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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作者:子慕予兮-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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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卿,你看。”殷承煜换了女装,连姿态也学起了姑娘的模样,十分斯文雅致,两手放在膝上,端庄地坐在床边,螓首低垂,眼眸含情,一把青丝松松地垂在肩头,活生生的就是个美貌的闺女。
  林之卿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动脚步,怔了半天。
  画眉
  要是别的男人做出娇羞女儿态,未免落了矫揉造作的下乘,偏生殷承煜在美人窝里浸淫许久,更兼雅擅丹青,精于绘制春宫,在女子姿容把握上称得上是炉火纯青,深深地刻到了骨子里,下笔时胸有成竹。此时他亲身扮成姑娘,自然而然地把胸腔里的那些表现了出来,浑然天成,不加雕琢,可是说是一身天然风流。
  林之卿半晌才狼狈地转过头,低哑着声音道:“你把头发也梳起来。”
  殷承煜道:“这……我可不会盘女子的发髻。要不然,你来帮我?”
  林之卿不语,殷承煜只得拿起梳子,把头发梳了梳,勉强用簪子盘起,把整张脸庞都露出来。
  林之卿闭着眼把南华经念了一遍,总算定下心神,才转过身,垂着眼睛,道:“我叫三哥来看看。”
  “慢着!”殷承煜道:“阿卿,我觉得这眉毛,仿佛是淡了一些,你来帮我画一画吧。”
  “是吗?”林之卿抬头,就见殷承煜手执黛青,笑吟吟地看着他。
  透过面具,林之卿也能感受到他本来的皮肉是如何牵成笑脸,是如何眉眼带春的。
  林之卿攥了攥拳,道:“你自己弄,我去叫三哥来。”
  殷承煜却抢先一步堵在门口,执意把黛青递到他眼前。
  林之卿无奈,只能接下了,他不敢多看,也不明白眉毛应该怎样画,所以只是顺着本来的线条随意描了两笔。
  倒是殷承煜喜出望外,对着镜子左右打量,赞他画眉手艺好,把林之卿弄得颇尴尬。
  陈缑进来时,正瞧见林之卿拿着画笔不知所措的模样,便笑道:“好了?”
  林之卿见救兵来,连忙躲到一旁,殷承煜笑容一凝,把手中镜子放下,道:“陈先生,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陈缑道:“哪里,我是来看我的手艺的。”他绕着殷承煜看了一圈,让殷承煜微微皱起眉。
  “那江宁府的花魁,也比不上殷教主十分之一的美貌,表面皮相本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精气神,对不对?”
  他拿妓女与殷承煜相比,自然是故意要羞辱他,殷承煜面具下的脸孔铁青,许久才哼了一声。
  陈缑又道:“可以了,反正只是避难,殷教主是丑八怪也好,是花魁也好,都无所谓,小林,我先去歇着了,你们也好好歇着。”他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一脸奸笑地替他们关好了门。
  陈道正凑在门外听,抓住他道:“三哥,真有你的!”
  陈缑笑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嘿嘿。”
  林之卿叹口气,卷起被褥,道:“我去跟三哥四哥挤一宿。”
  “林之卿!”殷承煜无端地冒出一口火,怒道:“你以为我扮成了女人,就要把我当女人对待不成!”
