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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异宝 +番外 by 陶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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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鳐脸色清冷,半晌才轻声道,“海寒……有我便没他……”他这句话细微到若有若无,但米洛还是听清了,嘴唇蠕动一下,到底没说出什麽来,心里却暗暗下了决心。
  两主仆各怀心事儿,静静下了山。
  
  长沙王府里,芙蓉园深处,笑荷夫人又在扮戏。她自己扮崔老夫人,叫海寒扮红娘,预备演一出[拷红],老夫人在上头又打又骂,海寒抱著头闪来躲去。笑荷夫人左看右看,万分不满道,“臭儿子,红娘哪有像你这样嘻皮笑脸的?”海寒跪在一边,笑嘻嘻道,“我这红娘自然没有文鳐那样乖巧。”
  笑荷叹口气,“说起来,文鳐那孩子好久没回来了。”
  海寒撇撇嘴,道,“他忙著哪,如今成天价琢磨著找我麻烦。”
  笑荷瞪他一眼,一脸不屑,“我瞧是你成天欺负他吧?我可告诉你,文鳐自小便可怜,我可不许你对他不好。”
  海寒翻个白眼,心道:我倒是想对他好来著,是他不给我机会啊。
  笑荷斜眼看他,忽然凑过来,不怀好意道,“儿子,是不是搞不定小文鳐啊?要不要娘给你出个主意?”
  海寒哆嗦一下,一脸怕怕,“谢啦谢啦,这样小事儿子我大概还料理得来,母亲大人还是唱唱戏听听曲,安享一下晚年吧。”
  笑荷眉毛竖起来,“不肖子,娘这是想帮你。”
  海寒站起来,“免啦,您不给我越帮越忙就是好事了。娘啊,我还有事在身,就不陪您了,您自个儿玩会儿吧。”说著施施然转头去了。
  笑荷在背後瞧他,面上神情忽然诡异,微微笑起来,儿子啊儿子,要想得偿心愿,总有一天你得来求你娘!
  海寒回到自己院子里,上官青玄正在花厅里等著,一见他便笑道,“世子爷,宫里头已经安排妥了,圣上十分担心世子爷,今儿还著人来探看呢,後来肖公公得知世子爷不顾安危还在外头追查贼人,十分地敬佩,急急回宫向圣上复命去了。”
  海寒似笑非笑,道,“很好。南阳王那边怎麽样?”
  上官青玄挑眉,“南阳王闻听您要接小世子过来,又是欢喜又是感激,说是近日便启程,多不过月余也就到了。”
  海寒点头,“很好。”
  上官青玄有些疑惑,“分封远地的,加上京里的亲王世子,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世子爷怎麽偏偏就选中了南阳王小世子呢?”
  海寒色迷迷一笑,“因为南阳王小世子最漂亮啊,皮肤雪白粉嫩,咬一口……”他停在这里,吸溜一下口水。
  上官青玄只得无奈摇头苦笑,这位世子大人又坏又聪明又好色又……懒,知道他不肯细说,反正回头肯定能明白,也就不追问,只道,“那麽我便差人去安排住处。”
  海寒不以为意道,“就叫他住在原先文鳐那里好了。”
  上官青玄怔一下,“二世子若回来怎麽办?”
  海寒微笑,“上官,这话我今儿说下了,待文鳐回来之日,肯定是不会再住回他那梧桐院的,你听听那名字,梧桐夜雨滴漏,多麽凄凉。”
  上官青玄眨眨眼,含笑道,“可是说不定二世子十分喜欢,梧桐引凤,他日有凤来仪二世子一定便高兴了。”
  海寒瞪他一眼,“有凤来仪?他敢!”
  上官青玄“扑嗤”一声,见海寒目光威严地扫过来,忙努力屏住笑意,道,“是是,哪麽小人便叫人去把梧桐院收拾出来。”说著起身施一礼,出去了。
  看他出去,厅上静下来,海寒坐在桌前,面上浪荡之气慢慢褪去,望著面前烛火,伸手取银签子去拨拨灯芯。发了半天呆,他才懒洋洋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躲躲藏藏的做什麽?”
