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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之啼莺(父子3p)by 冰雪漪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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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但依然浑身乏力。聂子莺一脸疲倦的躺在草地上,看着澄澈的天空,“小双,趁着天色还早,我们得先找个地方落脚。”

  “可是,少爷你现在这样根本就走不了啊……”小双面露难色,从前面开始他就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可是他又没什么力气,根本就背不动聂子莺,“要不,我先去市集上买辆马车来?”这样一来,他势必要先将聂子莺一个人扔在这里。“我不放心把少爷一个人丢在这里。”小双说出心中的忧虑。

  “别担心。你快去快回就是了。”聂子莺可不想今天再露宿野外了。

  “少爷,你确定你一个人留在这行?……”小双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小双你好罗嗦,我确定我能行。”聂子莺一脸认真状打发着小双。

  “那我去了,少爷你要等我哦。”小双跑了几步,又回过头,看了聂子莺几眼,“我会马上回来的。”这才头也不回的跑的没了人影。

  风拂在脸上,轻轻柔柔的,天空,是纯蓝纯蓝的,聂子莺忍不住慢慢瞌上眼。风将他的思绪吹的很远很远。他的脑子里空白一片,什么都不愿去想。

  耳边,有丝飘渺的声音萦绕。

  ‘鹂莺,你不懂得如何真心微笑,也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你根本就没有正常人类所拥有的感情,再这么下去,你的灵魂将会下地狱。’

  聂子莺猛的睁开眼,阳光耀眼眩目,望过去,聂子莺觉得眼睛有些生疼,也有些酸意。

  “为什么哭?”

  熟悉的声音让聂子莺知道来者何人。

  凌兮凤负手立在湖边,慢慢转过身,看向聂子莺,“又是为了聂抒墨在哭吗?”阳光落在凌兮凤的身上,在他的眉目间染上淡淡的光华。“知道吗?当初我用摄心术偷窥了你的内心,我当时问你,可知晓何为情爱,该如何去要你心中日日所念的东西,你只是茫然的朝我摇了摇头。”

  “不。我懂的。”聂子莺将头上的白帕拿下,挣扎起身,感到晕眩,勉强稳住摇晃的身体,朝凌兮凤辩解道。

  凌兮凤看着聂子莺逞强的模样,看着他眼里闪烁的晶莹,走上前抬起手拭去他的泪。他知道聂子莺无论如何高傲,无何倔强,永远都只是一个平凡的孩子,“如果你懂,当初就不会答应我的要求了。子莺,中了摄心术的人是最不会撒谎的人,所反应出来的内心世界,永远都是最真实的。”

  “不,我懂的。”聂子莺掂起脚,像是要证明什么似乎的,朝凌兮凤的唇吻去。

  没有防备的凌兮凤就这么突然被聂子莺毫无预计的吻上。聂子莺吻的又急,又生涩,不知道舌头该往哪放,只一味的对着唇瓣又亲又咬。

  放开他的唇,聂子莺后退一步,抬手用袖子重重擦了擦自己的唇,说道,“我懂的。”

  凌兮凤的唇被吻的湿濡,还留有方才的余度,聂子莺幼稚的举动更显得聂子莺孩子气。凌兮凤心里暗惊自己刚才居然失了防备,生平第一次被人吃了豆腐。

  “只是这样而已吗?”凌兮凤优雅的朝前走一步,微低头,看着聂子莺的眉眼,可以彼此感受到对方的鼻息,“说你不懂果真不懂,你刚才那样也能叫吻吗?”捕获聂子莺的唇,凌兮凤以舌尖舔过他的贝齿,撬开他的牙关,探索进他的口中,席卷他口中每一个角落。这是凌兮凤第一次在聂子莺清醒的情况下吻他。