  林之卿被他说中心事,但仍嘴硬道:“我只是不想再被你骚扰。”
  殷承煜冷笑:“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别忘了,你的师尊还在我手上。”
  林之卿看他露出本来的嘴脸,心中厌恶增了一层,便毫不畏惧道:“没错,我是不能对你如何,可我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吧!殷承煜,我忍你许久了,不要把我当傻子耍,我之前一次两次被你玩弄,是我蠢,可过了这么久,我还看不清你的为人,那也可以不用做人了。”
  殷承煜气得说不出话来,林之卿瞥了他一眼,抱着褥子转身去开门,一双手臂却拦腰抱住了他,殷承煜又换上了那副做小伏低的模样,细声细气道:“阿卿,方才都是我一时口重,失了理智,你别生气。”
  林之卿不动,道:“还是那句话,告诉我师尊在哪里,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自此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殷承煜的声音中带了哭腔,固执道:“不,我不许。”他用力扳过林之卿的身体,脸上居然真的挂了泪,把面具上的脂粉冲下来了一点,嘴唇用力去贴林之卿的,含含糊糊道:“阿卿,从前是我错了,我知错,两年中我对你相思入骨,难以忘怀,从前那些事我日夜悔恨,请给我个机会我会慢慢补偿你,你要在上头,那我甘愿躺在你身下,你只要不离开我,再也不离开,要我怎样我也愿意。”
  林之卿心知是殷承煜在亲他,可是入眼仍是那张美貌的女子面孔,自小受过的那句“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便桎梏了他的四肢,动弹不得。
  扑鼻而至的脂粉香气,那脸上的淡淡泪痕,都让林之卿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林之卿深吸一口气,道:“你是不是……满脑子里只有那种事?”
  殷承煜一怔。
  林之卿慢慢掰开他的手腕,直视道:“我不想要你雌伏我身下,甚至我也不想要你什么补偿,只求你离我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殷承煜黯然地闭上眼,但他只是一瞬间沮丧,趁他不备,竟然环住他的颈子,狠狠地吮着他的唇,似乎是要把他口肺中的气体都要吸出来,林之卿挣扎了几下,殷承煜力气大得惊人,他居然挣不开他,反而把被褥挤到了一旁,两人之间再无隔阂,热情地拥吻在一起。
  窒息之下,林之卿眼前有点发黑,殷承煜暗喜,一面亲他一面引他往床边走,直到压倒在床上。
  他又捉着林之卿的手,从自己的衣摆下往上摸,林之卿只在很久之前,在谷中与那两个男扮女装的少年鬼混过,对男女之事实在一知半解,后来又被殷承煜弄的对女人硬不起来,因此成年这么久他还是不近女色,对闺房中的事情完全懵懂。
  殷承煜领着他隔着自己的肚兜摸胸口,那肚兜稍微紧了点,殷承煜情动时,胸口两粒软肉硬邦邦地顶在上头,让林之卿摸了个正好,林之卿意乱情迷,只觉包裹在柔腻绸缎下肉体十分奇特,便多摸了几把。
  这里本不算殷承煜的敏感带,可是被林之卿摸着,也好似开了窍,硬的更厉害,殷承煜忍不住喘了几下,下腹的孽根已经硬起来,几乎要贴到小腹上,他顾不得脱掉裙子,只把裤头撕开,然后便坐到了林之卿小腹上,卵丸与林之卿的尘柄厮磨,上半身俯下,让林之卿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腰,轻轻地摆动腰肢,十分销魂。
  林之卿的手几乎不知往哪里放,手背被衣服裹着,下面就是殷承煜的背,因为有烧伤的痕迹,不复光滑,但是摸起来有一种别致的肉感,殷承煜故意扭着腰,让林之卿不用动手也能享受到摩挲的滋味。
  林之卿是推开也不是,搂住也不是,他们两个亲热过无数次,彼此之间情欲勃发的模样最熟悉不过,也最懂得挑起对方的情欲,殷承煜只需在他身上点点火,林之卿就像疯魔了一样,不自主地燃烧起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他喘着粗气,把殷承煜拉开一点,道:“滚!”
