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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海浮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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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司徒因为第一次被人夸是好人而有些别扭,也还是忍不住揽过夏笙的脑袋,从身后凑上前,吻了下去。
唔,这书生的唇竟比想象中还要软上几分,还带了些淡淡的药香……司徒满足地眯起眼。
夏笙抓着司徒环在他腰上的另一条手臂,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正好傻愣愣地任司徒吻着。
不远处停着两匹马,清和宸在马背上,显得有些无奈。
“竟然这么快就下手……”清忍不住嘀咕道。
“你该庆幸他没有在一开始就强了人家。”绪飞身跨坐到清的马背上。
“……混蛋,你给我下去!!!”清大吼一声,一拳挥了过去。
惊起飞鸟无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还是分两次~~呀~~终于私奔了~~~终于kiss了~~~掩面
章五
章五
(一)
“你在往那里添什么?”夏笙第三次看到司徒小心翼翼地往熏炉里倒白色粉末,一点都不洒出来,终于忍不住问道。
“哦,只是些助眠的药。”司徒盖上盖子。
“……”夏笙一脸不信地看着他。
“怎么了?!我不点这个晚上睡不着不行啊?!”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司徒扯着喉咙就吼了一声。
“……”那你之前在我家是怎么睡着的?
“这是我刚养成的习惯嘛!”司徒揉乱夏笙的头发,顺便把梳子塞给了夏笙,一屁股坐在了夏笙身旁的凳子上。
夏笙看了一会儿被强行塞入手中的梳子,又看了看背对着自己坐下的司徒——这人真是……
夏笙轻轻撩起司徒的一束头发,由顶端开始慢慢往下梳,遇到起结的地方就仔细梳通,极有耐心。
知道司徒是个自负的人,从来不屑说谎的,所以现在瞒着他的他是漏洞百出了。但自己却并没有不安,因为知道这人不会害他。就这样无条件地信任一个人,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司徒享受地眯起眼,又抓起夏笙的一撮长发摆弄起来。到后来越玩越有兴致,悄悄把自己胸前的一撮头发与手里夏笙的头发打了个结,紧紧纠缠在一起。
司徒满意地笑了:他的头发有点毛,不似夏笙的柔顺,交缠在一起却意外地好看。
此时夏笙挪了一下,那束头发便被扯了起来,有些疼,夏笙一呆:“你……”
司徒没有丝毫被发现的尴尬,仰着头看夏笙,咧着嘴笑。
夏笙被他笑得有些发毛,正想退后,却被司徒一把拉住,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司徒本就高大,而夏笙只挨到司徒肩膀,如今司徒虽是坐着,夏笙也不过就比他高出一点。
送上门的豆腐不吃枉司徒也!刚想就这么蹭上去,门就被撞开了,跌进来一个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
司徒只觉头皮上一痛,夏笙就退到三尺开外去了。
本来司徒是不想理会门外的动静的,心想你闹你的事,我吃我的豆腐,两不相干。但眼前这个人不止把门撞开了,还打扰他的吃豆腐大业……找死!
司徒气势汹汹地拉着夏笙直接踩过仍倒在地上呼痛的人向门外走去。
(二)
因为司徒和夏笙的客房就在楼梯口,所以一眼就能看到楼下的情况。
就见楼下桌椅乱翻,酒菜碗碟遍地,一片混乱。
……是不是他眼花了?怎么他看到一颗白色的球状东西在窜来窜去?
更震惊的是,为了抓住那颗球,楼下的客人算是卯足了劲,又是撞成一团,又是集体撞墙,又是不小心挥到别人——他突然明白那人是怎么撞开门的了。
正当司徒想着的时候,那团球状物体一下子窜了上来。
“抓住它!”楼下的几个人撩着袖子直喘气,一边还冲着楼上大喊,有几个靠近楼梯的甚至已经跑上楼梯了。
司徒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行一步,一把抓住了……一只兔子?!
这是一只长的极标致的兔子,雪白的没有一丝杂色,有着柔软的长毛,通红的眼睛却满是嚣张,一点兔子该有的乖顺都没有。
“客官,千万别松手!”楼梯上的其中一人跑上来。
那只兔子却没丝毫安分,耳朵一动,扭头就往司徒手上咬去。
“嘶……”司徒没料到会有这一出,一不留神松了手:“兔子怎么还会咬人?!”
