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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枝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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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阮正泽连忙改了口,面露动容:“多谢王爷体谅,舍妹他日身体有好,必将登门向王爷赔不是!”
霍宵摆了摆手,抽身坐回轿中。
“王爷,你真是……”闻人煌佩服道。
“本王怎么了?”霍宵挑了挑眉。
“高……!”竖起大拇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端王带病心系佳人,清早带着大队人马赶往阮府,却不料阮小姐身体不适,端王吃了个闭门羹。
当然,这件事中不开心的人是有的,比如阮正泽,开心的人也是有的,比如全大启家中有面容姣好女儿的官员们。这样看来,端王并不是铁石心肠,只要功夫下得深,不怕端王不认真,这不,大清早的带病前去邀请可不是给足了阮府的面子?
只是那阮府太不识抬举,竟能如此拂了端王面子,真是不识好歹。
可怜那阮正泽是有苦说不出,频频受到同僚们奚落的笑眼,他心里愤愤道:他日真能让阮涟钓上金龟婿,看我不把你们这些杂碎的嘴角扯烂,让你们笑!
这边闻人煌可怜兮兮的擦着发红的鼻子,边像个傻子一样咧嘴笑不停。
“哈哈哈哈哈王爷,居然真的有人在可怜你不入佳人眼啊。”
霍宵冷冷扫了他一眼,手下之笔“啪”断为两截。
“这是王爷的一片良苦用心,那些凡夫俗子怎会懂得王爷心中所想。”他立刻正起身严肃道。
冷哼一声,不再看他。
“可是王爷,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阮涟那天正好不在,所以一早赶去的呢?”想了许久都想不出来,闻人煌还是问了出来。
霍宵换了支笔,蘸了墨汁轻声道:“阮正泽此人心术不正,也多亏了他,放阮涟出府私会乌鸦,彻夜不归。”
闻人煌梗了一下:“他们有□□?”
“情不敢说,奸肯定有,”霍宵肯定道,“本王大张旗鼓表达了对阮涟的兴趣,若是阮涟和栖凰山有关系,那乌鸦必然会联系他商量对策,本王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那现在等到了,王爷下一步打算如何?”
霍宵放下笔,抖了抖未干的信纸,说道:“今日再来邀请一次,这次来的文雅些。”
闻人煌眼珠一动:“今日才请?她这么久才回府?”
“本王这么多日无消息,恐怕阮正泽已经慌了,现在再请,恐怕就算阮涟不想来,阮正泽都会逼她来。”霍宵老神在在说道。
闻人煌心想,你不去强抢良家妇女真是屈才了。
霍宵挑眉:“你心里在骂本王?”
吓得一抖:“不敢!”
沈琛再次出现的时候,闻人煌依旧惊叹这美男子都是齐聚霍宵身边了吗,连侍卫打扮打扮都如此出类拔萃,他刚想说什么,便被霍宵一掌拍晕,挣扎闭眼前夕,他看见沈琛略带诡异的笑容。
于是,万家人翘首以盼的大启端王初次约请女眷的事件就此发生了。
今夜的裕华楼被端王包下,闲杂人等一律不能入内,侍卫统领沈琛带领了一队虎贲营精兵把楼中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了起来,这阵仗和多日前乌丞相带人包围凝霜楼营救王爷有点类似。
霍宵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袍,上面依旧有做工精细的淡金色祥瑞云纹,外面罩了一件纱织的披风,看起来尊贵又威严。
他坐在桌边面色平静地注视着他对面的“女子”,心中却早已笑开了花,连一向内敛的沈琛都情不自禁的别过脸笑的颤抖。
闻人煌咬牙切齿地看着两人,再看看自己所穿的衣服,极尽努力地压下怒火。
“为什么我要穿成这样?”
在府中被霍宵一掌拍晕,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了一套行头,若是和他们两人一样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也就算了,可偏偏却是——女装!
