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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之成王败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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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妃去庙中吃斋两日,万般难料回府便出了这等大乱,等她和公主儿媳赶到时,郕王已拉著石车走出了宫门。
  「王爷!」涓依呼喊著从车轿奔下,却被喜萍和侍卫拦住,「喜萍放开我!我要去面见父皇!父皇不能这样惩治王爷啊!」
  喜萍摇头道,「王爷自知有罪,公主便让他……」
  「他何罪之有,有罪的是我!」
  「公主!」喜萍呵斥一声後转向老王妃道,「王爷虽犯大罪,但公主依然对夫婿心慈难舍,还请老夫人劝说一番才是。」
  老王妃看了眼那孽子,上前擦去儿媳的眼泪,「这婢子说的极是,那孽障的皮粗实著,死不了。」嘴上虽是这麽说,但谁都看得出来老王妃也在担心儿子。
  刘蕴裸著的上身已被荆刺咬进皮肉,道道血流从咬口出渗出,很快便像浇了红墨一般。
  涓依垂下眼,轻轻拉开喜萍的手,在对方以为他妥协时,他却突然闯过侍卫冲出了围困。
  「公主!」待喜萍追上去已是来不及。




(16)依君重生

  涓依拉高裙角一路奔到刘蕴跟前,「王爷!」想要去拉掉他身上的荆棘,可是别说拉扯,就连著手也找不到地方。这全身的尖刺轻轻一摸便扎破了手指,更别说是裹缠在身,「王爷停下来,你停下来啊!我这便去和父皇请罪,该受刑的是我,是我啊!」
  刘蕴见他扎到了手指,立刻大喝,「还不把王妃带下去!」
  「不!」涓依说什麽也不让侍从碰他,「我求求你,王爷你别再走了,你停下来!」
  刘蕴停了一瞬,而後又对侍卫吼道,「带王妃上轿!」
  涓依顾不得疼痛一把将他抱住,让尖刺也扎进自己的身体,「王爷,这是我的罪,涓依不值得你……不值得啊!」
  「涓依。」刘蕴用下巴轻轻蹭了下他的脸,「别忘了你已是我妻,你若有罪,承受的也该是我。」
  「不是……」他不是啊……
  「上轿!」刘蕴狠道。
  喜萍和侍女强行将公主拉了车轿,用披衣围住他身前的血迹,「别看了,我们回王府。」
  「喜萍放手,让我下去,让我……」
  喜萍高声喊道,「王爷的苦心你怎就不明白!你岂能让王爷的一片心意付之东流!」若不是王爷演这麽一出,这几日王府的闹动怎向圣上解释,怎让旁人信服。
  涓依已哭得不成仪态,「我明白……」他就是明白才受之有愧,他已非真正的公主,他更不会是王爷真正的妻子,王爷又何苦……
  「这究竟是?」不仅是老王妃,一干奴婢侍从就连两旁簇拥的百姓也纳闷。不是说王爷在府中折磨凌辱王妃麽,为何这王妃还这样护著王爷?
  刘蕴拖著身後的石车,走到半途已感吃力。怎能不吃力,触目的血流像水刷过一般,已沾湿了下身的裤靴。
  「王爷,王爷……」看著一个又一个血脚印,在轿中跟随的涓依只得声声嘶喊。
  何之寅混在人群中皱眉看著,不禁叹道千岁爷是否演过头了,这一回可不比护城河的寒冰,恐怕会要命的。
  我若为你舍命,你可为我舍弃男儿之身,终有一日刘蕴会道出这句话。
  
  不过两日之隔,他和床上的人便调了个。望著那张面无血色的脸,涓依久久不敢上前,直到听到床上的人呻吟出声,他才上前握住那只手。
  「涓依?」
  「是我,王爷,我是涓依。」
  刘蕴笑了笑,抬头拂去那串泪珠,「怎又哭了?」大手又拂过他额头的伤处,「还疼吗?」
  涓依哽咽著摇头,此刻该说疼的不是他啊!
  「日後别再做这等事,别负了我的心意。」
  尽管知道自己应该点头,可是涓依就是无法回应他。
  刘蕴眯起了眼,「涓依,答应我。」
  涓依摇头,「我不能……」
  「涓依!」
  「别再叫我,我不要这个名……」涓依,涓依,他不是女子!
