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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禩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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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又拿起另一个杯子一边轻啄了一小口,一边说道:“四哥,我都是为了你,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这是你一辈子的心血,岂可因为儿女私情便荒废了?”
他复又拿起第一个杯子斟满酒一饮而尽:“禩儿,你也忒是清醒理智,大煞风景啊。我年纪也是大了,恋家缠爱人是人之常情。在爱情面前,天子与庶民都是一样的。”
“你我十年之约已是不远,其后便可永远相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不希望你给自己留下遗憾,给子孙留下遗憾。”他又拿起第二个酒杯,似胤禩往常轻啄一口,苦笑道。
“可我想你啊!”胤禛再次将第一杯酒悉数灌入。
言罢,他将酒杯放下,再也说不下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般的孤寂安静。
胸口仿若千斤巨石堵住,喉头也似是被棉花灌水塞住一般,只有眼泪像没了阻隔流而不止。
思念,早已经将这屋子填满,装不下一般往窗外挤去。
第197章 国丧
思念,早已经将这屋子填满,装不下一般往窗外挤去。
雍正十三年八月下旬,江南一家御赐国姓爱新觉罗的富贾本是和和气气开开心心的在家谈心,突然传来雍正帝暴崩,弘历登基,举国国丧的消息。
因为圣上暴崩,所以各种死因版本都有。什么被当年受冤的吕留良之女吕四娘取了首级,什么中毒死的,中风死的,越说越离奇。
本是坐在藤椅上看永类练剑的胤禩掉了手中的扇子,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身后几个人。
“这消息到底是真的,还是四哥弄出来的幌子?”他立刻问道。
他虽是强作镇定,可是整个人都颤抖的厉害,脸色煞白,双唇也立刻没了血色。
没有人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这消息也是他们自京城留下的眼线那里传来的,真假除了尚不知是否还在人世的胤禛知晓,其他人谁又能晓得呢?
“八哥,别担心。以四哥身边的一众高手,怎么可能有人能加害他?”胤祯上前劝慰道。
胤禩摇头,担心说道:“不对,当年我离开之时,便发现有人在他的扇面上给他下了种慢性毒药,这么多年四哥也没查出来到底是谁下的毒。万一真是被害了呢?”
“八哥,你在这里怎么自己吓自己也得不出个什么结论,你静下来。别四哥还未等赶到你面前,你倒是先急出什么病来。”胤禟也是上前劝道。
胤禩‘噌’的一下自藤椅上站起来,急道:“不行,我得回京一趟。真真假假我也要去弄个清楚。这么让我干等着简直是要了我的命。”
他急着向前走,却似乎是连怎么迈步都忘记了,左脚绊了右脚,‘扑通’一下便趴在了地上。
“爷爷!”永类离得近,赶紧跪下将他扶起来。
胤禩抬起头,下唇和右脸已经肿了起来。眼泪也是不住外涌,和着蹭在脸上的灰尘,整个人显得灰头土脸的。
他呆呆的坐在那里,觉得自己的心瞬间就已经跟着死了。
四哥不会不给自己送来消息就设计驾崩,绝对不会!那结果只有一个,不管自己肯不肯相信。
他呆呆愣愣的任人将他扶进房中,便再也未曾出来。整日里滴水不进,话也不说,谁也不理。只是拿出所有四哥送给自己的东西,不停的摩挲,不停的自言自语。
“十四爷,外边有人拜访。”家中小厮不敢去八爷房中报告,只好拦住院中准备祭礼的胤祯。
胤祯皱着眉头问道:“国丧之时来拜访作甚?有没有说是谁?”
小厮看着十四爷不悦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那人只说单名一个‘禛’字。”
胤祯心中一动,推开小厮,赶紧向大门口冲去。
见到门口风尘仆仆的那人,克制不住的扑了过去,将人抱住。
“四哥,太好了!你真的没事!”
胤禛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抬起手拍了拍自己仅剩下的唯一的亲弟。
“禩儿呢?怎么不见他出来?难道还要梳洗打扮一番不成?”
