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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乱作者:月离鸢(完结+番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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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可有带在身上?”林清许又问道。
    尹丞熙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那封信来,递给了林清许。林清许微微一笑,展开那信,毫不避讳地念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银霜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李商隐的《无题》,啧啧,这可不是情诗,而是在考我呢!”
    薛紫然只觉得他们的笑脸分外刺眼,再留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遂轻咳了一声,见那三人都望向他,才说道:“你们聊,我就先不打扰了,告辞。”语罢,转身便走。
    “右相,”林清许却叫住了他,“你就不想知道,公主寄给我的信,原本是寄给谁的吗?”
    薛紫然脚步一顿,道:“与我无关。”说完,他又抬起了脚。
    “我刚才去右相府找你,可是你的管家告诉我,你去弄月公主府了。于是我又赶到弄月公主府来——你怎么能说,与你无关呢?”林清许看着他的背影大声道。
    薛紫然闻言,浑身一僵,转过身来,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清许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从袖口里拿出另外一封信来,递给了薛紫然,轻声道:“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公主对右相,一直都没有死心呢——而我刚才观右相的表现,似乎对公主也并非无情。”
    薛紫然一把夺过那信,然后又觉得自己表现得太过,干咳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展开那信,映眼便是离鸢分外劲秀的字体:
    妾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妾心,定不负相思意。
    最重要的是,在信的末尾留下的是“幽居深宫遥寄薛郎紫然”。
    薛紫然只觉得自己已经死寂的心再次活跃了起来,他盯着信上自己的名字良久,确定没有看错,才将信折叠好,揣进怀里,望向林清许略带戏谑的眼,面上不由有些发热:“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砂看了看他们两个,又看了看尹丞熙,道:“这么看来,岳大人和莫将军应该也收到主子的信了吧?”
    林清许点了点头,笑道:“刚才我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莫将军气急败坏地朝岳大人居住的院子冲去了。”
    砂皱了皱眉,道:“看来莫将军收到的定是主子寄给岳大人的信了——可是主子那么精细的人,又怎么可能将给我们的信,全部都寄错了?”
    尹丞熙犹豫了一瞬,道:“会不会是公主故意恶作剧?”很明显,尹丞熙经常被离鸢层出不穷的恶作剧整到,因此,他第一反应就是离鸢又在使坏。
    砂摇了摇头,道:“不可能。虽然主子有时候是有些……有些小孩子习性,可是他最烦的便是……后院起火,绝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砂蓦地想起了那个陪同自己主子一同去往银霜国的老妖精……呃,不对,是黑色曼陀罗精灵,难道是他?
    “好了,你们也别再想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林清许将他手中的那把玉扇摇得越发欢快了,“总之我们都收到他的心意了,不是吗?而至于这之后的善后问题,就留给公主自己解决吧。”他们几个还好,就不知道他们那位莫大将军会怎么样了。离鸢最好晚些时候回来——晚到莫黎忘记这件事后再回来,否则的话,有得离鸢忙活了。
    尹丞熙看着林清许脸上温和的笑意,不知怎的竟打了个寒颤——果然啊,他们之中最不好惹的其实是看起来最和善的左相林清许,恐怕到时候会把离鸢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其实是他吧?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之后离鸢每次寄情诗,都是由墨迭经手转交给他的信使的,于是乎,每隔一段时间,莫黎都会到弄月公主府上大闹一场,有一次甚至闹到右相府去了,差点又让薛紫然在床上躺上半个月。因此,直到离鸢五年后回来,他都把那笔帐牢牢地记在心里。
    等那妖精回来后再收拾他!莫黎心中如是想着。
    远在银霜国的离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看来他果然还是不能适应银霜国寒冷的气候啊。他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吸了吸鼻子,望向站在一旁拿他那双杏目瞪着自己的墨迭,道:“墨迭,你去帮本宫把李太医传来吧。”
企图

墨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满地嘟囔道:“为什么要我去,我又不是你的下人!”
    离鸢无奈地看着他,说道:“你也知道,本宫的梅霜殿本来就只有云潇儿一个宫女,前几天已经将她和她的情郎送走了,现在梅霜殿还剩下你、本宫还有慕三人。慕是见不得光的,本宫作为皇后,也不可能亲自去传唤,当然就只有叫你去喽!”