连面上都被丫鬟们化了精致的妆容,若不是他身材比之一般姑娘家要高大些,恐怕这样推出去真会有人信以为真的以为他是女子了,就算是这样,他下轿时皱眉嗔怪的样子都让不少人看呆了眼,论闻人煌那张俊美的脸。
“真是没想到,闻人公子打扮起来,真是不逊色于任何花魁啊。”沈琛由衷赞叹道。
霍宵勾了勾嘴角:“若不是怕栖凰山之人认出你,也不会让你作如此。”
“难道我们不能好好商量一下吗!”闻人煌欲哭无泪。
“商量了你也不会同意,不如直接动手来的方便。”霍宵漠然道。
闻人煌苦着脸,连手指上都给涂了艳丽的颜色,窘的他一直缩手在衣袖里不好意思拿出来。
“何况单独约了阮小姐,也怕她一个女子在我们中间放不开,加上你就好多了。”霍宵认真地说,仿佛经过深思熟虑一般。
“王爷,我现在或许会比阮小姐更放不开的。”闻人煌真诚说道。
“无碍,你只须留意阮涟是否和阮正清有关系就好。”沈琛插话道。
闻人煌翻了个白眼:“当然有关系,不是妹妹就是傀儡。”
霍宵眯起眼:“那就看清楚,究竟是妹妹,还是傀儡。”
几人正说着,包房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很是缓和,一听就是姑娘家动作的声音,闻人煌立马收起翘在椅子上的腿整理了裙子,端庄地朝门外看去……
沈琛忍笑涨红了脸,在霍宵一个淡淡的注视下,立马危襟正坐。
霍宵道:“请进。”
推开门,轻盈身姿入内,闻人煌仔细看过去,觉得自己脸都微微发烫了。
画中仙,大抵如此。
“民女阮涟,见过端王殿下。”声音轻柔毫不造作,轻轻朝霍宵做了个揖。
明眸皓齿,长发轻挽,不加多少繁杂的缀饰,却能让人眼前一亮,闻人煌张着嘴口水就差点流下。
霍宵轻轻咳嗽一声唤回了闻人煌的魂,道:“阮姑娘不必多礼,请坐。”
闻人煌目光紧紧盯着,只觉阮涟身形修长,眉若远黛面若粉霞,那双剪水眸晶莹剔透,楚楚生怜,可身高却是与自己这男扮女装的看上去竟差不多了,心中疑虑渐起。
“不知阮姑娘身体可好些,本王前些日子去到府前,听闻阮姑娘抱恙,实在可惜。”说完,刻意露出一抹可惜的微笑。
阮涟一直垂着双眸,轻声道:“多谢王爷记挂,阮涟已经好多了,为谢王爷顾及之情,特涟特意准备了一支老山参,为王爷平日里奔波疲倦时补些身体。”
闻人煌眉头一扬,会做人啊。
她身后的丫鬟上前递上一盒包装精美的礼盒,霍宵淡淡看了一眼:“阮姑娘如此心意,倒是本王疏忽不曾备上薄礼。”
阮涟轻轻笑起,仿若一朵梨花划过水面荡开一层涟漪:“王爷说笑,王爷愿为阮涟抱恙费心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闻人煌彻底被这一笑打败了,前有凝霜楼老板娘孔凝霜妖冶妩媚,后又有阮涟淡然若梨花,虽然自下山以来见过的女子不多,可这两位都足够吸引全部人的目光。
可能是闻人煌的目光太过灼热,终于吸引到了阮涟疑惑地望过来。
“这位姑娘是……”阮涟瞳孔微微一缩,轻声问道。
霍宵盯着阮涟,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表情:“这是本王一位好友之妹,姓闻人,阮小姐有何疑问?”
