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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枝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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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曲名琨脸色惨白,苦笑道:“父皇,您不是不知道,儿臣是没继承您武术的天赋,最多提提笔写几个字,若要说武功儿臣真是无能为力。”
  霍宵不语地看着他,沈琛替他包扎伤口时有意无意瞥了霍宵一眼,两人心领神会。
  “唉……”隆宝帝叹了口气,转身看天。
  曲名琨嘴角有意无意露出一丝浅笑,对霍宵轻轻点了点头。
  “殿下,请问,你可曾知晓袭击你的是什么人?”霍宵徐徐问道。
  二皇子想了想,说:“浅黄色长袍,年约而立。”
  隆宝帝身形微动,没转身就问道:“那人可是抓着一把奇怪的武器?”
  奇怪?
  霍宵心中一动,浅黄色衣服他自然想到的是那晚闻人煌呼叫的“凤天”,而奇怪?那是什么奇怪的武器?
  曲名琨点点头:“虽然那人没有亲自动手,不过是他指挥别人刺伤了儿臣,他手中的确握着一把奇怪的武器,儿臣分辨不出是什么。”
  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
  曲名琨深知皇家和栖凰山的事情,此时老皇帝问他,他不过是把隆宝帝往他想要的目的上带去罢了。
  “引天锤,”隆宝帝慢慢念道,“凤王亲自出马了。”
  霍宵一愣,咬牙切齿地问道:“凤王?”
  隆宝帝脸色也奇差无比:“历代先祖皇帝驾崩之后,都会送去栖凰山,由凤王用引天锤剁碎尸体,引来天物百禽啄食。”
  曲名琨呆呆道:“原来这就是之前所听闻的天葬所用的东西。”
  隆宝帝讽刺地笑道:“是啊,他们手上那柄锤子就是用来将皇族尸身剁碎的,这样的忤逆朕真是不知自古以来先祖是如何忍受并且还将他们奉为大启的神明。”
  曲名琨皱眉:“那……父皇,他们此次到底是为何?”
  “为了大启,为了王位。”隆宝帝叹了口气。
  霍宵双拳紧紧握着,眼中闪过的净是父兄惨死的场面。
  这份恨,已经到了不能再容忍的地步了。
  自从知道了父兄之死可能和栖凰山有关,他就处处搜索证据,而乌鸦似乎也有些发现他的意图,这些年给他使的绊子从不简单。
  可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亲人已死,他们必须偿命。
  “既然他们先等不及,那朕就成全了他们,”隆宝帝转身道,“霍宵,行动吧。”
  曲名琨面色有瞬间僵硬,随即低声道:“父皇,儿臣愿随端王一起。”
  隆宝帝闻言看了他一眼,目光复杂。
  曲名琨毫不躲避他的视线,再次说道:“儿臣愿随端王一起,击退乱臣贼子!”
  霍宵轻轻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臣愿誓死保卫二皇子安全。”
  “随你们吧。”隆宝帝摇摇头,“沈侍卫,可以发信号让山下军队搜山了,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上)

  再快点,要再快点。
  耳边一大拨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闻人煌委身在茂密的树丛中艰难地向前跑着。
  他不知道现在这么光明正大的人是朝廷兵马还是栖凰山的人。
  可他左思右想,都没能想出来栖凰山哪里有能力和朝廷的兵马抗衡,凤凰虽比之常人厉害些,但终归人数稀少,遇上真刀真□□也会丧命,所以凤天如此就与朝廷碰了起来,真是勇气可嘉。
  所以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把灵力夺回来,起码能救凤天一命也是好的。
  可一想到霍宵,他顿时又觉得头大了很多,从他身边来来回回这么多遍,愣是没想到该怎么才能把灵力取回,而他更担心的是,取不回!