  殷承煜似没听到,忽而变得力大无穷,变本加厉地往他怀里钻,烈火烹油地挑逗他,很快就令林之卿溃不成军,两眼通红色迷心窍,只晓得要把身上这个人压在下面狠狠进入。
  偏生殷承煜就是不要他如愿,两腿用力夹住他的腰,掌控着绝对的主动权,口中还嗲声嗲气地娇道:“客官,叫奴家好生伺候伺候您……您只管躺着就行。”双手极快地剥下他的衣裳,捻弄着能让林之卿更羞耻的部位。
  那团烈火顺着殷承煜的指尖,从下腹开始直到脖颈,几乎叫他透不过气来,林之卿难耐地胡乱摆头颅,喉结不住地滚动,殷承煜毫不犹豫,张口含住了那个可以致人死地的地方。
  天生的危机感让林之卿一下子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他猛地坐起身,不料竟然又重重地倒下了,头皮生疼。
  原来殷承煜把他的头发绑在了床头上,让他完全受他摆布。
  林之卿大怒,急忙要滚下床,岂料自己双手竟然也不知不觉地被捆缚在殷承煜腰后,动弹不得。
  “你不要太过分!”林之卿气恼地挣扎着,但手腕上系的结扣很是刁钻,竟是越挣越紧。
  殷承煜只是笑,双唇嘬着,在他脖子上留下许多吻痕,一个接一个,好像是给他戴上了项圈。
  “阿卿,给你的刺青,你也想法子弄掉了,我真想在你骨头上刻满我的名字,叫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指尖在他的脸庞上轻柔地抚摸,眼神中满满都是爱意,可其中强烈的占有欲,让林之卿也不寒而栗。
  他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唇:“你瞧,人家都是斑衣戏彩,博父母一笑,而我却是要博你一笑。阿卿,你不要我的补偿,便是要永远不原谅我吗?我自作自受……早该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
  林之卿不为所动,让殷承煜伤心了一阵,不做声地吻遍了他的全身,最后停留在他的小腹那儿,用嘴唇挑逗了一番,张开嘴,深深地吞了进去。
  他明白林之卿喜欢用嘴,因此便是自己不喜欢,也会为他做。他一面吞吐,一面抬起眼,不经意地对上了林之卿的目光。
  他的眼神是迷茫的,困惑的,夹杂着情欲的成分,又有挣扎难以解脱的痛苦,让殷承煜很想就这样吸得他射出来,让高潮时的炫目彻底掩盖住复杂的情绪,只剩脑海的空白。
  而接下来他也这样做了,林之卿在他的手段下从来没有过反击之力,两腿颤抖地射在他口中。
  殷承煜捂住嘴,把精液吐在手心里。
  口腔中又腥又涩,可殷承煜却一点也不嫌弃,舌尖在唇角扫了一圈,便津津有味地把剩余的精液吃进腹中。
  林之卿狼狈不堪地扭过头,他尚处在高潮的余韵中,小腹不断地起伏,硬挺的性器就耷拉在肚脐下面,一下一下地点头。
  殷承煜埋首在他腹下时,碎发遮住了半边脸,那张嫣红的樱唇衔着粗大的性器,煞是勾魂。
  男女莫辨的错觉,让人无端地生出了一种似乎是在与另一个人欢好的羞耻感,林之卿为心中的这个念头感到可耻,虽然受制于人,仍是勉强翻了个身,不想面对殷承煜。
  过了一会儿,殷承煜竟然没有动静,倒叫林之卿疑窦丛生,回头瞧了一眼。
  这一眼了不得,林之卿险些把持不住要扑将上去。
  却是殷承煜背对着他,自己脱了上身的小袄,露出里头那层大红肚兜,脊背上空无一物,只是在腰部一根红线险险地拦住,只要用小指头一勾,就能叫那肚兜滑下来。
  他身上很白净,腰也不粗,除了肩膀宽阔了些,从背后看过去便是个裸背的少女。
  策略
  方才口侍时,唇上涂的胭脂也蹭到了一旁,鲜妍无双,加之眼波流转,让林之卿一时看呆了,只注目在他的举动之上。
  只见殷承煜跪在榻上,一手撩起裙子,下面白净的双腿若隐若现,上半身则隐藏在床帐的阴影之间,看不清晰,慢慢地跪行到林之卿的身后,双臂柔柔地环住了他的身体,胸口与他的脊背紧紧贴着。
  纵使林之卿明白他胸口并没有长着两团软绵的东西,可是他贴上来的那一刻,胸肌柔韧之处实在不输椒乳。
  林之卿从前去窑子里目不斜视,但是手臂被女人抱着的时候总会不自在,殷承煜顶着一张女人脸用同样的姿势抱过来,他惊悚地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不适。
  耳边被温柔地亲了一下,一股带着脂粉香气的暖风吹到了鼻端,然后就听到殷承煜沙哑柔和的声音缓缓道:“客官,奴家来替你揉一揉如何?”说着,湿润的手掌就握住了林之卿被捆住的手腕往下带,然后三只手一起包裹起了他的性器,轻柔无比地揉捏着。
  在他人面前自读的羞耻感让林之卿脸上泛起了红晕,脸颊往枕头里埋了一下,这个举动令殷承煜心里一甜,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吻他的眼睛。
  没多久,林之卿再度硬起来,殷承煜便哄着他,让他平躺着,自己则把他的手臂抱住自己的脖子,缓慢地坐了下去。
  一面坐,一面在他耳边柔声道:“客官,够不够湿?”