阮涟脸色微微变化随即立刻恢复,笑道:“阮涟只是感叹这位姑娘双目澄明,仿若天上星辰般明亮。”
闻人煌:“……”
沈琛眼角抽抽,说道:“阮姑娘真是心如明镜。”
闻人煌心里哭着想道,你还是闭嘴吧……什么玩意儿啊就跟着瞎附和。
“阮姑娘莫非是善于看相?”霍宵轻声问道,举起茶水示意门外之人上菜。
阮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并非,只是感叹罢了。”
霍宵嘴角勾起:“那依阮姑娘看,这位闻人姑娘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闻人煌瞪大了眼睛,若不是怕一嗓子吼出来就漏了馅儿,他早就忍不住了。
阮涟看了看闻人煌,又看向霍宵,欲言又止。
“阮姑娘但说无妨。”霍宵不经意道。
感觉到了压迫的阮涟抿抿唇,慢慢说道:“闻人姑娘,眸若星辰,眉若远黛而修长,发色如墨,脸颊饱满,是为尊贵之相。”
听到如此称赞的闻人煌立刻变了脸,一脸谄笑地看向阮涟,再接再厉啊阮姑娘!
阮涟抬起眼眸,眸中水墨晕染的光泽闪动着晃了他的眼:“王爷可否让他人先出去,若是真要谈及看相之事,恐怕还是不要太多人在场较好。”
霍宵双目微动:“既然阮姑娘要求了。”随即挥了挥手,门外小二之类的纷纷撤去,阮涟回头低声对丫鬟说了几句,丫鬟点点头,出去关上了门。
“阮姑娘现在可否说了?”霍宵依旧是一副风度翩翩包容至极的样子,低声问道。
阮涟起身走到他身边,猛然跪下:“臣阮正清,拜见端王殿下!”
当阮涟一头乌黑飘逸的秀发在闻人煌眼前飘扬随人跪下的时候,他惊呆了,这突如其来的表态是怎么回事!
相对于霍宵和深沉来说,他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这两人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
霍宵收起了脸上的温柔,回到从前那副冷漠的样子:“不枉本王来来回回这么多次,起来吧。”
“阮涟”实则是那阮正清苦笑一阵,说道:“臣知王爷用心良苦,臣今日这番作态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知道你不容易,此事也的确匪夷所思,”霍宵沉声,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闻人煌,“想必你也认出他了吧,同在栖凰山之上。”
阮正清微微一笑:“第一眼见到还大吃一惊,不懂为何闻人公子会出现在王爷身边呢。”
闻人煌才大吃一惊,他抢先问道:“阮正清……你不是男子吗,为何会是……”
“这个问题本王也很想知道,你那晚随乌鸦出了阮府,故意留下记号让本王的探子发现,到底有何目的?”霍宵面无表情地问道。
阮正清垂眸道:“正清自小被阮家收养回府,兄长的父母对臣都十分关爱,不想臣十岁那年身体有灵力被察觉出,为了兄长仕途被送上了栖凰山。”
闻人煌面露古怪:“你……上山之前是有记忆的?”
阮正清迷茫看向他:“闻人公子此话怎讲?”
闻人煌皱起眉头:“无碍,你继续吧。”
他没有记忆,看来并不是所有凤凰都是如此,此事还得慢慢考察。
霍宵若有所思地看了闻人煌一眼,又对阮正清道:“你继续,栖凰山上发生了何事?”
“无事……”阮正清摇摇头,“臣在栖凰山多年,从未碰见过什么不妥。”
一直沉默的沈琛问道:“那阮大人,又为何会……分裂为两个人呢?”
“正是因为栖凰山上太过平静,臣心中所记挂兄长一家,连同整个大启,自知身份特殊,日后定当是为大启效力的,”他叹了口气,“在栖凰山上日夜不休的努力,偶然想起幼时自己曾有过一个妹妹,便挥墨作了一张女童的画像。”
霍宵瞳孔微动:“莫非就是你现在这具身体?”
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闻人煌原本只知道阮正清能绘图成真,但真没想过,他真的真的能创造出一个人!
