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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思残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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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如何?”云映容敛了笑容,墨瞳充满讥诮,“难道你也没钱赎我吗?若是没钱,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绮影却漾起了淡淡的笑意:“知道就好,别试图在本宫身上浪费时间,本宫是不可能赎你的。”
  
  “官人是不是嫌弃映容服侍不周到?”云映容冷道。
  
  绮影掀了眸子,灰眸深不可测,“不,只是本宫向来不需要没有用处的东西罢了。”
  
  “借口,若是无钱,坦言便好,何必惺惺作态!”云映容讽道。
  
  “你这样利嘴还真是……”绮影笑了,红唇烈焰,妖娆无比,“绮影。”
  
  “嗯?”云映容疑惑。
  
  “本宫的名字,你还不知道吧。”
  
  云映容讥诮一笑,“我恐怕记不住官人的名字。”
  
  “也罢,忘了也好,你与本宫本不应有任何瓜葛。”绮影风淡云轻地笑道:“你为何这么想离开这里?若是本宫听了感兴趣,或许会赎你。”
  
  “官人,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有什么事是本宫知不得的。”绮影舔舔嘴角,嗜血狂乱,似乎他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轻易让人心生恐惧。
  
  云映容声音转淡,声音冷清:“这里是虞兴一个位极权重的官人为了收集消息所操纵,我们这些伶人都是为了帮他打听消息的。”
  
  “位极权重?”绮影嗤笑一声,“如何权重,需要开妓院收集消息?怕是心谋不轨吧。”
  
  “我十岁的时候被他送进来,一直到现在,在不同的人身下婉转呻吟,诱问消息。”云映容的声音变得无比讥诮,“是不是觉得我根本就是个贱货,活脱脱的贱货。”
  
  绮影笑道:“你要这么觉得本宫也无妨。”
  
  又过了三天,绮影已经在这里逗留了一个月,差不多启程去北庄。这一天,绮影如常来到千层澜云,戏场班主却道:“有位客人今日一早就点了映容唱戏,恐怕未有空闲招待官人,官人息怒。”
  
  绮影笑了,妩媚动人,“无妨,谁来唱对本宫也没所谓。”
  
  同样的房间,绮影侧卧在床榻上,跟前一个黄衣少年婉转鸣唱,清脆悦耳,水灵灵的容颜动人无比。笑容浅淡,绮影姿态如旧,从未因面前换了人有半分不妥,听着听着,琴声忽然一个夹音尖利刺耳,少年唱戏的声音僵硬地掐住,绮影缓缓抬眸,看见奏琴之人一脸失措,面前的古琴琴弦已断。
  
  “没琴了吗?”他扬起笑意。
  
  奏琴人连忙点头,“小的这就去拿,这就去拿。”话罢他便匆匆忙忙地冲出了房间。
  
  “官人莫怒。”黄衣少年笑道。
  
  “再唱吧。”
  
  “可是无乐……”
  
  绮影缓缓掏出一支白玉笛,笑道:“本宫奏,你唱。”
  
  “那可要官人操劳了,柳儿一定尽心唱好。”
  
  清悦的笛声回转而出,点点滴滴,轻灵如风,又似柳絮缠绵纷飞,缓缓地,笛声化成了一条丝线,穿透空气,不尖利反而细长悦耳,让人无法自拔,然后笛声转而变得悠长,像是万千无法剪断的秋波,涟漪轻绽,那水中,却是明澈了然,所映繁华,却皆是镜花水月,让人无法捉摸得透,它就像一阵清风,余留撩人凉意,却始终无法触碰。
  
  黄衣少年伴着这笛声,声音美妙动人。
  
  曲终时,掌声却接着响起,绮影抬眸,云映容站在房门,一脸笑意,眸中讥诮不掩不盖,“还想是哪位高人奏得这般天籁?原来是官人。”
  
  绮影抬手,示意黄衣少年离开,然后扬起笑意,道:“唱戏若无了乐声,再好听也只是枉然,本宫只是画龙点睛之手罢了。”
  
  “官人这画龙点睛画得真是绝,点得真是妙。”云映容勾唇一笑。
  
  “不谈这个,你不是想让本宫替你赎身吗?本宫答应你。”绮影笑道。
  
  云映容一怔,嘲弄道:“官人想好了,可不要勉强了自己,映容给其他官人养得可娇贵了,别费尽了力气把映容赎走,之后生活也成问题。”
  
  绮影但笑不语。
  
  “你真的要赎我走?”
  