  刘蕴笑道,「怎能不要,多好听的名儿。」
  涓依只是哭,这些年来他一直是『女子』,他所受的女子教导,除了哭便再无他法。
  「手给我。」
  涓依愣愣地看著他在自己的手心写划著。
  「镌伊。」刘蕴写下了这两字,涓依,镌伊,同音却不同字。一个是女子闺名,另一个俨然是男儿的小字。
  「镌……伊。」这便是他的名?从今以後他仍叫『涓依』,却再也不是苦苦寻觅依附的弱水细流……
  「镌伊,把你交给我。」
  涓依,不,镌伊抱住这只手,埋进那宽大的掌心再次痛哭。镌伊,这不仅是一个名字,还是这个人给他的重生。不再是涓依了,他已找到自己的依附,若是王爷也愿意,他愿意为王爷重新镌刻自己的一生。
  喜萍立於门外也是哭得不成样子,早已做好与娘娘一同赴黄泉的准备,却又忽然间柳暗花明,置之死地而後生。
  
  当晚,刘蕴在寒来的搀扶下又一次来到的王府的地牢。
  「苏文,都在了?」
  名叫苏文的心腹与义弟苏武看了眼,回道,「除了那名叫喜萍的女官,那晚在场的人全在牢中了。」指的是那晚听到王爷那句『他是男子』的公主侍卫。
  刘蕴冷起了脸。
  苏文和苏武两兄弟点头,拔出剑悄悄走入了黑暗中,几道刀光之後是几声微弱的呼声,接著便是些倒地的声音。不过还有个漏网之鱼,见那名侍卫冲出来,刘蕴推开身边的寒来,挑起刑架上的一柄刀,纵身一跃便将那逃脱之人取了性命。
  「王爷。」寒来连忙上前扶著主人。
  「你们的嘴严一点。」
  苏文三人连忙垂首,事实上他们压根不王爷为何要杀这些侍卫,不过王爷既然说了他们自然不敢提半个字。说起来王爷是不常开杀戒的,即使多次受到司徒的袭击,他也只是默默忍耐,为何这次……
  这三人是能够信任的,喜萍也是,所以刘蕴留他们活口,但这些侍卫却是不得不死。郕王不会枉杀一个不该死的人,但是该死的他也不会心慈手软,尤其不能拿镌伊来冒一丝风险。
  此时在泱?阁中,喜萍正在伺候公主梳洗就寝。
  「喜萍,门外的侍卫是不是换了人?」镌伊虽单纯但绝不无知,在皇宫生存了十三年,有些事他还是隐约能够猜到。
  喜萍愣了下,回道,「可能有几人被娘娘撤换了,公主不必多虑。」
  镌伊垂下头,想了想打开她的手,「先不用,我再去看看王爷。」
  时间刚好,刘蕴才从地牢回来,他的王妃便来了。陪同而来的喜萍注意到王爷是穿戴整齐的,而且衣摆下还有一窜未干透的血花,方才发生了什麽她大约明白了。心狠手辣?不,喜萍不会这麽想,唯有这样的人方能庇护公主。只是公主……
  镌伊不知迂回之道,等旁人退下後他便问道,「王爷,当日我的侍卫冒犯了你,你莫要怪罪他们……」
  刘蕴莞尔,原来是来求情的,「本王岂是没有度量之人,只是往後不必从前,你身边我总要换些信得过的,那些人便撵回宫了。」
  镌伊这才展开愁眉,「谢王爷牵挂。」他怎能胡乱去猜想王爷,王爷如此待他,宽厚仁义还不足证明麽?