  无人应答。
  蓦地里一阵风声,一个人影宛如鬼魅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般,直向海寒扑过去,烛火下刺眼的寒光一闪。海寒看似仍坐著未动,眼一错的功夫,人却已经平平向旁退去。那黑衣人反应也快,一击不中,在半空里竟硬生生改了方向,翻身斜纵,又扑过去。这一次海寒却没有再退,只背著手,含笑站著。
  黑衣人身子尚在半空,突然手脚俱软,内力无以为继,还来不及惊讶心慌,人已直直摔下来,正跌落在海寒脚前。
  海寒悠哉游哉蹲下来,伸手揭去黑衣人面巾,一张普通之极的脸露出来。海寒手肘搁在膝上,托著腮,十分困惑,“阁下是谁?居然要杀我泄愤……我得罪了你麽?”
  那黑衣人瞪著他,闭著嘴一声不吭。
  海寒啧啧连声,伸手去上上下下摸他脸,似有些不满意,喃喃道,“长得普通了些……”摸著摸著手又伸进此人前胸衣襟里去,继续摸,“嗯,身上皮肤倒是不错,滑滑的……”他眼睛眯起,笑嘻嘻看著那黑衣人,见他目光愤怒中又带著惊异,便十分好心地说,“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何身上突然没了力气?呵呵,那是因为你闻了软烟罗。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麽要在自己屋子里下迷药?那是因为客人来了总要招待一下。你是不是还想问我我明明坐在那里没动迷药什麽时候下的?呵呵……不告诉你!”
  黑衣人面孔涨得几欲滴血。
  海寒毫不客气地撕开他衣裳,露出结实平坦的胸来,馋涎滴滴地道,“既然来了,待客之道还是要的,一定会让你舒服……”
  他突然停下来,紧盯著黑衣人脖颈与身子交接之处。若非目光犀利,常人恐怕万万看不出,那里肤色隐隐有些不同。海寒面色有些变,突然跳起来,在桌上取过茶壶,猛地将水泼在黑衣人脸上,然後揪过他面巾去拭。黑衣人眼睛里掠过惊慌,却苦於动弹不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海寒面色愈来愈青……那面巾下面一张清秀脸庞逐渐露出来。海寒呆住,半晌,才轻声低喃,“……米洛……”
  来刺杀他的,赫然便是文鳐的贴身侍卫米洛。

(44)

  海寒呆滞片刻,面色突然犀利起来,一手抵在米洛颈上,冷冷问道,“谁叫你来的?”
  米洛咬紧牙不作声。
  海寒神情越发严厉,手下用力,指头掐进米洛皮肉里去,掐得米洛喉头格格作响,方沈声道,“是你主子叫你来杀我,是不是?他好大的胆子!”
  米洛脸已涨得发紫,听他这样说,眼里掠过一丝惊慌,用力挣扎,似要说话。海寒手下一松,米洛剧咳起来,边咳边恨然道,“是我自己要报仇。”
  海寒一呆,阴阴笑起来,“报仇?小米洛,我同你有什麽仇?你自小便到了长沙王府,不是身家清白的孩子总管又怎敢买?你想替你主子挡罪,哼!做梦!”
  米洛又想开口,被海寒一指点中哑穴。
  海寒沈著脸站起来,道,“你主子倒是大胆,竟然叫你亲来,真当我是纸糊的,一捅便漏?”
  米洛目光十分怪异。海世子自幼娇惯,笑荷夫人心疼他,不使他习武,满王府的人没一个不知。海寒能躲开这一击,实出大出他意料之外,而今竟又识破他的易容,心中不由暗暗叫苦,知道糟了。
  海寒面孔冰寒,转身重重走出厅去。厅下阴暗处急急冒出一个人,却是去而复返的上官青玄,神色有些担心,“世子爷?暗卫道您这里来了生人,是……”海寒怒道,“你自己进去看吧。”上官青玄一惊,忙进到厅里去,只听他小小惊呼了一声。海寒冷哼一声。过一会儿,上官青玄出来,小心翼翼开口,“世子爷?”
  海寒一直阴著脸,此时突然怒容骤起,“文鳐!竟然想杀我!”
  上官青玄悄悄瞧他,过一会儿才敢开口,十分小心道,“世子爷别气,说不定是弄错了。”
  海寒气极,朝里一指,“这人现就躺在里头,你说弄错了什麽?”
