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血染沉璧-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容情心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跷蹊,沉默半晌,想起了来此的目的,因见到公子而太过于震撼了,所以有些艰难的问道,“公子……可否放了蓝狐紫兰?容情保证她绝不会为非作歹的了。”
  
  紫菱顿时双腿相跪,哀凄的哭道,“求大师放过姐姐……紫菱与姐姐紫兰自幼丧亲,亦无亲人教导,才会误入歧途修得邪术以求速成,求大师开恩放姐姐一马……”
  
  沉璧双眸凝住她,伸手拿下右手戴着的碧玉珠道,“你姐姐狐丹破裂,返回原形,唯有等着丧命,我见她诚心悔改,便将她收进碧玉珠内,让她随我重新修行……”
  
  紫菱闻言,怔住,回神后破涕为笑,对着沉璧诚心诚意的扣了三个响头,又对着容情道,“少主,谢谢你肯援手相助。”
  
  容情摇头,“本君并未出力,这全是我家公子宅心仁厚,你要感谢他才是。”
  
  紫菱愕然,听出少主话中许些端倪来,这和尚竟是带走少主那位上神?明白过来之后,紫菱乖巧恭敬的伏在地上,说道,“求大师收了紫菱,让紫菱与姐姐在碧玉珠□同修行。”
  
  沉璧敛眸垂睫,极清淡的摇头,他是不赞同的。
  
  “在碧玉珠内修行很艰辛,是一点邪念歪心亦动不得的,一旦进去里面,就连你们妖物五百年一次的天劫亦会是在碧玉珠内经历,即是说修不成仙便出不来……再说,你进去之后亦未必会与你姐姐紫兰处于相同的仙山修炼。你可明白?”
  
  “紫菱明白,即使如此,也望大师成全。”
  
  见她执意如此,在心里太息一声,沉璧清澈无垢的双瞳凝视着她久久,修长温润的手指捻诀念咒,将紫菱收进了碧玉珠内。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如沉璧所想那样,宫主是个别扭的孩童。
                  第 27 章
  空气中蔓延着浓郁的花香。
  
  沉璧把碧玉珠戴上右手,看着与紫菱一起出现的容情,眼神复杂,随即又轻皱起来眉宇,看来被尉迟轻迷昏之后所做的那个梦并不是梦了,而是前世身为上神时的记忆了,那么关于朱雀翎一事六爻应该会知道的吧?自己怎的就成了朱雀翎的主人了呢?
  
  “大师,庄主有请。”一名下人火急火燎的跑过来说道。
  
  被打断思绪的沉璧看着那下人,他神情甚是慌张,便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了。转眸看着六爻和容情,对他们微微点点头,便跟随那下人离开。
  
  六爻望着沉璧远去那飘逸出尘的白色身影,挥手在周围施了法术。
  
  “六爻上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容情拧眉,银色的眸子晶莹发亮,着急得询问。
  
  “你可知情司仙者白歘?”六爻面色冰冷阴沉的道。
  
  容情点头,“白歘上仙是所有倾慕公子的人里,最为疯狂的一个,几乎可以用‘痴狂’来形容他。公子被打入冥府怒河后,白歘上仙荒废职务,日日饮得酩酊大醉,最后……最后还因公子而入魔,被莲华天尊困于‘忘情天’……只是六爻上神为何提及他?”
  
  六爻听闻,狭长的眸子泛着幽暗的冰寒,冷笑数声道,“白歘因爱成恨,向天尊上言折撒谎,陷害沉璧玷污八荒,天尊盛怒之下抽去沉璧仙骨斩他仙根,困于冥府怒河中……我想尽一切的法子才得以把他救出来。尔后,我携随气若游丝的沉璧跳下诛神道,他投胎转世为人,而我已成魔……”
  
  容情惊愕的看着他,心间一片震撼。
  
  他一直以为六爻上神跳下诛神道仅仅是因为随着公子而殉情,却不知个中缘由竟是这样的……
  
  “既然你已知因由,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六爻转身,一身红色鲜艳夺目。 
  
  容情神色骤变,银色的眼眸倒影着那抹漆红,问道,“为什么?既然容情知道公子未亡,自是要留在公子身边服侍他的……”
  
