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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 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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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这些日子让他时常感觉恍如隔世,在洛阳经历的那些血雨腥风似乎都随着时间消散了,每每回忆起只剩心底的一片酸楚。
  三个月前,自己初遇段亦程,那时还在想方设法的整蛊对方,谁能想到如今会如此思念他。
  吃过早饭,苏云朗没有带随从,自己一个人出了府门。他来到扬州最大的茶馆,要了个靠窗的位置,边喝茶边听台上的人说书。
  这间茶馆的说书人通晓现下江湖大小新闻,还能将他们串起来当故事讲,每天吸引听客无数。
  今天讲的是三石林一战,这段苏云朗已经听过好几遍,就心不在焉的透过窗户看风景。街边两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一黑一白两个人相貌差不多的人,怎么看怎么像跟着肖金娘的双煞。
  苏云朗神经立刻紧张起来。只见那两人进了一家当铺,过了好一会儿才抱着一个包袱出来。苏云朗叫伙计结账,然后下楼跟了上去。
  一路尾随,直到两人进了一个大宅子。苏云朗也翻墙而入。如今他的轻功比以前好了许多,虽不能飞檐走壁,但落地也是悄无声息。
  双煞跟着一管家模样的人进了屋,管家把房门关好后离开。苏云朗见四周没人便偷偷蹲在窗根儿地下屏气凝神仔细听。
  里面似乎在密谈,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苏云朗死劲听才辨别出几句,什么官饷要尽快运回本部,副帮主会派人来接应……
  苏云朗心中暗忖,原来那官饷果然是血冥帮盗的,自己若是能掌握证据说不定可以借用朝廷兵力来对付他们。不过凭自己这两下子想要找证据,实在困难,万一不小心被他们抓到那可真没人来救他了。
  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他决定先撤退。他默默记住了这宅子的位置,一路冥思苦想对策。
  正在发愁之际,后方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云朗回过头,看见一个布巾包头的小伙子,肩膀上还扛着一棍子糖葫芦。
  苏云朗眨了眨眼说:“我不买糖葫芦。”
  小伙子一笑开口道:“你认不出我了?”
  “你是?”
  “苏老弟好生健忘,那日破庙一别我可是很担心老弟你啊。”
  苏云朗听他声音极为耳熟,再仔细辨认,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王兄!不对,你是阮……”
  小伙儿一把捂住他的嘴,笑嘻嘻说:“没错没错,我们找个地方去叙叙旧。”说着生拉硬拽将苏云朗带走了。
  两人来到一片小树林,阮良玉见四处幽静没有人迹才放下心来。
  苏云朗上下打量他一番道:“王兄,不对阮兄,为何你相貌变得好奇怪?”
  阮良玉指指脸:“人在江湖,危机四伏。干我们这行的,出门在外哪儿能只有一张皮。”
  苏云朗想到他的身份,会意的点点头:“你上次离开不是身中剧毒了吗,现在可是好了?”
  “已经无大碍了。”阮良玉从棍子上摘下一根糖葫芦,边咬边说:“我刚刚见你从李员外家出来,可是寻到了什么线索?”
  苏云朗反复思索了他这句话,然后大惊失色:“你怎么看见我的?”
  “因为我当时就在你旁边。”
  “旁边……为何我没见到你?”
  阮良玉但笑不语。
  苏云朗知道他武功高强,自己被人看了笑话,便不太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又问:“阮兄你为何也去了李府?”
  “自然是去搜集证据。我阮良玉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被如此栽赃冤枉过。”
  苏云朗看他说的光明磊落,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阮良玉又说:“苏老弟,血冥帮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不如我俩联手给他们点教训。”
  “呃,这个当然好,不过我武功极差,你要不嫌弃我我也乐意给你帮忙。”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阮良玉拔下一根糖葫芦塞到苏云朗手里,“从今日起,我俩就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同甘共苦,荣辱与共。事情办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苏云朗感觉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又挑不出什么错。
  “阮兄,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据我所知,李府算是血冥帮在扬州城内的据点,他们将官银藏在哪里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可是血冥帮高手众多,恐怕不好对付啊。”
  “哎,怕什么,只要那西域妖僧不来,其他人都不足为惧。”
  “那个什么僧是谁啊?”