  “你觉得本宫像是在说笑?”
  
  云映容沉默了半刻,忽然扬起笑容,倨傲道:“我听班主说,你们这些武林人都是凭着一条烂命在江湖里滚来滚去的苦命人,过得了今天也过不了明天,映容怕死得很,可不想从了官人到处奔波逃命。”
  
  “这么说,你不愿跟本宫走了?”
  
  “官人迷上映容了?”云映容讥笑道。
  
  绮影笑着摇摇头,风淡云轻,完全没有任何不悦和窘态,泰然自若得宛若对待一件毫无关系的事:“也没关系,本宫向来不喜欢勉强人。”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之后的日子,那抹夺目的艳红没有再出现,那日如昙花一现的笛声有如天籁,从天上而来,回归天上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了… … 还望大家看得开心~~~ 留言评价,收藏啦! 
                  太子水寒
  离开了镇子后第六天,绮影便到了北庄。繁华盛世,百姓安乐,车水马龙,一派祥和之态。
  
  凤尾竹林,人烟稀少,寂静无比,小桥流水,竹屋风雅成趣,一个红袍男子坐在长廊上,姿态慵懒地依着栏栅,细长的手指把玩着翠绿的竹叶。孤落在一旁站立,无声无息,连呼吸的声音也被浅浅的风声掠去。
  
  “皇帝怎么说?”
  
  “虞兴帝已经下旨昭告天下七皇子回城,太子册立大典将在五天后举行。”
  
  绮影垂头一笑,凤眸魅惑,透着肆虐,“灵裳、琴乱、白翟可到了?”
  
  “他们已到了虞兴国境,三天后到达北庄。”
  
  指间的竹叶被反复折弄,绚丽的光芒在灰眸中回转,他微微一笑,绽放妖娆,张开红唇轻轻一吹,指间的竹叶飘零,“这阵子可有东西玩了。”
  ****
  
  虞兴皇宫,盘龙殿。太医院的太医全被召集在这里,龙床之上的虞兴帝以及六十,年老色衰,阳寿恐怕已不多。太医急得焦头烂额,六皇子在一旁呵斥道:“快着手去治疗,要是父皇有什么不测,你们统统给我去陪葬!”
  
  三皇子脸色苍白,急色可见,仍温和道:“别急,六弟。太医你们快快想办法,治好了有赏。”
  
  “回三皇子和六皇子,皇上这是心脾干虚,血气不通,是皇上旧年以来的宿疾,这么多年我们已想尽了办法护好皇上渐弱的心脉,可是如今……”
  
  “吞吞吐吐地做什么?不是还没有办法吗?快去想!”六皇子斥道。
  
  龙床上昏迷的皇帝低声喃喃着什么。
  
  人们静神去听,只听得皇帝昏昏沉沉地唤着:“水寒,水寒,水寒……”人们神色各异。
  
  三皇子立即坐下握住老皇帝的手,轻声道:“父皇,你得坚持住,七弟回来了,很快就来看您,你得坚持住呀。”
  
  “水寒,水寒……”
  
  一阵微风袭来,金纱帘幔飘飞,飘落之时,一抹艳红不知何时映立在那里,红色衣袂狂乱纷扬,墨发丝丝缭绕,一张妖娆惑世的脸尽是倨傲,浑身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可逼视的威严。六皇子斥道:“何人?斗胆闯盘龙殿?快来人,擒住他!”
  
  绮影勾起嘴角,盈盈走来,“恐怕你还治不起我的罪。”他旁若无人地走到龙床,六皇子上前怒视他,“天子圣威,可是你这等下人可见的?快来人,将他擒住,拉出去斩了!”
  