  六爻狭长的眼眸轻敛,声音如烟,“沉璧有我便够。”
  
  “这两者之间自然不同,容情亦不会妨碍上神和公子在一起,上神又何需介怀呢?”容情眉宇紧蹙,眼中掠过一丝难解的光芒,急急说道。他想留在公子身边呀,再说六爻上神对公子用情之深,他又怎会在排挤阻碍他,在公子面前胡嚼舌根呢??为什么六爻上神要赶他走不让他留下来??
  
  “如今我为魔,别再用上神那称谓来讽刺我了。”六爻说罢,又回头看他,眸光散发着骇人的寒碜,面容微怒,“沉璧已是一介凡人,并不知道从前那些事。你留在他身边就算不说从前那些事情,若然有个万一也会让他伤心难过,所以我才不希望你留下。”
  
  闻言,容情先是一愣,原来他是这个意思,明白了之后,没好气的道,“上……大人多虑了,容情乃狐仙,在凡间又岂会那么容易出事呢?”
  
  “你这么笨,沉璧是怎么受得了你的?”六爻瞥他一眼,幽幽说道。
  
  容情面容一板,想出声反驳,但眼前这人可是六爻上神啊……想到这,很没有志气的耸下肩膀,那能像和公子在一起时随意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呢?
  
  “并且据我所知,白歘已从‘忘情天’逃出来了。我想,他定然是知道沉璧未死,不肯放弃,所以才从‘忘情天’内逃出来的,而现在我是魔,又被诛神道内的浊气所侵蚀,沉璧又是一介凡人,要对付白歘只怕有难度,要你离去是对你,对我们都好的法子。”六爻垂眸说道,眼底有淡淡的担忧。
  
  容情怔住,后又摇头反驳道,“正是如此,容情才更加要留下来呀,这样不仅可以助六爻大人一臂之力,亦可以保护公子,不是吗?”
  
  “你以为当白歘找到沉璧之后,天尊会一无所知,不派人下来追捕我们吗?到时可不是你这样的小狐仙能够应付得到的,你怎地就不懂呢?”
  
  容情吓的后退一步,脸色煞白,六爻大人说得对,他闯怒河私自救出公子,是以跳下诛神道掩人耳目让九天之上的天尊误以为他灰飞烟灭了,若然教天外的天尊知道他不仅没死,还连公子亦仍在生,便是罪加一等,两人难逃一死的……而自己若留下,教天尊捉回去之后,只怕也是以同犯一并发落……眼中掠过一道涩然,转瞬即逝,若不是公子,就不会有如今的容情。他又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
  
  “六爻大人,死有什么可怕的?为了公子容情什么也不怕。”容情轻笑一声,淡淡道。
  
  六爻眉眼如丝的睨向他,非常满意他的反应,淡淡的露出笑来,笑容里有妖娆狠毒的一种媚,透着邪气。“容情,既然你是真心对待沉璧的,那么就帮我满住天上那些自以为是的神仙。”
  
  “若有要用到容情的地方,请大人尽管吩咐就是了。”容情看到他的笑,心中有些不舒服,长吐了口气问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六爻大人堕落为魔的关系,那种笑让人莫名的难受又不舒服。
  
  六爻走到他面前,低语了几句,容情浑身发颤,惊恐欲绝的的望着他,见他眼眸荡漾出波纹来,潋滟惑人。
  
  “容……容情必定不负大人所望!”容情说罢,便消失了身影。
  
  六爻望着容情消失的那处,眉眼之间都沾染了许些笑意,挥手解去刚才用法术置下来的间隔,便见沉璧清俊的面容有些忧愁,迤逦而来。 
  
  “怎么了?”六爻笑的一脸柔和,伸出手把他扯进怀里,纤细白玉般得手指细细的游走在他的脸颊,吹着暧昧的气息。
  
  沉璧面容微红不是很习惯的挣扎了几下,见挣脱不开来,也就随他了,又不见了容情,便问,“容情呢?”
  