  “你不知道?他是肖金娘的师傅,三石林一战以一敌十甚为凶恶,三大高手都拿他没辙。”
  苏云朗心中慨叹。
  阮良玉啃完一根糖葫芦拍拍苏云朗的肩膀:“既然你跟了我,也应该有件像样的兵器才行。”
  “我有。”苏云朗说着举起肋下宝剑。
  阮良玉抽出宝剑掂量掂量,两根手指夹住剑身一用力,只听“咔吧”一声宝剑应声断成两截。
  苏云朗瞪大双眼,憋了半响说:“你夹断了我用啥?”
  阮良玉叹了口气道:“这样的兵刃如何上得了战场?这样吧,我带你去借一把。”
  ……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出现在一豪门大宅的墙头之上。
  苏云朗咽了咽口水道:“我说阮兄,我们为何不走正门?”
  “阮某借东西从来不走正门。”
  苏云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开始怀疑自己和他联手的决定是否正确。
  两人避开守卫来到一处大铁门的房屋前。阮良玉确定周围没人,从怀里摸出把匕首,两三下撬开锁。
  原来此处是间兵器仓库,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样样都有。阮良玉在里面挑挑拣拣拿起把双刀。
  “龙凤双斩,是个好东西。”
  “呃,可是我不会使刀啊。”苏云朗摸摸鼻子道。
  阮良玉又在香案上拿起把剑:“这个也不错,适合你,接着。”说着扔给苏云朗。
  苏云朗手忙脚乱接住它,就见此剑通体泛白,上面雕龙刻凤十分精致。抽出剑身,隐隐感觉一道寒意扑面而来。
  “这……我要是拿走了恐怕不太好吧。”
  “怕什么,只是借用一下而已。”
  “可是……”
  “不要可是了,拿好兵刃我们赶紧走了。当心一会儿人回来了。”
  苏云朗得了兵器,心里十分不安,走到哪儿都怕被人认出来。阮良玉就十分坦然,主动请客去城里最大的饭馆吃饭。
  席间阮良玉问:“姓段那小子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苏云朗眼神一黯道:“他跟师傅回山上疗伤去了。”
  阮良玉瞟了他一眼:“你对他的感情好像很不一般啊。”
  “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苏云朗情绪低落的搅着汤勺。
  “莫非是……他拒绝了你?”
  “他……他让我回家当少爷去。”苏云朗想起来就几欲哭泣。
  阮良玉嘴角一抽:“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老弟你也别太伤心。”
  苏云朗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想笑就笑吧,这样憋得面具都出褶子了。”
  阮良玉:“……”
  




22

22、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苏云朗这些天跟着阮良玉四处探查,也不着家,苏知府很是担忧,将他叫来问话,苏云朗只是说最近在调查官银失踪案,估计过几天还要出动官兵,让他爹做好心理准备。
  苏知府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儿子何时还会查案了?这不是胡闹吗,于是勒令苏云朗不许再外出。可苏二少如今已今非昔比,家里的门锁和围墙又岂能拦得住他。
  今天他又急三火四赶到约定地点,只见一小胡子先生站在那里摇着纸扇。
  苏云朗沉默一阵道:“阮兄,你这样天天换模样我可吃不消啊,万一在大街上认错了人岂不要闹笑话?”
