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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之啼莺(父子3p)by 冰雪漪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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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睡着了?你问我,我怎么去问谁!”
随即,房门被打开,借着月光,守卫朝里面看了眼,确定里头的人还在后,立马关了门。
聂子莺躺在床的里侧,即使门外已陷入安静,也没有再爬起来,若没料错,除非那神秘女人再次出手,不然这会他别想若无其事的出这个门。只是这样一来,他要等到什么时候?
聂子莺盯着漆黑的周遭,看不见任何一物,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还有沈如画的灵位在床的正前方看着他,房内的气氛压抑到令人无法喘息,恐惧感突袭,无边的黑茫茫顿时袭上他的心头。两人躺在床上都没再开口,但他们心里都明白对方并没睡着。
小双的声音幽幽响起,“你怕吗?”
聂子莺没马上回答,但他不安稳的呼吸声已经替他回答了小双的话。
“这样会好些吧?”小双伸手握住聂子莺的手,平静说道,“一开始,我也像你这么害怕。不过夫人生前是个极温柔极好的人,想象成她在床前保护我们就好了。”
对于沈如画,聂子莺心中有愧,他心虚极了,即使手被小双握着,仍忍不住轻颤,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把小双和沈如画的灵位关在一起,聂子莺呜咽一声,挣开了小双的手,将整个人蒙进被子。
“少爷?”小双轻唤一声,幸好被关在这的人是自己,若换了少爷定比自己还痛不欲生,“少爷,你再忍忍,每日午时,他们会交班。”
言下之意,聂子莺最晚只需忍受到明日午时。
这一夜,聂子莺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的,从未发现时间如此难熬。
房外传来阵清脆的鸟鸣,纵使房内没有一丝光,但依然可以让人知道已经天亮了。待在一片黑暗中,聂子莺无法判断究竟是什么时辰,只好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房间内,白天与黑夜是没有差别的,聂子莺躺在床上等候着午时交班的时刻,这个地方他一刻都待不下去。
忽听门外一阵恭敬之声,“拜见教主!”
“开门。”
聂子莺朝床里退了退,很快就发现不妥,急忙跳下床,也不知该藏身何处。最后,聂子莺不得不再次退回床畔。
“少爷,床底下。”
聂子莺没作多想,飞快地钻进床榻之下。
聂抒墨站在门口,一袭绣银纹的黑色长袍,乌黑的头发随意束起,微微飘拂,身影非凡。随着他的进入,终于给房内添了丝光线。一进房,瞧见桌上未动的饭菜,聂抒墨皱了下眉,又很快恢复了常态。
走近床前,聂抒墨淡问道,“为什么不吃饭?”
听到熟悉的冷淡问话,小双道,“不饿。”
聂抒墨哼笑一声,“逃跑不成,就想绝食吗?”
小双动了动身子,半撑起身道,“死了也好过这样被关着。”
聂抒墨眼里带着冰冷的警告,说道,“就算是硬塞,我也会让你吃下去。”
小双语气漠然,顶撞道,“塞几次,我就吐出几次,你这么不近人情,总有天你要后悔的!”
聂抒墨冷冷的看了他一下,“那么你呢?别忘了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小双深吸口气,心中暗叫不好,这句话怕是早已传入床底聂子莺的耳中了。
聂抒墨见小双神情突变,说道,“子莺,念及我曾经父子一场,这样的惩罚已经很轻了。”
想到床下聂子莺还在,小双望了聂抒墨一眼,不知如何作答,就算聂抒墨不顾及,他也该顾及聂子莺的感受,小心翼翼答道,“是,我知道了。”
聂抒墨唤人撤下桌上的冷饭冷菜,口气依然保持冷淡,“既然这样,那么别再让我知道你不肯吃饭。”
小双滑下身子,平躺而下,说道,“知道了。”
聂抒墨没久待,如来时一般,又匆匆离去,徒留下离去前足音的余韵。
泪水从眼眶中滑出,轻轻地落到唇边,味道咸涩。
可是,聂子莺笑了。
聂子莺爬出床底,“小双,告诉我,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心中像是有千万根刺着,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了,聂子莺像是吃了一块甜腻无比的糖后又咬了一口苦涩无比的莲心,他的手紧紧抓着床拦,无力地趴在床边,他后悔他所做的一切,经过漫长的岁月,爹依旧没有原谅他?