阮正清抿唇,艰难地点了点头:“臣也没想过,这灵力竟能逆天至此,心中惊惧,便趁下山时机把这女婴送回家中,让父母兄长抚养。”
“就像你自己在外面偷偷生了个女儿一样……!”闻人煌惊叹。
“如此作为却不曾声张,阮大人也是谦虚之辈。”沈琛也惊叹。
阮正清低声道:“正清本就未曾以这身灵力为荣过,只想着可以让一家人过着平定的生活,这般逆天之力实属恐怖,所以不曾向任何人提及。”
“那照你这么说,你创造了现在这副身体,此前身体也是有意识存在,如此可如何行事?”霍宵皱眉问道。
阮正清道:“原本那女童是否有意识,臣不知,但当臣被袭击那日之后,臣的意识就在这身体中了。”
霍宵眉头一挑:“阮大人当日失踪之事,真的是遭了袭?”
提到此事,阮正清眉间笼上阴郁:“正是,因为臣终于堪破他们的阴谋,所以即便臣是栖凰山之人,他们也不会放过。”
闻人煌咬了咬嘴唇,犹豫问道:“你说的他们,是谁?”
阮正清转头看向他,冷漠道:“栖凰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臣当时身在国子监,为二皇子之师,平日里只做些简单工作,为二皇子绘些画作模板,却不曾想过有日撞破乌丞相妄图派人刺杀二皇子。”
霍宵皱了皱眉:“如何撞破?”
“国子监纸张不够那日,臣想着顺便再去购些画笔,便请了假打算出宫,”阮正清低下头,细细回忆当日情形。
“虽平日里只顾着丹青,但臣还是有些防身武术的底子,在二皇子东宫边察觉到了身形鬼祟之人便偷偷跟了上去。”
沈琛眯起眼:“鬼祟之人竟能出入皇宫?”
阮正泽点点头:“这也正是臣当时所疑惑的,于是臣便偷偷跟随那几人去了东宫墙外躲在树后看他们想要做什么。”
“结果你发现了乌鸦?”闻人煌心中暗自紧张。
阮正泽幽幽道:“不,臣什么都没发现,连同那几人也在转眼间就失踪了。”
“那你撞破了什么!”他低声叫道。
阮正泽注视着闻人煌,慢慢说道:“不知闻人公子可否知晓乌鸦的灵力为何?”
“不知。”他诚实说道,不仅是乌鸦的,在栖凰山上那么久,除了听闻过阮正清有绘物成真的本领之外,其余人他一概不知,连凤天擅长什么他都不知道。
其实也不能怪他,身有灵力本就玄幻,众人平日里都不会多向他人描述自己,而阮正清不过是太出众被传道出来。
“那便是了,我来告诉闻人公子,乌鸦的灵力显现出来便是,遮天蔽日。”阮正清回过头,低声说道。
闻人煌瞳孔微微放大:“何为……遮天蔽日?”
沈琛摸了摸下巴:“莫不是,可以隐去身形?”
阮正泽带有赞许的看了沈琛一眼:“正是,所以臣当时见了几人身形突然消失,脑海中第一反应便是,乌鸦在此。”
“为何……你想到的不是他们几人武功非凡,去来无踪呢?”闻人煌不解。
阮正泽笑着说道:“若是他们真的武功非凡,就不会被我这个三脚猫功夫的家伙发现跟踪了一路。恐怕是他们到了东宫之外,乌鸦要他们行动才会施展遮天蔽日。”
一直沉默的霍宵问道:“然后乌鸦发现了你,他立刻对你下手了?若是下了手,你又如何知晓他们接下来是如何施展阴谋的呢?”
对哦!
闻人煌立刻疑惑地看向阮正泽,若是乌鸦发现了他就下了杀手,那光凭几个鬼祟之徒能判断出什么呢?