    墨迭满面不欢,可偏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最后只得憋出一句话:“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你的男宠诶!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弄月公主嫁作他人妇后还堂而皇之的养着男宠吗?你嫌玉朝华找不到把柄整你是不是?!”
    离鸢被他说得一怔。他确实没有想那么多,他一向都是随性而至,如今听墨迭说起来,倒也有几分道理。看着墨迭气呼呼的小脸,离鸢眼中闪过几分暖意,他伸手将他捞进怀里,对着他的头就是一阵乱揉,直把墨迭的头发揉成一团鸡窝才罢手,十分真诚地道:“那你就悄悄地去找李太医吧,嗯?是本宫考虑不周到,还多亏你的提醒。”
    墨迭有些诧异地望向他,见离鸢难得认真的样子,不由得俏脸一红,不自然地别开眼,小声嘀咕道:“你知道就好……”已经不是头一次发现这一世的离鸢比他前世所认识的梅仙变了许多,虽然都依旧活得高傲而放荡不羁,但不得不说,这一世的离鸢更加有人情味儿、更加懂得心疼人了。
    也更加让他舍不得离开了。
    想到这里,墨迭心下涩然。但他脸上忽然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这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不是么?就算再辛苦,他也要咬牙走下去。
    离鸢也笑,瞳孔却逐渐收缩。他没有告诉墨迭,最近他全身一直都弥漫着一种名为悲伤的气息,就连笑容,也都带着浓浓的酸楚。
    离鸢也不会问他究竟怎么了——墨迭既然选择隐瞒他,也就绝对不会告诉他,但离鸢会自己查。只是,涉及到前世,实在是无从查起,他曾一遍又一遍地搜索他和墨迭鲜少的回忆,从那些支离破碎的过去中,他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离鸢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想要完全恢复前世的记忆,这样的话,他或许就可以知道墨迭到底在为什么而悲伤了。
    离鸢现在也想通了,恢复记忆后他会变成谁他也不在乎了——他,永远都是他,都是月离鸢!他为何要对自己这般不自信?在梦境中,作为一个旁观者看来,前世的他跟今世的他性格并没有太多的出入,只是前世的他更狂妄一些,更不顾一切一些。既然如此,就算他变成了前世的他,又有何不可?
    只是……他要怎么做才能完全恢复记忆呢?
    暂时无法做到的就先搁到一边,离鸢捏了捏墨迭粉嫩的脸蛋,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好了,小东西,去帮本宫把李太医给叫来吧。”
    李东挽一个人呆在主事太医的房间里,细细地碾磨着那些从各地上供上来的药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动作,似乎做得十分认真,而焦距却不知道放在了哪里。
    他还在想着一个月前离鸢对他说的那一番话。她问他,到底有什么意图;她问他,他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她还问他,他是不是认得她的前世……前世,李东挽心下疑惑。他不知道离鸢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前世今生,那么玄乎的事,就算真的存在,他一介凡人,又怎参得透?
    李东挽是智深者,他不得不去思考离鸢说这些话的意图。传说中,每个人死后,都会经受阎罗的裁判,除了罪大恶极者,每个人的灵魂都会走黄泉路,过奈何桥,饮孟婆汤,忘掉过去,然后堕入轮回,开始新的人生。难道,他们的皇后在饮孟婆汤的时候少喝了那么一口,所以,她还依稀记得前世的种种?
    李东挽摇了摇头,甩去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忽然感到背后有一股视线直望着他,他转过头望去,正好撞进墨迭那双黑得可以吸人魂魄的眸子里。
    李东挽一怔,随即放松下来,挑眉问道:“墨公子,你不陪着皇后,跑在下的太医馆里来作甚?”
    墨迭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以为我想来啊?小离他想见你,叫我来传你进宫去。”
    “这不应该是传唤太监该做的事情么?”李东挽看着他,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墨迭闻言,霎时炸毛了,双手一叉腰,怒道:“你是在拐着弯儿骂我是太监吧?!”
    “在下可没有这么说。”李东挽平板地说道,“墨公子究竟是不是太监,皇后自然比在下清楚得多。”
    墨迭冷哼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到底去不去?!去的话就快走!”
    “如果在下说不去呢?”李东挽说着,转过身去,拿背对着墨迭,继续去鼓捣他那些药草去了。
    “你不去也可以啊,”墨迭双手幻化成两根手臂粗的藤蔓,缠住了李东挽的腰,“我也不介意拖着你去。”哼哼,一个小小的凡人都敢使脸色给他看,他的威严何在?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是病猫啊?!
