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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人我的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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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墙气喘吁吁的,他后面还跟来了两个□□岁的小女孩,两个十来岁的男孩子,其中一个是齐子须。
小孙瑞把紫色的外衫解下,一屁股坐在坐垫上,他招呼几个孩子也过来坐下,小齐子须觉得这里很新鲜,因此他没有过去,好奇地四处转悠。小孙瑞看他还挺听话地站着,被他耍弄过这么多次还是不会惧怕他,他觉得这个人可恨极了。他问道:“小祸害,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你在这里是想偷东西啊还是想布下毒咒啊?”
小江舟君看他们并非像以往那样来势汹汹地针对他,他也没什么惧意,便很不耐烦地东张西望的答道:“玩!”两个没见过他的女孩子疑惑地盯着他看,还有一个小男孩耷拉着脑袋直想睡觉。
小孙瑞撇撇嘴,“玩?那么有趣!好啊,怎么玩?我们也来加入!”
小江舟君不相信地看着他,这人又在耍什么诡计?白白的面皮下尽是一连串黑心的主意。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捉迷藏。”他不信,要是他还像以前一样追着跑的话,这么多的楼层,他不信他逃不掉。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
“哦,捉迷藏,好主意!妹妹,小布,我们也一起玩吧!”小孙瑞拉着他们感兴趣地说道,他跳下来,走到小江舟君面前,手捏捏他的脸蛋冷冷地说道:“今天是个重要日子,看在上天的面上,我就放你一马,权当是我做了件好事。”
小江舟君别开脸,手抓着他掐着他脸的手,脸被捏得好痛。
几个小孩子围在小孙瑞周围,一个女孩子拉着他的手说道:“瑞哥哥,这里都没有人,好可怕,我们还是先走吧!”
另一个稍大一点的女孩子鄙夷地说:“这么大个人了连捉迷藏都不敢玩,丢不丢人啊!”
小孙瑞安慰她说:“没事,你跟在我后面就可以了。”
他摇着小布的头告诫他说:“小布,记得不要睡着了啊,要不然回去的时候找不到你你就自己一个人回去吧!”
这齐子须不知道又往哪里去了,总是这样,不打招呼就去做自己的事,小孙瑞心里面嘀咕着,不去管他了,反正他是练武的,又不会有什么事。小布揉揉眼睛,点了点头。
小江舟君很不情愿地陪他们玩这个游戏,只玩一次,他找他们的同时连带着找梁云飞,照完就走人。他贴着墙壁遮着眼睛数数,小孙瑞他们早已蹑手蹑脚地往楼上走去,找位置藏好。
“一,二,三……”小齐子须听见数数的声音,他走到这个房间里面,这个房间里面有一张木床,有两张破烂的椅子,床的上面是储物间,储物间里面有几块木板,小齐子须走进来,四处瞧瞧,床椅上都布满了灰尘,但是,他发现一张破椅上有一个清晰的脚印,像是刚踩上去的,他看了看上面的储物间,或许有人在上面。小齐子须胆子大得很,他轻轻地踩上椅子,踮起脚尖往里面窥探,没看到有什么,他敲敲木板,缩着脑袋不让他看见,口中模仿着小鸟叫的声音:“唧唧唧咻!”
小梁云飞呆着实在是太无聊了,这回他找得怎么这么慢呢?害得他都有种想自己跳出来认输的冲动了,好像是鸟儿在叮这里的木板,要是能捉到它就好了。小梁云飞探出头去,没看见,但还是听得到它的叫声,应该是在下面,他慢慢地伸头往下看,顿时被齐子须突然凑上来的头吓的险些掉下来,还好齐子须伸手扶住了他。两人圆眼对圆眼,小齐子须淡定地先发话:“你躲在这里干嘛?有人要杀你吗?”