阮正泽苦笑一声:“乌鸦没有杀臣,臣是为护二皇子而死。”
“哦?”霍宵意味不明。
“臣发现那几人突然失踪,虽然想到了乌鸦,但第一反应仍是二皇子安危,二皇子久居东宫不出,这几人贸然出现不知意图,所以当下便立刻翻入东宫打算护驾。”阮正泽回忆着,眉头微皱。
闻人煌默默道:“这二皇子真是香馍馍,这么多人都想杀他。”
霍宵道:“那是自然,现在二皇子是大启唯一的储君,于敌国和叛党来说,自然是除之而后快。”
阮正泽低声道:“若不是那突然失踪的人让臣想到遮天蔽日,也未曾想过此事与乌鸦和栖凰山有关,毕竟,栖凰山在臣心中一直都是忠君爱国的强力臂膀。”
霍宵不耐烦地揉了揉太阳穴,安静听着。
“臣进了东宫,发现一路侍卫都已被杀,想来是此刻身形被隐,无法察觉,”阮正泽顿了顿,继续道,“当时臣心中一时大乱,立刻奔去寻找二皇子,找了很久未见二皇子,却在那时被不知何处过来的刀刺中了。”
“拼劲全力回头看,臣最后看到的是乌鸦前辈手中拿着的刀。”
最后叹了一口气,阮正泽缓缓说道。
闻人煌呼吸一滞。
霍宵眼中透露出了一股了然。
“为什么……”闻人煌茫然问到。
乌鸦不仅想杀他,连阮正泽也未能幸免于难,明明同为栖凰山之人,可他如此作为和黑鸾有什么区别?
阮正泽淡淡笑道:“或许,因为正清挡了他的路吧,撞见这等阴谋自是不希望留下知晓真相的活口的。”
那他闻人煌又是挡了乌鸦什么事,才让他起了杀心的呢。
霍宵说道:“凤凰本就稀少,乌鸦自己又单方屠戮,恐怕这并不是凤王的命令,”他目光扫过呆滞的闻人煌,“他杀了你之后,也不曾找到二皇子,那只小狐狸没那么容易死。”
阮正泽点头:“正是,并且依臣估计,乌鸦没有找到二皇子之后又巧妙地整理了东宫现场,总之事后没有一丝东宫遭袭的消息传出。”
“不是他做的好,是二皇子做的好,”霍宵目光戏谑,“既然他当日灭你之口,又为何前几日突然找到你这副身体?”
问到这里,阮正泽忍不住轻轻咳了几声。娥眉微皱,目似带怯,不管这身子里的灵魂是谁,这长相终究是无可厚非的。
“恐怕,听闻王爷对阮涟上了心,便打算让臣前来□□王爷了吧。”
不论前面谈论的多么伤感,一谈论到此,闻人煌还是被冲散了悲伤,和沈琛一起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霍宵眉头皱了皱。
阮正泽面不改色:“王爷留下阮涟画像的第二天,乌鸦趁夜到阮府,兄长……急欲加官进爵,也不顾已和王爷有约,便推了阮涟去应付,殊不知,那时的阮涟,其实已经不是阮涟,而是臣了。”
“有趣,”霍宵似笑非笑,“竟什么方法都能用上。”
“乌鸦不知阮涟与臣的关系到底为何,但见长相相似,便当做是臣的亲妹妹,与臣聊了很久,具体想必王爷的探子已经告知了。”
“是,探子回报说乌鸦与你说了很多当年你们的同窗之情。”霍宵似笑非笑。
阮正清苦笑:“而事实却是,臣当年在栖凰山与乌鸦根本不曾有过多少交集,虽是年纪相仿一同下山入朝,但实则并无多少往来,他如此说,无非是想软化一个姑娘家的戒心,可惜,臣并非姑娘家。”
闻人煌听着心里怪别扭的,阮正清好说歹说也是一代风流才子,如今沦落到借尸还魂般,不禁问道:“你现在成了女子……可还方便?”
阮正清一愣,顿时红了脸不知所措。
霍宵挑眉看了看闻人煌,道:“不要废话,说正事。”
“正是,”阮正泽尴尬道,“臣从不知道,乌鸦竟然可以说话做事那么温柔,虽然心中知晓是假装,不过他为了扳倒王爷也算是牺牲不小。”
闻人煌立刻来了兴致:“他对你做了什么?”
霍宵等了他一眼,阮正泽无视道:“他对阮涟许诺,若是能将王爷之心收拢,必将许阮涟荣华富贵……丞相夫人之位。”
“噗——!”沈琛一个没注意,喷出了满口茶水。
闻人煌也莫名觉得好笑:“真是神了,他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丞相夫人能比王妃还有吸引力?”