  聂子莺瞪大了水漾般的眼睛,窜进口中的东西,令他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双手移至凌兮凤的胸前,用尽全力推拒。感觉到胸口的力道,凌兮凤伸手将聂子莺的双手紧扣在自己的胸前,像在戏耍般追逐着聂子莺不听话的舌头。聂子莺时不时的将自己的舌头移至左腔或者右腔,试图逃避凌兮凤的碰触,奈何口内窄小的空间令他逃无可逃,才逃离,下一秒就被凌兮凤的舌头重新勾住,纠缠不休。

  聂子莺被吻的晕头转向,脸色潮红,头似乎更晕更沈了,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幸好被凌兮凤拉住,才幸免。

  两唇分离,各自依然带着彼此的温度。凌兮凤松开聂子莺,说道,“爱不仅仅只是这样。”他微笑的看着聂子莺,朝他解释,“爱是多方面的,你懂吗?”随后又反问道,“你了解聂抒墨吗?知道他最喜欢的是什么吗?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吗?知道怎么才能令他快乐吗?”

  凌兮凤一连串的问题令聂子莺哑口无言。

  “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根本就不懂爱。”

  风将凌兮凤的话一字一句的吹进聂子莺耳里,聂子莺站在原地发愣,他望着凌兮凤,眼里流淌着不解,不信。

  他不解,自己从前世起就爱着聂抒墨,他爱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又怎么会不懂爱?

  他不信,不管是鹂莺,还是人时,他与聂抒墨朝夕相伴了那么多个日落黄昏,又怎会不了解他?

  可是,他偏偏就是回答不上凌兮凤的问题,无法反驳凌兮凤的话。

  聂抒墨到底喜欢什么呢?心里想要什么呢?怎么样才可以让他快乐起来呢?

  聂子莺在脑海里搜寻着答案,觉得心口莫名的痛,原来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浮现在他眼前的只有聂抒墨生气的面孔,生气的声音,生气的责备,总是生气的开口说子莺你太令我失望了。

  为什么在他的记忆里聂抒墨总是在生气?

  聂子莺的泪在那一刹那落下,因为他总是在惹聂抒墨生气。

  看着聂子莺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样,凌兮凤心中有些不忍起来,明知道聂子莺对聂抒墨是那么的迷恋,自己的话似乎过于严重了,到底还是个孩子,自己又何必认真和他讲这些?想到这,凌兮凤自己也愣了一下,自己何必对聂子莺的事如此上心,如此认真?

  不远处,一辆马车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驶来,传一阵马啼声。

  小双挥着马鞭,架着马车,来到湖边时,只有聂子莺一人。

  “少爷,你怎么不好好躺着?”小双放下手中的马鞭,跳下马车来到聂子莺面前。聂子莺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少爷,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聂子莺冲小双破涕而笑,说道,“走,去找间客栈,我肚子饿了。”

  “好。”小双将聂子莺扶上马车,随后,架着车朝客栈方向使去。

  聂子莺靠坐在马车中,马车的颠簸让他有种想吐的感觉,压下想吐的感觉,聂子莺朝小双道,“速度慢些。”

  “好。”小双依言放慢行驶的速度,尽可能的减少颠簸。

  “小双,你知道我爹最喜欢什么吗?”

  “啊?”正在驾御马车的小双,对聂子莺突来的问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少爷,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哦,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聂子莺随意找了个理由唐塞着小双。

  “哦。”小双挥动了一下马鞭,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呢,我只知道庄主对莲花有种很特别的感情,听说老夫人还在世的时候就很喜欢莲花,庄里的莲花池就是老夫人那时留下来的。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说完小双眼神古怪的看了聂子莺一眼,“少爷,你和庄主的关系可是父子呀,这些问题不是该比我更清楚吗?怎么今天反问起我来了?”