胤祯赶紧将人放开,叹息道:“四哥你快去看看他吧。自从国丧传来,他整个人就似疯了一般,整日里就来回捣鼓那些你送他的东西,连一口茶水也不肯喝。国丧那日,还跌了个跟头,到今天这脸也没消肿呢。”
胤禛闻言十分担心,赶紧就冲进府中,向胤禩一直住的房间奔去。
推开房门,就见那人跪坐在地上,抱着自己上次南巡留在江南的一件常服,摇摇晃晃,仿佛是抱着个孩子一般。
他推开门的动作不轻,可地上那人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胤禩本来脸就未消肿,加上那日蹭了一脸灰尘之后便再未清洗过面庞,凌乱的发丝,脏皱的袍褂,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韵。
胤禛冲过去将人抱住,嘴里不住的喊着“禩儿”。
胤禩先是难以置信的回过头来,其后又咧嘴一笑。
“原来你最是舍不得我的,死后竟然不远千山万水也要来到我身边。四哥,告诉我,到底是谁害死了你。我恨不得现在立刻便能饮其血,啖其肉!将他抽筋扒皮,挫骨扬灰!还要让弘历将他诛了九族!”
言罢又是一口血喷了胤禛一身一脸。
胤禛见他如此,知他又是被血糊了心窍,赶紧一个手刀将人劈晕。
除了与众人一一相见,其余的时间胤禛都寸步不离的守在胤禩的身边。
事出突然,没有来得及差人相告,却不料惹得八弟如此。他心中懊悔不已。
夕阳下落,皎月初生,胤禩这才悠悠转醒。
他看着榻边疲惫不堪的那人,费力的抬起了手摸了上去。在触到温热脸庞后,却立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人。
在终于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坐起身来扑到胤禛怀中。
“你真的没死?”他本以为干涸了的泪水又涌了出来,鼻涕眼泪蹭了胤禛一前襟。
胤禛环抱住他,也跟着哽咽起来:“这下,我们终于能够永远相守了。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胤禩在他怀中使劲点头,其后又举起拳头狠狠捶了起来。
“你好狠心!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可能是因为不舍得,也可能是因为连续几日滴水未进的原因,落在胤禛身上的拳头根本没什么力气,连点痛感都没有。
“事出突然,我来不及通知你了。”胤禛一边抬手抚慰,一边解释,“只好自己赶过来了。”
胤禩坐直了身体,正色道:“事出突然?出什么事了?”
“也是我命大,”胤禛苦笑着解释,“本来是培养了个身型与我相同的极刑犯,想要将他真皮易容代替我入寝陵。谁知道那日他被秘密带进宫中之时恰巧有刺客来袭。那刺客不知怎的也有了‘血滴子’,竟是在他被我下令去殿前试验有没有人认得出来的时候被刺客取了他的首级。毕竟是真皮易容,那面皮是怎么也取不下来了的,左右也不会有人知道我还在人世。我便给当时在我身边的弘历留了话,便赶紧出宫来。”
胤禩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脖子,这才发现后颈极疼。
便皱了眉头说道:“你又劈我?下次手劲大了,你当真劈死我了!”
胤禛抬手替他揉着脖颈,笑道:“以后哪里还有让你急火攻心的时候了?终于可以与你白首不相离了。可是再也没有下次了!”
胤禩这才满意的点头,然后又问道:“那刺客可是抓到了?”
胤禛叹了一口气:“弘历被我扔了这么一大摊子事情,刺客的是我就交给跟在我身边和留给弘历的暗部查访了,相信不日就会得到消息。”
胤禩抬手拍了拍胤禛的头,笑道:“乖,这下就在咱家里好好歇着吧,再也不会有什么烦心事扰的你双鬓霜白了。”
言罢,二人的肚子便一起轰响起来。
“无庸,传膳吧。”胤禛笑着对门外说道。
第198章 砚台
“无庸,传膳吧。”胤禛笑着对门外说道。
胤禩伤神伤身,身体倒是养了小半个月才真正好起来了。
江南宅子里的人很快就熟悉了新来的主子,听说是众多主子中最年长的一位,被称作‘四爷’。
这宅子里除了东院东屋里住着的老太太,和东院西屋里的瑶主子夫妻二人,其他均是二位男主子一个房间。一开始下人们还有些不能接受,可是时间长了,倒也不再觉得有何不妥。
话说这瑶主子家的男人,是这府上的花匠兼家医,杨竟。一开始,大家谁也不曾料到,直到二人携手站在大家面前,众人才终于明白了为何过去在廉亲王府上这个家医除了看病就只做东院里的花匠,原来是这么个结果。
“四爷,八爷一早就出去了。”杨竟看到胤禛站在胤禩房间门口的时候,好心提醒道。
这府上所有人大概都对前日夜里四爷被八爷撵出房门的事情有所耳闻,平日里看他的眼神都透着可怜加着些许幸灾乐祸。
胤禛冷了脸,抬手推门进去。果然房间内空无一人。他摸了摸睡榻,早已经变得冰凉了。
他转身走出房间,看着仍守在门口的杨竟,问道:“怎么还在这里?”