  林之卿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够。”说完就听到殷承煜低低地笑,便明白过来他又逗弄自己,恼羞成怒地扭了他的后颈一把。
  殷承煜伸出舌尖,挑弄他的耳垂,又道:“客官,你的好大呢……”
  林之卿全身瞬间好似火烧,一下子滚烫红润起来,停留在他体内的性器居然因为一句话差点就泄了。
  他气恼地张口咬住了殷承煜的下巴,力气很大,可是一口没有咬出血,只有一嘴的胭脂味,这才想到他还戴着面具。
  殷承煜捧住他的脸,被林之卿描画过的那两条眉毛微微上扬着,让下面那双眼睛越发地夺目,长长的眼睫眨了眨,戴着些撒娇的意味,把他那些春宫里的女子娇憨之态模仿得惟妙惟肖。
  林之卿被他勾得浑身起火,只想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地干。
  可就在这件事上殷承煜较了真,就是不愿认输,死死地压着林之卿在上面。
  林之卿头发与双手受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殷承煜起伏着身体,用身下那处紧致的部位套弄吮吸着自己的性器,自己的快感来源完全被他掌控着,每当临近关头,殷承煜就恶劣地卡住他的根部,直到有些软了才继续干,林之卿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身上的火愈演愈烈,简直失去了神智。
  殷承煜也不好过,上位本来就累,何况他还得分出许多精力来压制林之卿的反抗,这种姿势,让林之卿进到了最深,从前没有被开拓过的部位也被生生地插入了,火辣辣地疼。
  想到林之卿无论是上面,下面,前面,后面都是自己的——不,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的,殷承煜便更加兴奋,内里一松一紧,让林之卿销魂欲死,乐不思蜀。
  几回合后,殷承煜体力不支,只好趴在他身前休息一下,心中难免自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林之卿几次被他从高潮中拉下来,心里正窝火,见他露了颓势,便瞧瞧地高举双手,把自己的头发接下来,继而猛地翻身压住了殷承煜,架起他的双腿狠狠地干了进去。
  这可比被殷承煜压在下面的时候酣畅淋漓多了,殷承煜轻声哼着,双腿被罗裙包裹着,看不清两个人相接的位置,但是在林之卿看来,下面就是个漂亮的女人,在自己干狠了的时候,那脸上也会露出泫然欲滴的神色。
  殷承煜轻轻地咬着唇,让呻吟如乐声从喉头流淌出,双手则胡乱在胸口揉搓着,肚兜下一片春光乍泄。
  林之卿兴起时,干脆放下他的腿,埋首到他胸口,隔着肚兜舔弄下面小小的乳粒,浑然不觉竟然有一只手从自己后背滑到了股缝中,对着觊觎已久的后庭口试探了一会儿,弄得那儿也微微张开口了,便是一根指头直截了当地插了进去。
  殷承煜对林之卿后庭研究极透,一下就戳中要害。
  林之卿来不及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前面被狠狠地咬着,后面又被捅了一下,腹背受敌,眼前白光一闪,身体在殷承煜身上抖了几下,就似被抽了筋,无力地伏在了他身上。
  “你卑鄙。”林之卿闭着眼,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的东西还硬邦邦地杵在殷承煜身体里,被他不知好歹地又吸又挤得,里头射进去的那点玩意一点儿也没浪费地流了出来,湿滑的触感令林之卿羞耻极了,碍着双手不便,就扯住殷承煜臀上的一块肉狠狠地拧了下去。
  殷承煜吃痛,忍不住哎呦一声,无奈苦笑:“阿卿,你爽过了就翻脸不认人呐,我这里……”他挺了挺小腹,把自己那根肿胀到极致的孽根在他肚子上蹭了蹭,委委屈屈道:“奴家可还没够呢。”
  林之卿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道:“把你的拿出来!”