  上官青玄知他在气头上,可是也得劝哪,叹口气,“世子爷,您一瞧见他就气糊涂了。我猜呢,二世子性子一向偏激执拗,好钻牛角尖儿,这一次您半当中坏了他好事儿,他气是一定气的,不定就发了什麽牢骚。米洛这孩子您也不是不知道,心眼太实,什麽也当真……”
  海寒斜他一眼,“上官,你倒挺向著他们主仆俩儿啊?”
  上官一愣,苦笑一下,“哪里哪里,上官只是就事论事,猜测而已。”心里暗暗摇头,世子爷您一向把二世子欺负得太狠了,就算他真起了杀您的心,也不奇怪啊!只是这话却不敢说了。
  海寒还冷著脸,半晌,才道,“我不信文鳐不知!就算小米洛真是自作主张,他跟文鳐久了,他主子岂有看不出的?不过是权当不知道罢了。他这心倒狠!”
  上官青玄沈吟一会儿,道,“世子爷,照我说二世子是真没想到,他要有这心思怕不早就……”海寒听见这话,两个眼刀凌厉地扫过,上官青玄顿时噤声。
  海寒琢磨来去,面色渐渐和缓下来,似若有所悟,慢慢道,“嗯,你这话倒是有些道理……不成!这是我疏忽了,若由著他生了这样心思,正儿八经恨上我,那以後可就麻烦了!”
  他站在那里,凝神不语。
  上官青玄侍立一旁,也不说话,心中腹诽:世子爷哪世子爷,恐怕二世子现在就已经恨您恨的牙痒痒了!怪只怪您脾性太惫懒可恶!
  过一会儿,海寒似是想定了,一击掌心,“嗯,便是这样,也该是时候了。”说著抬头对上官青玄道,“瞧这架势,帝宝一日不除,文鳐一日不能死心,我原还想放那孩子一马,如今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了。你立刻著人去,将那孩子带回来,我要亲自送他进宫。”
  上官青玄略一思索,立时便明白他意思,忙点头称是,刚要回身,想起屋里躺著的人来,“世子爷,那米洛该如何……”
  海寒眼珠一转,满脸淫笑起来,“哼,他既送上门来……叫人把他洗剥干净送到我床上去,今儿就叫他替他主子先学学如何侍奉侍奉人吧。”
  上官青玄哑口无言看著他。
  海寒瞪他一眼,“怎麽?你觉得不妥?”
  上官青玄不作声,只是点头。
  海寒一撇嘴,摆摆手,“罢了!既然如此……就叫人把他洗剥干净送到你床上去罢,我可先说好了,我是要罚他,你可不能让他舒服喽!还有,明儿叫人传过去,就说文鳐世子的贴身侍卫爱慕上了咱们府里的人,是谁你随便说,便说他背主私逃,与情郎双宿双飞来了!哼!小文鳐,你气不气?气吧气吧……”
  上官青玄听他说到最後,已经只剩摇头的份儿了。 

45

花谷中时光悠悠,平静安宁,颇有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寒的味道。要不是泠默心急,天天跑到院子里盯著石头日冕数时辰,这三天倒似已经过了数年。未夕每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便忍不住掩了嘴笑,拉著他说东说西,花落满庭芳往往是躺在园子里竹榻上,边听边撇嘴。自从到了花谷,他那两只脚便没著过地,都是风之飞儿抱来抱去,吃饭沐浴晒太阳睡觉,把泠默直羡慕的两眼巴答巴答。
  到这一日傍晚,泠默眼见落日余晖渐渐沈过山背,看样子哥哥今日还是到不了,不由得垂头丧气,正郁闷时,风之飞儿忽然自屋中走出来,背後花落居然没要他抱,也拿自己的两条腿跟出来。坐在泠默身边的未夕立刻站起来,喜道,“来了?”泠默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院门“吱”一声推开,走进一个人来,笑盈盈看著自己,道,“小默,有没有想哥哥?”