  阮良玉捋捋胡子故作深沉道:“那你喜欢我哪个模样,我就在你面前用哪个好了。”
  苏云朗想了想说:“我想看看你的真面目。”
  阮良玉啪的一下合上扇子,斜睨着他道:“这世上见过我真面目的人都已经死了。”
  苏云朗不觉一抖:“我是开玩笑的。”
  阮良玉:“我也是。”
  苏云朗:“……”
  “来,闲话少说,把昨天的剑法再练一遍给我瞧瞧。”阮良玉将宝剑扔给他,自己找了块空地坐下。
  前几日苏云朗想拜阮良玉为师学习武艺,被阮良玉以平生未收过徒弟为由拒绝了。于是苏云朗天天缠着他磨,磨的阮良玉闹心巴拉的,最后只好同意给他指点几招,但还是不肯收他为徒。
  苏云朗运了一口丹田之气,摆开架势唰唰唰练了一套剑法。收招之后,阮良玉已经积攒了一手的瓜子皮。
  “阮兄,这次如何?”苏云朗擦擦头上的汗问。
  “还凑合吧。”阮良玉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习武在于平时的积累,不可急于求成。晚上我们再去一趟李府,据说今天有‘贵客’要登门。”
  ……
  晚间华灯初上时,一辆土黄色帘子的马车悄悄停靠在李府后门。随后帘子一掀,里面下来名矮个子男人。那男人长着一张细长脸,一双眼睛虽小但目光阴冷,向外射出尖锐的光。
  他朝四周望了望,确定没人后才跟随管家进了宅子。
  主屋房顶低低的趴着两人人,阮良玉轻声道:“飞天耗子连青荣。”
  苏云朗蹙眉看向他。
  “血冥帮的副帮主,轻功了得。”阮良玉嘴角弯起一丝冷笑,“善使暗器。”
  苏云朗了然状,见对方一行人进了主屋,连忙拉上面罩屏气凝神,生怕被人发现。
  连青荣与在座的几位寒暄过后,众人便开始商议。屋顶二人从移走的瓦片空隙中往下看,听到他们对话的内容大致是说这几天就要把银子运走,不能再耽搁了。之后连青荣拿出一张纸,众人传阅后开始议论纷纷。
  苏云朗眼睛一亮,心知那张纸十分重要,要是能拿到就好了。
  正想着,连青荣忽然抬眼朝棚顶望了一眼,苏云朗心虚,身子不由得一抖。阮良玉按住他的手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
  连青荣低下头又跟各位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一人走出屋子,来到院中央。他从背后抽出一只峨眉刺,随即一抖腕子,兵刃直奔房顶。只听铛的一声,峨眉刺在屋顶砸了个空。
  连青荣飞身上房,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他拔出峨眉刺,冷哼一声。
  屋内众人纷纷出来。天煞抬头道:“副帮主,有刺客?”
  “小蟊贼而已,我去收拾。”说完连青荣已窜出屋顶。
  幽暗的街道上,阮良玉拎着苏云朗的衣领,脚不沾地飕飕飕跑的飞快。
  苏云朗偷空擦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刚才真是好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你不是以为真的没被发现吧?”
  “啊?”
  两人掠进一片小树林,阮良玉停住脚步松开苏云朗,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苏云朗见他摆出了架势,连忙把自己的剑也抽出来。
  阮良玉将他踢到一边:“你快走,这里我顶着。”
  “这怎么行!”
  “别废话。”
  苏云朗假模假式的跑出几步,在一处灌木丛中躲好。
  远处一道黑影飞快掠了过来,连青荣手持峨眉刺大喝道:“前方何人,为甚偷听我们谈话!”
  阮良玉未言语,挥剑便刺。两人擦肩而过,打斗在一处。
  那连青荣一双兵刃使得呼呼挂风,一招一式都分外阴狠,专挑那要害之处去。苏云朗躲在暗处,手中紧握宝剑,紧张的关注着两人,伺机上去给阮良玉帮忙。
  两人打斗多时,连青荣左手一抬,袖子中射出两道寒光直奔阮良玉。阮良玉剑锋一旋,通数挡下。连青荣额头上不禁冒了汗,心中暗道这蒙面人武功甚高,恐怕自己一人对付不了他,于是就想撤退。
  他虚晃一招向下一哈腰,后衣领竟窜出一条铁锁链,前方三只利爪正对准阮良玉面门。苏云朗一惊,大喊一声:“小心!”