再说那只兔子,动作轻盈地落地后又迅速跳起,直奔司徒身后的夏笙。
夏笙手一摊,就将它抱了个满怀。
更神奇的是,那只兔子似是有意扑向夏笙的,一到他怀里便安分了下来,乖顺异常地调整了下角度,在夏笙胸口蹭了几下,然后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司徒和从楼梯上走上来的人看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位客官,能把那只兔子抱下来吗?”仔细一看,来人竟是店小二。
“你们要对它做什么?”夏笙后退一步,手中的兔子微抬了下眼皮,一脸……不屑?
“楼下原本好好的,这畜生从外面飞扑进了,窜上桌子就叼了一块肉,又在桌子间跳来跳去,把桌上弄得乱七八糟,客人们正生气呢……”小二说着扶起还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人:“您还是把它给我吧,我也好向客人们有个交代。”
夏笙抿了抿唇躲到司徒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抱紧了兔子。
哟,看来夏笙对这只兔子偏袒得紧呐……“小二,你去问楼下那些人要赔偿多少银子才肯罢休,我来赔,这兔子他喜欢得很,就莫再追究了吧。”司徒说着转头看了眼正在给兔子顺毛的夏笙:“清,你跟他去,小二,再顺便给我们换个房间。”
楼下的人大概也很清楚这一片狼藉不只是那兔子造成的,自知自已也有些理亏,既然有冤大头愿意出钱摆平,自然也就不再追究。
(三)
换好房间,夏笙帮那只兔子洗了个澡,司徒则去叫了些饭菜上来。
“司徒,你看这小家伙大概只有一两个月大小吧?”夏笙心情似乎很好,又想到刚才那么多人还奈何不了一只兔子,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一声“司徒”可是听得司徒受用得很:“人说马中赤兔,难道它就是兔中吕布?不如就叫它阿布吧?”刚说完,司徒就发现那兔子竟是像瞪了他一眼。
我勒个去……司徒突然觉得一阵恶寒:这兔子该不会成精了吧?!
“嗯……阿布啊?嗯……挺好的啊……呐,以后就叫你阿布,可好?”夏笙用食指轻轻摩挲着它小小的脑袋,夹了块嫩肉放到它面前。
它撒娇似地蹭了蹭夏笙的手腕,似乎是表示很满意这个名字,回头就吃起肉来。
“……兔子不是该吃胡萝卜的吗……”司徒小声嘀咕,心说这兔子还真是差别待遇。
“我倒是听说也有吃肉的兔子的……”夏笙轻笑出声:“司徒,我觉得这兔子和你好像……”
一样嚣张、一样肆意妄为、一样率性、一样孩子气、一样……讨人喜欢。
“它怎么能跟我比?!”司徒一脸见鬼模样地瞪向阿布,后者也同样不甘示弱地瞪着司徒,好像在抗议。
“呵呵,还说不像……”夏笙来回看着他们,越看越觉得有趣。
司徒一脸无奈,忍不住伸手揽过夏笙,轻吻了一下他上扬的嘴角:“它可不会这样!”
……论流氓它确实比不上你……
夏笙不再理他,一心一意地和阿布玩了起来。
当晚,司徒依然郁闷地打地铺,阿布则和夏笙一起睡床上。
司徒咬了一夜牙,那叫一个嫉妒呀……
章六(一)(二)(三)
章六
(一)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司徒就醒了。习武之人本就起得早,又加上他们这也算是赶路,司徒简单地把行李收拾好,洗漱完后就去楼下叫了些早点。
回到房间,夏笙也起来了,正在挽头发。
司徒的头发是随便扯过根带子绕上几圈扎个大概就了事了的,看见夏笙梳的仔细,于是忍不住手痒,抓过梳子帮他扎。
司徒第一次帮人扎,也不敢太用力,但就是怎么扎都不顺眼,弄了好几次,知道楼下的清喊着马车准备好了,司徒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停止摧残夏笙的头发。
夏笙想重新梳,却被司徒一把扯住,另一手还拎起了阿布,就从窗口往下跳:“敢重新扎,我就把这死兔子扔河里去!”
……说不定阿布还会游水呢!夏笙一句话在嘴边堵了良久,还是没说出来。
客栈门口,清骑着马,阿布又和司徒闹翻,司徒把阿布扔给了黑无常,阿布就趴在黑无常头上,和它大眼瞪小眼——“啪”,阿布用前爪拍了一下黑无常的脑袋。
黑无常却没多大反应,也不和它闹,只是自顾自地刨着地。
干得好!司徒满意地顺顺黑无常的毛。
黑无常状似得意地哼哼:那是,也不看大爷我是谁,怎么可能跟那种小角色计较!