  闻言,聂子莺睨了小双一眼。“去去去,我是你主子,难道问你几个问题都问不得?给我专心的架你的车。”

  “问得,问得。”小双乖乖的闭上嘴,专心致志的架起马车,不再说话。

  经过一路的颠簸,两人终于来到客栈。小双给了小二些银子让他准备了一间房,又让他帮忙去请个大夫来。

  聂子莺一脸病倦的躺在床榻上,旁边的大夫早已为他诊好了脉,开了方子。倒是小双一直抓着大夫的问东问西,比如我家少爷怎样怎样,要不要紧,多久才能好之类的。

  大夫只淡淡回了一句,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发炎引起的发热罢了,开几副消炎退热药,吃了药休息个几天就可以了。

  伤口?“少爷?快让我看看。”小双也不管一旁大夫还没有离开,就准备掀起聂子莺身上的被子,查看大夫所说的伤口。

  聂子莺脸涨的通红,低斥道,“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送大夫。”

  被聂子莺这么一斥,小双才想起来大夫还在身侧,便赶忙付了诊金,送走大夫,顺便出去抓药去了。

  将一切打点完后,小双熬了药,端到聂子莺跟前,边看着聂子莺捏着鼻子像吃毒药般喝着汤药,边向聂子莺滔滔不绝的说起街上好玩有趣的事来。

  “少爷,街上那有个杂耍团,好多人在看呢。还有拐角那有个捏糖人的,捏出来的小人好可爱。还有……”小双绘声绘色地说个不停,“我在抓药的时候,还遇到了小景,就是那个一直跟在管家屁股后的那个小跟班。”

  聂子莺无趣的听着,时不时的‘哦’上两句。

  “听小景说明天夫人出丧,他是出来采买点所需物品的。”

  聂子莺拿着药碗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将碗递给小双道,“我喝完了。”然后一声不坑的钻进被子里,沉沉进入梦乡。

  孽情之啼莺(父子3P)18…19

  翌日,聂家庄内已被一片白色笼罩,所有的家仆们,皆穿白色麻衣。门前,马啼声不断,来了不少武林人士,还一些富贾商宦们。

  偌大的灵堂上,一具上等的楠木棺材摆在灵堂的尽头处,周围悬挂着的白纱,时而静止垂落,时而被风拂起飘荡。

  聂抒墨一身白袍及地,神色凝重,站在棺材的一旁,犹如一樽石像般。

  “聂庄主,节哀。”

  “聂庄主,人死不能复生,别难过。”

  “聂庄主,对令夫人的死,老朽深感悲痛。”

  “聂庄主,生死有命,节哀顺便。”

  “聂庄主,……”

  ……

  凡是进门的宾客们皆走上前,劝慰了一翻。作为礼数,聂抒墨用着平淡的口气一一回礼。

  另一边,聂家庄门口旁的一棵大树后,小双伸手拉住聂子莺,极力反对道,“绝对不可以。”

  聂子莺拍开小双拉住自己衣服的手,聂子莺今日的精神明显好多了许多,烧也退了,就是后面的伤口还未痊愈。聂子莺从树的一边探出脑袋,望着门前进出络绎的人群。

  一匹精壮的黑马,在聂家庄门口停了下来。看到跃下马的熟悉身影,“凌兮凤?”

  只见凌兮凤拿出一张白色的请贴递给门口的家仆,那家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凌兮凤恭敬的请了进去。

  难道凌兮凤是聂抒墨请来的客人?聂子莺带着疑问,眼睛瞅直着凌兮凤不放。

  “小双。”聂子莺转过身,看着小双道,“哪个门没人看守,容易进?”在聂子莺还没在废了武功前,进出聂家庄不是直接走正门,就是用轻功偷偷跃墙而出,至于庄内究竟有多少偏门小道从来没有注意过。

  小双摇摇头,回绝道,“少爷,我都说了,这样是绝对不可以的,要是被庄主抓到了就麻烦了。”

  聂子莺重重地请小双吃了一记响亮的栗子,说道,“要是你不照我说的话去做,我让你现在就有麻烦了。”

  “少爷……你……”真是越来越不讲道理了!吞下后半句话,小双捂着吃痛的地方,“庄里的每处门都是有人看守的。不过今天客人多,怕是人手会不够,都去帮忙了。少爷不如去北门试试运气,那边一向看守的人最少。”随即,小双伸手指了指通往北门的路,他可不要陪同聂子莺一道进去,回想起上次聂子莺偷跑出去,他已经被聂抒墨郑重警告过了。