  阮良玉也不是吃素的,心知这家伙惯使阴招,早有准备,一个旱地拔葱窜起两丈多高。紧接着在空中一换腰,软剑夹着风凌空刺下。
  连青荣大惊来不及换招,只好举兵刃硬挡。就见空中火花四溅,连青荣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阮良玉顺势又给了他一脚,连青荣彻底倒地不起。
  苏云朗大喜过望,一溜小跑出来:“厉害厉害,师傅功夫果然了得。”
  阮良玉一摆手:“不准叫我师傅!”
  “好,不叫。”苏云朗围着连青荣转了一圈,“我们怎么处理这家伙?”
  阮良玉蹲□在连青荣身上搜了一圈,找出刚才那张纸。借着月光一看,上面写的都是些人名,阮良玉蹙眉思考起来。
  苏云朗这辈子还没打过胜仗,虽然这次也没帮上什么忙,但也情不自禁的得意起来。
  “我们把他交给官府吧。”苏云朗道。
  “我又有了新的主意。”阮良玉摸着下巴坏笑道。
  ……
  苏知府半夜三更被叫醒,得知他家儿子捕获了江湖恶徒飞天耗子,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揉了揉眼睛,看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苏知府对张捕头说:“你掐我一下。”
  张捕头嘴角抽搐,干笑道:“大人,确实是飞天耗子连青荣,我跟师爷和几位捕快都确认过了。”
  苏云朗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品着茶水,悠然道:“爹,我前日跟你说的事你该不会以为我在开玩笑吧?如今儿子也是能办大事的人了。”
  苏知府捋着胡子说:“我说,这不是你抓的吧?肯定还有其他帮手,说,是哪位大侠?”
  苏云朗气闷的放下杯子:“既然你都说了人家是大侠,当然是做好事,不留名。人虽然不是我抓的,但好歹我也帮了忙。”例如把人扛回来……
  “好吧……这飞天耗子身上背了不少人命,你也算是立大功一件。”
  “爹你知道就好,不过此事千万别对外公布。”
  “为何?”
  “血冥帮牵涉盗取官银一案,其党羽甚多,为了将他们一举抓获,我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
  与此同时在李府,血冥帮其他人正在大厅内等候,这时门外走进一人。天煞见了忙站起身道:“副帮主,刺客可抓到了?”
  连青荣摸了摸鬓角点点头:“是龙虎帮派来的,已经被我灭了口,你们大可安心。”
  众人松了一口气,纷纷称赞副帮主武艺超群。
  面具后的阮良玉眼中带笑,微微弯起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是配角控……




23

23、不是冤家不聚头 。。。 
 
 
  
  苏云朗坐立不安的等待了三天,终于等来了阮良玉的消息。一张小纸条,上面说明了时间地点。苏云朗微微松了口气,立刻召集巡捕房在指定之处设好陷阱,挑那隐蔽的地方埋伏好。
  巳时三刻,打远处果然来了一小队人赶着马车。
  苏云朗看准时机启动机关,原本平整的草地霎时间塌陷下去。打头那辆马车连人带马一起翻下陷阱。血冥帮众人大惊,刚想抽兵刃不料迎头撒下一张大网连带着许多石灰粉,众人猝不及防被迷了眼一时间马鸣人吼乱成一团。
  巡捕房趁机飞扑而上将他们制服,之后五花大绑捉拿归案。有几人未落入陷阱想趁乱逃跑,也被阮良玉一一抓回。
  张捕头带着人搜查马车上的货物,那些看似棉花杂物实际混着许多木箱,撬开之后发现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竖排银锭,上面都刻着朝廷文印。看来血冥帮盗取官银一事实属不假。
  一行人押运着犯人回到衙门,苏云朗此次立了大功,走起路来也是挺胸抬头得意洋洋。张捕头问他:“你之前说在他们之中卧底的那位大侠,怎么不见他露面?”