“……”司徒心说,大爷我是谁,还和它计较着呢……
“阿布,你和黑无常处得很好呀?那你是要跟我在车里,还是在它头上?”
头上!头上比较威风!阿布直接端正地坐在黑无常头上。
“好。”夏笙被司徒扶上马车坐定,司徒则在前面赶车。
(二)
这一路司徒顾及马车颠簸,所以大多走的是官道。
马车不是很大,但司徒还是命人在里面添了个小茶桌,还有些点心茶水。角落则摞了几本书,好让夏笙无聊时翻着看,准备的很是周到。
只是不过行了一盏茶的时间,阿布就被司徒直接从外面扔进了夏笙怀里。
阿布很委屈地往夏笙怀里蹭:主人,那个混蛋欺负我~!
“司徒?”夏笙撩起门帘看向他。
“我不管,那样太丢脸了!”司徒忍不住瞪了一眼窝在夏笙胸前的兔子:我的人的豆腐你也敢吃?!
夏笙轻笑:“司徒,你怎么跟一只兔子计较?”
阿布瞪向司徒,毛都微微炸开了,黑无常回头,好像在说:是呀,你怎么跟一只兔子计较?
“……”司徒无语,夏笙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嫉妒那只兔子!
兔子!他司徒浩这辈子最讨厌的动物从现在起是兔子!尤其是一只叫阿布的最不像兔子的公兔子!
又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远远地就听到热闹的人声。
其实夏笙所住的村子离京城不是很远,只是因为有群山流水的庇护,所以不太有外人轻易达到。
这也是为什么司徒在京城郊外受伤坠河,却能遇到夏笙。
“司徒,是要到了吗?”夏笙突然开口问道,细细听来,果真有一丝不安。
“再过半个时辰就能进城了。”司徒撩起门帘看向夏笙:“饿吗?要不先吃饭?”
夏笙摇头,又低头看向阿布。阿布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安,不解地看着他。
“不会有事的。”司徒伸手拍拍他的肩:“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夏笙莫名觉得眼睛一酸,头低得更低了:“我知道。”他闷闷开口道。
有些事憋在心里问不出口,生怕一旦问出口,连眼前拥有的东西都会没有。
情愿装作什么都明白,或是什么都不明白。
所以人类才会矛盾,所以人类才会勇敢。
“我们去吃饭!黑无常也累了,阿布大概也饿了,我们找个饭馆吃饭吧!”司徒轻叹一声,随便挑了家看着不错的饭馆就停下了马车。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呀?”小二一见司徒气度不凡,就知是贵人,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吃饭!”司徒先下车,随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夏笙,一手圈着他的腰,基本上算是把他抱下了马车:“给它上好的草料,千万别拴着它。”说着扔了一锭银子给小二。
“好嘞!”小二欢天喜地地引他们入堂,出去想牵黑无常,却发现它已经自己踱向了马厩。
(三)
因为还不到正午,所以饭馆里的人不是很多,但司徒和夏笙长得都很不错,所以还是受到了不少关注。
司徒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让夏笙坐在里面,自己则在外侧挡住大部分人的视线。
众人一看司徒煞气很重,不好得罪的样子,心想还是专心吃饭的好,便纷纷收回视线。
夏笙给阿布和司徒点了红烧肉,又点了几样素菜,司徒知道夏笙爱吃鱼,有多点了一份清蒸鱼片,还要了一小坛竹叶青。
夏笙有些好奇地凑上去闻了闻:“这酒好香。”
“怎么?想试试?”司徒倒了一小碟凑上去。
“不不不,”夏笙边摇头边拿起筷子给阿布夹了块肉:“前些年冬天特别冷,村长让我喝口酒暖身,不过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准我碰酒了。”
“为什么?”司徒恨恨地盯着得瑟地吃着肉的阿布——他看中的肉啊——
“司徒,”夏笙把刚才司徒夹给他的肉又夹回了司徒碗里:“我吃鱼就好。”
啊——果然还是他家夏笙最好了。司徒感动得差点泪流满面,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去了——
“哟,小两口挺恩爱的嘛!”一个戏谑的声音在后方响起,让人下意识便生厌。
司徒皱眉,心说正好大爷窝一只兔子气呢,你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了。
“林,林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呀?快请坐请坐,我这就让厨房准备最好的酒菜!”掌柜的堆着笑匆忙迎了出来。
“哎,别忙活了,我就坐这桌。”林达一手指向夏笙他们一桌,身后几个小厮已经走到司徒跟前:“听到没?!我们爷要在这桌!还不快滚……哎呀!”最起劲的那个说到一半就跪坐在了地上,捂着脚哀嚎。
“这谁家的兔子,不是,谁家的狗在乱吠?你听到了么?”司徒一本正经地看着司徒。
夏笙略显无奈地安抚被惹毛的阿布,知道司徒是有把握才起了玩心,就配合地点了点头:“听到了。”
“唉,可惜了这上好的竹叶青,竟然要伴着狗叫喝的。”
“……嗯。”夏笙低头忍笑,脸红扑扑的,嘴角微微上翘,好看极了。
司徒看的眼睛都快直了,回过神转头,就见那什么林爷也看得发愣,心情极度恶劣地吼道:“看什么看?!眼珠子不想要了呀?!”