  这些大事压上心头,分分钟让他觉得人生太艰难,不如归去不如归去,转头看见一排排兵马又觉得还是保命要紧。
  他从霍宵那里蹿出来,见到凤天却又不敢叫他,如今又想偷偷再潜回霍宵身边,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在作死。
  “你是什么人?”搜山的护卫拿刀对着闻人煌。
  “我是坏人,我要见端王。”他被救站出来,诚恳地说。
  于是,他就这么再次见到了霍宵,也自知,这一步踏出于他自己,于栖凰山和凤天,都是一笔浓重的裂痕。
  正在和二皇子商议的霍宵觉得眼皮一跳,转头看见侍卫绑着闻人煌站在他身后。
  “……”
  二皇子看见霍宵不说话,转睛一看,眼神一顿。
  “霍宵,这是谁啊?”曲名琨镇定地问道。
  霍宵皱眉不答,走到闻人煌面前低声问:“你又回来作甚?”
  他原以为又会遭到霍宵的冷嘲热讽,可霍宵突然一下这么温柔让他有点受惊吓:“我……我怕你们出事,所以回来看看……”
  说点好听的总归比说我来考察考察你的身体来的容易让人开心。
  果不其然,霍宵眼中又洋溢出了那股绵绵的矫情,二话不说亲自为他松绑!
  曲名琨眯起双眼:“霍宵,这不会就是传说中那个你一直带在身边的人吧。”
  原来自己已经成为传说了吗,闻人煌默。
  霍宵眼神冷下来,转身说道:“殿下,你要求的事情臣已经都为你做到了,接下来臣可以走了吗?”
  他眼神一动,眼前这人竟是大启的二皇子?
  看着看着,竟不自觉的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黑鸾余党尚在,这就是你为本宫做到的?”曲名琨冷笑。
  闻人煌惊了惊,听这话,黑鸾最近逐渐消声觅迹,竟和他们有关,这二皇子显然不是什么弱鸡,传闻里不出东宫身体虚弱的形象如今看来似乎有点不符,反而却看出一股气势凌人运筹帷幄。
  “剩下的人臣若是动了,殿下担得起结果吗?”霍宵不为所动,淡淡说道。
  曲名琨想了想,道:“那除却黑鸾,栖凰山的事你办妥了吗,原本可以完全交接的兵权,你却拱手让了一半给别人,现如今我们在紫金山说是抓捕叛党,稍有不慎兵力不够,就是叛党的板上肉。”
  原来真的有人夺了霍宵的兵权,闻人煌心里暗自计较起来。
  “殿下若是怕死,臣自可让殿下现行离开,”霍宵垂眸轻声说道,“至于兵权的事,陛下自有定夺,臣无法干涉。”
  曲名琨面色一沉:“龙啸虎贲千钧就能满足你了吗,三军虽是精锐,但大启真正依靠的还是直属我父皇的镇疆军,如今父皇把军权交给一个突然□□来的人,你怎会甘心?”
  霍宵道:“臣要的从来不是大启的全部兵力,臣只是,要把父亲当年失去的夺回来而已。”
  他站在霍宵背后,看着霍宵挺拔的脊梁和冷漠的声音,突然有些佩服起他。
  这真的是一个凭借自己厮杀出一片天地的人。
  曲名琨似乎没想到他的目标竟然只是如此,梗了一下道:“你竟不想要更大的权力?”
  “要那么大的权力,像栖凰山一样等着谋反再被剿灭吗?”霍宵抬眼,不屑道。
  闻人煌也梗了一下。
  听得他心里好难受。
  “真是个一心为国的好王爷,”曲名琨冷笑,“与本宫为伍恐怕还是脏了你的手,只是如今我们坐上了一条船,栖凰山一定要灭,黑鸾也一定要消失在大启,只有这样,大启才有真正的安宁。”
  霍宵没有说话,闻人煌在他身后轻轻皱起了眉。
  “端王,你之前愿意出手帮本宫处理黑鸾,是因为栖凰山的缘故,本宫后来查了查,然后发下了一些事。”
  曲名琨淡淡笑了笑:“你年幼时,似乎曾去过一次栖凰山,并且身受重伤,是后来黑鸾的鸾主及时遇见并救了你,可是真的?”