  他听了不由得好笑,“天子圣威?还不是一个要死的老头?这天底下还没有本宫见不了的人。”红绸翻飞,六皇子被一股强大的内力撞开,只见绮影从容地走到龙床跟前,端详了他半刻,然后不知从何处拿出一粒药丸,道:“他还死不得,把这颗药给他吃了罢,可保他一命。”
  
  “不知高人出自何处?”三皇子淡定问道。
  
  “你迟些便会知道的。”绮影妩媚一笑。
  
  “皇兄,不可轻信他!”六皇子怒道。
  
  “怎么,你就这么想他死?你想夺位?”绮影轻笑,却让六皇子无比恼怒,“敢污蔑本皇子,活得耐烦!”
  
  红绸凌厉弹出,挡住六皇子的攻击,绮影轻蔑笑道:“要想杀本宫,等下辈子吧。”
  
  “你!”
  
  “噔——”一声闷响忽然响起,众人的目光转向盘龙殿门口一位身穿繁冗宫装,姿态华贵的老妇人,只见她手执一支金雕天上凤的拐杖,一步一步,响着一声一声拐杖敲击金色琉璃地面的声响,她面容严肃,目光锐利地盯着绮影,走到跟前,然后一字一顿道:“妖人之姿,一模一样,皇甫水寒。”
  
  众人彷遭雷劈,这么一个妖精般的人竟然是他们的皇弟皇甫水寒。
  
  “水寒……”
  
  绮影垂头一笑,“别水寒水寒地叫,本宫还没接受这个名字呢。”
  
  凤杖狠狠一敲,老妇人威严地说:“无论怎样,你就是我皇甫家的子孙,是我们虞兴的龙子!”
  
  绮影懒得辩论,将一颗药丸丢给了三皇子皇甫凌,道:“想救他,就按本宫说的话去做。”说罢,他泰然自若地离去。
  
  “给我站住,皇甫家的人还想要去哪里!”
  
  绮影侧头一笑,一瞬间如无数朵妖花扶摇绽放,“本宫从来没想过自己是皇甫家的人。要留住本宫,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一阵风拂过,金纱扬起,掩没了人们的视线,带走了那抹艳丽之极的火红。
  ****
  
  夜,凤尾竹林风吹叶动,夜色迷蒙,凉风阵阵,冥冥中透着肃杀之气。无数黑影掠过沉沉夜色,飞夺而去。竹屋无灯,悄无声息,黑影无声靠近,潜藏危机,利刃寒光闪烁。然而此时,一抹艳红掠过,带着幽幽冷香,随即一把清幽的声音飘渺而来,如从远方而来,“忘了告诉你们,本宫晚上一般比较精神。”
  
  黑影人一惊,手中利器已向声音发源之地飞去,红绸回转,犹如一个大网,将所有利器包裹,然后凋零。绮影立在纤细柔弱的竹枝,身轻如燕,火红的衣摆狂乱飞舞,他笑得宛若从黄泉来的使者,蔑视生死,“这么快就来了?还真是超出本宫预料。”
  
  黑衣人带着浓烈的杀机冲向绮影,忽然一道寒光回旋,所过之处,鲜血四溅,定睛看去,一个青衣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一旁,手中长剑寒光四射,仿若刚由冰封而出,褐色的眼眸萧瑟冷冽。
  
  “不自量力。”他冷冷道出一句,长剑举起,青衣掠过,他已来到黑衣人中开始了厮杀。片刻,血流已满地。孤落青衣如旧,未染血腥,七川寒剑凌光闪烁,如在嗜血。
  
  “请宫主恕罪,孤落一时大意让他们有机会服毒。”
  
  绮影艳丽一笑,月色也比不上他瑰丽的灰眸,“无论是谁,本宫都会让他尝一尝,引起本宫的嗜血心性是如何下场。”
  
  盘龙殿中,大病初愈的虞兴帝看着墙壁上所挂的一幅美人图,神色沉醉,似是怀念着最好的东西,手指微微发抖。画上女子一身紫衣,妩媚动人,虞兴帝喃喃道:“夕若啊,我们的儿子回来了,我们的儿子终于要回到我身边来了。”
  
  一把声音忽然响起,“那我该把刚刚有人来刺杀本宫的消息告诉你吗?”
  