  “走了,好像有事。”六爻眯起眼眸,看着沉璧光滑的头……很不悦的又说,“我帮你换个发式好了。”
  
  沉璧微怔,旋即想起自己好像是光头的吧?不禁幽幽苦笑道,“我又……”没头发。话未说完,就见忽然生长出来,垂在胸前乌黑如瀑的青丝……伸出手去轻执一缕发丝,是真真切切的头发……这才有一种抱着自己的这人是魔不是人的真实感。
  
  “这才是我的沉璧。”六爻以手指梳理着他刚才生出的发丝,继而哑声道,“从今尔后你便不再是和尚……而是我六爻的……”后面那几字说得模糊不清,只因他低头吻上了沉璧的唇。
  
  沉璧大惊,连忙把压在身上的人用蛮力推了开去,六爻一时不防竟也被推得连退好几步,脸色骇白的捂嘴咳了咳。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六爻你太突然了……”沉璧见状,微红的脸色褪去,语言不整的道。
  
  六爻向他摆摆手,惨白的面容浮现淡淡的笑容,狭长的眼眸垂下,“不要在意,是我不好,一时忘情,以为你……”
  
  他手心中的鲜红血迹凝住了沉璧的眼,想起医不仁对自己说的话,心沉甸甸的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嗫嚅着说,“我尚未习惯,所以反应大了……”
  
  “你怕也是应该的,在碧血宫那次强迫你,很抱歉。”六爻的笑变得苦涩起来,看得沉璧不知所措。其实他并没有怪责他的意思,沉璧想张嘴解释,却听到他道,“对了,慕容庄主找你何事?为何你愁容苦面的回来?”
  
  沉璧见他特意转开话题,也顺着他的意思接话,眉微微地皱起,道,“东方家出事了,听说是碧血宫所为……慕容公子与东方公子已连日快马加鞭的赶去。”
  
  “碧血宫?”六爻眸子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光芒,又道,“碧血宫至今做过的事便是虏掠天朝内鼎鼎有名的美人而已,等我发现那些不是我要寻找的人之后也命人消去他们关于碧血宫的记忆后各自遣返……沉璧,这事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沉璧点头,想起慕容月突然拦截自己时的情景,觉得一直有人在暗中操控一切般,心生不安。犹豫了半晌还是将从遇到慕容月起到目前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叙述给六爻听。
  
  细细听完后,六爻危险的眯起了眼眸。
  
  清玄居士?看来当初带走沉璧的人便是此人了吧?他究竟是谁?这样做又有什么目的?莫非……猜测到有那种可能,眸中陡然浮现森冷阴沉之色,慕容家和那白老儿,看来是留不得了。
  
  六爻抬眸,满脸诧异惊讶的看着沉璧,淡柔的问道,“朱雀翎?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东西有什么用?为何与你扯上关系?”
  
  六爻问的也是心中所想,沉璧有些失望,还以为他定然知道呢!
  
  朱雀翎一事,江湖中另外出现的碧血宫……仿若黑色的漩涡……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呢?又是谁主导这一切的呢?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沉璧思索着,轻叹一声,紧皱的眉宇始终不曾放开。
  
  “不要皱眉,不好看。”六爻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指尖微微的按住他的额心那朵莲印,又听闻他道,“顺其自然便好,何需烦恼那么多呢?再说武林大会在即,便一定会发生什么的,到时不就知道了,我们动身去昆仑山吧。”
  
  沉璧看着他深沉的眸子,才迟钝的惊觉,六爻的发及眼都变了色,怎么回事?
  