  闻人煌顿时瞪大了眼睛,急忙看向霍宵。
  霍宵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镇定地回过头问道:“殿下你调查过我?”
  “本宫不曾有意调查,只不过抓捕过的黑鸾教众中有人曾供认出当年的事情,”曲名琨笑道,“这下,端王可也觉得,留着黑鸾太过危险了?”
  “无所谓,臣年幼时的事与现在并无瓜葛。”霍宵不在意的说道。
  曲名琨笑了笑:“是吗,可本宫后来算了算,那段时间,似乎正是老将军和霍驸马遇难之后。”
  闻人煌捂住嘴。
  霍宵双眼瞬间迸发冷意,面若冰霜地盯着曲名琨。
  曲名琨唇角扬了扬:“无事,本宫也只是说几句陈年旧事,想来端王如此憎恨栖凰山是有道理的。”
  “殿下,”霍宵冷冷看着他,“希望你懂一件事,成王败寇,若不能赢到最后,就不要太过放肆。”
  曲名琨显然没料到他竟会有如此大反应,还当着一个闻人煌的面,顿时觉得被霍宵扇了两个耳光:“你什么意思!”
  “你在我看来,不足为惧。”
  霍宵没有感情的目光注视着曲名琨。
  他面色有些不佳,被霍宵如此轻视使得作为大启最后一个皇子的他觉得大为丢脸,可现如今除了霍宵,大启全国也再无如此强力的靠山了。
  “如此,还请端王莫要在意本宫所说。”忍着心中怒气,曲名琨闷声道。
  再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在已经懂事的年纪,亲眼看着家人惨死更令人噩梦缠身的经历了。
  曲名琨走远了,闻人煌这才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霍宵的衣袖。
  霍宵挑眉:“何事?”
  他暗骂,你刚才那副死了爹的愤怒呢!
  “那个人,你是在为他做事吗?”他指了指曲名琨离开的方向。
  霍宵皱眉:“你怎么会这么认为,他不配。”
  “那他说你为他办的事……”
  “笑话,一个一心权谋野心的皇子,也能驱使本王吗,不过是恰好有一样的目的,所以联手而已。”霍宵面无表情道。
  所以你就死鸭子嘴硬而已。
  他心里哼哼,嘴上却道:“那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
  “这话应该是本王问你,”霍宵目光一沉,“你三番五次接近于本王,到底有何目的?”
  他委屈地控诉:“你对救命恩人就是这个态度的吗!我来看看我当年救过的人现在长什么样了有错吗!”
  “……”
  “你看看,就是因为救了你,所以我再也使不出灵力了,你知道我被多少人嫌弃吗!”
  霍宵诧异地望了他一眼:“你说,你没有灵力,是因为救了本王?”
  “不然呢!我喝多了吐了吗!”他更委屈了,好似怀了一个人的孩子,那人却死活不承认一样。
  见他声音越吼越嘹亮,霍宵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他抓起闻人煌的手就往别处走,他可不想谈了什么事就被这个大嗓门都给吼了出去。
  被霍宵突然牵着走的闻人煌吓了一跳:“你做什么!你要打我了吗!”
  “……”
  “你放开我!我又没做坏事!”
  “……闭嘴!”几个守卫的士兵好奇地朝这边看了几眼,霍宵恶狠狠地把他们瞪了回去。
  停下来之后,霍宵深吸一口气:“你告诉本王,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害怕地朝后面退了退:“我……我是栖凰山上的人……”
  自从他知道了霍宵的父兄可能死于栖凰山之手,就尽量避免提到自己的身份。
  “栖凰山上的什么人?”霍宵眯起眼。
  “很普通的一……”他绞尽脑汁地应付道。
  “很普通还能随意活动进出栖凰山自由?你当日下山时骗我的理由已经用不过去了,换一个吧。”霍宵无情地说。
  “很普通的一只前凤凰!”他义正言辞,“虽然我现在很没用,但是我之前很厉害,能把当时快要死的你救了,你快点谢谢我!”
  霍宵再次眯起眼。
  他立刻缩起头:“我以后也能继续这么厉害!只要从你身上找回我的灵力!”