  看着聂子莺往北门跑去,小双一脸为难,他到底该不该和聂子莺说一声,再劝劝他?但又怕说出来会令聂子莺伤心。

  眼见聂子莺越跑越远,小双突然跑了上去,追喊着,“少爷,少爷。等,等一下。”

  “怎么??”聂子莺停下脚步,看着追上来的小双。

  小双飞快地追上聂子莺,“少爷,你一定要进去吗?别忘了你已经被庄主赶出来了呀!”

  聂子莺神色暗淡了一会,又马上恢复了光彩,笑着说,“所以我准备去向爹认错,求爹原谅!”

  “万一庄主不原谅少爷呢?”一想起聂抒墨前天的样子,小双就打冷颤,进庄以来,从来没见过聂抒墨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少爷,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聂子莺没有朝小双解释其中的原由,一笑而过,便又朝前跑去。

  “少爷,少爷……少爷,别去。”

  聂子莺的脚步这次并没有因为身后的声音而停下。

  “少爷……少爷……别去啊。”小双急急的在聂子莺的后面叫,可惜聂子莺越跑越快,早已没了身影。

  灵堂内,见所有的宾客都已经来齐,聂抒墨唤来下人,将棺材合上,那家仆刚拿出棺材钉,准备将钉入,只听一位白发老者开口道,“为何今日没见令公子,都不来见令夫人最后一面吗?”

  听这白发老者如此一说,灵堂内的众人皆开始议论,道。“是啊,为何今日聂家庄的少爷不出现?”

  面对众人的疑问,聂抒墨的脸色未变,平静道,“犬子体质本就纯弱,加上丧母之痛,一时受不了刺激,现下卧病不起,故今日无法到场,望各位见谅。”

  “原来这样。”一部分人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那老者又道,“古人皆讲孝义二字,即使令公子不抱憾,相信令夫人在天有灵,也会心存遗憾。不如聂庄主等等再钉棺,且让令公子见上其母最后一面?”那老者本是一片好心,却不知其中的真正缘由。

  此话一说,在场的家仆皆面面相视。再看聂抒墨依旧还是那副表情,“犬子病重,恐怕不能到场。”说完示意那家仆继续钉棺。

  “可是……”那老者还想再般出些迂腐之理阻止聂抒墨时,一道带着些许稚嫩的嗓音打破他的话。“各位前辈,请恕子莺姗姗来迟!”

  聂子莺的在众人的目光下走进灵堂,其实每走一步他的心里就打一个颤。他本不想如此唐突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奈何见那老者一直在那边喋喋不休,他不想令聂抒墨难堪,不想聂抒墨因为自己而下不了台。

  在人群里,聂子莺看到了凌兮凤,两人的目光相交,只是短暂的,聂子莺很快的移开视线迎上聂抒墨的目光,但是他依然可以感受到身后凌兮凤的目光紧跟随着自己。

  聂抒墨站在那,默默看着聂子莺,没有过多的言语,聂子莺的一言一行皆被他看在眼里,今天的聂子莺似乎有点不一样。

  “爹。”聂子莺有些胆怯却又硬逼自己望向聂抒墨,声音听似镇定。

  聂抒墨眉头微皱,也不说话,似乎没有准备搭理聂子莺的意思。聂子莺就这么和他僵持着,众人皆是盯着沉默的两人看,令聂子莺有些窘迫起来。

  爹你倒是说句话,说句话呀,只要一句便好。聂子莺在心里朝聂抒墨念着,眼里带着抹期许。

  凌兮凤抿着唇,刚想要开口替聂子莺解围,却又忍了下来,毕竟自己答应过聂子莺不再插手他与聂抒墨之间的事。

  眼见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聂抒墨依然没有说话的意思,四周的气氛变的尴尬起来,一干众人也开始一声议论纷纷起来。