  刘蕴无奈地握住他的手,这小东西可知有一日他的过分善良会害死自己,不过不打紧,有他在谁也伤不了镌伊分毫。




(17)新的开始

  伤成那样,换成镌伊早已命丧黄泉,而对刘蕴来说卧床几日再调养半月,这便又是一条铮铮男儿。
  「镌伊,该走了。」刘蕴等了半个时辰,他的王妃才姗姗从帘後走出,一见那小东西的模样他险些没站住,「爱妃,你这身打扮是……」
  身穿青衫,腰围玉带,头戴皂罗折上巾,身上还佩戴著男儿的拭巾和砺石等物,活脱脱一个赳赳小男儿。
  「我……」被他一瞪眼,镌伊当下没了赳赳之气,「我以後便这麽穿。」
  刘蕴惊道,「这怎使得!」虽说当下宫中和民间也有不少女子喜好作男子装扮,但堂堂郕王妃,一品夫人,岂能穿得如此不伦不类,「快去换下。」
  镌伊握了握手,固执道,「我就这麽穿。」
  「镌伊听话!」刘蕴板起脸开始教训小妻子。
  「我不……」
  「你!」见他又瑟缩著,刘蕴也难以发作,只得道,「今日便许你一回,娘还等著我们请安,走吧。」上前挽起他的手,却被他躲开。
  镌伊怯声道,「王爷先走,我後面跟著。」且不说别的,就算是皇後也不见父皇搀挽她。
  望著面前粉玉般的小公子,刘蕴真正哭笑不得。他以为著男装便像男子了麽,任谁去看也不过是一个顽皮女儿在胡闹罢了。
  为了等王妃梳洗装扮,这日的问安晚了不少。去时老王妃已用完早膳坐在一旁饮茶。看到王爷夫妻一前一後进来也不觉得吃惊,有了她的好儿媳督促,往日一年难得请安一回的王爷近来每日都会来。而见了镌伊的那身装扮也仅是笑了笑,正如刘蕴想的,老王妃不过是想公主儿媳心绪敞开便淘气起来。
  「这身衣裳也只自个儿缝制的?」老王妃问道。
  镌伊道,「孩儿让绣坊做的。」因为要做好几身,他自个儿忙不过来。
  「王爷觉著如何?」老王妃询问儿子。
  刘蕴立马拉长了脸,「等会儿便让他换下,不成样子。」
  镌伊鼓著脸瞪他,「宫里的淑妃娘娘和好多宫女平日也是这般穿著,我怎就不能……」
  刘蕴哼道,「你也道那是淑妃娘娘,可你是王妃娘娘。」
  「我不管……」
  刘蕴道,「你不管,我管,本王的王妃自当由本王来管教。」
  镌伊气道,「你管不著。」
  看著一唱一和的两人,老王妃掩嘴笑起来,「王爷和王妃鹣鲽情深,为娘的也宽慰了。」
  镌伊羞得埋下头去,连他也觉得两人像是在当众戏情。
  刘蕴也不自在地转开脸,「孩儿军中还有事,这就走了。镌伊,你和娘多说会儿话。」说完王爷便快步逃走了,走出厢房回头又笑了,他的妻啊。
  「涓依来,到娘这儿来。」老王妃招呼儿媳在身边坐下,「告诉娘,王爷待你如何?」
  镌伊道,「王爷待我很好。」救命之恩怎会不好。
  「怎个好法?」
  「镌伊此生无以为报。」他还有母妃、舅父一家性命都可说是王爷所救,又岂是此生能够报答的。
  老王妃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她的儿子已将这位长公主收得服服帖帖,「涓依,你若这麽说,娘就给你说一句知心话。你虽是金枝玉叶,但女子的一生当以夫为天,不论她出生何种富贵巨室,一旦出嫁便如同离崖的山丹花,那崖再高再壮也再不是她的依身之所,从今往後王爷才是你的天你的归依,王爷的荣耀便是你的荣耀,这一点你务必记得。」
  「是,娘我记住了。」镌伊只当是老王妃对儿媳的训示,并未听出弦外之音。直到後来很多年後幡然想起老王妃的这一席话,他才知那时宣朝的江山已开始风云涌动。
  
  刘蕴忙到黄昏日落才回到府中,找了许久才在湖边看到那抹小身影。
  「见过王……」
  「嘘,别出声。」
