。」说完,淘气地朝他眨了眨眼,加快脚步再往城内走。
包子泉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让张公子去娶,那他的长亨纸坊该怎麽办?他也没资格让朱家的书坊进自己的纸去印书了。
不过……不知为什麽,他内心里却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应该不是跟他无法娶朱姑娘有关吧?
提亲当时,他的确是真心想跟朱家结成亲家,虽然在看见朱姑娘时,他稍稍起了一丝的退意,可想起成亲後带来的利益,就什麽都无所谓了。可现在……
抬眸情绪复杂地看了眼抱住自己的人,才看见他的脸,就见他面色微地一变,低下头凑近自己低声道:「嘘,别说话,有人来了。」说完,人也躲在一旁的大树後方。
包子泉闻言一怔,诧异地抬头想看,却只能看见遮住他们的大树干,看不见前方的路,更别提往这个地方走来的人。
只是,他们为什麽要躲起来?
就算有人经过,应该也没关系吧?
看不见,他只好拉长耳听着,好奇地想知道路过的人是谁。
「郑公子,你真的要去找我们家少爷吗?可他说他不想有人跟在旁边,还说不想有人妨碍他……」
「我非去不可,说什麽我都得阻止他娶朱姑娘。」语气说得有些愤慨。
「阻止!?可是……哎呀!郑公子小心!」脚步声蓦地止住。
包子泉与仲孙礼互看了眼,没开口说话,但都猜出他们是看见了那个陷阱。
「是哪个缺德鬼!竟然在这边挖洞,是想害死人吗?」郑羽坤开口骂道,却也暗诧好好的路会突然出现一个大洞。
「这……」挖洞者的包五尴尬地抓抓头,挤笑地看着他。「这个……这陷阱其实是我做的,不过我是打算用来陷害那位王爷还有张公子,好让少爷有赢的机会。」
「什麽?你挖的?」
「是、是啊,可我只是想帮少爷的忙……」
「就算是,也没然选在这种地方吧?」
「就算是,那也不该设在这个地方吧?你是担心没人会看见吗?」
包五乾笑着再抓抓头。「少爷也是这麽说,还说我做的陷阱一眼就会被人看穿,跟本不会有人上当。不过,好像有人上当了,不然上面应该是铺着落叶和杂草,不会是现在这样。」
「应该是有哪个笨蛋掉下去吧,挖的也不深,真摔下了也不会怎麽样,很快就能爬起。」
「这陷阱虽然做得差,不过还是有人会上当,等回去时,我一定要告诉少爷这件事,就说有笨蛋掉进洞里了。」
笨蛋……这两个人是在骂他吧?
包子泉涨红着脸,咬牙就想大骂出声,可他才张开嘴,就瞥见抱着他的人对他使了个眼色,要他安静别出声。
王爷抢亲包子【三十三】
他默默的闭上嘴,不发出半点声音,不过,他们又不是贼,为什麽得躲着不让他们发现?
两人绕过大洞,继续的往前走,待人走远,仲孙礼才抱着他走出大树後方,往两人离去的方向看了眼,直接走回城。
路上包子泉一直低着头,没说话也没吭半点声,异常的安静。
仲孙礼在赶路之馀,发现他的不对劲,进入礼王府前,淡笑问:「怎麽了吗?」
包子泉睨了他一眼,别过脸不再看他。「你也觉得我是笨蛋吧?」
仲孙礼闻言一怔,笑道:「怎麽会?如果你没发生意外,我还想该怎麽把你给带回家。」
带他回……他这是在开玩笑吧?
再看了他好几眼,包子泉转头看向别处,低声道:「我想起当时的事情了,二十年前的事情。」
仲孙礼一怔,低头看着他。
「我昨天把令牌给找了出来,还问我爹当时我发声了什麽事,他便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说着,他还从怀里拿出那块金色令牌。
仲孙礼只看了一眼,道:「你先把令牌给收起来,现在还不能让人发现你有这种东西。」
还不行?都事隔这麽久了,仍不能被人看见吗?