霍宵眉头微挑:“哦?那你是觉得,王妃之位极有吸引力了?”
闻人煌大大咧咧道:“那当然,王妃听起来就十分霸气威武,一个夫人,怎能与妃比?”
霍宵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又立刻恢复平静。
阮正泽笑了笑:“若是一般想来,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而乌鸦对阮涟说的却是,端王树大招风,四处树敌,这个王妃恐怕当的不易。”
闻人煌心中开始渐渐讨厌起乌鸦:“哼,自己心怀鬼胎还血口喷人。”
见闻人煌开始为自己出气,霍宵心情莫名变好:“哦?这王妃当的不易,所以让阮涟改送他怀?”
“所以他才说到与臣往日情分,若是阮涟投入他怀,必将好好照顾,但前提便是,先入端王身边,听候他差遣。”阮正泽说道。
这是何等的不要脸!
闻人煌简直要怒骂了:“用心何至于这么歹毒,若真是平常姑娘家经不住他几番甜言蜜语的,简直是毁了王爷又负了人家姑娘!”
阮正泽点头:“正是如此,几番下来,臣总算是看清了栖凰山的用心,不说良苦,但说险恶。”
沈琛也惊呆,坐在桌边一时无语。
霍宵不在意地咧了咧嘴,似笑非笑:“真是看不出来,乌鸦对女人居然这般会讨好。”
阮正泽点头道:“若非不是早先知晓真相,恐怕阮涟真是会被他骗到,那王爷下一步打算如何?”
霍宵道:“那得看他下一步让你如何,栖凰山反心已露,你的选择呢?”
阮正泽苦笑:“从始至终,臣都没有背叛大启之心,栖凰山虽赐臣异能,但不能改臣之心。”
“说的好,这才是我大启良臣。”霍宵淡淡赞许道。
阮正泽垂眸:“乌鸦让臣安静等待王爷,若是王爷和臣说了什么重要的事就立刻向他汇报。”
“那看来,今晚裕华楼一别,他又要深夜去见你了。”闻人煌同情道。
阮正泽一梗,幽怨地看向闻人煌。
“也不能做的太过明显,既然他信你,把你放在本王身边,那不如就将计就计,和他之间保持着联系,也好知晓他到底打算如何。”霍宵平静道。
“臣遵命。”阮正泽低声道。
“沈琛,今日起,你就贴身保护好阮大人安全,若有人问起,”他眯了眯眼。“你就说,是奉本王之命保护阮姑娘。”
阮正泽和沈琛二人同时呆了一下。
“是!”沈琛迅速回过神。
阮正泽半晌才反应过来,抿唇道:“多谢王爷。”
霍宵轻声道:“本王并非不讲理之人,凤王作乱生叛心可并非所有人都罪该致死,栖凰山,终究还是我大启的领地。”
这就是他的忠诚吧,闻人煌难过的想。
就算他还未弄清楚自己父亲到死是否死于栖凰山之乱,但心中还是痛恨着栖凰山,但终究不能以杀泄恨。
他不仅是朝廷的端王,还是大启的端王,即便心中没有名利权贵可终究还是有天下百姓。
当他还在伤春悲秋,门外小二已经轻轻敲门问了:“王爷,可否上菜了?”
霍宵心情看起来倒是不错了,不带一丝沉重地喊道上菜。
闻人煌却心中沉沉的,连吃菜都显得没精打采,倒是几番下来阮涟的谈吐愈发洒脱。
“早先刚发现身体变了之后,臣谁都不敢告诉,到处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如今在王爷这里才敢放心下来,哈哈。”
阮正清心情却是十分舒畅,终于可以做回原来自己的模样,喝到尽兴,举起酒杯对霍宵说道:“此前一直听闻端王心高不问世事,大启栋梁不过恭维,现在看来原是他人误传,这世上除了王爷,恐怕再无人真心为大启了。”
霍宵平静道:“本王不过是做了该做之事,自古人言可畏,公道自在人心。”
阮正清眉间光影错动,杯酒下肚。
“对,还很毒,打人从来不手软……”已经醉倒在桌上的闻人煌嘟囔着。
霍宵皱了皱眉,眼见阮正清和闻人煌都喝得几近不省人事,对沈琛道:“你把阮大人送回去吧。”
沈琛也被两人的醉相惊的一愣一愣,此刻立刻起身架起阮正清。
“动作放轻,现在他至少是个女子。”霍宵淡淡说道。
本来下手马虎的沈琛猛然僵硬,回神过来才发现自己手中是个软绵绵的女子!