  “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雕虫小技罢。”像是看穿他心思般,六爻解答,眸子情意深浓,闪闪熠熠的恍了沉璧的眼,总觉得这个眼神似曾相识。
  
  
                  第 28 章
作者有话要说:= =,被冷落,算了。下章必不可少得H ,要看的举手,我写,不要看的,一笔带过。  夜色苍茫浓重,明月荒凉黯淡。
  
  房内没有灯光,只有朦胧的月光从窗外斜照进来。
  
  六爻站在窗前,夜风微凉,徐徐拂面,他静静的凝视着那月色,天地一片寂籁。
  
  良久之后,他才淡漠的叫道,“安青。”
  
  “属下在。”一条人影悠然而至,跪在茂密幽深的树林内,应答。
  
  “告诉鬼淿,要他尽快找到朱雀翎给本宫。明日让东月在山下准备好马车,传令给三位门主开始行动,让萧门主去杀了那白衣,至于慕容家,灭。”六爻的声音淡然如风,听不出半点阴森嗜杀之腥气,唯有那双勾魂慑魄的眼眸,鲜红如血,散发着残酷的冷光。
  
  远在树林内的安青已经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威慑,他恭敬的答一声,“是!”,人已消失。只有留下来暗沉的声音被冷风吹散。
  
  次日,沉璧告别慕容冥与六爻离开了揽月山庄。
  
  山下已经准备好一辆精致华丽的马车,两人上车后,马车便向昆仑山奔去。
  
  医不仁没有随行,好像有什么急事般,在六爻决定去昆仑山之前来找沉璧,给他医治六爻的伤的药瓶子,再三叮嘱他,那药必须按时一日三刻上药,又要注意六爻的身体,不可再激怒他或让他哀痛欲绝,否则容易使他残留在体内的浑气急遽攻心,引出魔性来的话,便是难逃一死之命。
  
  沉璧听得心有余悸,自是郑重对医不仁承诺绝对不会让六爻出事。医不仁才松了形容,速速离开了揽月山庄。
  
  马车施以云龙等繁复的雕刻纹样,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奢侈华贵,一路飘香。里面也是铺就着极其舒适的软皮床垫,中间是一张矮小镂刻如意纹样的小长方桌,上面有暖酒及精致小点,一盏琉璃灯,旁边是一炉熏香。
  
  沉璧很是不习惯头上长发,是以细细的紫木簪高高束起,一身简素白衣如雪,飘飘逸逸衬托他如隐仙。马车内看似很宽大,两人坐下又觉很逼仄,让他显得局促不自在。六爻微眯着眼,侧躺一方,见他如此,不由浅浅一笑道,“你不要这么手足无措,去昆仑山的路还长着呢,若是这样,只怕未到目的地,你便浑身僵硬似石了。”
  
  沉璧闻言耳根微红的点头,又想起该给他上药了,于是从衣袖内摸出药瓶子,道,“来,脱衣。”
  
  六爻抬眸,惊看着他,随即才悟到他的意思,把长发绕在胸膛前,般褪红衣裳,半趴着,用软绵绵的声音道,“你可不要弄痛我了。”
  
  别有深意的话让沉璧耳根的红更加明艳,深深吸气,把液膏温柔的帮他涂抹均匀之后,收起药瓶子道,“好了。”
  
  六爻并没有拉好衣裳,而是转身一把捉住沉璧的手腕,把人扯进怀里,气息暧昧,枕着他说,“陪我一起歇息片刻。”
  
  沉璧大气不敢喘,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幽幽冷香,耳听他心脏鼓鼓跳动的声音,他所碰触自己的地方,宛如着火般炎热。
  
  不久,便见他呼吸轻浅的睡熟了。
  
  看来他是真的累了。
  
  低下头去,仔细打量眼前人那张妖娆玉容,是真真切切的好看。
  
  他似乎十分喜爱红衣,又不穿靴,总是赤着一双秀足,却又没有半点伤痕粗糙,最重要的是对自己痴恋成狂,又想起待在碧血宫之时,心下不禁酸楚苦涩,幽幽的叹息,却教那个原本睡着的人握紧了手,凝眸看他,他那双狭长的眼眸氤氲着缠绵,“为什么叹气?”
  