  然后,就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半晌,静的他都有点沉不住气了,他抬头看了一眼霍宵,只见对方狭长地双目里有些暗淡。
  “你怎么了?”他担心地问。
  霍宵刀削般英俊的轮廓此刻挡住傍晚夕阳的余晖,不经意一看,看起来竟有些让人移不开眼……
  对方面无表情地移开眼:“无事,本王知道了。”
  你倒是知道什么了啊……
  “王爷,只要我找回灵力,我就能慢慢好好地用,到时候你要是再伤哪了,我包给你治!”他讨好般的谄笑道。
  “是吗?”
  霍宵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轻轻地抓住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你看看,你能感觉到吗?”
作者有话要说:  等下还有一更~

  ☆、第二十六章(下)

  手被握在另一张手掌中,不同于此前拉住自己行走的那般匆忙,此刻仿佛时间都要静止。
  霍宵的手掌上有常年握兵的薄茧,按在他手背上蹭得并不觉难过,掌心炙热,不似他那个人一样冷冰冰。
  “感觉到了吗?”
  霍宵再次淡淡问道。
  他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道:“心跳……强健有力……”
  “……本王问的不是这个。”霍宵皱了皱眉。
  那你问的是哪个啊啊啊啊啊他心里已经开始尖叫着泛起了滚滚道不清的春潮了好吗!!!
  霍宵见他面色已经微微泛红,轻轻笑道:“本王问的是,你感觉到你的那团灵力了吗?”
  那团……
  他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蔫了下来。
  爪子在霍宵胸前随意探了探,略有占便宜嫌疑的四处摸摸,霍宵皱了皱眉,任他乱来。
  “这里……”闻人煌微微怔住,见霍宵没有反对,把手伸进了对方衣服领内。
  他的手有些冰冰的,霍宵感觉着。
  闻人煌清晰的感觉到霍宵心脉周围有一层淡淡的灵力的痕迹,那是一股熟悉的力量。
  “我的——!”他惊呼,却被霍宵一把捂住了嘴。
  “小声点!”霍宵皱眉看了看四周,栖凰山党羽仍在山上,若是惊动了绝不是什么好事。
  “就是你!就在你身上!”闻人煌喜出望外,多年不见的灵力突然一下被感知到,惊喜地攥住他的衣领跳起来,“快还给我!还给我!”
  霍宵眉头跳跳,现在闻人煌整个人都扒在他身上,甩都甩不下来:“你下来。”
  “你还我!”
  “下来!”
  “还我!”
  “本王若知道怎么还,就不会一直被这东西拖累!”霍宵怒道。
  他又是一怔:“我的灵力,会拖累你?”
  霍宵道:“本王又非凤凰,身体里多了这样东西,阻碍内力,被内力反噬不止一两次。”
  “可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把它弄回来……”他咬着嘴唇道。
  终于发生了最不想看见的事了,他们明明白白感知到了这股灵力,却只能看着一人嫌弃,一人渴求,但就是不能转移。
  “那你就留在本王身边好了,等什么时候想到办法了,什么时候再把这东西拿走,”霍宵转身说道,“这次,你若再敢逃跑,别怪本王打断你的腿。”
  他为难地看着霍宵:“王爷……我是栖凰山的人。”
  “那又怎样?”
  “我们阵营现在好像对立……”
  “原来你不傻。”霍宵淡淡说。
  那就是你傻……“那我留在你身边,岂不是非常不安全?”
  霍宵笑了笑,如同春风拂过二月柳梢:“本王不动你,谁敢动你?”
  一直想着自己喜欢的是女人的闻人煌被这张英俊着微笑地脸闪了眼,呆立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
  愿意做一次傻事,愿意烽火戏诸侯一次。
  霍宵笑着看了看呆立的闻人煌,把这些话埋进心里。
  “你不怕我对你不利?”闻人煌迟疑。
  霍宵道:“你若对我不利,不会等到现在。”
  “若是我改变主意呢?”