  聂子莺看着聂抒墨,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娘出丧的日子,转而身朝面前棺木,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三个头。

  “子莺辜负了娘的教诲,愿娘在天有灵,原谅子莺。”

  “子莺没对娘尽到孝道,愿娘在天有灵,原谅子莺。”

  “子莺对娘实在负之有愧,愿娘在天有灵,原谅子莺。”

  磕完三个响头,聂子莺并未起身,转而眼带悲伤的看了聂抒墨一眼,朝他又重重磕了三头。待聂子莺起身时额上已是一片红肿。聂子莺没料到自己的这翻举动为自己解了围。

  聂抒墨眉头虽是依然微皱,心里却不禁动容了几分,道,“带他下去上药。”

  聂抒墨终于肯对自己开口了,聂子莺的心快速的跳了一下。

  走出灵堂,前一刻天空还是阳光明媚无比,此刻已是灰蒙蒙的一片,应该是要下雨了。聂子莺的心情似乎也受到了天色的影响,顿时沈了下来,顿时回想起方才聂抒墨朝他说话时楚眉的表情。

  来到一间厢房内,聂子莺的额头上被抹了药膏,药膏清凉的感觉渐渐舒缓了疼痛。

  聂子莺上完药没多久,聂抒墨就来了。

  一见聂抒墨,聂子莺脱口而出,道,“爹,你刚才在担心我对不对?”话才刚刚问好,聂子莺就后悔了,如果自己猜错了那真是欲哭无泪了。

  聂子莺前面的举动让聂抒墨突然觉得聂子莺似乎长大了一点,他从没见过聂子莺这样认真懊悔的眼神,若如画在天有灵,想必多少也会有点欣慰。聂抒墨心里这么想着,却没将这些说出口,毕竟自己将他逐出了家门,如画也已病世,很多事是无法挽回的,包括自己对聂子莺的感情,聂抒墨的心里有一个疙瘩,一道墙,知道了聂子莺对自己的感情后,他无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了。

  聂抒墨眉间带了抹伤感之色,道,“别再喊我爹,你我之间不再是父子。”

  “爹,都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也许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聂子莺望向聂抒墨,两人的目光再次交缠,“爹,我知道错了,求爹你原谅我!”

  在聂子莺的眼中,聂抒墨在他的黑眸看到一股悲凉似乎在低诉。聂抒墨紧抿着唇,知道聂子莺的目光透露着他正在遏抑的心绪。也知道聂子莺的性子很是倔强,一旦认定的东西说什么都不会放弃。他又怎会不知晓聂子莺心里的算盘,道,“即使我原谅了你,你也不再是我聂抒墨的儿子。”

  “为什么?”聂子莺全然不知是自己的眼神出卖了自己,目光依旧灼灼,聂抒墨的话就像一根刺深入了他的骨血,将他刺痛。

  聂抒墨从没有像此时这样懊恼过,本以为将聂子莺送出庄一切都会恢复平静:“你还不明白吗?在你娘死的那天,你就已经不可能再是我儿子。”聂抒墨转过头去,望着窗外的景色,过了良久,转过身,凝视着聂子莺,声音冷的如冰,“别再有下次了,别再让我发现你偷跑进来了。”@

  聂子莺凝望着他,脸上是一片化不开的伤,“没有下一次了。”聂子莺不想再反驳什么了,他明白再说下去只会令聂抒墨生气而已,他不想再惹聂抒墨生气了,他会用行动来告诉聂抒墨,证明他长大了,真的知错了,不会再胡闹了。

  聂子莺忽然开口道,“爹,很少见你笑过,你能笑一次给我看吗?”

  聂抒墨有点诧异的看了看聂子莺,他没有想到聂子莺会提这么个要求。可是他现在笑不出来,即使笑的出,他也不想笑。聂抒墨无言,半晌,开口:“无事,就走罢。”说完起身离去,剩下聂子莺坐在原地。

  聂子莺看着聂抒墨离去的背影笑了笑,不过是苦笑。

  窗外的凌兮凤看着这一切,当他来到聂子莺的面前事,聂子莺正坐着发呆。

  凌兮凤对聂子莺说,“认输了吗?”