  泠默睁大眼睛,只觉得欢喜涨满胸臆,不由尖叫一声,一下子跳起来。
  云笙从来不知道自家手脚笨拙的宝贝还能窜得如此之快,一眨眼功夫便如小猫般跳进了自己怀里,五短四肢藤缠树似的紧缠上来,小小身子直颤,头拱在自己怀里,直叫,“哥哥哥哥哥哥……”云笙搂紧他,笑道,“我家宝贝小默手脚利索不少嘛。”
  泠默自他怀里抬起头来,笑逐颜开,一溜儿小白牙当中缺了一枚门齿,看起来可爱又趣怪。云笙实在忍不住,笑著亲下去,两人唇舌相交,甜蜜的简直不可言喻。亲了半晌,云笙才笑著分开,对未夕、花落和飞儿道,“啊哟,对不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同我家小默已经不见了九载,是以这个,这个有点忍不住的说~”
  未夕掩著嘴,一双大眼睛笑得弯月般,格格笑个不停,道,“许大公子甭客气,这是应当的,应当的。”花落看泠默又是欢喜又是害羞地把头埋进云笙怀里去,嘴角微挑,似要嘲笑他。只有飞儿毕恭毕敬,一本正经躬身施礼,“公子。”
  云笙点头笑道,“飞儿花落,辛苦你们了。”
  飞儿道,“不敢,属下自该尽力。”他抬头道,“公子吩咐的事儿属下已经办妥,只要到了清南河,便可顺流而下,番人大船就等在河口。公子马上就要动身麽?”
  云笙道,“不急,番人的船月末才到,咱们先在这里待两天,满月时动身时间恰好。”
  飞儿忙道,“是。”说著看了未夕一眼。
  未夕这时稍微敛了些笑意,正色向云笙施礼道,“未夕多谢大公子对我家飞儿的大恩大德,大公子如今要出海避是非,就请带上飞儿一起,他的命是公子给的,请公子许他一辈子侍奉您和小公子,略尽犬马之劳罢。”
  云笙淡笑道,“未夕姑娘言重了。我已同飞儿说过,从我乘船远行时起,便不再是什麽云笙主子,风之飞儿也不再是烟雨楼第一杀手,紫葭阁第二红牌,从此便是自由身,爱做什麽就做什麽,不受任何束缚。”
  未夕还未说话,风之飞儿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旁边的花落满庭芳一直默不作声在听,此时见他跪下,只一愣,也紧跟著跪下,伸手去握住风之飞儿一只手,昂头对云笙道,“公子救了飞儿的命,又瞒著冷楼主放我们自由,花落与飞儿心里感激,自愿跟著公子,不为别的,只为钦佩公子为人,我们甘愿侍奉公子一辈子,求公子答允。”云笙怔一下,还未说话,风之飞儿也抬头道,“是,求公子答允。”
  云笙沈吟一下,微笑起来,道,“我要带小默退隐到海外,这一路上说不定很是艰辛,你们若要跟著,可别後悔。”
  风之飞儿与花落满庭芳对视一眼,笑起来,齐声道,“属下绝不後悔。”
  云笙笑道,“好。你们快起来罢,以後也别动不动就跪。”
  未夕见云笙应了,也十分高兴,笑道,“多谢大公子。大公子一路辛苦了,是先用饭还是先沐浴?”
  云笙看了怀里的泠默一眼,浅笑道,“这一路上奔的满头脸是灰,还是先沐浴罢。”
  花落满庭芳突然小声笑道,“公子想沐浴,这花谷里到有个好地方,半山石边有一眼温泉,地方清幽,别说是人,连只飞鸟走兽都很少去,想怎样洗便怎样洗,舒服极了。”他边说边看飞儿,眼神轻软,大有深意。
  未夕忽然掩嘴又笑起来,风之飞儿却一下子红了脸。
  花落一本正经道,“公子只瞧那来时三岔河湾最右手的竹林,直往上走半里左近便可寻见,属下带您过去吧?”
  云笙唇角微挑,含笑道,“不用了罢,难道小默不认识麽?”
  花落也含笑道,“小公子这几日只在院儿里苦苦守候,并未出去游玩。”
  云笙点头,“是麽?那正好,我便带小默一起出去走走,晚饭你们就先用罢。”
  花落躬身答应,“是。”
  云笙抱著泠默转身便走,走出老远,还隐约听见後头未夕笑不可抑道,“花落,你家大公子比你可沈得住气,哪像你那日,猴急的抓了飞儿便跑。”又听花落奚落飞儿道,“你脸红什麽?倒好似给压在底下的是你一样……”云笙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低头,见泠默乌黑明亮眼睛痴痴地望著自己,心里不由甜软,柔声道,“小默这几天等急了罢?”