  虞兴帝仓皇回头,只见一抹艳红,姿态雍容地坐在窗台上,妖娆之态比画中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红唇勾人,虞兴帝激动得浑身发抖:“寒儿,是寒儿吗?”
  
  绮影掠到他面前,肆虐的目光落在美人图上,勾唇一笑,“这就是本宫的娘?还真是有什么的娘就有什么的儿子啊。”
  
  虞兴帝摇摇头,“你可比你娘胜多了,不愧为冠世美人。”顿了顿,他继续道:“你方才说有人刺杀你,可是真?”
  
  “是真是假,你还是问问你的乖儿子比较好。”
  
  “寒儿,他们都是你的亲哥哥。你多年未归,你们不亲近也是应该的。”
  
  寒光一闪,软剑横在了虞兴帝颈边,绮影凑近,勾唇一笑:“本宫想我不需要这样的哥哥。凡是惹了本宫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留你一命,已经是本宫最大限度。你想本宫现在杀了你吗?”
  
  虞兴帝颤了颤,垂眸道:“若是杀了我能让你开心些,杀了我也无妨。”
  
  绮影松手,软剑消失,他肆虐一笑:“你要是死了,这个游戏可没这么好玩了。记住,没有本宫的允许,你不准死,本宫刚刚才找到一个可以起兴的游戏,莫要扫了本宫的兴。”
  
  “他们都是你的哥哥……”
  
  “若不犯我,只如陌路,这已是本宫最大限度。”
  
  步入黑夜,四个身影从死寂中走来,无声无息。一女子绝代风华,一女子童颜俏丽,一男子眉目清奇,一男子俊美冷漠。
  
  “就让我们好好享受这样游戏吧。”
  
  修长的五指伸展抬起,指尖似是能触碰皎月,那只纤细的手,宛若在命运中翻云覆雨的主宰者。
  
  
                  腥风血雨
  太子册封大典,全朝百官都翘首盼望,想看看这突然出现又突然坐拥太子之位的七皇子到底是何等龙凤之姿,竟得到皇帝如此宠爱。金殿辉煌,老皇帝脸色也有些红润,笑意不减,旁边的皇太后则肃容不改,一身威严。德怀王站在大殿中,看不出表情,对皇帝拱手道:“恭喜皇兄寻得了爱儿,恭喜恭喜。”
  
  “皇帝有礼了,寒儿多年流落在外,这次得以归来,朕真是无比高兴。”
  
  “七皇子乃夕妃所生,皇兄疼爱异常,这是自然的。”
  
  这下众人沉寂了,老皇帝即位几十年来,真还没听说过一个叫夕妃的人。不过听这夕字,当然可以联想到当年虞兴帝与一个江湖女子夕若的爱恨缠绵,没想到这七皇子自此女子所出,看得出皇帝是何等长情啊。
  
  “本宫是由谁所生,恐怕由不得你议论吧。”一把清丽无比的声音响起,随即一抹艳丽之极的火红踏入,风采无限,蛊人心神,绮影笑得鬼魅,“若是你好奇本宫的生母是谁,不如下去问问,那倒来得更真切。”
  
  德怀王一时失了心神,当年那张妩媚动人的脸掠过脑海,他怔怔道:“七皇子恕罪,是本王失言了。”
  
  一番谈话下去,文武百官才知道这位突然出现的妖娆男子竟是七皇子,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册立大典,七弟不换上正服恐怕不适。”六皇子冷道。
  
  凤眸一挑,不含笑意的目光掠过六皇子,绮影笑道:“本宫活了这么多年,也从未以皇甫之名活过,别妄想把本宫困在这里。若是不穿太子服,本宫便不是太子,那还要这个位子做什么?”
  