杨竟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说道:“四爷,作为承受方,有些事情做得太勤伤身体。八爷这身子也才养好,可该更注意一些才是。”
胤禛被他说的,这脸红也不是,黑也不是。
自己的确有些不大理智。那日夜里有些激动,将禩儿双手捆绑起来,想玩点情\趣东西,却不想动作太猛,将人惹哭不说,还被一脚踹出了房门。
胤禛看着安安静静的院子,觉得没什么意思,只好踱步走到门房里坐着等待胤禩回来。
等了多半天,这才见到胤禩有说有笑的和一个陌生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大概与自己身高差不太多,却是不胖不瘦,一派飘逸俊朗。看着禩儿的眼神很是熟悉,因为自己平日就是如此看着禩儿的。
胤禛怒从中来,立刻站起身来走出门房,站到二人面前。
却是笑着问胤禩:“禩儿,这位是?”
胤禩虽是正与胤禛在冷战之中,却仍是识大体,知道孰亲孰远。
“这是我在来到江南后结识的朋友,笛安。笛大哥,这位是我四哥,单名一个禛字。”
笛安微微颔首,笑道:“禛兄倒是与驾崩不久的先帝同字,竟然没有被朝廷追究?看来,外边传说你们家与皇家交好并不是假的,不禁赐了国姓爱新觉罗,竟然这么多个人都与已故的各位皇子重了名。若不是知道各位皇子已故,倒是当真会以为你们是微服私访来了。”
状似不在意的一句话,倒是说得胤禛胤禩面面相觑。
“别在这里站着了,快请笛大哥进屋吧。”胤禩说道。
三人一起走进院门,来到正厅。
“笛大哥你今日给我看的那方砚台倒是个好货,不知价钱如何,那家主人是否肯割爱?”胤禩命下人为三人上茶,“笛大哥,我这才得了些上好的西湖龙井,你来尝尝看。”
胤禛看着微笑品茶的笛安心中十分不爽。那些茶叶是自己差人好不容易淘来了一罐,谁都没给便双手奉给了禩儿,却被这人白白捡了便宜。
“的确是好茶,怕是宫里也不易得到如此上品吧?却不知道贤弟你如何得到的?”笛安品完后转过头来笑着问道。
胤禩还未回答,胤禛便抢了话说道:“这可是朕,咳咳,我差人寻访了好久才寻到的。寻常人家只是舔上一口也是福气了。”
笛安挑了挑眉峰,笑的意味深长:“看来,我还得好好谢谢二位,让在下有幸尝到如此好茶了。禛兄还真是宠爱弟弟,竟是可为了一罐茶叶不惜动用人力财力。”
胤禛哼了一声,冷冷说道:“那是自然。”
胤禩和笛安讨论着一些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胤禛坐在一旁虽是一句话不说,却是半步也不离开,绝不给他二人留上独处时间。
到了午膳时候,胤禩极力挽留笛安留下,笛安以答应家人为由笑着离开。
胤禛笑着将人送走,转过身来一脸黑风的盯着胤禩看。
胤禩用眼角瞥了一下,冷声问道:“看什么看,人走了,如了你的意了?”
“他是谁?”胤禛不喜欢被他用眼角看着,十分执着的站到了胤禩面前,让他正面面对自己。
胤禩垂下眼帘,回答道:“我都说了是来这里之后结识的一个朋友。”
“怎么不看着我说话?”胤禛双手捧着胤禩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胤禩这回也不躲着他,直直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看着你说话,我没记错的话,我可是还正在和你生气呢。”
胤禛被他说到痛处,立刻没了气势,双手在人家脸上摩挲。
“禩儿,那日里是我不对,下次一定注意再也不把你弄痛了。”
胤禩一瞪眼:“你还想要有下次?!”