  “那本王,就在你改变主意之前把你杀了。”
  “……”
  他苦笑了一阵,不知若是霍宵知道自己是凤天身边的人,还会不会这么信誓旦旦。但既然对方先开口,那为何不从?留在霍宵身边,才能更好的接触到自己的灵力,也能早日想方法找回来。
  “多谢王爷不顾往日我的欺瞒,”他垂下头,“我定不会让王爷有杀我的机会的。”
  “那是最好。”霍宵说完,负手走了出去。
  闻人煌眼神复杂,突然给了他如此大的信任,他有点受之有愧的感觉。
  夜色将至,这一天看似平静的重阳登高实则凶险异常。
  闻人煌面色晦暗不明地站在霍宵身后,搜山的结果是:除了搜出闻人煌偷偷摸摸躲在树丛中,再没有搜到别人。
  “如此,并无他人在紫金山中?”隆宝帝眯起眼道。
  沈琛带领的人马已经沾满了拥挤的山道,明晃晃的火把照的闻人煌心中升起了奇异的错觉,似乎这场景在哪里见过,身边也是涌满人群。
  “紫金山并不只有一条下山之路,或许贼人在伤了二皇子殿下未得手之后就迅速撤离了。”霍宵道。
  曲名琨瞥见一旁默不作声的闻人煌,冷声道:“不知这位闻人公子,可否知晓?”
  霍宵皱了皱眉,闻人煌抢先他回到:“回殿下,小人虽不请自来,但一直伴在王爷和陛下身侧,不曾见过别人。”
  当然,他不会说出凤天似乎和这个二皇子之间似乎若有若无的一些关系。
  隆宝帝似乎有些喜欢闻人煌,见此点头道:“的确,这孩子看着不似那些大奸大恶之徒,此事应与他无关。”
  曲名琨眸色一暗,闭口不再说。
  沈琛见此,低声道:“回陛下,臣带人绕山一周,再没见到那刺客,或许那人行次不成早已逃走了。”
  隆宝帝摇摇头:“笑话,真是笑话……”
  “若那人真是凤王,此刻逃走也是说不过去。”霍宵也皱眉。
  闻人煌心中一凛,嘴闭的更紧了。
  “此番回宫,父皇定要好好休整一顿,休让那些叛党再扰乱朝纲了。”曲名琨低声道。
  隆宝帝目光扫过曲名琨道:“是啊,不知现在宫中是何景象。”
  “若是真是他们所为,此刻事迹败露,他定是不会在留在京中了。”曲名琨道。
  隆宝帝淡淡笑道:“若是他仍在,那就不好说了。”
  若是他还在,就是以示自身清白,紫金山内发生了何事他都一概不知。山中又不曾抓捕到真正行刺之人,无法一口断定就是栖凰山所为,乌鸦身居高位,绝不是一个小小差错就能把他拉下马的。
  提起到乌鸦,霍宵眼神又阴沉了些:“陛下,乌鸦不除,君侧难安。”
  闻人煌心中记起,宁安的端王府正是被乌鸦放火所烧,看来这两人之间早有积怨,可乌鸦毕竟曾将自己放出过端王府……
  他犹豫的目光刚刚看向霍宵,就发现霍宵也在看着他。
  “……”
  挺不好意思的。
  “乌鸦入朝已有多年,绝非一朝一夕就能拔除的,也不知栖凰山是何打算,如此惊动朕他们能有何好处?”隆宝帝说道。
  闻人煌目光微闪,他知道霍宵在看他,可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关心此事,否则又会引起新的猜测。
  “那只狐狸,越来越嚣张了。”隆宝帝苦笑,而闻人煌心中却愈发不安起来,他怕的是……
  “臣愿为陛下分忧。”
  霍宵抬头,坚定说道。
  闻人煌心中的弦不知为何,觉得啪嗒断了,崩了心上全是血。
  是夜,隆宝帝一行回宫,依旧风风光光不见任何不妥之处。
  闻人煌随霍宵再入京城将军府,门口迎接霍宵的老管家霍汀见到闻人煌之后,眼中迸发出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惊讶和厌恶,十分坦诚,毫无掩饰。
  “咳咳,”闻人煌尴尬地打招呼,“管家大人,好久不见。”
  “不如不见。”霍汀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霍宵皱了皱眉:“汀叔,他是我的客人。”
  “老奴知道了。”霍汀叹了口气,自觉离开。
  “他这么不客气对王爷你的客人,这样的下人该打!”闻人煌立马对霍宵严肃道。
  霍宵看了他一眼:“他在本王年幼时就是家中管家,看着本王长大等同叔伯,你想让本王怎么罚他?”