小梁云飞立刻缩回木板后面,忽然一下又伸长脑袋看着他,小声地嘟嚷着:“我以为是你要杀我咧!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哼,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我!”小齐子须叠手在胸前,睥睨着他。
小梁云飞不想玩了,他对那个长得有些胖胖的男孩说道:“我要下去了,你下了椅子让个位置。小齐子须一步跳到旁边的木床上,等着他下来。小梁云飞下来后,拍拍身上的灰尘,打了个喷嚏。小齐子须捂着嘴巴退后一步。
在这楼层里转悠的小江舟君一进来就见到这两人瞪眼的情景,他走过去扯小梁云飞下来,“我找到你了!”
突然一阵风吹进来,小梁云飞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摸摸鼻子说道:“好像冷了许多,这阴风从哪里来的?”
三人透过窗子看出去,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被黑云挡住,黑乎乎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像汹涌的海水一样在翻滚涌动,风吹得寺庙周围的树东倒西歪的,发出可怕的呼吼声。就要下雨了,几个人开心地想着,小江舟君拉着他催促道:“云飞快点!我们去把孙瑞他们找出来,不然等一下下雨回不去大家都得挨骂。”
小梁云飞冷得哆嗦了一下,他嫌热只穿了一件薄长衫,赌气地说:“原来你也和他们玩啊,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害我在这里好等!还差点被这个人给吓死!”小江舟君脱下一件衣服递给小梁云飞叫他穿上。
小齐子须下床说道:“那大家一齐找,这雨肯定会下的很大的!”
三人都匆匆地上楼去寻找他们,这钟鼓楼没有灯的照耀,变得和晚上一样黑漆漆的,像是那黑云都跑进钟鼓楼里面来了,只依稀能看见人影。这楼突然间变得诡异和恐怖起来,小江舟君和小梁云飞紧紧地拉着手,开始唤他们的名字,小齐子须则没觉得有什么独自大步踏进房间里面叫着他们的名字。
看这天色早就知道即将下雨了,但小孙瑞丝毫不为所动,他身旁跟着两个妹妹,都害怕地依偎着他,不住地和他说着要回去,她们都不敢睁开眼睛,四周围的东西都看不清,好可怕。
小孙瑞和她们保证只要姓江的找到他们就立刻起身回去。他们本来是在第四层,而后发现小布也在第四层,为避免全军覆灭,他们就留下小布转到了第五层,躲在上面还摆放着一个简陋佛龛的供桌下面,楼角落里有一大堆的破烂僧衣和几床有洞的棉被,还有一些是换了好几次的扔在那里的房梁栋木。他们搬来几根木头围在供桌四周,挡住来人的视线,然后静静地在那里趴着。小孙瑞想,要是这个王八羔子胆敢独自逃跑把他们扔在这里,他回去一定会狠狠地剥掉他的皮,一个瘟神凭什么在他面前嚣张,他没像上次那样把他揍得半死就不错了。
忽然“轰”的一声响,天空中响起了雷声,他们几个被这声响雷吓得捂住了耳朵,这雷好像是从六楼打下来的,那钟的余音刺激着人的听觉,脑袋被晃得发晕。
两个女孩子更是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小孙瑞没有办法,只得牵着她们下去,他们走到四楼叫醒已经睡着的小布,大家摸索着扶梯下去。下到三楼正巧听到有人在叫他们,大家相见激动极了,先前的不和都忘记了。
他们赶紧下去,这时外面已经下起了滂沱的大雨了,天上电闪雷鸣,楼外风雨交加,鬼哭呼喊的风声、落盘珠子的大雨声、炮弹爆炸的打雷声充斥震撼着这个年久未修的木楼,胆战心惊地下到一楼的时候,发现外面的雨大的像是九天之上的瀑布流泻下来一般,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落到地上的雨又被溅起,这雨像是冰雹一样打得人生疼,连走出屋外都是个问题,更别说此时正频繁地打雷闪电。
闪电不时地像乱窜的金蛇跑进屋子里面,一刹那照亮屋子瞬间就无踪影了,屋子又重新陷入了沉寂的漆黑中。年龄稍大的一个女孩子向正堂上的泥菩萨拜拜,喃喃低语了几句,眼泪又要落下来,赶紧跑回小孙瑞的身边。
门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合都合不上,小孙瑞带着受到惊吓的妹妹们和小布进过道上坐着,叫她们捂住耳朵,说些安慰的话让她们止住哭泣,静默地待着。
正明寺佛堂内挤满了人,大家都在为这场甘霖感到由衷的高兴,这雨一下,这国家人民就有救了,这严重的旱灾就能解决了。同时一部分家长发现他们的孩子不见了,在他们疏忽的一瞬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们满心焦急地又矛盾地期待着这雨能够快点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
小齐子须、小江舟君和小梁云飞坐在泥菩萨供桌的旁边看着门外的风雨,过了好一会儿,孙瑞走出来对小江舟君命令道:“你,进去照顾一下我的妹妹,我要出来坐坐!快进去!”