霍宵不明意味地笑了笑:“送他回去吧,注意安全。”
沈琛尴尬点头,转身出了门。
夜深,整栋裕华楼因为被端王包了场,依旧静悄悄却灯火通明。
霍宵静静喝着杯中醇酒,身边青年已醉得七晕八素满口胡言了。
“本王怎么毒了?”霍宵慢悠悠问道。
闻人煌眯起眼:“我只要一做错事,你就打我,打的每次都肿好久。”
霍宵觉得好笑,这家伙喝醉了竟不吵不闹,却像委屈炸毛的猫一般:“既然打得痛,那下次就放乖点。”
“可是,我,我一直就是这样,改不过来!”闻人煌突然提高了嗓子,一身繁杂的女装早被他自己拽扯的不像话,此时就如同一个撒泼的娇小姐一般,“平时凤天都不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一簇火苗从霍宵眼中升起,他猛放下酒杯低声道:“你再说一遍?”
闻人煌还未察觉到危险,只觉身体里有股燥热,不禁抬起头迷茫地看向霍宵:“你又干嘛了,我好热。”
那一双澄清的眼睛此刻泛着水光,十分无辜地四处看了看:“这里是哪里?”
霍宵心中一口怒气未下,捏住闻人煌的下巴危险道:“你仔细看清,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闻人煌燥热愈发强烈,他有些不适地摇了摇头想要挣开霍宵的手:“你走开,我不大舒服……”
霍宵眉头皱成了“川”,拧过闻人煌的手臂刚要发作,猛觉腹部一阵燥热。
他的动作瞬间停顿了半晌,闻人煌趁机逃出他的手心,一边迷迷糊糊叫喊着“好热”一边开始脱去身上凌乱的女装。
霍宵的瞳孔在短暂的失焦之后骤然缩紧,只剩下闻人煌纤细腰肢在晃动的烛光中摇曳生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谁也说不清醉酒之后还被下了药是怎样一个感觉,闻人煌只觉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脑袋也浑浑噩噩什么都不清楚,只想要快点把身上这些累赘的布料都剥干净,剥干净。
而正面迎来的男人带着急促沉重的呼吸,慢慢摸着他的脸。对方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应是常年练武执兵器摩擦出的茧,此时的摩擦竟让他觉得有点舒服。
“闻人煌。”
霍宵声音低沉略带沙哑,听起来有道不尽的魅惑。
他没经历过这种事情,长这么大唯一认识的两个女人还都是不能觊觎的人,唯一见过的性事就是凤天和孔雀这对男男之间,所以此次霍宵刚念出他的名字,他就像一个普通男人一样禁不住诱惑的……硬了。
霍宵虽然也被下了药,但终究定力强过他,他刚有反应霍宵就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闻人煌恼羞成怒。
霍宵把他抱上屏风后的床榻之上,伸手解开他半天都没弄下来的衣服。
冰凉的手触到皮肤的时候闻人煌冷的浑身打了个颤,勉强睁开眼看见身上面色平静却微微泛红的霍宵。
他觉得那手冷的要命,便一下子拽住霍宵的手把人拖进了窗内,霍宵猛然被拉下去脸色一变,刚要挣出却想到身下之人现在毫无抵挡之力,只能忍住被压住。
抱住了霍宵闻人煌终于觉得安全了多,只是身上燥热依旧难平,下身此刻也得不到舒缓——潜意识里是不能当着霍宵的面自己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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