  泠默伸手抱住他脖子,努力将脸颊贴上来,迷迷糊糊笑道,“嗯,哥哥总算来了。”

天降异宝46


  云笙轻笑,“可不,总算是来了。”说话间脚步未停,里许地对他来说不过一瞬的功夫。花谷里景色佳妙,竹木疏密有致,苍翠欲滴,溪流清澈,水声潺潺,轻风穿林而过,满眼幽静的绿色。泠默将头倚在云笙胸前,他这几天都没出来过,此时偎在心爱的哥哥怀里,看著四周秀丽景色,只觉又是欢喜又是满足。
  耳边水声渐响,竹林尽头水雾渐浓渐暖,雾气中露出光滑青石间一湾半月形小水塘,水波荡漾,十分可人。
  泠默“咦”一声,声音里满是好奇与开心,一副跃跃欲试试的模样。云笙笑道,“小默这三天都没沐浴麽,身上有没有味道了?来来,哥哥闻闻看。”
  泠默小脸顿时红了,立刻用手去推云笙俯下来的脸,又自己悄悄耸鼻子去嗅嗅肩头,手忙脚乱要从云笙怀里爬出来。
  云笙哈哈笑起来,“我的小默三天没洗也还是香香的。”
  泠默给他说的又是难为情又是欢喜,忽然想起以前在家里时,但凡哥哥在家,自己洗澡都是哥哥照看,小时懵懂,心无杂念,後来不知从何时,渐渐多了些什麽,心心念念都是哥哥……云笙见他面颊飞霞一般,眼波潮润中含著羞意,忽然想起在紫葭阁那一晚的云雨,不由心里一热,手也紧了些。
  泠默抬头眨眼看他。
  云笙不再犹豫,迈步走下池中。
  泠默“啊”了一声,轻叫,“哥哥,衣裳……”两个人衣裳都没脱,一进水自然便湿了,衣袂浮在水中,飘飘荡荡。云笙毫不在意,笑著径往池中间去,泠默不会游水,四肢紧紧巴在他身上,只觉哥哥一手托著自己臀部,另一只手用力搂住自己身子,两人贴的几乎毫无缝隙,自己两腿挂在哥哥腰间……衣裳本就单薄,又浸了水,两具身体之间仿佛什麽也没有,能清晰地感觉到哥哥劲健的腰身……泠默脸越来越热……
  云笙走到一半,突然觉得有些异样,顿住步子,此时泠默早羞得把脸低下去,几乎埋进他怀里,挣动著身子想脱开来。云笙略微愕然之余,不由失笑起来,低声道,“小默……这样想哥哥麽?”说著手已经伸下去,隔著衣裳去碰那隐隐翘头的小东西,只听泠默一声尖叫,几乎如跳虾般蹦出他怀里,立刻把头缩下去,羞臊的说不出话。云笙此时已走到池深处,将泠默放到池中央一块光滑平坦的大石上,把他脸轻轻勾起,强他抬头看著自己。
  泠默颤巍巍抬眼,只见哥哥定晴注视自己,眼睛里含著笑,温柔醉人,半晌,才轻轻俯下身,在自己耳边道,“哥哥也想小默,想死了……”说话间,手已经轻轻抚上来,泠默无可抑制地轻喘出来……
  (H就算了,自己想象吧……)
  
  是夜,风之飞儿一直燃著烛火在竹舍中守候。
  花落满庭芳早睡了一觉醒来,见半掩的纱帘外夜色宁静,连虫儿的鸣叫声都稀了,那人儿还端坐在桌前,不由无奈,轻轻唤他,“飞儿……”
  风之飞儿回身,见他半撑起身子,一脸的困顿,连忙走过来道,“怎麽醒了?还早呢。”
  花落满庭芳打个呵欠,不满道,“是还早呢,主子怕不到天亮才回来呢,你做什麽傻等著,快来睡会儿。”
  风之飞儿略一犹疑,见花落面色不爽,似乎要翻身坐起,忙按住他肩头,道,“好,我睡,你别起来。”花落立刻掀起薄被,那意思既要睡便立刻进来。飞儿失笑,脱掉鞋袜,褪去外衣,躺进被中去。花落这才露出些笑意,朝烛火一指弹去,火光立灭,一缕轻烟升起。他给两人盖好被子,依著飞儿胳膊重新躺下来。
  黑暗中两人沈默一会儿,飞儿只听得花落长长出了一口气,纳闷道,“怎麽?”