  喜萍会意,忙和一干随侍退了下去,而今已无须担心让王爷和公主独处。
  穿男装便能做男儿了麽?镌伊看著水中的影子默声问自己,正当愁思一片时突然看到自己的头上又长出一颗脑袋,吓得他向水中扑去。
  「爱妃似乎很喜欢与本王戏水。」刘蕴两根手指捻著他腰间的玉带,却也不把人拉起,任他悬在湖边要落不落。
  镌伊扑腾著双手喊道,「王爷快救我啊!」呼声一完他便被拉进了一个胸膛,「吓……吓死我了。」
  刘蕴点著他的鼻尖道,「有本王在,爱妃何怕之有?」
  镌伊窘迫地推开他,「王爷,可否……可否别这样唤我?」
  刘蕴何尝不知他的心思。这个小东西虽然年幼,虽说自小当做女子豢养,但绝不愚笨。而今他只是还深陷迷雾中,自己突然由女儿变成男儿身,他只是还没回过神尚不知如何自处。刘蕴是狡猾的,他深知必须要在这段时日搅昏这小东西,否则他日这位皇子清醒过来,他的王妃便不那麽容易留住了。并非公主而是皇子,一位皇子能够做到的事,实在太多,太多……
  「王爷?」镌伊见他拔出佩剑,忙退到一边,但随即便被他握住了手腕。
  「想不想学?」刘蕴道。
  镌伊的眼睛亮了,学剑?「想!」毫不犹豫。
  刘蕴是狡猾的,却也是愚不可及,本是逗王妃开心之举,殊不知他这一起头,日後便给自己树了一个强劲的敌手。
  「来。」刘蕴将剑交到王妃手中,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扣住他的腰身,这便随风舞动起来。
  镌伊从未拿过剑,新奇得不得了,丝毫不顾那眼前转动的剑刃会不会削掉自己的鼻子,一味地跟著身後的人劈砍挥刺。
  「沈吗?」刘蕴改握他的手帮他撑起长剑。
  「不沈。」镌伊才不许他帮衬,抽出手自己握正剑柄,「没断?」他遗憾地看著那条柳枝。
  「要砍断还不容易?」见那撅起的小嘴,刘蕴低头偷了个香,趁他没回神时握紧他的手腕刷刷刺过去。
  满天的柳叶在两人头顶飞起,镌伊还嫌不够,又把剑举向一旁的花木。王妃想玩儿,王爷当然陪同,抱住他的小身子施展轻功,沿著花木砍到尽头而後又一路飞回。
  看著那些残花败柳,镌伊竟然还放声大笑,「好玩儿!」
  女子惜花,从前的『她』却也不。刘蕴早知他不喜欢花卉,从前也只见他在花园中玩儿球,再美的花在看不进他的眼中。
  「镌伊。」刘蕴是男儿,自然也非惜花之人,但眼前这朵却是例外。
  镌伊被他带著在划过湖面,怕掉落下去不敢挣扎,任由他含住自己的嘴。两人落在山石上,嶙峋的石上难以站稳,镌伊只得紧紧攀附住他。
  「王爷……」为何要对他做这种事?
  刘蕴抬起他的下巴,再次吻住那双唇。
  唇上的蠕动渐渐深入,镌伊感到了些疼痛,微微启唇,舌尖却被吸住了,「王……」浓浓的男子气息窜进了鼻息之间,如山崩一般压迫而来,无须再施加威慑,他便被彻底征服。
  「镌伊,下次喘不过气记得推开我。」刘蕴轻轻拍著他的脸让他快些呼吸。
  镌伊摇著头,他才不会推开这个人,只是不明白,「王爷,为何……」
  刘蕴莞尔道,「你说为何,我自然是在宠爱我的王妃。」
  宠爱……镌伊靠在他胸前久久不能言语。
  
  当晚,刘蕴不再去刨那个洞,而是堂堂正正地走了进来。
  「王爷,这麽晚……」喜萍的话在对上那双利眼时封在了口中。
  王爷不顾一切搭救公主,她原本以为是为了……为了什麽,她当时不得而知,而今看到王爷出现在公主的寝房,她这才明白。但公主其实不是公主啊!
  「奴婢告退。」可喜萍又能做什麽了,连贵妃娘娘和李大人也无能为力,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又能为公主挡住王爷吗?