    李东挽瞥了一眼缠在自己腰上的绿色藤蔓,脸霎时就黑了:“墨公子说笑了,皇后传唤,在下又怎敢不去?”他怎么忘了面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其实是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黑色曼陀罗精灵呢?他一个小小的凡人,怎么惹得起他?
    “算你识相!”墨迭收回了自己的手,“你自己收拾好了就去吧,我先回去陪小离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我警告你,少搞些有的没的出来,如果让我发现你对小离不利——”他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我相信,李太医是惜命之人。”
    **裸的威胁啊……李东挽眼中有幽光闪过,但却很快就被灰蒙蒙的雾气罩住,再也看不出半分真切来。
    离鸢曾问他到底有何意图,当时他并没有回答。
    并不是因为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意图,或者应该说,他是从心之所行——从心之所行,即是正道。在李东挽看来,人生在世,只有匆匆数十载,本就短暂,何必还要让别的教条约束自己?就如学医,只是因为他的喜好而已,拒绝玉朝华的提拔,也只是因为他不喜欢。而至于玉朝华对他的信任和猜忌,只要不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也都与他无关——因此,现在接近离鸢,原因也不过是由于他感兴趣。李东挽似乎对什么都不太在意,但他最讨厌别人威胁他。玉朝华威胁过他,离鸢威胁过他,现在这只黑色曼陀罗精灵也威胁他……偏生这三个人(两人一花)都不是他对付得了的,真是让他……有些气闷。
    相对于他们来说,李东挽只是个小人物,可是谁说小人物就不能做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谁说小人物就不会让那些大人物头疼?想到这里,李东挽不由得笑了起来,雾气般的眸子越发朦胧,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
    如离鸢所想的那样,玉朝华想起那个在梦中把他那啥的女人长什么样后,绝对不会就这样一直隐忍下去。虽然银霜国皇宫里鲜少有人知道墨迭这个人的存在,但玉朝华是知道的——离鸢的男宠,当真是个很好的把柄。在他的示意下,“皇后瞒着皇上偷养男宠”的谣言传遍了整个皇宫,到处都是风言风语,且有向外传去的趋势。
    离鸢叫墨迭找李东挽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那些嚼舌根的人嘴里虽说着,可是却找不到证据,玉朝华也没敢将此事闹得太大——主要是梅霜殿里没有一个下人,他就是想抓奸在床也找不到目击者。估计不久后玉朝华便会提议他添一些宫人进去了。离鸢漫不经心地想道,正好,他也可以将他安插在银霜国的暗探提选几个出来。
    而至于玉朝华想要的“证据”,他若真的想要,给他也无不可——他弄月公主生性“放荡”可是天下皆知,虽然他嫁给了玉朝华,做了银霜国的皇后,但若说他真的从此收心了,不再招蜂引蝶了,恐怕也没几个人会相信,玉朝华这么做,最多只不过将事情挑明,让他受点舆论压力而已,他还真的不放在心上。
    李东挽看到离鸢的时候,他仍裹着棉被躺在床上,就像一个蚕蛹,只弄出一对妩媚的桃花眼。饶是李东挽城府再深,见状也不由得一怔,脸上带上了几许笑意,他轻咳了一声,冲着离鸢行了一礼,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李太医不必多礼。”离鸢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本宫这些天似乎有些着凉,劳李太医帮本宫开几副治感冒的药就好。”
    “娘娘,还是让微臣先给您号脉吧。”李东挽皱了皱眉,说道。
    “不要!”离鸢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那样不知道有多冷!”
苦药 

    
    李东挽望着离鸢,不说话了。
    “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本宫。”离鸢怨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只需给本宫开一副治感冒的药就是了。本宫另外还有话要对你说。”
    李东挽这次倒没有迟疑,借了梅霜殿里的笔纸写药方去了。
    待字迹风干,李东挽把那药方递给了一旁候着的墨迭,换得对方一瞪,却还是不情不愿地收下了。
    “娘娘还有什么话要对微臣说的?”李东挽问道。他低着头,从离鸢的角度看,他似乎十分柔顺,但离鸢知道,李东挽绝不是的顺从的人,看起来越是无害,就越是危险。
    离鸢微微一笑,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李太医可曾听到最近宫中谣传的风言风语么?”