“你知道我家爷是谁吗?不要命啦?!”另一小厮回吼道。
“哎,”林达挡下那小厮:“莫惊了这位姑娘。”
啥?夏笙和司徒愣在那里。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都围在那里做什么?!还让不让人做生意呀?!啊?!”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洪亮的狮子吼。
就见一浓眉大眼的娃娃脸青年站在门口,身后是几个巡逻兵。
本来娃娃脸也挺好的,可问题是它长在了一个熊一样的八尺壮汉的身上……
“秦统领!”掌柜的见了救星似的迎了上去。
那被叫做“秦将军”的壮汉望过去,突然眉头打了结似地皱得死紧:“林达,怎么又是你?!”
“原来是秦统领。”林达十分有礼地做了个揖。
“少来!”秦子洛挥苍蝇似地挥了挥手:“你不是被禁足了么?怎么还敢出来作恶?!”
林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门口那位是禁军统领秦子洛将军,另外那位是林相之子林达。”小二在司徒旁边轻声说道。
原来是禁军统领,难怪了。禁军统领掌握百万雄兵,连皇帝都要忌他三分,更何况,据某位说话从来不负责的人说,这位秦统领和皇上似乎……有点渊源……呃,或许用关系匪浅比较恰当。
章六(四)(五)
(四)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情况下,不远处又过来一个轿子,林达脸色一变,连忙想往人堆里躲。
秦子洛回头,就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从轿上缓缓下来,暗自嘀咕怎么一个小的不够还要来一个老的?
“秦统领。”来人笑眯眯地做了个揖。
“林相。”秦子洛回礼:“你犬子在里头闹事呢,快把他带回家去好生管教吧。”
“秦统领真爱说笑。”林淮脸色微变,但仍客气地说着官场套话,缓缓踱进客栈。
“老狐狸。”秦子洛不轻不重地嘀咕了一句。
林淮装作没听到,进了客栈扫视一圈,看到了躲在角落的林达以及——
“昀之,你是昀之吗?!”他脸色大变,向夏笙那边大步迈了过去。
夏笙脸色刷白,下意识地拽紧司徒的袖口,往他那边靠过去。
司徒一手拉着夏笙从凳上起来,挡在了夏笙前面,一手伸向腰间,抽出了缠在腰间的武器架上了林淮的脖侧,整个过程只是一眨眼的时间。
细细一看,司徒抽出的那武器洁净似玉,竟是一把韧性十足薄如蝉翼的软剑,因注入了内力而变得笔直坚硬,锐利的刀锋竟还冒着丝丝寒气。
“薄如蝉翼寒若冰霜……竟然是‘寒蝉’……想不到我竟能在有生之年亲眼目睹……”秦子洛在一旁惊道。
“哎,少侠,误会,误会啊!”林淮迫切地望着司徒后方:“昀之,我是林伯伯啊,你不记得啦?”
记得,做梦都记得。
司徒眼光一沉,夏笙头抵在司徒背上,很明显地颤抖着,但右手却拽着司徒拿剑的手,不让他因他而动手杀了林淮。
“莫不是达儿得罪了这位少侠?老夫替他赔不是便是。只是那位小兄弟长得实在很像老夫已故旧友的孩子……”
已故旧友?司徒冷冷地盯着他,僵持了一会儿,司徒“刷”地收了剑,只觉一晃眼,那剑便服帖地缠回了司徒腰间,宛似一根上好的玉带。
“昀之?你是夏昀之吗?”林淮又往前探了探,看上去相当急切。
“……司徒,我累了。”夏笙闷闷道。
司徒闻言,立刻转身打横抱起了夏笙,挡住了林淮刺探的目光:“小二,一间上房!”