  镌伊看到他来也不惊慌,将原本准备好的褥子和珍珠像往常一样放好。刘蕴笑著走过去,大手一抓将那些东西扔在一边。
  「王爷?」镌伊不解。
  「宽衣。」
(18)圆房之日

  「王爷?」镌伊不解。
  「宽衣。」
  镌伊点点头,上前一步便停下了。这才注意到他今日这一身鎏金蟠龙袍,锦绣华贵,与昔日的随便大有不同。又再看,他果真是相貌堂堂、丰姿英朗,只是往日被那浓厚的戎莽之气遮掩,一见那颈子上的刀疤便全然忘了他生得这般出众。见他面露不悦,镌伊不敢再多看,急忙取下他胸前的麒麟褂串,松开玉带後为他脱去外袍,这便不动了。
  刘蕴也不为难他,自个儿脱下剩余的衣物。
  一见他袒露出胸膛,镌伊连忙跳上床滚进最里面贴著墙,「王爷安寝吧!」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去看背後的人。
  刘蕴岂能如他愿,长臂一勾便将他揽到了怀中,「镌伊,看著本王。」
  「不……」镌伊还牢记著母妃的教诲,不能窥视他人之身。
  「你若不看我,我便看你了。」说著便要扯那领口。
  镌伊这下不敢不睁眼了,可一睁眼便被吓著了。不仅是颈子上那条原有的粗疤,那胸膛上更是布满了斑驳的伤疤,有些还未退去红肿。他还记得年幼时自己身上的那些斑块,以为那已是骇人,可与眼前的相比却是微不足道的。
  「还会疼吗?」镌伊轻轻抚上那疤痕,每一道皆是因他而起,有多少道呢,横七竖八,数也数不过来。
  「疼。」刘蕴用手指压住他的嘴唇又说,「王妃用这里去碰碰,兴许就不疼了。」
  在此之前,镌伊连男女也不识,更别说床笫之事。他虽觉得这等肌肤相亲有些羞人,但又想针扎破手指吸吸便不疼了,而此刻王爷让他做的大约也是一回事。於是他忍住羞怯,凑上前去用双唇轻轻贴住那些伤疤。
  镌伊知道女子会用香粉,侍女也会月桂香花熏染他的衣物,但却不知男子也会用这等东西。但又不像抹擦上去的,浓浓的气味像是从那铜色的皮肤和褐色的伤疤渗出来一般,若说月桂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而这种气味便让他心神不定。
  「怎麽了?」郕王的嗓音已然沙哑。
  镌伊远离他,揪紧衣襟压住快要跳出喉咙的东西,「王爷,我……唔!」
  刘蕴一把抓住他的颈子狠狠吻住那张小嘴,不顾他的挣扎拉下他的玉带,大手一扯便除去了他的外衣。
  「王爷!」镌伊在他身下拼命抵抗著,可与身上庞大的身躯相比,显得微弱又可笑。
  直到刘蕴品尝够了这张嘴儿才松开手,「岂有和衣而睡之理,王妃说是不是?」
  镌伊茫然地点著头,王爷在说什麽他压根听不见,他只知要赶紧呼气吸气。
  「睡吧。」
  镌伊被他镶嵌在怀中,虽然心跳仍是止不住,却也很安心。有了王爷,他便什麽也不怕了,长久以来的担惊受怕终於可以搁下。
  
  刘蕴也不急,从这晚起,他就这麽慢慢地、一件件褪下王妃的衣物,直到今晚,他将会看到那副身子。
  镌伊刚从浴桶走出,一双手便搂住了他湿淋淋的身体,吓得他马上放声喊叫。
  刘蕴捂住他的嘴,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别怕,是本王。」
  「王爷……」镌伊卷缩著肩膀不敢回头去看他,「王爷?!」这是做什麽?!
  刘蕴将他横抱起来走向床榻,镌伊一双手遮住这里又遮不住那里,到了床上他索性遮住自己的脸。
  「你可知本王今晚将要和你做的事?」刘蕴撑在上方注视著这副身子。他很清楚这不是女子的胴体,他并不贪恋男色,但不得不说,他的王妃又是一个例外。
  美若白玉的小身子没有女子的窈窕玲珑,却比任何一个女子都要柔软细腻,只是看著欲望便从下体顺流而上。
  「我不知……」隐约间镌伊是知道的。
  刘蕴咽动著喉咙道,「本王要食言了,今晚将是我与王妃圆房之日。」
  镌伊大惊,「王爷,你明知我是……!」
  「你可是我的王妃,我的妻?」刘蕴道。
  镌伊不得不点头,「是……」
  「这便是了。」说著刘蕴悄悄将一根玉物伸入了他的後庭,「分开腿。」
  「这是……?!」镌伊睁大了双眼,有个冰凉之物顶开了他那里,一点一点进到了里面,「王爷,疼……啊!」他在做什麽,他要做什麽?!