“快走,离开漠北,永远别回来!”小双推了推床畔的聂子莺,“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受的这些罪都是代你受的。”
聂子莺想起聂抒墨,心里越发难过。
沉默片刻,小双道,“等出去后,少爷就去找凌公子罢,有他陪着少爷,我放心。”
想到凌兮凤,聂子莺忍不住道,“当初他再三叮嘱我不许暴露身份,莫非他早就知道爹没死?”
比起聂抒墨,小双较为偏向凌兮凤,说道,“凌公子这么做无非也是为少爷着想。”
等情绪稍微平复了些,聂子莺敛起眉,低下头,并没把自己现下的处境告诉他。百里惜不在了,还有谁能帮助他离开这里?至于那个神秘女人,他一点都不了解。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70
一湖静水在阳光之下泛着柔光; 湖旁种植的花草,散发迷人芳香,阳光照在聂子莺清瘦的面颊上,如白玉般的肌肤透着柔润的光辉。离开小筑后,聂子莺抱着膝,坐在湖边的石块上,嫩青色的衣摆随风摇拂,发愣地看着清澈的湖面。
他给不起小双富贵,但他能尽最大的努力,护得他周身安全。如果承认他才是真的聂子莺,可以了吗?聂子莺此时愁满心扉,忆起往昔,心上益满不复的往事。
聂抒墨刚刚前去南院,却扑了个空,问了一干人都不知道房内的人何时不见的,门外的守卫只说后颈一疼,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看样子他跑了,聂抒墨暗中观察过他,可以肯定他不会武功,那么答案就只剩下一个,有人在帮他。聂抒墨心情不佳的在漠北内信步,漠北上下人数众多,若无足够的头绪,很难揪出混入其中的奸细。
聂抒墨的突然停下脚步。风轻拂而过,吹起聂子莺几绺散落的发丝,聂子莺伸手将散发随意拂到耳后,低垂的双睫微微动了动,益出一道轻若似无的叹息。
一瞬间,聂抒墨眼内只有靠湖而坐面带些许忧愁的青衣男子,他的轻叹声随风吹入了聂抒墨耳内,他在烦恼什么?聂抒墨顿时起了对眼前这张俊逸惆怅的脸下所藏心事的窥探之心。“你怎么没在房里?”
聂子莺闻声望去,聂抒墨脸上依旧一副不带任何色彩的表情,聂子莺只觉得阳光下的聂抒墨有些夺目,绽放着令他无法移开眼的光彩。聂子莺凝望着他,与聂抒墨两两相望。
聂子莺想起从前的那个梦,梦里有花香,有鸟鸣,风过,卷起地上的花瓣,而聂抒墨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如果聂子莺没有在哭,这样的情景,定令他嘴角快乐的上扬。
如果聂子莺没有难过,这样的情景,定令他一颗心绽满幸福。
似乎身后,微微拂动的风,都显得凄楚。
可惜,聂子莺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只会傻傻的,一看到聂抒墨,就会益出快乐与满足。
不管是谁伤害了谁,封尘的记忆都在彼此的心里留下了化不开褪不去的伤,聂子莺清楚的明白,聂抒墨不再是他心目中一往如昔的那个人,聂抒墨变了,他也变了。
聂子莺想,也许,这就是宿命了,无论曾经他多么不相信宿命。这真是件令人心下无比惆怅的事。
聂子莺就这么愣愣和聂抒墨对望着,在聂抒墨冷然的眸光中,聂子莺似乎看到一抹柔软之色代替了之前犀利的锋芒,使他绽满冷意的双眼覆上一层细薄的温暖,令聂子莺蓦然感觉自己正被他温柔的看着。
聂子莺心下的惆怅在那片暖色下一点一点瓦解,柔风拂过他的面颊,他的脸上显出一种无比干净明亮的笑,黑亮的双眸漾着微波,唇瓣未启笑先浮,笑容如涟漪在脸上漫延。
聂抒墨看着他,不自觉为他所惑,那一瞬,他有些乱了心跳。但很快,发现自己异样的聂抒墨又变回最初冷酷的模样。
聂抒墨眸中的柔软已不复存在,聂子莺脸上的笑一下褪去,眼眸暗了暗,一定是他看错了,聂子莺消极的想,他怎么可能对他露出那种温柔的眼神。聂子莺心里想的发酸,这果然是他一时的错觉。
聂抒墨的声音依然那么清冷,“你怎么跑出来的?”