    李东挽眼中幽光一闪,回道:“微臣除了为娘娘诊断外,平时都呆在太医馆里,倒是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既然是风言风语,娘娘也不必太过介怀——微臣相信,清者自清,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的。”
    离鸢眉尖一挑,桃花似的眼里带出几抹厉色来,而语调却依旧是懒懒的:“李太医,你这是话中有话啊。”
    “娘娘多虑了。”李东挽将头低得更低,看起来越发恭敬了。
    离鸢眼中闪过万千情绪,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笑意却是丝毫不减:“如果,这风言风语是皇上放出去的呢?”
    “若是皇上放出去的,那便是金口玉言了。”李东挽语调平板地说道,“娘娘,那你得小心了。”
    离鸢笑出声来,妩媚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状,“小心什么?小心被人捉奸在床么?”
    李东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娘娘心中自有论断。”
    离鸢轻“嗯”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道:“皇上想做什么,本宫多少也知道一些。他是君,本宫是妾,君想看什么,妾若不从,岂不是太大逆不道了?既然皇上想将本宫捉奸在床,本宫允了他也无不可,只不过,那个‘奸夫’是身份,得由本宫来定。”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李东挽。
    李东挽心中一突,猜到了离鸢的意图,脸色霎时就黑了,还不等他说出什么来,墨迭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不行!小离,这个家伙一看就没安好心,万一他临时倒戈,那可怎么办?还是让我来比较好。”说罢,他可怜兮兮地望着离鸢,若不是离鸢此时裹得实在太严实,估计他已经扑到他怀里撒娇了。
    离鸢有意无意地瞥了他一眼,道:“墨迭,乖,别闹——本宫说的可是正事。”这便是拒绝了。
    墨迭满面不欢地嘟起了嘴,退到一边生闷气。
    “娘娘,您就别拿微臣开玩笑了。”沉默了良久,李东挽说道。对上离鸢颇有些恶劣的眼神,他感到头皮有些发麻,似乎他已经坠入了离鸢精心布置的陷阱里。
    “到时候本宫会通知你。”仿佛没有听到李东挽所说的话似的,离鸢继续说道,“这些天你就先准备准备吧,本宫可是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呢。”话说着,离鸢的眼神更加邪恶了。
    “娘娘!”李东挽雾气般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怒气,声音也变得冷硬起来。
    离鸢也收起了脸上的戏谑,桃花似的眸子里满是不容质疑:“本宫以为,李太医早在决定招惹本宫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李太医现在是想反悔么?”也不等李东挽回答,他继续道,“可就算是李太医反悔了,本宫也由不得你做主!”
    李东挽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神色逐渐敛去,他盯着离鸢半晌,终是对着离鸢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微臣明白了。”
    李东挽走后,墨迭将离鸢从被子里捞了出来,小脸直往离鸢怀里拱,不满地说道:“我早就知道你对那个姓李的有意思,我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管不了你到处沾花惹草——只是,李东挽并不是良善之辈,跟玉朝华又是君臣关系,你就不怕到时候他反咬一口吗?”
    离鸢毫不在意地笑笑,道:“本宫确实有恃无恐。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李东挽虽然聪明,可是他不过区区一个太医,能成得了什么事?况且,本宫也相信,李东挽绝不会冒着被灭口的危险,背叛本宫。”如果李东挽背叛他,那他的结局只有一个“死”字——他敢背叛他,他又怎会容得了他?就算离鸢不会对他出手,玉朝华恐怕也不会容忍这样一个阴险之辈活在自己身边——而这个阴险之辈又知道得太多,且还背叛过他。如墨迭所说的那样,李东挽是惜命之人,他又怎会做出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
    墨迭皱起了一张小脸,还是不怎么高兴:“得了,反正你们凡人这种勾心头角尔虞我诈我也不懂。但是,如果那家伙敢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我一定要他好看!”却是同意了离鸢这一“危险”的决定了。
    离鸢摸了摸墨迭的头,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打了一个寒噤,要说的话也忘了,他连忙拉过一旁的被子,重新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柔弱”地看着墨迭,那样子分外可怜:“墨迭,你能照着李东挽开的方子给本宫煎一锅药吗?本宫大概是真的感染上风寒了……”
    离鸢病恹恹地靠在床上,挑眉看着站在他三步外的玉朝华,嘴角勉强牵起一抹虚弱的笑容,道:“劳皇上担忧,臣妾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承蒙皇上厚爱,臣妾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
    玉朝华眉尖一动,抬眼打量了一下周围,才道:“皇后,你这梅霜殿也太冷清了,还是多遣几个宫人来伺候吧,你生病的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离鸢望向一旁的墨迭,微微摇了摇头,笑道:“臣妾有墨迭就够了。”
    墨迭闻言,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玉朝华心中蓦地闪过一丝不快,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墨公子一人恐怕无法照应良多,还是多叫几个宫人来吧,也为墨公子分担一些——皇后和墨公子……情深意笃,也不想累坏他吧?”