小江舟君觉得坐在这里比较冷,那雨水被大风吹着流进来了,地上湿了一片,而小梁云飞和小齐子须又在拌嘴,没他插话的地方,便听从他的话进去。
这闪电霹雳,一个接一个打下来,似乎是柄利剑要将天空劈裂开来。只听得“噼啦!嘣!”的两声,简直就是平地起惊雷,山崩地裂,闪电击中钟鼓楼,那避雷针兴许早已失去了效用,钟鼓楼被从中间劈裂开来,这木楼顿时被劈成两半,哗啦嘎嘎地摇曳着轰然倒在两边,二楼一半以上全部断裂歪倒在地上,这闪电还在打着,又一声,钟鼓楼里的孩子只觉得震耳欲聋,好像地震袭来,整个大地都在撼动一样,这个屋子好像也要被震塌了。
小梁云飞他们想跑进里面去躲躲,可是刚站起身来眼前就闪现一道蓝色的巨剑的耀眼光芒,将他们逼退,把这里和里面隔成两个世界。这道闪电照亮了所有人恐惧的脸,楼房上面闪烁着火光,一根房梁被劈中断裂下来斜横在中间,上面燃着火,这火很快地就在在屋子里面蔓延开来,里面的人还来不及逃出去,楼梯上面又有火球滚落下来,尖叫声混在这烧的噼啪作响的连大雨也扑不灭的熊熊火势中,几根横梁又掉下来,阻拦在中间,整个屋子顿时变成了火海。
小江舟君护着孙瑞的两个妹妹,她们一直在哭叫着,小布只是很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可怕的一切,似乎这只是个梦,而他还处在梦中还未醒过来。小梁云飞和小孙瑞他们心焦地看着这火势越来越凶猛,形势越来越危急,却无计可施,蹬脚顿足地看着从二楼燃起的火焰一簇簇一团团地从上面掉下来,他们已经退到了门口的一个角落里,他们完全可以逃出去,可是他们没有。
还是齐子须遇事够冷静,他跑了出去一下又跑了回来,拉着他们出去:“快!那边有被子,快点去拿它过来!”
听说有被子,两人都跟随齐子须冲进大雨里面去拖那从五楼掉落下来的几张破被子,抱着回来,那掉下来的横七竖八搭在一起的木头燃烧在一起,要穿过好几个火门才进的了去。
小齐子须第一个拖了湿被子回来,他包住全身,憋着气冲进去,绕过那几个热得会烧成火人的生死门,他艰难地跨进去,他能听到火焰掉在被子上熄灭的滋滋声音,他顺利地进去了,楼梯已经烧着了一半,火光映在他们失去血色惨白的脸上,映在他们的眼睛里,都像是展现着他们心底里的求生的希望。
齐子须拿开被子,蹲下身子背起年龄最小的那个女孩子,小江舟君帮他掖好被子,齐子须准备走出去,他回过头神情凝重地来对小江舟君说道:“你,要坚持住!”小江舟君愣了一下,坚定地点点头。
齐子须身上重了很多,他跨过火门的速度也慢了些,那些火烧灼着他的腿,隐隐的辣痛传上来。背上的妹妹一感觉到后面有什么打在背上就哭得愈加凶猛,热度慢慢地传到背上,她难受地勒着齐子须的脖子,在感觉快被勒得咽气的一刹那,小齐子须终于走出了危险地带,把他的妹妹放到外面的大雨中,拿几块木板搭成三角形挡住外面和火一样凶猛的雨。
小梁云飞把准备冲进去的小孙瑞撞倒,自己裹着湿透的被子就闯进去,他蹲下身子,拉着小江舟君催促:“快上来,没时间了!”