聂子莺黯着眼眸,“我见门口的人不在就出来了。”话才落,手臂上忽然传来一阵力道让他一下被拽起身,聂子莺抬起头,对上聂抒墨锐利的双眼。
聂抒墨凌厉道,“撒谎。”
“没有。”只能算是半假半真吧,昨夜他出门的时候,门外确实没人看着。
聂抒墨质问着他,“帮你的那个人是谁?”
聂子莺诚实道,“我不知道。”
这句实话,在聂抒墨听来却变了味,认为聂子莺在为那人遮掩。
聂抒墨神色一凛,拽着聂子莺一路走过曲折的长廊。进入一间阴冷的石室后,聂抒墨甩开他,一时收不住力道,聂子莺不禁倒退了几步。
聂抒墨朝聂子莺逼近一步,说道,“知道吗?百里惜就被关在这。”
“百里惜?”聂子莺止住脚步,泪眼婆娑,“你抓了百里惜?”
聂抒墨轻扣了一下石壁上的机关,随着石壁的开启,一个浑身是伤却仍旧带着一丝微弱气息的男子出现在聂子莺眼前,他身上的衣袍血迹斑斑。
聂子莺闻着让他几乎发疯的血腥味道,弥漫着阴森鬼魅的气息,扑上前,叫着,“百里惜,百里惜……”
但回应他的只有百里惜一副空洞的神情,百里惜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仿佛听不见聂子莺的声音般,而对他不理不睬。
聂抒墨道,“他服毒,毒哑了自己。”
聂子莺只觉喉咙一紧,“为什么?”
聂抒墨冷笑道,“大概是怕熬不住刑求。”
聂子莺身体一颤,眼泛泪光,与百里惜之间的回忆犹如漩涡般涌现,那双温柔含笑的眼睛,犹如黑夜中的星辰浮现在他眼前。“你刑求他?”
望着聂子莺惨白的脸,聂抒墨眼眸幽暗萧瑟。百里惜混入漠北在先,经过刑求仍问不出什么,加上聂子莺又特别不安分,不知和谁窜通打晕看守偷跑出去,聂抒墨此时怒气渐渐勃发,决定干脆当着他的面弄死百里惜,一则解他心头之气,二则顺道震慑聂子莺。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71
聂抒墨伸手掐住百里惜的咽喉,五指越收越紧,原本空洞的双眼开始充血,发出一阵因呼吸困难的挣扎声。
聂子莺的身体从僵硬到止不住的颤抖,眼里带着陌生地回看着聂抒墨,似是从未与他相识过,眼睛除了陌生,还有着一丝不相信。在他的心中,聂抒墨已经变的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眼看百里惜就要被活活掐死,聂子莺冲上前咬上聂抒墨的手臂,可是他无半分内功,一口咬下,根本不痛不痒。
聂子莺的举动令聂抒墨更生不快,五指收紧的力道顿时加剧,与此同时百里惜的挣扎越来越弱,待百里惜断气,聂抒墨露出一个冷洌的笑容。
“百里惜?”聂子莺害怕得手足无措,心里一阵懊悔,没料到自己一时冲动的举动竟加速了百里惜的死亡。头皮忽感发疼,聂子莺知道聂抒墨正扯着自己的头发,但他不敢抬头看自己面前的人,也不敢去看被扭断颈骨的百里惜。
聂子莺的心突然跳动得厉害,顿时,明白了为何晚裳说离聂抒墨越远越好,明白了小双为何拼命要他离开此地,明白了百里惜为何要说聂抒墨吃人不吐骨头。
“除了你和百里惜,还有谁?”聂抒墨劲健的体魄让他像只充满侵略性的黑豹,显得聂子莺是那么渺小无助。
为什么爹会变成这样?从前他性情虽冷却不残忍,心肠称不上热心却不失侠义。头皮传来的疼痛已被恐惧所覆盖,他会杀了他吗?也会把他杀死吗?一瞬间心头冒出的许多想法,令聂子莺眼睛不自觉从眼眶落下,沾湿了长睫,在脸上滑出道水印,面对聂抒墨,他生平第一次有了这么强烈的恐惧感,就连呼吸也开始变的小心翼翼。
“回答我!”聂抒墨冷情的命令着,似乎不从聂子莺口里听到答案绝不罢休。
聂子莺知道他误会他了,想好了要保护小双,要把小双换出来,但此时,聂子莺退却了,他不敢把真相告诉他,心头忽紧忽松,隐隐不安,干涩道:“我不知道。”
聂抒墨仍是淡漠的神情,“你到底是什么人?”