    离鸢眼中波光微转,勾出几分潋滟之色来,脸上笑意不变:“既然皇上都这么说了,臣妾就却之不恭了——只是臣妾希望能亲自挑选伺候臣妾的宫人,希望皇上能够批准。”其实离鸢心底有些疑惑——玉朝华将他的目的表现得太明显了,是因为他还有后招呢,还是他跟他一样,有恃无恐?
    “这是自然的。”玉朝华颔首道,“等皇后病好些了,朕就叫人先踢皇后挑选出一批伶俐的宫人来,届时皇后再选出你喜欢的,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离鸢掩嘴轻笑,媚态百生:“臣妾多谢皇上恩典。”不用说,玉朝华会拿给他挑选的宫人中,绝大部分都是他的眼线,当然也会有一些身家“清白”的,以掩人耳目。但离鸢却一点也不担心,他是打定主意照着玉朝华写好的剧本演下去,最后到底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只是不知道当玉朝华看到那个所谓的“奸夫”是他的“心腹”的时候,又会是什么表情。他可真是很期待呢。
    目的达到,玉朝华也不多留,又说了一会儿不痛不痒的话,便找借口离开了。只是他心里也有些奇怪,他明明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可是离鸢却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似的——是他根本就没看出来呢,还是他对此毫不在乎呢?
    玉朝华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自从他记起了那个在梦境中给了他那么多羞耻的女人就是离鸢的前世后,他的神力似乎也提升道到了另一个境界,那么,如果他完全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对上离鸢身边的那株黑色曼陀罗,恐怕也不会那般吃力了吧?
    虽然,前世的记忆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但想要获得更的力量,总要付出一些牺牲,不是么?
    成心想要惩罚离鸢似的,玉朝华刚走,墨迭就端上了一碗看起来就很苦的浓黑药汁,俏生生地站在了离鸢面前,露出了他尖尖的牙,道:“小离,乖,该吃药了。”
    离鸢嘴角抽了抽,不由得向里面缩了缩,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本宫才不喝,实在是太苦了!”他以前又不是没有感冒过,喝的药都没这般苦,难道墨迭故意整他,再里面加了其他什么东西么?离鸢对此深表怀疑。
    其实,这次离鸢就误解墨迭了,墨迭确实没干坏事,干坏事的是开药方的李东挽,他故意将方子里黄连的用量增多了一点,咳咳,多了一两而已,不苦才怪了。
    看来,李东挽也是个喜欢恶作剧的主儿,就这方面来说,他跟离鸢还挺配的,咳咳。
    只是不知道在今后的日子里,这两个谁整得过谁了。不过,相信以离鸢的性子,应该很高兴自己有这样一个“玩伴”的。
取暖 

    
    墨迭翻了个白眼,将药碗逼近了离鸢的唇边,用哄小孩子似的语气说道:“小离,来,乖,闭着眼一口就喝下去了。喝下去后我给你好吃的。”
    离鸢嘴角抽了抽,看着墨迭那张**的容颜,怎么看都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这样一个孩子对自己用这样的语气,也实在是太奇怪了。可是……离鸢身子蓦地向里一缩,苦起了一张脸,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光闻着就那般邪恶,喝下去他会不会直接被苦死?
    墨迭不知离鸢心中所想,他端着药爬上了床,再次将药送到了离鸢的唇边,用很无奈的语气说道:“小离,你能不能别这么……可爱?”
    离鸢用他那双妩媚的桃花眼瞥着他,眼珠一转,展了眉头:“要本宫喝也可以,除非你喂本宫。”说到这里,他坏坏一笑,道,“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吧……唔……”话音未落,他的嘴已经被墨迭堵住了。
    苦苦苦,实在是太苦了!