  话一出,语惊四座。
  
  虞兴帝笑道:“寒儿生活在外多年,过惯了不受拘束的生活,这次回来仓促,无需严守礼节。”
  
  “皇上,这恐怕不妥!先祖皇帝规定,一律朝堂大典宫宴必须穿戴礼正,七皇子殿下此举恐怕会落人口实。”
  
  “谁敢?”绮影嘴角提起,“若是本宫此举不妥,这太子之位不要也无所谓。”
  
  “寒儿,你无需当真。”虞兴帝连忙道:“时辰已到,众卿还要耽搁多久?若是误了时辰,谁来担当?”
  
  “请皇上恕罪!”
  
  册立大典结束。
  
  六皇子迎面走来,皮笑肉不笑道:“皇弟面子可真大,不穿正服册立太子,皇弟还真是有史以来的一个。”
  
  绮影笑道:“怎么,你妒忌了?”
  
  六皇子顿时被气得脸色青白,悻悻而去。三皇子继而走来,仍是一张温和如玉的笑脸,拱手道:“贺喜皇弟。”三皇子走后,德怀王绷着一张老脸来到他面前,才挤出些笑容道:“七皇子的风采可真像足了夕妃。”
  
  绮影笑笑道:“若是有一天你真正了解本宫,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不过若是有那么一天的话,你绝对活不久。”
  
  德怀王无言笑笑,然后离去。
  
  东宫,绮影对着身后的四人道:“派人替本宫看好这三人,有什么动静立即汇报。”
  
  三人消失,孤落对绮影道:“宫主功力恢复得差不多,不过有一脉被封,真气无法通过,孤落认为宫主还待回宫调理。不知宫主打算何时回宫?”
  
  绮影沉吟片刻,道:“我不会留太久,你留下人替我好好看住皇帝,不要让他有任何损伤,我们明天就起程回虹山。”
  
  “寒儿要走了?”虞兴皇帝站在门口,哑声问。
  
  绮影知道虞兴皇帝早已到了门口,不过也不想要特意掩饰,便道:“本宫不是金丝鸟,何况这里,无法困得住我。”
  
  “朕知道……”虞兴皇帝哀叹,“你何时归来?”
  
  “说不准,本宫想回来便回来吧。”绮影笑道,“不妨告诉你,本宫的另一个身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要想撤我也趁早,免得他朝后悔。”
  
  “在这里,又有谁不是手沾血腥,江湖宫廷有何分别?”虞兴帝沧桑道。
  
  绮影缓缓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某霜还是决定一天两更……各位大大慢慢。
                  冷花枯零
  千层澜云丝竹声依旧,却少了几分人气。今日,雅阁里突兀地出现了一抹许久不曾见的火红,艳倾人间,绮影侧首倾听台上戏曲,笑容蛊惑。帘幔重叠,只映出一抹红莲业火,瑰丽盛放。戏场班主掀帘而入,虽然早有几面之缘,也见不得他的容貌,但仍为这人的魅人之姿所勾得三魂暂失。
  
  “我还不喜欢他唱的,叫云映容来唱吧。”绮影笑道。
  
  “官人,不是小的不让映容唱,而是映容前天被城里富商王老爷给赎走了。”
  
  “赎走了?”绮影抬眸一笑,满室似乎顷刻开满了妖花。
  
  “是啊是啊,那王公子可是阔气得很,才听映容唱了一天的戏,便掏出钱为映容赎身了。”
  
  垂眸,红唇扯出绝世动人的弧度,“是么,那真是可喜可贺了。”
  
  天气朗清,红墙内外一片天地。街外人声熙攘,喧哗声不断。偌大的庭院里,升起一缕缕乌烟,湮灭在蓝色的苍穹之中,没有人注意到半分。一袭白衣被撕得粉碎,如残败的梨花一般凋零在地上。烧得正旺的火炉在微凉的风中温度渐升。
  