  苏云朗四周张望了一番,果然不见阮良玉的身影。
  ……
  日落西山之后,苏云朗来到往常练功之地,仰头在树上寻找一番道:“阮兄,今日为何提前走了?我爹还想要感谢你呢。”
  阮良玉靠着树枝,一条腿伸出去悠闲的打着晃:“我做的这些事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况且要按盗窃治罪,我得第一个进大牢,何必自找麻烦?”
  苏云朗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又笑嘻嘻问道:“既然你报了仇,那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阮良玉从树上跳下来,道:“自然是去跟同盟会的人汇合。”
  “同盟会是什么?”
  “武林各大门派联合起来讨伐血冥帮结成的同盟,你不知道?”
  苏云朗瞪大眼睛:“从未听说过。”
  阮良玉挠挠脑袋纳闷:“我没跟你讲过?”
  “没有!”
  “哦,那就是我忘了。”
  苏云朗拉住他的袖子:“同盟何时结成的?已经拟定好了宣战日期了?都有谁啊?”
  “上个月刚刚结成,主力是五大门派,由林彦之和云海那老头一同主持。老弟我知道你想问姓段那小子的事,可是我也不清楚。”
  苏云朗目光一黯,想了想说:“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说老弟,这次讨伐可跟上回不同,入了同盟会就是公开与血冥帮为敌,随时都可能遇袭丧命的。”
  “我知道。”苏云朗难得严肃道:“虽然我功夫差,但也想为武林正义出一份力,阮兄你就带我去吧。”
  阮良玉盯着他的面孔,叹气道:“好吧,不过今后在外你要多加小心,我跟姓段那小子不同,不会时时刻刻保护你的。”
  苏云朗脸上一红:“我知道,我会自己小心的,绝对不给你拖后腿。”
  于是翌日清晨,苏家二少又离家出走了……
  渡口岸边,阮良玉招过一只小船,问船夫道:“船家,这船到不到僮阳?”
  “对不住了这位公子,这些天天气不好,船都不走那条道。”
  阮良玉啧了一声回到苏云朗旁边:“没法子,先找个地方挨过这几天吧。”
  苏云朗点头,两人在渡口旁边的小客栈住下。小二热情的招待两位上楼,楼梯上迎面下来一个穿黄衫的青年,未等苏云朗看清他的模样,那青年忽然“哎”了一声,紧接着一阵风似的掠到他们面前道:“小玉,真是巧,我还正找你呢。”
  阮良玉今天的打扮是位斯文书生的模样,他笑笑说:“匀离老弟,我正打算去跟你汇合呢。”
  叫匀离的青年似乎跟阮良玉非常亲近,拉着他就往楼上去,边走边说:“你也太慢了,我在谷里等了你三天也不见你来,就只好自己上路了。”
  苏云朗跟着两人进了屋,匀离把门窗关好,笑眯眯的走过来上下打量苏云朗:“这位小兄弟是?”
  阮良玉介绍道:“这位是我在扬州的朋友。”
  苏云朗连忙抱拳施礼:“在下苏云朗,敢问阁下是?”
  匀离眼睛弯成月牙形:“我叫岳匀离,你可以叫我阿离。”之后眼睛还在苏云朗身上乱瞟,“苏公子真是一表人才,以后我们也要多亲多近啊。”
  阮良玉一把拽住他朝苏云朗伸出去的手,干笑着说:“匀离是毒医仙手先生的徒弟,上次我身中剧毒便是他解的,你以后若有什么疑难杂症尽管找他。”
  苏云朗顿时眼中赞许之色满溢:“原来是仙手先生的徒弟,那就是前辈了,失敬失敬。”
  “哎,客气什么,你看你我年纪差不多,又这么投缘,不如找个时间结拜为兄弟吧。”
  阮良玉从地下踹了他一脚:“不用听他胡说。”
  匀离依然笑脸不改。
  苏云朗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转移话题:“刚才在楼梯上,阮兄一直是易容打扮,为何岳前辈一眼便认出他来了?”