小江舟君同样握紧他的手,他把他背后那个抱着膝盖抽泣不停喊娘亲的孙瑞妹妹推到他的背上,镇静地说:“你带她走吧,我会坚持住的!”
小梁云飞咬紧了嘴唇,狠了狠心,说:“我会回来的,你等着!”
他背起孙瑞妹妹就猛冲出去,他知道被子在进来的过程中已经被烘干了不少,再不快点逃出去,恐怕他们两个就得惹火烧身了。小孙瑞看到他的妹妹被救了出来,松了一口气,将刚才他被他推倒时的杀人的心情消抹掉,里面还有两个人,他二话不说就迎着嚣张的火势上去,他拉着还是睡眼惺忪的小布,迅疾背他出去。
里面只剩小江舟君一个人,楼梯上的火,房梁上的火,墙壁上的火,还有面前他穿不过去的火,他被火舌卷在口中了,他被包围了,他没有办法,他在那里等待着,他们说让他坚持,他就得坚持着,他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无法自救,无法逃出去,这种时候,他只能依靠别人,如果,有谁会让他依靠的话。火越来越接近他,他的身体的皮肤烫的不得了,像是发了高烧一般。雨从屋顶的裂缝中漏下来,但杯水车薪,那些雨水滴落到火中,火焰熄灭了一些,随即又升高起来。他看着外面,他们还在那里,他们还没有走掉,他庆幸着看着他们。
那三条仅有的被子已经被火烧的用不了了,棉絮几乎被烧焦了,即使把三条系成一条,也还是不行,进得去出不来。门口的小梁云飞试图把它们接起来,他的主人还在里面呢,他说过要保护他的,他发过誓的,他不能违背誓言,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很焦急地打着结,小齐子须用尽全力拖着他,想要把他拽出去,根本不可能的,这屋架已经被烧毁了,屋子随时都会坍塌下来,再进去只能是去送死而已,他学武的,力气也挺大,但此时他却拉不动一个孩子,小梁云飞已经是不管不顾地要孤身冲进去,小齐子须看了看里面注视着他们的人,狠下心来,一个劈掌把小梁云飞打晕,毫不犹豫地背他出去。
小孙瑞隔着那燃烧成一片的火海看进里面去,那个穿白色衣服的男孩默默地流着眼泪,那个时常被他无论怎样欺负侮辱都不会掉一滴眼泪的男孩在哭泣,他咬着嘴唇,绝望地看向这里,那滔天的火光再亮也无法倒映进他黯淡的眼里去,他眼里求生的火种已经熄灭,他无法获得求生的希望,小孙瑞看着他的泪花,抿了抿唇,就要跑出去。在他转身的时候,他看到那个被誉为不祥的人向前走了一步,他仍然流着泪,他对他摇着手动着嘴唇说再见,他看到那个小身影深埋在火焰之中,被火焰吞噬了。他跑了出去。他跑到门外,“噼啪!轰隆!”雷声闪电还在兴风作浪地危害世间,一群人正往这里赶来,他看到了他亲人的身影,“呱啦哗哔!”身后传来屋子崩塌的声音,他感到头上一阵痛,黏黏的液体流了下来,好像并不是雨,他晕了过去。
小江舟君觉得好难受,浑身好烫好辣好痛,他流着泪,窝在墙角,很快那些火就会烧到他这里,将他烧死,他不要这样痛苦地死去,他不要被烧得体无完肤,他还要去和他的爹娘见面,爹娘认不出他来怎么办?娘亲从来没有见过他,他还要保留着最漂亮的样子去见她呢,他的娘亲那么漂亮,怎么可以忍受被烧成灰的他?小江舟君看到屋子整个崩塌下来,他还看到一个人倒在了门梁底下,血流了出来,那到底是谁?他好害怕知道,他呼吸得很困难,他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只听到头顶一声巨响,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又梦到这件事情,头上好像被什么重物压着,呼吸地好难受,江舟君被吓得惊醒过来,才发现只是虚惊一场,他推开梁云飞压着的头,拭拭额上的汗,倒了一杯茶水喝,压压惊。他一直以来都回避想起这件事,可是,梦里面却常常出现那些场景,无比清晰,这次,又把事情详细地过滤了一遍,他想通了,这件事情谁都没有错,大家都尽了自己的力,没有谁对谁错之分。
梁云飞也醒来了,抱住他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嘴里嗯嗯的,还没睡饱。他轻轻地说:“我梦到失火那件事了,我还梦到我把你给救了出来!”