  刘蕴亲吻著他的脸庞安抚,「乖乖别动,等一会儿变热了便不疼了。」那东西插进哪里会化融,有催情和止疼的功效。
  「可是!」镌伊仍是难以接受,「我,我,蕴儿,我是你的姑……」不对,他是男子,应当是……
  听到这声久违的『蕴儿』,刘蕴大笑不止,他若不说还真把这事儿给忘干净了,「爱妃,有天子为媒、天地为证、高堂为依,分支的皇姑又如何,便是亲支姑姑也该是我妻。」
  「这……啊……」镌伊再无暇去思考,只得紧紧攀住他的肩背。这便是圆房麽?他知道自己是男儿身,但他压根不知男和女究竟有何区别,更不知究竟男子和男子能否圆房。王爷是他的救命恩人,王爷待他疼惜有加,若是王爷想要,他便受下那『痛不欲生』……
  「别,王爷别……」
  刘蕴从他胸前抬起头来,粗糙的手指摩擦著那颗已挺立的乳尖,「镌伊,睁开眼了。」
  「王爷……」这双眸子,可说是一双瞳人剪秋水,此刻因情欲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含在眼中如秋波盈盈,时而明媚清澈,时而雾霭轻遮,有哪个男人能不被迷住。
  刘蕴将他的双臂绕在後颈,倾身将肩膀送到他嘴边,「镌伊,咬住我。」接著抽出那根已湿润的玉棒,而後……
  镌伊无须去问为何要咬人,下一刻他便遵旨行事,狠狠咬住这肩头不然自己痛叫出声。
  「呵……」刘蕴也同样是封住嘴唇,待全部进入後才放声呼出一口气,「疼吗?」
  镌伊松开牙齿,眼泪簌簌地落下来,诸多的委屈和哀怨只得一个字,「疼……」
  刘蕴心疼地吻著他,「以後便不会了。」见他呆愣的模样,好笑道,「王妃该不会想今晚之後便失宠?」
  镌伊竟真的点头,他能否恳求王爷赐他『失宠』?
  刘蕴笑道,「镌伊,我会宠你一世。」
  「啊……王爷……」
  宠你一世,父皇也曾对母妃说过这样的话麽?那样绝美的母妃到头来也没得到啊……




(19)如此习武

  这日王爷回到府中,见一个个侍女穿著男子服饰招摇而过,终於忍无可忍,「来人!」
  虽说他的小王妃穿上男子衣裳也是个讨喜的玉人儿,虽说别的女子效仿也无碍,但如今王府上下所有女子皆著男装,乍一眼看去无一红妆,全部乌丝高束用粗带系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的王府改成了道观,是可忍孰不可忍!