  匀离不满道:“叫我阿离。”
  阮良玉道:“我和他相识近二十年,从小就玩在一起,这世上也就只有他能一眼认出我。”
  “原来如此。”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一低沉的男声道:“岳老弟,你要的东西我已寻到。”
  苏云朗直觉这声音好耳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匀离一拍手对两人道:“对了,给你们介绍个人,是我在途中遇到的。”说着走过去拉开门,“宇文大侠快请进。”
  苏云朗看清来人面貌顿时大吃一惊。
  宇文俊怀里抱着一坛酒迈进屋内,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宇文师兄!你下山来了啊。”苏云朗惊喜道。
  宇文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微微蹙起眉。苏云朗知道他记性不好,连忙说:“我是苏云朗啊,跟你师弟同行的那个。”
  宇文俊露出一点恍然的表情,开口道:“你不是回扬州了么。”
  苏云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来参加同盟会的。”
  匀离在旁边静静看了一会儿,又笑道:“原来大家都认识,如此甚好,也省得介绍了。”
  随即宇文俊抬眼扫视了屋内一圈,目光落在桌边那名陌生青年的身上。
  青年朝他微微一笑。宇文俊冷着脸道:“阮良玉,为何你也在这儿。”
  屋内其他二人皆惊,阮良玉心底也很纳闷。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摸摸鬓角道。
  宇文俊冷哼一声:“如此雕虫小技有何难认?”
  向来以易容术著称的盗侠,看家本领被人说成雕虫小技,饶是阮良玉这样的好脾气也不禁带了怒容。
  匀离见气氛紧张,连忙打岔道:“我看现在正好是饭点,不如我们下楼去吃点东西再聊吧!”
  苏云朗也附和:“是啊是啊,走了一路也怪累的,阮兄你饿不饿?”
  阮良玉从宇文俊身上移开目光,温和一笑:“确实有些饿。”
  ……
  晚间,苏云朗将行李在屋内安放好,就去敲阮良玉的房门。匀离也在,见他来了兴高采烈的邀请他坐下喝酒。
  苏云朗见阮良玉拿着酒杯在沉思,就说:“阮兄,宇文师兄他心直口快经常得罪人,你别怪他啊,其实他人还是很好的。”
  阮良玉放下杯子,说:“我并非在生气,只是想不通露了什么破绽才被识破的。”
  匀离也很纳闷:“我之所以能认出小玉是因为跟他在一起太久了,可是宇文俊明明没跟你接触过几次啊。”
  “我也觉得奇怪……罢了,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苏老弟你也过来喝两杯。”
  苏云朗由于夜里喝了些酒,晚上睡得十分香甜,第二天起来也格外精神抖擞。他穿戴整齐出了门,由于此处离渡口很近,来来往往都是要过河的乘客,苏云朗站着看了会儿热闹,目光一转发现宇文俊正提着一兜子鱼朝这边走来。
  苏云朗迎上去道:“宇文大哥,你这是去哪儿了?”
  宇文俊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苏云朗锲而不舍的跟上去:“宇文大哥近来可好?山上有什么趣闻没?你师父他老人家可好?你喜欢吃鱼?”
  宇文俊终于停下脚步,歪头看向他:“亦程还在山上养伤,何时下来我也不知道。”
  苏云朗眨了眨:“多谢师兄告知。”
  宇文俊目光如风,在他脸上刮了两圈道:“你可还记得小时候的事?”