他虽疑惑,却也没多想地把令牌再收进怀里。
路上仲孙礼严肃着张脸,他也识相地没再开口,就这样默默地被带进礼王府。
为了清净,礼王府里仅有少数几个奴仆和婢女伺候着,平日也鲜少有皇亲贵戚来此,遂只要有非府里的人出现,接容易引起府里人的注意。
早先返回的小安子发现主子回到府里,惊讶之馀也随即跟上前。
「王爷,他……」
仲孙礼瞥了他一眼,迅速把人抱入自己的卧房。「张御医还在这吧?让他过来一趟。」
小安子还没反应过来,来到房门口的郭敏已先转身离开找人。
把人放在床边,仲孙礼没半刻停留地脱去他的鞋袜,审视他受伤的地方。
「都肿起来了。」眉头微地拢起,就好像受伤的是他的脚一样。
包子泉低头看了眼,不太在意地耸肩挤笑道:「这种伤没什麽,我以前跟我爹在外四处跑时,也常受伤,很快就会好的。」
「那也得在看过大夫後才能好得快吧?这种扭伤,放着不管会更严重。」
「王爷,张御医请来了。」
郭敏迅速把人带来,在仲孙礼的一个眼神下,小安子与郭敏退出房外,皆好奇本该在外比着抢亲赛的包家公子怎会被自家主子带回?
被请来的张御医看得出约有七十几岁,慈眉善目的面容,下巴还留着颇长的白胡子,让人有种容易亲近的感觉。
看见受伤的包子泉,张御医二话不说地来到他身旁,检视他扭伤的脚踝。
「张御医,他的脚没事吧?」仲孙礼担忧地问着。
「没事、没事,有老夫在呢,还请王爷放心。」张御医笑着安抚,从药箱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白色瓶子,打开盖子,从瓶内挖出白色乳膏状的药轻抹在红肿的地方。
「你是长亨纸坊的包公子,对吧?」抹药的同时,张御医笑着开口问道。
包子泉一愣,疑惑地反问:「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三名公子为了迎娶朱姑娘而举办抢亲大赛,城里每个人都知道,还有不少人开赌盘下注,赌谁能赢得胜利。老夫我也有下注喔。」
「……你、你也有?」他有些意外。
外人赌谁赢谁输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因为包五也偷偷跑去下注,可这个老御医……他跑去凑啥热闹啊?
「这种热闹的活动,老夫当然不能错过了。你想不想知道老夫赌的是谁呢?」
「……」他面皮一抽。
热闹……他可以不知道吗?
「老夫赌你赢喔,虽然下注的钱并不多,」
「……」
张御医满面笑容地再看着他。「老夫早知道王爷的打算,自是不会笨到赌他赢罗,毕竟,那件事对王爷来说影响很深呢。」
他蓦地瞪大双眼。哪、哪件事?他变成太监的事情吗?该不会所有的人都知道王爷变太监与他有关?
「来,这让你带回去。」张御医笑着药瓶塞进他手中。「你脚上的伤虽然不重,可要好也没这麽快,得花上几天的时间,不过这瓶药能加快你复原的速度,也能减缓你脚伤的疼痛。」
包子泉一怔,眨眨双眼,垂眸看着手上的药瓶。「这个……」
「剩下的就让王爷来告诉你,老夫有事,得先行离开了。」张御医朝他一笑後,背着药箱从床旁站起身,对仲孙礼点头示敬後,遂先关门离开。
手上紧握着药瓶,包子泉仍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麽觉得,那个御医像是话中有话?
王爷抢亲包子【三十四】
「这药你收好,记得每日早晚都得上药,不然伤口会变得更严重的。」仲孙礼忽地开口道,拉过他受伤的手,解开布巾,从床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只小瓶子。
与张御医给他的药瓶外貌有些相识,只见他打开瓶盖,将瓶内的白色粉末倒在他手臂的伤口上。
「这是什麽?」包子泉纳闷问。
「是外史进贡来的药,虽然很少用到,但我这里都会备上一、两瓶,现在算是派上用场了。」
看着上完药,被小心翼翼地重新包扎的手臂,包子泉有些不自然地别过眼,低声道:「昨天那件事,你有查出什麽吗?应该没遇到什麽危险吧?」
仲孙礼看了他一眼,嘴角微扬,放下帮他包扎完毕的手,淡笑道:「你果然在担心我。」
他涨红着脸,猛地抬头瞪视他。「谁、谁担心你了?我只是……昨天突然遇见那种事,无论是谁,开口关心询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是吗?」仲孙礼笑着把脸凑近他,意有所指道:「如果只是关心,应该不会追问这麽多次吧?你不也问了小安子我的状况?还问我会不会来?」
「那是……那是你说会有危险,要我在你查清之前都别把这件事说出去,我才想你会不会在追查中碰上什麽麻烦事,特地前去询问,这种关心很正常吧?」这麽做绝对不是因为在意他这个人,绝对不是!