  花落忽然将头枕上他肩,低声道,“退隐的滋味好舒服,什麽也不必做,也不用怕谁,也不用担著心事,只要快快活活跟我的飞儿在一起就行了……好舒服。”
  飞儿听著,想了一会儿,也笑起来,轻声道,“是啊,不过要等咱们上了船,出了外海,才真正放心。”
  花落静一会儿,恶狠狠道,“谁要是在半道上拦著咱们,我便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飞儿失笑,不愿他想这些,岔开话题,“我听得人讲,南海之外还有岛屿陆地,有长得很奇怪的人住著,都说咱们听不懂的话,你说,假如咱们到了那里,听不懂人家说话,那可怎麽办?”
  花落奇道,“你要听得懂别人说话做什麽?你听我说话就好了。”
  飞儿一时哑然,过一会儿才道,“可是总要买米买菜吧?”
  花落撇嘴,“主子听得懂,叫主子去。”
  飞儿吓一跳,“那怎麽可以?”
  花落坏笑,“是主子自己说,以後无分主仆的。”
  飞儿只是笑,也知他在这里胡扯,并不反驳。
  半晌,花落一个翻身,压在飞儿身上,细声道,“你说,主子现在在做什麽?”他嘴唇几乎贴在飞儿脸上,热热气息扑在皮肤上,有些痒。
  飞儿觉得他细长身子在自己身上揉来揉去,脸上身上不由自主热起来,不由地蠕动一下。黑暗中花落咧嘴笑起来,雪白牙齿闪闪发光,慢慢道,“你知道了……”他声音绵软,满是诱惑,飞儿大脑一阵发晕,猛力将他拉下来,用力翻身,两人倒了个儿,换成花落压在下头,身子贴著身子,花落嘿嘿笑著,摸著黑吻上来,一时间小小竹舍里春意盎然。


47。
  过了两天,从花谷里出来一行五人,悠悠闲闲骑马乘车向着东南方而去。
  铺设的虽然朴素却十分舒适的车里坐着姊妹俩人,那姊姊容貌甚美,形容娇慵懒散,成天也不肯下车半步,有什么事都指使夫婿去做。她夫婿年纪轻轻,长像一般,与这位大小姐一比,显得有些配不上似的,大概也因此特别疼爱敬畏妻子,骑着马跟在车边,忙前忙后,简直是半步也离不开。
  小妹子长得不如乃姊,不过还算清秀喜人,十分活泼好动,不是攀着车窗向外四下瞧,便是吵着要骑马,不过多半都被老管家好言劝回来了。这小小姐看似娇纵,实是很好劝,每次管家一开口,她便嘟着小嘴儿坐回去了,惹得一旁的嬷嬷十分好笑。
  嬷嬷跟两位小姐一起坐在车上,总是笑呵呵的,因为生得圆润,皮肤又白,所以并不显得很老。那老管家其实也不算太老,四十来岁年纪,留着整整齐齐的胡子,模样稳重中透着点儿精明世故,身体看着也还算健壮,所以一直坐在车辕上权充车夫,大概也因盘缠有限。这一家人,虽然个个齐整干净,但看衣着行装也只是寻常人家,一路只求平安舒适,并不奢华,所以行到途中打尖歇息时,也只是进了一家寻常茶铺。
  那年轻官人先下了马,进铺子里寻了一处靠窗的清静位置,请小二特别擦干净了,才返出来扶娘子下车。女子一下车,大家才瞧清她身子,肚子已经挺得很大了,原来是身怀六甲,怪不得看着没精打采呢。她那相公满脸疼爱,小心翼翼先扶进去坐了。嬷嬷携着小小姐的手跟了进来,过一会儿,老管家也嘱咐完了外头的店伙儿给马喂水喂料,进来挨着凳边坐了。小小姐瞧他半天,伸手从怀里扯出小手绢儿来,去给他抹头脸。老管家受宠若惊,哪敢领受,忙侧头避了,笑道,“多谢小小姐啦,我自己擦就行了。”
  嬷嬷坐在旁边,笑道,“瞧我们家小姐多么地体恤下人。”
  那做姊姊的懒懒斜他们一眼,漫声道,“体恤过了,没上没下的,到时要叫婆家说没个礼数了。”