聂子莺苦笑起来,明明和眼前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却什么都不能承认,“一个下人罢了。”
聂抒墨根本就不信:拽着聂子莺头发的手滑到他的颈间,仿佛只需稍稍用力一握,就会立刻如同百里惜一样被折断颈骨。“一个普通的下人为何要遮掩起容貌,然后冒充少年故意接近我?你分明混入漠北另有目地。”
聂子莺抬眸看着他的脸,流泪道,“不是的,那张脸是总管找人为我易的容。”
聂抒墨看着他,心下曾经是有怀疑过他那脸可能出自漠北易容师之手,但他并不百分白确定,“然后呢?为何我多次问你,你都不承认,即使被我识破,你仍只字未提。”
感觉到颈上的手掌,聂子莺凄然惨笑,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对他起杀意,“因为我害怕,总管警告过我不许说,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只想保命,便答应了。”
聂抒墨的声音带有一丝嘲讽,“那么百里惜呢?”
“我说了,我和他只是朋友。”聂子莺闭上眼,“你若不信,那你杀了我好了。” 一连串的泪珠悄声无息的自紧闭的眼角落下来,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聂抒墨捏住颈项的手掌微微紧了紧,脸色一凛,“你想同百里惜一道死?”
聂子莺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想起百里惜,他勉强牵起嘴角。“那你杀了我好了。”聂子莺依然闭着双眼,只是眼泪落得更凶,心碎的痛楚让眼泪止也止不住,滑下脸颊的泪珠滴落上聂抒墨的手背。
滴在手背上的湿意,仿佛如火般灼痛了聂抒墨的手,倏的,聂抒墨忽然间胸口一疼,吐出一小口血,聂抒墨松开手。聂子莺如虚脱般的滑坐在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颈项,回想着适才的有惊无险却,脸上却不曾流露出半分怨恨聂抒墨的神色。
顾不得擦去嘴角流出的的血迹,聂抒墨立刻运了口气,全身真气还算流畅,但似乎又好象受到什么抑制,真气没有原来那么充沛,他站起来,陷入了沉默,环绕在周身的空气变的冷然压抑。不再管聂子莺,聂抒墨立刻出了石室,准备找漠北药师问个明白。
聂抒墨前脚刚走,后脚就步进几个教众,将百里惜的尸首从石室内拖了出去,就连聂子莺也被一道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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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石室的事后,聂子莺房门口的守卫突然被撤走了,起初,他以为聂抒墨相信了自己在石室内的一番话,但很快,聂子莺发现晚裳来自己房间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后,开始与自己形影不离,聂子莺明白这个代表了什么,监视,还有不信任。
夜里,晚裳推门而进,手上拿了鼎小小的香炉,将香炉放到桌案上,说道,“你最近气色不太好,肯定夜里没睡好,用这个吧,我刚从药房那领的,听说效果不错。”语毕,晚裳点上熏香,见聂子莺从自己进门开始就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手里不知把玩着什么。
晚裳好奇道,“你在做什么?”走近床畔,只见一个小巧的香袋正被聂子莺拿在手中,“咦?这个香袋?”晚裳弯身细看着香袋,询问道,“能给我看看吗?”