仲孙礼笑看他一眼,不对他发红的脸颊多做反应,将手上的药瓶给收起。「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麽,听见你关心我,都让我很高兴。其实,那件事也不算太危险。」
包子泉闻言一怔,讶道:「不算危险?可那件衣服看起来就不寻常啊。」
「的确不寻常。」收拾完毕,仲孙礼静坐在他身旁。「小包子,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当年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有不少都成真,这也是我为什麽甘愿舍弃皇位的原因。那件血衣,是当年杀害皇帝的太监所拥有,不,应该说,皇帝在当时还只是个孩子,是一般的皇子,而动手的那位太监要杀的其实是我。」
皇帝当年?皇子?什麽叫要杀的本该是他?
他听得一头雾水,摇摇头不解道:「我听不懂你说什麽,对方动手杀的人不是当今圣上吗?怎麽又变成是你?」
仲孙礼笑着摸了下他的头。「你只知道我和皇上是同胞亲兄弟,可你不知道的,是我和皇上还是双生子。」
双、双生子!?
这种事不止他不知道,所有的百姓都不知情吧?
「当年在遇见你之後,我不知怎地,为了你告诉我的那段话,让我一直想再见你一面,接连几天一直等在我们相遇的地方,就盼能再等到你,正好那段时间皇上也正巧天天来我房里找我,等我授课完毕,在约我一块出去玩。可能是被安排入宫的杀手分不出我和皇上的样貌,瞧见有八岁的孩子在房里,二话不说地就直接对他下手。幸好当时附近的侍卫发现得早,没让杀手得逞,可没想到,另一位被安排入宫卧底的太监见机会可能流失,遂出手刺了皇上一刀,衣服上的血迹就是这麽来的。」
「血迹?可是……」愕然地听着,下意识拿出怀里的令牌,抚摸着令牌上的雕刻纹路。「可我不懂,这跟我被抓有什麽关系?我爹告诉我,当时我是逃回家的,身上受了不少的伤,还受到不少的惊吓。」
「应该是你在宫里乱走时,不小心看见他们杀皇上的那幕吧,正好被下手的太监给看见,为了灭口,他不得不杀了还只是六岁的你。」
所以才有血衣藏在山洞里的回忆吗?
「昨天我带你进入山洞前,发现山洞口下方有个小小的平台,旁边好像有条小路能通到别的地方,不过,如果不仔细看,绝对不会发现。我猜想,那个太监本打算把你丢到山洞口外,可能没注意到下方的平台,你就直接落在那,顺势爬回山洞里,也正巧看见他把血衣给埋起。」
包子泉偏头想着,试着把他说的话与昨晚爹亲告诉自己的事件给连结在一块,还有昨天突然响起的那一幕。
他隐约记得,当时山洞有些黑暗,他看见有个人趴在地上用力挖着地,最後把东西给丢进洞里埋起……
对了,他能想起来,好像是摸到墙上熄掉的灯笼,在那个人埋完衣服的刹那,壁上唯一点亮的灯也正好熄灭,虽然他看不清楚,可从声音里,听得出那个人是快步奔离山洞。
思索半晌,他低头看着手上的令牌,低声道:「你是说……我可能看见它们杀人,所以他们不能留我活口?」难怪当时爹会不再入宫,也宁愿放弃等了好几年被选中的机会。
仲孙礼看着他有些失神的面容,拿过他手里的令牌,抬起他的头,让他目光对上自己。「他们入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人,不管对象是否为孩子,他们都不可能手下留情。不过,这些都过去了,不用再想太多。」
王爷抢亲包子【三十五】
「杀人呢,我怎麽能不去想?而且还有那件血衣,你||」
「事情早处理得差不多了。」仲孙礼温笑道,指腹轻抚碰他的颊面。「都相隔二十年了,如果这个时候还没处理完,我怎能放心的离宫呢?又怎会有心思赶在你娶别人之前把你给抢过来?」
「你……」包子泉用力拍去他的手,不悦地瞪视他。「我是真的在担心,你别开玩笑好吗?」
他加深脸上的笑。「我是说真的,如果那些事情没处理完,我们也没办法安稳的活到现在。你别瞧我们拥有权力和荣华富贵,可同样的,我们容易遭受到生命危险,得时时提防那些争权夺利的人,且大部分这些还是自己的亲人。」
包子泉目瞪口呆地听着。亲人……他是说,当年派杀手杀人的是他的亲人?