  殷承煜装作无事人的样子,故作天真道:“什么拿出来?”
  林之卿涨红脸,吼道:“你的手!”
  “哦……”他这才悻悻地抽回手指,俯下身,凑到林之卿耳边低语:“阿卿,其实方才还是很刺激的对吧,我才进去,你就忍不住了呢。”
  “你!”林之卿攒了些力气,坐起身,把殷承煜推到一旁,冷冷地伸出腕子:“给我解开。”
  殷承煜笑道:“不,再来一次,我才给你解开。”
  林之卿挑了挑眉,竟是不理他,走到桌边,就着烛台的火烧绳子。
  那绳子跟皮肉接触得极其紧密,烧的时候难免会烧到皮,林之卿眉头皱也没皱一下,烧断后动了动手腕,径自抱起被褥出去了。
  殷承煜的看着他一系列动作,笑容僵在脸上。
  没想到他费了那么多力气把里子面子都丢光了,林之卿还是不领情,就算是块硬石头他也能给捂热了,怎么这个人就算又臭又硬毫不知情趣呢?
  明明该上的时候也挺积极,射的时候也很痛快,亲他的时候一开始不合作后来也半推半就了,最后还学会了主动,怎么他调教了这么久,就只教出来一个用那玩意思考翻脸不认人的学生。
  一夜夫妻还白日恩啊!他们粗略算算也得好几年的恩吧!嫖客还知道嫖完了留个情,怎么到了他扮花魁的时候那恩客是个白眼狼呢!
  殷承煜脸色变了又变,自认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挫折让他十分沮丧,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用错了策略,不该把林之卿放羊似的放养着,而是应该把他牢牢攥在手心里,每天压在床上操劳。
  可林之卿之前的表现也说明他是个标准的硬骨头,啃一下膈牙,不啃又香喷喷地在那儿勾人馋虫,一不留神就会被人拿走吃了,渣渣都不剩。
  真来硬的,他铁定要再演一出叛逃的戏码。
  殷承煜头疼地想,第一次他追了没多久林之卿就自己送上门,第二次他追了两年才死里逃生地被他救起来,要是第三次……还不得十年八年的,那会儿俩人都蹉跎了,哪里还有力气再继续折腾。
  他被这个想法惊悚了一下,心里更坚定了一定要把林之卿拿到手的信念。
  只是方法一定要改一改了,之前他被色欲与病痛冲昏了头脑,只顾着缠着林之卿,一味示弱,但是林之卿软硬不吃,这一套对他没有多大用处,要想要林之卿留在他身边,只能让他心甘情愿地……
  他一把拽下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面具与身上的的衣裙团成一团,丢到角落,正要回床上休息,但他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那堆东西,叹口气,走过去把面具拣出来,小心地抚摸了下上面的眉毛。
  不知为何,他忽然理解为何诗词中要写那句“画眉深浅入时无”。
  要到何时才会等到“鸳鸯两字怎生书”呢。
  白年
  林之卿这一晚自然是跟陈缑陈道挤了一宿,自然而然被那俩人好好地嘲笑了一番。
  林之卿自己心里也正懊恼,懒得理他们,自己闷头睡了一夜,倒是把陈缑陈道弄了个无趣,取笑了一会儿也就罢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陈继与陈鸣就赶到了荆州城,五个人重逢,免不了要好好亲热叙叙旧。
  陈继伤重未愈,憔悴了不少,好在陈鸣还是老样子,他们围坐在一起说了说近况,都有点唏嘘。
  陈继虽然手刃仇人,但是一直被追杀,日子不太好过,一直藏头藏尾的,陈鸣与他相会后,就一起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直到此刻才感到一些安定。
  毕竟他们还有要事在身,不好多聊,林之卿把自己的事说了一遍,陈继摸出烟袋,习惯性地抽了一口。
  林之卿道:“大哥,你这烟袋怎么没点?”