  小妹子闻听这话,开头似有些担心,转念一想才明白过来,嘟嘴道,“才不会!我又不会嫁……”
  一句话还未说完,老管家忽然站起来,原来是店伙儿端了饭菜上来。管家与嬷嬷忙接过来,排碗布筷,连声道,“小小姐不是早叫着饿么?快吃吧。”
  虽说是小铺子,饭菜也还精致可口,一家五口于是香甜地吃起来。只有那姊姊,或是因为身孕的缘故,有些没胃口的模样,吃了几筷便放下了。青年官人面上有些担忧,道,“不合口味么,多少再吃几口。”
  那姊姊摇摇头,意兴阑珊。
  附近桌上零星坐着几位客人,一瞧便知是本地乡农,其中一位胖胖大婶,瞧见这一家子的模样,十分好心地道,“这位娘子是不是害喜呀?天儿这么热,油腻东西哪儿吃得进,还不如叫店家拌点子新鲜野菜,搁上点醋,酸酸的爽口开胃,女人家怀着孩子,吃太少可不成。”
  那青年官人听她说,扭头向小二道,“是么?那劳烦小二哥,有什么新鲜腌拌的野菜上两盘来。”
  小二立刻应着去了。
  那胖大婶借着话头儿,笑着搭讪道,“您这位夫人生得真是好,美得仙女似的,这一路辛苦是要上哪儿啊?”
  那姊姊微笑道,“大婶谬赞了,我家相公这是要带我们回乡呢。”
  “听口音官人是海州人吧?”
  “大婶好耳力,我家相公正是海州人氏。”
  “听夫人的口音却是中州长津一带的么?”
  “是啊,”姊姊笑道。
  “哟,那您夫妻两个也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了。”
  那姊姊笑靥如花,“大婶说的是。”说着美目瞟向自己相公,内中的情意绵绵,是个人一看便知。这一对小夫妻定是恩爱有加了。
  乡农人本就热情,胖大婶与夫人聊天之时,另有茶客也同年轻官人攀谈起来。原来这位青年官人是早年从海州去往中州一带经商的,在当地娶了妻子,便就住在丈人家里。不料前不久丈人过世,妻家又别无其它亲眷,反正也是小本买卖,于是索性带着妻子、妻妹与老家人回转自己乡里。中州虽风物繁华,却不及海州风景秀丽,人情纯朴,所以这一家子是要回乡长居了。
  铺子里正和乐融融聊着,忽听官道上一阵蹄声,接着尘土大盛。大家都好奇望去,不多时,只见一队蓝衣兵卒飞马而来,直到铺子门口才勒缰停住,有两个跳下马来,直接走到铺子门口,一个从怀里掏出一卷厚皮纸,张开,纸面朝向铺子里的人,道,“有没人见过此人?”

48。
  大家定晴一看,见纸上画着一张清丽面孔,眼睛大大,口角含笑,十分可爱的模样。便有人夸起来,“真是个漂亮孩子,官爷,这是谁啊?”
  那兵士大声道,“好叫大家都知道,这位是长沙王府小世子,日前走丢了,若有人瞧见小世子行踪,请即刻到当地官府报信,只要报的属实,便赏一百两银子。若能找着人……”他睃巡铺子里一周,道,“……若能找着人,赏黄金一千两。”
  铺子里顿时鸦雀无声,一瞬之后,众人哄然惊叹,都上来仔细瞧那图,啧啧不断,状甚遗憾,大概因为自己没福拿到那银子。
  那嬷嬷与老管家、胖大婶也挤上去看。一千两黄金不是小数目,主要是大家好奇,连那大肚子夫人都满脸好奇想过去瞧,被她那满脸担忧的相公硬是劝住,老老实实端坐桌边,十分不满的模样。
  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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