  “这个……记不太清了。”苏云朗摸摸鼻子道:“我爹说我小时候发过一次高烧,醒来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果然如此。”宇文俊好似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宇文俊说完大步走开。
  苏云朗望着他的背影心生疑问,宇文俊可不像这种会关心别人从前的人。不过说起来,段亦程曾经也提过,说他小时候来府里和姐姐还有自己玩耍。
  苏云朗摸摸下巴,觉得其中定是另有隐情。
  




24

24、一失足成千古恨 。。。 
 
 
  
  等了三天,天气恢复晴朗,众人终于可以搭船继续前行。
  苏云朗这几日没少骚扰宇文俊,但是最终都被对方阴冷的眼神和冷淡的态度给逼回来了。自从那天无意中回忆童年的事,苏云朗才发现自己有段空白的记忆,期间怎么过的跟谁干了些什么都想不起来。再往后就是成天上街闲逛胡闹。至于段亦程是如何加入自己生活的,他毫无印象。
  船夫摇着浆,船在江面上缓缓行驶。船上除了他们四人,还有其他几名船客,大家都是陌生人,靠着草棚子也不说话。
  阮良玉坐在桥头,望着茫茫江面发呆。苏云朗闲得发慌就出来找他聊天。行着行着,天气渐渐阴沉起来,江面刮起阵阵冷风。
  苏云朗紧了紧外袍道:“起风了,我们进去坐吧。”
  “你进去吧,我不去了。”阮良玉道。
  苏云朗知道他和宇文俊不对付,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径自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江上又行来一艘小船,乘风破浪朝他们而来。阮良玉眯起眼睛,就见船上立着一身形高大的汉子,双手持浆划的飞快。阮良玉暗道不好。
  宇文俊原本在舱中闭目养神,忽然睁开眼睛,提起刀来到舱外。
  阮良玉已经站起来了,正摆好架势瞪着迎面而来的小船。宇文俊目不斜视道:“那船夫武功不低。”
  阮良玉没说话,从腰间抽出软剑。
  舱里的人原本都在打瞌睡,却被忽如其来的吵闹惊醒。众人探出头朝船外看,正看见一带闪光的东西掉进船内,紧接着轰隆一声炸开。众人惊惶大叫起来,船上顿时乱成一锅粥。
  宇文俊纵身一跃跳上小船,抡起龙鳞刀朝那高大船夫砍去。两人在狭窄的空间战在一处。之后又有数十条小船朝他们围拢过来,船上人个个手持兵刃。
  苏云朗在摇晃不止的船上几乎站不稳脚,只见前面一艘船上来人一身火红,苏云朗定睛一看不禁大惊:“肖金娘!他们是血冥帮的人!”
  匀离正在帮忙安抚惊恐的群众,闻声抬眼望去:“原来她就是肖金娘,来得正好,今日就将她一并解决。”
  大船此时禁不住小船的来回碰撞,已经摇摇欲坠,船上乘客莫名被袭,有人惊慌失措的跳下江,那些不会游泳的只好抱住木板奋力滑行,想避开这是非之地。
  宇文俊跟那汉子过了几招之后一脚将其踹下水。随即肖金娘已飞身而至:“宇文大侠,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否。”
  宇文俊冷笑一声:“来得好,你不来送死我也要去找你。”说罢抡兵刃便上。
  之前茅舍一战未跟这娘们儿分出胜负,让宇文俊心里非常不爽,今天可算又遇见了,势必要斗个你死我活。
  这边厢两人刀光剑影直打的风生水起,那边苏云朗也奋力抵抗着来袭刺客,他抬脚踹下去一个大汉,站在原地喘了两口气,回身见阮良玉和匀离已经将其他人收拾的差不多了。正在这时,水里忽然飞出一节铁索爪正中阮良玉脚踝,阮良玉一个重心不稳落入水中。
  苏云朗扒着船边焦急的等了一会儿,道:“下面怎么了?为何没有动静了?”
  匀离眉头紧蹙:“我下去看看,你等着。”说罢窜下水。
  苏云朗扒着船上唯一一块像样的甲板,心知上下两方他都帮不上忙,只能干等着。
  宇文俊与肖金娘打斗多时,终于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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