「皇上命大,被御医们给救了回来,从那天起,我们兄弟俩身旁的侍卫变多了,我们也开始被要求习武保身。」
「後来呢?有抓到凶手吗?那个太监呢?皇上有没有认出是他动的手?」
「杀手在多个侍卫围捕下被擒获,至於动手的太监,因为他是突然出手,大夥只看见他跳窗逃走的背影,没能看见他的样貌。我估计,你应该是在那个时候被发现。」
包子泉微张着嘴再努力回想,什麽他在宫里四处乱走,不小心目睹杀人事件,这些他跟本完全没印象。
至於遗忘的那些事,他还是在问过爹亲後才隐约回想起来,严格来说算不上是他自己想起的。
想着,他不住地开口:「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对於我在宫里四处乱走的事,你怎能如此肯定?」
「因为你的性子就是如此啊。」他一笑,俯身凑近他耳旁。「我还记得,当时我们才见面,你就要我带你去净身房,对太监如此的感兴趣,真的让我很难忘呢。」
「……」这家伙……怎麽还一直记着这件事啊?
当时他才六岁,怎可能分辨得出听见的是真是假,他也是被宫里的太监片啊。
瞪着那张过近的俊颜,他脑中不自觉浮现出被亲的画面,顿时间,一股怪异的情绪从心底窜出,他咽下嘴里的唾沫,撇撇嘴,低声道:「就、就算这样,那之後呢?那个太监没被揪出来吗?」
闻言,仲孙礼摇摇头,也试着回想对他来说有些模糊的回忆。「父皇有意封锁这件事,所以知道实情的人不多,不过唯一确认的,当时没抓到动手的太监。他太过小心了,知道皇上下令把人给抓出,不把沾上血的衣服给直接丢掉,反埋在没人知道的山洞里,难怪怎麽找,也没办法把人给找出。」
「就算现在找到衣服,也很难知道是谁吧?衣服都这麽旧了,而且宫里的太监可不少,更别提这二十年进进出出的人有多少。」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呢。」仲孙礼挑了下眉,笑着在摸上他的头,硬是让他再看着自己。「当初我也是这麽想,不过多亏了小安子的提醒,凡是在宫里任职的人,都会留下纪录,从一品官到底下的宫女太监,都会留下入宫出宫的纪录,家族资料也会一并被记录下来,所以找出凶手不成难事,更何况,还有一并找到的玉佩。」
包子泉愣了下,想起连同衣服一块找到的东西,讶道:「你是说,昨天夹在衣服里的那个?」
「嗯,在宫里,除了较高位阶的太监和宫女,其馀的人都不能在身上佩挂私人东西,既然那个人随身带着玉佩,肯定有人认得出那东西属於谁。」
「是吗?那……应该很快就能找出凶手吧?」他有点想知道对方是谁,怎会如此狠心对当时还是孩子的他下手?
「这件事我已经交给皇上去处理了,剩下的你就别多想,只需专注在如何振兴纸坊就好。」
包子泉瞪了他一眼。「这种是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只是……」
「只是想知道当初抓走你的人是谁,是吗?」仲孙礼柔声道,轻柔地将他搂入自己的怀里。「这种龌龊事我其实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就怕你对我的身分会更加讨厌,更别提你还被牵扯在其中,我就更担心你会因此而不再接近我。」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何父皇当初想封锁这件事。
他一向最重视的手足反过来杀害他的儿子试图篡位,这要他如何接受的了?