胤禛正色道:“没有,我的意思是你上次大病一场后,身体还是虚弱,我们以后欢\爱次数可适当减少,而且我也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胤禩盯着看了许久,发觉他似乎说的很是认真,丝毫不像是在撒谎,这才点头。
“那晚上搬回来吧。”
胤禛觉得自己做了十三年的皇帝,第一次知道被赦免是种多么幸福而又激动的感觉。
待一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回来了,胤禛这才在所有人面前大摇大摆的回到了胤禩他二人的房间内。大有要昭告天下禩儿又让自己回去了的架势。
胤禩见他如此,颇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别说是他当皇帝时候没见过他如此,就是当年四阿哥、四贝勒、雍亲王的时候也未曾有过如此幼稚举动。
“禩儿,白日里那人,你和他怎么认识的?”胤禛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正在铺被子的胤禩侧过头来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这事情自笛安走了之后你便一直问一直问,我都说了多少遍是在一家古玩店里见到了,话很投机便聊了起来,这才认识了。”
“然后呢?”胤禛再走近些,继续追问道。
胤禩疑惑的重复:“然后?”
胤禛点了点头:“以你的性子,这个时节应该是窝在房中的才是,怎么一大早就肯出去了?”
胤禩见他锲而不舍,故意要逗逗他。
便说道:“有时候,为了一个值得的人也是可以改变一些生活习惯的。这不,明日里还是要和笛大哥一起出去的。”
不料胤禛当了真,竟然十分泄气的坐在了椅子上,颇是有些受伤。
这一夜,胤禛食了言,拉着胤禩非要行那事情,又折腾到了天快亮时才肯歇下。
心想着这下禩儿肯定起不来了,却不料一大早胤禩又穿了袍褂披了裘披风离开了。
直到天傍晚,胤禩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院中。
胤禛皱着眉头看他,心情十分不爽。
用怨妇一般的口吻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一整日也不见你个人影。你这可看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就能看轻我了是不是?若是逼急了,我也会……”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胤禩抬手打断:“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言罢连饭也未吃就回房歇下了。
待胤禛气呼呼的冲回房间时,床榻上已经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胤禛有些气不过,却又十分怜爱的坐在了胤禩身旁。用手指轻轻描画着略显消瘦的脸庞,有些心疼的落下一吻,又替人将被子掖好。
不日,便到了胤禛的诞辰,胤禩取出一个礼盒递给胤禛作为贺礼。
胤禛接过,忙不迭的打开来看。竟是一方上好的砚台。
他想到什么一般抬头问道:“这是那天你说的……”
胤禩点头略带嗔意的答道:“知道你喜欢砚台,我才四处求访。为了这方砚台我可是磨破了嘴皮子,又请笛大哥帮忙,忙活张罗了好几日,这才求得的。你倒是一直在旁吃味,一点也不知别人心意。”
胤禛想着这几日禩儿忙里忙外,不顾身体四处奔波,只为了给自己诞辰送上自己喜欢的物什。心中不免十分感动,也不顾一院子的大大小小的人,拉过胤禩便吻了上去。
放开气喘吁吁的人,胤禛笑道:“这大概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
一院子人都暗暗撇嘴,你这话到底把我们置于何地?
第199章 春节
一院子人都暗暗撇嘴,你这话到底把我们置于何地?
胤禛生辰过后,不到一二月便迎来了新年。
也许这一大家子在一起欢度春节对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许久的胤禟等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对于胤禛和胤禩来说来说却是意义重大。因为相较于自出生到现在只在宫中一同吃上一顿跨年宴便各回各府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两个人真真正正的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春节。
府门口的大对联和福字是胤禛和胤禩二人一人一笔合力完成,却没有一个人怀疑,全部都以为是作为一家之长的胤禛亲手写下。
虽是听到了别人否定了自己的劳动,胤禩心中却是十分甜蜜,一整天脸上都挂着笑容。所谓模仿是最深沉的爱恋,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胤禛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欢喜,便乐呵呵的接下了为整个府中各屋写对联和福字的活计,忙活的热火朝天。
“累了就歇一歇,怎么还写上瘾了?”胤禩抬手擦了擦胤禛的额头。
屋子里火盆子烧的忒热,虽是仅着了单件袍褂,胤禛却仍是忙出了一脑袋的细密汗珠。
“不碍事,还差两三份就好了。”胤禛转过头对他笑了笑,然后回过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胤禩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不免感叹。为了理想忙活了大半辈子,怕是假死之后才是二人最快乐的日子吧?如寻常人家夫妻一般相处,一大家子人欢聚在一起,加上东院里的惠太妃和永类等一众孩子,也算是四世同堂了。
“诶,终于完成了!”胤禛放下手中的笔,邀功一般将铺满了桌子椅子和地上的一大片红红金金的纸面展示给胤禩看。
胤禩拿起一旁的帕子替他拭去鼻尖和手上的墨汁,突然眼睛亮了亮。
“待将来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变卖,就说是雍正帝的真迹,你说会不会千金万两的赚啊?”