  聂子莺低垂着头。“不。”

  “若你一直都说不,那岂不是永无止境了?”凌兮凤负手走出房间,临跨出房门前,转头道,“不如这样,我们以三次为限。”

  “好。”聂子莺抬起头,平静异常。

  孽情之啼莺(父子3P)20…21

  想到小双还在庄外候着,聂子莺也没再多作逗留。

  小双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直盯着门看,见聂子莺出来,忙挥了挥手,道,“少爷,我在这边。”看见聂子莺额头的红肿,小双忍不住发问,“少爷,你额头怎么了?”

  “恩,没事,就是给娘磕了几个头。”聂子莺掩不住脸上的失落,道,“去把马车架过来,我们回去了。”

  “好。”

  不出一会,小双利落的将停在一旁的马车架到聂子莺跟前,聂子莺坐到小双的身侧,又道,“今天我想吹吹风,就不坐里面了。”

  “好。”小双应了声,挥动马鞭,沿着原路返回。

  一路上聂子莺一言不发的观望着四周的景象,抬头再看天空,依旧灰蒙蒙的一片,只是依然没有雨滴掉下来。林间树林也被一片灰蒙所笼罩。迎面吹来的是略显萧瑟的风。马蹄下的小道寂寞的蜿蜒朝前无尽延伸。

  慢慢的,人声渐渐多杂起来,马车在街道上穿梭,与行人擦身而过。聂子莺能听见各种声音,一朵菱荷泣露,白莲凝香的莲影吸引了聂子莺的目光。画中的莲花栩栩如生,莲下水中一条红鲤,更衬的白莲洁白无瑕,不似庄里莲池内的别样红。莲叶上垂然欲滴的露珠,像是洒落在翠玉盘上的珍珠般。

  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布衣少年,手中拿着副展开的画,站在街的一角打量着眼前的画幅。

  “停车。”聂子莺朝小双喊道,他想要那副画。聂抒墨是极其喜爱莲花的,若是将它买来送予聂抒墨,他应该是喜欢的吧。

  聂子莺跳下马车,跑到那少年跟前,道。“这位小哥,我想买你手上的这副画。”

  那布衣少年直接摇头道,“不卖!”随即快速将手上的画卷起。

  聂子莺执拗道,“我很想要这副画,你要怎样才肯卖给我?”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这画是我家主人的。”布衣少爷转身欲走,却被聂子莺一把抓住袖子。

  “那你去问问你家主人,多少钱我都要。”

  “少爷,你突然跳下车做什么?”小双在聂子莺下马车后,拿起马车内的包袱也跟着跳下马车,追了上来。

  “多少钱你都要?”布衣少年半信半疑道,“当真?”

  “当真。”聂子莺朝那少年肯定道。

  只见那少年伸出四个手指头。

  “四十两?这张纸也太贵了吧?”小双在一旁囔囔开来,双手叉腰,“你想糊弄我家少爷吗?”

  “不,四百两!”那少年丝毫不理会小双的叫囔,直接看向聂子莺道,“要的话,就成交。”

  “四百两?你这分明是敲诈!少爷,不用理这种人!”小双拉起聂子莺欲走,聂子莺脚步未动,对小双道,“给他四百两。”

  “什么?少爷你疯了吧?”小双抱紧怀里的包袱,坚决不肯拿出包袱里的银票,除去住宿买马车给少爷看病的钱,也就还剩四百七十两,再花四百两去换那张破纸,那他们以后吃什么住哪?“少爷,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拿这么多钱去买那张纸的。”

  聂子莺朝小双催促道,“快拿。”

  “不!”小双一脸坚决。

  “叫你拿就拿。”聂子莺端出主子样,道,“你不听我话了?我是主子还是你主子?”