  闻人煌缩了缩脖子:“我什么都没说。”
  霍宵勾了勾嘴角:“也不是不能罚。”
  他立刻竖起耳朵看向霍宵,这老管家明里暗里给过他好多次脸色,若能让他吃吃瘪,那是最好不过!
  霍宵注视着他,觉得更加有趣:“若是本王王妃看了不顺眼,本王自然不会阻拦。”
  言罢,他看都不看闻人煌,笑着走开了。
  说的有道理啊,若是一府主母说话了,那必定是极有分量的,可是端王府有王妃吗?左思右想都没明白这番话到底意义何在,他拍拍脑袋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完~

  ☆、第二十七章

  果不出所料,京中现下与之前毫无差别,以乌鸦为首的栖凰山一派党羽在京中仍旧照常奉职。
  而不久前拿回了三军军权的霍宵向圣上禀告了宁安端王府走水一事,圣旨一下,工匠整装待发,在一个月内必要修葺好端王府,而现在端王就居住在京城老将军曾经的将军府。
  一时间,京城所有女眷家都疯了一般差人踏破了将军府的门槛。
  端王常年居于宁安,京内达官显贵多半巴结不上,如今人回了京城,他们自然是想方设法想同端王拉上关系。
  “王爷,兵部侍郎阮大人求见。”霍汀来来回回,一个早上已经报了好几人。
  霍宵正在花园中同闻人煌下棋,闻言皱了皱眉。
  “可是阮正泽?”
  本以为又是随意打发走的霍汀停下脚步,回答道:“正是,他与前太子之师阮正清是兄弟。”
  “阮正清?”闻人煌抬头疑惑地念起这个名字。
  “你有印象?”霍宵问。
  他点点头,思索道:“我当年在栖凰山上曾听说过他,算是那一代的佼佼者,丹青功力巅峰造极。”
  霍汀冷笑:“作画有何用处,老奴还以为凤凰都是可以操控灵力呼风唤雨之辈呢,若说琴棋书画,何人能比过大公子。”
  闻人煌皱了皱眉,继续道:“阮正清画出的东西……沾上他的血,便能成真。”
  三人静默了一会。
  “带阮侍郎去前厅,本王稍后就到。”霍宵言简意赅。
  管家走后,霍宵皱眉问道:“他的画,怎么个成真法?”
  “据说是,他画技高超,然后将自己的血滴在画纸上,便能成真,他曾在栖凰山上用此法变出过一只蝴蝶……”
  霍宵默然。
  前厅中,一贼眉鼠眼的男子已经坐下喝茶且在四处张望了。
  他心中嘿嘿,听闻前来拜访端王的人大多吃了闭门羹,想不到他阮正泽竟然一来就被请进了王府,不禁喜上眉梢。
  若是端王看上了自家妹妹,那自己从侍郎到尚书再往上都不成问题了,想着想着乐的不能自已。
  闻人煌一来就看见那笑的极其猥琐的男人,心中顿时不能平静了,虽与阮正清并不熟悉,但好歹也曾远远看过那遗世独立的风姿,眼前这气质猥琐的男人真的是他兄弟?
  阮正泽一见霍宵到了,立刻躬身拜见:“臣阮正泽拜见端王!”