  “并没什么,只是略有感触罢。”沉璧淡然一笑。
  
  六爻看的怔却,伸手去抚他的脸,“好久,未见你笑了。”
  
  沉璧不知怎地,有一种此刻他透着自己看别人的感觉,又或者看的是前世的那个沉璧……不习惯的温暖,不习惯的接触,本想拂开他的手忍住了。
  
  “你莫要以为我看的是别人,沉璧便是沉璧,即使你转世,即使你……忘了我的情。”六爻凑上前,伸出舌尖舔湿他的唇,又含着吸吮舔舐。
  
  沉璧因他的话而微怔,却又被他的举动弄得满面通红,闪躲着别过了脸。
  
  六爻也不甚在意他有意的避让,拿过九婳琴来,道,“弗如,我弹琴给你听,虽不及你弹给我听时的万分之一,但也是我练习了许久的。”
  
  沉璧点头,六爻便端正的坐好,突然失去了那人的依靠,竟觉得有些寒冷,有些空虚。沉璧来不可及惆然便听见忧愁而悲切的长相思。
  
  音韵是那种要漫漫侵入骨髓的悲伤,很冷很冷,弥漫着撕心裂肺的绝望哀伤。
  
  六爻手指轻盈的跳跃在琴弦上,玉面悲凉,长长的睫毛轻盖那些勾引出痛心切骨的回忆,颤抖着拨弄弹琴。
  
  隐隐的从这一首曲里听出了那种能为某个人不惜倾尽所有感情的哀痛,就像一支犀利的箭直穿心底,沉璧不知不觉的听到流泪满面。
  
  一曲尽毕,六爻轻轻抚着琴弦,抬眸却见沉璧的眼泪,心一动,又挨近他,伸出舌尖去舔舐掉他的眼泪,然后说,“哭什么,这是你写的,赠予给我的长相思。”
  
  原来从那时的自己便知道,这一份感情走下去,是看不见花开结果的绝望。
  
  即使我们没有明天,我依然爱你。
  
  就是这种感觉。
  
  沉璧把九婳拿到膝盖上,轻轻的问六爻,“你教我,可好?”
  
  六爻执着他的手,慢慢的拨动琴弦,两人的青丝,衣裳,互相纠缠,就似韶华被凝固留住了一样。
  
  马车在山路赶路一连好几日不停,只是夜间稍作歇息,沉璧自从听了那首长相思之后,便要六爻教他,这几日间,是不断的反复弹演,弹琴时也不顾六爻对他又拥又抱,有时更是热辣的吻,还伸出舌尖探入他的口内与他细细纠缠,直接他透不过气来,也因为这样的日渐叠加的触摸与亲吻,沉璧倒是越来越习惯六爻的碰触了。
  
  谁都知道,习惯这东西一但沾染上,便是致命的。
  
  沉璧以为这去昆仑山的一路上,会是安宁的,岂料他错得离谱,就像现在,马上就入城了,却被人拦截住了。
  
  马车徒然停下,因为四面的都被人包围住了。
  
  那些人身穿黑色的紧身衣,头上包着黑布,以黑布带缠绕着整张脸,只露出鼻孔和死灰一样的眼睛来。
  
  六爻面色微寒的看着眼前这些黑衣人,轻声询问,“你们是谁人派来的?”
  
  “反正你就快要死了,告诉你又何妨?我是血凤,碧血宫四大堂主之一。”一声娇喝从天而降,随着声音飘落的是绚丽柔软的飘带。
  
  碧血宫?碧血宫的宫主不就是在他旁边吗?那这个碧血宫是假的咯?
  
  沉璧皱眉的想,随即又惊讶的看着娇媚声音的主人,那是一个发髻高盘,眉眼妩媚,身着露出蛮腰的罗缎云裳,手执长长细长飘逸云带的美丽女子。她身段婀娜有致,左鬓上那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红唇漾笑,一举一动中尽显风情万种。
  
  六爻淡然敛眉,唇角露出讥笑来,“碧血宫?”
  