聂子莺指尖摩挲着缎面上的花纹,抬起郁郁不欢的眼眸,“恩,可以。”说着,聂子莺将香袋递到晚裳手中。
晚裳拿着香袋翻来覆去的瞧了瞧,最后眉头紧锁的将它移到鼻下闻了闻,“这个味道……”晚裳突然脸露惊讶,伸手捂住口鼻,赶忙把香袋扔到地上,推开房门,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一副惊恐的模样。
“晚裳,你怎么了?”聂子莺拣起香袋,语气里透着丝不高兴,“干什么扔我东西?”
晚裳站在门口,眼睛直盯着聂子莺手中的香袋,神色慌张道,“你快把它收起来!”
“恩?”聂子莺满腹不解,但看晚裳这副着急的模样,还是依言将它收进自己的衣襟内。谁料,晚裳又道,“把它放进柜子或者抽屉。”
聂子莺问道,“为什么?”
晚裳着急道,“我对花粉过敏。”
原来是这样,聂子莺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将它收进一个小抽屉内。“晚裳,你还好吧?”聂子莺走进晚裳关切问道,她的模样实在有些令人担心。
随着聂子莺越走越近,晚裳又渐渐闻到了他衣服上所带的香味,“唔……”晚裳脸色煞白,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晚裳?”聂子莺站在晚裳后头,看着她飞奔离去的身影,这是怎么了?
合了门,聂子莺觉得房内有些闷沈,便开了一扇窗透气,而后褪下衣物,吹熄烛火,上了床榻。房内一室熏香缭绕,闻着香气,聂子莺有些昏沈,直想睡觉,果然同晚裳说的一样,效果真好。
深夜,不断有风从未合上的窗户吹进,房内的熏香渐渐燃尽,一室的香味也正慢慢淡去。聂子莺睡的并不安稳。
过眼繁花,却在一刹那纷落,颓败的景象,让人看的难受。聂子莺独自一人,头疼欲裂地向前跑,周围的景色越来越昏暗,眼前忽然出现一潭湖水,他继续跑着,眼前渐渐朦胧不清,“啊……”脚下一滑,猛然落进水中,他在水中挣扎着,最后失去了力气,只觉浑身轻飘飘的,耳边有道声音,忽而清晰,忽而模糊。
如花落般轻柔的声音响起,“子墨,你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聂子莺在水中模糊的睁开眼,湖水浸湿了眼睛,碧绿的湖水让他眼前一前一片绿光,这个声音是百里惜的吗?是在他心里留下了道说不明,说不清的眷念和伤感的百里惜吗?
朦胧的绿光内,百里惜眸底带着怜爱与伤感,“子墨,你为什么又哭了?”