  「从今日起,若有『女子』再著男衫,每日罚银一两!」
  王爷圣旨一下,隔日女扮男装之人便少去了一半,又隔几日除了那个不怕罚的人其余男装女子全体消失。
  「王爷,王爷!」镌伊一见他回来,提著木剑便迎了上去。
  刘蕴挑眉看著他的男儿冬衣,哼道,「王妃果真是把本王的话当作耳边风。」
  镌伊故意听不懂他的嘲讽,笑道,「我细算了一下,银两尚且够用。」他的嫁妆和俸银加起来有几万两,每日才一两,罚到死也不怕。
  刘蕴虽气但也无可奈何,总不至於当众拔了他的衣裳,何况他的王妃不论怎麽穿都很美。
  「王爷,这本书里的招式我都会了。」镌伊忙把『武功秘籍』递上,然後木剑一横,「还请王爷为我指教一番。」
  刘蕴抱手道,「王妃请。」
  看著那舞剑的人,刘蕴脸上的懒散很快变成了惊讶,渐渐的又是欣赏,最後便沈默了。虽说只是随意丢给他一本作戏耍的剑谱,并未指望他能舞出个样子,可他不仅有模又样,短短几日便把这套剑法练得畅如流水,每一招之间全无停滞,招式间竟还懂得随境况变换身形。对一个从未习武之人来说,这绝非十日半月能做到的,但他就是做到了。
  「王爷?」镌伊见他神情严肃,慌忙道,「我有哪里错了?」
  刘蕴收起冷脸连连摇头,心道他这是怎麽了,王妃耍玩得高兴又有何不可,「有一招式错了。」
  镌伊想了想,比划起来,「这样?」
  刘蕴摇头。
  「那是这样?」
  刘蕴还是摇头。
  镌伊又将剑往前送出一段,向後翘起的腿抬得更高,「是这样?」
  「对了。」
  「啊──!」
  那条腿被刘蕴抓住使劲往後一拉,镌伊整个人跌了下去,不等著地,他已分开腿跨坐在一人腰间。
  刘蕴用巾帕擦去他的汗水,看著那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咬了一口,「只顾练剑,今日可有想本王?」
  镌伊嗯嗯点著头,拿起剑谱翻开一页道,「我这一招练了很久,便在想若有王爷在一旁指点该是学得很快。」
  刘蕴的脸已起了霜雾。
  镌伊又道,「我还想王爷也许两日便学完这剑谱,我太愚钝了,学了很久……」
  刘蕴的脸上已结了冰。
  「我想王爷武艺不凡……」
  「镌伊!」
  镌伊快要哭了,他是在想嘛。
  刘蕴忽然又换成了笑脸,「想不想再学一招?」
  「想!」看懂他的手势後,镌伊马上苦了脸,抬起头左看右看确定四下无人之後才献上自己的唇,「嗯……」他不讨厌和王爷这样,只是这等事不能留在房中做麽?
  刘蕴握住他的後颈加深了这个吻,柔软的唇瓣,甜美的蜜津,每日不尝一回他便做什麽都提不起劲。
  「王爷……」镌伊情不自禁地抚摸著这张脸,从前只知他长相凶恶,谁想竟是这般俊朗。
  旁人早知王爷和王妃恩爱如斯,见了这一幕也不惊讶,只是急急逃开不去惊扰。
  不知缠绵了多久,刘蕴才放下怀中人,起身拿起那把木剑,「看好了。」
  镌伊站在一旁仔细看著。只见他将木剑置於胸前,忽然脚下生风,随著手腕的飞转,那剑影到了一根小树前,而後手臂自下而上一扬,那手臂粗的树干便轻易斩断。
  「来吧。」刘蕴将木剑扔出去,见他准确地接著剑柄心中又一惊,而後就更令人惊叹了。
  这一剑招本是刘蕴即兴自创,虽说招式简单,但就算是何之寅看过一次後也只能学得八九成,然而他却能够依样画葫芦,模仿得十足十相像,虽是金玉其外毫无内劲,但已经十分难能可贵。
  「哈!」木剑劈向树杆时从手中飞了出去,树杆没伤到一点,反倒是他的手快断了。镌伊抱住震得发疼的手臂颇为不解,「王爷,为何我不能……」
  刘蕴笑道,「看来王妃还须多练练。」他习武十栽有余,倘若小东西也能做到和他一样,他便要跪地拜师了。
  「嗯!」镌伊捡起剑便又重新来过,但不论来几次结果都是一样,虽然树杆上的划痕深了一些,但他拿剑的虎口也快裂开了。
  刘蕴忙制止他,「今日到此为止,明儿再来。」看著那发红的手心,马上又改口道,「这招不用学了,明日重新教你。」
  镌伊皱眉道,「怎就不学了?」他还没学会啊,「嗯,我不学这个,那明日我还等王爷教我。」狡猾的王妃心想他暂且应下,待明日王爷再教他,他不就学了两招,过後私下练著王爷也不知道。
  刘蕴岂能猜不到他的小心思,抱起他轻轻打了两个屁股板便走向厢房。
  「王爷,我……我自己走。」见下人们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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