但他最後还是选择原谅,掩盖住这件丑事,只免去其王爷的头衔与皇太子的身分,算是彻底打破他当皇帝的念头。
自古以来,皇帝的儿子若是不多,则会先立诏书,若皇子无法顺利登位,则由其胞弟来接位,也因为有这惯例,才引起不少的夺位纷争。
他想,父皇应该不敢去深究当时的手足是不是也打算对他下手吧?
杀了继承皇位的儿子,也得等现任的皇帝死了,才能有坐上龙位的机会,总不可能好心的慢慢等到皇帝老死,到那时,他也没太多的年岁能享受当上一国之君的滋味。
过近的温热气息,让包子泉不自在地红了双颊,施力推开他的怀抱。
「就算我讨厌所有当官的人,也厌恶所有的皇亲国戚,可那不代表我不懂得明辨是非,只要有人还不错,我也不会真讨厌到底。」话一顿,抬眸睨了他一眼,再道:「你算是不错的人啦,救了我两次,我会牢牢记着,哪天有机会再报答你。」只要别再说嫁给他就好。
王爷抢亲包子【三十六】
「报答那倒不必。」仲孙礼笑道,扳过他的脸,炙热的目光直视他。「只要你答应——」话没说完,就被一只手给牢牢捂住。
包子泉涨红着脸,是恼怒,也是不知所措地瞪着他。「不准再提这件事!什麽嫁不嫁的,都说了我是男人,怎麽可能嫁给你!」
仲孙礼笑着拉下他的手。「我说过要提这件事了吗?不过,看你一直心心挂念着,看来是真的在考虑嫁给我。」
他面皮顿时一僵,嘴角抽了下,脸颊更红了些。
什麽叫他一直挂念这件事?他有一直想着吗?是他常常提起才对吧?而且还说给自己三天考虑的时间,现在他想赖账了吗?
他都还没给最後的答案呢……
念头一闪过,他犹如被雷击中般,惊觉自己想偏,顿时有股想抬手搥打自己头的冲动。
怎麽想,都不该想到那方面去吧?
暗吸口气,他把头转向另外一边,试着转移注意力,突然间,挂在墙上的东西深深吸引住他。
「你……你怎麽会有那个东西!?」惊诧地站起身,因脚上的伤而重心不稳地往前倾倒。
「你小心一点!」仲孙礼慌忙站起身,伸手揽住他的腰,稳住他的身子。「你的脚才扭到,你忘了吗?」
「那个不碍事,我说的是那个。」手直比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山水画。「你怎会有那幅画?」
「那幅画吗?」带着他,慢慢走到墙边。「这是我从一个书生的手上买来的,他说画图的人主动拿这张画要他去卖钱,好让他有钱能回到远方的家,等待三年後卷土重来,再上京赴考。」
包子泉瞪大眼看着画里的每一处,这笔触……这上色……还有左下方的签名……「所以……你就买下了?」
「是啊,你别瞧我现在说得好像很容易,在当时,可有不少人跟我抢着这幅画,为求公平,书生说谁出高价谁就能得到这幅画。我还记得,他拿到钱时开心的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感谢老天让他遇上个好人,说卖画的钱不仅能让他回家,要撑过苦读的三年都不成问题。」
「是吗……」能撑三年,肯定卖了不少钱。
只是他没想到的,这幅画竟能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仲孙礼低头看着他。「怎麽?你也喜欢这幅画吗?」
「这……」他认真再看了看。「应该算喜欢吧……」
「这幅画无论谁看都喜欢,就连皇上也不例外,他甚至还开口跟我要这幅画,说我用多少钱买,他双倍跟我买,不过我没答应他。」
「没答应?」他一怔,讶异问:「为什麽?」
「当然是舍不得卖了。你瞧,这幅画下笔下得极好,只要看着,就有种栩栩如生的感觉,作画的人肯定在这幅画上费了不少心思。」
费不少心思?应该也不算吧?只是用来打发时间而画,一切随心所欲,并没刻意去想应该要如何下笔。况且比起画这些东西,他还比较想要写写诗词,或帮人写些对联,只可惜每次都被拒绝,且没人想要他的字。
再看着,他的视线往下移,落在左下角疑似签名的地方。「这是作画者的签名吧?」
顺着他所比的方向,仲孙礼皱眉仔细审视了下。「好像是……」只是怎麽看起来,像是拿笔胡乱撇出来的?
好像?
包子泉狐疑地看着他。「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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