  “这货还真是耐玩啊,昨天做成这样,今天还能撑这么久,这钱果然花得没错啊!”男子大笑道。
  
  “你看他那媚样,哈哈!肯定被人做爽了!”男子摆动身躯猛烈冲撞,如一头失去理性的野兽。
  
  “爷,慢点啊,映容可真使不出力了……”云映容浑身血肉模糊,任谁看了也心生不忍,偏偏这几个男子□更升,非将他蹂躏得不成人形才可。
  
  忽然一个巨大的腥臭物体塞入口中,云映容笑得脸眼睛都弯起来了,朱砂泪痣无限风情,苍白的双唇不断抚弄,用舌尖去引诱,发出妩媚诱人至极的呻吟。然后体内的外物突然离开,取而代之的就是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柱,当滚烫的铁柱灼在内壁中,云映容痛得几乎失去意识,浑身痉挛,仿若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十指抓住地面,磨损出血。然而男子并未停止,抽出铁柱,然后挺身送入,在那紧致而灼热的内壁中感受屹立在云端的快感。
  
  狭小的甬口因容纳巨大而撕裂,无分聚合,白浊混杂着鲜血从里面流出,云映容的大腿一直在痉挛。
  
  男子伏在身上不断啃咬着他,他笑得无比惬意,无比娇媚,苟延残喘中娇笑道:“让少爷开心,自然是映容的责任,少爷高兴就好。”
  
  “真是乖巧的人儿,少爷不疼你疼谁呢?”他的双手被束住拉在头顶,双腿被折下,然后他看见男子耸立在他的私密处,双眼发红,浑身染着星星点点的血,那都是他的血。
  
  “那,那映容谢过少爷了……”他用尽力气扭动身躯,然后来者不拒,用唇齿伺候着另一个男子。
  
  忽然,幽幽冷香侵袭,云映容突然睁大了眼睛,眼角处闪过一抹狂乱的艳红。男子见他浑身僵硬,停住了动作,不悦地扇了他一耳光,“做什么,快伺候本少爷!”云映容侧头,屹立在高处的红色身影映入眼帘,本已经麻木的伤痛剧烈袭来,
  
  绮影淡淡地笑着,灰眸璀璨无比,笑道:“找到你了。”
  
  “你是谁,竟来打扰本少爷好事?!”男子惊怒地喊道。
  
  “你就是王少爷,害得我听不了戏的小喽啰?”绮影垂首一笑,笑意却无法渗入眼眸,“云映容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啊,这样的货色……”
  
  云映容侧脸不去看他,冷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绮影盈盈一笑,风情无限:“真的不用我?”
  
  云映容不理他,自顾自地扬起浪荡妩媚的笑容,娇道:“少爷还停着做什么,他要看就待他看,映容还要……”
  
  四个男子顿时心神恍惚,顾不得那抹红色人影,便开始了新一轮的疯狂掠夺。修长的双腿被最大限度地分开,两个男子耸立在那里,疯狂地冲撞,一个男子附身在他的头侧任他伺候,他沾满鲜血的双手也正给另一个男子无比的欢愉。
  
  目光却一直停留在那抹红色人影。
  
  他还在,妩媚的笑容倾动人间,风淡云轻。
  
  云映容笑得更加浪荡妖娆,叫得更加销魂难耐。
  
  火炉中的铁柱再次烧得通红,男子夹起那铁柱,笑得疯狂,然后两个男子死死地按住他的双腿,双眼发红地看着那根铁柱缓缓进入……云映容将所有的痛楚都化作了笑声,凄厉疯狂,宛若午夜游离的怨鬼,他双目无神地望着天空,血色似乎漫布了视野。灼烈忽然消失,在他周围的男子在刹那间身首异处,云映容看着那几具四分五裂的尸体,怔了许久,忽然绽开了一抹妖媚的笑容。
  
  红衣掠过,绮影已站在云映容身旁,脚边,是从他体内流出的鲜血,绮影垂头笑道:“还不够?”
  