聂子莺看着百里惜,没有回答,百里惜总是如此的温暖,似乎是任何人也代替不了的。
“百里惜。”聂子莺自梦中轻轻益出声,一道淡淡的香味钻入他的口鼻,那个味道很好闻,也很熟悉,因为那是百里惜身上的味道。随着那道香味越来越浓郁,聂子莺轻颤了一下眼睫,心情也开始抑郁。为什么他会闻到百里惜的味道?眼皮依然有些重,令他不想睁开眼。
正当聂子莺迷惑的时候,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覆上了他的唇。恩?感觉到唇上的异物,聂子莺倏的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怎么回事,一只温暖的手掌忽然覆上了他的眼睛。唇上的温暖并未因他的醒来而离去,炽热的鼻息拂在他的脸上,唇上的那道温暖不断摩挲着他。
“唔……”聂子莺终于从迷糊中明白过来,有人在吻他。伴着聂子莺这一声吐气,对方的舌头灵活的窜入他的口内。
是谁?为什么会在他的房内?他到底想做什么?成串的疑问涌上心头,聂子莺伸手推拒着,下一刻,他的双手被那人一手擒住固定在他的胸前。口中的舌头依旧缠着他不放,到底是谁?不知热切的纠缠了多久,对方终于放开了他,只是眼上的手掌依然覆着。
聂子莺调整着呼吸,问道,“是谁?”
一道轻柔如风,令人沉迷的嗓音吹过聂子莺的耳际,“我是百里惜……”
“百里惜?”聂子莺的心不由自主的揪了一下,随着他这一声诧异的轻呼,覆住他双眼的手掌也被抽离。
聂子莺坐起身,床边空无一人,是他的错觉吗?下床,点上蜡烛,令他的眼前清晰了不少,但依然空无一人,房内只有他。
聂子莺抬手抚上被吮的发麻,还留有一丝余温的唇瓣,是错觉还是梦?和百里惜在一起的日子既温暖又带了丝尴尬。百里惜已经死了,是他亲眼看见的,所以刚才的人怎么可能是百里惜?可是,他的口里还残留着对方的气息,如果不是百里惜,那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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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住了……几天都没碰了……有没有谁能给我提点想法的……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73
空荡的回廊之上,散着淡淡的香味,一道人影飞快的闪过,而在那道人影之后还有着另一道身影尾随其后,后面的那道身影追的有些吃力。
来到一隐蔽之处,凌兮凤停下脚步,回眸看着身后气息不紊的人,“追我何事?”
晚裳喘着气,只觉胸口越来越疼,额上泌出微汗,“求盟主赐药。”都怪她一时大意,居然没发现聂子莺身上香味的不对劲,直到今日才察觉那香味竟是从香袋传出来的,害她闻了这么多时日,而凌兮凤也不曾告诉她,聂子莺身上有这么个香袋。
“赐药?”凌兮凤看向晚裳,眸光冷淡,“你先说说,今夜怎么回事?”
闻言,晚裳垂首而跪,乌黑的长发直泄而下,不安的咬着红唇,“属下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岔子,属下明明是紧遵盟主的吩咐将那香炉送到聂公子房内,实在不知聂公子为何会中途醒来。”
晚裳默默跪在地上,跪了良久都不见凌兮凤开口,偷偷抬起眼眸看向凌兮凤,只见他正不知沉思着什么事情。晚裳缓缓开口道,“也许是药量下的不够,不如属下明日……”
“不用。”凌兮凤终于开口,看向晚裳,“明日,你有其他的事要去做。”语毕,凌兮凤从袖中拿出个药瓶扔到她跟前,脚尖点地,人已纵身凌空,转而消失不见。
翌日,已经过了午时许久,聂子莺还躺在床上,他后半夜根本未睡,也不想起身,听见外头的一阵细碎的脚步,定是晚裳来了,这日晚衣破天荒的没有一大早就唤他起床,坐起身,拿起件衣裳胡乱一披,开门道,“晚裳,你昨夜在隔壁有听到什么人来过吗?”
自前几日起,晚裳便搬来了南院,就住在聂子莺隔壁,其中原由不想也明白。晚裳还未进门,便见聂子莺忽然开门奔出。
看着衣衫不整的聂子莺,晚裳端着饭菜,摇头道,“没有啊,昨夜我什么人声都没听见。”
是吗?可他觉得明明就有人,聂子莺有些纳闷。
晚裳疑问道,“怎么?昨夜有人吗?”
聂子莺拧眉道,“大概有,大概没有。”
晚裳惊讶道,“有人?怎么会呢?”