胤禛瘪了瘪嘴:“在禩儿眼里,我的墨宝只值千金万两吗?更何况,说出去谁会相信雍正帝给人家写了这么多的对联和福字?”
胤禩想了想,塌下肩来。
有些不甘的说道:“放着这么一大院子的皇亲国戚,却是不能被人巴结,还真是浪费。”
胤禛抬手替人将衣带紧了紧,笑道:“年轻时候也不见你如此爱财,老了老了的,倒是对金钱如此在意了?连我的墨宝也要打打主意。”
“虽是家里的各处产业足够应付日常开销,可毕竟下边还有孩子们。都是过惯了舒坦日子的,万一以后不争气了,也可让他们不至于流落街头。”胤禩看着院子里边正你追我赶疯玩着的一大群孩子,有些担忧的说道。
胤禛抬手替他抚平了眉间蹙成的小山,劝道:“儿孙自由他,做长辈的只要将为人做事的道理教好了,是什么树就让他长成什么树吧。再者,弘历是皇帝,总是有办法让他们不至于过的凄惨。你身体不好,又要担心这个,又要担心那个,多分点时间来关心关心自己不行吗?我名下产业除去留给昼儿的,倒是还有许多,以后养活这些孩子也是足够了。再者,我看各家的孩子也都是些争气的,想来将来也不必太过担心。毕竟虎父无犬子嘛。”
胤禩虽是心中仍然担心,却还是扯了笑容,也将屏风上挂着的裘皮披风扯下给胤禛披好。
大年三十,已成家独立门户的弘字辈的孩子们也赶了回来。剩下的小豆丁也由永类和额儿领着在大人之间来回穿梭着要大红包。
用罢晚膳,一家子人坐在正厅中准备守岁,十来个火盆子将厅子里烘的热热乎乎,人也是昏昏欲睡。
胤禩歪歪斜斜的坐在那里,总是往一旁紧邻着的胤禛身上靠。
“四哥,看八哥这样子也是这一整日累极了的。不如你先领着他回房里歇一歇。”胤禟看着连眼睛都睁不开的胤禩,笑着说道。
胤禛点了点头,环视了屋子一整圈,发现除了好奇的小豆丁们,剩下的大人们全都是将视线移开假装自己十分忙碌。
他轻轻抱起胤禩,大步向寝房走去。一路上走的平稳,生怕颠着一点将人弄醒。
才关了房门,就听见胤禩十分清醒的说道:“可以将我放下来了。”
胤禛有些懊恼:“还是把你颠醒了?”
胤禩舒展了一下手脚,笑道:“我压根就没有睡着,不过是假寐而已。”
“为什么?”胤禛好笑的看着他,“多大人了,还要装睡?”
胤禩指了指院子里玩的开心的众人,道:“你虽是假死,可毕竟曾是一国之君。在那里,他们始终还是有些约束。更何况,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和你一起守岁的时间,不两个人独处,岂不是太亏了?”
胤禛被他后一句说的心中十分开心,猛然将人搂起,原地转起圈来。
“快将我放下!放下!”胤禩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一会子你又该闪着腰了!”
“哎唷!”胤禛动作一僵,轻呼了一声。
胤禩叹了一口气,自己跳下,走到胤禛身后赶紧替他推拿。
边揉边训道:“前几日跌那一跤将腰闪到,这还未全好利索,怎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胤禛一边配合着他扭了扭,一边讪笑道:“我就是一时高兴,忘了。”
胤禩见给他揉的差不多了,便自身后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胤禛见他这温顺样子,心中甚是欢喜。一手拉着人,一手拿起火筷子将火盆子拨旺了一些。
其后又搂着人在八仙桌边坐下,抬手又要剥干果。
胤禩将他的手按住,笑道:“左右我也不想吃的,莫要忙了。好好坐着陪我说说话吧。”
“那我们岂不是要累极了?一说就说了两年。”胤禛笑着将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反握住。
胤禩撇嘴道:“那总比我一吃就吃了两年要好太多。”
胤禛将胤禩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印下一吻,笑道:“那不如我们就一做就做了两年吧。”
胤禩抽手将人甩开,笑道:“那若是想今晚做够两年的,来年就一年都莫要再做了。”
胤禛十分委屈的看着他,苦笑道:“禩儿,你好狠心!”