江舟君靠着他的身子笑着说道:“我也梦到了,这次还真是心有灵犀呢!”他又想起竹醉日过去后,他们一群小孩应义慈方丈的邀请到正明寺里面接受洗礼的事情来。
江少甫背着他去正明寺,一路上众人指指点点的,都说是江舟君进了佛门清净地惹怒了天神,使得这座千年前的钟鼓楼被毁于一旦,还连累了其他的孩子。小江舟君的头上缠着纱带,不敢看他们那些人。在正明寺门口,见到了举家全来的孙府人,孙府老太太憎恶仇视地看着他,绷着个脸进去。
小孙瑞的脖子、后脑、手上都包着纱带,看样子伤的蛮严重的,小孙瑞平时的霸道和傲慢此时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微微地看了一眼小江舟君,眼神里流露出恐惧,他害怕地抱紧他舅舅的脖子,低着头。小梁云飞被他父亲拉着,他调皮地向他耍着鬼脸。他爹爹看见他这样不正经,打了好几下他的屁股。
作者有话要说:
☆、赐字
走进佛堂,里面一众僧人坐在里面诵经念佛,大家依次跪下来,听从方丈的指示,跪拜行礼。礼毕,孙太太带头说要捐钱给寺庙再重新修建一座钟鼓楼,大家一致都觉得这个主意好,纷纷掏囊解袋拿出银钱来。方丈对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他命人去他的师兄那里去带一本书来。他翻开那本没有封面的书,熟练地找到缺着边角的一页,他指着上面的话解释道:“这楼自可不必再建,佛书有言:谢天甘雨下霖淋,花果树木都润泽。 所以,今天这楼毁坏是天意,这雨也是天意,这话包罗万象,意象深远,这楼里的孩子中必有一个有佛缘。”
大家听到都纷纷惊讶不已,拉着自己的孩子,孩子可是自己的心头宝,他们还要看着孩子成家立业,嫁娶生孩呢,怎么能让他们去受这种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的苦?他们担心而又好奇地问道:“请问方丈这个孩子是谁?”
义慈眯眼再看了一下,说:“这天降下来的雨是水,这地上生长的万物也是水,能天接地地的水便是‘江’无疑了。”
大家听到都松了一口气,又把目光转到江少甫旁边的小江舟君身上来,有些疑惑又有些庆幸。小江舟君看到大家都在看他,他躲到了江少甫的身后,恨恨地瞪着义慈方丈,为什么说是他,他才不要做和尚。义慈和蔼地对他笑笑。江少甫有些不明白,他不解的看着义慈方丈,但义慈又没有再解释,大家都对摆着笑脸祝贺着他,他一一还了礼,决定问个明白。“义慈方丈,这孩子以后非得做和尚吗?”
大家都安静下来,看着义慈。义慈施礼说道:“一切都是天意,贫僧也未可知,缘机未到而已。”他停了一停,说:“不过这孩子的名字和这生辰不怎么匹配,得改字才转得了麻烦。你这“少”子对出家人来讲寓意不大,莫若改为“舟”子,舟水一体,舟行在博大宽阔的海中,渡海少走曲折的路,这孩子不适合岸上走。”
江少甫听完,看了看小江舟君,摸摸他的头,若有所思地谢道:“多谢方丈为他赐名,这孩子只要保他一世平安,少受些苦,安安稳稳的就行了。至于佛缘,那就听天由命了,能做的了佛家弟子,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这江府也是名上有光啊!”