阿布更是就着桌子直接跃上司徒的手臂,毛绒绒的身子直接挡住了夏笙的脸。
没白疼你!司徒挑眉。
那是!阿布得意地动了动耳朵。
于是司徒与阿布迎来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短暂和平。
(五)
“好些了吗?”司徒把夏笙抱到凳子上坐下,倒了杯热茶放到他手里。
“……嗯”
。过了一会儿,夏笙捧起茶杯喝了好几口,总算缓了过来。
阿布在他放在桌上的手边蹭啊蹭:主人主人求抚摸~
“我没事了。”夏笙拍拍阿布的小脑袋。
“不如你在这儿等我,我让请守着你,我直接去他府里找到云菇再一把火烧了他那什么林相府算了!”
清在屋顶狂点头,把屋瓦发出了些许声音表示赞同:虽然相处不多,但他们几个守卫都很喜欢夏笙的性子的。
“去盯着他。”司徒朝房顶道。
“切。”清撇撇嘴,追了过去。
他又没点名,你干嘛自己那么主动……宸望天。
“不可!”夏笙抬头,发现司徒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这才知道这人是在逗他开口呢。
想也是,司徒虽然有时待人凶了点,强硬了点,但从不是不讲理的人。滥杀无辜这种事他肯定是不屑做的。
“问题是,时隔这么久,他还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我不知道。”夏笙摇头:“那是我不过八九岁,在出事前一天娘把我送到了城外的一个农户家,第二天晚上便有几个黑衣人杀进了农户家。我从后门逃了出去,没几步就落到河里去了,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老村长……”说着说着,夏笙开始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司徒叹口气,把他拉过来抱在怀里:“没事了。”
悲伤并不是因为失去,而是因为曾经拥有。
所以会思念,所以想挽回。
“嗯。”夏笙眼圈泛红:“后来村长帮我去城里打探消息,才知道是……林淮。”
“他和你家有什么过节?”
“我不知道,”夏笙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我爹原本是丞相……”
“你是说,你爹就是当年被灭门的夏子安夏丞相?!”司徒一惊,心说这也太巧了吧?!
“你也知道我爹的事啊?”夏笙感到阿布似乎在挠桌子。
“和我这次要办的事有点关系的。”司徒咧嘴,死不要脸地凑上前坏笑着:“果然我们很有缘呐!”
夏笙一手挡住他的脑袋,一手捞起了依旧在挠桌子的阿布。
“笙笙~”司徒故作娇媚的嗲了一嗓子。
夏笙僵在那里,阿布一个激灵,原本在窗外的清直接从窗户摔了进来。
夏笙一见清,立马挣扎着想下去,司徒不让。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司司徒拎着扑过来的阿布,阿布死命挣扎。
“别提了!”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抓起茶壶咕噜咕噜灌了个见底:“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司徒皱眉,示意他说下去。
“那林淮的轿子一路走回府,我亲眼看着林淮下马车,进了门,然后就不见了!离近一点看,那整个丞相府就处在一个巨大的八卦迷魂阵法里,还有好多小型的阵法,幸好没跟进去……”
“那丞相府里有什么东西,要布那么多东西?”司徒冷嗤一声:“而且,那对父子出现的时间,也未免太巧了吧?”
清点头:“我去把绪那家伙叫来?”
“嗯,”司徒点头:“明天估计他们就会有动作了,你让绪今晚就过来。在‘阎’的总部,还能让他们如此嚣张?”
果然阎允的目的,不止云菇那么简单。
阎允这人,说单纯也单纯,说复杂……谁知道那分单纯有几分是真的?
而绪则据说是听从师命跟随阎允的,最擅长的便是奇门遁甲之术。
“是。”清又一个翻身,从窗户翻了出去。
这一晚,司徒依旧睡地板。
章七
章七
(一)
清晨,司徒洗漱完,刚准备去叫些吃的上来,就听到门上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司徒轻声落到门前,心想这一大早的谁啊?!