  “当然是少爷你。”小双撅撅嘴,满脸不情愿的无奈掏银票。

  聂子莺从小双手里拿过银票,与那少年交换了那画幅。

  “少爷,你花那么多银子买那画做什么?”

  “因为爹喜欢莲花。”聂子莺拿着画幅,心下觉得那卖画的少年似乎有些古怪,将画轴慢慢展开,真是一副好画,明天就把这画送到山庄去。聂子莺欢喜的看着,将心中的疑问抛到一边去了。

  两人重新上了马车,在小双不停的嘀咕中继续朝客栈赶去。

  休息了一宿,聂子莺睡了一个懒觉,直到快午时才起身。用完午膳,聂子莺拿上画幅走出客栈,准备去找聂抒墨。

  今日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雨滴不断的从天空落下,聂子莺一手将画抱在怀里,一手撑着伞在路上跑着,地上的积水打湿了他的鞋袜。这个小双也不知跑哪去了,一上午的就不见人影,害他只能用跑的。

  才刚跑出客栈没多久,聂子莺又看到了昨天卖画给他的少年。那少年混身皆被淋的湿透。看到聂子莺出现,少年对身边一个中年男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个家仆模样的人为中年男人撑着伞,男人顺着少年的手指朝聂子莺看去。

  雨滴不断打到纸油伞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聂子莺没想到会被拦了下来。

  少年站在那男人身后,看了聂子莺一眼,又心虚的飞快移开视线。

  男人恶声恶气道,“你这小鬼头,连本大爷的东西你都敢偷?”

  “偷什么?”聂子莺不屑的哼了声,“我又不认识你,给我闪开,别挡我路。”说着,准备越过那男人,却被男人身后的家仆又给挡了回去。

  “那你怀里拿的是什么?”男人看到聂子莺单手夹在腋下的包裹,那形状,肯定了里面的东西就一道画卷,道,“这不是你偷的是什么?”

  “这是我花银子买的。”聂子莺指着男人身后的少年,大声道,“是他卖我的。”

  男人身后的少年缩紧身子。“老爷,他胡说,昨个儿就是他趁我不注意把东西拿走了。”

  “你才胡说。”聂子莺夹紧了手里的包裹,瞪着少年,“分明就是我花了四百两银子买的。”

  “什么?才四百两?”男人推了聂子莺一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画卷,道,“这画至少值千两,四百两谁肯卖?你这小鬼头分明胡说!”

  “还给我!”聂子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就要去夺男人手上的画卷。

  “还什么还?这分明就是我的东西。”男人将画卷举高,故意让聂子莺够不着。

  聂子莺抡起拳头对着男人的手臂就是一阵垂打,“叫你不还给我!叫你不还给我!”聂子莺张嘴就朝他的手臂重重咬下去,直到尝到了血腥味,也没松口。

  “啊……”男人痛的大叫起来,使力将聂子莺甩到地上。“啊……啊……疼死本大爷了……”

  聂子莺吃痛的跌在地上,雨不停的落到他身上,打湿了他的脸,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刚想冲上前去,便被男人身后的两个家仆左右架住。

  男人捂着疼痛的手臂,疼的眉毛纠起,道,“给本大爷把这偷儿送官府,叫他尝尝苦头。”

  “我不去。”聂子莺双手被劳劳架住,双脚乱踢,叫道,“你冤枉人。”

  在聂子莺的大喊大叫中,一行人又拉又拖把他拽到衙门里。

  朝堂上,雨水顺着聂子莺的头发和衣滴下,在地上留下一片水渍,眼睛又红又肿。

  “我没有偷东西!”聂子莺激动的喊道。

  “放肆,朝堂上岂容喧哗!”知县拍案道。“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我说了,我没偷!”聂子莺不服气。

  “那你可有证据证明?”知县捋了捋下颚的胡须问道。

  聂子莺振振有辞向那知县望去。“我的随身侍童可以帮证明,买画的时候他也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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