义慈笑而不语,又被大家缠着讲经去了。
小梁云飞跑过来,开心拉住他的手叫道:“江舟君,你有了新的名字,往后就是一个全新的人了。那我们就会过上全新的生活,我可以大大方方地来找你玩了。”
小江舟君也很高兴,他看到梁爹正往这边望来,可能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玩到一起了吧。也是奇怪,自从他改了名字后,外面那些人看他的目光就变了,不再是怪异和警惕,而是像正常人一样,也许他们认为能进佛堂的人身体肯定是会被净化的,而他身上的不祥之气也会变被净化吧。
“后天晚上怎样?”
“嗯?”梁云飞玩弄着他的头发,一圈一圈绕在手指上,他的头发还真是滑顺,他懒懒地答道:“后天晚上去约会啊,好啊,我爹明早就启程去苏州,家里没人管,我爱怎样就怎样!”春天总使人振作不起精神,梁云飞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懒散掉了,他问:“最近都在做什么啊?连个人影都没见。”
“还说呢,大嫂叫人拿了一大堆经书给我,要我把它们都看完,还当我是她的儿子呢,这么听她的话。”江舟君一想到家中的那些书就觉得心烦,明知道他最讨厌别人明令要他读书,又不是要考取功名,读书还要严格限定,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将他逐出家门当野和尚去了。
“读佛经?看来你比我还惨呢,”梁云飞幸灾乐祸地说,他想着后天也可以见面,心内愉悦。
“店里肯定进了新货吧,快带我瞧瞧有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玉石。”好久没来这里了,江舟君推开他的手站起来催促着。
“得得得,看了这么多年,你都成鉴宝高手了,不感谢感谢我的栽培和无私奉献?”梁云飞拖拖拉拉地被他牵着走出去。
今天下午的生意来的比往日平淡,大家的心情都不平淡。
快到岔路口,江舟君看到前面的白士杰背着一篓子的草药回来,脚步轻盈,不知是采到了什么仙草妙药,离得这么远,他也懒得叫他了,对着他的侧影笑了一下就转到另一条道上信步回去。采到一枚难得一见的上等灵芝令他喜不自禁,白士杰走过岔道口的时候,忽然地转过身来,他看见江舟君的身影,走路悠闲正经,看来恢复的很好,他笑笑,继续回仁世堂去。
风吹过来,夹带着一股暖热的气息,夏天,已经到了。
·
窗外鸟声清碎,竹影潇潇。平月如少见地亲自送些吃的过来,她坐下来翻看江舟君书案上的书和字画,看到那些写的极不认真的字和描的没个样子的画后,她也没什么表情,一张张一页页地看完后,放回原处,说几句让他收收心的话就走了。
江舟君有些狐疑地看着她走的身影,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大哥也不在,她对他这么好干嘛,做样子给谁看啊。不怪他多心,实在是这么多年把他当个透明人一样不闻不问,今天突然转性子对他嘘寒问暖的,怎么能不令人起疑心呢?他仔细看着平月如端来的饭菜,叫阿伏过来:“你先来试试菜,看看有没有毒。”
阿伏立刻凑上来坐下,拿箸就准备开吃,谄媚地说:“少爷,小的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既然您觉得这饭菜有毒,那就给小的一个表现的机会吧,小的情愿被毒死。”
江舟君拿另一双箸敲他的头催促:“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把口水都溅到里面去了,快吃,只准两口!”