说着又把人家的手抓过来在脸上磨蹭。
“好了,好了,”胤禩笑的无奈,“怎么变得跟额儿一样,总是爱撒娇呢?”
他一个‘好了’便让胤禛立刻化身为狼,‘噌’的站起身来,一把将人抱起来。
“诶,诶,你快将我放下,一会子又要闪了……唔……”
胤禩的话还未说完,剩下的话就全部被堵在了嘴里消了声。
屋外一家子人过春节,屋内一对人度春\色。
第200章 插播三弘番外
屋外一家子人过春节,屋内一对人度春\色。
乾隆无疑是一个皇帝,不仅在即为短短几年内便将大清朝治理的井井有条,而且大有赶超先人们留下的成就。
可就是这样一位皇帝,却是三番五次往江南跑,并美其名曰‘微服私访’。
“万岁爷,和亲王又不见了。听说是——”内侍总管李公公看了一眼弘历的脸色继续说道,“听说是又跑去江南了。”
弘历一拍桌子,震的桌子上的镇纸都微微跳了一下。
“朕才将西北视察的事情交给他,他就又给朕偷跑了?他是不是以为有皇阿玛和弘旺给他撑腰了,他就可以不将朕放在眼里?传旨下去,派精锐部队南下将人给朕抓回来,定治他一个抗旨不尊之罪!”
李公公领了旨向门外走去,可脚步却是故意放慢了许多。
果不出他所料,他还未出去殿门,弘历便开口说道:“算了,传旨下去,朕要微服私访。”
“阿玛,这是给您的头痛药。八叔,这是给您的膝盖贴。还有这是给九叔的,这是给十叔的,这是给十三……”弘昼话还未说完,却被胤禛抬手给打断了。
胤禛沉下脸来,问道:“你先别忙着收买人心,我听说弘历才派你去了西北,这西北和江南什么时候成了一条路线了?”
弘昼可怜兮兮的回答道:“阿玛,西北那边有抚远将军,又何需我去凑热闹?我估摸着你们这里也该到缺少东西的时候了,不过是过来看看嘛。”
“什么叫凑热闹?视察西北也是凑热闹?弘历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你了,你这不负责任的离开了,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胤禛一拍桌子,桌子上的各种东西都跟着跳了一跳。
弘昼缩了缩脖子,嘟囔道:“怎么发脾气也跟那个蠢皇帝是一模一样的?果然是父子啊。”
“你这以下犯上的混小子,那是当今圣上,怎么可以用蠢字形容!”胤禛又重重的拍了一下。
一旁的胤禩握住胤禛的手,笑道:“也不怕把手给拍痛了。让我来跟昼儿说。”
“八叔,您就莫要再跟昼儿讲什么大道理了,您说的那些昼儿都能背下来了。”胤禩还未说话却被弘昼给打断了。
“怎么说话呢,我阿玛也是为了你好。”弘旺走进屋中,看着坐在那里的弘昼说道。
弘昼见人进来,立刻粲笑起来:“旺儿!”
“旺儿什么旺儿!”弘旺有些不自然的瞥了一眼躲在门外的永类,正色说道,“叫哥哥。”
“好,哥哥。”弘昼从善如流的学道。
“哥哥就哥哥,什么好哥哥不好哥哥的!”弘旺立刻红了脸,嗔道。
弘昼勾了勾唇角,笑而不语。
“傻小子,人家说的是‘好,哥哥’,不是‘好哥哥’,想什么呢你?”胤禩有些好笑的说道。
一屋子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门外的永类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怎么自己这个爹就跟那个笨弟弟的脑容量是一个样子的啊!
“阿玛,让昼儿去西北也可以,不过昼儿想让弘旺哥哥和昼儿一起去。”弘昼转过身去对胤禛说道,眼神丝毫没了方才的慵憨,精光闪现。
胤禛挑了挑眉峰,看了看身旁的胤禩。胤禩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弘旺,其后点了点头。
所以,当弘历风尘仆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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