    离鸢的表情头一天如此纠结过,打死也不肯将那苦涩的药汁咽下去,反而用舌全都顶进了墨迭的嘴里。墨迭自是不允,于是,那一口苦涩的药汁在两人的唇舌交缠中逐渐消失,满是甜蜜的味道,也不知道最后咽进了谁的肚子里。
    待两人分开后,离鸢舔了舔唇,还有些意犹未尽,墨迭却是小脸通红,也不知道他是羞的还是气的,或者两者皆有——离鸢看着他那张红扑扑的脸蛋,分外惹人怜爱,心中不由得一动,突然躲过墨迭手中的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然后将碗丢到一边,将墨迭拉进自己怀里,对着那漂亮的红唇就是一阵啃噬,甚至还把嘴里残存的药汁全部顶进了墨迭嘴里。
    墨迭精致的脸蛋也不由得皱成了包子状,好不容易推开离鸢,才说出“老子”两个字,后面的话又湮没在了离鸢唇齿之间。离鸢舌尖扫过墨迭口腔里的每一寸徒弟,汲取着那美味的蜜液,直把没有反应过来的墨迭吻得气喘吁吁,浑身无力地瘫倒在离鸢怀里。
    直到墨迭快要背过气去,离鸢才放开了他。可是,黑色曼陀罗精灵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稍微有了点力气,墨迭就露出了他那尖尖的白牙,一口咬在了离鸢的肩上,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嘟囔道:“你这个混蛋!青天白日的,发什么情?”
    “很冷啊,”离鸢很无辜地说,然后十分“认真”地望着墨迭,字句分明地说道,“所以,墨迭,你和本宫应该互相取暖。”
    墨迭的脸又红了,他咬了咬刚才被离鸢蹂躏得红肿的唇,恶狠狠地瞪着离鸢,口中蹦出两个字来:“色鬼!”
    离鸢特不屑地喷了喷鼻子,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一心想要爬上本宫的床的……”
    “是谁啊?!”墨迭的声音蓦地拔高,吓了离鸢一跳,欲盖弥彰地说道,“是谁一心想要爬上你的床啊,我认识吗?不认识吧?”
    离鸢看他那副假装正经而耳根子都红透了的可爱模样,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摇了摇头,道:“墨迭,要做一个诚实的好孩子哦!”
    墨迭“嘁”了一声,偏过头去,不说话了。
    离鸢见状,也不再取笑他了,眸光微转,叹了一口气,将墨迭捞进自己的怀里,摸小狗狗似地轻抚着他漆黑如墨的长发,道:“怎么办呢,墨迭,本宫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墨迭闻言,脸一红,心中溢满了甜蜜的味道,嘴上却不服输似地哼了一句:“老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喜欢老子,那是应该的!”
    墨迭原本以为离鸢听了他这话后会像以前一样毫不留情地打击他,但离鸢却没有,他盯着墨迭那双大得出奇的杏目良久,直到看得墨迭心里发慌才说道:“那么,那就不许离开本宫——生生世世。”语气轻描淡写,却能让墨迭感觉到他的认真。
    墨迭浑身不由得一抖,一刹那间甚至以为离鸢看出了什么,但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和离鸢的缘分只剩下这最后一世的事情只有他和月老两人知道,就算离鸢完全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也不可能知道的。于是,他冲着离鸢露出粲然一笑,收紧了自己抱着离鸢的腰的手,撒娇似地说道:“那是自然,我永远都不会离开小离的——就算小离嫌我烦,我也不会离开的!”墨迭不知道“永远”对凡人来说,是多长的时间,但对他来说,他的永远便是陪着离鸢的这最后一世——即使这段时间在他漫长的生命根本算不了什么,但一瞬的永远也是永远。
    墨迭认为,他是幸福的。因为他拥有着永远。
    离鸢敛了眸子,目光幽深如林。但也不过是数息之间之间,他便又恢复了如常,手更是滑进了墨迭的衣襟里,放肆地抚摸着那如丝绸般润滑的肌肤,笑得分外****:“既然如此,永远也不会离开本宫的你,现在还是先满足一下本宫某些正常的需要吧。”话说着,墨迭的衣服已经被他丢到一边,露出一大片美好的春光来。
    墨迭没想到自己的衣服就这样被离鸢脱掉了,正怔愣间,忽感下方一凉,裤子也光荣宣布阵亡——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只被剥得干干净净的虾米,等着离鸢的用食。
    而离鸢,却依旧衣冠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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