来人似乎也挺有耐心,依旧不轻不重地敲着门,就是不吭声。
司徒可没那么好的耐心,更何况夏笙还在睡着呢,一毛,就开了门。
门外,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司徒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别人的祖宗,也没多去追究,关了门就回桌边倒了杯茶凉着。
每天一早睁开眼先喝一杯茶,是夏笙的习惯。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果然床上的人有了动静,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司徒把杯子凑到夏笙唇边,夏笙就呆愣愣地喝完整整一杯,转为了清醒状态。
之所以这么喂他,是因为不久前夏笙迷迷糊糊下床找水喝,跘着凳子,差点就摔出去。
“洗漱一下,我去叫早饭,想吃什么?”
“嗯……我想喝粥,给阿布一个肉包,好不好?”
“行。”
过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夏笙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出去看看,就见司徒黑着脸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司徒?”夏笙接过司徒递过来的饭盘小声问道。
“夏小少爷,老奴乃林相府上的总管,老爷派老奴前来邀请您和这位司徒少侠一起去府上小住几天,以告夏相在天之灵。”
“这……”夏笙望向司徒,见司徒不着痕迹地轻点了下头,就道:“小侄怕是要叨扰了。”
他和司徒说好的,一定会让夏家上百条人命瞑目。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如此甚好,老奴便在楼下厅堂等候二位。”他做了个揖,退了出去。
“怕吗?”司徒拍拍他的脑袋。
“这件事,早晚都要了结的。”夏笙淡笑,连看的司徒也笑了起来,心情大好。
(二)
司徒和夏笙谢绝了林家总管带来的马车,让他在前面带路,又由司徒赶之前清准备的马车,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一路上林总管也没多说什么,就算是司徒有意放慢速度,他也不曾有半点不愉快表现出来。
再怎么慢,林相府还是到了。
和想象中奢华气派、堪比皇宫不同,林相府的大门只是类似于一般大户人家的样式,在北长安街的尽头处,宅子东南方向果真圈着一座半高不低的山。
真是奇怪的布局。
若说这是讲究风水的依山傍水,这山理应在宅子的北边,何况这宅子四周并没有活水流经,如此看来,这山也不过是徒增煞气。
“老爷和少爷已在前厅等候多时,还请二位随老奴一道前去。”林总管示意小厮把黑无常牵去马厩,司徒拍拍它的头示意小心,就拉着夏笙跟在了林总管身后。
因为有林总管的带路,一路过去倒也没什么让人生疑的地方。
要说什么八卦五行阵法司徒是一窍不通,就算不慎误入也是凭一股子蛮力和习武之人超乎寻常的直觉乱搞一气,倒也没遇过什么真凶险,因此司徒完全不能判断哪些是阵法,哪些不是。
“昀之啊,快来坐,快来坐,”林淮一见三人入了前厅的门院,立马热络地迎了上去,却在半路被司徒挡住:“啊,瞧我糊涂的,司徒少侠也请,也请上座。”
林淮似乎是对司徒有几分怯意,客客气气的,还让林达一并也出来招呼。
司徒……少侠……
夏笙低头,抿嘴忍笑。
司徒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林相叫在下司徒便可。”
哟司徒没想到你耍起官腔来竟然也人模人样的。
“啊呀,瞧我,老了就是忘事,来人呀,先带夏少爷和司徒少侠去西院的客房收拾一下行礼,”说着,拉起夏笙的手,慈爱地轻拍道:“昀之啊,伯伯定要和你好好叙旧一番啊!”
“嗯。”夏笙笑着应下。
“昀之是你的字?”去客房的路上,司徒终于把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嗯,”夏笙点头道:“……是我爹给取的。”
司徒皱眉,直接揽过夏笙的肩:“不准再想些有的没的了,知不知道?”
“你……”夏笙脸上一热,连忙把他推开。
林总管依然走在前面,似是并未发现身后两人的动作。
“到了,”林总管推开一扇门:“这是为夏少爷准备的房间,司徒少侠的房间在夏少爷的……”
“我们睡一间就好。”司司徒打断他的话,抢先迈进一步房间,眼珠子四处打量了一番——司徒一眼就认出了紫檀木雕床和桌椅,上好的苏绣蚕丝被褥——因为阎允那个吃货用的也是这种——嗯,布置得相当可以啊。
“……”夏笙和林总管一阵沉默。
“如此,那老奴再命人准备一床被子。”林总管跟了林淮几十年,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看出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所以初听司徒这般说,倒也只是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
“什么一间?两间!”夏笙连忙摇头。以前客栈住一间房,是因为他不知司徒家里是否殷实,自然能节省便节省,后来见司徒出手那么大方,也曾提出过睡两间,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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