  云映容轻轻冷哼一声,“还多亏你,我刚刚……找的主儿……又没了……”
  
  忽然间天旋地转,云映容已被绮影抱在怀中,云映容惊恐地挣扎,却被绮影掐得紧紧的,绮影带着危险笑道:“再动,本宫就把你丢出大街上,看你到时还动不动得了。”
  
  云映容不再挣扎,只是无力地冷笑一声,“反正……本来就是这样的……命。”
  
  绮影抱着云映容走到一口大井旁,纵身一跃,两人竟落入了井中,云映容被吓得不轻,绮影一手钳住他的腰,一手扯出垂掉下来的麻绳,脚踩着沉在水中的木桶。红色的纱衣在水中铺展开来,在宽圆的井中绽开一朵瑰丽的花朵。
  
  “你干什么?我……身上……脏!”
  
  “那就好好洗洗。”
  
  “你疯了,这里……是井,会……弄脏的,其他人还……怎么喝?”
  
  “反正就是这井水把人喝成了那副德行,怕什么?”
  
  云映容终于反应过来,忍住笑意冷冷瞥他一眼,“你杀了王少……爷,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王老爷对我还是有……几分宠的,若是我……迟些把他哄得开心了,倒可以……替你求求情。”
  
  绮影却凑近他的耳畔,用他那蛊惑人心的嗓音道:“本宫发现,你真犯贱。”
  
  云映容脸色一白,旋即嘲弄地笑了:“我就是……这样的货,你……现在发现可是迟了。”
  
  “是迟了。”绮影勾唇一笑,“本宫想我不该来救你,你似乎很享受刚刚。”
  
  云映容笑着道:“我这样的贱货就是……要被人折磨着……才高兴。”
  
  “那我就把你送到勾栏院可好?也省了唱戏的力气,直接用身体招待客人不是更好?”
  
  云映容笑道:“好啊,那儿……更多达官贵人,生活还……好着呢。”
  
  两人对视许久,绮影忽然道:“搂住本宫。”
  
  “嗯……”云映容疑惑。
  
  “我叫你搂住我不要放手。”
  
  “你要干……什么?”云映容狐疑道,但还是顺从地搂住了绮影。绮影松开钳住他腰的手,滑过
  他的腰际,落在他的股间,修长的手指弹入被糟蹋得不成形的□,引出白浊。云映容因他的触碰,一时忍不住呻吟出声,软挂在他的身上,绮影肆虐道:“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本宫看你还真是没有男人不行。”
  
  云映容冷笑道:“忘了告诉……你,我自十岁起……就是靠男人生活的……贱货。”
  
  清理完后,绮影带着云映容回到地面。由于王少爷的命令,下人丫鬟不敢靠近,所以迟迟未发现庭院早已血腥满布。绮影刚想待云映容离开,却被他慌忙推开,浑身伤痕的他狼狈地摔倒在地:“你要做什么……”
  
  “带你走。”
  
  “我不走,我不会……回去。”云映容倔强道,“我要在……这儿,哪里也不去。”
  
  绮影微微一笑道:“走还是不走,由得你决定么?”说罢,他强势地抱起云映容,掠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又得虐虐小云了… … 我造孽。 
                  噩梦消失
  绮影把云映容送回千层澜云,云映容冷冷地望着绮影,咬牙切齿道:“带我回来……这里,你还不如送我……去勾栏……”
  
  绮影笑得写意,把玩着手中紫玉软剑,在日光下宛若沾了毒的罂粟花般危险:“不要,难得找到像你这样一个让本宫觉得有趣的人,本宫怎么舍得这么快结束?”
  
  云映容睡了两天两夜,这段时间都没有人打扰他。然而一醒来不久,班主却带来了有人要为他赎身的消息。他忽然一颤,手中的茶壶偏了位置,浇得满桌都是。他笑道:“映容可早已经是王少爷的人,怎么还有身要赎呢?”
  
  “那王少爷忽然死在家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尸首也不全呀。那王老爷病得晕头晕脑,早就派人从我这儿把赎金硬抢回去了。”
  
  云映容笑道:“那样啊,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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