  霍宵面无表情地任人跪在地上,也不说让他起来,就这样尴尬地过了好一会。
  “你是阮正泽?”霍宵问。
  早已跪不住地阮正泽也发现了霍宵声音中的冷淡,颤颤巍巍道:“臣正是兵部侍郎……阮正泽。”
  “你和你弟弟还真是不像啊。”霍宵捧着热茶,想了想,递给了身旁的闻人煌。
  他愣了愣,接过暖暖的茶杯。
  站在一旁的霍汀仿佛没有见到一般,眼光瞥向远方。
  依旧跪在地上的阮正泽颤声道:“正清是父母从小抱养回来的,自是和臣不相像……”
  怪不得呢,闻人煌心中释然。
  “好了,起身吧,”霍宵随意道,“你找本王有何事?”
  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一大番说辞的阮正泽一梗,没想到对方竟如此直接,近乎毫不客气。
  闻人煌见对方一脸憋屈的神色,心中道好笑,可一转眼又是霍汀瞪死他的表情。
  “……”他收起笑脸,低头喝茶。
  阮正泽悻悻起身,霍宵随口一句坐吧让他感激得差点又要拜下去。
  “所以,你来找本王,就是想拜一拜本王?”霍宵皱眉。
  阮正泽刚要坐下,听到又吓得差点跪下,连忙稳住道:“王爷恕罪!是臣失礼了!”
  “何罪之有?”
  “不该……一直跪拜……”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霍宵眼角抽了抽:“无碍。”
  阮正泽舒了一口气,道:“平日在朝上王爷公务繁忙,臣不敢打扰,只有趁今日王爷下了朝才敢过来拜见拜见王爷。”
  闻人煌心道,在朝上恐怕是霍宵身边都围满了重臣你插不上话而已。
  “劳烦阮大人记挂了。”霍宵淡淡道。
  “哪里哪里!”阮正泽慌忙道,一脸悲伤,“王爷乃我大启栋梁,数日前听闻王府走水,臣真是忧心王爷安危啊!”
  霍宵看了他一眼:“多谢阮大人关心。”
  然后话题就再一次止住了,闻人煌心里默默想着,霍宵真是话题终结者。
  霍汀突然开口道:“阮大人,您之前不是和老奴说了您妹妹来着?”
  闻人煌眨眨眼,看向阮正泽,只见对方仿佛被鼓励了一样瞬间精神了起来。
  “……”
  原来老管家一直都在期待着这件事啊。
  自己这几日一直陪在霍宵身边,估计老管家又在遐想一些可怕的东西,所以现在极其希望他的主人娶个女人吧,闻人煌默默想。
  “哎呀,瞧我这记性,这么大的事儿都给我忘了!”阮正泽的那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起来,嘿嘿笑道,“不知王爷此次是否会长留在京呀,再过几月就是年末,届时……”
  “阮大人是否关心的有点过了头?”
  “哈……啊?”
  阮正泽一惊,发现霍宵正冷眼注视着自己。
  “王爷恕罪!”他惊得再次跪到了地上,“臣只是,只是想着年末将至,王爷再回王府路途遥远不说,京城内毕竟也热闹些啊!”
  霍宵眯了眯眼:“哦?阮大人真是心思细腻啊。”
  “……不敢!”
  他一定不知道霍宵为什么就突然不开心了,所以他立即想要使出杀手锏,“臣妹年方二八,同臣一般也是十分关心王爷安慰,此番也是她特意许臣来看望王爷的!”
  霍宵眉头皱的更深:“本王如何,与阮大人妹妹有何关系?”
  话题终结者啊终结者!!!
  闻人煌心里都要笑裂了,连忙出声道:“阮大人,你可带了令妹画像呀!”
  霍老管家都这么卖力了,他自然也不能光看着呀!
  而霍宵淡淡扫了他一眼,抿唇不语。
  阮正泽被这么一说,立刻看向刚刚开始一直沉默不语的闻人煌,感激道:“多谢这位公子提醒啊,舍妹画像倒是真带来了!”
  看看,觉悟多高,闻人煌喜滋滋地看了他一眼,转眼发现霍宵盯着自己的死人脸……
  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阮正泽换忙从之前座椅后拿出一幅画,当着几人面展开,毫不顾忌一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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