  陈继瞅了一眼陈鸣,控诉道:“还不是这小子,说什么受伤不能再抽了,我只能解解馋。”
  林之卿一笑,继续道:“事情就是这样,如今殷承煜在上面,只等你们来了我们再计划如何行事。”
  陈继不甘心地咂摸下烟嘴:“之前老四给我的信我也看了,青城派地处大西南,我们知道的线索不多,不过荆州有我一个老友,以前是蜀中唐门人,后来眼瞎了,就出来养老,不问江湖事了,算是个地头蛇,我们去找他帮忙,他怎么着也得卖我个面子。”
  林之卿感激道:“谢谢大哥!”
  “这有啥好谢的,咱兄弟之间还说啥!”他忽然压低声音,悄悄道:“回头给我弄点好烟丝来,比啥都强。”
  林之卿抬头看到陈鸣耷拉着嘴角一抽一抽的,肯定是听到了他们的悄悄话,只好哈哈一笑含糊过去。
  陈继说干就干,自己先出去找人,嘱咐他们把殷承煜带着另外找个地方藏起来。
  林之卿再见殷承煜,面子有点挂不住,一眼也不多看,让他跟自己下去。
  殷承煜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地跟他下楼了。
  陈缑一看,忙道:“怎么不用我的面具?”
  林之卿心知肚明,昨儿他们那样胡闹,面具早就不能用了,可是临时哪里再去弄一张,便不吱声。
  殷承煜冷哼道:“烧了。”
  陈缑心思活泛,再一联系昨晚林之卿身上的脂粉味,也就猜到了七八分。他眼珠一转,道:“那只能凑合凑合了。”
  变戏法一样从怀中掏出许多瓶瓶罐罐:“给你化个妆,也能糊弄过关。”
  殷承煜一肚子气正愁无处发作,哪里还肯让陈缑欺负到头上,拍案而起。
  他虽然武功大打折扣,可气势不减,倒是叫陈缑不好动手了。
  当着林之卿的面,陈缑还不能拿他的话柄,只好住手,退了一步,勉为其难从怀里又摸出一张面具道:“那就用这个吧。”
  殷承煜看也不看。
  林之卿叹了口气,接过来,给他戴上,一眨眼功夫他就成了个粗鲁的汉子,只是表情冷硬一些。
  这场小风波才过,众人都不想再生枝节,一路上安安分分地,难得的安静。
  之前陈缑陈道另外寻的住处距离客栈不算远,照他们的惯例,到哪里都习惯租住个院子,便于行事。这一次也不例外,给殷承煜安置了屋子,其余人就自便了。
  过了正午,陈继便回来,脸上难掩兴奋之色。
  “城南刘家铺子!”