一饭三菜加起来就是八口,也能填的半饱了。阿伏夹起一个鹅肉放进嘴里,嗯,好吃,吃完再夹一个火腿,也好吃。江舟君把饭菜移开了,说:“把最大块的肉都夹走了,你倒是挺会计算!”阿伏眼馋地看着那菜,不是说好每个菜两口的吗,还剩下六口没吃呢,这是欺负他不会算数的吧。
“今晚我要出去,要是夫人问起来的话你就帮我掩饰过去。”江舟君边吃饭边对阿伏说。
“少爷,您该不会要彻夜未归吧?您要去玩也该带上阿伏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啊!”
带上他去有什么意思,江舟君撒谎说:“我那是去办正事,要是天亮我还未归,那肯定是出事了,你就得尽职来找我,明白了吗?”
阿伏有些不信地看着他,要是老爷在家都不允许他晚上出门去的,夜路这么危险,没他保护怎么了得,何况他还说的这么郑重其事,他心里有了计算,便装着失望的语气说道:“那好吧,我在府里等您回来!”
水汽蒸腾,香气氤氲,江舟君舒服地泡在热水里面,黄昏时候,很快夜幕就要降临了,他的一套崭新的衣服放在桌子上,今天的阳光如此明媚,晚上也会和昨天一样繁星满天吧,夏天,没有星星怎么可以。
·
这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子铺满台阶,平平整整的,两边野花野草长得极为繁茂,爬满了路两旁,野花漫山遍野地看着,万紫千红,清香芬芳,就像两张花团锦簇的地毯盖在路边一样。彩蝶在花间翩跹起舞,蜜蜂还在忙碌地采蜜,鸟雀停在枝头高歌。
江舟君踩着晖色踏着一路落有花瓣的石阶上山去,天上粉色的云霞染红了他的脸庞,他身上一套月白色的衣裳都染上了橘红色的夕阳余晖。小台山上的亭子已经看得见了,这快沉没入西山的金乌还散发着光辉,周围的晚霞被它染成五颜六色的,绚丽多姿,那云形状各异,造型生动逼真,有像狮子逐羊的,有玫瑰竞相绽放的,有慈母怀抱婴儿的……他看到更多的还是各种云霞的笑脸,心情愉快的江舟君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亭子里面,靠着栏杆,观看四周的美景,夕辉照遍了整个小台山,所有的景物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空气中弥漫着各色花香,野草的味道,泥土的气味,甚至那夕辉都带着醉人的甜味,一切都如此美好。晚上,星星出来的时候,这遍山的花朵沐浴在星辉下,泛着奇异的光芒,萤火虫会打着灯笼在其间飞来跃去,蛐蛐和青蛙合奏着和谐的乐曲,他现在已经听到它们零星几只音乐家愉快歌唱的声音了,晚上的话一定会感觉更美妙更浪漫。
作者有话要说:
☆、阴谋
他坐在圆墩上等着夜晚的到来,等着另一个人的到来。
他已经等来了夜晚,他在等另一个人的到来。
他还在等另一个人的到来。
有脚步声,好像他已经来了,亥牌时分了,今晚的星星少的可怜,月亮只是弯弯的金镰刀,他完全看不到周围的景色,看不见石阶上的人影,他听到了很多个人匆匆的脚步声,看不清楚,他为什么带其他人来呢,是带来了很多吃的东西吗?江舟君坐在圆墩上,等着他上来,这夜色蛮黑的,他自己没有做另一手的准备,忘记带蜡烛和灯笼来了,可是他怎么也不打灯笼来呢?他这么晚才过来,他应该知道今晚的夜色很黑的呀,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吗?这个人总是那么的没正经。江舟君想着,嘴唇漾起笑意,看着越来越近的来人。
“啪!”江舟君被来人扇了一巴掌翻身摔倒在地,力气好大,下手好重,他的脸麻的没有知觉,僵硬掉了半边,摆不出表情来,他的脑袋甚至也晕晕的没反应过来。
“砰!”圆墩被踢到另一边,几个人围在他身边,对他乱打乱踢,那脚踢中他的腹部,他捂着,他还没吃过东西,肚子被里面的胃酸泛涌上来,他很想吐。有脚踹到他的臀部,那双鞋是不是用荆棘做的,扎的他好痛。还有脚对着他的腿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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