聂子莺看着晚裳一副疑惑的模样,果然是在做梦,垂下眼,走回房,心中有道苦涩,莫非他太思念百里惜?所以才做了个这样的梦?抬手触上唇瓣,已是一片冰凉,想到昨夜那个热切的吻,聂子莺心下又是一阵翻腾,他怎会做那种羞人的梦?
晚裳瞧聂子莺一副失魂模样,问道,“你怎么了?”
聂子莺依旧眼哞低垂,摇头道,“没事。”
“是吗?”晚裳担心道,“看你脸色不太好,昨夜用了熏香还是没睡好吗?”
聂子莺勉强勾起嘴角浅笑,“真没事。”
晚裳拉起聂子莺,把他按在镜台前的椅子上,说道,“这样子也叫没事吗?”
镜子里的人,一脸郁闷,令人只需瞧上一眼,就可瞧出他的心情低落,整个人显得死气沉沉没有神采。
晚裳询问道,“你是不是病了?”
聂子莺道,“你想多了。”
晚裳忽然笑道,“让我来帮你振作一下!”
真是一句奇怪的话,聂子莺懒懒的合了一下眼,又随即睁开。“你想做什么?”
晚裳打开衣柜,翻出一堆衣裳,细细斟酌着,黑的太老成,白的也不行,他的脸色已经够白了,水湖蓝的?晚裳看了聂子莺半晌后又摇摇头作罢,“这件不错!”晚衣拿起件月牙色的衣袍,袍角上绣了朵绽放的兰花,很是惹人喜爱。
见到晚裳手中的衣袍,聂子莺迟疑了一下,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衣物内有那么一件绣着兰花的袍子?
晚裳拿着衣袍走近,笑道,“听说不同样式的衣袍和发式会改变人的心情。”搀起聂子莺,晚裳细细的为他着装梳洗。
聂子莺安静的任她服侍,“是吗?”为什么他穿上这件衣服,反而觉得心情更抑郁了?
晚裳认真回道,“当然。”语毕,她打开小抽屉,拿出被聂子莺收入其中的香袋,浅闻一下道,“这淡淡的香味好清雅,和你这身衣裳好相配呢!”
聂子莺瞧着晚裳的举动,问道,“你不是对花粉过敏吗?”
晚裳抬眸笑道,“其实我也不是经常过花粉过敏,只是昨日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又闻到这花香才引了不适。”说着,她将香袋放入聂子莺袖内。“昨日看你很紧张它的样子,喏,好好收着吧。”
聂子莺轻轻的恩了一声。
晚裳拿起桌上的木梳,将聂子莺的长发半束起,再用一支玉簪插进发里,将他装扮得得体之后,满意道,“比起前面,整个人看起来好多了。”
目光飘向桌上的饭菜,聂子莺觉得有些饿了,坐到桌边,拨弄着眼前碗盘里的菜,才刚吃几口。便听晚裳道,“今日漠北很热闹哦,没久没这么热闹了。”
聂子莺一听,来了好奇。“什么热闹?”
晚裳接口道,“好象是有什么人要来吧,一大早总管就唤了所有人去准备,连我都被叫去了呢。”
聂子莺嚼着口中的食物,吐字含糊道,“谁要来?”
“这个总管可没说。”晚裳问道,“你很好奇吗?”
聂子莺继续用着早已过了时辰的午膳道,“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晚裳满脸好奇道,“可是,我很好奇呀,我们一起去看看可好?”
聂子莺干脆道,“没兴趣。”他并不想出门。
“难得有热闹看,不去怎么成?”晚裳不管聂子莺还未吃完,拉起他便往外走,“照顾你这么多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忍心扫我兴致?”
“好吧。”实在拗不住晚裳,聂子莺只好跟着晚裳出了门。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74
一路上,漠北内忙碌的身影不断,晚裳拉着聂子莺走过一道又一道的长廊,而路上的人影也越来越少,聂子莺走了许久,有些发累,“还没到吗?晚裳,我累了。”
晚裳菱唇勾起,带出抹笑,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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