  血凤凝住了笑容,她万分惊讶的看着六爻与沉璧,这两人一红一白,红的有着摄人心魂的妖异俊彦,白的有着出尘脱俗的清雅面容,这样的绝色教人看了是难以遗忘及把持不住心动的倾慕的。但是……那白的好像是宫主要寻的人,既然如此,那红的就占为己有吧!如此想着也没有注意到六爻讥嘲的笑,又媚笑着说道,“公子生得真俊俏,若不想死,就顺了血凤,做血凤的小相公如何?”
  
  沉璧睁大了眼,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好笑……这女子不仅另类大胆,还出言调戏六爻……嗯……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六爻媚眼如丝的睐着她,面色寒霜吓人,唇角微勾,露出狂佞残忍的笑来,“凭你这种低等俗不可耐的丑女人也配?”话落,手中遽然多了一把散发着邪气,剑身殷红如血,浑身闪烁着红色光晕的长剑来。
  
  那个驾车的车夫是东月,他拿下蓑帽,恭敬的向着六爻沉声道,“家主不必出手,这些鱼虾属下应付如是绰绰有余。”
  
  以她的美貌,以她的武功,以她如今碧血宫的地位,傲视武林中,试问那个人见了她不是奉承她,用尽法子讨她欢心,阿谀谄媚的?就算对她有意见,亦因为她的身份而忌惮的巧言令色,虚伪做作一番,那曾有人不把她放在眼内,纵然他有让她垂涎心动的形容美貌,亦容不得他对自己的侮辱。
  
  血凤火冒三丈的瞪着他们,冷笑数声,愤怒的把手中灵云带拂向六爻,被东月用大刀缠绕阻挡住带着暗劲的灵云带,东月眼神如箭射向她,“你的对手是我。”
  
  “哼,本堂主没空理你这无名小卒。”说罢,纤细的手指轻轻翻转,那灵云带便像是活的一样,分开数条向六爻与沉璧击去。
  
  六爻把沉璧护在身后,带着他向后掠出数丈远,躲闪过那灵云带,落空的云带子击入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来,钻入底下数尺深,六爻冷冷的看着,狭长的眸子半睐,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手中的碧血剑更是嗡嗡作响。
  
  沉璧看的胆战心惊,这女子使的一手云带已是炉火纯青的地步。
  
  血凤打了个响指,包围着他们的黑衣人蜂拥而上。
  
  东月与黑衣人兵刃交接,身影如鬼魅,打斗成一团,却仍是有余出的黑衣人与血凤一起攻击六爻。
  
  六爻的神情倏地一沉,阴辣狠毒之色若隐若现,挥舞着凶残戾气的碧血剑施展出诡谲歹毒的招式,艳红的身影如鬼魅般飘忽在黑衣人和绚丽的灵云带中,被碧血剑所刺伤之人,伤口发出滋滋的腐蚀声,那些黑衣人惊怕恐惧的看着倒地死亡的同伴的尸首慢慢的变为一摊血水。
  
  那把剑有毒,被碰到的人都会腐蚀成一滩血水,这种毒厉害之极,闻所未闻!
  
  血凤亦惊恐欲绝的看着手中坚韧的灵云带慢慢被腐蚀断成一截截掉落地上,又见那把诡异的剑直直刺向自己,双眸不禁瞠得大大的向后飞跃,怎么会这样的?这个人究竟是谁?这种武功简直从未见过……
  
  空气里是腐尸与血腥混合的味道,腥臭得让人作呕。
  
  沉璧面色发白的看着这一地断手断脚的死尸残骸,及一滩滩因触及六爻的剑而变成血水的残迹,所有的情绪只化为一声南无阿弥陀佛。
  
  “你是谁?”血凤狼狈不堪的躲避过六爻刺过来的一剑,喝声问道。
  
  六爻狭长的眸子闪烁着凄艳而殷红的光芒,阴森森的露出笑容来,“你这低下贱妇不配知道。”
  
  好毒舌……看来刚才那番言词怕是把他惹怒了。沉璧迟钝讶异的看着那道凄红的背影,原来他也会骂人的……
  
  血凤勃然变色,再次被激怒,该死的男人,三番四次的出言羞辱她……纵然明知道不是他对手……但是任务失败,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条,如今只有放手一搏了……阴险一笑,血凤顿时飞身朝六爻撒出白色粉末来,趁他慌乱之际,快速翻身抓向沉璧。
  