  几个人中数陈鸣武功最好,他自告奋勇要去夜谈刘家铺子,林之卿执意要去,陈鸣劝他不得,只能应了,日出前就出了城,等到子时前后,才换上黑衣赶往刘家铺子。
  据陈继与之前探到的消息,武林盟应当是已经进入府衙之中,官府把守森严,他们难以接近,只能转而去探查刘家铺子。然而那地头蛇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因此两人不想多生事端,只略探虚实即可。
  刘家铺子不过是个稍微大一点的庄子,四五十户民居,既然白衣教把青城派的人藏在这里,那必然不会太分散,只能找个比较大的地方。
  他们之前早就仔细看过了地图,到了地方直奔村西头的刘家祠堂。
  天色很晚,祠堂里灯火全熄,两人一喜,行动更加便利。只是当他们跃上墙头,才发觉祠堂外松里紧,从外头看只是大门紧锁,不见人把守,里头却是隔几步就有人守着。
  陈鸣沉思一会儿,对林之卿做个手势。
  林之卿会意,明白自己轻功不佳,会拖累他,就乖乖找了个大树蹲着不动了。
  陈鸣轻巧巧地顺地势一翻,几乎无声地踩到了瓦片之上,一间房一间房地揭开了瓦片。
  林之卿一刻不敢放松地紧紧盯着祠堂内,只见守卫双目圆睁,似是在守护什么极重要的东西,他隐隐觉得青城派的人就在这里了,激动得手指有点颤抖。
  不一会儿功夫,陈鸣看遍了所有的房间,已经回到树上。
  林之卿满怀希望地看着他,陈鸣不忍打击他,可是还是缓缓地摇摇头。
  林之卿不可置信,激动之下一不留神碰断了一根枯枝。
  下面一间房子忽然亮起灯,门开了,走出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们俩赶忙屏住呼吸,不敢叫他听到。
  门口侍卫见男人出来,忙半跪恭敬道:“教主。”
  “有动静。”男人淡淡道。
  这声音叫林之卿不寒而栗。
  这不就是那个曾经差点一掌要了自己命的白年!
  怎么会在这里!
  白年有意无意地扫了那棵树一眼,抬手示意手下人不要行动,道:“无妨。”随即关门熄了灯。
  陈鸣与林之卿吓出一身冷汗,等四周重新平静,他们才匆匆离开。
  他们前后跃过城墙,回到住处,林之卿犹自沉浸在淡淡的恐怖中。
  陈鸣问道:“那人是谁?”
  林之卿答道:“是白年,白衣教原本的教主。”
  “是他?!”陈继一惊:“传闻他不是忽然消失,甚至还死了吗?”
  “我不知……”林之卿慢慢摇头:“今晚他好像是放我们一马一般,不然,我和二哥早就命丧他手了。从前他一招砍下毒手唐七的那只毒手,连我师尊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也几乎被他一掌毙命,武功深不可测。”
  陈继神色凝重,问道:“那青城派的人?”
  陈鸣道:“没有。”他顿了顿,补充道:“若依照小林所说,青城上下也有近百人,祠堂里的人总共也就半数不到。我想,白衣教应该是把青城派的人另外安置了。”
  陈道思索一会儿道:“我觉得不可能,百号人凑在一起,如果没人把守,太冒险了。”
  “难不成是分开了?普通弟子一起,小林的师尊师叔他们一起?”陈鸣道。
  “有可能。”陈继点点头。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白衣教掳走的青城派呢?”陈缑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惊住了在场的人。
  “什么?”
  “不会吧,殷承煜自己都承认了。”陈道嚷嚷道。
  “笨!”陈缑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瓜,意味深长地看着皱起眉头的林之卿:“也许他是别有用心,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林之卿心中一动,疑窦越来越大,终于坐不住,腾地站起来。
  “小林,你干嘛去?”
  林之卿道:“我再去问个清楚!”
  陈继皱皱鼻头:“坐下!你们能不能长点脑子,现在青城派无论在谁手里,唯一的线索都是殷承煜,他要是咬死了就是不肯开口,你能怎么办?老三的想法也是猜测,我们再查一查,等有点眉目再说。”
  林之卿喉头动了几下,忍不住大声道:“再查一查,都耽误了那么久,万一,万一他们有什么不测……多一天,他们就多一点危险,我,我实在……等不得了。”他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起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最后,陈继在凳子腿上敲了敲烟锅子,慢慢道:“如果没办法,那只能纵虎归山,然后再……”
  他做了个手势。
  其他人都明白了,这是当他起杀心的时候才会有的动作。
  林之卿嘴唇张合数下,脑海中把各种法子转了几遍,最终尘埃落定。
  “听大哥的,一定没事的。”陈继拦住他的肩膀,好好安慰了一番,就嘱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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