  东月犀利狠辣的解决掉所有黑衣人后,看到血凤撒出来的粉末,不禁脸色大变的叫道,“家主,请小心。”
  
  六爻从容不迫的闪身过去,揽住沉璧的腰,以握剑的手捂住沉璧的鼻,向后一跃,放下他,又脚尖一点,跃身提剑冷酷决绝毫不留情的似劈向血凤,她惊心想要避开,眼里看到地上的血水,死亡的恐惧让她瞬时害怕得颤抖了一下身体,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六爻的剑直直刺入了她的额心。
  
  血凤眼睛闪烁着不可置信瞪得杏大,娇唇惊骇的微张,死不瞑目的整个人从空中快速的坠落在地上,从额心开始腐蚀,瞬即香消玉殒的血凤只剩下一滩血水。
  
  六爻脸色突变,那白粉末不是毒……若是毒还好,他自己本形便是最毒的蛇神,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但那个该死的贱人……
  
  沉璧不知道刚才血凤撒出来的是什么,但见他神情有异,怕那粉末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而且刚才六爻是为护住他才会吸进那粉末的……不禁慌张的走过去,搀扶起他,紧张的询问,“那粉末是什么?你有没有事?”
  
  东月走过来,回答道,“那是最厉害的春/药,若然不及时合/欢解去那媚药之毒,只怕家主会全身经脉爆裂,下/身涨破而死……”
  
  沉璧脸色骇白,此处偏僻又荒凉,正是在幽幽树林中,去那里找女子来为他解毒?就算找来女子,他肯吗??想起医不仁的话来,六爻是不喜人沾碰的……
  
  六爻气息越来越粗重,忍耐着把碧血剑收起,推开沉璧,脚步踉跄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六爻,你要去那里?”沉璧追上他,拽住他的手询问。
  
  六爻整张脸发红,眸子更是红得滴血,他声音暗哑不已的道,“快放开我。待我理性尽失时必然会伤害你的。”
  
  沉璧一怔,手不禁放松了。
  
  六爻看也不看他,甩开他的手,疾步向深处快走。
  
  东月使出轻功去制住六爻,“家主,这样下去,你会……”
  
  “让开!”六爻变出碧血剑来喝道,见他仍然挡路,挥剑劈斩下去,东月一动也不动的闭上眼睛。
  
  “不要!”沉璧大喊的走上去挡在东月面前,六爻的剑硬生生被截停在半空,眸子欲滴出血来狠狠的瞪住沉璧,“我不想伤害你!”
  
  沉璧淡淡的笑了,他抱住六爻的腰,细声的说,“让我帮你。”
  
  六爻不动,浑身发烫,他轻柔地抚著沉璧的脸,“你不会后悔?”
  
  “不会。”话才落下,六爻便横抱着沉璧闪身飞入马车内,露出了又痛苦又奸计得逞的笑容来。
  
  可惜沉璧没有看到,他紧紧的攀着六爻的脖子,深怕掉下去。
  
  
                  第 29 章
  六爻把马车内所有阻碍物全扔了出马车外,把沉璧放在软垫上,解开他的衣裳,发现他细微的颤抖着身躯,一顿,看着他眼神认真的安慰他道,“害怕吗?不要怕……我会尽量不让你痛的……”
  
  沉璧在他的注视下点点头,心脏扑通扑通的响,六爻的气息与那温润的手缓缓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心脏跳得更快了些。
  
  衣裳已被解下,细致消瘦的锁骨凸现在眼前。他那清艳绝伦的脸此刻像含苞待放的花朵,充满了致命的妩媚。
  
  六爻俯身下来,越靠越近,慢慢的吻上那双诱惑的唇,碰触到软柔的唇,他的理智全飞,然而不能那样……会吓坏沉璧的,苦苦压迫自己蠢蠢欲动的渴望,六爻撬开他的唇,湿湿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